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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杀恩仇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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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不疑示意皇甫山,他仍然喝着酒。

皇甫山打开店门,只见是前天陪同一个瘦老头来的那位姑娘!

他点点头,道:“姑娘,有何指教?”

姑娘俏目一亮,错身走进店中,笑笑,道:“我是来致谢的,我爹以为应该当面道谢,但他老人家只叫我来。”

皇甫山道:“区区一点银子何用道谢,姑娘回去吧!”

卞不疑道:“你爹装病有一套,还真像!”

那姑娘猛一怔,道:“掌柜的,你说我爹装病?”

卞不疑道:“他的病好了吗?我以为他根本没病。”

姑娘看着卞不疑,面上吃惊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笑笑,卞不疑道:“从他的脉象上看,脉象跳的有力量,节奏顺畅不疾不徐,他又未发烧……”

姑娘道:“我爹拉肚子!”

卞不疑仰天大笑起来……

他的笑使皇甫山也感到奇怪,面现不解。

卞不疑站起来,他走近那姑娘,又道:“那天我就发觉你爹火力旺,我给他服了一粒松散肚皮的顺肠丸,他如果真拉肚,而且已经拉了三天,你早就来找我拼命了,因为那粒药丸是叫人拉肚子的。” 

姑娘闻言一瞪眼,道:“难怪当天我爹拉的很舒坦,他本来三五天才上一次茅坑,唔……原来是这样!”

卞不疑道:“所以我说你爹是装的病,他一定有目的。”

姑娘笑了。

她笑起来更好看,她虽然脸上没酒窝,但顶门的眉心有颗美人痣,那一口白牙可真白,白得发光。

皇甫山看的神情一紧,这姑娘笑起来花枝乱颤也似的,可真大方。

美丽的姑娘再加上大方,是很引人注意的。

眼前这位姑娘就叫皇甫山看的红了脸。

姑娘掩口一声笑,道:“听说你二位本不是这家当铺的人。是吗?”

卞不疑笑道:“过去不是,现在是。”

姑娘道:“二位知不知道我父女是何人?”

卞不疑道:“江湖中人应是八九不离十。”

姑娘道:“我们姓尤!”

卞不疑立刻全身一震,道:“你爹可是叫‘病神偷’尤三郎?”

姑娘点点头,道:“我叫尤二姐。”皇甫山道:“你们打算来踩路,然后下手当铺的金银。”

尤二姐点点头,笑笑,道:“你们的作风,令我父女下不了手。”

卞不疑道:“如果你爹把你当了,你们的下一步是什么?”

尤二姐道:“当铺留不住我,等我暗中溜掉,我爹就会前来大大的敲他一笔,也是给这家当铺一个教训。”

卞不疑道:“你知道这家当铺原是何人的?”

尤二姐道:“‘生死当’梁心开的。”

点点头,卞不疑道:“你爹尤三郎不一定打得过‘生死当’梁心,你父女二人也不是他对手。”

尤二姐冷笑道:“我们还有一个人!”

皇甫山道:“谁?”

“我!”只见一个虬髯大汉横着肩膀走进来。

卞不疑立刻认出来。

皇甫山当然也认出来,道:“是你,‘西凉刀魂’卜夫!”

尤二姐已拉住卜夫,道:“卜叔,你来赎回你的刀?”

卞不疑又是一声大笑,立刻取了卜夫的特号大砍刀,道:“原来你们要整梁心,那好,我们都是同路人。”

皇甫山道:“且请进来坐,说一说你们为什么也要整梁心?”

尤二姐看看卜夫,见卜夫在摇头,便笑笑,道:“算了,大家的目的殊途同归,也算梁心要倒霉。”

她说完回身往外走,卜夫带着他的大砍刀紧紧的跟在尤二姐身后。

卞不疑不拦人,皇甫山不开口,看着二人走出门。

卞不疑想了半晌,突然眼一亮,道:“我想起来了!”

皇甫山道:“你又想起什么了?”

卞不疑道:“皇甫山,你也是个糊涂蛋。”

皇甫山无奈的道:“小时候你比我大,你一直喜欢骂我糊涂蛋,如今人都长大了,你还不改口!”

卞不疑道:“当然,这一回我也糊涂蛋!”

皇甫山道:“怎么说?”

卞不疑道:“我们是干什么来的?”

皇甫山道:“当然是为了救小玉儿,我们等梁心!”

卞不疑道:“不错,我们是在等梁心,而且梁心也一定快回来了!” 

