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回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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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好长时间都没打猎了，你不记得了吧，上次你问我日子，我后来问了刘云飞，按他给的日子看，明天应该要过年了。冒险就冒险吧，今天好好的吃一顿，庆祝我们又活过了一年，哈哈哈。”说到这儿，齐兵爽朗的笑了。

是啊，要过年了，她过的好么，方晔的目光向北望去，似乎可以看到遥远的梦想城，可以看到那个还在等着自己去接她的女孩。

“老齐，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想跟你说一声，我想一会就出发，晚上潜进城里，把我女朋友接出来”。方晔的这个请求已经说过几次了，那时候他的枪伤还没好，齐兵都阻止了。这次，齐兵想了想，没说什么，只是递过来一把步枪。

方晔摇了摇头，他不需要枪，他没有勇气去对以前的同袍开枪。如果真的无法潜入，他也会理智的回来的。他不希望自己的生命有危险也更不会把别人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

“好吧，快去快回，祝你好运，不过你最好等上几分钟，我给你烤几块肉带着”说吧，齐兵向仓库走去，边走边郁闷的说道：“盐不多了，看来我们得去趟海边了。”

方晔在下午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梦想城的西面，这条路他走过，很熟悉，他知道这一段的小围墙很容易穿过去，只希望防卫墙的工程还没做完。走到了这儿，忽然他想起了植物学家的私家花园就在附近。鬼使神差的竟然走了过去。夕阳下，金色的阳光洒满了花园，艳红的桔梗花已经谢了，满地枯黄的落叶中，田薇琪正在忙碌着。

“已经谢了啊，真可惜。”方晔叹道。

田薇琪吓了一跳，幕然转身，看到了站在花田边上的方晔。眼神中不经意的闪过一丝的快乐的光芒。

“我知道你会没事的，可你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这儿离基地太近了，他们还在通缉你。”

“你不害怕我么，他们说我杀了人。而且。。。我真的也杀了阿po。”方晔问道。

“也许吧，也许是你杀的人，我只是不相信一个那么喜欢花的人会是坏人。”

“阿朵现在好么？”

“不好，很悲伤，可是生活总归会继续的，而且。。。阿po也不见得真的适合她。她还年轻，会走出来的。”田薇琪伤感的说。

“对不起”，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啊，可能的话，有一天把事情搞清楚以后，希望你能有机会亲自跟阿朵说对不起。”

“好吧，希望有这样一天。但今天肯定不行了，我还要去办点事。好可惜啊，花都谢了，你还在忙什么呢？”

“桔梗花是谢了，可是你不知道吧，桔梗花的跟腌制以后是很好吃的咸菜，其实，桔梗的嫩叶也可以使用，制粉还可以做糕点。我现在就是在取点根回去做咸菜吃。”

方晔无语。美丽的花被美丽的女植物学家当成了家庭主妇手中的美味了。

“你呢，你要去干什么，我能帮你么？”

方晔想了想，说道：“我要回城里去，去接我的女朋友一起走。她现在被内勤科的人监控了，生活的很苦。。。”

“不行，你不能去，他们还在通缉你，你疯了么！！！”田薇琪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可是，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不能让她独自去面对这些苦难，我必须去。”

“不，你不能去，太危险了，你跑到这儿就打算做这个事情么？你疯了么，你救不了她，只会把自己送进虎口。”

“谢谢你，可是，我还是得去，就算是被抓了，也是宿命吧。”

田薇琪拉住方晔，似乎想看清楚面前的方晔究竟是失去了理智还是本来就是个莽夫。突然，她流下了眼泪，喊道道：“你不能去，你等在这儿，我会把她带来的。”

当方晔带着苗怡如出笼的鸟儿一般逃离了基地的时候，田薇琪平静的坐在保卫处的审讯室里。她平静的进入了基地，然后找到了苗怡。苗怡对她的来访颇为惊讶。当她听到方晔就在外面等着自己的时候，她几乎就要不顾楼下哪些盯梢的守卫，直接冲出去了。田薇琪拉住了她，和她换了衣服，又简单的画了画妆，两个人一起出了苗怡家的大门。田薇琪向苗怡工作的机械加工厂走去。而苗怡则扮成田薇琪逃过了守卫的眼睛。田薇琪转了两个小时以后，确定苗怡和方晔都走了，才独自来到了保卫处自首，这时候盯梢的人才气急败坏的发现自己被戏耍了。于是，他们立刻逮捕了田薇琪，让她等待处置。

