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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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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早已经服满四年的兵役了!”伊丽萨哭着说,“是你们劝说他留下,是你们把他留在这里的!他好不容易在这四年里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本以为可以回家去,可是你们留他,你们知道他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你们知道他尊敬你们,不会拒绝你们的任何要求,所以你们就利用了他!你们明明知道这次是去送死还要他去,是你们骗他去死的!卡帕尔是他父母唯一的儿子,五年了,两个老人还在等着他回去!他死了,你们让两个老人怎么办?!”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一片呼吸声。
半晌,阿尔伦才轻轻地说:“道森小姐,我了解你的感受,但这不是沃克指挥官和哈瑟教官的错。我也是志愿兵,我当兵已经七年了,没有谁利用我们,是我们自己愿意的,我们愿意为了我们的自由留在这里,卡帕尔和我是一样的,他是个英雄,他会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满意的。”
伊丽萨望着他,哭泣着。
“你看,道森小姐,”莫列克温和地微笑着,“我也是志愿兵,还有,”他指着身后的队员们,“他,还有他,我们都是志愿兵,我们真的愿意,如果可以,我们都愿意选择像卡帕尔一样的方式走完我们的一生,这是有意义的。”
那时侯没有人说话,而许多张年轻的脸孔上都是平静而又虔诚的表情。
过了很久,伊丽萨才抬起头望着莫列克,用一丝微弱而悲哀的声音说:“但是,他已经死了,我的一切都结束了,全都结束了,我的……”
她忽然推开身边的人很快地走了,再也没有回头,在长长的走廊里,响起她跑出去的脚步声。
不知是谁轻轻叹息着。
“好了,”沃克指挥官很快地微笑了一下,“她是个好姑娘,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有一个这样的姑娘在家乡等着你们回去,现在,还是好好享受这个假期,我们的路还长着呢。”
士兵们于是慢慢地散开了。
“少校,”沃克指挥官说,“进来一下。”
阿尔伦走进办公室,沃克指挥官已经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哈瑟教官仍旧站在大落地窗前。
“说实话我们这次的确干得不错,但是,”沃克指挥官看了哈瑟教官和阿尔伦一眼,“卓皓的表现太让人奇怪了。”
“他怎么能做到,像他那样的训练成绩。”哈瑟教官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你们注意没有他雇佣兵?”沃克指挥官轻轻敲着桌子。
由于征兵并不顺利,许多人宁愿花钱雇人替他们或者他们的家人去当兵,所以联盟收取这些人的“征兵税”,那些被雇来当兵的人就被称为“雇佣兵”。虽然这种做法并不妥当,但在目前这是唯一的办法,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这确实缓解了一部分财政危机。
“我知道,可是雇佣兵和普通兵没有分别,只是征兵渠道不同罢了。”哈瑟教官说。
“其实今天伊丽萨说的一句话让我很不安。”沃克指挥官轻轻皱了皱眉。
阿尔伦心里一动。
“她说‘为什么只有你活着’。”哈瑟教官的嘴角似乎挂上了一抹不可捉摸的笑容。
“不可能!”阿尔伦几乎是凭本能叫出声,“他的档案再清楚不过了,他不是来自藏边的一个社会福利院么,许多雇佣兵都是从社会福利院来的……”
“可是,少校,”沃克指挥官说,“你不觉得卓皓没有理由在训练时故意装出很差劲的样子么?”
阿尔伦只能承认指挥官的话有道理,但他就是不愿意接受对卓皓的怀疑。
“他看上去那么单纯……”阿尔伦叹息着说。
“我想让卓皓去做个MOC检查,”沃克指挥官说,“至少让我们放心。”
“你真的怀疑……”哈瑟教官望着他。
沃克指挥官笑了笑,说,“我只是想了解他,我们该了解他,不是么?”
