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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人入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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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肯半坐半走的,尽量减轻她的负荷,引导着文丽离开人群。到达空地的边缘时,她停了下来,开始嚼食旁边树丛的叶子。杜肯弯下腰来压在她背上,右手伸到下面,抚摸着她的乳房,左手则压着她的颈动脉,艾丽顿时颓然倒地,两个人同时滚落树阴底下。
杜肯躺在女孩的身上,动也不动地过了好一会儿。他观察那群人,似乎都没人注意到有人失去踪影,于是他从艾丽身上爬起,放低姿势把她拖到更深密的树林中。直到他们完全脱离那块空地之后,杜肯这才把艾丽扛上肩膀,开始没命地拔足狂奔。
论坛报绿洲镇七月十六日星期三新闻:
看门犬被杀!
酒保皮瑞德的德国牧羊犬——拉丝蒂,昨天早晨被发现死于霍家商店内,尸体被支解。拉丝蒂整晚留在店里担任守卫,以防宵小破坏及窃盗。
发现尸体的店主霍爱丝说:“我只觉得很恶心,我们不该把那条可怜的拘留在这里,我知道不会有好结来的。”她流着泪又加了一句,“它是瑞德的一切。”
“今晚要喝点什么?”他轻快地问。
“喝点红酒。”
“美丽的酒献给美丽的女人。”乔治说着,举起他那肥厚粗糙的手,以吸引阳保的注意,酒保是篇威尔。
“给这位小姐一杯红酒,威尔,给我一杯威士忌。”酒保转身离去之后,他说:“你那则新闻报导的写法,的确帮了瑞德很大的忙,他一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很不好意思。我很能了解一个全用人为了爱犬死去而哭泣的心情,我自己就不只一次这样了。狗技毕竟是个人的隐私,一个男人绝不会希望张扬这种事的,所以说你帮了他一个很大的忙。”
“他说得没错。”威尔放下饮料说:“换了别的记者,这可是个大出风头的好机会,他们大多是吸血鬼。”
“我们蕾茜可不一样,小姐,你真值得骄傲。”
她伸手去拿皮包。
“你别抢着付帐。”
“谢了,乔治。”
乔治付完帐,威尔便走开招呼吧台其他客人去了。
“瑞德今晚在哪里?”蕾茜问。
乔治眯起一只眼说:“如果某个没心肝的人如此糟蹋了你的狗,你会去哪里?”
“爱丝的店?”
他举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再过十分钟她就打烊了,瑞德带着他那支十二发的猪枪,今晚要在那里守夜,希望那卑鄙的家伙会再现身,我也想去帮忙,两支枪总胜过一支枪吧。但他执意要单独行动,我也不好说他什么。”乔治举起酒杯说:“祝你健康。”
“也视体健康,乔治。”
他跟她眨眨眼,举杯一饮而尽。
蕾茜浅吸一口说:“瑞德准备怎么做,射杀那家伙?”
“蕾茜,那家伙支解了他的狗。”
“我知道,我看到了。”
“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惨吗?”
“我的天,乔治。我一辈子没见过像那样……”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眼中满含着泪水。
“好了,好了。”乔治轻拍着她的肩说。
蕾茜抹掉泪水,深吸一口气。“抱歉,”她强颜欢笑,“在公共场合我通常不会这样的,只是我一想到那……”她又哭了起来。
“别难过了,你自己要注意点。嘿,你知道在爱尔兰人的喜宴上,你分得出谁是新郎官吗?”
蕾茜摇摇头。
“就是那个西装笔挺,却穿个长筒雨鞋的家伙。”
【注:爱尔兰人大多家境贫困,生性节俭吝啬,常是被挖苦的对象】
她揉着眼睛轻叹口气。
“现在觉得好点了吧?再来杯酒,我们谈些别的事情。我有一箩筐关于爱尔兰人的笑话,听了保证让你开怀。”
“谢了,乔治,但我真的得走了。”
晚上屋外温暖的空气使她觉得稍为好过一点,蕾茜钻进车里摇下车窗。她的手放在发动车子的钥匙上,她想回家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但不能这么做,虽然这不关她的事,可是既然已经知道了瑞德的计划,不去跟他谈谈,警告他可能发生的后果,总是不太对。
除非你想坐牢,否则你就不能因为某人杀了你的狗,就真的而拿把猎枪将对方轰烂。即使是射杀一个间空门的,除非他有武器,要不然麻烦会比瑞德想像得要大得多。
她发动了车子,驶过三条街来到霍家商店,它的店招牌还耀眼地亮着,尚未打烊。蕾茜驶进停车场,把车停在瑞德的小货车旁边。以往拉丝带都会在货车平台上踱来踱去,摇着尾巴,长毛在风中翻飞,她经常为狗的安全担心,如果车子在高速行走的时候,它跳出那低矮的护栏怎么办?有一次,她把这种顾虑告诉瑞德。“你会从一辆正在疾驶中的车上,跳下来吗?”他问。
“不会,但我不是狗。”
瑞德露齿而笑的说:“你可以把这句话再说一遍。”
蕾茜的手摸着车尾门,看了空荡荡的货车平台一眼,然后掉头迅速离去。
商店的门没锁,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柜台没人。
“有人在吗?”她叫着把门关上,看了一眼上次屠刀留下的苍白痕迹。
“爱丝?瑞德?”
