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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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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色尴尬,杜子荣则道:“兄弟,你肩头上受了伤,我想是枪伤,而且是你早上出去的时候受伤的,你为甚么不对我说?”
我忙分辨道:“这和我们合作的事情没有关系,我何必对你说?”
杜子荣摇头道:“不,你是为了熊家的翠玉到这里来的,你的任何遭遇,可以说都和我们在努力著的目标有关,你是怎么受伤的?”
我不能不将早上的遭遇说出来了,我先简单地说了一句:“是丁广海射伤我的。”
杜子荣的身子,陡地一震,向后退出了一步,他的声音变得十分尖锐:“谁?”
我道:“丁广海,广海皇帝。”
杜子荣立即道:“和他有甚么关系,事情和他难道有关系么?”
他在自言自语,我不满意地道:“我早就和你说事情和奇玉园是丝毫无关的了!”
杜子荣却大声道:“不!你不知道,当奇玉园在全盛时期,丁广海是这里的常客,你是怎么受伤的?你对我详细地说上一说!”
我和他一齐走进了一间屋子,坐了下来,将早上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
杜子荣不断地在踱著步,双手互击著,口中则不断地在自己问自己:为甚么呢?他要你送甚么呢?那是甚么东西?
我大声道:“我不认为事情和我们的工作有关,你还是别多费心神了!”
杜子荣道:“不,我相信是有关系的,不过我们可以暂时将这个问题搁一搁,我相信在录音带送到之前,我们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我则摇头:“有事情要做,王丹忱并不是凶手,我们要找出凶手来!”
杜子荣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已受了伤,需要休息,让我来多做一些事情好了。”
我不再多说甚么,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躺了下来,我也的确需要休息,而杜子荣则去吩咐人准备我们两人的卧室。
当天晚上,我们仍然研究著杜子荣这两年来所做过的事情,而一无收获。杜子荣的工作可以说十分之精细,照说,那块翠玉应该被找到,但事实上却没有。
我的结论是:翠玉不在熊家巨宅之中。
但是杜子荣的结论则和我相反,他认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块翠玉会在别的地方!
第二天上午,熊勤鱼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奇玉园。那人带来了录音带,也带来了一封信,是熊勤鱼给我的。
熊勤鱼在信中,又一再拜托,要我千万找到那块翠玉。
其实,熊勤鱼不必催促我,我也想尽力完成这件事的,因为这可以说是我第一次的担任重责,绝不想出师不捷。
我打发了那人回去,杜子荣则已利用我和那人交谈的时间,将录音带听了三遍,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那卷录音带正被他作第四遍的播放。
杜子荣只是抬头向我望上了一眼,便示意我仔细倾听。我在录音机旁,坐了下来。
从录音机中传出的,是一阵十分凌乱的声音,有脚步声、交谈声,也听不出甚么道理来,接著,有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道:“别吵了,医生来了。”
凌乱的声音静了下来,接下来的,便是医生沉著的声音和医生吩咐护士的声音,医生讲的是英语,我听出他吩咐护士准备的是强心针注射剂,那表示医生一看到了病人,便知道病人没有希望了。
再接下来的,便是静默,但也不是绝对的静默,我可以听到许多人在喘息,而其中一个喘息之声,一听就知道是发自病人的。
那种情形,持续了约莫五分钟,接著,别人的呼吸声,一齐静止,听到的是病人一人的浓重喘息声,可以想像得到,那是病人在注射了强心针之后,病人已在开始动弹了。
接著,又是一个妇人的声音(那自然是熊勤鱼的夫人),道:“老爷,老爷,你好点了么?”
那口音竟不是广东口音,我连忙望了杜子荣一眼,杜子荣道:“熊夫人是四川人。”
我继续听下去,只听得一阵咳嗽声,接著,便是一个十分微弱的声音:“勤鱼……勤鱼……”
熊夫人忙道:“勤鱼不在,他在外国,是老爷你吩咐他去的。”
又是一阵剧咳。
那声音又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杜子荣在这时,突然一按暂停掣,抬起头来:“注意,以下便是老头子的遗言了!”
