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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杀恩仇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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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谭平也死了,卞不疑与皇甫山相当失望,尤三郎与卜夫二人也一样失望。

自从四个人为了寻人聚在一起,就没有一件事情顺利,皇甫山惟一安心的,乃是救回石壮一家人。

小雀儿送走石秀与水仙,他们一家应在百灵岗过平安日子了。

现在,卞不疑托着谭平的尸体来到山崖下面。

四个人刚刚站定,便听得上面传来十分悦耳的声音,道:“你们回来了?我的心上人谭平哥呢?他又押送姑娘去仓州了?”

卞不疑在下面,道: “你的谭平死了,你快将绳子垂下来吧!”

山崖石洞口,谭平的妻子一声尖号,立刻垂下绳子,那绳子上还栓了个竹篓子。

卞不疑把谭平的尸体放在竹篓中,上面的谭平妻子便立刻把绳子往上拉。

卞不疑见竹篓已被拉进洞内,便高声道:“你节哀,我们走了!”洞中传来十分悲哀的啼哭声,皇甫山就听的心头一怔。

这本是一对恩爱的矮夫妻,却突然变成如此悲惨下场,实在叫人酸鼻。

谭平曾经要过他的命,但此刻他却可怜谭平。

尤三郎顿顿脚,道:“走吧,没什么好待的了。”

卞不疑又抬头看看山崖上,上面的绳子不再垂下来,他知道谭平的妻子正在伤心欲绝,便摇摇头回身往山中走去,他想尽快离开此地。

四个人刚刚走出半里远,忽然间从背后的山崖上传来谭平的妻子厉叫声:“等我!”

卞不疑惊讶的回转身看。

皇甫山已问道:“谭平的妻子追来了,她想干什么?”

卜夫沉声道:“她是来报仇的吧?她一定以为是我们逼他丈夫去送死,所以伤心之余便追来了。”

尤三郎点头,道:“卜兄之言不错,我们不可不防。”

卞不疑摇摇头,道:“我以为不可能,因为她应该明白一件事情。”

皇甫山道:“什么事情?”

卞不疑道:“她的丈夫尚且打不过我们之间任何一人,她能吗?何况我们有四个人。”

几个人正自说着,只见谭平的妻子飞一般的到了四个人面前,卞不疑当先迎上去。

卜夫的大砍刀托在手掌上,冷厉的直视着那个既美而又矮得出奇的女侏儒。

谭平的妻子仍然泪水直流,她面对四个人抽噎一阵之后,尖声道:“我的丈夫是被一个可恶的人害死的,我恨他,我要为我丈夫报仇。”

卞不疑道:“你也恨我们,因为是我们逼你的丈夫去接那顶轿子的。”

不料矮小的女人摇头,道:“我不会恨你们,因为是我丈夫答应去的,我丈夫做任何事情我都不反对,他若是不去,你们再加害我丈夫,我自然要恨你们了!”

尤三郎简直就弄不懂这一对矮子夫妻的作风,不由得对这矮女人起了同情之心。

谭平妻子拭着泪,又道:“你们能为我丈夫报仇吗?”

卞不疑与皇甫山立刻走近矮女人,卞不疑迫不及待的道:“你能告诉我们那个害你丈夫的人是谁,他住在什么地方?”

谭平妻子道:“我见过他,而且……”

她看看天,又看看地,这动作令卞不疑十分困惑。

皇甫山就觉得这矮女人似乎心中存在着绝大的隐秘。

谭平妻子叫什么名字?

谭平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好像一般人一样,从来就很少有人会告诉或介绍自己的妻子——我的妻子叫××的。

谭平在山洞中只叫妻子“我亲爱的。”

谭平妻子忽然仰天一声尖笑。

那笑声与她在山洞中的笑又有大不相同。

是凄厉也是长嗥,有些像母狼的叫声。

卞不疑就听的很不舒服,但他却并不劝阻,因为他是个大夫,他知道那是一种发泄,如果不叫她发泄出来,她一定会发疯。

有些人就是大哭一场以为发泄。

谭平妻子不哭了,她像母狼似的声音拖得很长,之后,只见她双手尽力在自己的面上好一阵揉搓,使她现出十分痛苦的样子。

她又叫,又悲伤,直待她双手离开面皮抬起头来。

于是卞不疑吃惊的几乎晕倒。

皇甫山更是猛孤丁跳起来。

尤三郎与卜夫几乎呆若木雕似的直不愣瞪说不出话来。

原来谭平的妻子变了,她变得十分丑陋,就好像突然间变成个疤痕满面奇丑无比的矮老婆婆。

卞不疑吃惊的张口结舌,因为谭平妻子张口吐出满嘴贝齿——她的嘴巴便也立刻瘪了下去。

她甚至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苍老了——有着粗哑感而失去了原有的美妙声音。这一切的突变,就算卞不疑精通岐黄之术,熟读百医全科,也大感惊讶不已。

