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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夫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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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合,亦是上策!”
徐康捋了捋胡子,转而问林路遥道:“少寨主意下如何?”
林路遥道:“既然腥风寨上下事务交由徐寨主主持,又何须问我?我唯听从命令耳!”
徐康又问缪以清、陈东渐二人,二人皆表示默许。
“那好吧,我们马上下山,下山后我再将联络暗号告诉大家!”徐康话音刚落,万俟达江又问:“若然中途再度遇袭,徐寨主来不及将暗号告诉我们,一旦失散,我等何往?”
徐康犹疑未决。林路遥策马出来道:“大家不要再为难徐寨主,他暂且不把暗号说出,自有他的苦衷!”她此言既出,一心想知答案的万俟达江便不敢复言。
缪以清忽然大叫:“怎么不见了夫人?”
众人心一惊,再看四周,确实不见。林路遥急唤:“小涓!玉琤!”
好一阵,方见小涓踉跄走来,哭诉道:“少寨主,玉琤遭人重掌所伤,已经……”
“夫人呢?”
“夫人被一个轻功极好的人掳走,不知所踪!”小涓说罢,身子一歪倒地昏迷。林路遥下马将她救起,一摸鼻息,极度微弱。
万俟达江道:“窅幻山庄弟子杀来之前,夫人一直在殷寨主马车附近,由小涓和玉琤陪同。后来殷寨主的马车由少寨主牵回来,那么少寨主应当知道夫人被何人掳走才是!”
万俟达江的话简直就在质问林路遥。林路遥反诘道:“莫非万俟寨主将夫人被掳的罪责统统怪到我头上?”
万俟达江道:“不敢!”话虽如此,神色、语气却极为轻蔑。
徐康道:“两位寨主莫争辩孰功孰过,找回夫人才是当务之急!”
万俟达江道:“要是为了寻回夫人下落,而招致腥风寨遭人袭击,又生伤亡,这重责谁担当得起?”
唐云步亦插话道:“大家不要忘记,大寨主昏迷不醒,我们还要保护好他的性命安全!”
众人听罢,一时陷入极度困惑之中。
  第四回:濒死玉琤遭重创,逃亡寨众遇狂徒(一)
良久,缪以清道:“此处两边都是悬崖,那人既然能轻易掳走夫人,轻功绝不在我们几位寨主之下。相信即使我们追寻而去,也是徒劳无功的。依我愚见,夫人的事还是先放下来,等我们全寨上下逃出生天再说。”
“但是……”胡有能放心不下。
徐康道:“如此境地下,这样的决定大家是很难接受的。但缪寨主所言也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所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如果我们都活不成,还何望夫人能活得成?更重要的是,我们还要保住大寨主的性命!”
一提到殷宜中,众人不得不接受缪以清的提议。之前好一段时间,林路遥眼睛始终没停止过审视,她时而看看唐云步,时而又看看万俟达江,最后目光久久落在缪以清身上而未撤去。
胡有能谓她道:“少寨主,你意下如何?”
林路遥道:“早前已说过,我有伤在身,无力参与事务,一切交由徐寨主负责,既然这是徐寨主意思,那遵循则是。”她反复向众人强调,自己无意参与作任何对腥风寨的决定。
商议完毕,腥风寨决定采纳徐康和缪以清的建议,全寨上下再度踏上逃亡之路。先前数百之众,经过与窅幻山庄四大弟子一役,如今回望过去,徒剩两百余人。这又勾起胡有能心中的怆意。徐康望见,故意勒住马等他到来,安慰道:“胡寨主,一开杀戒,哪得没有死伤?今日腥风寨虽然穷途落魄,可终有一天,定然回复当日的声威。当年伍子胥不过是栖息在吴国市集中的一个吹箫的乞丐,谁会想到后来的他能有如此成就?”
胡有能作揖道:“承蒙徐寨主提点,我没事的,咱们加紧步伐赶路吧!”
这支腥风寨的人马,在蜿蜒的下山路上,逐渐升腾起昔日的斗志。虽严秋已至,寒风袭人,可他们的士气却愈发激昂,英威凛然。正是:
飒飒秋风栈道边,昂然策马过山川。
暂凭坚忍栖吴市,何用踌躇望楚天?
回头说说陆盛男领着黄晴川回去当日镖队出事的地方。一路上没说一句话的他,让黄晴川感觉好不别扭,皆因平时黄晴川一见到他,总会被他滔滔不绝的话语烦得头脑发胀。
“哎——”她从后面叫道,“怎么突然间哑了?”
陆盛男停住脚回头道:“没什么的,不想说话就是!”
