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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死神-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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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完全不能退，因为漫天黑雨之中，一旦退出去，将永远也没办法近身地狱三头犬，若连近身都做不到，哪里还能战胜它。
闪现！石无悔顶着黑雨冲上去，任凭黑雨越急越猛，毫无畏惧，那些痛，根本不能阻止他的前进！
终于，再次到了地狱三头犬的近前。
圣光指第二式——识破指！
轰！一指识破，万物破！
地狱三头犬的皮毛再坚硬坚韧，也受不住石无悔这种近乎爆破般的一指，运指如飞，转眼就是四处皮肉被炸开，黑血纷飞！
地狱三头犬的血液蕴含更加比黑雨更加精纯的黑暗腐蚀之力，石无悔身上被溅了一身，霎时间剧痛传来，石无悔一惊，知道这种黑血的黑暗程度绝对超越了自己灵魂的圣光浓度，否则，绝不会如此轻易就能腐蚀掉他身上的圣光铠。
硬拼着灵魂的剧痛，顶着黑血再迅捷杀出两指，地狱三头犬的一只巨头已经附身咬来，石无悔知道不能再逗留，纤云步法闪现，几转跳出巨头的撕咬追杀，踏云踩在半空。
地狱三头犬没能咬到石无悔，气的三只狗头接连嚎叫，胸口处被石无悔打出的六块血洞，在这咆哮中冒出滚滚黑烟，那些覆盖伤口上的圣光血气，竟被咆哮涌出的黑血一刹那给淹没！那些伤口，随着黑血的流出，只一息间，血肉再生，恢复了原状。又是血肉再生！
血肉再生，这种能力十分难缠，但石无悔与恶魔战斗过数场，对此还不会太惊讶。但圣光血气被吞噬，这种事情，却让石无悔十分震惊！这还是石无悔第一次遇到有敌人可以消灭他的圣光血气，这种源于灵魂的力量，本身就神秘且强大，又拥有圣光的属性，几乎就是不会泯灭的。可现在……
“嗷！”地狱三头犬的伤口好了，但受伤却让它彻底陷入疯狂，它的攻击与此同时更加疯狂，也更加可怕！
中间狗头再次张开，那仿佛无知无尽的地狱黑雨再次倾落下来，这种接天连地的攻击，就算石无悔是第二次遇到，一样躲不开！唯有硬抗到底。
石无悔身上光铠急剧变化，那些坑洼消失不见，但却是用灵魂的消耗为代价。这一刻，他只有血战到底，万不能退，一退，就是败，就是输，就是再也不可能战胜眼前的磨难！
再一次，石无悔顶着黑雨冲上去，圣光指是有效的，尽管在地狱三头犬大山一样的身躯下，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但，只要有一丝可能，石无悔也绝不会放弃战斗！
就算没有可能，他也会打出一个可能出来，决不放弃！
地狱三头犬看着朝它再次冲来的石无悔，右侧狗头竟然露出一张仿佛人的嘲笑那样的狰狞神情，这第二只狗头也在这时张开了血腥巨口，一股冷彻九幽的灰白寒风从其中涌出，天地都在这一刻仿佛被冰冷冻住了。
这是只一丝就可以吹的人皮肉不存、魂飞魄散的九幽白风！
地狱黑雨在九幽白风中滴滴成晶，成了黑雨冰雹！噼里啪啦砸在石无悔的光铠之上，竟在这一刻沾住不动！越来越多的黑冰砸在了石无悔的光铠之上，从前蔓延至后，只一瞬间，就将石无悔的全身蒙上一层黑色冰层，那些九幽白风更是不停不止的吹在光铠之上，整团光铠都被它吹的摇摇欲坠，仿佛云朵即将被吹散一样！
九幽白风凛冽、狂暴，逆袭而来的风浪威力滔天，石无悔的身形，即便是闪现的极致敏捷速度，也在这样的强风下变得寸步难行！他的念头凝化出的光铠，这时更是时刻处在危险当中，石无悔可以明显感受到，光铠在强风中变得浮萍一样的飘动，若非他的念头足够坚韧，这时恐怕这些圣光血气别说勉强凝住光铠形体，就是被吹散消失，也是极可能的。但若真的发生那样的事，对石无悔的灵魂而言，绝对是不可承受的巨创！先前石无悔就已经发生过了一次，身上盾字诀的念力层被打碎，那一刻，他整个人陷入了灵魂昏迷的假死当中，那一次，借着肉体强韧，躲过了死劫。但这一次，若再发生灵魂昏迷，面对地狱三头犬，那根本没有再活下去的可能，必死无疑！
