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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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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酒店,那个由朋友找来的律师,愁眉苦脸地跟了来:“卫先生,我初步研究了一下案情,发现要为尊夫人洗脱罪名……是不可能的,是不是改为……认罪,希望法官轻判?”

我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不必,到最后关头,我会给你指点。你所要做的是,详细盘问三个目击证人,白素推人下去时的情形。”

律师苦著脸:“能不能把你的最后指示,提前一点告诉我?”

我摇头:“不能!由于整件事,有说不出的怪异,本来我们以为是由一个人在暗中主持,这个人也死了,可能暗中另有主持,先告诉了你,会有可能产生不利的因素,你只管照我的话去做好了。”

律师如同他妻子跟人私奔了一样,愁眉不展,告辞离去,白素吁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道:“你成了新闻人物,陈岛居然没有来找我们,可知他回去了。”

白素知道我的心意:“如果你性急的话,你可以先回去找他,我开审是半个月之后的事。”

我有点尴尬,想了一想:“不,我陪你。”

白素笑著:“你陪著我有甚么意义?我──”

她才讲到这里,有人敲门,我去把门打开,站在门口的是弥子。

白素道:“你看,陪我的人很多。”

弥子向我行了礼,走进来,握著白素的手,叽叽呱呱讲个不停,又道:“芳子打了电话来找我,她已经回日本来了。”

白素笑著:“好啊,你们都可以来陪我。”她一面说著,一面向我眨了眨眼。

我实在急于想去见陈岛。我们分析,认定一切是尾杉弄出来的事。但尾杉死了,陈岛作为研究所的主持人,有可能他才是幕后主持!

白素取过纸笔,在纸上画著。她很快就画出了一具如同示波仪也似的仪器,一副样子看来很怪的听筒和一盒金属磁盒。

她指著画:“这三样东西,现在都不在了,可是我画出来的形状,很忠于原物。如果这些东西,是来自陈岛的研究所,他一看就会知道。”

她说了之后,又把那两个曾经到过尾杉家里的人的样子,形容了一遍。

讲完之后,她作了一个十分潇洒的手势:“卫先生,请吧。”

我笑道:“让我洗一个脸再走,好不好?”

高田陪我到机场,他帮了我不少忙,所以在到机场途中,我把一切经过、我们的设想都告诉了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接受,但我已把他当作朋友,所以非告诉他不可。

高田默默听著,问:“关于尊夫人的控罪──”

我忙接了口:“关于这一点,请恕我暂时不说,我一定有法子推翻证人的口供,令得她无罪。”

高田紧抿著嘴,过了一会才道:“好,等我在你未曾揭晓之前,去想一想,要是我想得出来,是否表示我是一个合格的侦缉人员。”

我笑道:“简直是超流的了。”

高田一副接受挑战的神态,不再就这个问题问下去。

到了机场,办好了手续,高田告辞离去,我又和梁若水通了一个电话。

梁若水在电话中说:“是的,陈博士在我这里,我们在讨论一些问题。还有甚么人参加,你再也想不到。”梁若水的声音听来很兴奋,可见得他们的讨论,十分热烈。

她继续道:“还有时造旨人和洪安,你想不到吧,但一定要他们参加,因为他们是受害者。”

我的确感到意外,但由此也知道他们在讨论的是甚么,我叹了一声:“我有很多新的发现、新的资料,真希望我能参加你们的讨论。”

电话中一下子变成了陈岛的声音,那自然是他从梁若水的手中接过电话来之故,他道:“你已在机场了?不会超过六小时,你就可以到来,我看我们的讨论会,不会那么快结束。”

电话中同时又传来了梁若水的声音:“是啊,关于人脑的信息放射和接收能力,要讨论的太多了。”

我回答是一下机立刻赶到。我放下电话,眼前忽然浮起梁若水和陈岛讲电话时的情景。

两个人的声音要同时从电话中传来,他们必然一起对著电话话筒,那也就是说,他们两人的距离近到了呼吸可以相闻。由此可知,陈博士对梁医生已经没有敌意,而梁医生对陈博士,也十分感兴趣了。

我的预料不错,因为我以第一时间赶到,进入梁若水的办公室,看到陈岛和梁若水还在起劲地交谈著,梁若水一面发言,一面在纸上写下了一些公式,陈岛十分熟络地从她的手中抢过笔来,补充回梁若水所写的。时造旨人和洪安的神情也很兴奋,他们看到了我,发出一下欢呼声,表示欢迎。

我第一句话就问:“你们的讨论有甚么结果?”

