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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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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汀摇头否认,“她绝非冥水宫之人。”
凌花落嘴上不敢再说什么,心中却暗暗恼怒:“这个杨孤鸿,疑心重得也太离谱了。陆姑娘怎么可能是冥水宫的人?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猜。”
杨孤鸿转过身,对陆菲菲说:“即使不是冥水宫之人,也定然与冥水宫有关系。”语气咄咄逼人,确实让人有无处遁形的感觉。
陆菲菲不知所措,凌汀说:“她确实与冥水宫存在一定的关系,但请恕我不能直言。”
杨孤鸿仍然不让步:“这又是为何?”
凌汀面露难色,“这……”
陆菲菲却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对杨孤鸿厉声说:“杨掌门!请你不要再为难凌宫主,也不要再这样猜来猜去了!我直言好了!”
深吸一口气,陆菲菲一语而出,令杨孤鸿大吃一惊??“我是当年那个给冥水宫传信的天都门右护法陆尚渊的女儿!陆尚渊便是我爹!”
9 陆氏之后现明身份 落寞媚霞巧遇龙凤
杨孤鸿惊愕不已,“陆姑娘,原来你是陆尚渊的女儿!”继而又感到有些奇怪,“可是……在杨某的印象里,当年陆护法并没有女儿啊。”
陆菲菲道:“十八年前我父亲从天都门离开,而后隐居,找了一个女人也就是我娘生活下去。一年之后有了我。今年我十七岁,这有什么奇怪的?”
杨孤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陆菲菲道:“其实凌宫主和凌公子所言全都是真的。当年的确是你父亲杨烈云偷学冥水宫的水内心法,的确杀害了很多无辜之人,其中包括凌公子的家人。在杨烈云和江迁还有我爹密谋虏来烈云镇百姓做为人质的时候,我爹不忍,曾经传信给冥水宫七大高手,然后离开天都门,永远不再涉足武林。而我这次出现在江湖,是爹让我隐瞒身份,出面暗中调解杨掌门和冥水宫之间的仇恨;因为那场仇恨本来就是误会,而且错不在冥水宫。如若不然,杨掌门会一辈子活在谎言中,也会永远错恨冥水宫。爹说不管怎样,天都门老掌门杨烈云待他不薄,这是他能为老掌门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杨孤鸿识得陆尚渊的良苦用心,叹了口气:“没想到真正的有情有义之人,正是陆老护法!陆姑娘,先前杨某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陆菲菲宽容地冲他一笑,轻摇一下头,以示谅意。
凌汀叹道:“只可惜,七大高手再回岛途中,被一批高人袭击,并且把那封信抢走。”
陆菲菲道:“没关系。我爹就是最好的证明。”
凌汀道:“陆姑娘,如果本座没猜错,这十八年来,江迁也会一直在暗中寻找令尊。只要令尊还在,江迁便不得安宁,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令尊。所以希望陆姑娘万事三思,处处小心才是。”
陆菲菲道:“多谢凌宫主提醒。出门之前,我爹曾万般叮嘱,切不可显露身份;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我知道杨掌门绝非邪恶之人,而凌宫主又如此情理并重。我和爹真的希望天都门不要在敌视冥水宫,只要能调解你们双方,我即使冒险显露身份也无所谓。”
杨孤鸿看着陆菲菲,双目充满感激的神情,拱手作揖道:“杨某感谢陆姑娘和陆老护法为天都门所做的一切!”然后抬起头,“陆姑娘,我们这就回中原。如果姑娘信得过杨某为人,劳烦带杨某去见令尊。并非杨某信不过陆姑娘,而是杨某要亲自向陆老护法道谢。”
陆菲菲对杨孤鸿露出了笑脸,“杨掌门,其实我完全信得过你。当日你甘愿得罪天下群豪而阻止他们杀害昏迷中的凌少主,小女子便知杨掌门的侠义为人。”
杨孤鸿不好意思地笑了,“陆姑娘过奖了。”而后长叹,心生感慨;如果不是她,自己与凌花落之间的这个本不该有的死结,不知要到何时才能解开?
扑朔红颜染风尘,指引迷途不露痕;
冥岛相表真身份,方识辕门射戟人!
一直站在洞口向里张望的凌花落突然说了一声:“苏姑娘,你出来了?”