我点了点头,杜子荣又松开了手,在一阵喘息之后,我听到了熊老太爷的声音。
那声音十分模糊,而且边夹杂著“咯咯”之声,当然那是由于熊老太爷的喉间有著浓痰的缘故。
那就是熊老太爷垂死前的声音了,我听到其余的声音都静了下来,熊老太爷喘了半晌气,才道:“勤鱼不在,我……也非说不可……了!”
由于他的声音十分模糊,我们用心听著,也只是仅堪辨闻的程度。
而在这一句之后,又是长时间的喘息,然后才又是声音,道:“那…翠…玉……石砚……钱……椅……书……桌……千万保守秘……”
实际上的那个“密”字还未曾出口,熊老太爷便已断了气,杂乱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还有一些出于伤心的嚎哭声。
杜子荣“拍”地一下,关上了录音机,道:“你的意见怎样?”
我将录音带卷回来,在最要紧的地方重放,又重放,我听了四遍,才抬起头来,我心头茫然,我想我的面色一定也十分茫然。
杜子荣连忙问我,道:“你想到了甚么?”
我的确是想到了一些甚么,但是却又十分空洞而难以捉摸,十分虚幻,甚至我还在自己嘲笑自己的想法。我呆了半晌,才反问道:“别问我,你想到了甚么?”
杜子荣叹了一口气:“在未曾听录音带之前,我还认为在听了录音带之后,会有新的发现,但如今我却放弃了,我承认失败了。”
我奇道:“你不再寻找那翠玉了?”
杜子荣大声道:“你叫我怎么找?你听听!”他学著熊老太爷死前的遗言,道:“石砚……钱……椅……书桌……这是甚么话?”
我听了杜子荣的话之后,又是陡地一愣。
杜子荣原籍是福建人,他的口音很特别,当他在高声念著那句遗言的时候,如果不是早已知道他念的是甚么的话,那是绝不容易听清楚的。
这正和我刚才兴起的那种还十分空洞的想法相合,如今,我那种空洞的想法,已经有了一个轮廓了。
我连忙来回走了几步,竭力想将这个轮廓固定起来,我道:“你将熊老太爷的遗言,再念上一遍来听听。快念!”
杜子荣瞪著我,道:“你开甚么玩笑?”
我催促道:“你快念,中间不要停顿,将一句话一口气地念下来。”
杜子荣仍不出声,他眨著眼,那显然是他虽然不出声,但是却在腹中暗念那一句话。
他的眼中,渐渐地出现了一种跳动的光采,忽然道:“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我点头道:“对了,完全不是那个意思,这句话从一开始起,便给人误解了,这当然是由于熊勤鱼不在,而熊勤鱼夫人又是四川人的缘故,我想她根本未曾听懂熊老太爷的遗言!”
杜子荣直跳了起来,叫道:“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他像疯了似垃挥著手,叫著。我要大声喝叫,才能阻止他的跳跃。
杜子荣喘著气,道:“完全不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了,我去找一个熊老太爷的同乡人来,让他来听听熊老太爷的这句遗言。”
我道:“对,这是最简单的方法,唉,熊夫人如果不是将那句话误写下来的话,熊勤鱼也早应该听出来了,但有了这句误解的话之后,人们有了先入之见。便循著那句话去思索,牛角尖也越钻越深了。唉,由此可见,偏见有时是何等根深蒂固,难以消除。”
杜子荣匆匆地走了出去,又急急地走了回来。在他离开的那一段时间内,我竭力地思索著,当他又走进来的时候,我抬起头来,道:“我也已明白了。”
我向前跨出了一步,道:“我们可要相互印证一下么?或许我们的理解,还有不同。”
杜子荣道:“我看不必了,卫先生,你可以回去了,你的任务已完成,你不能将那块翠玉带回去,那不是你的过错。”
我摇了摇头,道:“杜先生,你这样说法是甚么意思?你忘了我们有著共同寻找这块翠玉的君子协定的么?你可是想反悔了么?”
杜子荣诧异地道:“你……还未曾知道熊老太爷遗言的真正意思么?”
我笑道:“我当然知道,熊老太爷的遗言是说:‘那翠玉十年前已输左!’这正是熊勤鱼夫人记下的那句话的谐音,那是熊老太爷一直保守秘密的事,所以他说完之后,仍然要人保守秘密,但是熊勤鱼夫人都将这句话完全听错了,以致变成了“石砚……钱椅……书桌”,这使你钻了两年的牛角尖!”