陈岛和梁若水争著讲,但他们只讲了半句,又立时住了口,用眼色示意对方先讲,我笑著:“谁讲都是一样。”

陈岛道:“我们的讨论,是从许多现象之中,证明人的脑部活动,主宰了一切,其它所有的感觉,包括视觉、味觉、触觉等等的一切感觉,全由脑部活动决定。”

我“嘿”的一声:“这是早有定论的事了,还值得讨论那么久?”

梁若水摇头:“不,由于现代医学、科学对人脑的活动,知道得十分少,所以还是值得讨论。举一个例子来说。洪安先生,他一直到现在,还是看到那只新种的飞蛾在他眼前。”

我向洪安望去,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向几本叠在一起的书上,指了一指。告诉我们,那只飞蛾,就停在那几本书之上。

当然,书上面甚么也没有!

梁若水问:“是甚么使他看到有一只飞蛾?”

我立时回答:“那当然是由于他的脑部,接收到了有一只蛾在他面前的讯号。”

陈岛又问:“是啊,可是那是甚么信号?自何处来?”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陈博士,我认为信号来自你的研究所。”陈岛呆了一呆,样子十分不明白,我作了一个手势:“现在轮到我来发言了,希望大家不要打断我的话,静静听我说。”

虽然大家都答应了,但是我在叙述之中,还是不断被打断。当我提及那两个到尾杉家里去的人时,洪安和陈岛就一起叫了起来:“杰克和弗烈。是他们,他们每次度假,总是到日本去的。”

我提到那盒金属盒子的磁带,陈岛愤怒得涨红了脸,用力敲著桌子,骂著:“这两个贼,竟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偷了出来。”

我提及那具仪器,陈岛的样子,像是要杀人,相信弗烈和杰克两人如果在的话,非赶快逃命不可。他恨恨地道:“那在两年前失窃,真可恶,这具仪器。更加重要。”

再接下来,讲到白素的幻觉,尾杉的死亡,梁若水和陈岛,不住互望著,像是对我的叙述很能心领神会。

等到我讲完,陈岛叹了一声:“一切和我们想像很接近,只是我再也想不到,主要的关键是在我的研究所。”

我盯著陈岛,我曾怀疑他是一个“幕后主持人”,一个掌握了某种力量之后、野心勃勃的科学家。可是他看来实在不像。

或许由于我盯著他看的目光太古怪,陈岛也觉察了,他问道:“你这样看我干甚么?”

他问了一声之后,随即苦笑道:“我真不知道我的研究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

我不明白:“你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陈岛沉默了片刻,才道:“在飞机上,我曾邀请你到我的研究所来一下,那是因为我们的研究,已经有了一定的成就,神妙之极,我对你说过我的理论?”

我忙道:“是,你研究的成果是甚么?”

陈岛又静了片刻:“我们的研究,从蛾类能直接互相沟通开始,假定了蛾类一定通过它的身体某部,发射出一种信号,使它的同类能够接收到。而我们所要做的第一步工作,就是用仪器把这种讯号捕捉,纪录下来,加以研究。”

我听得有点紧张,手心在微微冒汗。

陈岛道:“这是一项困难工作,因为蛾类发出的讯号,究竟是甚么类型,我们一无所知,就只好用各种各样接收不同讯号的仪器来做实验,甚至联合了电子工程人员,创设了不少接受讯号的仪器。好在安普女伯爵十分慷慨,对我们所需的经费,一直无限制地支持。”

我那时,还不知道安普女伯爵是何许人也,后来陈岛才又讲给我听的。

当时我也没有问,只得听陈岛讲下去。

陈岛道:“这样的研究工作,等于是在漆黑一团之中摸索,一次又一次失败,并没有使我们气馁,因为我们知道这种讯号一定存在,只不过我们没有把它找出来。”

我不禁很感动:“这才是科学研究,居礼夫妇是坚信有放射性元素的存在,才会在无数次失败之后,发现了镭。”

陈岛谦逊地笑了一下:“到后来,我们终于有了成绩,在一具接收类似脉动磁场所造成的光变信号的仪器上,有了反应。”

我听到这里,陡地一呆,叫著:“等一等。”

我在迅速地转念:脉动磁场造成的光变信号,这个古怪赘口的名词,我曾听到过,一定曾听到过!

