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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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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苦涩之极,感到异常的乾渴。高田的这个问题,我没有法子回答,我总不能说这三个人全看错了。

我还是不相信,我已经有了想法,如果我直接说,高田不会接受。

高田是不是能接受我的想法,极其重要,对白素的命运有直接的影响,是以虽然我的心中焦急万分,但还是好整以暇地道:“我不说他们看错了──你有没有听过‘三条虫的故事’?”

高田陡然一怔,他正驾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身子一震,车子陡然向旁一歪,几乎撞向路边,他忙扭转方向盘,然后,用疑惑之极的目光,望了一下:“甚么?三条虫的故事?”

我道:“是的,三条虫的故事,你没有听过,我讲给你听。”

高田的双眉,变得紧挤在一起,喉咙发出了一下咕哝的声音,我听不清楚他想讲甚么,但可想而知,一定不会是动听的话。

我不理会他的反应怎样,自顾自道:“你仔细听著:有三条虫,成一直线向前爬行,第一条虫说:我后面有两条虫,第二条虫说:我前面有一条虫,后面也有一条虫。第三条虫说:我前面没有虫,后面也没有虫。第三条虫为甚么会这样说?”

高田呆了片刻:“第三条虫是盲的,看不见。”

我摇头道:“不对。”

高田又猜了好几次,我都摇头。他在十分钟之后,叹了一口气:“你说了吧,唉,这时候,来玩这种智力测验。”

我道:“答案其实极简单:第三条虫在撤谎!”

高田“哈哈”笑了起来:“真是──”

他立时望向我:“你的意思是,管事和那两个女工在撒谎?”

我吸了一口气:“我只是说,他们三个人,有可能为了某种原因,而在撒谎!”

本来,我也知道,要高田或是任何人,接受我这种说法的可能性微之又微,但是我也想不到高田的反应如此之强烈。

他陡地高声骂了起来,骂的那句话,多半就是刚才他在喉际咕哝的那个字眼。

不过,他毕竟君子,在实在忍不住的情形之下,骂了一声之后,立时涨红了脸:“对不起。”

我只好苦笑:“算了,不过,可能性总是存在的。”

高田道:“请你听我继续讲下去,我还没有讲完。”

我除了眨眼之外,没有别的可做。高田的声音变得十分低沉:“由于张强面向著房门,所以,宝田满管事和那两个女工,都看到他充满恐惧的神情,还看到他被推下去时,伸手抓住破裂了的玻璃边缘,企图这样抓著,就可以不跌下去……”

虽然高田警官尽量使他的声音保持冷静,但是我可以听得出他内心激动。事实上,如果那三个目击者没有说谎,这种情形是冷血的谋杀,任何人讲起来,都会激动。

由于高田讲得这样详细,我心直向下沉,我仍然不相信白素会做这样的事,但是我全身却麻痹!

高田还在继续:“推张强向外的力量十分大,张强抓住了碎裂玻璃的边缘,并没有用处,三个人都看到了碎裂玻璃锋利的边缘,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迸溅。这时,宝田管理尖叫著,向内冲进去,可是张强已经跌下去了。”

我口渴得难以忍受,每呼吸一下,喉际就像中吸进了一口火。

我甚么也说不出来,高田叹了一声:“宝田管事说,尊夫人在那时,转过身来。宝田管事惊呆之极,他说他再也想不到。凶手竟然会是这样美丽高雅的一位女士。”

我嘶声道:“白素绝不会是凶手。”

高田苦笑道:“卫先生你现在这样说,我可以谅解,可是尊夫人当时所说的,却……却真是……唉,却真是太……过分了。”

我呆了一呆,舔著口唇:“她当时说了些甚么?”

高田警官把车速略为减慢了一些,说出了当时的情形。

由于那一段极短时间内所发生的事,十分重要,所以我用另一形式把它记述下来,可以看来更直接一点,那一段时间,只不过是几句对话的时间而已。

当时的情形是:宝田管事进房间,张强已经跌下去,下面已经隐约有喧哗声传上来,一个女工胆子较大,跟了进来。另一个女工在门口,吓得不住发抖。白素转过身来,宝田一看到白素的样子高贵优雅,呆了一呆。

白素先开口,她的样子极其惊恐、悲痛,声音有点失常:“他……跳下去了。”

宝田管事十分富于正义感,一伸手,抓住一白素的手臂,又惊又怒,说道:“凶手,是你推他下去的。”

白素的神情充满了惊讶:“你说甚么?”

