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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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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达慢慢移向墓前,再慢慢地伸出手臂来,抱住了墓碑 猛哥已改立了石碑,刻的就是当日写在木头上的字,他把自己的头,抵在石碑上,抵得极紧,不一曾,在他的头和石碑之间,就有鲜血渗出来!
他不是一头撞上去,而是用力抵著石头,以致流血,看来更是骇人,以他的气力而论,我不怀疑他可以把头骨压碎!
我大声说了一句:“你还没见过你女儿!”
何先达 我相信他在那一刹间,真是又萌了死意的,被我一言提醒,身子陡然一怔,抬起头。额上一缕鲜血流下来,样子甚是骇人。
他声言发颤:“是,我还没见过蓝丝!”
我道:“我会和她联络,要她来看你,我看你不会再离开的了!”
我说著,指了指那石屋。何先达连声道:“是!是!有现成的屋子,太好了!”
那蛊苗也弄明白了何先达是替代他的人,所以很是殷勤:“这屋及四周,我都施过术,百毒不侵,可以放心打开门睡觉!”
何先达倒不在意这些,他在苗疆游荡那么多年都没有事,本身早已百毒不侵了!
麻责欢天喜地离去,石屋中设备齐全,还有好几筒酒,我和何先建喝著酒,何先达的情绪,像是平复了些。多年来,他一直想在苗疆中发现陈二小姐,现在,虽然事实残酷,但也算是“找到了”。他的悲痛,也有了归宿,情绪自然也不再那么激动了。
他把一杯酒,浇在墓上,在墓前跪了下来,我趁机道:“我们告辞了!”
何先达并不挽留,只是向我们挥了挥手,甚至连头也不回。
我和白素手拉著手离去,走出了老远,两人都不说话。我们都在想,何先达这一生,不知如何详述,他若是肯抛开自责,以他武术的高超造诣,还是很可以有一番作为的,但是看来,他这一辈子,是不打算重回社会的了。
白素先开口:“只顾向他说往事,忘了向他问往事了。”
我点了点头:“是,该向他问当年白老大大闹哥老会总坛的事。”
当年,白老大在哥老会的总坛,大展神威,最后虽然不免身受重伤离开,当时何先达还是一个少年,但也有幸目睹。据他自己说,他吓得躲到了桌子底下。虽是如此,当年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由亲身经历过的人来说,一定也有声有色!
白素静了一会,又道:“不要紧,二姨的墓,总会常来,有的是机会!”
我知道白素的心意 她母亲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阿姨的墓,自然也可以略慰孝思。
因为红绫曾说“在蓝家峒见”,我们心急想见她,所以赶得很急,一路上,两人都不断地抬头看天,希望可以看到红绫自天而降,或是在天上飞过。
到了第三天中午,离蓝家峒已经不是很远,已有自峒中外出的苗人见到我们。
我招手叫来了几个,问他们:“十二天官回来了没有?”
苗人都答:“回来了,昨天晚上回来的,可是……可是……可是……”
众苗人说得很吞吞吐吐,我不禁大奇,因为苗人性直,很少讲话半汤不水的。
我追问:“可是怎么?”
一个年纪较轻的苗人道:“他们回来之后,就一直躲起来不见人。”
白素细心:“往年不是那样的吗?”
那苗人道:“往年,祭老天官回来,十二天官都会问众人说说祭祀的情形,和说老天官当年遇到神仙之后,自身也升仙的故事。”
另一个补充道:“这次一回来,就甚么人都不见!”
白素道:“峒主没告诉他们我们来过?”
苗人道:“峒主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们!”
虽然十二天官在蓝家峒的地位极突出,但是他们回来之后,连一峒之主也没有见过他们,这事情就显得很不寻常了。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一时之间,想不出是发生了甚么事。
我们别过了那几个苗人 看得出,由于十二天官的行为失常,苗人都有点忧心忡忡。
我们加快了脚步,越过了那道水流湍急的山溪。就看到有不少苗人,三五成群地众在一起,愁眉不展,见了我们,虽然一样打招呼,可是在热情之中,也难以掩饰他们心中的忧虑。
不问可知,苗人的这种情形,也是和十二天官有关的了。我们才一进峒,就有人去报告了峒主,所以又高又瘦的峒主,迎了出来。
我们急急地行了礼,我就问:“十二天官呢?”