不到几秒钟,我就想起来了,那是道吉尔博士告诉我的,一艘太空船,在太空,接收到这样的信号,经过了几十道解析手续,变成了声波,是地球上人类交谈的声音。收到的两则谈话,一则是有关买凶杀人,一则是一个人要谋杀美国总统。这两件事都已成为事实。

而现在陈岛又提及了这种讯号。

我凝神的样子,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都向我望来,我忙道:“你再说下去,等你说完了,我再向你讲另一件怪异的事。”

陈岛不知道我要讲甚么,他继续道:“这种讯号,十分微弱,但总是给我们捕捉到了,我们不断地请工程人员改进仪器,使接到的信号能够强些,可以通过磁带的运转,将之记录下来。把信号记录下来,就可以再把它放射出来,而我们终于做到了这一点。帮助我们做到这一点的,就是弗烈和杰克偷出来。送给尾杉的那一具仪器。”

我咽下了一口口水:“你是说,这具仪器,可以接收,放射那种脉动光变信号?”

陈岛点了点头:“在研究所中,我们放出信号,其他的飞蛾,显然全能接收得到,可以凭信号去指挥它们的行动。”

我迟疑地问:“只是……接收、记录了蛾类放射出来的信号?”

陈岛道:“是的,只是飞蛾,而且还只是一种飞蛾。”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这具仪器,显然有一种可以干扰人类脑部活动的力量,尾杉藉著它,增进了棋力,张强因为它而神智失常,那三个证人的幻觉,白素的幻觉,这一切,全由那具仪器产生的怪异力量而来。”

陈岛的神情十分严肃:“是的,这……我……想,据我不成熟的想法……是……蛾所发出的讯号,和人类在作同样活动时所发出的讯号,性质相同,属于同一类的讯号。”我眨著眼,一是之间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过了好一会,我才讲得出话来:“陈博士你是想告诉我,已经发生了的这些事,都只是偶然形成的?”陈岛缓缓地道:“正是这个意思。”

我还想说甚么,陈岛作了一个手势,阻止我说下去:“正由于人脑活动所产生的信号,与飞蛾类似,所以,飞蛾的信号发射,被人脑接收了,就会干扰人脑的活动。被干扰了活动的人,我们可以称之为受害者。”

我不同意陈岛的话,但暂时也不想反驳。陈岛指著洪安:“在研究所中,第一个受害者是洪安,他的脑部活动,受到了干扰,所以他以为发现了一只新种的蛾。”

洪安喃喃地说了一句甚么,听不清楚,多半是“明明是有一只蛾在,你们自己看不见”之类。

陈岛又道:“在研究所之外的受害人是尾杉。尾杉的情形比洪安更槽,因为他完全不懂,他只是听我讲起这个理论,他买了记录讯号的磁带,脑部受到了极大的干扰,这种干扰,可能在某种程度上,使他易于接收他人脑部活动放出的讯号,那是我的假设。如果他有了这样的能力,他就等于可以直接知道人家在想甚么。”

我吸了一口气,这个分析,和我的假设一致,陈岛又道:“不过这种能力,不稳定或者模糊。他只知道一点道理,那副耳筒,并不是研究所的出品。我相信是弗烈或杰克做来给他,便于使脑部接收到讯号,那十分危险,使人脑受干扰的程度增加,张强的坠楼,就是这种情形下产生的悲剧。”

梁若水发出了一下低低的长叹声,我也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

陈岛继续道:“张强受了干扰,那三个酒店职工的脑部,也受到了干扰。这种干扰是如何形成,如何影响,如何控制,如何在特定的憎形下才和人脑的活动发生作用,我们一无所知。像时造先生,他显然是在尾杉的住所之中就受到了干扰,可是在若干时日之后发作,使他无法在镜子中看到自己。”

时造发出了一下十分苦涩的笑容来:“是不是可以使我又看到自己?”