黄晴川冲他微微一笑:“其实只要你别老说那些让我难堪的话,我还是愿意跟你做朋友的。”
“哦?何为让你难堪的话?”
“就是那些……那些……”黄晴川觉得不好意思,她一向处事大方,不算是羞涩之人,除了说起那些男女之间调情的话。她脸上一泛起红晕,陆盛男立即来劲了:“是不是关于我要娶你当老婆的事?”
黄晴川后悔了,连忙道:“不得说这个!我好歹是个黄花闺女,却让你出言轻薄多次。以前的我既往不咎,打今儿起决不许你再这样!这是我对你最后一次警告!”
“可要我不打你主意,那活着有什么意义?”
“你还说?”黄晴川半抽出佩剑,腾起一副想打架的势头。
“行,行!川妹,算我怕你了,别来真架!”
“还有,以后不许你再叫我‘川妹’,要叫‘黄姑娘’!”
“啊?不是吧?”
“本来就该如此。你我非亲非故,叫那么亲热作甚?此外,每次你看我的时间不许超过五下,超过了我就将你双眼挖下来。”
“呜呼——”陆盛男一听,两只手抱住脸摆出一副痛苦状。
“对你这种死脸赖皮的人只能这样!”
陆盛男道:“若你是看我的时间超过五下,那该如何?”
“切——”黄晴川立即嗤之以鼻,“你那副德性,看着人心里兀臬!”
“好啦,好啦,我不跟你争辩了!”陆盛男继续扛起他那根铜杖昂首前进。不过他那窄小只话匣子,能装下多少东西?没一会儿,又不得不把里面的话语吐出来:“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镖押往青旗镇给什么人?”
黄晴川愣了一下,道:“问这个干嘛?”
陆盛男道:“没什么,只不过想知道多一些,看看怎么帮你。”
“是给一个姓云的人送去。”
“姓云的?那就有点问题了……”陆盛男停顿了一阵,陷入沉思之中。
黄晴川见状,紧张问道:“陆盛男,你知道些什么?”
陆盛男目光凝结,将脸转过来朝向她,忽而扯开脸皮笑道:“啥都不知道!”
黄晴川被他又耍了一回,气道:“你这人能不能有一会儿正经?”
陆盛男摸着前额,嬉皮笑脸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脑袋不知沾到哪边去了,暂时不说这个。对了,那帮腥风寨的人没有为难你呗?”
黄晴川不惯他老将别人看扁,道:“腥风寨的人并非坏人,相反他们都是义气儿女,当然不会为难我!”
陆盛男马上质道:“我没说他们是坏人,你说话还是少用点偏激的字眼!”
黄晴川道:“我见识过他们的武功,实在是厉害,出招快得让人抓不着尾巴!”
“唉,浅见,浅见!”陆盛男既叹气又摇头。
“什么浅见不浅见的?”
“川妹,哦,不,是黄姑娘,江南一带的事你可能还清楚一二。可江湖那么大,其它地方的事你能了解多少?”
黄晴川心中不服:“好哇,小女子我愿闻其详,虚心向兄台了解一下腥风寨的事。”
“那你听着了!”陆盛男一脸教训人的神态,“腥风寨连同殷宜中在内,一共有九位寨主。不过只有殷宜中一人内功最好,算是高手,其他几个都是泛泛之辈。”
黄晴川质问道:“你这人真自大,你和他们其中一个交手,恐怕也未必能赢!”
“嗨——你对他们印象好,所以啥都向着他们。告诉你,腥风寨的几位寨主原来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梁上君子’,说得明白些就是惯偷。他们出手敏捷神速,这一点我不否认。你看他们御敌时能耍上几招,也不过动作快、出手快而已,内功并不见长。一旦遇到内功高强又沉着冷静的人——比如我,他们的毛病就会暴露无遗。你和他们交过手不?”
黄晴川摇摇头。
“那就是呗!一般人会被他们的架势唬着,步法招数一并乱了,他们才得以有机可乘,掌握胜券。不过话说回来,腥风寨的人还有一样了得,那就是轻功,所以江湖上说到逃命的功夫,能将他们比下来的没有几人。”
黄晴川暗骂道:你就只会揶揄别人,抬高自己。她数了一下数,感觉不对头,道:“刚才你说腥风寨有九位寨主,怎么我数出十位?”
“不可能!腥风寨就九位寨主。”
黄晴川想着想着,豁然明白一切,笑道:“呵呵……我知道你算漏了谁!”
“是么?”陆盛男将信将疑,扳起手指头数着。
“你不用数了,你把人家少寨主给数漏了!”
