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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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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启泉叹了一声:“人是不是快乐,由性格决定。别人若是处在云夫人如今的境地,一定忧心忡忡,惶惶不可终日了,可是她却看得开,还要花一个月的时间,训练红绫潜水。”

我听得陶启泉那样说,不禁吃了一惊,白素也一样,所以我们齐声问:“她有甚么困难?”

陶启泉像是觉得刚才说溜了口,这时急忙补过:“她有甚么困难?甚么困难也难不倒木兰花姐妹。她说自己粗,其实是粗中有细。若不是她知道没有事,怎么会好整以暇,在岛上多住一个月。”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陶启泉的话,分明是“此地无银二百两”。但是他不说,也必然有他的原因,我和白素都不是专好探听他人隐私的人,所以也没有问下去。只是我道:“红绫和我们,会尽快离开,她的潜水训练计划,只怕要等下次机会了。”白素讶异地望著我,我道:“发生了许多事,我详细说给你听。”

陶启泉忙道:“你们慢慢说,我要休息了  明日一早我离开,你们只管自便。”

他说著,转身向外走,可是才走了几步,就又转回身来:“对了,我另一个乾女儿,女巫之王玛仙,究竟怎么样了?”

本来,我们讲话的声量都很低,但这时,由于陶启泉已走开了几步,再转身说的,所以,他自然而然提高了声音。所以,躺在吊床上的穆秀珍听到了。

我还没有回答,就看到她从吊床上陡然弹了起来,一落地,就向前掠来,身形矫健之极。

她一下子来到了我们面前,神情关注:“我也想知道那女巫之王的下落。”

她这样说了之后,略顿了一顿,才道:“其实,我更想知道原振侠医生的下落  有一些很古怪的事,我怀疑和原医生有关。”

我听得她那么说,自然而然笑了起来  古怪的事和原振侠医生有关,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他本身就古怪之至。

我一面笑,一面道:“据我们的一位朋友说,女巫之王离开了地球,目的是去拯救一个遭到了巨大危机的星体。那个星球叫爱神星,和玛仙有很密切的关系。”

我用最简单的话,介绍了几宗复杂无比的故事。

穆秀珍“啊”地一声,陶启泉吃惊:“不回来了?”

我道:“不知道,但是她既然能够离开,应该也可以回来的。”

穆秀珍又问:“原医生呢?”

我的回答是:“还是那位朋友说的,他说,通过他的帮助,原医生也离开了地球,去找寻玛仙。”

陶启泉大是向往:“希望他们不多久,就一起回来。”

穆秀珍皱著眉,像是在想些甚么。

(若干时日之后,玛仙确然回地球来了,可是原振侠并不是和她一起回来的。)

(原振侠在宇宙航行中遇到了意外,所以没有照航程回地球来。)

(那是以后的事了。)

穆秀珍忽然又问:“你说的那位朋友,就是希腊古堡中的康维十七世,那个大胡子?”

我点头:“是,他是一个极特殊的人。”

我只能这样介绍这个康维十七世  因为他真正的身分,当真特殊怪异之至。

穆秀珍伸手在自己的头上打了一下:“我怎么没有想起他来,真是  ”

她说著,向熟睡的红绫望去:“怎么对红绫说才好呢?我有事要立刻办,不能训练她潜水了。”

我一听,正中下怀,忙道:“我们也有事,想和红绫尽快离去,正不知如何向你说才好。”

穆秀珍“哈哈”笑著,指著红绫:“真可怜,一觉睡醒,已是世事全非了。”

白素摇头:“哪有这么严重,你是她的乾妈,还怕日后没有机会吗?”

穆秀珍朗声道:“说得是,哈哈,教潜水,那不是乾妈,是湿妈。”

她当真说做就做,一挥手:“再见。”

我先是一怔,但继而一想,那艘“兄弟姐妹号”当然是随她一起来的,她自然可以说走就走。

当晚,当我和白素也挤在一张吊床上,红绫就在我们身边熟睡的时候,我在准备叙述和铁旦见面的经过之前,先道:“穆秀珍有些事,她不说,我们也不便问。”

白素点头:“是,陶启泉可能知道是甚么事,怪得很,听起来,事情像和原振侠医生有关。”