陈岛道:“我不知道,你可以到我的研究所来,接受进一步的干扰,只要你有勇气的话。”

时造道:“只要使我能看到自己,何需勇气?”

陈岛苦笑了一下:“或许,在再受到干扰之后,你一照镜子,看到的是两个自己,也有可能,看出来,你自己是一只蛾。”

时造“啯”地一声,吞下了一口口水,不再出声,神情十分可怖。一个人在镜子中看不到自己,已经够可怖的了,要是一照镜子,看出来的是一只蛾,或是不知所云的一个怪物,那自然更恐怖。而这种情形,完全可能发生,要看脑部活动受到了甚么样的干扰而已定。

梁若水忽然道:“你当日曾说,只要让洪安出院,你就可以让他痊愈,是不是你已掌握了甚么方法?”

陈岛道:“我知道洪安的受干扰,是因为他长期记录、放射同一信号之故。那讯号,是雌蛾发出来,引诱雄蛾的。我想,如果再让他长期接触蛾类找不到同类的讯号,或许可令得他眼前的飞蛾消失。”

我大声道:“陈博士,你的立论不通,你说,由于蛾发射的讯号和人脑活动的信号是同类的,所以人脑就受到了干扰,蛾的活动一直存在,为甚么以前没有人受到干扰?”

陈岛望著我,微微一笑:“第一,你怎知以前没有人受到干扰?世界上那么多千奇百怪的疯子,是从那里来的?第二,经过我们处理的讯号,再放射出来,通过了仪器放大,比原来的强烈了许多倍,所以也比较容易和人脑发生作用。”

陈岛的解释,可以说合乎情理。

他又叹了一声:“研究蛾类,会研究出这样的副作用,真是始料不及,我郑重考虑,是不是再进一步研究下去。”

梁若水立时道:“当然继续下去。”

陈岛一字一顿道:“若是再继续下去,研究的目标,就是要搜集,设法捕捉人脑活动所发出的讯号了。”

梁若水道:“那有甚么不可以,我是精神病医生,有这方面的知识,可以和你研究。”

我感到不寒而栗:“把人来作试验品?”

梁若水立时说道:“可是想想,如果成功了,那将是甚么样的发现。”

我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再去阻止他们,谁知道研究下去会怎么样,或许人类的科学进展,总有一天会到这一地步,他们不去做,也有别的人去做的。

在各人沉默了一会之后,我才道:“那种脉动磁性光变讯号,有一艘太空船,曾在太空接收到,经过大型电脑的解析,竟然可以还原成为声音。”

陈岛以异样的眼光望著我,我把道吉尔博士的发现讲了出来。

陈岛听到一半,就出现极其激动和兴奋的神情,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不断道:“我可以解释,我可以解释。”

我要连连作手势,示意他不要打断我的话,才能把话说完。我有点没好气地道:“好,你解释吧。”

陈岛脸涨得通红:“这证明我的假设是对的,人脑活动,放射出来的讯号,是脉动磁性光变讯号!和蛾类一样,极有可能,所有动物的讯息全一样,这真是伟大的发现,我要立即和道吉尔博士联络。”

我冷冷地望著他:“你还没有解释,何以这种讯号会在太空被太空船接收到的。”

陈岛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情:“那又有甚么奇怪,人要上太空难,讯号要上太空有甚么困难?算它三百公里,对于讯号来说又算甚么,理论上,讯号发射之后,可以一直扩散、前进,距离无限,变化的只是讯号的强弱。”

我刚想反驳,陈岛又挥挥手:“讯号,各种各样的讯号,在空间存在,就在我们的身边,不知道有多少种讯号在,你接收不到,它就不能为你感觉到,接收到了,就知道它确实存在。例如无线电波,只要我们有一具收音机,就可以听到来自地球另一端的声音。”

我闷哼一声:“照你这样说,道吉尔博士的仪器,如果放在地面上,那岂不是可以接收到更多地球上人的对话?”