皇甫山道:“只要照上面,立刻逼他交出小玉儿。”

卞不疑道:“如今改变了,我的计划改了。”

皇甫山道:“你一定有了更绝妙的方法。”

卞不疑笑道:“那是当然,不但绝妙,而且实用。”

皇甫山道:“你可以说明白吗?”

卞不疑道:“皇甫山,你觉得病神偷的女儿长的怎么样?”

皇甫山道:“很美,也很大方。”

伸手一拍大腿,卞不疑道:“走,我们找尤三郎去。”

皇甫山道:“找尤三郎干什么?”

卞不疑道:“尤三郎不是要当他的女儿尤二姐吗?我们找他商量。”

皇甫山笑了! 

他总是很含蓄的一笑,嘴不张的看着卞不疑,那样子就好像他看穿了卞不疑的腹内机关似的。

卞不疑道:“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皇甫山道:“你要尤二姐当在此地,我们暗中盯牢他,只要找到地方,小玉儿也救出来了!”

卞不疑笑道:“皇甫山,你进步多了,你不是糊涂蛋了,我以后要改口叫你聪明人了。”

皇甫山道:“在你面前我无法聪明,走吧,我们这就去找尤三郎!”卞不疑走到大门口,他忽然又回头走进去!

皇甫山道:“走了出去又回头,你可是又要留……”

只见卞不疑在账桌上取出一支笔,摊开一张大白纸,写道:“鲁大老石卷款潜逃了。”

皇甫山笑道:“你的字还写得真不赖!”

卞不疑道:“我的字不好看,可是很值钱,就好像有些人长得帅,可是一个穷光蛋大草包,有的人其貌不扬,就有那么多的人叫他爷,其实他才二十几。”

皇甫山道:“牛吃稻草鸭吃谷,只因生的命不同。”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的字是不好看,我是说写的这句话很够劲,梁心一定会大骂鲁大老石二人黑心肝。”

卞不疑道:“如此一来,梁心就不会怀疑有人抄了他的当铺。”

皇甫山道:“如此一来,尤三郎来当女儿更顺利了。”

二人说着便并肩走出当铺大门。

事情可真有那么巧,就在皇甫山与卞不疑走向街北的“清风客栈”时候,梁心已大步走到“和气当铺”台阶下。

他的出现,立刻引起附近的人窃窃私议。

没人上前对他讲。

江湖上不少人不与开当铺的人来往,说他们是刮骨熬油能手,吃肉不吐骨头。

当然也有开当铺的人很大方——卞不疑这两天就很大方,他与皇甫山几乎就把“和气当铺”弄干锅。

“生死当”梁心大步走进门——门是虚掩的。

他进门就叫:“老石,鲁大!”

当铺里当然无声音,梁心把个铁算盘抖得哗哗啦啦响,一直走到账桌前,他低头看。

他只看一眼,便忿怒的往后面冲,他在内房中仔细翻,不由得沉声咒骂起来:“真是两个畜牲,看梁大爷抓到你们如何整你们。”

一把便把桌上的纸捏碎,梁心又在房内找银子,不由得顿足大吼,道:“我带你二人在身边已经十七年,吃香喝辣少不了你二人的,为什么卷逃?娘的老屁,当真是想发财想疯了?”

梁心走到大门后,“嘭”的一声关上门,他必须关上门,因为他要清点一切损失,这时候他是不会再接当了。

梁心正在铺子里清点损失,他还关紧二道门,走入内房中,于是,他微微的笑了。

他还自言自语:“还好我平日准备个密窝,要不然我可真惨了……”不料他突然“噫”了一声,道:“我的‘龙角刺’……”

一旦发现“龙角刺”不见,梁心全身冒冷汗,张开嘴巴还打哆嗦——他如今已习惯戴个眼罩了,他成了独眼龙。

便在这时候,门外面有了拍门声。

梁心拉开二门,吼道:“干什么的?”门外面传来苍老声音,道:“当东西来的!”

梁心立刻吼道:“今天不开门,改天来!”

门外面传来姑娘声音,道:“求求你,我们真的遇上困难了,方便一下,好吗?”

梁心闻得姑娘声,双眉一扬,道:“要当什么?”

门外声音,道:“我父女二人困在客栈,腰里盘缠用尽,又无值钱东西可当,闻得你们也收姑娘,所以……”

梁心在屋内冷冷地道:“长的怎么样?”

姑娘道:“五官端正,没少臂缺腿!”

“咔”,当铺的门开了,从屋内伸出个头,那人当然是“生死当”梁心。

他只瞄了门外两人一眼,立刻点点头,道:“进来吧!”

