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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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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振泉的记录,大多数文字十分晦涩,要人费一番心思去猜,这两段文字,也一样,不知道真正在说些甚么。似乎是说,东方七宿三十颗主要的星,忽然一起起了变化,那是人间大祸临头,生灵涂炭,而且灾祸十分惊人。但是又有著转契,在东方,就在房宿之下的天辐星官,先暗后明,却又有太平盛世的异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我看了几遍,对其中的含义,只能隐约领悟一些,我把陈长青叫了过来︰“你过来看看,这两条提到了东方七宿,是不是有特别的意义?”陈长青抛下手中的书本,转过身来,皱著眉道︰“好像不很容易明白。天辐……的位置,是在整条青龙的腹际,那说明甚么?”

我道︰“生灵涂炭和太平盛世共存,这种矛盾的说法,似乎也很难理解。”

陈长青把纸条翻了过来︰“看,后面另有记载。咦,好像他推算了东方七宿中三十颗主星的影响。”

我忙向他手中的字条看去,只见有几行十分潦草的小字,要仔细辨认,才能认得出来,我和陈长青逐字辨认著,有三个字,无论如何认不出是甚么,但那倒无关紧要,因为整个句子的文理,已经弄清楚了。

孔振泉用极潦草的字迹所写下的句子是︰“费时一载,占算东方七宿三十主星气机所应,所得结果,实为天机,已……藏于最妥善处,见者不祥,唯在日后,七星有芒,方可一睹。其时,生死交替,不复当年矣。”

我和陈长青看了,不禁呆了半晌,我首先打破沉寂︰“这段话的意思很明白︰三十颗东方七宿的主星,影响了三十个人的行为,他连那三十个人是甚么人都推算出来了,列成了一张名单,只不过‘见者不祥’,所以他把名单密藏了起来。但如今已到了他所说‘七星有芒’的时候,名单应该可以出现了。”

陈长青心急地道︰“在哪里?”

我道︰“耐心找,一定可以找得到的。”

有了这个发现,我和陈长青两人都大是兴奋,可是接下来三天,却一点也没有发现。

到了第四天,白素究竟在干甚么,我还没有猜出来,而陈长青在翻查古籍方面,倒又有了新的发现,而且,正是“七星联芒”的那种异象,那是一本十分冷门的书,连书名也没有,而且还是手抄的,真不知道孔振泉用甚么方法弄来这种书。这本书中有这样的记录︰“建初三年戊寅七月,白虎七宿,七星联芒,汇于极西,大凶,主极西之地,一年之后,毁一大城,无有能幸免者。”

陈长青一看到了这条记载,就大叫了起来︰“看,七星联芒的星象,原来是大凶之象,是表示有一个大城市要被毁灭。”

我忙也看了一下︰“是啊,那次是西方七宿的七星联芒,一个西方的大城市要毁灭,建初……建初……那是甚么皇帝的年号?”

陈长青翻著眼道︰“中国历代皇帝那么多,所用的字眼又差不多,谁能记得那么多?”

陈长青所说的倒是实情,除了几个著名皇帝的年号之外,谁能记得那么多?我一面想著,一面翻找著可以参考的书,找到了,急急查看。建初这两个字不知道有甚么好,居然有三个皇帝用它来作为年号︰东汉章帝,后秦姚苌,西凉李嵩,年代分别是公元七十六到八十四年,公元三八六到三九四年,公元四○五到四一七年。

看到西方七宿七星联芒的日期,是“建初三年戊寅七月”,一年后,西方一个大城市将有全城毁灭的大灾祸,那么,这个大灾祸发生的年代,一定是在下列三个年份之一︰公元七十九年,公元三八九年和公元四○八年。

我和陈长青把这三个年份,列了出来,我先指著“公元七十九年”这个数字,道︰“公元七十九年,不免太早了吧,那时候,西方不见得会有甚么大城市可以供毁灭  ”

我才讲到这里,陈长青突然现出了一股古怪之极的神情,喉际也发出了“咯”的一声响。

我一看到他这种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想到了甚么,是以怔了一怔。而就在一怔之间,我也突然想到了,一时之间,我虽然看不到自己,但是我相信我的神情一定和陈长青一样古怪,因为我的喉际,也不由自主,发出了“咯”的一下怪声。

而且,我和陈长青,不约而同,先吸了一口气,然后又一起惊叹︰“天!”