我伸了一个懒腰:“不管了,反正都是能自己处理任何困难的人  在铁旦那里,有了很惊人的发现  ”

于是,我向白素叙述那个“大秘密”。

白素听得很是用心,她的领悟能力又高,我才说到十二天官之中龙天官一定有来头,她就想到了,她说:“领袖给铁旦看的那本书,有当年领袖孩子失散的事,铁旦竟然想不到,未免太迟钝了。”

我继续向下说,一直说到龙天官假扮领袖,赚走了铁大将军,白素对这件事,倒有她不同的意见。她道:“这倒不能怪铁旦,父子相似,他又万万意料不到,所以就上了当。”

我道:“再像,就算又经过化装,但总是粗心大意,不然,一定可以觉察。”

白素叹了一声:“这其中,还有一重原因在  领袖久已乎被抬到了神的地位,他的所有手下,不论地位多高,领袖都是高不可攀的神,别说领袖那时还活著,就算领袖死了,只怕叫人相信他复活了,也不是难事。”我笑:“太夸张了吧?”

白素摇头:“不,最近我看到了一篇报道,说是有一个演员,因为酷肖领袖,所以在电影中饰演领袖。有一次,几个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和这个演员在一起,那演员站著,诸将军竟然个个也站著。招待人员请将军就坐,几个将军竟不约而同说,领袖还站著,我们怎么能坐。话出口之后,他们自己也不禁骇然失笑,从这个例子,可知领袖的威望,是何等之甚。”

我听了之后,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素又道:“也有人怀疑那演员是领袖的小儿子,但当然不是。”

我叹了一声:“一个人的权威,竟可以到达这一地步,真是可怕。”

白素道:“要不然,怎么会举国上下,千亿人都跟著他发疯,他在世之日,十万万人之中,竟连一个反对的声音都没有?怎么会他死了那么多年,仍然一样被尊奉?”

@奇@我又呆了好一会,这时,夜凉如水,海风轻拂,女儿在身边熟睡,爱妻在拥,应该是身心舒畅,可是我却像是胸口压了一块大石一样。

@书@我接著向下说,说到了“扬州的那一个”,白素也“啊”地一声:“那才是真命天子。”

我一路向下说,等到说完,她轻叹一声:“历史上这种秘密其实极多,不足为奇。”

我道:“铁天音来了之后,又有一些事发生。”我又把和铁天音之间的对话说了出来,这一次,白素听得耸然动容,她甚至出声叫了一下:“那种外星人,就是他们。”

她的情绪虽然激动,但总算维持到听到我说完。然后她陡然坐了起来  她忘了是躺在吊床之上,动作一快,吊床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她索性一跃下地,大有怒容(在她而言,罕见之至),她道:“这人太可恶了,他应该知道那种外星人和我,和我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任何线索都宝贵之极,他怎能把资料毁去?”

我同意她对铁天音的指责,但仍代铁天音解释了一句:“他说,已把记录中的一切都说出来了。”白素仍是愤然,我再把我和铁天音之间的讨论,说了一遍。白素握住了我的手:“若是十二天官齐心,可以‘召来’那种外星人,那证明外星人能接收人类脑部活动所产生的能量。”

这一点,可以肯定,而我要乐观:“我相信那件背心上,可能有通讯装置,可以通过那种装置,和他们取得联络  再到苗疆去,势在必行。”

白素深深呼了一口气:“而且,也要红绫的帮助,她能轻而易举找到那两头银猿。”

我很有信心:“她一定首答应的。”

白素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天,天上繁星点点,她十分缓慢地道:“从懂事起,我就一直在想像著能有见到自己妈妈的一天  对自小就有妈妈,一直都有妈妈的人来说,那种行为,可笑之至。人总是不珍惜自己所拥有的,有妈妈的人之中,甚至有不少讨厌见到妈妈的。”

我没有说甚么,白素如此伤感,我也没有甚么话可以安慰她的。

我只是发现她的眼角有点润湿,所以替她抹拭了一下。她又道:“如果她老人家经过脑部改造,成了外星人的话  ”

我不等她说完,就接了一句:“那就恭喜了,简单地来说,她老人家已经‘成仙’了。”

白素一声长叹:“就算成了仙,也该下来看看女儿。而且,若是成了仙,当年只是一场误会,应该再也明白不过,爹也已到了晚年  ”