峒主顺手指了一指,我对蓝家峒的一切已经很熟悉,知道十二天官自成一国,十二个人有一座竹屋,和其他苗人的居所,有几十公尺的距离,峒主这时所指的,正是那幢竹屋。
峒主的神情很是沮丧:“他们一回来,就飞快进了屋,传出话来,不准人接近,不准人打扰!”
我吸了一口气:“我……和白素,可以例外吧?”
峒主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能肯定。
我和白素迳自向那屋子走去,到了距离只有十公尺左右时,峒主和几个苗人,便不再跟在我们的后面。我又走近了几步,也感到了虽然一点动静他没有,可是在寂静之中,却有一般神秘之极的气氛。
我站定了身子,和白素握著手,朗声道:“十二天官,我和白素来了!”
我可以肯定,只要十二天官在屋子里,一定可以听到我的声音。可是第一遍、第二遍之后,屋子中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种寂静,就更令人感觉异样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说了第三遍,并且加了一句:“我们看了老十二天官的记述,发现他们遇到神仙的那一部分,神秘莫测,所以来和你们商量一下!”
当时,我全然不知道有甚么事发生在十二天官身上,我之所以特别提出老十二天官遇到“金甲神”的事,只是想及这类奇遇,任何人都会有兴趣,十二天官是苗人,笃信神仙的存在,自然更容易打动他们的心,使他们不再拒绝和别人接触后来,才知道误打误撞,我那一番话,恰好和十二天官的近来遭遇有关。
说了那一番话之后,没有多久,我见到屋子的门打开,有一只手自打开了一些的门中伸出来,向我们招了一招,示意我们进去。
我们还没有举步,就先听得身后,传来了许多人松一口气的声音。原来连峒主在内,许多苗人,都在十多公尺外等著,不敢接近。他们看到十二天官邀请我们进屋去,都猜想事情不会太严重,所以才不约而同,大家一起松了一口气。
那门始终不曾大开,我和白素,是侧著身子进去的,一进去,门就关上,屋子中很是黑暗。只知道有许多人在,可是却看不到人,也没有人出声。
我们闭上眼睛一会,再睁开眼来,才隐约看到十二天官列成了一个圆圈,围著我们。
我刚想问究竟发生了甚么事,白素轻轻用肘撞了我一下,她已开口:“你们可是也遇到了神仙?”
本来,屋中静极,各人甚至连呼吸都是抑制著在进行的,可是白素此言一出。十二个人一起发出了惊呼声 有的沉得住气的,还只是低呼声。沉不住气的,我认出其中有嗜酒的牛天官的声音,那已是毫不掩饰的惊呼!
由此可知,白素说中了!
刹那之间,我的思绪,也不禁很是紊乱,因为近日来,“遇到神仙”的情形,好像很多。
红绫“遇仙”,十二天官也“遇仙”,我们更推测到铁天音携带了火箭进入苗疆,目的也大有可能是为了寻找“神仙”,不知是不是也已经遇到神仙了。
而令人不解的是,十二天官就算是遇了仙,何以要那么神秘,看来非但不像是喜事,反倒像是大祸临头一样!
我沉声道:“恭喜你们了,自然在……神仙那里,得到了指引!”
我心知,所谓“神仙”也者,就是那一批用扁圆形的飞船来到地球的外星人,我也称之为“神仙”,只不过是称呼上的方便。
这时,眼睛适应了黑暗。看出去,不单是影影绰绰人影,也可以看到他们的脸面,个个人都神情凝重,我对十二天官所知更多,也知道其中的龙天官身分与众不同,可是哪一个是龙天官,这时我也认不出来。
我认出了鼠天官,他们没有立即回答我的话,我又道:“究竟怎么了?”
鼠天官一扬手,十二个人齐声道:“你们是我们的朋友,是不是?”
我双手一摊:“太‘是’了,你们甚至把老十二天官的记述给了我们,这中间,有太多的秘密,只有最亲密的朋友,才能分享!”