“她?”
“不就是她么!当天你打不过人家,于是怀恨在心,自然不把人家放在眼内!”
陆盛男上火了:“我呸,我打不过她?叫她再来跟我剋一架,看看结果如何?”
黄晴川奚落道:“算了吧,人家气度好,没笑你是手下败将,已是对你最大的宽容啰。”她突然觉得说些话挑逗陆盛男,是件很好玩的事,一想起可以报往日一箭之仇,心中便觉快慰无限。陆盛男要不是刮了脸,此刻整把胡子定教怒火烧个精光。只见他既瞪眼耸鼻,又抓耳挠腮,然后来回踱步数十次仍停不下来,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那臭丫头连给我抬脚捶腰也不配……”他就一直这样絮叨着。黄晴川则在旁津津有味地看猴戏。
  第四回:濒死玉琤遭重创,逃亡寨众遇狂徒(二)
折腾了一阵子,黄晴川忍不住道:“好啦,好啦,就当她不如你啦!咱们办正经事要紧!”
陆盛男肃然道:“川……黄姑娘,话说回来,那丫头你别碰她那么多,她这人暗地里有一手。”
黄晴川道:“说到底,你还是不服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认真的,她这人城府很深,挺会算计别人,最好不要惹她!”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她不?”
“不很认识!”
“那就是!你凭什么说她不好?”黄晴川话虽如此,暗中却在乎陆盛男所言:林路遥长相清纯,靓丽可人,若是心怀不轨,一般人怎能洞悉出来?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虽说不出她有什么不妥,但上次和她交手,感觉她每出一招,都像经过一番处心积虑,引诱我步入她的套圈。你可以说我捕风捉影,但我的直觉一向很灵。”
黄晴川急把矛头指向他道:“那你猜,你在我心目中是好人还是坏人?”
陆盛男溜了溜眼珠子,冒出突兀的一句:“不敢猜!”
黄晴川道:“不敢猜,说明你连自己那关也过不了。”
“谁说的?是我不屑跟你争论!”陆盛男舞起铜杖,硬要装出一副洒脱兼而满不在乎的样子。
黄晴川想起曾经偷看过那首刻在铜杖上的诗,便问道:“陆盛男,你这根铜杖从哪得来的?”
“哦?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罢了。主要想知道上面那首诗的由来?”
陆盛男忙把铜杖停住藏到身后,眼光闪烁不定:“哪……哪有什么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做亏心事不见得人咯!”黄晴川抢先几步窜到他面前瞅住他。
陆盛男反问道:“我做啥亏心事了?简直无稽之谈!”
黄晴川眯起眼朝他做了个鬼脸,继而徐徐念道:“身陷无忘感圣明,断头今日望皇城。阎王与我来生勇,定插旌旗满盛京。”
“哎,不就一首小诗罢了,有何大惊小怪?”
陆盛男说话时仍流露出一丝怯慌,不料被黄晴川正好逮住,她道:“定插旌旗满盛京。不知道你陆大侠的人头还要不要?”
“喂,我叫你别乱说话!”
“怎么着?现在这首反诗是刻在你物事上,我可是提醒你保管好自己的人头哦!”
“告诉你,这是我祖宗的遗物,就算上面刻了什么东西,也是上一辈的事。”
“可清廷追究起来,却不管你祖宗不祖宗的。劝你还是把它扔掉算了。”
“不行!”陆盛男煞是打紧,“铸造这根宝贝的铜是上上上等的铜,是技艺高超的金石师精心配制的,比一般的铜硬很多,出招时的贯气流畅亦是一般铜制兵器远不能及的。”
“那好,不诋毁你的宝贝了,但我想知道那首诗的来历。”
“这个嘛,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吧。”
陆盛男无论说起哪个事都爱留着尾巴,黄晴川纳闷死了。
正说着,不觉已来到当天出事的地方。二人惊见地上一具尸首、一滴血迹都没有。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陆盛男霎时目瞪口呆。
黄晴川满腹狐疑:“莫说最近没下过雨,即便有,亦不至于连一滴血迹也消失殆尽。”
陆盛男斩钉截铁道:“一定有人清理过。那天我明明在这里看见躲着数十具尸首,就算有野兽经过吃掉,至少也会留下骨头。”
黄晴川道:“赶快看看附近有什么发现!”
可四下找了许久,仍一无所获。黄晴川茫然了,芳草妹妹本已生死未卜,如今又添一桩咄咄怪事,怎能不忧心忡忡?这时,陆盛男忽然做了个手势,叫她屏住呼吸不要说话。果然,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陆盛男低声道:“躲到一旁去看看!”
