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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轩辕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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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擎天笑道:“秋道长今日布衣素裳,却哪里想到当日化身秋公子,竟是英气逼人呢!”
龙秋庵笑而不言,微垂着皓首,目光淡定。
海澜瞧着龙秋庵平和温文的微笑,恍惚间仿若仙风道骨,翩翩有出尘之态,对她的仰慕愈加浓烈起来。
这时,紫云道长溜达着进来,将来人一一看个仔细,龙秋庵忙给大家介绍。霍擎天久闻“颠道人”大名,忙过来见礼,道景仰之意。
紫云却懒懒得不大理睬,拂尘一甩,自个儿盘膝坐在椅中闭目养神。霍擎天也不以为意,回身落座自管与龙秋庵说话。
海澜瞥见紫云道袍破旧,邋遢异常,也不搭理人,心下暗恼,便坐在位子上没动。
龙秋庵看出海澜的不快,稽手道:“黄公子不要在意,我师父习性一贯如此,公子只当他不在这里便是。”
海澜摇了摇头,也不管他,只想着如何能留她在身边早晚请益。转念想到一个好法子,击掌道:“有了!秋道长,你这般才学,不如还俗,到宫中做个女官。”
龙秋庵听了噗嗤一笑:“黄公子特也玩笑了,皇宫大内整肃谨严,岂能儿戏。'奇‘书‘网‘整。理提。供'”任他再三劝说,也终是婉言谢绝了。
海澜心内失望,忽生一念,倘若娶她为妃,岂不是便可朝夕相伴?看龙秋庵如女中诸葛,外可安邦定国,内可领袖后宫,也可以是能倾心而谈的良友,这般女子能留在身边,也是社稷之福啊。观后宫佳丽三千,有才识的莫过于吟咏风花雪月,弹唱才子佳人。哪有如秋平子这般允文允武,才识过人?
想到此处,他拍案而起,大声道:“秋道长,请你即刻还俗。区区不才,愿娶姑娘为妻。在下身为皇室宗亲,又于京城颇有产业,决不会辱没了姑娘。这位霍统领可以做证。”
海澜乍然开口提亲,惊得在座各人目瞪口呆。身为大内侍卫副统领的霍擎天更是毫无防备,讷讷得不知如何应对。
那边紫云倏得睁开双目,先跳了起来,连声叫道:“好啊!好啊!我徒儿是天下无双的女孩子,你这公子真是好眼光!”竟是极力赞同。
关浩也认为海澜家境优裕,相貌倜傥,满腹经纶,为人爽直,又对她一见倾心,也算是个好归宿,劝她考虑。
霍擎天暗暗着急,王妃的甄选,是朝中的大事,非身份高贵、内外皆优之人不能入选,且必得皇上、皇后亲定。寻常皇子已是如此,何况是即将承大统的海澜?这“灰鹫”秋平子出身草莽、身份低下、相貌平凡,年纪大过海澜三岁,来历不明,又是个出家人,莫说要娶她为妃,便是入宫为婢,侍奉海澜,皇上也未必答允。海澜今日如何能置祖宗训诫于不顾,贸然提亲!
龙秋庵心内暗叹:海澜固然温文俊雅、身份高贵、为人坦城、才华出众、又有御六合之能,无奈她早已猜得他的真实身份,皇宫大内深如海,自己出身卑微,即便嫁了他也难居正室,而海澜一旦即位,身为帝王,三宫六院又岂是由得自己做主的?再者自己容貌亦不足以悦君,又如何能与海澜共白首之盟?更何况——自己对关浩情根深种,唯愿能与他生死相随、遨游江湖,对海澜却从未有他念,只愿为友足矣,何谈其他?可又该如何相拒?
海澜见龙秋庵迟迟不答,问道:“难道秋道长嫌弃本公子没有功名富贵?”