陈岛摇头道:“未必,或许,这种讯号在地球表面,反倒十分微弱,在太空中某一特别的环境之中,受了某种外来因素的影响,才变得可以为仪器接收。”

梁若水道:“只要能掌握接收的条件,地球上所有人类的脑部活动──人的思想活动,就可以被纪录下来。”

陈岛像是事情已经变为事实一样,大声道:“同样,也可以由此影响人类的脑部活动,只要向人脑输出信号就可以了。”

我听了默然半晌,说不出话来,看来,梁若水和陈岛,情投意合,一定要去进行共同研究。陈岛又催道:“和道吉博士怎样联络,请告诉我。”

我叹了一声:“有一个朋友,叫江楼月,他──”

陈岛“啊”地一声:“江博士,我们研究所中,有一些仪器,是他设计的,没有他的帮助,我们也不可能有初步的成绩。”

我苦笑了一下:“好嘛,所有的人,全走到一堆了,我打电话给他,他和道吉尔博士,经常保持联络。”我拨了江楼月的电话,电话一通,江楼月听到了我的声音。

江楼月直嚷了起来:“好家伙,卫斯理,你倒置身事外,没有事了。”

江楼月嚷得那么大声,我不得不将电话听筒拿得离耳朵远些,他的嚷叫声,竟使办公室中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摇头向各人苦笑:“他发出的讯号太强烈了。”

人发出的声音,是一种声彼讯号,当这种讯号成为一种规则时,就是语言,可以为其他的人所接收,而接收者必须要懂得这种讯号的规律,不然,接收到的,只是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

而当两个人在电话中通话的时候,情形就更加复杂,先要把声波讯号转换成声频电讯号,然后传送出去,再加以还原。

我们每个人,几乎每天都打电话,可是有多少人想到过其间有那么复杂的程序呢?

听得我这样讲,陈岛立时道:“是的,声讯号和脑讯号,基本上同是讯号。”

我向著电话:“怎么,甚么叫我置身事外?我为甚么要置身事内?”

江楼月的声音十分气愤:“那计画是你想出来的!”

我陡地怔了一下,我自然知道,他说的“那计画”是特地进行一次大空飞行,去搜集那种怪异讯号。上次,江楼月告诉我,计画已经实施,特地秘密地派了一架太空穿梭机去进行,如今他这样说,难道这次计画有了意外?

我忙道:“你慢慢说,发生了甚么事。”

江楼月怒道:“慢慢说,你再不到美国去,美国的太空总署和情报机构,会派三千多个特务,把你炸成灰烬,你尽一切可能,立刻去见道吉尔博士,别再拿你的妻子来作推搪。”

江楼月这样讲话,自然令我极其不愉快,但是我也知道事情一定十分严重,所以我没有回骂他,只是道:“好!你去准备机票,连你自己在内,一共是六个人。”

江楼月也真的急了,他也没有问我其余几个是甚么人,就大声道:“好,飞机场见,一小时之后不见你,就放火烧你的房子。”

他讲完之后,就挂上了电话,我接连“喂”了几声,连忙再拨电话,已经变成了没有人接听,可知他一放下电话,立即离开。

我只好向各人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时造摇头道:“我不想到美国去。”

洪安道:“我也不想去,我的困扰,和时造先生一样,不如先到研究所去,用各种方法试试,反正情形也不会再坏到哪里去了,时造先生,你敢不敢去作一个尝试?”

时造旨人苦笑:“当然敢,大不了再使我连镜子都看不到。”

洪安和时造两人决定不去美国,我计算著时间,到飞机场大约四十分钟的路程,我还可以和白素通通话,不必担心房子会被江楼月放火烧掉。

电话接通,我把这里的情形,告诉了白素,并且对她说,我要和陈岛、梁若水一起到美国去一次。白素并不反对,反正她开审还有七八天,到那时我一定可以赶到东京来。

放下电话,梁若水皱眉:“至少,我要去收拾一下行李。”

我笑道:“你又不是没有出过门的人,可怜可怜我的房子吧。只要你的旅行证件在身边,我们立刻就到机场去。”

梁若水没有再说甚么,和陈岛互望了一眼,陈岛道:“需要的东西,到处可以买得到。”他又对洪安道:“你带时造先生到研究所去,请你别再到处要人家看你手中的蛾,不然,只怕不准你上飞机。”

洪安有点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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