宝田管事厉声道:“你推他下去,我们三个人都看到了。”

白素的神情,这时反倒镇定了:“你们全看到了?看到了甚么?”

那个进了房间的女工,这时看到宝田管事已抓住了白素,胆子更大,接口道:“看到你推他下去。”

白素这时的神态,更是怪异,她侧著头,略想了一想:“看到我推他下去,我并没有推他,你们真看到了?”

性子刚强的宝田管事怒不可遏,扬起手来,想去打白素的耳光,可是白素这时,身子半转,手腕一翻,不但已挣脱了被他抓住的手臂,而且同时伸足一勾,把他勾得直向前跌出去。

宝田管事大叫,白素向外直冲,那两个女工当然阻止不住她。

我叫了起来:“你看,白素说了,她并没有推他下去。”

高田苦笑道:“这实在太过分了,三个人眼看著她……,可是她却立即否认,这……实在太过分了。或许,她当时已经神经错乱!”

我狠狠瞪了高田一眼:“白素当时离开酒店,来又后是怎样找到她的?”

高田道:“宝田管事这一跌,摔得很重,当他挣扎起身时,尊夫人已经下了楼。他叫著追了出去。”

我心中“哼”地一声:“那还追得到么?当然追不到!”

白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如果她要离开,再多人也阻不住。果然,高田警官摊了摊手:“是,追不上了,那两个女工和宝田管事,形容她奔逃的速度像……像……一样。”

高田并没有说出像甚么一样来,只是含糊地混了过去。可想而知,酒店管事加在白素身上的形容词,不会是甚么好话,决不会是“像仙女一样”就是了。

我没有甚么好说的,虽然我绝对不相信白素会做这样的事,但是我相信,在那三个证人的证供之下,就算集中全世界最好的律师,也难以为她洗脱“罪名”。

这时我只是不断地在想:究竟发生了甚么事?究竟事实的真相怎样?看来,只有当见到了白素之后才会有答案,白素如果真是神经错乱,那么,岂不是当时的情形如何,再也没有人知道了?我已经下了一个决定,如果白素真的因为精神失常而不能提供真相,那么我要好好去拜访一下宝田管事和那个女工,弄清楚他们是不是联合起来,做那“第三条虫”。

我保持沉默,高田警官也不出声,又经过了一个收费站,咕哝著发了几句“收费大多”之类的牢骚。

我勉力定了定神,问:“后来又是怎么找到她的?”

高田警官向我望了一眼,现出一种十分奇怪的神色:“事情相当怪,尊夫人自酒店逃走之后不久,警方人员就赶到,也立刻获知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情形,当然立即下令,先要找到尊夫人再说,机场的驻守人员在第一时间接到通知,可是她却没有到机场去。”

我“哼”地一声:“她根本没有做甚么!为甚么要离境。”

高田警官的脾气已经算是够好的了,可是这时,他忍无可忍,陡地涨红了脸,提高了声音:“卫先生,你理智一点好不好?”

我立时反击:“你才需要理智,像你这样,已经认定了白素是犯罪者的态度,最不理智!”

高田的脸涨得更红:“那么,请问,在要甚么样的情形下,才能确认一个人是罪犯?”

我连自己也觉得有点强词夺理,可是我实在无法相信白素会做这种事,所以一开口,居然仍理直气壮:“要了解整个事实的真相。”

高田给我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他陡然把车子开得飞快,令得他那辆小车子在这样的高速下,像是要散开来。我知道他需要发泄一下,也没阻止。过了一会,他才将车速减慢:“我们别再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了!”