那真值得惊叹,因为我们都想起了公元七十九年,在西方发生过甚么事,那是人类历史上极其著名的一个大惨剧,当时,罗马帝国全盛,庞贝城是当时世界上有数的大城市之一,公元七十九年八月,因为维苏威火山爆发,全城被火山熔岩和火山灰淹没,毁灭于一旦,全部人口无一幸免。

公元七十九年八月,是建初六年(东汉章帝建初三年)七月,观察到了西方七宿七星联芒之后的一年。

七星联芒,大凶,主一个大城市毁灭。

而东方七宿七星联芒,当然也主大凶,表示东方有一个大城市要毁灭,就在这种异象发生之后的一年,这个大城市的毁灭,就会实现。

在公元七十九年,庞贝城的毁灭灾祸之中,丧失了多少人命,已经全然无从查考了,但在当时,一个城市再繁华,聚居的人,只怕也不会超过十万人。而如今的大城市,动辄聚居了数以百万计的居民,如果整个城市遭到了毁灭的命运,那真是不堪想像的大灾祸。

难怪孔振泉在观察到了这种七星联芒的异象之后,要声嘶力竭地叫嚷“生灵涂炭”,要声嘶力竭地阻止这种大灾祸的发生,激动得终于死去。

我迅速而杂乱无章地转著念,心中只有一种感觉︰极度的震撼和恐惧。

本来,我并不十分相信地球上的人和事受来自天体的神秘力量影响,但是近十多天来,看了孔振泉的那么多记录,我已相信,在浩淼无边的星空中,在亿万颗星体上发生的变化,都有可能影响地球上的一切“行动”。这种“行动”,从潮汐的涨退,无线电波的传送,一直到地球上生物的行动,人的情绪的变化,等等,几乎地球上一切行动,都包括在内。

心理学家早已证实了月亮的盈亏,对人的心理、情绪有一定的影响。或许有人会说︰月亮是离地球那么近的一个星体!对,可是也别忘了,月亮在星群之中,是那么小的一个星体,渺小得在整个宇宙之中,几乎不值一提。

陈长青更加被这个发现震动得讲不出话来。我抬头向他看去,他张大了口,额上沁出汗珠。

过了好一会,我才讲得出话来︰“已经查明白了,七星联芒,主一个大城市毁灭。”

陈长青先在喉际发出了一连串的怪声,然后才道︰“是……哪一个城市?”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东方的大城市相当多,这种凶象,会应在哪一个城市身上呢?我还没有回答,陈长青又用相当尖锐的声音道︰“东京!我看是日本的东京。”

我吸了一口气︰“一九二三年的关东大地震,早就有地质学家指出,大地震六十年一个循环,一次比一次强烈,算起来,时间倒正是明年……难道整个东京,会在大地震中毁灭?”

陈长青喃喃地道︰“无一幸免,无一幸免……东京现在有多少人?”

我苦笑了一下︰“白天超过一千万,晚上大约是六成,这场大地震……会在一年之后发生。”

陈长青抹了抹汗,神情忽然有点古怪︰“孔振泉和日本人有甚么关系?为甚么他要声嘶力竭,求你去拯救日本人?”