谭平妻子嘿嘿冷笑。

她不再哭泣了,反而变得十分冷酷。

她应该变得无情,因为她如今已与厉鬼差不多。

卞不疑十分小心的问道:“你是自我毁容?要知道人人爱美,有些人为了追求美丽而不惜巨资花费,你又何必把自己的容貌毁掉?太可惜了。”

他见谭平的妻子冷笑不已,便又道:“何苦如此?报仇不一定非要自我毁容……”

谭平妻子猛孤丁一瞪眼,道:“难道你不知道‘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

卞不疑道:“就算你一头撞死,谭平还是活不过来!”

谭平妻子瘪瘪嘴巴,道:“爱我的人已经死了,天底下再也没有爱我的人了,谁会喜欢一个三寸丁的女人?更何况我也一直对不起谭平。”

卞不疑道:“我觉得你实在是谭平的好妻子,你给了他无比的快乐,他此生遇上你,应了无遗憾了。”

 谭平妻子又想哭,她想到伤心处了。

 卞不疑知道皇甫山想开口,暗示他别打岔。

 果然,谭平妻子又道:“欺骗一个爱自己的人,我觉得太对不起我的丈夫,因为他一直把我当成小仙女一般,他宠我,爱我,甚至为我而死。”

卞不疑已看出谭平妻子心中有着绝大秘密,所以他不开口问,他要等谭平妻子自己说出来。

也许这项秘密就是他们四个人所追寻的,否则,谭平妻子是不会拼命追来而且又自毁容貌。

果然,谭平妻子跳上一块石头坐下来,她拢拢散乱的头发,道:“我的本来面貌就是这样。”

他此言一出,卞不疑四人大吃一惊。

四个人想起仓州府城东大街第四巷的万人迷妓院,院里面美丽的姑娘们都是些不值银子的老妓女,多一大半是来自南方,她们在经过一番易容之后,都变成了美艳绝伦的俏佳人。

这种以廉价的妓女易容之后又可以高价赚银子,真是绝妙的怪招。

江湖上本就有四十女人一枝花的说法,但那只是有限的几个美人儿,还得多依靠打扮,而且还不能大笑,因为一笑不但不能倾城,反而令人倒胃口,那满面的鱼尾纹就一条条的显露出来了。

男人是不会上妓院找个老妈子的。

然而“万人迷妓女院”的美女们一大半超过三十岁,万飞蝶就已四十多,但她易容后就像个姑娘。

此刻,卞不疑更不开口了。

他还示意皇甫山三人也不要哥口。

谭平妻子接道:“我那美丽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容颜,是一个人为我改扮的。”

卞不疑道:“这个人一定很爱护你。”

冷冷一笑,谭平妻子道: “爱护我就不该杀了我的丈夫谭平。”

卞不疑道:“这个人怎么会杀你丈夫?”

皇甫山终于开口了;他轻声的道: “他为什么要杀你的丈夫。”

谭平妻子道:“一定是那人发现谭平带你们来了,他以为我的丈夫对他不忠心。” 

卞不疑叹息的道:“那人应该明白你丈夫身不由己,他怎可遽尔下此毒手?” 

谭平妻子道:“所以我要报仇。”

卞不疑道:“我们应该为你效劳,你说,那人是谁?”

谭平妻子道:“我不认识,因为他总是头上套着一个黑漆漆的头罩,叫人看不到他是谁。”

尤三郎跟着脚,道:“等于白说。”

卞不疑道:“那人为你易容,叫你嫁给谭平?”

谭平妻子点着头,道:“不过,谭平也没看过这人,因为同谭平接头的人是个大脚女人。”

又是大脚女人,卞不疑看看皇甫山,只见皇甫山锁着眉头在发愁。

卜夫的眼睛泛红色,显然正在冒火。

谭平妻子又道:“我是被那人送给谭平的,就是在梅花山庄附近。”

卞不疑双眉一挑,道:“梅花山庄?”