她朝着一条明亮的通道看过去,尽头处,一把猪枪正好横躺在肉品柜台前的地板上。曹首觉得一胜寒意袭来,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头皮也有点发麻。她走在堆满杂货的架子中间,两眼死盯着那把猎枪,不断地用手抚着双臂。
蕾茜注意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刺鼻味道,她以前跟她父亲打飞靶时曾经闻过这种味道。等她走到猪枪前面,抬起眼光看那肉品柜台时,赫然惊见爱丝的脑袋竟被塑胶纸包着,搁在柜台上。
蕾茜惊骇得张大了嘴,急速地喘着气,声音卡在喉咙里叫不出来。她蹲下来抓住那把猪枪迅速转身,后面并没有人,她的心跳这才稍微恢复正常。这时一颗蓝色的弹壳堕落地板上,发出响亮的金属碰撞声。
蕾茜沿着肉品柜一直朝前走,看都不敢看爱丝一眼。就在正前方,一堆展示的食品被轰垮掉了,到处都是被射倒的罐头,有一半被射穿,地板上流满了可乐,滑溜不堪。就在展示品的前面,被货物架挡着的地方,她发现瑞德仰天躺在那里,他还活着,右手横过胸前,想把他那被砍断的左臂接回原位。
“噢,我的天!”他虚弱地说:“噢,我的天!”
“瑞德?”
他抬起头来看了蕾茜一眼,又转头看着他的手臂喃喃自语地说:“噢,我的天!”
“我去求救!”她说着把猎枪上了膛便朝前面奔去,她知道爱丝把电话{奇书手机电子书}摆在收银机后的架子上,她该去打电话呢?或是……
这时忽然有人从身后拖住她,存心使她绊倒,蕾茜结结实实地摔在地板上,肺里的空气一下子全被挤压了出来。她试着撑起身体,但有个很重的物体压在她的两腿和臀上,使她爬不起来。接着,衣领被人从后面扯着,蕾茜几乎喘不过气来,然后,某个东西击中了她的头部……
蕾营睁开眼,看到了天花板。两边是货物架和杂货,左边是汤罐头和辣椒酱,右边是饼干和西点。
不用起身着,她也知道自己刚才遭遇了什么事。她可以感觉到裸露的肌肤下冰凉含砂的地板,她也清楚感觉得到身体被施虐处的肿痛,她的乳头像被火烫过一般的灼痛,而且很痒,下体也是如此。她觉得下体被撑开而且破裂,她的眼泪开始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更清醒地检视了一下自己,发觉乳头上有明显的齿痕,两个乳房红得像是被人拧过似的,指甲的抓痕一直延伸到腹部。蕾两用手撑起身子,觉得有液体自下体慢慢的流出来。
通道的另一头躺着瑞德,他的断臂搁在胸前,身体已经一动也不动了。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纸面巾,将自己擦拭干净。当时心里并不害怕,只是觉得龌龊、恶心又羞耻。当她用完最后一张纸时,蕾营把所有丢在地板上的纸,都拉起来塞回手提包里。
她边注意着门口,边起身着衣,深怕半路有人会闯进来。她的底裤已被撕成两半,曹前把它塞进手提包。胸罩的两条肩带被扯断,后面的钩子也拉松了,她也把它塞进手提包。蕾苗费劲地穿上牛仔裤,这让她有种温暖的完全感。她希望衬衫也像牛仔裤一样结实,能将她紧紧地裹住,但当蕾茜穿上它之后,仍有种赤身裸体的感觉。
走到收银柜台的这段路,似乎花了很长的时间,她非常小心地慢慢走着,深觉只要有些微的任何碰撞,就会把她体内的什么东西震松掉似地。
蕾茜终于来到柜台,她伸手拿起话筒……
第二章隐形人入侵
“好吧,蕾茜。如果你想到什么事的话,打个电话给我。”
“我会的。”
巴雷克用拇指抚着长长的八字胡,打从他接任绿洲镇的警长那天,就开始蓄这两撇胡子。蕾茜觉得这位瘦长的警长,看起来像是杯亚特·厄普的李生兄弟似的。或许,这就是他留胡子的本意。
【注:杯亚特·厄普一八四八年生于伊利诺州,一九二九年年于洛杉机。身材瘦长、若长八字胡。为有名的决枪手,曾担任过执法工作。好莱坞影星凯文·科斯纳一九九四年曾拍过他的传纪电影“执法悍将”】
“你会把这件事登在论坛报上吧?”他问。
“没错。
“如果你不刻意渲染爱丝被杀的作案手法,我会感激不尽。”
“好的。”蕾茜靠着柜台允诺他,至于其他的事,她本来也不想刻意渲染了。