白素越说越是伤感,我不禁有点手足无措,幸好就在这时,一阵嬉笑声,自远而近,迅速传了过来  温宝裕和蓝丝游完水回来了。

他们两人,不一会就到了近前,蓝丝的身上,满是水珠,在夜色中看来,很是神秘,她头发上也全是水,她用力摇著头,让水珠四下飞溅,温宝裕则跳跃著奇*|*书^|^网,试图在半空中抓住那些水珠。

温宝裕和蓝丝立时发现了我和白素,神色有异,两人都静了下来。

我向蓝丝招了招手,她走了过来,我开门见山地问:“蓝丝,你见过老十二天官没有?”

蓝丝摇头:“没有,我懂事,师父把有关天官门的事告诉我时,老十二天官已经不在了。”我又问:“他们葬在甚么地方?怎么我出入蓝家峒几次,从来没人向我提起过?”

这个问题不算古怪,可是蓝丝在一听之下,神情古怪之至,望著我,反问我道:“师父没对你说?”

我摇头:“没有,他们只是给了我一部记录,说有关十二天官的一切,都在记录之中。”

蓝丝想了一想,才道:“师父曾告诫过,不要随便对人说,但我们是自己人  老十二天官没有死,只是……他们不在了。”

温宝裕率先叫了起来:“甚么意思?”

白素却立刻明白了:“就像我的母亲一样,没有死,只是不在了。”

我不禁也是骇然,不由自主,伸手向天上指了一指。蓝丝道:“是,师父说,老十二天官升仙了,只可惜升仙的方法,没有传下来,他们就不能和老十二天官一样。”

我有点啼笑皆非  这一点,重要之极,但是我竟然到现在才知道。

那当然不能怪十二天官,我没有问,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告诉我。他们把那记录交给我,已是对我最大的信任。老十二天官的“成仙”,经过的情形,极有可能和陈大小姐一样  经过外星人的改造,成了外星人。

(五)又临苗疆

白素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的声音有点发颤:“看来那种外星人很鼓励地球人加入他们:烈火女,老十二天官,都经过他们的改造而成了仙。”

我思绪紊乱,漫声以应:“看来是。”

紊乱之中,我忽然想到的是:老十二天官成仙的经过,是不是也写进了那部记录之中?

我想到了这一点,没有表示出来,因为白素对铁天音极不满,我要是说了,岂不是火上加油  但是不必多久,我就知道说不说都一样,我想到的事,白素又岂有想不到的?

蓝丝看到我们神色凝重,想问又不敢问。白素忽然转变了话题:“找到你父亲没有?”

蓝丝神情黯然,摇了摇头:“猛哥大哥已经在苗疆之中,广传音讯,可是没有人发现他  我倒真的想把他找出来,因为我知道他活在极度的苦痛之中。”

蓝丝这样说,多少有点安慰白素的意思在内,因为白素的母亲,虽然也一样下落不明,但若是“成仙”了,那就不会有痛苦,情形和她的父亲一直受著痛苦的煎熬不同。

温宝裕笑道:“本来是欢乐的小岛,怎么忽然之间,个个唉声叹气,愁眉苦脸起来了?”

蓝丝向他一指:“把令尊令堂再请来,让他一个人愁眉苦脸。”

温宝裕双手乱摇:“这玩笑可是开得的?”

我又伸了一个懒腰,像这种在一个风光明媚的小岛上,嬉水度日,对我来说,当然不适合。我是一个需要不断地奔波,不断有新鲜事在身边发生的人。偶然一两天,作为生活上的休止符,自然可以调剂一下,但若生活就是如此静止,只怕生命也结束了。

我问温宝裕:“我们明天就会离开,而且会把红绫带走,你行程如何?”

温宝裕伸了伸舌头:“借陶老大的名头,我们想多逗留几天,然后,蓝丝会回蓝家峒,本来她想和玛仙会面,只可惜女巫之王,竟然远征宇宙去了。”

温宝裕和蓝丝,这时都现出极其向往的神情  他们年轻,自然有非凡的雄心壮志。我苦笑了一下,心中所想的是,能把地球上的事尽量弄清楚,已经极好了。

温宝裕又道:“那位秀珍姨,好像很有心事,没对你们说?”