我听得他这样讲,啼笑皆非,用力挥著手︰“你从头到尾把我看得太伟大了,就算我们确定了一年之后,东京大地震,整个毁灭,我有甚么法子使得地震不发生?”陈长青望著我,点头道︰“是啊,你再神通广大,只怕也没有这个能力。如果你到日本去,开记者招待会,公开这件事,要日本人在一年之内,迅速放弃东京,作全民疏散  ”

陈长青讲到这里,我已忍不住喝道︰“住口,你在胡说甚么?我们两个人如果这样做,唯一的结果,就是被日本人关到神经病院去。”

陈长青叹了一声︰“说得是,不会有人相信,就像是我们居住的城市,如果忽然来了两个人,说一年之后,整个城市要毁灭,赶快逃走吧,谁都会把这种话当耳边风。”

我道︰“是啊,所以我们就算知道了,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长青的神情有点滑稽︰“至少可以通知所有相熟的人,明年那个时候,不要到东京去。”

我挥手︰“去你的。”

我们两个人都静了下来,望著孔振泉生前所睡的那张大床。

当晚,在大雨之中,我被孔振源带到这个垂死的老人面前,老人所讲的话,当时的情景,又一幕一幕在我脑海之中浮现了出来。

当时,我对他讲的话,一点也不明白,在经过了一连串经历之后,现在回想起来,他的话,有一大半是可以理解。

要去理解孔振泉的话,其实很容易,只要相信真能靠星象预测地球上将发生的事就行。

我虽然已经相信了星相的正确性,但是孔振泉的话,还是不可理解,他一见到我的时候就嚷叫︰“阻止他们!阻止他们!”

同样的话,他重覆了不少次,都是要求我去“阻止”一些事。

阻止甚么呢?我到现在还不明白,阻止东方七宿中的七颗星发出异色星芒?令那七股星芒不要交汇在一点?知道了有一种力量要毁灭一个大城市,去阻止这种力量的发生?

他比我早看到了东方七宿七星联芒的异象,当时他就惨叫“不得了”、“大灾大难”,又曾叫“他们要降灾,你一定要去阻止他们”。

这更不可理解了,我无论如何没有能力去消灭大灾祸。

当我皱著眉在想著的时候,陈长青忽然道︰“卫斯理,不对。”

我抬头向他望去,他先吸了一口气︰“恐怕不是东京会发生大地震。”

我问︰“你又想到了甚么?”

陈长青道︰“孔振泉曾叫嚷著要你去阻止他们,你记得不?要是灾象是指东京会发生大地震,你无法阻止。”

我叹了一声︰“当一种灾祸要使大城市毁灭,不论哪是甚么力量,都无法阻止。”

陈长青迟疑著,我道︰“我们不妨设想一下,有多少种力量,可以使一个大城市毁灭,使住在这个大城市中的人难以有幸免?”

陈长青“嗯”地一声︰“地震,火山爆发,海啸。”

我道︰“这三者全由于地壳变动而引起,是超级巨大的变动。”

陈长青道︰“至少,那是能使大城市毁灭的力量,还有,如果是超巨级的旋风……”

我摇了摇头,旋风能摧毁一个城市的部分,决不能把整个城市席卷而去。

陈长青又说道︰“核武器的袭击。”

我震动了一下,是的,核子武器的袭击,但那也得是大规模的核武器袭击。

大规模的核战争,又岂止是毁灭一个在东方的大城市而已,那么,是甚么呢?核电厂的意外爆炸?

我一面想著,一面道︰“有这个可能,看来就是这几种力量了。”

陈长青道︰“自然的力量,都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任何人不能,只有人为的力量,能才用人的力量去阻止,难道真是核战?”

我没有回答,心中在想的是,即使是核战,我又有甚么力量去阻止?大量带著核弹头的火箭,飞向一个城市,这个城市就注定被毁灭了。

陈长青叹了一声:“唉,想不出还有甚么别的可能了,你有甚么意见?”