杜子荣不住地点头:“你说得是,那翠玉既然早已给熊老太爷输掉了,我们的协定自然也结束了。”
我直走到他的身前:“你完全错了,在没有找到那块翠玉之前,你我之间的协定,不可能结束的,我们还要在一起努力!”
杜子荣呆了半晌,才道:“这不是太过份些了么?”
我摇头道:“绝不,你不能不公平地对待我们的协定,告诉我,你可是已经知道,熊老太爷是将这块价值连城的翠玉输给甚么人的了?”
杜子荣默然不语,我冷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想到了。”
杜子荣奇道:“你也想到了,怎么可能?”
我冷笑道:“为甚么不可能。这块翠玉的目标太大,在你们的国度中,是绝对无法公开发售的,因为它已成了新政府的目标。而如果将之割裂,那又大大地影响了价值,偷运出去,却又因为缉查得紧,而没有这个可能,所以,这块翠玉,仍在本市。”
杜子荣的面色渐渐凝重。
我又道:“熊老太爷会将这块翠玉输出去,他所参加的一定是一个骗局,而不是一个赌局,而我来到这里,本来是为了翠玉而来的,却又受到了第一号罪犯组织巨头的注意 ”
我讲到这里,顿了一顿:“前因后果合起来,还得不出结论来么?”
杜子荣和我对望了半晌,两人才一字一顿地道:“丁广海!”
两人讲出这个名字之后,又呆了好一会,我才坐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丁广海这个人,实在太聪明了!”
杜子荣道:“是,他太聪明了,他先谋杀我,是唯恐我知道了熊老太爷遗言的秘密之后,便向他追索翠玉,后来知我钻在牛角尖中,便放过了我,而来谋杀你,等到知道你也不可能了解熊老太爷遗言的秘密,而会锻羽而归时,他便要你带一样东西回去,你是为甚么而来,是所有人知道的,你失败而回,也是人人知道的,在那样的情形下,还有甚么人会怀疑那块翠玉是在你的身上?”
杜子荣的话,正和我心中所想的一样。
可是在那一瞬之间,我却突然想到了一点:那便是,在我和丁广海见面之后,仍有人放毒蛇咬我!这证明谋害我的人,是在奇玉园中的,他因为未曾和丁广海及时联络,所以才继续执行谋杀我的命令。
而我进行这件事是成功是失败,谁又会知道得最清楚呢?
我和政府方面的缉查人员已有了协定,我失败而归,政府人员对我便不加注意,丁广海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丁广海又何以肯定我带了他交给我的东西上机之后,会全然不受检查呢?
我越想越是疑惑,我的心中,也越来越是骇然,我望著杜子荣,一直望著他,但是却一声不出,他给我的印象是如此精明、能干,这样一个能干的人,会在一个其实并不十分复杂的问题之上,钻了两年之久,而一点成绩都没有么?
我心中的疑点渐渐扩大,本来连想也没有想到过的事,本来是绝不可能的事,在一刹间,变得有可能了。
我仍然一动不动地望著杜子荣,我面上木然而无表情,我相信杜子荣绝不能在我的面上看出我正在想些甚么来。
杜子荣开始时,轻松地来回走著,回望著我,可是渐渐地,他却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用手敲著桌子:“不错,丁广海要你带的一定是那块翠玉。”
我又望了他好一会,才道:“本来或者是的,但如今,他要在机场交给我的,一定是一枚炸弹。”
杜子荣道:“炸弹,为甚么?”
我冷冷地道:“因为我已知道熊老太爷遗言的秘密,他不能收买我,就一定要害我。”
杜子荣乾笑了起来,拿起暖水壶来,慢慢地在杯子中倒著茶。
第七部:翠玉的下落
我忽然俯身,用十分寻常的声音问道:“你究竟是甚么时候就知道了熊老太爷的秘密的?”
杜子荣的身子猛地一震,热水冲到了桌子上,他突然转过身,一挥手,手中五磅热水瓶,向我直飞了过来,我身子一闪,“砰”地一声响,热水瓶碰在墙壁上,砸成了粉碎。
我跳到了沙发的旁边,又道:“丁广海给了你多少贿赂?”
