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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潜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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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洁看了沈飞一眼:“我和他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开玩笑,才认识几个小时,算几毛钱的关系?

可她突然又想到了沈飞突然袭击的那一吻……或者严格地说只能叫做嘴碰嘴,要是往日,她非把占便宜的家伙打成猪头、让他妈也认不出来不可,但刚才怎么就只摔了他一跤就算了?

女人凄然一笑:“将来的事,谁又能说清呢?当年我要是知道有今天,又怎么会嫁给他……对了,你们需要车吗?那台已经不能用了,但我这台还很好。”

“不用了,我们有车,来找点汽油。”刘洁把头转向沈飞,“去把车开过来吧。”

沈飞点点头离开了,片刻之后把车开了过来,打开油箱打满油。

电动车的油箱普遍比普通车要小一些,这台车也不例外,没有油桶,就只能先加满用着。

刘洁很同情女人的遭遇,她轻轻地说:“大姐,我们要走了。”

“走吧,离开这个鬼地方。”

刘洁点了点头,回身钻进车里,汽车绝尘而去。

女人的意识渐渐地模糊了,隐约间,仿佛回到了两人恩爱无比的时代——亲爱的,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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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票啊票票,成绩比女人的人生还惨淡滴说!

10 第一夜

重新上路,公路两人侧的绿化带绿意昂然,可两个人心情沉重,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女人的故事仍在他们的心头萦绕,不禁让人疑惑:究竟是病毒摧毁了这个社会,还是人的疯狂毁了自己的家园?

感染的大规模爆发只是个引子,就算没有非脑的爆发,那个男人也早就背着了婚姻和家庭,私奔或者离婚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话又说回来,疫情发展到今天,能把责任全推到病毒身上吗?就没有人的原因?即使一半儿的人感染了非脑,那剩下的一半儿呢?难道组织起来还收拾不了失去理智的感染者?

刘洁已经逃亡了两天,和沈飞遭遇后也有差不多半天的时间,可中间根本没遇到过第三个愿意离开疫区博一博出路的人?即使是沈飞这样拥有一定生存知识的家伙,也是在她不断的怂恿……嗯,是晓以利害之后才决定离开,而不是主动为生存而拼搏!

这座城市里,到底还有多少和他们俩一样没有被感染,却明知等待援救无望还宁愿呆在目前还算安全的家里等着,不肯走出家门拼出一条生路?

脚下的路要靠自己走,期待救援永远不如自己努力,特别是在国家已无力救援的情况下。

临近收费站,预料中车挤车堵住公路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公路两侧堆了不少撞坏的车辆,但所有的收费通道都畅通无阻,开得近了才发现许多收费亭前的挡杆都被撞断了,断茬还很新。

刘洁感慨万端:“看来是咱们走的晚了,想离开的早就走光了。”

“走的是不少,但是留下的更多。”沈飞闷闷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刘洁很好奇,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出这个判断的。

“就拿我那个小区来说,平时停的车不比现在多几台,就算没回来的全都离开了,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一只手的五根指头,剩下的不全都在院子里搁着呢,他们总不至于有车不开非得步行离开吧!”

沈飞轻叹,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这是国人最大的弊病。

刘洁沉默了,目光愣愣地斜视路侧,心里又烦又乱。忽然她看见前面的护栏断开一段,等开近了才发现路基下一辆烧得焦黑的皮卡倒扣着,车窗里似乎有些白色的东西。

是白骨!

刘洁赶紧挪开视线,突然间觉得留下也许没什么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无非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或者承担责任罢了。

她盯着路边起伏不定的地势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彩霞满天,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路边,沈飞仰面朝天地歪在坐位上睡得死沉,霞光照进车里,映得沈飞熟睡的脸庞红彤彤的,刘洁突然心生感触,沈飞也不过就是个大男孩儿罢了——搁在二十年前,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是有家有业,有儿有女的人了,可到了今天,二十出头不就是个孩子么?

她这么想的时候倒没记起自己的年纪似乎比沈飞还要小一些,不过沈飞的心理年龄明显不如刘洁成熟。

刘洁捋捋散乱的发梢,伸手推推沈飞:“哎,你怎么睡了!”