几人转身看去,只见苏媚霞满面泪痕,双眼发红,面色非常悲伤。
苏媚霞没有说话,站在那里,看了一眼凌花落,眼神中是无限的痛楚,而后低下了头。
凌汀道:“苏姑娘。冥水宫将令堂囚禁于此,确实出于无奈。水内心法的可怕,当年杨烈云已有先例。希望姑娘谅解。”
苏媚霞哽咽地说:“凌宫主,小女子不会怪你。这一切,不是你们的错。”
然后便缓步走向索桥。
几人不便再说什么,只好默然跟随在后,回了冥水宫,并且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凌花落刚来到念苍堂,便看到凌汀正和杨孤鸿、陆菲菲三人在谈话。
凌汀见凌花落进来,便对他说:“落儿,侍卫回报说,昨天晚上苏姑娘突然离岛,而且在房间留下了一封信给你。你看看吧。”说着递过去一封信。
凌花落拆开信,展开信纸,上书:“凌公子。苏媚霞不辞而别,望见量。当年一场误会,造就冥水宫于霞儿的杀父之仇;本不该再追究;但家母对此事无法释怀,命我与冥水宫一刀两断,'奇。书'永不来往。”下面还有几行小字,“花落。天都峰一面,至今犹记;缘尽至此,只叹无福。就此拜别,后会无期。我会永远记得你,傻小子。”
凌花落看完信,轻摇一下头,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凌汀虽未看信,但已猜到了大意。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凌花落的肩膀,说:“落儿,苏姑娘不辞而别,是因为长辈之命,不可违抗。你不要怪她。”
杨孤鸿也猜到了什么,“苏姑娘已经走了么?”
凌花落点了点头,“彩蝶娘子让她从此以后与冥水宫一刀两断,与我永无来往。”凌花落的语气很平淡,虽然听不到任何痛苦的感觉,但其中的失落感却很明显。
陆菲菲道:“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也难怪苏姑娘会不辞而别。”
凌花落却突然对凌汀说:“娘,我带他们去中原吧。”
凌汀沉默了一阵,然后叹气说:“娘知道,这次如果拦你,一定也拦不住。尤其是你现在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满脑子都是为家人报仇的念头。你也长大了,是时候出去见识一下世面了。但你万事小心,早日回来,知道么?”
凌花落使劲点了点头。
凌汀道:“还有。如果能有幸见到陆先生,替我谢谢他当年的仗义相助。”
凌花落又点了一下头,说了一句:“娘,你多保重!”便走出了念苍堂。
凌汀突然又喊住了凌花落,眼睛里闪现着焦虑的神色:“落儿,娘还有几句话,以前从没对你说过。但现在娘必须嘱咐你,否则娘不会放心得下!”
凌花落道:“娘,你说吧,孩儿一定听娘的话。”
凌汀道:“为了让你修炼武功事半功倍,你小的时候曾经接受过娘以水内心法修成的内功。因为你没有直接修炼,又有九旋刀法功力的压制,水内心法的内功不会让你变成像杨烈云与彩蝶娘子那样。但是,如果你在紧要关头不能压制住自己,水内心法的内功便会冲破九旋刀法的克制,散入心经,让你在一段时间内疯狂,会让九旋刀法成为屠杀生灵的可怕武功。所以,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情,万万不可过于冲动,时刻都要保持冷静,知道吗?”
凌花落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体内也有水内心法的内功,怪不得自己能在短短十年内修炼出如此绝顶的刀法。
杨孤鸿和陆菲菲听到这里,同时想到了那日在宣城门口凌花落砍断许观堂和常欢两人的随从几十条手臂的情形;那时候凌花落的性情瞬间突变,难道就是水内心法内功的作用?
凌花落重重地点一下头,“孩儿一定记住娘说的话!”然后转身走了。
杨孤鸿和陆菲菲也分别对凌汀抱拳作别,“凌宫主!多保重!”随凌花落之后走了。
看着凌花落的背影,凌汀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和不舍,自言自语道:“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了。短短十八年的平静,已经结束了……”
路上,陆菲菲突然问杨孤鸿:“杨掌门。事已至此,你回到中原后打算怎么办?”
杨孤鸿道:“在下会手刃江迁,并且将父亲当年的不仁公布江湖。”
陆菲菲道:“你要想好了,杨烈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杨孤鸿十分肯定地说:“即使背上不孝之名,我也不能做不仁不义之事。”
陆菲菲看着杨孤鸿,满脸敬慕的表情。她走在杨孤鸿的侧面,一边走一边偷偷瞄着杨孤鸿刚毅的面庞。
再看凌花落,一路上不说半句话,似乎心不在焉。平日里一向活力充沛的他此刻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杨孤鸿轻呼道:“凌公子。”
凌花落惊了一下,“哦?”