杜子荣突然擎出手枪,但是我膝盖一抬,那张沙发已被我膝盖一顶之力,顶得向前滑了出去,正好撞中了杜子荣。
杜子荣身子一仰,“砰砰砰”三声响,三枪一齐射到了天花板上。
这时,我人也已飞扑了过去。杜子荣或者也学过一些武术,但他却不是我的敌手,我一到了他的身前,手肘一撞,已撞在他右臂的关节之上,他的手臂发出了“格”的一声响,我不敢肯定他的手臂骨已经折断,但是至少已经脱骨,他右臂软了下来,手中的枪也“拍”地跌到了地上。
他的部下恰在这时候探进头来,杜子荣道:“没有甚么,你们别理。”
他的部下退了出去,我拾起了手枪,我们两人又坐了下来,面对著面,但是情形和十分钟之前,却大不相同,杜子荣面色苍白,抱著右臂,好一会,他才道:“你想怎么样?”
我抛了抛手中的手枪:“杜先生,你的手段也未免太辣一些了,你接连对我进行了三次谋杀,却又编造了一个自己也曾中过毒箭的故事,你一定还有同党,那仓皇溜走的人影,一幅衣襟等等,当然全是你布置的把戏了,是不是?”
杜子荣并不理会我的话,只是重复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将手枪摆在膝上,枪口向著杜子荣:“被人谋杀三次的滋味,不怎么好受,但是我也可以算了,而且,你是否忠于你工作的政府,这也是和我绝没有关系的事情,你明白么?”
杜子荣道:“我当然明白,你要甚么条件?”
我的回答十分之简单:“那块翠玉。”
杜子荣摇头道:“没有可能,那不是我的东西,它在丁广海的手中。”
我站了起来:“那么,你带我去见他,我可以当他的面指出,他是用不正当的手段赢得那块价值连城的翠玉的。”
杜子荣却摇了摇头:“你错了,那一副牌,熊老太爷是四条七,丁广海是四条八,丁广海用他控制下的全部船只来押那块翠玉,丁广海赢了。”
我冷冷地道:“你也在场么?”
杜子荣苦笑道:“当然不,我是听丁广海说的。”
我耸肩道:“那就行了,每一个做了坏事的人,都会用最好的言语来掩饰他的坏行径,你带我去见丁广海,现在就去!”
如果我那时是现在这个年纪,我是不一定会要杜子荣带我去见丁广海的,但那时我却还年轻,和所有年轻人一样,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劲,驱使我要去见丁广海。
我要去见丁广海,一则是为了要当面揭露他的秘密,使他不安 这块翠玉既然是政府必得之而甘心的物事,那么消息泄露了出来,对他十分不利,他不敢和政府正面作对。二则,我肩头上的那一枪,不能就此白白地算数了!杜子荣道:“你去见他有甚么好处?我们不如谈谈别的条件吧。”
我冷冷地道:“你大概已和他联络过了,他想出多少钱来贿赂我?”
杜子荣吞了一口口水,道:“二十万英镑。”他对这个数字显然十分眼红,所以在说出来之前,才会吞下一口口水的。
杜子荣提出的数字,引起了我一阵冷笑声:“是不是包括我将那块翠玉带出去的酬劳在内?”
杜子荣道:“当然是,你可是答应了?那我们仍然可以合作。”
他一面说,一面伸出了手来,我握住了他的手,但是我却并不是和他握手,我猛地一拉,将他从沙发之上拉了起来,然后,我手臂一挥,将他的身子,扭得在半空之中翻了一个筋斗,wωw奇Qìsuu書còm网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他在地上翻著白眼向我望著,我冷冷地道:“带我去见丁广海!”
杜子荣吃力地爬了起来:“好,你要去见他,那是你的事情,我可以带你去。”
我喝道:“走,现在就走。”
杜子荣走到了电话机旁,打了一个电话:“我姓杜,是奇玉园中的,我要见广海皇帝。”
那边的声音,隐隐地从电话筒中可以听得出来:“你先到第七号码头上去等候。”
杜子荣放下了电话:“我们去吧。”
由他驾著车,我们一齐向市区驶去,到了沿海的大路上,码头上大小船只挤在一起,使得海水成了肮脏的浓黑色。
来到了七号码头前,便有一个苦力模样的人迎了上来,道:“杜先生,是你要见广海皇帝?”