我只好点头表示同意。我明白,再争下去,也无法令高田相信白素无辜。

高田警官的神色,恢复正常:“当天,一直到正午十二时之前,尊夫人的行踪,有几个人可以提供,其中一个是一间围棋社的女主持人,大黑英子。”

我苦笑了一下,我的脑中已经装了太多日本人的名字,而日本人的名字又是那么难记,这个大黑英子,又有甚么关系?

高田又现出奇讶的神情来:“尊夫人的行动,真是不可思议。这位大黑英子小姐,年纪轻,又能干又美丽,她是一位著名棋手,尾杉三郎的情妇,尾杉是九段棋手,在日本棋坛上,有鬼才之称──”

我叹了一声:“我知道这个人。”

高田无可奈地道:“对不起,我习惯了在讲述一件事的时候,从头到尾详细地说。”

我更无可奈何:“这样也有好处,请说下去。”

高田想了一想,在想如何把叙述精简,可是效果显然不好。他续道:“由于英子的介入,尾杉和他的妻子分居,英子住在尾杉家中,他们的关系,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尾杉最近,由于一些不幸的事,进入精神病院。”

我连连点头,表示已经知道这些,我在想,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将这些人连了起来。尾杉、旨人、芳子、张强、白素,他们之间都有著联系,可是究竟是一件甚么事,把他们贯串起来的?一无所知。

我问:“你刚才说白素的行动不可思议,那又是甚么意思。”

高田道:“她去找大黑英子的时间,是九时三十分,英子才到棋社,尊夫人……假冒了一家周刊记者的名义,去访问英子。”

高田讲到这里,停了一停:“在凶案发生之后两小时多一点,尊夫人竟然镇定得像是甚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太不可思议了!”

我对高田的这句话表示同意:“是的,至少我就做不到。”

高田道:“大黑英子看到了报纸上的素描,主动和警方联络。据她说,本来,她和尾杉之间的事,并不怎么值得宣扬,但是尊夫人优雅的谈吐、高贵风格,却令得她几乎对她讲了三小时。最主要的是,尾杉日常的生活,好像尊夫人对之感到特别有兴趣。她们还一起进午餐之后才分手。”

我问哼了一声:“高田先生,你看这是一个才犯了谋杀案的人的行动?”

高田忙举起手来:“我们刚才已经有过协议,不再争论这件事。”

我道:“好,至少,她的行动很正常,那怎么又说她精神错乱?”

高田道:“在英子和尊夫人分手之后,有两小时左右,尊夫人行踪不明,然后,在下午三时,尊夫人出现在银座的大街上,挥舞著一根铁棒,向每一辆迎面驶来的汽车挥击。她打碎了超过十辆汽车的玻璃,引起了大混乱,先是有十多个路人,想阻止她,其中有几个,还是柔道的高手,可是──”

高田的神情再度尴尬,我报以微笑,那些人想要和白素动手,岂不是自讨没趣?

高田续道:“后来,警察赶到,尊夫人还是……还是没有停手的迹象,警察向她包围,她一面尖叫著,一面……后来,还是她自己突然不再动手,被警察……制伏,带到了警局。”

我知道高田的这一段话,有点不尽真实,在替警察人员挣面子。

想起白素大闹银座街头的情形,我自然想笑,但是我却又笑不出来。因为那绝不是白素的所为,她难道是真的精神错乱?

高田警官把车驶进了一条支路:“就快到了。”

他略停了一下,才又道:“尊夫人到了警局之后,所有的动作和言语,全表示她是一个精神极不正常的人。由于她看来这样动人,就算在发狂的时候,也引人同情,所以她被精神病院的车子载走,我们几个同事,忍不住唏嘘叹息。”

我苦笑了一下:“谢谢你的好评。”

高田深吸了一口气:“她到了精神病院。几个医生一致认为她极不正常,这真令我们束手无策。她身上的证件,找到了她和你的关系,所以才请你前来。”

高田讲到这里,车子停下,前面是两扇大铁门,和一列相当高的红砖墙。在门旁,挂著一块招牌:“阿波野精神病院”。

病院不但围墙很高,门口还有警卫。高田一面下车,一面道:“这里面的病人,全是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进门,是一个相当大的院子,全是灰色的,光秃秃的水泥地,看起来单调得可以。病院是一个三层建筑。窗子十分小,而且每一个窗口上,都装有手指粗细的铁栅。一看到这种环境,想起白素就在这样一个小窗口后,心中不禁又是一阵难过,高田在我的神情上,看出了我的心意,是以他又补充道:“在这里的,都是有危险性,曾经攻击过他人的精神病患者,所以看起来……看起来令人不很舒服。”