谭平妻子道:“大脚女人命我丈夫以后要忠于她,惟一的任务就是把易容过的美姑娘押送到仓州城去。”

卞不疑道: “谭平确实是个适当人选,他的武功也是一流的。”

谭平妻子道:“谭平见了我以后,真的高兴极了,因为我不但美丽,而且也与他的身高差不多,他常以比我高半寸而自豪。”

这句话卞不疑最是理解,因为谭平终于发觉这世上还有个比他还矮半寸的人,而且是个美丽的女人,真是如怀至宝般呵护备至。

如果谭平知道自己美貌如“小”花般的妻子是现在这种丑模样,那个人就永远也不会控制住谭平。

谭平的妻子又道:“谭平爱我,我发觉自己更爱谭平,我对谭平说我只有十九岁,他说他已三十多,可是我知道他的话是真的,我的话却是假的,因为我那年已经三十七岁了。”

卞不疑真的迷惘了……

一个人能被易容变成个姑娘,也难怪“迷死佛陀”大为盛行,多少女人——尤其是老女人,拼命的去美容,更有七八十岁早已霜白头的男女,想尽方法也吃尽苦头的把白头染成黑的,无非不想老——基本上这些人就骗人,改变年龄还改容,这些人既可怜又骗人。

谭平至死还不知道他老婆比他大得多。

卞不疑道:“如今人的年龄已不重要,倒是容貌依然有人重视,谭平一定为你的容貌而痴狂。”

谭平妻子点点头,道:“我们夜夜寻欢,并且也一定尽兴。”

卞不疑道:“时间上谭平希望更长久,但你们已经超乎常人太多了。” 

谭平妻子似乎有些高兴的撇撇嘴,道:“每次他都想要我求饶,我就是不干,久了,他便想别的法子了。”

卞不疑当然不会说出谭平找他帮忙之事。

皇甫山已沉声,道:“我们想捉大脚女人,你能帮忙我们吗?”

谭平妻子点着头,道:“我可以带你们去那个地方,我就是在迷迷糊糊中在那儿遇上谭平的。” 

卞不疑道:“那是什么地方?”

谭平妻子道:“梅花山庄附近。”

卞不疑四人本来就是打算去梅花山庄的,闻言,卞不疑道:“希望你能带我们找到那大脚女人,我们一定能为你报仇。”

谭平妻子指向西南方,道:“我就是要带你们去那个地方,不过,你们千万不能大意,万一被他们发觉,连我也活不成了。”

卞不疑道;“你以为我们应如何才不会被发觉?”

谭平妻子想了想,道:“我们正午再赶路。”

卞不疑道:“为什么要在正午赶路?”

谭平妻子道:“正午时分我从未发现过那儿出现过人,倒是半夜常有人出现在梅花山庄上。”

卞不疑吃惊的道:“你也常去梅花山庄?”

谭平妻子道:“有几次,谭平叫我潜到梅花山庄,为的是想知道那顶软轿从什么地方出来,我的人小,很容易躲起来。”

卞不疑道:“你发现什么了?”

谭平妻子道:“真是神出鬼没,那顶软轿好像是无中生有似的一下子便往山林中奔去。”

卞不疑道:“而且还是个大脚女人跟着。”

谭平妻子道:“便抬轿的也是大脚女人。”

卞不疑点点头,道:“我们也发现过那软轿,果然是大脚女人抬轿,她们的身法都是一流的。”

谭平妻子道:“所以我几次都无法追踪看出来,如果是谭平就能追上他们。”

卞不疑道:“谭平的轻功是一流的。”

皇甫山也以为谭平的武功不错,否则护轿一职也不会找上个侏儒。

果然,谭平妻子带领着卞不疑四人赶在正午时分往梅花山庄上赶去。

真是天公不作美,快过新年了,倒又下起大雪来,铅灰色的天空中飘着雪花,西北风好像个大扫把似的把空中地上甚至树枝上的雪花又吹得卷向天空。

山道更难行了,但谭平的妻子跳着走,光景此刻只有仇恨在她的心中燃烧着——那是一股催动她不怕寒冷更不惧风雪的无畏精神。

一个人如果心中充满了仇恨,这个人就快要发疯了,卞不疑就发觉这个侏儒女人在发疯。

大雪与寒风几乎把大地快要吞噬了,山道上的行人就好像奔向无止境的银色幽冥。

就在一段山崖边,卞不疑才发现远处的梅花山庄。

此刻,梅花山庄好像覆上一层白被单似的,冷幽幽,静悄梢的匐伏在山坡前面。

有着一种更加恐怖之感在每个人的心头,这时候只有一个人没有,那就是谭平的妻子。

她的面上已分辨不出是喜是忧,是恨是高兴,因为她的那张脸如今已变得叫人不敢恭维。

跳上一块雪花覆盖的大石头上,谭平的妻子指向梅花山庄,道:“你们看,那就是梅花山庄。”