第一零九章 破碎虚空
石无悔如今肉体的防御力虽然仍足够强，但与光铠相比，已经弱了太多了。
想要避免精神重创，最好的办法，无疑是收回光铠，但，这时的环境，一旦收回光铠的防护，别说九幽白风，就是那些黑雨冰雹，也可以活活把石无悔的肉身给腐蚀融化掉！
短短十几秒钟，石无悔已经彻底失去了行动力，别说敏捷，就是动一步都不可能，因为他整个人已经被铺天盖地而来的黑雨冰雹给整个冻住了，越冻越厚，这一刻，竟像是成了被嵌进黑色琥珀中一样，一块巨石琥珀！
地狱三头犬的两只巨头这一刻终于停止了喷吐，三只狗头齐齐仰天嚎叫起来，啸声后，它猛地一抓狠狠朝着被冻住的石无悔拍来，指甲上澎湃的黑气沸腾，这一击若打中，足以让冰碎——人毁！
冰冻住的人是僵硬的，和冰融为一体，一旦被外力敲断冰块，冰里的人也会随着冰块断裂开，变成几段。
石无悔在冰里全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地狱三头犬的巨爪落下，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如此贴近死亡！
这一刻，脑海里各种纷乱的影像闪现，有师父，有妹妹石樱花，有杨念牙，有秦红盈，最后定格在张紫心，张紫心那一抹不经意时，回眸的笑……
怎么可以死呢？
为了重要的人，不能死！
石无悔的灵魂在这一刻猛然狂暴！仿佛被点燃了灯芯的火油，咆哮出最炙热的力量！白焰！
灵魂、血肉、光铠，这一刻，所有的圣光都不再平静，都在燃烧！这白焰燃烧出体外，燃烧一切！石无悔这一刻，整个人的身形都藏身在白光当中，仿佛被氤氲的雾气环绕，除了人的轮廓，一切都模糊在圣光之中。
巨大的黑雨冰块融化了，从里到外，只两三秒钟，那大石一样的冰层便被白焰烧穿，里面的地狱黑雨，跌到白焰上，瞬间烧化消失。
巨爪临身的最后一刻，石无悔从巨冰中脱身出来，一身白焰咆哮，他整个人一步化影，于瞬间施展出屠天战技的终极战技——无道！
白光一线，仿佛流星划过。
砰！地狱三头犬的巨爪摔落在地，被齐腕斩断。它三只头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凄惨嚎叫。
纤云步法！
石无悔一身白焰，脚踏念头云彩，腾云驾雾看着朝他狰狞咆哮的地狱三头犬，看着它的那只断爪处，再一次的生出的新肢，冷道，“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死之身！”
石无悔愤怒了，从来没有一刻，让他像现在这样的愤怒。他并不是第一次经历生死边缘，甚至死亡他都有过了一次。为什么还会这么愤怒吗？难道是怕死？
不是，石无悔不可能怕死。
可，他还是愤怒了，为了差一点死亡，暴怒！
他不怕死，但不能死，不可以死，不舍得死！因为他的身边，有了需要他守护的人。
这是一种奇怪的情感，更产生了奇怪的力量！石无悔从来波澜不惊的灵魂，在这种的冲击下，沸腾了！爆发出来自灵魂的热血沸腾，整个人，整颗身心，全都在这一刻，燃烧！
“嗷！”地狱三头犬再度咆哮起来，这一次，它的三只巨头同时张开了血腥巨口，一道地域黑雨，一道九幽白风，更有一道幽冥黑焰一同轰出。
幽冥黑焰，传说中可以融化世间的一切，不仅山海，连虚空都可以点燃！空气，都在黑焰的喷吐上，燃烧了！霎时天地间一团火海。
风助火势，火扬风威！挟着无尽黑雨冰雹，地狱三头犬的三道异力合一，全部打向了虚空中腾云的石无悔。
地狱三头犬这一击显然已动用了全力！它的身子已经整只站起，绷紧着全身的肌肉在全力喷吐。这一刻的石无悔，已经让它萌生出危险的警兆，动物的第六感，对危险的觉察，比人更敏锐。
“你的力量很强，我之前忽视了它，差一点被你杀死。”石无悔看着地狱三头犬的咆哮攻击，双手化指，指间，两团炙热白焰汇聚，蒸腾，燃烧，凝聚，结成两只火焰状的光球，这一刻，所有的圣光所化，即便血气，也是沸腾的、肆虐的，再没有平静。
“但现在，我，要打碎你的力量！圣光指终极技——玄冥指！”石无悔双指扎出，点指虚空！