我闷哼了一声,没有甚么特别表示,进了建筑物,两个警员迎上来,一个道:“病犯很安静,好像没有再发作。”

这时,一个医生也走了过来,我忙道:“我是她的丈夫,她就是──”

我向高田警官指了指。在医院中受羁留的疑犯不会太多,所以我想那医生应该明白,果然,那医生明白了我所指的“她”是甚么人,他立时现出十分同情的神色来:“唉,真可惜,尊夫人,唉!”

他这种神态,倒令我担心起来,我忙道:“她怎么样了?”

我们在说话的时候,又有一个年纪较大的医生走来,刚才那医生立时对他低语几句,又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院长。”

(年轻医生在介绍时,说出了这个医生的名字,但是我实在没有心思再去记日本人的名字,所以我忘了他的名字,只好称他为院长。)

院长也向我现出同情的神色:“尊夫人一定受了极度的刺激。”

我急不可耐:“我们一面走一面解释她的病情可好?我急著要见她。”

院长答应著,我们几个人一起向前走去,又上了楼梯,走廊的两旁,全是病房,在白色的房间后面,不时有一些极其怪异的呼叫声传出来,听了令人遍体生寒。

我不是第一次进入精神病院,可是这次不同,白素被关在里面,我心情之乱,无以复加。

院长一面走,一面道:“精神病最难探索真正原因,一般所知,只是患者的脑神经,有反常的活动,因而引起患者的行为失常。尊夫人的情形,十分严重,她拒绝任何人接近她,她……她像曾受过柔道的训练?”

我苦笑了一下:“是的,不过更主要的是中国武术。我相信,她如果不让人接近,那就没有甚么人可以接近她。”

院长喃喃地道:“怪不得,怪不得。对这种行动狂乱的病人,我们先注射强力的镇静剂,尊夫人完全不让人接近,那真是没有办法,总算好,她看到我们护士长,突然静了下来。”

我呆了呆,不明白他这样说是甚么意思。这时,我们大家全在楼梯上,院长停了下来,做著手势:“她看到任何人都攻击,只有看到护士长,表现相当友善,甚至有笑容,护士长就勇敢地担当起了替她注射的任务,可是旁边有人,她就不肯,所以,我们所有的人只好全退出来,让护士长和她单独相对,这才完成了注射,她总算安定了下来。”

年轻的医生补充道:“我们决定让她好好休息,等她自然醒过来,才进行检查,一般来说,这种强力镇静剂可令人沉睡五十小时以上。”

我不禁叫了起来:“五十小时沉睡。”

院长忙道:“沉睡对于一个精神病患者,可能是最佳的治疗,这时,她……可能还没有睡醒。”

在院长的叙述之中,已经隐约地感到,事情古怪:白素的行动,虽然看来十足是一个疯子,但是在某种程度下,她却又很清醒。她为甚么对那个护士长特别表示好感?我感到这种行动,好像是有计画的。

我皱著眉:“我可以叫醒她?”

院长道:“一般来说,那不容易。”

我道:“等一会,让我一个人进病房看她可好?说不定她醒了之后,又会袭击人。”

院长和那年轻医生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连声道:“好。好。”

院长取出了另一串钥匙来,找出其中一柄,递给了我。又指了指走廊尽头处的一扇门。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快步向前走去,一面心中在盘算,是不是有办法,带著白素离开这里。

因为我知道,整件事,从她和张强一起来日本开始,就透著极度的古怪,只有她获得了自由,我和她合作,才有可能将他人的观念挽回过来。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院长、年轻医生、高田和两个警员。三个人有武装,两个人没有。我要对付五个人。

如果白素真是神智不清,对付五个人会很困难,但是我可以挟持其中一人,使三个有武装的人不敢妄动,那么,院长自然是最理想的人选。第六部:两个关键性人物

我来到了门口,定了定神,从门上的小窗子望进去,我看到白素穿著精神病院特有的那种病人衣服,蟋曲著身子,脸向墙躺著。

我用钥匙开门,推开门,立时将门关上,叫道:“素!”