龙秋庵淡然道:“乡野女子,身份卑微,不知礼数。公子人中之龙,京城尽多与公子门当户对的佳偶,贫道恐怕令公子失望了。”
正在这时,唐古铃和查晓飞扮作女尼,前来看热闹。关浩忙给大家介绍。霍擎天瞧着唐古铃和查晓飞似有些面善,但眼前大事未定,却已不及细想。
紫云见徒儿不允,忙改口道:“是啊,我徒儿要嫁身份尊贵之人,你这什么京中闲散的皇室宗亲,是不配的!”
龙秋庵忙截口道:“师父,莫要胡言!”
海澜听了紫云的话,面色一沉,道:“秋道长眼界既这么高,在下便给你说个实话。”
霍擎天见海澜要表明身份,急道:“七爷,不可!”
海澜冷笑道:“我今日若不亮出底来,还叫这位道长瞧轻了。”
霍擎天眼见海澜一意孤行,心下暗悔护他上山。临行前皇上再三嘱咐不可出任何差错,自己带了“锦衣十子”护着海澜出宫,自是粉身碎骨也要保他周全。可是毕竟远离京城,江湖险恶,己方又势单力孤,是万万不可暴露身份的。可海澜主意已定,自己却不可阻止了。
海澜不顾霍擎天的拦阻,告知龙秋庵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当今皇上的第七子海澜。
关浩、唐古铃、查晓飞等人大吃一惊,连忙行礼。
紫云却开心地大叫:“好徒儿,你师父早算出你是未来的王妃、皇后,今日验证了也!”
龙秋庵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心内略感失望,既然真是皇子,恐连今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她面不改色,嵇手为礼:“原来是七王爷,失礼了。”
海澜面上略有得意之色:“免礼。难道以七皇子的身份还不能让秋道长委身下嫁么?”
龙秋庵微微一笑,道:“在贫道眼里,黄览海和七皇子并没有什么分别。”
“那么黄览海和皇帝总有分别吧?”海澜顿时着恼,一时口不择言,宣告自己将即帝位的事实。

欲罢不能

“王爷!”霍擎天急声阻止。虽说皇上病入膏肓,海澜将登大宝已是不争的事实,但当今圣上尚在,海澜这般说法是对皇上的大不敬,若让有心人传了出去,恐皇位不保,甚至会惹来杀身之祸。
龙秋庵却如古井无波,温言道:“七王爷既身系天下安危,便不应以一己之欲为念——”
海澜自小读圣贤书、习治国策,自认为人如潘安、才胜三曹、能比汉武,一贯养尊处优,皇宫内外从未有人敢逆他之意,便父皇也是对他宠信有加,如今在龙秋庵这里却连连碰壁,心头怒火再也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怒喝道:“秋平子道长!本王现在告诉你,你这紫云观被查封了。”
“这紫云观乃道家清修之地,七王爷这样做,恐违常理。”龙秋庵对海澜忽然恼羞成怒颇感不解。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海澜盛怒之下,拂袖而去。
面对视富贵如浮云的龙秋庵,霍擎天放下了心,他竖起拇指赞叹:“秋道长真女中丈夫也,我等男子亦不如也。”
“锦衣十子”为首的鸿晋问道:“霍统领,王爷让封观,这——”
霍擎天摆摆手,冲关浩、龙秋庵等人一拱手,带领锦衣十子追随海澜奔下山去。
待众人追上,海澜心下没趣,命一行人回转京师。霍擎天一路也不提紫云观之事,倒是海澜按捺不住,问道:“霍统领可封了紫云观?”
霍擎天佯作不明,躬身道:“王爷之命,卑职焉敢不从!”
海澜急道:“封了紫云观,她可说移居到何处?”
“这倒不曾打听。待卑职到前面县府请了查封文书去封观时再去打探。”
海澜听了,松了口气,展颜道:“我倒忘了,封紫云观要到县府去发文书通告的。”紫云观虽然破败,却是佳人的清修之地,如何能因自己一时的怒气而加害于她?
霍擎天笑问道:“那么王爷如今是想封观呢?还是不封?”