“如果我是你的话,会尽快去看医生。你今晚被人敲了一记阿棍,也许头部已经受伤了。”
“我会这么做的。”蕾茜敷衍他说。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这么做。”
“如果没事的话……”这时两个男人推着一辆担架床走进通道,走在前面的那人,急忙将门推开。蕾茜瞥了一眼放在上面的尸袋,黑色塑胶袋裹着的是一具人体的轮廓。难道他们已将爱丝的尸首拼凑起来了?
她紧闭着眼,试着想些其他的事。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蕾茜吓了一跳,迅速张大了眼。
“没事了。”巴雷克抓着她的肩说。
“嗯。”蕾茜惊魂甫定地回答。
“你现在去看医生,然后好好地睡觉。”
“我会的,谢谢。”
走出屋外,她见到担架正滑进验尸官的厢型车车尾。蕾茜快步经过瑞德的小货车,打开自己的车门,车顶灯亮了之后,她钻进车里,突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猛然转过头往后看,后座没人。
“别傻了,”她心想,“就像个孩子检查床底下是否藏有怪物似的。”
不管愚蠢与否,她必须要确定没人藏在看不见的死角处。蕾茜一脚跪在座椅上,伸手抓着椅子的头枕,直起身子往后座看。她的乳房压在塑胶椅套上时,一阵刺痛。
后座当然没人,但她总得要确定一下。蕾茜转身坐下,顺手把车门关上并锁起来。她盼了右边的门一眼,没上锁!赶紧伸手过去将门或按下,然后回顾一下两扇后车门,看起来都锁好了。
蕾茜叹了口气,用冒着冷汗的手轻揉着颈子后面,然后转动钥匙,将车子发动。突然间,她很想抽根烟,于是打开手提包,朝停车场四周扫视一遍,确定没有人在注意她,这才把手提包内破烂的底裤、胸罩掏出来,丢在旁边的座椅上。她把手伸进黝黑的皮包里面,希望不要碰到那些湿答答的纸团,而能直接找到烟盒。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那些冰凉滑溜的纸团时,身体感到一阵痉挛。烟盒就在这堆乱七八糟东西的下面,把它取出时,手无法避免的沾上那些又湿又滑令人作呕的东西,蕾茜把两只手拼命地在牛仔裤管上来回擦拭着。
“天哪!”她低声的自言自语。
她全身酸痛,似乎那阵痉挛触痛了所有的伤口。蕾茜夹紧两腿,双手轻捂着胸部,直到痛苦减轻为止。她取出一根烟,叨在嘴上点燃它。看着点烟器发着红光的线图及缕缕轻烟,她心里觉得舒坦了一点,蕾茜满足地轻唱一声,开亮车灯,将车倒出停车位置。
转角处的厢型车已不见了,留下三辆警车,还有瑞德的小货车。明天早晨之前,它也会被拖走。
路上不见人迹,她扭开收音机,一家乡村电台正在播放“你改变了我的一生”这首曲子,接着又放了一首“能否与你共舞?”他们真好,放了这两首她最喜爱的歌,使她快要崩溃的神经,得以放松。
当她抵达离家不远的街口时,蕾茜深吸最后一口烟,憋住气,将香烟捺熄,然后让烟氤氲袅袅地自口中飘出。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沉闷的咳嗽声,她迅速地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只见到车顶天花板、后车窗,以及空无一人的路面。会是收音机传出来的声音吗?不!咳嗽声确实来自身后,听起来像是后座有人似的。这怎么可能?她刚才还仔细地检查过。
是消音器?还是汽车熄火的声音?显然都不是。
蕾茜将车横过马路,驶进家门前的车道后,猛然地煞车,车子顿时停住。她熄了火,抓起手提袋,打开车门跳了出来,然后重重将门甩上。
蕾茜抑住奔逃的冲动,走近后车窗向内窥视,当然没人在里面。难道那人会悬吊在车底吗?似乎不太可能,但既然想到这一点,就得查个明白。她跪下来,两手按在冰凉的水泥土,俯下身子,检视那黑黝黝的车子底盘。没有在底下。
行李厢呢?她站起身,拍拍手,凝视着行李厢微倾的盖子。怎么可能有人跑进去?撬开锁吗?也许是孩子们的恶作剧。如果他能够进得去,他就能轻易地出来。
也许是根本没上锁?