卞不疑道:“我以为我们明天才能到。”

谭平老婆冷冷道:“这是我常走的一条山道,除了我就不会有人知道,因为我的丈夫死了。”

皇甫山道:“只要能找到大脚女人,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令你失望。”

谭平妻子仰起头来看看皇甫山,点点头,道:“我丈夫曾在那天夜里对我说过你,他说你曾杀了戈长江的儿子戈玉河。”

皇甫山道:“那一次我们放掉你丈夫,因为他装扮成石秀那孩子想诱杀我。”

谭平妻子双目炯炯,道:“你是个真正的杀手。”

皇甫山淡淡的道:“真正的杀手才不常随便出刀,我就不常杀人。”

谭平妻子忽然咯咯的笑了。

她那种笑实在令人莫测高深。

卞不疑就听的一怔,心中起了疑惑,他是个十分机警的人,但有一丝一滴征兆,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他仔细的看着谭平的妻子,也仔细的想着眼前的情况,心中存着一份戒惧感。

于是,谭平的妻子指着梅花山庄西南边,道:“我领着你们去大脚女人出没的地方,那个大脚女人就是在那地方把我交给谭平的。”

尤三郎道:“这么大的雪天,只怕大脚女人不会出来吧,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干等在这附近。”

卜夫道:“我以为先找个辩衍珐的地方,他奶奶的,天真冷。”

卞不疑道:“我们不能再跟着她走,我们往四下里掩藏起来,且记,看到大脚女人出现,我们从四个方向围上去,绝不能被她逃掉。”

他又对谭平妻子道:“你去吧,我们暗中保护你,但有那大脚女人的影子,你立刻尖声叫。”

谭平妻子又重重的看了四人一眼,忽然涕泪滂沱的哭起来,她边哭边叫着谭平的名字,也缓缓的往梅花山庄西南方绕过去。

卞不疑四个人站立在大风雪中,看着那一尺多高的矮女人摇晃着双肩,蹒跚的走去,渐渐地消失在风雪的远方,卞不疑终于开口了。

他的语气带着忧虑,道:“我发觉这矮婆子心腑极深,是个可怕的人。”

皇甫山道:“应该说是个可怕的敌人。”

卞不疑道:“你也注意到了?”

皇甫山道:“对她,我存着一份戒心。”

一边,卜夫冷冷道: “就那么不足二尺高的小矮女人,嘿……还不够老子一脚踩。”

尤三郎道:“卜兄,小心无大错。”

卞不疑道:“梅花山庄大血案,曾轰动整个江湖,至今血案未破,这地方如今变得很少有人来,不料却出现神秘的大脚女人,我以为血案必然与此人有关。”

尤三郎道:“血案在我的心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尽快找回我的宝贝女儿。”

卞不疑道:“我的新婚才一夜的妻子欧阳小倩也失踪了,还有我们的小玉儿,她已经失踪逾月了。”

提起小玉儿,皇甫山心中就痛苦,他看看卞不疑,因为是卞不疑把小玉儿送进当铺的。 

最令皇甫山失望的,乃是当铺的“生死当”梁心,他既然是戈长江的角头,怎会又与那神秘的人物搭上关系。

梁心死了,便也断了线索,怎不叫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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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白骨一堆

远处,谭平妻子的身影就好像地上滚动的一只雪球一样那么小了。

卞不疑看看四周,他对尤三郎与卜夫二人道:“二位请往东边绕过去,切记不要失去那小女人的影子,我与皇甫山从西边转山坡,走梅花山庄后山坡过去,大家保持一定距离,必要时相互支援。”

四个人彼此点点头,便冒着大风雪分开来。

真辛苦,有时候为了完成一件事,就必须付出代价,而且往往付出的代价出人意料的昂贵,贵得失去生命。

这世上有什么还能比生命更贵的东西?

一个人如果快要失去生命,就算送他一颗十斤重的大宝石,只怕他也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了。

所以生命是无价的,可贵的,珍惜生命就是珍惜无价之宝。

可是就有人以为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为了自由而两者皆可抛,然而这世上失去自由的人太多了,却很少看到有人一头撞死的。

谭平的妻子就不会一头撞死,她宁愿再变丑,宁愿再回到牢笼失自由!