海澜一贯敬霍擎天如师如长,见他瞧破,也不再隐瞒,道:“全凭霍统领做主。”想了想,又问道:“霍统领行走天下数十载,可曾见过似龙姑娘这般不愿攀龙附凤、一步登龙门的女子?”
“奇人异士,天下所在多有,但如龙姑娘这般宠辱不惊、视富贵如浮云的女子,卑职未曾见过。”霍擎天见海澜容色稍霁,劝道:“龙姑娘非禁中之物,试想区区皇城又岂能困住林中的凤鸟?王爷还是不要挂心得好。”
海澜无奈地摇摇头,他贵为皇子,所求之物,伸手即得,如今忽然遇到求之不得之女子,此女子自然更令他倍加思念。世人愈是得不到之物便愈觉弥足珍贵便是此理。
看到海澜等人拂袖而去,紫云观中众人纷纷责问龙秋庵,都道大好姻缘因何弃之不顾?
紫云仰面大哭道:“徒儿不嫁太子,做不成皇后,岂不是我测事不确么?毁我清誉啊!苍天啊!”
龙秋庵也不理睬,只道:“佛家不是讲姻缘天定么?我与七皇子无缘。”
查晓飞神往道:“七皇子倒也罢了。那位霍统领威风八面,是个真英雄。倘若他向我求亲,我自会毫不犹豫嫁给他。”
龙秋庵回转身斥道:“还没闹够!紫云观这般情景,你们俩又来凑什么热闹?还扮作女尼!一个道观,雌雄混杂,已是令人侧目,如今又来两个女尼,旁人看了,成什么体统?”
查晓飞伸伸舌头,低声道:“往日皆是这般来来往往,又不见你说辞。”
唐古铃拦住话头,道:“三妹,你二姐说得是。外人在此,咱们自该避讳一些。何况那霍擎天是个精明厉害的人物。你二姐累了,咱们回轩辕谷吧。”
众人回到轩辕谷,各自休息。
唐古铃来到龙秋庵的房间,见她微闭双目斜斜地靠在榻上,便侧身坐在床边道:“二妹,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那七皇子是难得一见的人杰,又是未来的君王,你拒绝他确是憾事。关浩不过是一介武夫,你为了关浩放弃七皇子,也是情之所钟,无可厚非。我只怕——”她瞧了瞧龙秋庵的面色,直言道:“我只怕关浩最终会负了你的一番情义。”
龙秋庵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大姐,世事无常,人生不过百年。你我都是修道之人,凡事不可强求,无论将来结局怎样,都是小妹我心甘情愿的。”
唐古铃点头道:“你既拿定了主意,便不需我再多言。”低下头摆弄着衣襟,一时无言。
半晌,龙秋庵幽幽叹了口气,道:“七皇子确是人中之龙。可男女之间,难道除了婚嫁,便不得有友情么?为何情义总不能两全?”
唐古铃也叹了口气,道:“男子们喜欢了一个女子便欲据为己有,朝夕相伴,天下男子无有例外。因此女子们便个个深居闺中,少能与旧友相见言欢。二妹,自古女子只遵三从四德,似咱们这般闲云野鹤,自在逍遥的又有几人?”