蕾茜摒住呼吸,蹑足走向车尾。行李厢盖的边缘并没有很密合,差不多开启了有四分之一寸高。也许这是正常现象,也许不是。
也许那个凶手,那个强暴她的混蛋正躲在行李厢里。她扑向行李厢,两手按住厢盖死命的往下压,她身体的重量使车身震动了一下,但没听到厢盖锁上的咋略声。蕾茜俯在盖子上思索着,没有咋塔声代表厢盖已经上锁,但这并不表示凶手不在里面,也不表示他不会跑出来。如果我保持这个样子,他就出不来。”蕾茜心想,但她不可能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身体趴在行李厢上,脸贴着后挡风玻璃,两腿是离地面。她腹部压在行李厢边缘,承受着身体大部分的重量,使她快要端不过气来,而且伤口的疼痛,尤其令人难受。
蕾茜扭动着身体向后移动,直到两脚踩到地面,她撑起身子,拔腿就往自己的屋子跑。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上门阶,将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她回头看了自己的车子一眼。它安然无恙地停在车道上,看起来没什么不对,一时之间,蕾茜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咳嗽声是不是幻觉?
不,他在那儿,就在行李厢里。
她推开大门,冲过去后急忙将门反锁,然后奔过客厅,将手提包摔在餐桌上。蕾茜沿着餐桌,走进卧房,捻亮灯,翻箱倒柜地从床头儿的抽屉里,拿出一把点三八左轮枪。她跑到房门口,将大门开启,以防万一有紧急状况时,能迅速逃脱。
那人可能已经离开行李厢,虽然蕾茜在房中停留的时间没有超过半分钟,但那已足够了,他也许已跑出行李厢外,正躲在附近准备袭击她,或是想办法潜入房中。所以蕾茜又关上大门将它锁上。
她站在门口的踏脚垫上,握着枪紧贴着腹部。枪的重量,使她有种安全感,似乎多了个强而有力值得依赖的朋友,会帮她把那杂种手到擒来。
只要瞄准然后射击就行了,目前唯一的顾虑就是背后。那也是前次被对方得逞的原因,但这回可不一样了。
他也许躲在天竺葵花丛里,也许还在行李厢中。蕾茜跳下台阶,经过天竺葵花丛走过草皮中央。她手握着枪四面环顾,没见到半个人影。
好了,还在行李厢中。她跑到车子后面,拿出车匙,枪也准备好了。她将钥匙插入领孔中缓缓地转动,直到听见后厢盖咋塔的开启声,蕾茜迅速退后,并举枪瞄准。当厢盖打开时,弹簧轧轧作响。她望着那一寸寸开启的黑暗开口,手指紧扣着板机。厢盖很快地上扬,到达最高点时陡然停住,兀自抖动了片刻。
黑暗的行李箱中,没什么动静。蕾茜往前走近几步,看清了里面的备股、警示灯,还有一条她拿来擦挡风玻璃的旧毛巾。但里面就是没人。
她叹了口气,觉得疲倦又沮丧。原先以为那强暴她的杀人凶手一定会在这里面的。那个痞子,抓她、咬她,还把他的东西射进她体内。
如果他在里面,蕾着一定也要射些东西进入他身体——致命的铅弹,让他永远无法再去伤害别人。
“他妈的!’她喃喃地自言自语。
她伸手将车厢益用力关上,车子稍稍地振动了一下。想起她被撕破的内衣裤还留在前座,蕾茜从车后统到前面时,看见后车门开启了约一寸左右的缝隙,而门锁按钮则高高地耸立在那儿。
“我的天!”蕾茜掩住口,踉跄地倒退几步。
她没跑,在霍家商店时,就是因为回头跑,而被他从后面绊倒,不能再犯同样的错了。她小心谨慎地转身四处查看,然后走到门口倚着冰凉的大门站着,臀部顶着门把,手背在身后摸索着将钥匙插入锁孔,她转动钥匙,开启了门锁。
此时树丛的左边,忽然有个人影一闪,蕾茜立刻将枪指着那个方向。那条身影冲出树丛,来到她前面的空地,正要越过草皮,原来是伍克立,他已停止奔跑,站在那里看着蕾茜挥挥手,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蕾茜,是你吗?”