玄冥一指，破碎虚空！
啪！黑焰火海、九幽白风、地狱黑雨，所有地狱三头犬释放出的力量，贯穿了石无悔身前所有的天地空间，与整个空间融合归一，已成无力可抗的必杀一击！
但，却终究抵不过空间的法则之力！
仿佛一大片玻璃的破碎响彻，风林火山的必杀一击，随着虚空，一同破碎了！
空间被打碎，所有的能量都被混乱时空给吞噬一空，地狱三头犬的必杀一击，无论再怎样继续咆哮，也无法穿过石无悔身前这一片破碎虚空界！
地狱三头犬也意识到了它的异力彻底被石无悔打破、粉碎！它不甘的咆哮一声，整个身体窜出，朝着石无悔肉搏杀来。
地狱三头犬，不仅有异力，它大山一样庞大的身躯，更是有着比闪现更快的速度、堪比合金坚硬的皮毛、恶魔一样的血肉再生力！
“来！打垮你的不死之身！”石无悔滔天战意如白焰沸腾。
凤翅九天！石无悔整个人如龙飞腾，直冲云霄！
地狱三头犬的扑杀一击，抓空在石无悔原地，它三只头仰起，看向窜至穹顶的石无悔，发出一声咆哮，像是讥讽、像在宣战！
而石无悔，用实际动作告诉它，找死别急，正在战！
双手合十，并指，石无悔浑身的白焰、脚下的腾云，在登顶穹顶一刻，都尽数消失，他的肉身之上再没了一丝光铠防御，但他合一的手指处，却在此刻，凝聚出一颗异常巨大的白焰光球！这颗足有直径进十米的光球，汇聚了石无悔灵魂所有的念头与身体内全部的圣光血气，是他舍弃防御，毫无保留的终极一击！
第一一零章 爱犬球球
自天落下，石无悔盯着地狱三头犬蹲身，猛扑的攻势，喝道，“幽冥指！”
轰！光球与地狱三头犬的身体在半空中撞击到一起，天地一声炸响，一个直径千米的圆形空间在石无悔全力一击下彻底粉碎，成了混乱空间的虚无。
一片天地，全都碎了！
地狱三头犬口鼻喷出浓稠的黑血，下一刻，血肉横飞！纵横交错的时空裂痕出现在它的身体上，那些碎裂的空间，轻易撕裂了它堪比合金的皮毛，撕开血肉，撕碎骨头，血四溅，四足断！三头血水横流，六目血如涌泉。
它的不死之身，再也无法恢复这样致命的伤势。
砰！它摔落在地，只剩下喘息呜咽，整只身体肉眼可见的急剧变小，当石无悔重新落地时，已变成了一只宠物狗的大小……
“呜，呜……”这时它的惨叫，再没了野兽的痕迹，听起来，只让人觉得可怜，像是饿了很久没吃到食、或是好久也没被主人理过的小狗，在发出委屈的哀求。
石无悔被它这一幕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惊愣住了。
大山一样的凶兽，变成了一只黑色卷毛模样娇小可爱的狗……这让他本想再出手彻底杀死它的心，出现了一丝忐忑，一丝恍惚，一丝不知所措，一丝——真尼玛的扯淡！
地狱三头犬已经重伤到不能动了。石无悔走过去，轻易的摸上了它的脖子，只要手上稍稍一用力，就很可能杀死它。
但，石无悔没杀它，因为石无悔摸到了一只脖套！更在上面找到了一块合金打制的狗牌，狗牌上写着这么几个字：爱犬球球。
“宠物狗……太扯淡了吧。”凭石无悔的坚毅理智，这一刻也不由得失笑，觉得这件事，简直荒唐透顶！
生死墓场的无冕帝王，竟然是一只宠物狗？
它主人是谁？死神吗？
“你主人呢？”石无悔问它。虽然依旧是三只狗头，但这时候的它，一点也让人感觉不到可怕，只觉得十分可爱。
地狱三头犬球球把眼睛看向显露出来的那处石洞出口，眼神里流露出眷恋与哀伤。
它虽然不会说话，但却听得懂石无悔的话，它这时的目光，正是在思念不知道离别了多久的主人。
狗是忠诚的，不会说谎的，何况又是此时真情流露的眼神。石无悔想起了自己也曾养过的那条土狗……
石无悔的心，也在想念里柔软下来。看着球球眼里望着那石洞的执着与不舍，这种眼神他也曾在自己的土狗身上见到过，那是守在家门口苦等自己回来的期盼。
“你的主人走进了石洞，让你在这里等他，是吗？”石无悔问它。
“呜。”球球一只头微微点了下。
石无悔不禁感叹，凶狠残暴的地狱三头犬，一切的动机，竟然只是为了等待主人归来，它的行为，仅仅只是在看家，看着家门，不让别人闯进去，打扰了主人的安宁。
“等了过百年，还没等够吗？”石无悔从地上抱起它，指着那个石洞说，“我帮你找他，一起走吧。”