“对不起了，田博识，我欠你的，也许我这辈子是还不上了。”方晔一边拉着气喘吁吁的苗怡赶路，一边想到。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他都在回忆着田薇琪的眼泪。

“田薇琪，作为一名植物学家，你的工作完成的非常出色，新的XD－475作物培育得非常成功。由于你的贡献，我们的粮食危机在今年基本就可以解决了。只是，我不明白，你这样一位优秀的科学家，为什么要协助一个杀人在逃犯，破坏我们的抓捕计划呢？”问话的是田薇琪的熟人，阿朵的父亲，保卫处长张子强。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有情人天各一方。”

“你的感情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可以凌驾于公共安全之上么？”张子强的声音开始变得严厉了。

田薇琪面无表情的坐在哪里，呆呆的不说一句话。

张子强很凶，可是碰上性格倔强的女人，他也没辙。他气呼呼的摔门走了，打电话给医院的**er教授，进来接连出现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现在希望这个教授赶快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又多了一个疯了的精神病人。

52往事

夕阳落下的希望星，缺乏明月相称，阴霾的冬日中更显得格外的黑暗。在这不大不小的梦想城的一个小小的昏暗的角落里，一台电脑仍然在工作着。一双只有钢琴家才能拥有的修长柔软的手指正在有节奏的敲击着键盘。

“崔永刚回来了，他在叛逃者那里找到了方晔。可方晔的情况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改变，仍然没有回忆起自己的身份。我亲爱的小白鼠，我们的赌约，似乎是我赢了啊。可我赢得一点都不快乐，也许真的是我的思路有问题吧，简单的刺激和诱导并无法唤起沉睡的记忆吧。该死的记忆啊，当你们被抹去的时候，奇妙的大脑把你们藏在哪里了呢？哎，100年前，为什么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

有必要重新总结并审视一下我的研究了。

很多很多年前，多到了我已经难以记起确切的时间了，我偶然的有了关于记忆写入过程的构想。那时候，我为自己的构想而激动，而疯狂。是的，当你一旦可以对你的大脑进行知识的写入，那么我们就可以拥有更多的爱因斯坦，拥有更多的冯·诺依曼，史提芬·霍金也就不需要再歪歪斜斜的躺在轮椅上依靠一台电脑来发声。即便是那些普通人，他们一样可以摆脱枯燥的学校生涯，去体验快乐的童年，只要他们在毕业之前往他们的大脑中导入足够的知识就行了。从社会的角度看，我们可以拥有更好的，也更合理分配的人力资源，社会上的哪些渣滓和罪犯则可以通过这个技术去消除他们的犯罪冲动。想象一下，一个没有文盲，一个没有罪犯，一个人尽其才的社会，那不就是天堂么？那不就是人类的梦想么？

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搜集信息，我把自己一点点可怜的经费积攒下来却也只能租用一台过时了20年的老式巨型机，而我只能守着它吃廉价的汉堡。我在收集的海量的脑电波信息中交叉匹配，为不同的行为模式进行信息导入程序构建，为不同的信息寻找对应的脑电波信号，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不眠之夜。当λ波被发现的时候，我激动的几乎晕倒。

可是，联邦学术管理委员会只用了1个小时17分钟就终结了我全部的努力。违背《隐私保护条例》和《学术伦理学临时规范条例》，这就是纽约哪些愚蠢的政客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面得出的结论，我甚至怀疑，他们根本没有看过我们的报告，因为我自己在厚厚的两本条例里面找到他们引用的条款就用了两个小时。

我被禁止再进行任何研究，甚至有一个试验对象的妈妈居然被他们蛊惑要起诉我偷窃他儿子的思想。这个愚蠢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单向的读取式脑信息扫描技术已经在警察局里面大规模的应用了么？她不知道那时候的警察审问犯人只是在他们的脑袋上套上一个头盔，然后剩下的就是看电脑么？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遭遇，难道仅仅是因为人类的保守和愚蠢么？