她如今就往这条路上走,而且走得很快,快得像个飞滚的雪球一样来到那棵大神木半枯不死的老树下面。

谭平的妻子不走了,她靠在大树身上不停地哭着,而且哭得十分凄凉与悲哀,寒风吹散了她的悲声,天地间好像为她这种哭声在掉泪。

天地当然不会落泪,天地之间正在落雪,便在落雪中,好像传来一种声音,那声音令谭平的妻子不再哭了。

她抬头看看上面的那株已有千年的半枯老树,大树上一片叶子也没有,树叶子早就被寒霜催落了,就好像时光催人老是一样,只不过大树会在春到的时候再长出新的叶子,而人却经过寒冬之后便会更近一步走向死亡。

谭平的妻子忽然变个身法,她转而移向大树后,那地方视线不明,一道山崖挡住,不会有人看到她的身形。

却见她像个猴子似的顺着大树往上爬,直待到了大树顶,她忽然不见了。

便在这一瞬间,天空中传来好长一声尖厉的叫声:“啊……啊……”

叫声在空中回荡着,便也引来四个人。

不错,卞不疑与皇甫山二人当先扑到,随之而到的当然是尤三郎与卜夫二人。

卞不疑已绕着大树走一圈,他十分惊讶的道:“怎么忽然之间不见了?”

皇甫山道:“就好像欧阳小倩我的那位新嫂子一样,忽然之间不见了。”

尤三郎道:“难道这儿有地道?”

卞不疑摇头,道:“地上有雪盖着,如果有地道,我们不难发现!”

皇甫山举首看大树,道:“该不会上了树?”

尤三郎道:“树上积雪也朱落,真奇隆!”

皇甫山道:“好端端一个人怎么突然不见了?如是夜问我们还可以为她逃了,如今这是大白天,雪又照的一片银白,她的人会在我们八只眼睛监视下不见了,这未免太令人难以相信了。”

卞不疑转向大树后,他伸手摸着大树干,且用双足在地上踩。

便在这时候,大树上面忽然传来一阵哗啦啦声音,引得四个人举头往上面看。

于是,有着极端的劲啸声自大树身中发出来——一连的黑点,自树皮的小孔中往外射。

这真是难以令人想到的事情。

卜夫第一个大声叫——他的声音带着悲壮:“晤!我的腿!”

他边叫边往外面滚去。

卞不疑的反应够快,但也在左手臂的铁袖甩抖中挨了一镖。

皇甫山早已运起金手指功,只见他连拍带打,丁当声中打落七支暗器。

尤三郎一个大旋身,他真不巧,就在他尚未痊愈的右手背上又中了一支暗器。

一时间四个人伤了三个,四个人已脱出暗器劲射的范围,而卞不疑以最快的手法把左小臂中的毒暗器找出来,找出利刀挖下一块肉。

他喘着大气问皇甫山,道:“你怎么样?”

皇甫山道:“幸运!”

卜夫与尤三郎各自用刀把伤处切下一块肉,大冷的天把三个伤的人折腾得血糊淋漓。

卞不疑举着暗器,道:“又是虎牙尸毒镖,我们的反应快,否则都活不成。”

他为尤三郎与卜夫二人敷药,解毒丹也叫二人各服一粒,他自己也叫皇甫山帮他包扎起来。

便在这时候,大树内发出老鸦似的大笑声。

笑声未已,便闻得树中人得意的道:“你们死吧,你们这些无事生非喜欢多管闲事的人,都死绝吧。”

卞不疑远远的大声叫道:“我们带你来报仇的,为什么对我们下毒手?”

树内的声音,道:“你们为我报什么仇?我在谭平身边只不过是一边鼓励一边监视他的工作,谭平不应该为他自己而忘了工作,他应该死。”

此言一出,卞不疑大声叹口气,道:“原来以前你的一切都是伪装的。”

树中声音,道:“什么叫伪装?江湖上哪个不是在伪装,私底下不少人男盗女娼,你们也休以为自己是侠客,我就以为你们爱管闲事。”

卞不疑道:“原来你就是暗中作怪的那个神秘人了。”

不料大树中传来声音,道:“我不是,但我却公私分明,你们四个该死的东西,可以死了。”

卞不疑道:“倒是令你失望了,因为我们四个人都还活得好好的。”

大树中的声音传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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