杨孤鸿失笑,“凌公子。自从苏姑娘走后,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凌花落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怎么会呢!”
陆菲菲道:“我们都看得出来,其实你很在意苏姑娘。”
凌花落摇了摇头,还是不承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眼睛却不敢看杨孤鸿和陆菲菲二人,谎言说得十分拙劣。
杨孤鸿和陆菲菲对视窃笑,便不再说话。
夜里亥时将至。苏媚霞从冥水宫的船上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进镇江,而是在次日搭乘一条江船逆流而上,打算直接回蜀地。
在铜陵城内的客栈中歇脚的时候,苏媚霞已经喝得大醉。
手里握着酒杯,苏媚霞娇美的面色在杯里的酒水中荡漾着。她时而苦笑,时而哭泣,时而自言自语,人已变得有些疯癫。
深夜,店小二走了过来,对苏媚霞说:“姑娘。我们要打烊了。”
苏媚霞似乎没听见,只是在喃喃自语:“恩怨纠缠……情何以堪……若有来世……醉倚阑干……闲览春花秋月……淡笑红尘万千……”
店小二不明白也不关心苏媚霞所说的醉话,只是很在意酒钱而已:“姑娘,小店要打烊了,您是否把酒钱结一下?”
苏媚霞斜着醉眼,看了看店小二,继而哈哈大笑,说:“来来……陪本姑娘喝两杯!”说着又拿起酒壶,往杯子里斟酒,却发现已经没有酒了。
苏媚霞放下酒壶,不快地说:“酒呢……酒没了……给我上酒!”
店小二摇了摇头,十分不乐意:“我们打烊了,想喝酒明天再来!”
苏媚霞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就要往外走。
店小二一把抓住苏媚霞,“你别走!还没给酒钱呢!”
苏媚霞的胳膊被他一抓,本能地反手一掌推过去,“咚”的一声,把店小二击倒在地;好在苏媚霞已经喝醉,掌力柔弱,否则这一掌定然伤到他。
店小二急了,开始嚷着:“喝酒不给钱还打人!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
这时掌柜的也跑了出来,见状便明白了,立刻冲过去,指着苏媚霞说:“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
却在这时楼上一个声音传了下来:“这位姑娘的酒钱我替她付了。”几人抬头看去,一个身着黄衣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楼梯口;身旁是一个白衣女人。
苏媚霞认出了那两个人,竟是鄱阳龙凤侠侣。
黄龙扔给掌柜一锭白银,然后对苏媚霞说:“姑娘可否移步到房间内说话?”
苏媚霞摇晃着走上了楼,跟随黄龙进了房间。
房间里,几人围坐在桌旁。
苏媚霞酒醒了一些,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黄龙道:“我们夫妇北上,路过这里。”
白凤问:“苏姑娘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凌公子和杨掌门没有同行?”
苏媚霞被点到心痛之处,只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黄龙、白凤会意,便没有多问。
黄龙却突然叹了口气,对白凤说:“娘子,我觉得你我有必要告知她咱们此行的目的,也算光明磊落之举。”
白凤点了点头,“相公你来说吧。”
苏媚霞不解地看着他们;黄龙说:“苏姑娘,那日我们与凌公子交手后,曾承诺不再与他为敌。这次我们北上,是受他人之托,拜访能够击败凌公子的世外高手。虽然不算是违背诺言,但毕竟于凌公子不利,所以对姑娘说了出来,也算我们夫妇对得起凌公子。”
苏媚霞更加不解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龙道:“我们夫妇以不武之胜打败凌公子,这个消息已经在江湖中传开。前些日子,许观堂前来拜求我们,想让我们与江湖群雄并肩,围剿凌公子,为与他当年亲若手足的师兄报仇。我们拒绝了许观堂;但许观堂苦苦相求,又不惜己命欲与凌公子相搏。我们不忍看他白白送死,无奈之下只有答应助他报仇,便在近日北上,寻访七仙门。”
苏媚霞惊愕,“七仙门?传说中的北门七仙女,你们是要去寻访她们?”
黄龙和白凤感到有些意外,“苏姑娘知道七仙门?”