片刻,一个踉跄的身影从大路走来,衣襟满是鲜血,还未走近二人,便倒在地上。黄晴川见那人有伤,救人心切冲了出去,陆盛男拉她不住。
那人是个女的。黄晴川扶起她后大吃一惊,原来是林路遥的婢女玉琤。
“喂,过来帮忙救人!”黄晴川使劲招唤陆盛男。
“她是什么人?”陆盛男一边走来一边满腹抱怨地问道。
“我认识她,她是林路遥的婢女。”
“黄姑娘,我看你定是疯了。你和她顶多才认识几天,就贸然说救人家,这样行走江湖,太儿嬉了吧?”
黄晴川见他毫不打紧,干脆不管他,自己扶玉琤坐起替她运功疗伤。陆盛男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按住黄晴川道:“别胡来。你的伤还未痊愈,想讨死么?还是让我来吧。”也不管黄晴川有否表态,他自个儿挽起玉琤衣袖,仔细摸了一下脉象,许久才道:“你太急性子了,连她伤势如何还没搞清楚就想给她输入真气,万一血脉相冲,她立即就完蛋了。”
黄晴川不得不服,关键时刻陆盛男比自己来得沉着、来得镇定。
“她怎么了?”
“她受了剑伤,但不是最致命的。她中了震山掌!”
“震山掌?又是窅幻山庄的人干的!”黄晴川早对这个名字深恶痛绝。
“依脉象看,她的内伤在右胸上方。现在她走了一段路,气血急促,不宜给她输入真气。过一会再算!”
“她有性命危险吗?”
奇怪的是,陆盛男不但没有回答黄晴川的问题,反而是沉默了好久。
“陆盛男,陆盛男……”黄晴川一连叫了好几声,可陆盛男依旧不发言语,似乎在沉思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干脆拍打陆盛男肩膀道:“你怎么着?干嘛不吱声?”
陆盛男道:“现在先别烦我,赶快打点水来给她喝。”
黄晴川“哦”了一声,转身便去。
当日西顺镖局遇袭前曾在一条小溪旁歇息过,黄晴川很快就找到水源。往返路上,她一直想着事情,总觉得陆盛男刚才的神情很不对劲,一点不像他平日作风。快回到原处时,她隐约听见前方有打斗的声音,于是加紧步伐返回,却在原处见不着陆盛男。剑器铿锵之声明明就在附近。她喊了声“陆盛男”。话音刚落,便听见玉琤疾呼“救命啊”。她循声而去,不料瞅见路旁草堆里一男一女缠在一会儿。
这时,玉琤又喊出一声“救命啊”。紧接着,玉琤似乎挣脱了对方,从草堆里爬了起来。她衣服被人扯开,上胸袒露,满脸惊惶失措,一手掩住羞涩处,一手提剑直指陆盛男道:“淫贼,想毁我清白,你休想!”
黄晴川火了:“陆盛男,亏你是个七尺昂藏,居然光天化日之下乘人之危,做出这等事来?我饶不得你!”说罢,手中那瓢水都扔了,拔剑向陆盛男杀来。
陆盛男挥起铜杖,画出一道剑气架住黄晴川的剑势,道:“现在没时间向你解释,快让开!”
黄晴川哪听他的!虽然她对玉琤没多少好感,却压根儿怜惜她是个花季姑娘。眼见玉琤被人糟蹋成这个样子,黄晴川和她同为女子,不出这口恶气誓不罢休。但黄晴川终究不是陆盛男的对手,乍一看陆盛男步步退却,仅以虚招架住她,可知有伤在身的她很快就气力不加,步法招数乱成一团。陆盛男抓住空当,伸出左手扯住她衣服往自己怀中一收,她脚步轻浮,转了几圈后便栽入陆盛男胸前。说时迟,那时快,陆盛男忽然两眼瞪大——原来在黄晴川遮住他视线之时,玉琤竟然气势汹汹朝自己刺来一剑。千钧一发之际,手抱黄晴川的他不由自主飞出铜杖。人到了这一刻,往往使出的是无情力,就算是绝顶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做到因为顾及出招的后果而将力度控制恰当。铜杖一经脱手,其速度之凌厉甚是吓人,尾后竟拖着一抹银光,像王母娘娘拔下发簪画出银河时那般情景。银光转瞬间已飞扑至玉琤跟前并穿胸而过,同时将她击飞身后数丈之远。
  第四回:濒死玉琤遭重创,逃亡寨众遇狂徒(三)
玉琤重重摔在地上,口中狂喷一口鲜血,奄奄一息。
黄晴川手肘往后一踹,挣开陆盛男的手臂,奔至玉琤跟前。
“玉琤……玉琤……”黄晴川唤着她的名字,又见她满襟鲜血,忍不住泪盈满眶。
玉琤徐徐睁开眼睛,声音极其微弱:“黄姑娘……不……夫人……是你……”
黄晴川含泣道:“先不要说话,歇一会再说。”
这时,陆盛男走前谓她道:“对不起,我出手重了。”
“你滚开!”黄晴川的声音如一下急雷,让陆盛男怔了一下,“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我知道今天有伤在身,打不过你。可总有一天,我会找你算清这笔账!”