“没错。
“那是把枪?”
“对。”
“有麻烦吗?”
“我不知道。”蕾茜说着垂下握枪的手,离开大门。当伍克立朝她走来时,她立刻觉得舒坦多了。伍克立,这位高中体育老师,大约四十岁左右,曾经在海军陆战队服役过。今晚他穿着跑鞋、短裤,头上绑了一条大手帕当作拭歼之用,使他看起来非常粗犷。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我大概碰到一个闯空门的了。”
“在哪里?”他朝屋子前的树丛斜脱了一眼。
“我不知道,也许在我车子里。”
“你的车子?”伍克立朝车走去,他双臂张开,身体微微弯曲,就像个摔跤选手准备迎战对手一般。蕾茜紧跟在后面,看着他伸手拉右前方车门。感谢上帝,它是锁着的。蕾茜不希望他发现那些被扯破的胸罩和底裤。
他用力拉开后车门说:“现在里面没人了。”然后用力甩上车门。“我到后面看看。”
蕾茜将左轮枪递给他说:“你最好拿着这个。”
“不要紧的。”但还是接了过去,他沿着车道往屋子后面走去。蕾茜跟在后头说:“我跟你一起去。”他点点头。
她追上前几步,走在伍克立的身边。“克立,你要知道一件事,”她悄声地说:“我认为他是个杀人凶手。”
“真的?”
“我刚从霍家商店回来,爱丝今晚被人杀死在那里,瑞德也是。”
伍克立皱起两道浓眉,“是杀瑞德爱犬的那家伙?”
“我想应该是,他在我离开那里时,躲进我车里。”
“他也许早跑了。”
“我不知道。”
“好,如果他还在附近,我们就毙了他,”克立露齿笑着说:“替纳税人省一笔诉讼费用。”
他们顺着车道经过屋子后面,伍克立走在前面,他凝视着车库。“它是上了锁的,”蕾茜说:“不过洗衣房的门没关。”
“让我们去瞧瞧!”克立说。
走到车库前面时,蕾茜环视着院子的四周,看看那些椅子。烤肉架,还有树丛篱笆。
突然克立抓住她的手臂,推她贴近洗衣房门边的墙靠着,“别动!”他悄声地说。接着蹲下身子伸手慢慢地转动门把。他墓地将门拉开,倾身向前探看,然后站起身来,弯着腰走进洗衣房,蕾茜也在后面跟进。
“要打开灯吗?”她问。
“这样会减低我们夜间的视力。”
他朝里面走了几步,然后急急地退了出来。两人穿过院子,一前一后地走在房子与绿篱之间的窄道上,最后来到大门口。
“他在里面吗?”
“不,我不认为……”伍克立将大门一把推开。
“噢,不!”蕾茜叫道:“你来的时候,我没锁门。”
“最好查看一下。”
“是啊,拜托!真该死,笨死了!”
他俩进入屋内,蕾茜锁上门。克立走在她前面,查看每件家具的背后,抓开每一面窗帘布幔。在灯光下,他的背部发出亮光,灰色的短裤,因为汗水浸湿而显得颜色更深。蕾茜在猜,他底下不知有没有穿内裤?她忽然想到自己牛仔裤及单薄的衬衫底下,也是本着半缕,而且刚刚还惨遭一个男人的蹂躏,又是一阵恶心掠过,她是想都不愿再去想了。
她跟着克立绕过餐桌进入卧房,灯还亮着,床头柜的抽屉仍然开着。蕾茜倚靠着门柜而立,看着他在床铺的一端跪下来,掀起床罩检查床铺底下,然后站起身走了回来,当他眼光与蕾茜接触时,克立微微一笑,似乎在安慰她。
伍克立注视着衣橱,蕾茜的眼光从他身上往下移。他胸肌发达,小腹平坦,短裤很合身地挂在臀部,她朝他的裤裆处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地将目光移开,一股热流从她的丹田升起。
伍克立打开衣橱,看了一下里边说:“到目前为止还算好。”蕾着退出门口,随他进入厨房。伍克立东张西望地从桌底到杂物柜都检查过了,后门也打开看过,并彻底关起上锁。然后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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