球球看着这个明明可以杀死它，但却爱怜的抱起它的男人，他有着和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不像其他人是害怕、厌恶、或想要杀死它的凶狠，只有平静，还有藏在平静里的关怀。
球球的三只头努力的靠到石无悔的身上，轻轻摩擦着自己长而柔软的毛，这动作它现在动起来十分的吃力，可它却很用力的在做，在对石无悔表达它想要亲近的心。
石无悔单手抱住它，另一只手摸在它的头上，帮他抚顺扎起来的毛。
“先陪我去接几个人。”石无悔抱着球球，身形一闪消失。
第一个来到天无道的地方，近万鬼魂依旧匍匐在地，只有绿萝和红葵的身影消失了，他们，已经彻底被圣光之焰净化。
石无悔看着绿萝和红葵曾依偎在一起的地方，再低头看了眼怀中的球球，说不出什么，只好摇头叹息一声。
“藏着躯体的地方，知道了吗？”
“绿萝都告诉我了。你的战斗呢？”天无道看到石无悔手中多出了一只三只脑袋的狗，脸上显出惊讶的神色。
“打回来一只宠物狗。”石无悔没去细说，反正战斗已然结束，困住出口的地狱三头犬，也已不会再现，其他的，不急着说。
“你先把鬼魂带过去，别让他们乱。我回去旅馆一趟。”秦红盈，石无悔是不会丢下不管的，留下这句话，石无悔人再度闪现消失。
旅馆中，秦红盈只觉得眼前一花，石无悔已经出现。
“你回来啦！”秦红盈开心的想去拉住石无悔的手，但马上就注意到了石无悔怀中那只惨兮兮的球球，“咦？你从哪里捡来一只小狗，怎么它有三个脑袋，是畸形吗？它怎么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秦红盈说着直接从魔方空间手表里取出一只疗伤药剂，喂进球球嘴里，边喂边说，“乖，把药喝了，身上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敢说地狱三头犬是畸形狗，秦红盈若是知道真相，一定会被自己吓死。
但就算不知道真相，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呀！我特质的疗伤药剂疗效可是普通药剂的近两倍！就是一只将死的千斤大牛，一瓶也能治愈。它，它怎么却跟喝的水一样，完全没效果呢？”秦红盈惊讶起来。
石无悔又想到地狱三头犬之前如大山一样庞大的身躯，那才是它的真身。现在的它，只是在节省体力，也是因为伤重，所以才变小的，算是非战斗下的平常状态。
石无悔没和秦红盈解释那么多，主要是不想解释那么多可能会没完没了的问题，太麻烦。
“先给它用一百瓶吧，估计那样才会有效。”虽然人类的剂量，疗伤药剂每个人每天只能服用五瓶，但那指的是人的体质与伤势恢复的程度比例，是人体能够细胞能够负荷的程度。但显然对地狱三头犬而言，这个剂量的负荷程度至少百倍变化。石无悔估算了下，一百瓶疗伤药剂喝下去，也就差不多等同人类喝一只疗伤药剂的剂量。
“一百瓶？！”秦红盈被石无悔的话吓了一跳，但石无悔从来不开玩笑，所以，她尽管惊讶，但还是相信石无悔的判断，咬着牙，她瞪着球球，从魔方空间手表里拿出一支近乎膏状的药剂，说道，“这是疗伤药剂的原液，浓度绝对有疗伤药剂的百倍。小家伙，希望你能顶住。”秦红盈说着把疗伤药剂的原液给球球喝了下去，心里却还不忘补充道：小家伙，你若死了可别来找我，找他，找石无悔那个坏家伙，是他害死你的！人家只是……相信他。
球球喝下药剂原液，身体上那些皮开肉绽的伤口，还有内里看不见的骨断筋折，都在药剂的作用下迅速复原。
石无悔的圣光血气无法净化它这种纯度的黑暗气息，而且这些伤口也是因为被撕碎的虚空割裂的，是纯粹的物理伤害，在疗伤药剂的治疗下，足以复原。
“旺！旺！”地狱三头犬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基本的行动力，尽管还不是完全恢复，但它身体本身也有极强大的再生之力，只有给它足够的时间，剩下的伤势自己就可以复原。
球球躺在石无悔怀里一阵摇头晃脑，显得开心异常。
秦红盈看到它喝下原液后真的好了，而且身体完全没事，又惊讶又开心，伸出手去摸它，球球看了石无悔一眼，见石无悔微微点头，也顺从的让秦红盈摸上自己的皮毛。