白素道:“没有,也没有问。”

温宝裕大声道:“我也没有问,她那么爽朗,若是可以对别人说,一定会说的。”

我很高兴温宝裕能这样想,温宝裕搔著头:“还有一个麻烦,妈见了蓝丝,像是见了蜜糖一样,教训了我一大堆话,说是甚么夜长梦多,不如快快娶了来作温家的媳妇,免得她提心吊胆。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我半秒钟也没有考虑:“告诉令堂,就算结了婚,变卦起来,也是会离婚的。”

温宝裕认真想了一会,才道:“也只好这样了。”

当晚,我和白素,就陪著红绫,露宿在吊床上。第二天一早,是被红绫的长啸声吵醒的。红绫张开双臂,面对大海,啸声清越嘹亮,足以传遍全岛。

我和白素,来到了她的身边,白素一等她停止,就道:“秀珍姨有要紧的事 离去了。”

红绫一怔,随即道:“我自己也能潜水了。”

我认真地道:“我们也有事,也要离去,你要和我们一起走  ”

红绫听到这里,神情阴暗。

我接下去说:“到苗疆去,有重要的事要你做。”

红绫有一个好处,她能把失去甚么的不快和失望,很快地置诸脑后,而很快地投入新处境和喜悦之中。

这时,她听说有重要的事要地做,更是欢喜,当时拍著手叫:“好啊,又可以回苗疆去了,我能做甚么?”

我和白素互望一眼,白素点了点头,我道:“一到,你就要找到那两头银猿。”

有说地球生物之中,只有人类,才会把内心的感情,用脸部肌肉表现出来。称之为“表情”。此说若是成立,那么我敢说,人类之中最不会掩饰表情的人,就是红绫了。她心中高兴,就哈哈大笑,一不高兴,立刻就在脸上表现出来。

这时,她一听得我这样说,立刻就拉长了脸,而且还连退了三步,睁大了眼瞪著我。(奇*书*网。整*理*提*供)

我先向她摇了摇手,又指著自己的头:“找那两头银猿,不是要打破他们的头  你现在也应该知道那叫‘做手术’,而是要那件会发光的衣服,那可能是‘神仙’留下来的东西。”

我解释得再详细没有,可是红绫对那两头银猿的感情,当真非比寻常,她还是有点不相信,又向白素望去。白素点了点头:“是,有了那件会发光的衣服,就有可能和神仙……见面,可以知道我妈妈的下落。你有妈妈,我也有妈妈。”

红绫大点其头:“人人都有妈妈。”

她想到很快又可以见到银猿,已高兴起来,在朝阳之下,又乐得极其灿烂。

红绫的啸声,把温宝裕和蓝丝也吵醒了,两人迎著朝阳走过来。

我又向蓝丝问了有关十二天官的一些事,但是她并不是知道很多,我决定到了蓝家峒,直接向十二天官去问。

当天,我们和陶启泉一起离开,陶启泉要到纽约去,我和白素商量了一下,反正不急在一两天,不妨让红绫见识一下世界第一大都市。

于是,我们带著红绫,在纽约玩了三天,到了晚上,问红绫观感,答案出乎意外,她并不感到特别,这样说:“全一样,就像森林,都一样。”

我和白素都笑了起来,知道以后不必再带她去看其他的大城市了,在她看来,都一样。

先回家,再和陈耳联络  蓝丝在离开的时候,驾了那架直升机,停在机场,那方便我们到蓝家峒去。

一切都很顺利,当直升机在蓝家峒上空盘旋的时候,已可以看到不少人在下面高举双手在跳跃,他们可能以为是蓝丝回来了。

等到降落,一大群人围了上来,见到了是我们,虽感意外,但一样欢迎,红绫一跃而下,已和几个少女搂成一团,峒主摇晃著高瘦的身子走过来,我性急,不见十二天官,我就问:“天官们呢?”