我最后一点少的可怜的研究经费也被剥夺了，保留下来的，只是在大学里面给我保留了一个心理学教授的职位，授课内容为《犯罪心理学》。这群无耻的混蛋居然剥夺了一个天才的研发经费，而发给他一本教材，让他去教会学生如何分析一个强奸犯的变态人格。我美丽的妻子，就是那时候离开我的，带走了我的心，我的灵魂。

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轻人，跟我一样年轻的军人出现在我的面前，说道：“亲爱的吉米教授，我的老板对你的研究非常感兴趣，你介意跟我聊聊么？”。是的，那时候我叫做吉米教授。他姓方，是军方的一个代理人。军方的航天部门对我的技术发生了兴趣。方的出现，是我人生的转折。吉米教授终于摆脱了该死的强奸犯人格分析，丢掉了掉渣的粉笔和无聊的讲义，我终于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研究了。

军方对我的技术感兴趣，主要还是为了星际移民计划。星际移民需要移民者拥有强健的体魄、坚毅的性格、系统的知识结构和巨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以适应漫长枯燥的飞行过程。而考虑到后续宇航员在希望星上的生活，要求宇航员的年龄一般不超过30岁。那么，考虑到宇航员需要接受的培新是如此飞繁杂、如此的细致，单单一个动力系统应急故障检出的培训常规上就需要6个月的时间，所以常规的培训方式根本就没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因此我被要求，针对星际移民行动开发出可导入的大型学习体系。

开始，我只是简单的认为，编制好数据库，将全部知识体系都转化法可导入信息库就可以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进，这一技术的不成熟越来越体现了出来。知识信息库越大，对于宇航员造成的附带记忆损伤就越大。以至于，曾经有一个语言学专家，在经过记忆写入后，虽然掌握了27种主要和次要语言的听说读写，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成了不折不扣的“活字典”。

当我处于痛苦之中的时候，一直在协助我工作的方给了我最美妙的建议，为什么不去直接编制一个更加全面的，人格更加完美的记忆库整体导入到被改造者的头脑中呢？第二人生计划就是这样被制定出来的。它的要点在于：

1。被改造的候选者需为死刑犯。

2。被改造者将被抹去全部个人记忆，并进行整体记忆导入

3。记忆库的构造需包含：性格模块、背景记忆模块、系统知识模块、专业知识模块、语言模块、身体机能协调模块和个性化与法规模块。

4。第二人生计划为绝密，任何与之有关的记忆不得写入记忆库，不得传播给被改造者。

5。候选人记忆导入失败，不得放任其离开计划，必要者采用最终解决。

这是个如此完美的计划，只要它能够顺利的执行下去，那么一批又一批的宇航员就可以顺利的抵达希望星在哪里开始建设人类的天堂。而未来的伊甸园计划就可以顺利的实施了。

但是，很不幸，技术的演化显然不会一帆风顺。当我经过了巨大的努力成功的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宇航员后，第一例副作用终于出现了。代号C的一个病例，因为性格评估不合适被划拨为后备宇航员，其实是供我做长期追踪考察的试验对象。可是有一天，他忽然出现了记忆混乱和人格分裂。他病例的出现无疑对我是个晴天霹雳，我敢相信，为什么我已经完全抹去的记忆又会再次出现。

当我又对C的大脑进行了仔细的扫描以后，我才发现，他的大脑皮层下方海马组织周围竟然出现了一块新的功能活跃区。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大脑的功能就如同我们使用电脑的习惯一样，会对我们掌握的记忆和信息进行备份。在特定的诱因或者刺激下，这种备份将被重新激活并重新导入到大脑皮层之中。这一过程的发现，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而这时候我们已经送走了几千名宇航员。

上帝啊，我干了什么，我送走了几千个改造过死刑犯，可是其中的很多人却有可能恢复他们的记忆。罪恶将不再远离希望星，哪里将会成为罪犯的乐园。哪个时候，恰巧我给联邦学术委员会提交的上诉被驳回，那个该死的委员会竟然叫我去研究警犬和排爆猪。我一怒之下，向军方提交了申请，申请自己加入第二人生计划，去近距离的观测和监视这些潜在的罪犯。我相信这样才能更好的发现问题的症结和解决办法。