龙秋庵点头道:“小妹只愿七皇子是个例外。”
关鸿秋跟着关浩回了房间,见左右无人,悄悄告诉爹爹,大师伯和三师叔经常下山带回一些宝物,都藏在轩辕宫中,他也曾入内瞧过。
关浩知道轩辕宫是某位王侯的陵墓,三姝用来收藏喜爱的物品,龙秋庵曾请他进去观赏,因是女子私人的藏室,自己从未进去过,如今经儿子一提,心下不禁起疑。
用过晚餐,关浩告诉龙秋庵说想进轩辕宫瞧瞧里面的藏品。唐古铃和查晓飞听了都转头一起看向龙秋庵。
龙秋庵微笑道:“以前请你进去你不去,今儿可不能去了。”
关浩数次请求,她只是不允。关浩询问究竟,龙秋庵笑而不答,转身回房去了。
入夜,关浩辗转不能入眠。月上中天,起身出了轩辕小居,他决定夜探轩辕宫。

正邪无情

轩辕宫入口关浩早已知晓,分开藤蔓,运功移开巨石,面前是一道刻着浮云的石门。旋动壁上的机括,石门两边分开,里面是狭窄的甬道,关浩毫不迟疑,迈步而入。
前行五步,石门在身后关闭,眼前顿时被黑暗吞噬,关浩略有些紧张。两边壁上机簧响动,缓缓移出一排夜明珠,柔和的清光溢满石洞。
笔直的甬道隐约伸向远处,脚下都是一尺多宽的青条石,可他却不敢轻易前进一步。飞矢、滚石、钉板、夹壁,墓道中共有四道机关,先前与龙秋庵谈论机关消息时她详细解说过,倒是不惧。可经过这墓道,却要脚踏反九宫步法行进,他于这步法极是生疏,若一步踏错,不知能否避开这些发动的机关。
就地坐下,闭目冥想,关浩将脑海中一个个模糊的动作收拢,慢慢串联起来,反九宫步法在心头缓缓流过,龙秋庵行云流水的身形逐渐清晰起来。在脑中反复了几遍,确认无误,他站起身,从身边石壁上第一颗夜明珠旁迈步前行。短短数十步的距离,来到墓道尽头的石门前,一套反九宫步法堪堪走完。
最后一道机关应是“夹壁”,只要打开石门的机括便破了这道机关。他细细找寻石壁上的控制枢纽,近处的壁上没有夜明珠,光线幽暗,一时摸索不到,他心里一急,上前一步细看,不料脚下一绊,踢到了一处突起的石笋。只听一阵轧轧声响起,关浩心头一喜:找到了!
等了一会儿,轧轧声不断,却没见壁门打开。关浩无意中回身,大吃一惊,身后墓道不知何时被一块巨石封住,这顶天立地的巨石正缓缓向自己移来,周围连缝隙也无。关浩奔过去运力推抵,却不能阻止巨石分毫。关浩连忙转回壁门处寻找开关,上下摸索却遍寻不见。巨石越来越近,已一步之遥,眼看要将他夹在壁间,他只得奋力用手脚分别抵住巨石和壁门,巨石全不受力,仍然缓缓挤向壁门,关浩额头冒出了冷汗。
这时,轧轧声骤然停止,不一刻,巨石轧轧地往回移去。有人救了他!关浩狼狈地站起身,龙秋庵静静地立在他面前,面色忧郁。
关浩喘息初定,沉声道:“秋庵,打开宫门!”
龙秋庵凝视着关浩微沉的面色,道:“浩哥,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要是我非要知道呢?”
默然良久,她叹了口气,伸手掀了掀壁上隐秘处的机钮,打开石门,放关浩进去。
轩辕宫中果真奇珍异宝数之不尽,壁上密密的夜明珠映着地上随意堆放的珠宝亮如白昼。有几间石室放着密密的书架,层层摆放着书籍、画卷。在最后的一间石室中,全无珠光宝气的耀眼,光线阴暗,关浩一步踏入,便发现这里尽是江湖各门派的武学不传之密,旁边零星置放着一些帮派的令符、信物、刀剑等物,正是各派丢失的物品。
关浩一件件看着,心头的怒气冉冉升起,他霍地转过身来,怒视着龙秋庵,缓缓道:“原来是你们!”
看着他恚怒的脸,龙秋庵无奈地摇摇头。
关浩咬着牙,一字一字道:“白鹫三姝在武林人眼里高不可攀、贵如仙子,背地里竟做着黑白双盗的勾当!”
龙秋庵被关浩骤然爆发的怒气惊得一呆,轻声道:“我不是——”她想辩解,可是,自己姐妹做的和自己做的又有何分别?倘或不是自己喜欢这些东西,唐古铃和查晓飞又怎会冒险去盗来送给自己?