他说着望向阿尔伦。
“我会通知他,让他明天下午去反间谍部。”阿尔伦只能服从。
“别担心,少校,”哈瑟教官拍了拍阿尔伦的肩膀,一笑,“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阿尔伦叹了口气,心里希望两位长官和他一样只是想排除怀疑而已。
如果是这样,也许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第五章老朋友
我不知道,在那些日子里,是否有真正值得记忆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卓皓躺在床上,回想起刚才的情景,禁不住靶到有点难过,也许他活着只是一个偶然,但是如果大家能都不死,如果他们,亚伯、卡帕尔、昆塔、努尔丁,能不死,卓皓倒情愿是自己灰飞烟灭在太空里。
像伊丽萨那样的绝望在过去的生活里他已经见过太多,每到这种时候,他自己就也感到痛不欲生,不管这些灾难是不是真的与他有关。
然而今天见到伊丽萨·道森却让他又一次想起珠玛,想起了她那双明净活泼的黑眼睛和两条长长的辫子。
那是他二十年生命中唯一明亮美好的记忆,一想到珠玛,卓皓就禁不住微笑起来。在他生活的地方像珠玛那样的女孩子很多——男孩子也不少——其实卓皓自己不也是么?他们的父母都死了,甚至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就像珠玛,但没有一个人能像珠玛那样活着——那样明朗,那样单纯,那样富于生气和快乐满足,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悲伤和自怨自艾,她的世界永远只有自由和海阔天空,她拥有那样一种心无城府的天真和纯善,还有那样一双微笑的眼睛和美丽的手,她是他最好的朋友,不止是朋友,已经不知多少次是珠玛在深夜里拥住在梦中哭泣的卓皓,擦干他的眼泪,温柔而同情地和他一起在夜风里坐着,用她孩子气的纯洁和乐观鼓舞着他,卓皓知道,他活着,一多半是因为有珠玛在他身边。
“你要去埃及?”
在他离开藏北的时候,她眨着眼睛问他,笑着说:“我很高兴,因为你不喜欢这里,但是我会想你,”她又不大高兴地叹气,“而且,会很想你。”
卓皓想着,望着天花板,似乎能够透过复合材料的顶壁望到苍蓝的天穹,尽避分离,但他们仍旧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也许,也同时在安静的夜里彼此想念。所以,为了那种纯粹的纯洁和天真,卓皓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忍受,只要她一辈子都能像现在一样生活,他情愿一辈子留在藏北,珠玛就像是早上的一轮朝阳,他从她身上感受到足以支持他活下去的一切温暖和勇气。
珠玛就是卓皓的图腾,有他向往的所有光明和洁净。
这一夜他因为想着珠玛而睡得安心而平静,只要想到她,他就觉得他的生活仍旧拥有希望的影子。
然而转天早上卓皓还是一个人走在开罗热闹的街市上,推开那间餐馆的门的时候,他竟一瞬间心如死灰。
他想逃,可是他知道他逃不掉。
仍旧穿着黑色中式衣服的老板微笑着迎上来,眼睛里全是捉摸不透的的狡黠。
一直到走进内堂最里面的屋子,坐下来,卓皓还是没说一句话。
“我知道你会有办法出来,”老板一笑,“没想到我还在开罗?”
卓皓看了他一眼,沉默着。
“我也觉得像上次在尼罗河见你确实不方便,不如我自己开店,”老板自得其乐地笑着,“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卓皓扭头移开了目光。
老板却只是笑了笑:“你昨天演的实在很棒,几乎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的认识你了,感觉怎么样?”
卓皓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他:“找我干什么?”
“很好,”老板拍着手,“终于切入正题了,我想知道,”他目不转睛地瞧着卓皓,“你为什么没死?”
卓皓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你说你会死,”老板仍旧盯着他,“我相信了,现在你让我怎么跟老爷子交代?”
卓皓沉默着,半晌,他才疲惫的抬起头来说:“他让我干什么?”
这几秒种里,他觉得似乎整个人都倦了。
老板看了他一眼,却突然粲然一笑:“什么也不干,老爷子听说你还活着,很高兴,只让我瞧瞧你,告诉你他很高兴,说你在这里背井离乡一定很寂寞,想有个朋友聊聊,让我陪你聊聊,让你别忘了他,就这些。”
卓皓感到心里一阵难受,总是这样,他总是找得到他,总是。他总是可以让他觉得应该放弃希望的念头,他总是可以在他周围撒出一张无边无际的网,任他左冲右突也仍被网在里面,所有的挣扎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遍体鳞伤。
“我不会忘了他。”卓皓冷冷地咬住了牙。
老板舒服地靠在沙发背上,说:“其实这又何苦,也许……”
卓皓蓦地站起来,打断他:“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怎么?”老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我没有兴趣和你聊天。”卓皓漠然地说。
老板又笑了,也站起来,顺手拿起身旁桌子上的一包东西:“你的牛肉脯,”他眨眨眼睛把包裹塞进卓皓怀里,“别忘了你是干什么来的。”
卓皓转身就走。
“喂,”老板在身后说,“我忘了告诉你,你的老朋友们都好得很。”
卓皓没回头,他没有朋友。
“珠玛现在红得要死。”老板又说,几乎要笑出来。
果不其然,卓皓站住了。
“你说什么?”他转过身来,莫名其妙地一阵心悸。
“她十九岁了,美得像朵花儿,”老板眼睛里又露出狡黠的神气,“像她那样的女孩子早就不该再吃白饭了,不是么?”