半梦半醒的沈飞一下子惊醒过来,睁开通红的眼睛坐正身子,又打了个哈欠说:“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你睡着了没人和我说话我就困了,不敢疲劳驾驶,干脆也睡会呗……呦,这么晚了?”打开仪表板,液晶显示器上显示剩余电量还有百分之九十,他立即高兴起来:“哈哈,我睡的时候就剩下百分之七十几,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就充了这么多。”

刘洁好奇地问:“你睡了多长时间?”

沈飞仔细想了想:“咱们从市里出来的时候大概一点多吧,我两点半睡的,呃,快五个小时了!”

“我的天!”刘洁头疼地捂住额头,“你就不能找个安全点儿的地方停车,要是因为咱们俩都睡着了被感染者弄死,我看你找谁哭去!”

“没事!”沈飞毫不在意地说,“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样的感染者能爬上来!”

他不说刘洁还真没注意,车竟然停在高速公路的高架桥上,距离地面的高度至少也有十几米!

沈飞嘿嘿一笑:“感染者总不会开车吧,就算有车经过看见咱们俩,他们也得担心咱们俩是不是被感染,敢停下看的可能太小。再说了,他们不是感染者,还能把咱们怎么样么?”

“你就想去吧,”刘洁冷笑,“普通人可能比感染者更危险!”

“算了算了,咱别说这个了,还是找个地方宿营吧。”沈飞嘴上不承认,可心里明白刘洁说得对。

“宿营?”刘洁脑子转不过弯,有点跟不上沈飞的思路,照她的意思,在车里将就一夜就得了,出门在外的还是逃命,哪来那么多穷讲究?

沈飞打开车载GPS,一边沿着公路寻找一边说:“最好能找个封闭的空间,像车库什么的,虽然容易被人堵在里面,但是更安全。开阔地更容易发现问题也更容易逃走,但是被发现的几率高。”

“随你的便吧!”刘洁不想浪费那份脑细胞,打定了主意晚上睡在车里。

不舒服算什么?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这么点儿困难还克服不了!

“这里!”沈飞突然敲了敲GPS屏幕,“从这儿下高速,应该能找到合适的地方。”

趁着天还没黑沈飞赶紧驾车赶路,开下高架桥后就是匝道,转出收费站不远就转到一处岔道上,这条小路路面是坑坑洼洼的黄土,越往前开两侧的植被越茂密,渐渐地挡住了车身,不知道到底通到什么地方。

沈飞主动解释:“凡是下高速的地方至少是个镇子,人多的地方咱们不能去,刚才我看见这边有片小树林,应该比较安全。”

刘洁撇撇嘴不置可否,心说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

沈飞寻了个平坦些的地方小心地将车开进树林,位置正好可以利用树林挡住高速公路和小镇,然后把他那个大号背包拎出来,把包的内胆往外一拎,包里的东西马上就掏了个干干净净,随后他左拉拉右扯扯,不知道怎么着原本毫不起眼的背包变魔术一样变成一张好大的帆布,然后他又支又扯,不过几分钟的工夫就奇迹般地支起了一顶帐篷!

刘洁差点没把眼一珠子瞪出来,这是背包么?不是机器猫的四维口袋?

沈飞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嘿嘿笑着拍拍手:“怎么样,委屈委屈今晚和我挤一挤?”他挤眉弄眼儿,一脸欠揍像。

刘洁恨不得直接给他一拳,这么小的单人帐篷,一个人睡在里面都嫌窄,挤个屁啊挤?真钻进去两个人还不得摞起来睡?

他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试探我,不能让他看出问题!

想到这里刘洁展颜一笑:“好啊,我睡帐篷。”说着脸色一变,为难地说,“但是这也太小了,你确定想跟我挤一起?”

“我还是睡车里吧!”沈飞脑后汗毛直竖,别看她表面上笑语盈盈,可直觉告诉他最好别玩火!

他看着刘洁钻进帐篷,顿时欲哭无泪。不带这么玩的!早知道还不如自个儿直接钻里面,非嘴欠问她干什么?