进来的是父女二人,男的病怏怏,女的可真美,因为她的一只眼睛还滴溜溜转不停……

门又关上了,三个人各就各位。

隔着一个高柜台,更隔着一个小窗口,梁心斜着独眼,道:“当多少?”

小窗外面,那姑娘低声腼腆的道:“够我爹治病还客栈的银子,另外再多一点够回家的路费。”

梁心独目直盯那姑娘,道:“到底要多少?”

病怏怏的瘦老人抬头,喘着大气,道:“一百两吧,半月之后我回来赎人。”

梁心再一次看看小窗外面姑娘,道:“姑娘,你走一走路我看看,一百两银子并非小数目。”

姑娘真听话,她在台前走一转,柳腰摆得梁心直点头,且暗暗叫美。

他仍然一副冷面孔,道:“半月利息二十两,你们干不干?”

姑娘道:“利息太多了吧?”

粱心道:“不多,我们开当铺的虽然求的是利,却也是与人方便的事,银钱不重要,助人为乐,当然,你们觉着吃亏我不勉强!”

病老者点点头,道:“已是很公道了,孩子,委曲你在此住半个月吧!”

姑娘流眼泪,串串珠泪还真不少!

如果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准吓你一大跳。

不错,来的正是“病神偷”尤三郎父女二人。

他父女本打算换码头去仓州,突见卞不疑与皇甫山二人到访,那“西凉刀魂”卜夫也在一旁。

卞不疑把小玉儿失踪之事说一遍,尤二姐立刻答应帮这个忙,于是,他父女二人又来了,来的真凑巧,果然被卞不疑料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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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软轿之谜

梁心在密窝藏宝处取来一百两银子,全是五两一锭的,他隔着小窗推出八十两,自己手上握了四只银锭,道:“利息我先扣下了,下回还我一百两。”

尤三郎双目一厉,他暗自咒骂:“你他娘的老屁。”

尤二姐道:“怎么只给八十两?”

梁心手揉揉左目,道:“我们的规矩,算进不算出,走到天边也一样,姑娘同意就进来吧!”

拭拭泪,拢拢发,尤二姐轻声对她爹道:“同去客栈吧,病好了就赶快回咱们家乡把银子弄了来,你一路可得多保重了。”

姑娘把银子送在老人手中,慢吞吞难分难舍的走进屋子里,只见梁心“嘭”的一声关上门。

当铺的门关上,梁心独目直视尤二姐,看的尤二姐低下头,双手搓衣角。

尤二姐会卖弄,她问梁心道:“当铺里怎么没见有伙计?”

梁心冷冷道:“是老夫识人不深用人不当,他们卷走我不少银子!”

尤二姐心中在发笑,差一点没笑出来。

粱心道:“姑娘,一切手续也免了,你就在这儿住着,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尤二姐道:“我上灶房给你做吃的。”

梁心点点头,笑笑,道:“最好不过,我正饿了。”

尤二姐转身走到后面,梁心立刻又奔进他的那间密室内,只见他匆匆取出一个小铜鹤嘴泉点着上面的烟草,自己用东西在鼻子孔中涂抹几下,便也走向后面去。

梁心从后面走回前面的时候,他的怀中抱着尤二姐!

那尤二姐眯着一双俏目,宛如海棠春睡缎面上一片艳红色,那股子体香令人陶醉。

梁心就直咽口水。

他还自言自语,道:“若非有交待,老夫怎肯放过你,唔,果然美人儿。”

他掀起尤二姐的衣衫,虽不能怎么样,看一看尤二姐那光滑如玉的身子还是不会有人知道。

梁心把尤二姐平放在内室床上,他还伸手抚摸着尤二姐的全身上下——抚摸也会令人陶醉。

梁心就非常陶醉,他几乎流口水。

他也抚摸过小玉儿,当然,经过“和气当铺”的姑娘,没有不被梁心轻薄一番的。

除了梁心不“敢”真刀真枪的“硬”于之外,没有一个逃过他的抚摸,有时候还会被他用口吸吮。

梁心已变成色情狂了,尤其当他被皇甫山弄瞎左眼之后,他更变得像头色魔。

他现在就把一张嘴巴在尤二姐的脚底板吸着。

一般人用嘴去吻女人的嘴或是奶帮子,梁心却喜欢吸吮姑娘的脚底板,他还把尤二姐的脚趾头含在口中吸。

有人就喜欢臭豆腐——过瘾嘛!