军方无法挽留我，可他们其实也并不在意，我的几个学生已经掌握了我的技术，完全可以胜任后续的工作了，只是我最好的朋友，方却对我的离去无比的惋惜。军方也试图让我把自己的记忆库留在地球上，他们甚至为我准备了一个完美的但大脑却一片空白的克隆人，只要读取我的大脑，就可以完美的克隆一个我了。可笑。。。我怎么能允许他们读取我高贵的大脑，我怎么能把自己的一切一切都交给别人呢。”写到这儿，吉米教授停了下来，努力的回忆着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些美味的酒，那把漂亮的左轮手枪，第一次开枪杀人的惊惧和快感，还有那北欧女人的照片。

“我杀了那个克隆人，通过DNA检测被判定为自杀死亡，就这样顺利的加入了第二人生计划，当然与众不同的是，我不需要被改造，因为我需要在这儿执行我的特殊使命，挽救这颗危机重重的星球。”

耗时80年啊，我跨过了20光年的距离，又在这颗星球上虚耗了我13年的时间。可是，我仍然无法解决层出不穷的记忆恢复问题。13年啊，我也只瞄到了一丝解决的希望，我已经不再年轻了，我也没有了多的激情，我甚至连一个合适的验证自己理论的对象都找不到。。。直到方晔的到来，不是吴凯的到来。

技术也许改变了我们的记忆，改变了我们的性格，但是，我相信，技术改变不了我们的感情，技术也改变不了我们的爱。这是很有趣的想法呢，我真的想面对面的去跟他赌一赌，看看他是否能找回他的爱，找回他的感情呢。。。”

写到这儿忽然，吉米教授注意到，角落里的加密对讲机正闪烁着红灯。他立刻打开抽屉，翻出变声器，然后接通对讲机，问道：“什么事”

对讲机中传出了崔永刚犹豫的声音：“也许你想知道这个消息，方晔带走了苗怡，保卫处的人失败了。”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严密的监视了苗怡么？”

“那个植物学家，田薇琪去了苗怡家，和她换了衣服以后把保卫处的人引开了。苗怡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脱身的。”

“田薇琪么？原来是她帮的忙，很有趣啊。。。”

53突袭

方晔带着苗怡，当夜就赶回了营地，但是他们的到来还是着实吓了齐兵他们一跳，他再次警告方晔，少走夜路，非常危险。不过无论如何，苗怡的到来还是让大家非常高兴。无论生活有多么贫苦，至少相爱的人能够朝夕相处，而不用天各一方了。

众人就在这欢乐的气氛中迎来了新的一年，也是方晔等人在希望星上迎来的第一个新年，第一个春天，第一个希望开始之时。

日子过的依旧艰难，众人每天都要为了粮食而忙碌。方晔和李广全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叛逃者的生活，虽然李广全大多数时间依旧闷闷不乐。毕竟，作为一个已经恢复记忆的人，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其实还有更多的秘密，以至于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这种迷失的茫然，根本不是别人所能想象的。有的时候，他真的希望自己在航行的那次事故中已经死去，可是看看戚美云，他又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自私。只要有戚美云在边上，即便他依然是闷闷不乐，可内心中的平静与安宁却让自己有恍然隔世的感觉。他甚至想再次失忆，忘掉各种各样的阴谋和诡异的往事，让自己能够平静的陪着戚美云走完自己的人生。

方晔也是快乐的，他现在可以暂时的摆脱自己身边发生的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的事件，单纯的陪着自己的恋人了。两个人在一起，即便再多的苦也是甜蜜的。他现在唯一揪心的是田薇琪，那个植物学家，那个善良的女人用一种自投罗网的方式换来了他和苗怡的幸福。她现在怎么样了呢？她会承受什么样的磨难呢？方晔每次想起这些都会闷闷不乐，现在苗怡已经不再吃醋了。在内心中她依旧认为那个女人是自己最大的情敌，可她却也感动于田薇琪的勇气和牺牲。那是个她看不透的女人吧。

相对于几个人各自的小心思，齐兵的担忧更现实的多，每天的柴米油盐、日渐增多的病患、冬季寒冷的气候还有野兽可能的袭击。前几天他带着两个人去了趟海边，逗留了几天，带回来很多包盐，算是短暂缓解了营地的盐荒。人可以缺衣少食，甚至可以找点别的来代替，可是一旦离开了盐。很容易引起体内电解质失衡并进一步导致生理机能的弱化甚至丧失。盐比肉还要重要。要开春了，春天到来的时候，也许食物的匮乏就能够缓解一些吧。