沈飞沮丧异常,帐篷里的刘洁同样疑神疑鬼,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这小子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嗯,帐篷虽说简陋了点儿,可总归能躺下,比起只能曲着腿儿的车座来好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刘洁躺在帐篷里仰面朝天,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虫子鸣叫,四周太安静了,似乎只有很小的时候才有过这样的经历。可她一点也不享受这份难得的回忆,还不到一分钟就躺不住了,好像全身上下爬满了蚂蚁一样哪儿都别扭,想了想又扭着身子爬出帐篷钻进车里。

沈飞正坐在车里,手兜着脑袋发呆,见她进来,似笑非笑挑挑眉毛:“怎么?良心发现,翩然悔悟了?”

车里的收音机开着,沙沙的噪音干扰着若隐若现的广播声。

“悔你个脑袋!”刘洁狠狠地瞪他一眼,打开车内的照明灯,跪在座位上从后座上找出一盒午餐肉,“我是饿了。”

她扣上罐头附带的钥匙,慢条斯理地扭开罐头盒,一股肉香开始在车内弥散。

香味钻进沈飞的鼻子里,他也觉得肚子饿得慌,回身翻捡一番,最后选了一听红烧牛肉罐头。

这种罐头和午餐肉不同,罐头盒上没有压好的印迹,大多数人买回家之后都是用刀在罐头盒上十字切开,不过沈飞显然不打算这么做。他从腰间的刀套里抽出多功能救生刀巴克731,倒握着刀身推开刀尾的开罐器。

开罐器像个小勾子,用勾挂住罐头盒的边缘,用力往下压,前面的钝刃就会破开铁皮,切出一道不足一公分的小口,沿着罐头盖压上一圈,就能把罐头一头的铁皮整个切下来。

心神不宁的刘洁有一口没有口地吃着腻人的午餐肉,忽然觉得收音机的噪音实在恼人,烦燥地伸手按动调频钮,收音机里杂乱无章的声音意外地清晰起来。

“最新消息,重度疫区已经扩大到四省十六市,继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后,国务院在早些时候发布戒严令,宣布晚七点至早七点为宵禁时间……”

两人同时一愣,宵禁?这是个多么熟悉而陌生的名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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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本来还想多写点儿,没想到出了意外。结婚时在淘宝买的手表,三千块,承诺整体保修两年,没想到还不到一年出问题返修,就说要收三百工本费,我X了个O的,心情糟透了。

11 意外发现

“你看那儿!”疲惫的沈飞压低了声音,做贼一样偷偷摸摸。

昨天夜里两个人到底还是在车里将就了一宿,虽然在国外也曾和女孩子有过比较贴身的接触,但从没越过底线,更没有和女孩子近距离“过夜”的经历,刘洁就像一块磁铁般吸引着他的目光,再加上后座放满了东西只能将就着窝在座位上。

更可怕的是为了阻挡蚊子的侵袭根本不敢打开车窗,一对儿年轻的男女共处在封闭的空间里,想想就让人觉得暧昧不明。

所以他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偶尔想起刚刚相遇时她那番言论,沈飞就觉得心里像揣了一团熊熊熊燃烧的火。

好在沈飞只是冲动但还没失去理智。他很清楚若是敢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等待他的最少也是一顿饱满的老拳,他还没傻到主动把脸送上去给人打的地步。

同样疲惫不堪的刘洁强打精神朝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满腔的睡意顿时不扫而光!

沈飞指的是小树林外的一处院子,院子不大,里面的建筑也很少,最大的一座白色小楼上架着和楼体十分不相衬的高大铁架,七八条钢索紧紧地将铁架固定住。院子里剩下的大部分面积是摆满各种器械的操场,院落的铁栅栏上挂着醒目的白底红字:军事管理区!

视力极好的刘洁勉强还能看清下面一行小字:人员车辆出入营门请主动登记。

她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这是军营?”

沈飞点点头:“我看应该是,谁没事在铁栅栏上挂这种牌子?”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去看看!”