“黑白双盗已金盆洗手了。”声音微弱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关浩愤然道:“你不必解释了!哼!看你们如何面对天下武林?!”说完,一甩衣袖,转身出了轩辕宫。
空旷的山腹回荡着关浩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龙秋庵无力地靠在石壁上,闭上双目,泪水从眼角轻轻滑落。慢慢的,屋里没了声音,一时静得仿佛能听见心头酸痛的叫嚣。
忽然,脚步声重新响起,龙秋庵忙擦干眼泪,是关浩回转来了。
他看了看龙秋庵,冷冷道:“我是回来告诉你,明日我就带鸿秋下山了。你自己保重。”
看着龙秋庵蓦然充满绝望的双瞳,关浩沉默半晌,缓缓说道:“罢了!你放心吧,只要黑白双盗从此不再出现,江湖上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他认为自己这番承诺,是对白鹫三姝最大的宽容,是对龙秋庵这十年来深情厚意的报答,从此他追风剑关浩与白鹫三姝正邪殊途,就是路人了。
轩辕宫还是如常地金碧辉煌、如常地充满诱惑,可龙秋庵今日第一次感觉到这巨大的宫殿是个墓地——真正的墓地,它想要埋葬一切。
关浩的身影在墓道口消失,空气似乎都如凝固了一般寂静。
龙秋庵贴着岩壁慢慢滑坐在地上,她没有再流泪,没有再哭泣。她的脑中空空洞洞的,仿佛什么也没有了。她自己早已知道会有今天,却一直姑息自己,姑息二姝。既然做了,就要勇于承担后果。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墓道中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亲切的、熟悉的。唐古铃寻到呆呆坐在石壁下的龙秋庵,叹了口气:“关浩今日一早带着鸿秋下山了。”
龙秋庵仿佛没听见,幽幽的夜明珠映着她惨白的面色,令人倍感凄凉。
“是你说不要告诉他实情的,结果你自己倒——”
龙秋庵喃喃道:“我没料到他会如此!这么多年的情义,他竟这般决绝!”
“自古正邪不两立!”唐古铃从未见龙秋庵如此失态,又轻叹了口气,扶着她出了轩辕宫,回房中休息。
屈小云、屈小青兄妹懵懂间不知发生了何事。一大早关浩便叫醒关鸿秋,收拾衣物匆匆带他下山了,龙秋庵又神色恍惚地从轩辕宫中出来。
唐古铃叮嘱他们自己习练,不要打扰。

姊妹情深

一整天,龙秋庵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到了晚饭时间,仍未见她出寝室,几个人好容易对付着做好了饭菜,都已是手脸黝黑,衣衫尽染。
唐古铃瞧着自己黑漆漆的双手,苦笑道:“好歹得找个仆役来干点活计,这样下去可受不了。真不知道秋庵自己平日里是怎么做的。”
屈小云、屈小青兄妹举双手赞成:“好!好!这样我们就不用劈柴、担水了、种菜、养鸡了。”
唐古铃屈指在他俩脑门各弹一下,笑道:“你俩起什么哄!小小年纪就知道偷懒!鸿秋不在这里,以后三餐都归你俩了!”兄妹俩顿时苦下了脸。
看着天色已晚,查晓飞担心地说:“大姐,你说关浩会不会将黑白双盗的秘密公诸天下?”
唐古铃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否则秋庵会让我们早做准备。”
查晓飞撇了撇嘴,道:“二姐是个情痴,这时候,你就是拿把刀抵在她颈上她也不知闪避了,还顾得上知会我们?”
唐古铃被她说得也不安起来,她想了想道:“且不管那么多,等秋庵精神好些了再做计较。咱们白鹫三姝难道还怕这些武林人来讨债么?!”