今天狩猎队走的稍微远了点，近处的猎物已经不多了。有几次，齐兵也问过方晔，是否需要迁移一下营地，寻找一块更加容易狩猎的地方宿营。可方晔始终认为，狩猎的模式不足以最终解决营地面临的粮食危机。他现在颇为后悔，上次见到田薇琪的时候没有问她要点XD－475的种子。如果有了这种作物的种子，他们就可以在这广袤的林海中选择合适的地点开荒种粮了，这才是解决粮荒最好的办法。

方晔今天处于尖兵的位置，一路搜索过去，没发现什么像样的猎物，倒是找到了几朵刚刚开放的小花。由于人类的活动，地球的物种入侵，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慢慢的严重了起来。就像眼前的这朵桔黄的油菜花，就是地球物种侵入的典型。方晔轻轻的摘下了花朵，小心的保存在了怀里。

后面齐兵笑骂道：“你还真有闲心。。。回头看你晚上饿了就吃这个吧，哈哈哈哈。”

方晔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苗怡喜欢花。我想送给她几朵花，然后向她求婚。”

齐兵看了看方晔，笑着说：“你可真麻烦，还求婚，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还剩下啥，还求婚。。。得了，给你这个，也算是你有个求婚的聘礼吧。”说着，从身上摸出一个红红的不知名的果子，丢给了方晔。

方晔稀罕的结果来，仔细看了看，忽然问道：“能吃吧？”

齐兵被问的一愣，然后发飙道：“不吃还给我，你以为这个容易采的到么？”

“佩尔蒂小姐采到的吧？”方晔戏谑的问道。

“关你屁事，赶快到前面开路去。”佩尔蒂小姐对齐兵非常好，只是两个人的关系相处了这么久，还只是一直这么暧昧着，这还是苗怡告诉他的。方晔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敢贸然去问，不过现成的玩笑是少不得开的。

众人今天的运气很好，他们用逮到的一条小驮龙做诱饵，居然用拌索套住了一条大的翼龙。翼龙被拌索一栏，重重的摔断了翅膀，被一群人冲上去，用长矛结果了性命。尽量不用抢，他们的弹药是没法补充的，能不用枪就不用枪，这是叛逃者打猎的原则。这下未来几天都有肉吃了。当他们乐呵呵的扛着猎物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营地也是乐呵呵的，原来是老朋友刘云飞来了。

方晔高兴的给了刘云飞一个熊抱。齐兵则是乐呵呵的开着玩笑说：“小刘医生啊，你是不是知道我们今天又有肉吃了，闻着味儿就来了。”

刘云飞哈哈大笑的说：“又有肉吃，看来我的运气真不错，以后我得多来，我一来你们就有好运气，你说是不是。”

“那是当然，欢迎你多来啊，绝对欢迎。说实话，你可有阵子没来过了，不过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你来了正好可以看到好戏呢。”说罢冲方晔挤了挤眼睛。

方晔笑笑，没接这个话头，却拉着刘云飞的手问道：“小刘，我走以后田博士怎么样了，我总是觉得对不起他。”

刘云飞摇了摇头，说：“别担心，她没什么问题。你走了以后，我也不认识保卫处的人，具体的消息我也不清楚，只是保卫处那面先是抓了他，后来找到了**er教授，说是想让他评估一下田薇琪的精神状态。我也是从教授哪了解了一些情况。她被关了一周的禁闭，期间dicker教授对她的状态评估了一下，她的心理没什么问题，只是有点忧郁。现在她已经恢复工作了，不过近来。。。似乎**er教授经常去她哪儿，好像两个人有了感情。”

“没事就好，我一直在担心，会因为我的关系害了她。哎，我欠她的人情啊。**er教授嘛，我见过的，很有学识的一个人，也很和蔼。也许他们真的能走到一起，对于田薇琪来说，是个不错的人生选择呢，希望她忘了哈桑吧。”

“哈桑？他是田薇琪的恋人，不能吧。算了，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也许教授真的是她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