卓皓觉得刹那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机械地问:“她在哪儿?”
“红巢,还能在哪儿?”老板笑着又坐下来,望着卓皓。
卓皓那时觉得从心里泛起一阵寒意,甚至忍不住想要发抖,那是老爷子最红火的一个夜总会,换句话说,一个最受欢迎的妓院!
他想昏倒,但只能站着不动。
老板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你并不吃亏,我想她早已经是你的人了吧?”
如果手里有刀,卓皓相信现在自己就能把它插进面前这个人的心窝里。
他们就这样毁了他唯一的希望,就这样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毁了它。
卓皓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转过了身向外走。
“真是无情无义啊。”老板轻笑着说。
卓皓仍旧向前走去,就想没有听到一样。
“卓皓!”老板叫他,似乎有点意外。
然而卓皓却没有一丝激动或者气愤,他甚至连头都没回。
“珠玛……”老板站了起来。
“关我什么事。”卓皓淡淡而平静地打断了他。
老板一怔。
卓皓于是就不急不缓地走了出去。
“难道你们……”老板急匆匆地说。
“又关你什么事?”卓皓回头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走他的路。
老板紧闭着嘴,望着他的背影,没动也没说话。
难道老爷子又错了?
一直到走出那家店很远,卓皓才觉得人已经垮了,他停下脚步,感到手和嘴唇都在发抖。赶早市的人们从他身边匆匆而过,他站在人流中,觉得失去了所有力气,几乎是拖着脚步挪到一间小型公用终端旁,倚在上面,喘着气。
他感到心如刀割,尤其是刚才装作不在意的时候。
他如果能够真的毫不在意就好了,珠玛,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啊,但是他知道只要他流露出一丝关爱珠玛就会比现在的境遇再惨上十倍——事实上如果不是卓皓在过去的十年里和珠玛太亲近,她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所有他珍视的都会被毁灭。
而且,毁灭得体无完肤。
而他只能漠然地望着——如果他不想让它们更加支离破碎的话。
一想到那些肮脏龌龊,满嘴酒气的男人用狎昵下流的目光望着珠玛的时候,一想到他们亲吻她,拥抱她,握着她美丽的手的时候,卓皓就禁不住心颤,他们怎么能够如此毫不在意的毁掉一个像珠玛那样单纯明净的女孩子?
她会怎样?
难道他还是要忍受么?
卓皓一低头看到手里的小包裹,一瞬间他觉得所有的血液都涌了上来,他狠狠地把它扔了出去,然后几乎是红着眼睛走过去,想要把它挤成碎末或者踩成碎片,他咬着牙瞪着它,然而一种浓重的悲哀马上就淹没了他,他又能怎么样呢,他要活下去啊。
于是卓皓蹲下来,捡起那个包裹,掸掉上面的土,望着它,忽然觉得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他缓缓的把额头靠在那包裹上,不只是累,还有一种刻骨的厌倦,如果这就是生活,那么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呢?
卓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基地的,只是当推开自己的房门被肖恩一把抱住的时候他才猛然感觉到仍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终于回来了!”肖恩叫着,“让我们好等啊!”
卓皓这才看到阿尔伦和莫列克也在房间里。
“就是这个?”肖恩从卓皓手里接过包裹,好奇的瞧着并不常见的纸制包装。
“这还真是精致,”莫列克也赞叹着,“难怪别人要说你们中国人懂得吃的艺术。”
“是啊。”卓皓只能笑笑,并且尽量让自己笑的好看,在这一刻,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希望过自己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这时肖恩已经打开了包装,拿了一片放在嘴里,然后急忙又拿了两片吃下去,说:“太棒了……”
“真的,”莫列克也吃了一片,竖起大拇指,“棒极了!”