十二天官的神情,像是放心了些,鼠天官又作了一个手势,十二人各自坐了下来。牛天官自己坐在地上,却将一张大竹椅推到了我的面前。
牛天官身形粗壮,他的那张竹椅,足够我和白素两人一起坐。更妙的是,椅子两旁,各有一大筒酒在 牛天官嗜酒,那是他自己的设计。
我先不说甚么,取下了一筒酒,打开,自己喝一口,递给白素,白素也喝一口,递了开去。等到所有人都喝了一口酒,我才开口。
苗人有“共喝一筒酒”的习惯,这种习惯,可使双方的关系拉近,变得亲密。
我一开口就道:“说说你们遇到神仙的情形!”
鼠天官道:“师父升仙之后 ”
他才说了一句,我又想问老十二天官升仙的事,因为这件事也神秘之极,而我所知不多,只是靠铁天音告诉了我几句,当然非弄清楚不可。
因为所谓“升仙”,其实就是变成了外星人 白素的母亲,就大有可能有同样的改变。在许多曲折的事情变化之中,那种外星人始终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但是,我还没有问口,白素就伸手在我唇上按了一按。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让十二天官一样一样地说,别打乱了他们的思想。
鼠天官又重覆了一句:“师父升仙之后 ”
停了一会,他再度重覆了一次,而神情和语气之疑惑,一次比一次更甚。我忽不住问:“老十二天官的升仙,有甚么疑问?”
(十二)“缺席裁判”的危险性
鼠天官叹了一声:“师父升仙,我们并不曾亲见。只是那天早上,师父告诉我们,遇仙之后,就已作了升仙的打算,现在是时候了。师父说了之后,就离开了蓝家峒,告诉我们他们会上哪儿去。他们走了之后,我们在等了三天之后再出发,到了那山顶之上,看到了十二个师父,各有一件遗物留在一块大石上,十二位师父人已不在山上。”
他说到这里,略停了一停,才道:“师父以前曾告诉过我们,成仙升天的方法有许多种 他们的那种情形,看来像是‘肉体成仙’,‘白日飞升’。”
我吸了一口气,若十二天官如此神秘消失,情形和烈火女有所不同,但和白素的妈妈消失不见的情形,则比较接近。
白素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更是关切。
鼠天首又道:“知道师父升了仙,我们又是伤心,又是高兴。这些年来,我们心中,一直怀有希望,望神仙渡了师父,也能来渡我们,或者,师父再回来,教我们如何成仙,所以,每年师父成仙之日,我们都要到那山顶上去住上几日,希望有奇遇,但每年都是徒劳往返。”
我忍不住问:“可是今年有了发现?”
这句话一问出口,黑暗之中一片寂静,只听到各人发出浓重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只见牛天官老大的身躯,先摆动了一下,然后,听到他粗声粗气地道:“没等到神仙,也没等到师父,却等到了一个极可怕的人!”
在黑暗之中,我感到白素捏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多问,让他们自己说。
我心中一方面满是疑惑,一方面也大为吃惊 十二天官见到了一个极可怕的人,那人必然真的可怕之极,要不然,他们不会回到峒来,还表现失常,余悸犹在!
那人究竟可怕到甚么程度,以致身手不凡的十二天官也为之震栗。
一个女人声,多半是蛇天官出声道:“若不是我们见机,这上下,也怕非但成不了仙,而且已进入了鬼门关了,真奇怪,那人怎么千拣万拣,会恰好拣中了师父成仙的那个山头?”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跳,脱口问道:“那可怕的人,竟是自天而降的吗?”
鼠天官道:“是,不过不是神仙那样下降,而是和你们一样,驾著……驾著……”
我提了一句:“直升机。”
鼠天官道:“是,直升机,才一出现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蓝丝回来了,或是你们来了,后来看出,那直升机样子不像,猴天官最机灵,是他说不知来的是甚么人,先躲起来比较好,大伙听了他的话,在那山顶上,我们地形再熟不过,找到了一个山洞,洞口有藤蔓掩遮,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不易发现。才躲了进去不久,那直升机就直落在山顶的石坪上,自机中走出一个人来。”
鼠天官说到这里,歇了一歇,顺手一指,被他指中的那个天官就接了下去:“这人才一出现,我们就打了一个突,那人一身绿色的花衣服,戴著蛋壳一样的铁帽子,大皮靴,手中有……鎗!”