查晓飞道:“大不了咱们就另寻仙境隐居好了。天下这么大,也不止轩辕谷一个好地方。”
唐古铃点头称是,道:“只可惜了你二姐的轩辕宫。珠宝、珍玩也就罢了,到时可切记把宫中书房里的东西带走。”
“是啊,二姐当这些废纸是宝贝呢!叫我说啊,宫里的珠宝才是宝贝,随便哪一样都可让寻常百姓吃喝一辈子!”查晓飞很是不解。
“银钱财物,皆身外之物罢了!”唐古铃学着龙秋庵淡然的语气说。
“武功秘籍、古书名画又何尝不是身外之物呢?”龙秋庵悠然淡定的语声响起。
唐古铃和查晓飞愕然回首,对上她苍白的面庞,旋即都笑了。唐古铃上前拥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喃喃道:“忘了吧,都忘了吧,咱们重新开始!”一旁的查晓飞不觉间已泪流满面。
时光如水,一晃又是飒飒秋日了。海澜、关浩等人却再无音讯。
少了关鸿秋,轩辕谷冷清了许多。曲小青兄妹很是乖巧,见龙秋庵少见笑容,也不敢大声玩闹,得空也都主动帮着多做些家事。唐古铃、查晓飞数月来也未出轩辕谷一步,整日陪伴在龙秋庵左右。
龙秋庵平日里照旧读书、练功、授徒,言行间却终是淡淡的,不若往日的和煦。一日午间静坐,无意中唤出关鸿秋的名字,她睁目四顾茫然,半晌喃喃自语:“修道、修道,修得了身却如何能修得了心?”
唐古铃原本来寻她说话,见她静坐,在门外候着,正巧听到,不觉黯然,也不进门,转身踱了出去,远远地到谷中的瀑布边坐下。情之一字,谁能勘破!便如龙秋庵这般淡泊宁静的人竟也身陷其中。眼见着她日渐消瘦,面色愈加苍白起来,心下不忍,为了龙秋庵,她决定独自下山寻找关浩。
这日晚间,唐古铃见龙秋庵入了定;便悄悄找来查晓飞,告诉她自己要入关寻找关浩。
查晓飞惊道:“大姐,你这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唐古铃道:“三妹可放宽心。此事已过去几个月了,关浩若要对咱们不利,这轩辕谷还能这般风平浪静么?”
“那自是他念着二姐往日的情分。‘只要黑白双盗从此不再出现,江湖上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他那日临行时留下的话,二姐也转告咱们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去寻他。我要将事情的经过向他解释清楚,告诉他‘黑白双盗’与秋庵无关,乃是你我二人惹出的祸事。倘若关浩还不肯原谅秋庵,我愿到武林盟主欧阳龙那里自首谢罪,这黑白双盗的名儿便由我背下了。”
“万万不可!大姐。” 查晓飞失声道,“那欧阳龙假仁假义,满口江湖道义,却暗地里做下许多恶事。咱们不都瞧在眼里?这两年他多次派人邀咱们过访,咱们都没搭理他。如今你送上门去,他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只要关浩能再来轩辕谷陪伴秋庵,便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也死而无撼了。”
查晓飞连连摇头,唐古铃一摆手,厉声道:“难道你忍心让你二姐因为我俩的过错,这般终日郁郁寡欢,遗恨终生么?!”
查晓飞黯然低下了头,道:“就算是过错,也是我俩一同做的,要去也得我们一起去。”
唐古铃拍拍她的肩头,温言道:“三妹,若不是因为关浩,咱们白鹫三姝又怕过谁来。我相信他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若真是万不得已,这‘黑白双盗’之名由我一力承担。你还要留在谷中陪伴你二姐,养育三个徒弟。”
查晓飞听了越发难过起来,泪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唐古铃替她擦了擦眼泪,心下也不禁一阵酸楚。自己姐妹三人十多年来从未分开过,如今一别,不知能否再见。她伸出手,道:“将那牌子给我。”
查晓飞愣了一下,从怀中摸出一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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