苏媚霞不禁慨叹道:“我也是不久前从凌花落那里听说过。没想到,他和我们说的四方世外神教竟然真的存在!”
黄龙问:“原来姑娘也听说了这四方门派?”
苏媚霞道:“据凌花落所说,中原武林之外有东海冥水宫、南方初月谷、西域昆仑教、北门七仙女这四方神秘教派,被称为‘暗门’;中原武林只是因为十八年前那场混乱而得知冥水宫,对于其他三个门派很少有人知道;即使听说也只当成谣传而已。”
黄龙道:“确实是这样。其实中原江湖也有很多人听说过这四个门派,但从来都把这些门派当做传说。就算冥水宫在中原出现过,也没有人相信其他三个门派的存在,因为中原武林不愿意相信会有如此武功无法想象的门派存在,平日里极少谈论。但是黄某先人遗留下的一本家史中,竟然有提及北门七仙女,让黄某更加确信他们的存在。”
苏媚霞点了点头,“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
黄龙:“作为对凌公子的歉意,希望姑娘通知凌公子,让他多加小心。”
苏媚霞眼睛里露出痛苦的神色,淡然说道:“恐怕我无法做到了。”
黄龙问:“为何?”
苏媚霞道:“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娘亲。她要为爹报仇,让我与凌花落决裂。从此以后我们再无来往,各安天命。”
黄龙叹气,说:“既然如此,待七仙女来到中原后,如果她们对凌公子痛下杀手,我们夫妇便和凌公子站在一起与七仙女作战,同生共死。毕竟,七仙女是我们找来的。”
苏媚霞不禁一声惊赞:“你们夫妇二人的侠肝义胆,真是可鉴天地,恐怕全天下也找不到第三人!”
黄龙苦笑一声,轻轻摇头说:“我们实在不敢奢求受人敬佩,只求今生问心无愧,对得起任何一个人,便心满意足了。”
白凤却对苏媚霞说:“适才见姑娘在下面饮酒,情绪似乎不快。恕姐姐多嘴,其实苏姑娘心里放不下凌公子,对么?”
苏媚霞被点中了心事,嘴上却不好意思承认,说:“我,没有啊。”
白凤笑了,“其实姐姐看得出来,你心中对那凌公子很是不舍,只是有长辈之命,不得不从。咱们都是女人,这样的事情瞒不过女人的眼睛。”
苏媚霞此刻也只有放下面子,眼圈开始红润:“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白凤道:“正邪是非皆人心;爱恨情仇一念间??姐姐送你这句话,你自己慢慢想吧。”
苏媚霞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苏媚霞、黄龙、白凤三人走出客栈门口。
黄龙问:“苏姑娘这就回蜀地?”
苏媚霞点了点头,“嗯。回去途中,沿着长江逆流而上,顺便游览一番。”
黄龙拱手:“那便在这里告辞了。”
三人便分了手,各自赶路。
苏媚霞来到江边,寻味着白凤昨晚对她说的话。恰巧看到江边一个渔家之妇正在训斥她的孩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和隔壁家那个金金玩!他爹是个囚犯!”
小孩子有些不解,“可是,金金是我朋友啊。”
妇人说:“他爹是个坏人,他的孩子能是什么好人?”
小孩子还是不理解,追问,“那又是为什么?”
妇人却一时也解释不出来,只有揪起孩子的耳朵,气愤地说:“让你不许跟他玩你就不许跟他玩!听到没有!”
苏媚霞刚要开口阻拦妇人,并且反驳她几句,却突然心中一惊,自己和那个被训斥的小孩子,不是一样的么?魔教中,也会有侠者义士,更何况,冥水宫并非真的是魔教。自己的娘,现在就和那个妇人一样不明事理,那么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
彩蝶娘子和凌汀两人的影子在她脑中出现,她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脑中回响。苏媚霞突然觉得,凌汀的音容笑貌,和娘十八年前一样,那么宽容慈祥,让人心里温暖。而现在,自己的娘已经完全变了,变得让苏媚霞感觉陌生,并且凶狠得让她不寒而栗。
虽然当年彩蝶娘子使毒本领天下闻名,但那时候的她心地善良,与别人交手比试后,是一定要给对方解药的,而且经常为武林人士疗伤解毒。她无论走到哪里,就像一只蝴蝶一样受人欢迎,所以大家都叫她“彩蝶娘子”。
是仇恨的积累,加上水内心法的作用,让娘变成了这个样子。想到这里,她不禁又同情起杨孤鸿。他的父亲,也是在修炼水内心法后,从一代大侠变成了阴险狠毒的恶魔。杨孤鸿可以舍父子之情而取江湖大义,自己又当如何?