我听到这里,也大是紧张,失声道:“是一个军人?”
十二天官一起答应,白素伸手比了一比:“他手中的鎗,可是有那么长短?”
十二天官又一起道:“是,那是甚么鎗?好厉害!”
我更是骇然:“他向你们开火了?”
照白素所比的大小来看,正是半自动步鎗的大小 白素已想到,那直升机中下来的人,就是杀银猿,射红绫,在山洞中扫射骸骨的那个疯子(大有可能是铁天音!)
牛天官道:“那倒没有,可是我们对军人……一直很反感 ”
出声的蛇天官补充:“有敌意,我们的师父就是叫军队赶进来的!”
十二天官虽然和军队没有接触过,可是他们的师父,老十二天官,却曾和铁大将军率领的军队,有过强烈之极的斗争。
可以想像得到,虽然在长期的苗疆生活之中,他们的心态已渐趋平静,但是必然不能完全消除对军队的厌恶心里 这种心理,自然地影响了如今的十二天官。
又有一个天官补充道:“而且,那个军人是疯子,他下机之后,在山顶上转了一转,他不会看到我们,也就是说,他不会知道山顶上有人,可是他还是向著石头树木开鎗,鎗口喷著火,子弹乱飞,鎗声震耳,也不知他想打甚么,打了好久,一面打,一面叫 ”
我听到这里,立即问:“他叫甚么?”
十二天官又呆了一会,一个天官才道:“他叫的不是苗语,我们听不懂,但是我记性好,他叫的来来去去都是那两句话,所以我硬生生记了下来!”
我和白素由衷道:“真是了不起的本领!”
那位天官受了称赞,十分高兴,吸了一口气,模仿著那军人所叫的:“真有神仙?真有神仙,出来!我来找你了,出来!出来!”
他的模仿能力很强,连语气中的那种愤慨,也学得很像。我和白素听得面面相觑,虽然凭这两句话,不能肯定那军人的身分,但是他必然愤世之至 神仙有甚么地方得罪他了,他竟然用这样的口气,要喝神仙出来?
而那位天官接下来所说的,更令人吃惊:“他一面叫,一面扫射,还好我们早早躲了起来,不然,成为他扫射的目标,非全成蜂窝不可!”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黑暗之中,十二天官各自目光灼灼,望定了我们。我和白素,也好一会出不了声。(奇*书*网。整*理*提*供)
这军人在山顶上的行为,和他射死银猿,在山洞中乱鎗扫射,一见“神仙”就发射火箭(他以为红绫是神仙)的种种行为,一脉相承,所以可以相信是同一个人。
我先开口:“这个人,是一个疯子,很不正常,极其危险,他手中又有厉害的武器 ”
鼠天官接上口:“而且,他又是军人……他可能引更多的军人到苗疆来,要是大批的军队来了,我们平和安静的生活就……就……”
他说到后来,声音很是悲戚,像是大祸临头一样。
我听到这里,不禁对十二天官肃然起敬 他们自山顶回来之后,行为失常,看来不是为了他们自己在山顶没有遇仙,而是担忧苗族的命运!
我吸了一口气,用很是肯定的语气道:“放心!这个人的行动,是他个人的行为,他甚至不是军人,只不过穿了军装而已!”
蛇天官的声音,一贯尖利:“那直升机上,有著红、黄两色军方标志!”
为了使他们安心,我不得不透露一些内幕:“这些装备,相信都是这个人从军方,凭他的私人关系借来的 这人很有来历!”
十二天官同时发问,问题分成两派,一派问:“你认识这个人?”另一派问:“这人是甚么人?”
我笑了一下,想故意令气氛轻松一些,可是看来并不是很成功,十二天官甚至摒住了气息,等我的回答。
我道:“好,先形容一下这军人的样子,好让我肯定一下,他是不是我们怀疑的那个人!”