我一面叫著,一面向病床走去,来到了病床边上,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陡地一惊,立时又将她推得面向墙壁,心头怦怦乱跳。

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的,根本不是白素,而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陌生女人,有著典型的日本女人脸谱。

在那一霎间,我知道白素从头到尾,有计画地在进行著一件事,她的目的,是要混进这间精神病院来。

我不知道她为甚么要这样做,但是她显然成功了!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九成就是白素对她表示过友善的护士长。

我正想转身走出去,忽然看到,床上那女人的手紧握著,有一小角纸片,自指间露出来。我扳开那女人的手,她手中所握的,是一张小心折叠好的纸片,上面写著字。

门上传来了声音,我转头看去,看到了高田的脸,在门上的小窗处出现,我连忙把字条捏在手中,向他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情,向门口走去,打开了门。

我一开门,就道:“我没有法子叫得醒她,看来只好等她自然醒来。”

院长道:“是啊,很难叫得醒。”

我又紧张又兴奋。没有向他们说明白素根本不在病房中,白素这样计画周详,一定有她的目的,让人家迟发现,对白素来说,就有利一些。

院长十分紧张地自我手中接过钥匙来,将房门锁好。我一时好奇心起:“院长,那位护士长替我妻子注射了之后,不感到害怕?”

院长道:“好像很害怕,她推开病房时,头也不回,向前直走──进了尾杉三郎的病房。”

我几乎直跳了起来,但是外表上却保持著冷静,“哦”地一声,看来若无其事地道:“尾杉三郎?就是那个棋手,他在这里?”

院长点了点头,我也没有再说下去,可是我的心中却在狂叫:“我知道为甚么要假装疯子了,为了尾杉三郎!”

我竭力克制自己:“尾杉……也是一个危险的病人?”

院长道:“是啊,他曾企图扼死一个作家。”

我向前走去,来到了尾杉三郎的病房前,从门口的小窗,向内张望,可是我却发觉,那小窗从里面,被一幅布遮著,看不到病房中的情形。

这时,我不禁踌躇:是不是应该要求院长,把这个病房的门打开来看看?如果这样做,会不会坏了白素的事?

当我这样考虑的时候,我想到,我至少应该看看白素留下的字条,再作决定。我一抬头,看到了洗手间的指示牌,我向之指了一指,就急急向前走去。

进了洗手间,迫不及待打开字条。上面的字迹十分潦草,显然白素匆忙写下:

“理,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希望那时‘我’还没有醒来。我没有杀人,整件事神秘莫名,我正在尽力追查。尾杉是关键人物,我会把他弄出医院去。时造旨人也是关键,你快回去,从他那里著手进行,不要管我,我会设法和你联络。素”

白素要我回去,在时造旨人那里调查,可是事件“神秘莫名”的事,究竟是甚么事,她却没有提起!

我想了极短的时间,就有了决定,我在走廊中,又和高田、院长他们见面,我道:“附近有没有旅馆,我想先休息一下。”

我不知道白素将会用甚么方法把尾杉三郎弄走,也不知道尾杉三郎何以是关键人物,但是我决定不去打扰白素的计画,回去找时造旨人。

高田道:“也好,随便找一家旅馆就可以了吧。”

我的目的是摆脱他,当然不在乎旅馆的好坏,所以随口答应著,高田陪著我,离开了医院,临走的时候,吩咐两个警员在病房外守著。

当我和他一起上了车之后,我才知道,我实在太低估了这个身材矮小,说话又快又啰嗦的警官。才一发动车子,他就对我道:“据我知道,还有一班飞机,只要路上不是太阻塞,可以带你离开日本!”

我陡地震动,尴尬和吃惊的程度,真是难以形容。

高田看来是没有甚么特别的事发生:“尊夫人当然不在病房中了?代替她的,我看是那个倒楣的护士长。”

我乾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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