两人拿好“武器”走向这个意外发现的小营区,军营的大门紧锁着,院子里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刘洁把警棍往里一扔,上两只手十分别扭地反握铁栅栏尖锐的上端,跳起来两脚在铁条上狠狠一蹬,利落地一个跟斗翻了进去。

怪不得要手背相对反握,正握的话根本没法往里翻!沈飞咂了咂牙花子,老老实实、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再跳进去,他的动作和刘洁一比笨得像猪,和一个玩极限运动的女人比身手?脑子不要烧得太坏。

院子里的建筑除了小白楼之外,还有一溜门上贴着硕大编号的车库,整个院子干净整洁,除了没有人之外丝毫看不出异常。

“这边!”沈飞掂了掂手斧,带头往小白楼走。

“怎么不先看库房?里面说不定有油桶。”刘洁故意唱反调。

“楼里说不定有电台,这个比油桶更重要,再说了,仓库又长不出腿来,还能跑了怎么着……”

院子小,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楼门外不远,就在沈飞话还没说完的当口,十多步外的楼门突然打开了,两个人同时一惊,立即停住脚步裹足不前。

在两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一位战士从楼里走出来,他身上的迷彩服颜色已经很旧了,衣领上贴着两人看不懂的军衔,神情严肃目光刚毅,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能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位军人,可是他手里竟然拎着一把菜刀!

真滑稽,怎么会是菜刀?

沈飞下意识地往刘洁身后缩了缩,这人不会是个感染者吧?

刘洁也有点犯懵,就像个被主人逮了个现行的小偷——她能从士兵的表情感觉到,这绝不是个发病的感染者!

“你们是什么人!”士兵的声音威严而沉稳,如同他的表情,如同他挺直的身躯。

明明是很严肃甚至很严厉的问话,可配上他手里的菜刀,怎么都让人觉得不伦不类。

沈刘二人面面相觑,这该怎么回答?沈飞悄悄捅捅刘洁,示意她说话。

甭管什么时候,男人面对漂亮女人的时候,心总会比较软一些。

“我们……嗯,需要一点帮助。”刘洁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凭刘洁的身手,除非对方是精锐部队的战士,否则百分之九十九不是她的对手,只是在多数国人的心中,军人在某种程度上并不仅仅是国家暴力机构的组成部分,更是道德和人品的制高点,所以刘洁完全没有哪怕一丁点儿干翻士兵占据一切的念头。

士兵板着脸打量了两个人几遍,又问:“什么帮助?”

“呃,这个,我们以为这里已经空了,所以……”刘洁还试图解释,可士兵直接制止了她,“行了,不用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比你们更清楚,直说就行。”

沈飞赶紧把话头接过来:“我们需要通讯装备,最好是电台。”

士兵沉默了,眼神游移了一会儿才说:“我是军人你们是平民,不管从哪说,我都有责任帮助你们,可电台是军用设备,我没有权力把它给你们,不过你们想联系什么人的话我可以帮忙,还有你们想知道什么消息的话我也能尽量帮忙。”

沈飞往前走了一步想说什么,但还不等他说出口刘洁就一把将他拉回来:“谢谢。”

士兵的脸色一松,点点头说:“跟我来吧。”

沈飞的目光在士兵手里的菜刀上扫了一眼,悄悄贴在刘洁的耳边说:“安全吗?小心点儿!”

刘洁微微点头,示意沈飞不用担心。

跟着士兵走进小楼,三个人三个步点儿,杂乱的脚步声在长长的走廊里回荡。

刘洁没话找话:“哪个,我叫刘洁,你怎么称呼?”

士兵头也不回,用异常平静地声音说:“我叫强雷,坚强的强,雷电的雷。”

沈飞想套近乎,呵呵一笑:“喔,强老兵是吗?我叫沈飞。”他有个哥哥当过兵,提起过部队里的一些不成文的习惯。

“有的部队是这么叫,但是我们这儿一般不叫老兵叫班长……都搞成这样了,称呼什么的根本没有意义,你们叫我小强吧。”强雷脚步一丝不乱,始终背对着他们俩,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一直平稳的语气却突然间有了明显的波动。

沈飞又想说什么,可刚张开嘴,身边一扇紧紧关着的门突然“嘭”地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人在里面撞门。

沈飞和刘洁一下子停住,四只眼睛惊疑不定地盯着那扇门。

强雷也停了,挺直的肩忽然间垮了下去,可随即就挺得更直:“你们两个挺好奇是吧?没什么不可告人的,里面关着我的战友,不光是这儿,还有那儿和你能看到的所有房间,每个屋子里都关着我的战友,他们……全都感染了。”

沈飞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儿发干,涩涩地说:“他们,不攻击你吗?”