陆盛男道:“川妹,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我只想告诉你,别在她身上耗费真气。她活不了多久,劝你还是保重身体为上。”
“闭嘴,别在我面前猫哭老鼠!”
陆盛男亦打不算再说话,转过身徐徐离去。
黄晴川试图向玉琤输入真气,但果如陆盛男所言,她很快便感觉胸口作痛,头昏眼花,赶紧撤回真气,回笼丹田。再摸玉琤鼻息,已若有若无。她将锦盒用衣带系在腰间,然后背起玉琤,一时又不知何去何从。她打算先让玉琤歇一会,喝点水,于是朝小溪方向行去。玉琤在她背上一路经受颠跛,不断吐血。
黄晴川大惊,急忙放下她,道:“你怎么啦?你要挺住,我给你找大夫去。”
玉琤道:“不必了。夫人,你和我一起去找少寨主吧!”
黄晴川道:“对了,你怎会跑这儿来了?寨主们和窅幻山庄的人斗得怎样?”
玉琤道:“我被窅幻山庄的人打了一掌,之后便不省人事。直到醒来时,就见地上全是尸首,死的是腥风寨的喽罗和窅幻山庄的弟子,其他人均不知去向。我想急起直追,不慎滑下山崖来到这里。”
黄晴川道:“其他寨主没死吧?”
玉琤微微颔首道:“应该没死。从腥风寨下山,就咱们走的那一条路,他们不会回腥风寨去,想必在下山途中。夫人只要按原路追去,一定能找到他们。”
“可你现在伤成这样,我怕你撑不住。”
“我受了很重的内伤,但你也有伤在身,救不了我,只有找到寨主们,让他们合力救我才行。”
“那好吧。”黄晴川再次背起玉琤,沿着她指示回原路去。
时间逐渐流逝,黄晴川心中的怒气亦随之减弱,倒冷静地想起一些事来:玉琤似乎很想自己回腥风寨去,而目的并非是让众寨主合力救治自己这么简单。堂堂腥风寨的头目,会花功夫救治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婢?还有,先前陆盛男言之凿凿,说她活不成了,而现在要找到腥风寨的队伍,希望渺茫得很,一旦徒劳无功,她就真没救了。她何故舍近救远,不立即找个大夫治伤?
犹豫,使黄晴川逐渐放慢脚步,最后停了下来。
“呃——”玉琤又吐出一口血。身体极其虚弱的她,几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黄晴川甚是矛盾,尤其是陆盛男的话,每每在拨弄她的心弦——“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林路遥城府很深,挺会算计别人,最好不要惹她……”
可另一方面,林路遥一直对自己恭敬有加,看着她说话时的眼神,无时不感到她由衷的诚恳与真挚,绝对不像陆盛男所说那样。
她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能有多少计谋?——黄晴川努力说服自己。为了救人,自己别无选择了。
与其说是说服自己,不如说是敷衍一个逃避心中疑虑的借口。
黄晴川咬咬牙,鼓鼓气,背着玉琤继续进发。

杳眇归程,迷茫去路,
一腔疑虑消无处。
如今索骥影憧憧。
踏行最似邯郸步。

日色颓靡,风寒凛怒
剑敲锦盒铿锵鼓。
更敲心底一池波。
几时平息瓜洲渡?

日暮时分,腥风寨的人马顺利下山。甫入夜,寒风凛冽而至,吹拂两边竹林沙沙作响,人闻此声,随之与树竹一同哆嗦。
徐康谓众寨主道:“我们也该分道扬镳了。前面有两条路,穿过左右两边竹林亦各有一条路。虽远近不同,但均可到达甄田古镇。咱们于十月初五日在哪儿会合。”
万俟达江道:“为何选在十月初五那么迟?”
徐康道:“甄田镇有名医数人,我们要找到其中一个叫甄青囊的人,替大寨主疗伤。他是隐士,不易找到,所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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