“没错,”阿尔伦也点着头,“幸好我们决定去拿来。”
“你们喜欢就好。”卓皓机械的说。
“来,你也别闲着,”肖恩一下子把很大一片牛肉塞进卓皓嘴里,“来尝尝,别只站在那儿傻笑!”
卓皓心里猛地一痛,脸色似乎也变了,他赶忙让自己笑起来,点着头,并且努力的咀嚼嘴里那快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的东西。
这时一切似乎都遥远起来,所有的笑声和笑脸都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真,什么也抓不住,卓皓觉得自己转进一个旋涡,越转越快,一直到头昏眼花。
直到最后卓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多少那些东西,只是当阿尔伦,莫列克和肖恩刚刚走出他的屋子的时候,卓皓就冲进卫生间,没命地呕吐起来,直到胃里的苦水全都吐了出来。
然后他蜷着身子汗涔涔地跪倒在抽水马桶旁边,胃里抽搐地痛着,喉头仍旧发苦,镜子里映出他被冷汗湿透的头发和疲惫的脸。
“卓皓……”忽然一个声音轻轻的说,“你怎么了?”
卓皓蓦地转身,看到阿尔伦站在卫生间门口,踌躇地望着他。
“没事!”他马上笑了笑,硬撑着站起来,匆匆的说,“没事,可能,是这些天吃的东西……太杂了……”
阿尔伦那时感到极大的震撼,从他认识卓皓的那一天起,卓皓就一直是谦恭温和的,甚至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过,那根本不是身体的痛楚,那是真真切切的灵魂深处的痛苦,淹没了这个年轻的士兵。
“卓皓!”阿尔伦走上一步,“出了什么事?”
“没有,”卓皓向他笑起来,“真的没事,别担心,现在已经好多了。”
阿尔伦叹了口气,看着他。
“……是不是,”卓皓看着阿尔伦说,“有事找我?”
阿尔伦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卓皓笑了笑,“有事就说吧。”
阿尔伦吸了口气,看着他,说:“上面决定让你去做个MOC检查,今天下午。”
卓皓怔了一下,觉得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然后他马上微笑起来,说:“好,几点钟?”
阿尔伦顿了一下,说:“你不想知道为什么?”
卓皓沉默了一会儿,一笑,说:“我有必要知道么?”
“其实没有别的意思,”阿尔伦急匆匆说,“他们只是想了解你……”
“我知道,”卓皓温和的打断他,轻轻的说,“我什么也没有想,队长,我会去的。”
阿尔伦看着他,终于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六章初次见面
我们相识很久了吗?为什么今天才像初次见面……
下午两点,卓皓准时地坐在反间谍部的MOC测试间里。沃克指挥官,哈瑟教官和阿尔伦都在隔壁的监控室里,前面是一面全息屏幕,右侧是玻璃隔板,透过隔板可以清楚的看到接受检查的卓皓,他身上,头上连接了传导信号的传导晶片,正处于催眠状态,闭着眼睛,像是正在熟睡。
“看看这张脸,”沃克指挥官叹了口气,说,“他还是个孩子……”
测试间里年轻士兵的脸上在此时没有平日的谦恭和温顺,也没有上午的绝望和痛苦,在此时,他显得十分平静,让人忍不住觉得这种平静对他简直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如果早些年有MOC检查也许我们就用不着打这场懊死的仗了。”哈瑟教官摇了摇头,说。
沃克指挥官苦笑了一下,他明白哈瑟的意思。
现在的塔法星人是刚斯星人攻占塔法星的后裔,而地球人和刚斯人的渊源可以追溯到23世纪,从那时起刚斯人就一直对地球垂涎欲滴,直到25世纪地球人一举摧毁刚斯星,幸存的刚斯人才移居他们的一个人造行星。当时是一个地球特工人员救出了幸存的刚斯人,并且坚定地守住了这个秘密,地球人始终没有能够知道幸存的刚斯人的藏身之地。无论那个地球特工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件事情的直接后果就是给了刚斯人一个喘息休整和继续生存的机会,作为代价,那个特工人员26岁就被送到了苦役行星涅屠,而刚斯人则在300年后攻占了塔法星。