“怎么可能!”强雷慢慢地转过身来,“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

二人跟着强雷上了二楼,强雷推开一扇挂着“会客室”牌子的门,冲两人比了个请的手势:“坐。”说完在一侧的沙发上坐下。

二人对视一眼在强雷对面坐下,刘洁的手一直没离开警棍,而且只有半个屁股沾在沙发上,屈起来的双腿像蓄满了力量的弹簧一样支在地上,在任何需要的时候都能用最短的时间跳起来。

强雷整个人窝进沙发里,眉头拧成了川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开花板说:“其实,我才是最早发病的感染者。”

“什么?”沈飞腾地站了起来,脸色瞬间数变,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紧盯着强雷,好像对面坐的是一只危险的毒蛇。

刘洁心中的震惊不比沈飞少,可她很冷静地扯了扯沈飞的衣襟,沈飞一愣,立即醒悟过来,慢慢地坐下。

强雷现在明明就是个普通人,哪有一丝一毫疯狂的痕迹?

强雷苦笑:“很不可思议是吗?”

刘洁点点头:“确实让人意外,但是我不明白,你现在很正常不是吗?”

“确实。”强雷抿了抿嘴唇,“相信你们也知道早期发病的时候和感冒差不多,我发病的时间很早,早到所有人都没事,很可能是全世界最早的几个病倒之一!部队有部队的规定,前阵子流感挺厉害,军医为防万一,把我当成禽流感隔离了,从那时开始,我的记忆就有了一个明显的断层,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全不记得,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营地里只剩下包括我在内的五个人还清醒。”

刘沈二人内心狂震,非脑是能治好的,非脑是能治好的!

刘洁迫不及待:“你吃什么药好的?”

“药?”强雷了然地笑了,“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但是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我发病之后非常疯狂,三五个人都压不住我,我根本就没吃过药!”

“怎么可能?”刘洁不信。

“为什么不可能?我说过了,根本不记得发病时的事情,这都是我清醒之后战友们告诉我的。”他脸上露出沉痛的表情,“继我之后,其他人也陆续感染发病,每当有人感染,队里就会把人隔离,相信你也想到了,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只剩下四个人还没发病,其他人全都关起来了,可是没多久,他们四个也都感染了,我只能把他们也关起来。”

“所以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沈飞说。

“可以这么说。”强雷咬紧了牙,“既然我能清醒过来,他们也一定可以,我要做的,就是一直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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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点私事,刚刚才码完这一章,今天只好一更了。

12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你,你知道你疯狂了多久吗?”刘洁问。

“知道。”强雷点点头,“两个月零四天,我会坚持到他们清醒过来。”

刘洁心中蓦然升起一线希望,只是强雷的清醒到底是属于罕见的个例还是具有普遍性呢?如果是前者,岂不是等于说两个月之后一切就能恢复正常了吗?

当我们生活在秩序井然的社会中时,很难想像社会制度彻底丧失是什么情况,只有亲身经历过切肤之痛,才会渴望社会秩序的回归。

沈飞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惊讶异常:“电视里报的最早病例才一个多星期,小强你确定你得的是非脑?”

刘洁一愣,对啊,现在非脑都公开了,没有必要再隐瞒传播历史,强雷感染的到底是不是非脑病毒?

强雷沉默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但是我的战友很详细的描述了我的症状,和非脑百分之百吻合,而且现在那些被我关起来的战友也是一样。还有,你们可能不大清楚部队里原规矩,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做记录,我的病也是一样,我看过军医的记录,和非脑一模一样。”

这……刘洁彻底糊涂了。

沈飞还是有些不明白,疑惑地问:“你发病两个多月,就没上报吗?”

从非典时建立的零报告制度在任何疫情发生的时候都会予以启动,如果说强雷在两个多月……嗯,至少两个多月之前感染了非脑,怎么可能不执行上报制度?

这里可是最讲原则和制度的军队啊!

“怎么没报告!”强雷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但是那时谁知道非脑是什么玩艺啊,开始当我是感冒,犯病之后,卫生员以为我是发烧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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