江边,苏媚霞望着滔滔江水,想了很久。而后毅然转身,向铜陵城内走了回去。
天都门内,各派高手已经在那里等了好几天。
江迁一个人在内堂思索事情,突然有个密使来报。
密使道:“启禀左护法,我们的人在镇江城内发现了陆尚渊。”
江迁一惊,“真有此事?”
侍卫道:“因为这次在镇江暗探凌花落行踪的天都门弟子众多,有几个老弟子们发现一个人很像当年的陆尚渊。虽然他乔装成一个经营面摊的普通百姓,装作不会武功,但的声音和举动确实很像陆尚渊。细查之下,我们的人觉得他非常可疑,便飞鸽传书回报。”
江迁的眼中绽放出狂喜之色,“十八年了!老夫暗中让逍遥子寻遍大江南北的山区野地,都找不到你的踪影。真没想到他竟然隐藏在镇江城中!陆老弟!真有你的!”
而后,江迁沉声对密使说:“这件事情,一定保密!回信给镇江弟子们,告诉他们那个人不是陆尚渊,要他们继续留意凌花落的行踪!”
密使不解,“这是为何?”
江迁道:“你照做就是了!对了,给我准备快马,我要连夜赶往镇江。”
密使一垂身:“是!”
江迁又道:“还有。那几个发现陆尚渊的老弟子,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密使道:“属下明白!”然后走出了内堂。
江迁得意的表情夹杂着阴险的神色,自言自语道:“看你冥水宫还有多大本事!一个乳牙未齐的小子,也敢和老夫斗!不知死活!”
镇江城内。凌花落、杨孤鸿随陆菲菲走在西街的街道上。
杨孤鸿奇怪地问:“陆姑娘,难道令尊这十八年来,一直隐居在这镇江城内?”
陆菲菲有些得意,“是啊。所谓‘大隐隐于市’,在人多的地方隐藏起来,要比在没人的地方隐藏更不易被人发现。这就好像是藏起一片树叶最好的地方是森林,藏起一滴水最好的地方是大海一样。你们看这里每天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却正因为是这样,每天彼此照面的人太多,谁也记不住谁了。”
杨孤鸿佩服不已,“是啊。如果隐居山野,虽然地处偏远,但是在那些荒无人烟之处偶尔遇到一两个人,总会印象深刻;这样一来却反而不是那么难以寻觅了。”
陆菲菲一笑,“杨掌门所言极是!”
杨孤鸿不禁慨叹道:“怪不得这十八年来,江迁一直没有找到陆护法。”
说话间已经到了一个面摊前。这是一个开在宅院门口的面摊,虽然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几张桌子整齐摆在门口,上面搭起一个篷子。来往的人很少,面摊有些冷清。可是今天却见不到一个人,就连做面的师傅都没有。
陆菲菲有些奇怪:“今天爹娘怎么没有出来做面?”
几人进了内院,见院子凌乱,似乎有打斗过的痕迹;屋子的门紧关着,里面没有一点声响。几人心生疑窦,一丝不安涌上了他们的心头,便都走向屋子。
陆菲菲推开门,喊着:“爹??娘??我回来了!”却没有人应声;陆菲菲环顾屋子每一处都看不到人影,便推开内屋的门,走了进去。
凌花落和杨孤鸿站在外屋中,正在左右巡视着;这是一户非常普通的人家,屋子的左边是灶台、水缸、米缸,右边是面案,上面还盖着一大坨揉好的面。
杨孤鸿看着这贫苦的屋子,心里一酸,暗叹着:“陆护法毕竟曾经是武林知名人士,离开天都门后却过着这般清苦的生活,而且一过就是十八年,真难为他了!”
却在此时突然从里屋传来陆菲菲的哭喊声:“爹!娘!你们怎么了!你们醒醒啊!”
两人心里一惊,连忙奔入里屋,便看到一对百姓模样的夫妇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陆菲菲正在摇晃着两人的身体。
杨孤鸿走了过去,伸手探了一下两人的气脉,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死了。而且看样子刚死不久。
10 亡亲孤女悲离镇江 九旋寒刀魔性大发
陆菲菲伤心欲绝地伏在两具坐在椅子上的尸体面前,嚎啕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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