而200年前那次塔法对地球的侵略战地球本来是可以应付的,至少不会一败涂地到沦为塔法的殖民地的地步。只是那时地球军中一个年轻的女上校竟然爱上了一个塔法军人,星球联盟怀疑她背叛,缉捕了那个塔法人,上校为了救出她的爱人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炸毁了整个指挥中心,这使得地球基地刹那间瘫痪,直接导致了地球的惨败。如果MOC早些研制出来,地球人就可以分辨可疑者是否叛变,更早一点,也许可以破译那个特工的秘密,那么现在的战争就完全可以避免了。通过这种脑记忆检查,没有人能够掩饰自己的潜意识,通过分析,所有秘密都有可以被破解,尽避MOC不可能万能,但它仍旧提供了以往无法与之相比的信息。
这时卓皓的脑波转换已经完成,屏幕上一片黑暗,间或有刺眼的红光伴随着令人心悸的惊叫出现,而后是一滩滩触目惊心的鲜血,这情景如此诡秘恐怖,让人无法相信这竟然是深藏一个8岁的孩子脑中的记忆。每个人都感觉到了那种恐惧,阿尔伦禁不住转过头看了看测试间里的卓皓,他双眼微闭,依然是一脸平静。
随即出现的是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衣衫凌乱的美丽女人跌跌撞撞地向前跑;闪亮的匕首,惊雷和闪电;女人惊恐的脸,漆黑的眸子;淌着鲜血的匕首;天旋地转;一片漆黑;一滩滩刺目的鲜血……
“停!”沃克指挥官忽然低声喝道。
画面中止了,监控室的灯亮起来。哈瑟教官和阿尔伦不约而同的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想我们该往前看看他8岁以前的情形,”沃克指挥官沉声说,“看起来他和别人不大一样。”
监控室又暗下来,屏幕上是一片茫然的灰色,画面紧张的快速闪回,偶尔也出现一幅奇怪的画面,一个高大的人影,肩上坐着一个很小的男孩子,手里举着一架风车,突然画面骤然变黑,一个凄厉的声音尖叫着“爸爸”,在漆黑的屏幕上回荡。
蓦地,尖叫声戛然而止。
画面停止,然后屏幕再次黑下来,卓皓8岁以后的转换图象是一片模糊,充满了隆隆的爆炸声和枪支的金属撞击声,不时有血渍喷溅出来,真实得就仿佛能直喷到脸上,还带着滚烫的腥味。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色越来越重,交错着惊慌失神的漆黑的眼睛和满是鲜血的双手,有人凶恶的狞笑,突然一声惊叫响起来,画面陷入黑暗,只有那声惊叫,最后变成凄厉的哀号,在黑暗中久久回荡。在这些画面中不时会出现一个年轻姑娘的背影,长长的辫子,身上洒满阳光,伴随着清脆的细碎铃声,偶一回头,却仍是背影。突然之间,阳光全化做了血滴直洒下来,女孩猛的转过身,满脸血渍,面容扭曲,屏幕陡然暗下来,无数无法辩识的小字一层一层的覆盖住那姑娘的影象,挤满了屏幕上每一个角落,没有任何声音,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监控室的灯亮起来,检索停止,三个人同时呼出一口气,从没有谁的潜意识是20年来一直处于这样的紧张和恐惧之中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受测者那种强烈的想躲避什么东西的欲望。
20分钟后反间谍部的西村权作推门走了进来,笑了一笑,说:“恭喜你们,结果出来了,他的叛变指数是2%。”
三个人都松了口气。MOC装置是反间谍部的专利,分析报告都是保密的,只有西村这些专家才可以看到。
“我说不会有问题的,”哈瑟教官笑起来,“就算是我恐怕也要到5%吧。”
西村权作一笑,说:“不过他患有严重的潜在型厌血症,一般来说,患有这种疾病的人是不适宜从军的,他们的神经对暴力的刺激十分敏感,也会变得比普通人都脆弱,平时的表现应该可以算是个白痴,运气不好的话很容易就会死在战场上。”
“是啊,老朋友,”沃克指挥官叹了口气,说,“战争使我们都顾不得太多了。”
西村权作说:“治疗这种厌血症的办法只有一个,让他远离战场,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去静养。”
“别开玩笑了,”哈瑟教官一挥手,“就算我们放他,总部会答应么?”
西村权作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说:“你的急脾气又发作了,在现在这个时候,连八十岁的老人都恨不得抓来当兵了,谁会放一个成就勋章获得者回去?”
阿尔伦犹豫着问:“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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