杜子荣道:“我和他,他是卫斯理,已和广海皇帝见过面的。”
那苦力向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眼:“请你们到中央大厦七楼七○四室去。”
中央大厦是在市区的另一端的,我觉得有些不耐烦,道:“他可是在中央大厦么?”
那苦力向我冷冷地望了一眼:“你到了那里,自然会知道了。”
我立时大怒,想冲向前去,教训教训那家伙,但是却被杜子荣拖到了车中。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中央大厦七○四室。那是一间中等规模的商行,我们会到这里来,显然早已有了通知,一个女职员模样的人将我们引进了会客室。
我们等著,过了十分钟,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他进来之后,一言不发,便取起了电话,交给杜子荣,道:“广海皇帝不能接见你,但是他可以和你通电话。”
杜子荣待要伸手去接电话,可是我却先他一步,将电话抢到了手中。那中年人作势欲向我扑来,但我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欠身,反掌一劈,劈在他的肚子上,痛得他“哇”地一声,叫了起来,弯下身去。
“甚么事?”我听到了丁广海的声音,在电话中传了起来。
我笑了一下:“是你的手下,中了一掌之后在怪叫,你听不出来么。广海皇帝!”
丁广海“哼”地一声:“是你,你肩头上的伤痛没有使你得到教训?”
我道:“当然它使我得到了教训,它教训我要好好地对付你,不要大意。”
丁广海放肆地笑了起来。我则在他的笑声中冷冷地道:“那块翠玉在你手中,而政府是早已将这块翠玉列为国家财物的。而你行贿国家的高级工作人员,这也够使你到监狱中去做很久皇帝的了!”
丁广海的笑声,突然停了下来,我们两人都沉默著,那中年人已经直起了身子来,狠狠地望著我,但因为我和他们最高首领在通电话,所以他不敢将我怎么样。
好一会,丁广海才道:“你以为你可以脱身么?”'网罗电子书:。WRbook。'
他的这句话,充满了阴森可怖的味道,使得我握住电话的手,也为之一震,幸而我不是在他的对面,他看不到我的弱点。我使声音镇定:“你以为我不可以脱身么,嗯?”
丁广海道:“我很喜欢你,你要多少?”
我的怒气又在上升,我道:“你曾经通过杜子荣,提出过二十万镑的这个数字,是不是,我对这个数字不满意,我要两亿镑。”
任何人都可以知道我是在开玩笑,“拍”地一声,丁广海挂了电话,他显然被激怒了。
我也立即感到我处境的危险,装著仍和丁广海在通电话,这样,我面前的那中年人和杜子荣,或是在暗中监视我的人,以为我还在和丁广海通话,便会不敢向我动手,我笑著,道:“这数目字太大了些么?”
我一面说,一面站了起来,突然之间,我出其不意地一脚,踢向那中年人的下阴。
那中年人痛得面色惨白,俯下身去,我一跃而起,已在他腰际抽出了一柄手枪来,我夺门而出,“砰砰砰砰”连放四枪,外面办公室中的十几个职员,在枪声之下,都缩成了一团。
我冲到了门口,立时奔到了走廊的尽头,迅速地向下奔了两层,到了五楼,这是一幢写字楼大厦,每一层都有著规模不同的各种各样的商行,我在五楼的走廊中迅速地走著,看到了一块“东南通讯社”的招牌。
我收起了手枪,推门而入,一个女职员抬起头来望我,我走到她的面前,道:“我想借打一个电话 同时,我可以向你们通讯社,提供一项轰动全国的大新闻。”
那女职员用铅笔向一具电话指了一指,我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了电话之旁,拿起了话筒,道:“接线生,替我接警方最高负责人。”
可是,电话中却传来了一个十分冷森的声音:“对不起,卫斯理,你不能和警方通电话。”
这是绝对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已经下了两层楼,到了一家通讯社的办公室中来借打电话,如何电话中还会传来了丁广海党徒的声音?难道那么凑巧,我刚好又撞进了丁广海的巢穴?
我倏地放下电话,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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