十二天官立时争著说了起来,形容词加起来,那是一个“个子不高,肤色很白,长脸,腮有点鼓,浓眉,鼻高”的人。
一切形容,都和我们认识的铁天音吻合。
我望了白素一下,白素点了点头,表示和我的看法一样,我这才道:“这人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身分是医生,他的父亲,曾经是大将军,我们不知道他到苗疆来干甚么,猜想是为了找神仙。我们会努力找他出来,弄清楚他来的真正目的。他不会破坏苗疆的宁静 也不会容许他那样做!”
由于我说得很是肯定,而十二天官又对我崇敬,所以我这一番话说完,就听到了他们齐齐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我又道:“你们快点露面吧,所有人因为你们躲了起来而不安!”
鼠天官叹了一声:“我们认为大祸临头了,所以才要商量如何对付!”
我用力一挥手:“没有的事!”
十二天官忽然齐声,发出了一下呼啸,突如其来,颇今人吃惊,但也可以听出他们真正放了心。而且,在外面,也有许多下呼啸声发出,十二天官打开门,大步蹲了出去,阳光自打开的门中射了进来,眼前大放光明。可是我和白素的心情,却绝不轻松。
那人是铁天音,已经可以肯定了!
铁天音何以会来到苗疆,也几乎可以肯定了 他必然是在那部记录之中,看到了老十二天官遇仙的记录之后,知道了几处“神仙出没”的地点,以及神仙有宝物留下来的记载。
所以,他到苗疆找神仙来了!
他先前告诉我的,甚么在知道了大秘密之后,想去用秘密交换一批人的释放等等,十之八九,全是谎话!
他隐瞒了他在记录看到的有关“神仙”的资料,因为他要独自到苗疆来找神仙!
他没有料到我、白素和红绫也会重临苗疆!
而现在,十分重要的一点是:铁天音是不是知道我们也来了?
这个人的行为如此可怕,知道我们也来了,他会用甚么手段对付我们?
(我对铁天音的反感,已到了极点,所以在想到他的时候,甚至不愿意想到他的名字,而用“这个人”来替代。后来,我发现白素自始至终,都比我客观得多。)
(白素后来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缺席裁判,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我心中虽然不服,但是也无言以对。)
他一心来找神仙,看来未能如愿,但是红绫却在无意之中,和神仙有了联络,这会不会使这个变态人产生疯狂的妒嫉?
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会有甚么行动?
更可怕的是,他有著极具杀伤力的武器,谁知道他那小直升机中有多少武器在。要是他发起狂来,一人一鎗,随便闯进哪一个苗峒,对这个苗峒来说,都是天大的灾害,所以十二天官忧心忡忡,为蓝家峒的命运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别说普通苗人,就算是猛哥族长,十二天官,甚至武功绝顶的何先达,撞见了这个人,都是极大的危险!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了一般寒意,失声道:“非把他找出来不可!”
我在思索的过程之中,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随著思绪,时而皱眉,时而咬牙,种种表情,都在脸上呈现,白素自然可以知道我在想些甚么。
所以,在我叫了一声之后,她立刻就道:“一个人要是在苗疆中不想现身,谁也不能找他出来!”
我当然知道,要在千山万壑的蛮荒之地,找一个人,绝不是容易的事,但是我还是道:“他对于苗疆生活一点他不熟悉,他只是靠军用物资在维持,不能长久!”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白素吸了一口气:“别低估了他行事的毅力,他能单身入苗疆,已经需要极大的勇气。”
我“嘿嘿嘿”乾笑三声:“带了火箭机鎗,坐直升机来苗疆,这叫勇气?”
白素摇了摇头,没有说甚么,我也不知道她摇头是甚么意思,我再次重申:“有这个人在,是地方上的一大祸害!十二天官担心得有理!”
白素叹了一声:“直到如今为止,他除了欺骗了我们之外,并没有做甚么坏事!”
我提高了声音:“他杀了那两头银猿。”
白素默然不语,我和她,由于红绫的关系,对于灵猴,自然都有特别的感情。而苗人,由于对“神仙”的尊崇,自然也十分善待灵猴 这一点,可以从他们见到了两头银猿的尸体之后的震惊上看出来。
我和白素到蓝家峒的时候,身后跟著两头猿猴,负著银猿的尸体,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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