梁心过足了色情狂瘾,腰里掖着他的铁算盘,便立刻走出和气当铺的门。

谁也不知道梁心去干什么了。

就在天将黑的时候,只见街北边一顶软轿奔来,软轿直奔“和气当铺”大门,不旋踵问,便见梁心押着那顶软轿走出来。

梁心用大锁把大门锁上,押着软轿便往镇外走。

软轿如飞,看上去就好像一朵彩云在飘浮——往大山里飘走。

梁心走在轿前面,目不斜视的绕向山路。

谁也不会知道梁心把软轿往什么地方带,就算后面暗中跟踪的卞不疑与皇甫山二人,也感到十分不解。

卞不疑伸手摸摸怀中的那支“龙角刺”,对皇甫山道:“我们跟踪梁心,可也得把这玩意儿弄清楚,这暗器可以称得上独门中的独门暗器,我以为大奶奶也不一定会知道此物之主原是何人!”

皇甫山道:“我不会想得那么多,卞不疑,你知道我办事总是一件一件的来。”

卞不疑道:“这个我十几年前就知道了,我以为这东西既然从梁心那里得到,说不定对我们有帮助。”

皇甫山突然指向山腰,道:“看,转向山后了。”

卞不疑道:“令人惊奇的是梁心,他如果回来以后,那尤三郎找上他要人怎么办?” 

皇甫山道:“那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卞不疑道:“说不定梁心有恃无恐。”

皇甫山道:“那是一定,否则他必发疯。”

卞不疑道:“他为什么发疯?”皇甫山道:“我们几乎抄了他的当铺,换是平常人,早就发疯了!”

卞不疑道:“但他还是弄了八十两银子送给尤三郎!”

皇甫山道:“所以尤三郎与卜夫二人又去了他的当铺,如果梁心还有藏金,是逃不过尤三郎的手段。”

卞不疑道:“‘病神偷’之名绝非浪得。”

皇甫山道:“我以为尤三郎应该跟踪梁心,他怎会放心自己的女儿……”

卞不疑道:“尤三郎的女儿一定有一套,没有三两下,她不敢上梁山,别看尤二姐长的美,双目中的精湛目芒,便表示她的武功不弱。”

不错,尤三郎很放心他女儿尤二姐,所以他与卜夫二人半夜里越墙进入“和气当铺”里。

当铺的门是特制的,内外锁也与一般人家大不同,当然是为了防盗!

然而对于“病神偷”这号绝顶高手而言,几乎形同虚设,卜夫跟着尤三郎,他对于尤三郎这一手大加赞扬,如果不是三更半夜天,他一定会哈哈大笑。

二人进入当铺里,卜夫把大砍刀往账桌上重重一放,道:“尤兄,看你的了。”

尤三郎笑嘻嘻的道:“不用掘地三尺,尤某就会把姓梁的宝贝弄出来,你等着瞧!”

卜夫当然等着看尤三郎的表现。

那尤三郎几乎变了个人似的,双目炯炯,满面红光,双手十指咯咯响,哪像是个病人样?

不错,一旦到了他动手的时候,便精神百倍,活脱像个从花果山上跃下来的大猴子。

尤三郎真内行,顺着墙边走一趟,他还耸动鼻子,就好像他能闻得出什么地方有宝藏。

卜夫的大砍刀拄在地上,高大的身材不动颤,一只铜铃眼直着看,他还发出嘿嘿笑……

卜夫不开口,他相信尤三郎的本事,这时候他绝对不会开口说话,那会打扰尤三郎的注意力。

尤三郎的注意力当然是在找寻梁心的藏宝库。

卜夫也清楚,隔行如隔山,如果交手对搏,卜夫是不会落人后的。

这两个月闻得梅花山庄出现幽灵,卜夫第一个就不相信,扛着他那把特号大砍刀就赶来了,半路上遇见“病神偷”父女二人,道上同源,一拍即合,三个人顺道先来到清风镇。

他三人住在清风客栈,闻得“和气当铺”竟然收当姑娘,立刻引起三人兴趣。

如今,“病神偷”的女儿尤二姐已坐上软轿往深山中去了。尤三郎很放心,因为她女儿也不是省油灯,除了歪点子一箩筐外,杀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卞不疑出的主意,他要尤二姐去上当铺,皇甫山也在一边游说,希望尤二姐同意卞不疑的主意。

于是,尤三郎带着他女儿上了“和气当铺”。

尤三郎也顺利的“当”了他的女儿。

就因为卞不疑与皇甫山二人已经把和气当铺中存的银子不到三天就折腾光了,而尤三郎当女儿的时候发现梁心又自内室取出一百两银子给八十,他便立刻知道梁心的当铺还藏有不少银子。

于是,他把跟踪女儿的事全权交在卞不疑与皇甫山二人手上,自己与卜夫二人潜入和气当铺里。此刻,尤三郎伸手轻轻弹着一根粗柱子,抬头看,柱子顶在横梁上,便不由得笑起来了。

卜夫站在内室门口问道:“找到了?”