峒主神色凝重,向远处指了一指:“过两天是老十二天官升天的日子,他们都到那山头去了。”

循著他所指之处看去,都是重重叠叠的山头,也不知他指的是哪一个。

我还想这问,却被白素所阻,我也为自己的性急感到好笑,苗人世代在此过著优闲的生活,做事自然慢吞吞,哪有甚么十万火急的事。

于是,又有载歌载舞,好酒好肉的盛大欢迎,红绫得其所哉,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咕噜咕噜,喝光了一竹筒酒,大声宣布:“所有别的酒,都没有这里的酒好喝。”

峒主笑:“好,送你二十筒。”

红绫大乐,抹著口角的酒,向我和白素望来,我唯恐白素不答应,连忙先大点其头,然后再偷觑白素,看到她和我几乎是同时点头的,我也大乐。

我的高兴,是由于红绫在接受馈赠之前,竟知道徵求我们的同意  相信白素也是为此高兴,这是天下心理正常的父母的理所当然的反应。至于心理不正常的父母,那就不能用常理度之了。

酒酣耳热,我才向峒主提起:“当年,老十二天官进蓝家峒的情形,你还记得?”

峒主见问,先是呆了半晌,这才点了点头:“记得,那时,我已经可以出猎了。”

男性足十四岁,可以出猎,那时的峒主,已经是青年人,当然有记忆了。可是他的神态,却表示他不是很愿意提十二天官的事,我再问了一些问题,他不但有点支吾其辞,而且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白素示意我不必再问下去,我又问了一个问题:“是哪一个山头?我们有要紧的事要和十二天官商量,想去找他们。”

峒主双手连摇:“十二天官不让人接近那山头……你们……就算要去,走路也得好几天,不如等他们回来。”

我坚持:“我们可以飞去,很快就到。”

峒主的神情更是迟疑:“不好吧……他们在等神仙出现……你那飞机飞了过去,要是和神仙相撞,那……不怎么好吧。”

峒主的顾虑,虽然可笑,但是以他的知识程度而言,也只好这样想了。

我再问:“当年老十二天官见过神仙,他们后来又升天成仙的事,你向我说说。”

峒主叹了一声,大口喝了几口酒,这才道:“天官的事,我不是很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能乱说,他们过几天就回来了。”

他把话说得如此明白,我自然也不能再问下去了。

十二天官在苗峒之中的地位,本来就很特殊,再加上他们又和法术、神仙等秘不可测的现象扯在一起,自然更叫人敬鬼神而远之,不敢轻易谈论了。我没有再说甚么,和峒主对喝了三杯酒,再也不提十二天官的事。

当晚,我和白素讨论,我道:“你看峒主是知而不言,还是他不知道甚么?”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白素吸了一口气:“他是不知道,天官门始终是十二个人为一体,和其他人的接触,保留了它的神秘性。”我想了一想:“对我们算是极好的了。”白素同意:“甚至把那部记录给了我们。”

讨论也不得要领,红绫早已熟睡,一切全都静了下来,我遥望峒主曾指过的方向,想发现一些火光,就可以知道十二天官是在哪一个山头上等候神仙。

可是望出去,只是一片黑沉沉,整个蛮荒都在沉睡之中,神秘得令人心悸。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早,红绫就领著我们出发,一路上,她不断发出各种声音,有时长啸,有时吼叫,有时声音短促,有时候声音悠长,至少引来了百十头各种各样的猴子,可是不见那两头银猿。

在出发的时候,我们就有“远征”的打算,所以并没有使用直升机。我们的目的地,是那收藏了许多烈火女骸骨的山洞,因为银猿曾在那里出没。估计,大约有三四天的路程,可是结果,却花了足足六天  原因是我们三个人,把这次行程,当作了是一家人的远足。

在苗疆的山峦丛林之中,固然蕴藏著许多凶险,但是有红绫在,甚么样的凶险,都可以化险为夷。当然,我和白素,也不是等闲之辈,当真是乐趣无穷,其中的经过。要是详细写来,是可以写成一本书,而那本书,可以是苗疆的博物志。

在那七天之中,我算是经历丰富的了,但也经历了不少“破题儿第一遭”的事,例如把指头大小的蚂蚁,聚成一堆,烧得半焦来嚼吃  只吃后半截,香酥可口,前半截又酸又涩,难以入口。我不信红绫所言,咬了一口,吐之不及,笑得红绫打跌。

一天傍晚,经过一个烂泥塘,这种烂泥塘,如果塘面长满了水草浮萍等植物,那是危险之至的动物陷阱,哪怕是飞鸟,只要一不小心,一脚踏了上去,就一定越陷越深,直到被泥沼吞没为止。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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