“哇！好滑，好柔软的皮毛。摸起来真舒服，来，让我抱抱。”女孩子大多都喜欢小动物，秦红盈也不例外，开心间，伸出双手就要从石无悔的怀里把球球抱出来。
但地狱三头犬形态再小也是上古凶兽，骨子里是极骄傲的，石无悔可以战胜它，又救了它，还要带它去找主人，这样强大又待它好的人，它是顺从的。
但秦红盈就不行了，以秦红盈的实力，恐怕地狱三头犬亮出真身后，一口吐沫就能够杀死。
一跃从石无悔怀里跳了下去，球球没让秦红盈抱到。
石无悔对此不意外，上古凶兽如果连这点骄傲都没有，那石无悔才该奇怪。
“好了，出口已经打开了。我们走吧。”石无悔说着拉起秦红盈的手，就要闪现离开。
“等等我！等等我！带我一起走吧。”严方良从一旁钻出来，想抓住石无悔的另一只手，但却不敢，双手在半空游移不定，脸上面容扭曲挣扎的厉害。
“带他一起走吧。反正出口都打通了，也不差多一个人出去。”秦红盈又开始劝石无悔。
石无悔听到秦红盈劝说，也没多说，拉起严方良的手，身形一闪消失，虚空里，还响着秦红盈又急又担心的话，“哎呀！还有那只狗！”
“放心吧，它速度比你快。”石无悔这句话说完时，带两个人已经回到了初次交战的旧处，天无道和近万鬼魂这时都已不见，只剩下华芝薇等在那里。两只鬼婴正陪在她的身边，见到石无悔出现，眉眼都笑了起来。但等看见跟在石无悔脚旁的球球，两只鬼婴吓的一闪爬上了华芝薇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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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 一念解苍生
鬼魂的感知力远超人类，而地狱三头犬又是天生具备杀灭灵魂异力的上古凶兽，两只鬼婴看到它，不害怕就奇怪了。
这还只是没有变化真身的宠物状态，要是变出真身，别说两只鬼婴，就是天无道这个级别的鬼王，也要惊魂不定。
“别怕，它现在是我们的朋友。”石无悔的话让两只鬼婴安定下来，对于鬼婴而言，石无悔身上的光，是让他们无限眷恋与依赖的。
石无悔看向看着球球三只脑袋露出惊疑不定神色的华芝薇，同样没解释球球的事情，只是说道，“带我去小天那里，那些学生，让他们尽快回魂。”
“好。不过你刚刚大战一场，不用休息一下吗？”华芝薇听到石无悔的话，目光离开了球球。
石无悔摇头，“早点让他们回到身体，早点了却一桩心愿。”
石无悔想起了绿萝，那个不惜出卖灵魂来换取所有人平安的鬼将，他也好，他和红葵的情也好，都让石无悔产生了深深的感触。
华芝薇默然点头，她与红葵相识多年，如今她为了那样的理由魂飞魄散掉，华芝薇又怎么能不感伤。
“那就走吧。”华芝薇身形消失了。
石无悔再出现时，已和华芝薇一同来到了一处暗穴，这里才是生死墓地中真正的墓场所在，只是过去这里拥有的是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现在，只有近万具尸体躺平在这，每具尸体上，现在都坐着一只鬼魂，它们坐在自己的躯体上哭、惨嚎、尖叫，发泄着自己这么多年身为鬼的绝望，还有对重新做回人的无限渴望。
而石无悔的出现，让一切的声响都刹那间停止了下来。并不是因为石无悔的可怕，而是石无悔的重要，在这一刻，石无悔是所有鬼魂的希望，是所有鬼魂的希望之光。
“呼！你总算来了。”天无道长出一口气，万鬼齐哭，这声势，也真的不是好忍受的。
“辛苦，剩下的交给我。”石无悔从来没有把天无道当成自己的宝藏守护灵来看，尽管从未说，但石无悔是把天无道当朋友看的，而且还是亦师亦友的真心朋友。
屠天战技，这是石无悔会的第一套战技。一路下来所经历的许多战斗，若不会强力战技，石无悔纵然天资再高，也绝不可能做到战无不胜。
“圣光指第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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