尤三郎道:“快了,如果我的推敲不差,东西就在这横梁上!”

卜夫嗤嗤笑道:“粗梁空荡荡,上面什么也没有。”

尤三郎道:“如果一眼就被人看见,还藏个什么劲?不如放在箱子里算了。”

卜夫道:“老尤,你是说藏在梁里面?”

尤三郎道:“当铺老板叫梁心,他把宝物也藏在梁心中,这是有可能的。”

卜夫点点头,道:“梁心,梁心,唔,有意思,这家伙倒是有心人了。” 

尤三郎拔身跃上大横梁,他在上面仔细找。

他什么也没找到,便立刻又用手敲,不由奇怪,道:“两种声音,为何找不到开启地方?”

下面,卜夫道:“你再仔细找,我们有的是时间!”

尤三郎在上面看一遍,道:“内室里竖的这根粗柱子实在不必要,这大梁足有一人环抱,以老夫看,这个柱子有问题!”

卜夫道:“如果柱子有问题,你下来,且容我一刀把柱子劈断。”

尤三郎道:“砍断柱子事小,机关破坏便找不到我们要的东西了。”

他又顺着柱子滑下来,见支柱石蹲是圆的,用脚踢了几下不见动静,尤三郎大感奇怪,谴:“横梁内一定藏有宝,但不知如何才能挖出来!”

卜夫道:“我上去,几刀就把梁砍断。”

尤三郎道:“不行,房子塌了怎么办?”

尤三郎举着灯绕着柱子转,他那一双鼠目更见炯炯光芒迸射,好像要看穿柱子似的。

他左手举灯,双腿盘柱,慢慢旋转身子往上移,就在他快要到上面横梁的时候,他笑了。

卜夫发现尤三郎笑,不由高兴的道:“找到机关了?老尤,果然神……”

他不往下说“偷”字,卜夫的作风粗犷,本不屑于此道行为,只因为梅花山庄大血案,方才与尤三郎结伴,如今这是帮着尤三郎干活,“偷”字出口自己的颜面便无光彩了。

尤三郎笑笑,道:“顶梁的支往一端有活栓,哈哈,江湖上能认出这活栓就是机关的人,怕找不出第二人。”

卜夫道:“容我上去看看。”

他那粗壮的身子腾起,带起一阵劲风,卜夫的左臂已钩住横粱,只见尤三郎伸出右手将那卡住横梁的两个栓卡中一个左右摇动,便闻得“咔”的一声响,果见接紧墙的一端现出一个细缝来。

尤三郎带在身边的利刀是一把钩刀!

尤二姐也有一把钩刀,只不过尤二姐在被抱上软轿的时候,钩刀已被梁心抛掉。

现在,尤三郎就是用他的那把钩刀钩起覆在大梁上的那条细缝。

于是,尤三郎发出一声惊呼,卜夫也看到了。

卜夫的虬髯猛抖,大嘴巴张的僵住了。

就在一盏油灯的反射下,一片金光闪闪出现在一道木槽中迸射出来。

上面,尤三郎哈哈笑道:“卜兄,找只袋子来,黄白俱有,尽是元宝。”

卜夫立刻在四下里找,他找了两个袋子,道:“尤兄,你看够不够?”

尤三郎低头看,不由点头,道:“你一半我一半!”

卜夫道:“你看着办。”

尤二郎伸手在梁窝抓元宝,金元宝银元宝还有一堆翡翠玛瑙珠玉,贵重的首饰也不少。

两只布袋各装了一大半袋子,忽然黄光更盛,令尤三郎吃一惊,下面的卜夫也看见了。

卜夫睁着环眼,道:“什么宝物那么亮光光?”

尤三郎不开口,慢慢的抽出一把金剑出来。

立刻,一片金黄似晚霞,下面的卜夫已惊叫,道:“金剑!”

尤三郎已自梁上跃下地面,他胸前横着那把金光闪闪的金剑,道:“难道这是‘龙门金剑’?”

卜夫道:“龙门堡堡主阴长生的镇堡兵器龙门金剑,卜某曾见过一次,不想这金剑怎会在此出现?”

尤三郎道:“江湖上未曾听说过阴堡主失剑之事,难道这是假的?”

卜夫接过来看了一遍,点头道:“这是真的金剑,尤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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