我只是耸了耸肩:“我们要查的事,已经有了答案,可以不必再来了。”

陈长青有点依依不舍︰“这里的藏书那么多,我真想好好看上几年。”

我作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向外走去,离开了那间房间,在走下楼梯的时候,看到孔振源走过来,我陡地想起,他们两兄弟感情很好,孔振源对星相学虽然没有兴趣,但他的哥哥一定曾和他提起过甚么,只要他记得,覆述出来的话,就很有参考的价值。

所以,我向他走去,道︰“孔先生,能抽点时间和我谈谈么?”

孔振源皱了一下眉,但还是点了点头,陈长青这时,从房门口探出头来,叫著我,我向上指了一指︰“就到令兄的房间去如何?”

孔振源没有反对,我们又一起走了上去,孔振源看著房间中的一切,神情十分伤感,忽然道︰“那只箱子,你打开来看了没有?里面有甚么?”

我有点懊丧︰“开了,甚么也没有……”

我“啊”地一声,突然之间,知道这些日子来,白素在做甚么了。

第八部︰陈长青的星象和人生的新理论

孔振源总起了那只黑漆描金箱子,使我想起了这十多天来,白素躲在地下室中,在做些甚么︰她在对付那些九子连环锁!白素有时会有很奇怪的想法,我用最直接的方法拉脱那些锁,发现大箱子中是小箱子,小箱子中是更小的箱子,而最小的一只箱子内又空无所有,白素曾说,孔振泉把这些箱子,用那么复杂的锁锁起来,另有用意。

当时,她表示应该耐心地去解开这些锁,而不是用我所用的办法。

这种想法就十分古怪,箱子里面如果是空的,不论用甚么方法打开它,还是空的,用斧头劈开,或是用钥匙打开,结果一定一样。

但是白素却不相信这个如此简单的道理︰她一定在当晚,就把被拉脱了的锁扣,再装上去,然后,逐个逐个,去打开那些锁,看看结果是不是会不同。她曾提示过我,问我少了甚么东西,那只箱子不见了,由于根本是一只空箱子,我对之已没有兴趣,所以也一直想不起来。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她在干这样的傻事,不知道现在她已经弄开了几把锁了?那种九子连环锁,本来就十分复杂,到最后一具,小得要用钳子来操作,要弄开它,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我决定一回去,便告诉她我已知道她在干甚么,并且劝她不必再干下去了。

当下,孔振源听了我的回答之后,神情十分讶异︰“箱子里甚么也没有?”

我摊了摊手︰“是的,不,箱子中是箱子,从大到小,一共是九只,每一只都有一柄九子连环锁锁著,打开了最小的一只箱子,里面甚么也没有。”

孔振源的神情更是古怪︰“真是,家兄行事,真是鬼神莫测。”

陈长青插了一句︰“我不相信你那么快就弄开了锁。”

我笑道︰“箱子是我的,我自然不会有耐心慢慢去解锁,我……”

我作了一个把锁拉断的姿势,陈长青大不以为然地摇头︰“卫斯理,你这个人,真是煞风景到了极点,你没想到孔老先生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吗?”

我笑道︰“当然有道理,就是想引你这种懂情趣的人去浪费时间。”

陈长青一脸悻然之色。

孔振源坐了下来,我向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我们的发现,他听得十分不耐烦。

等我讲完,他呵呵笑了起来︰“家兄也真是,卫斯理,我看你没有能力可以挽回一个城市的浩劫。”

我摊著手︰“当然没有,但是我们想知道进一步的资料。孔老先生生前所讲的话,有一些,你以为并无意义,但可能十分重要。”

孔振源立时摇头︰“我不能帮你,他讲的那些话,我根本听不懂,如何记得住?”

我道︰“这倒是真的,不过……你曾说过,他要见我,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他要你找我,总得说个原因吧!那时候他的谈话,你是不是还记得?”

孔振源皱著眉,想了一想,才道︰“他第一次提起你,还是江星月老师还在世的时候,有一次江老师来看他,两人讲著奇*|*书^|^网,他就把我叫了去……”

孔振源又想了片刻,才说出当时的情形︰当时,孔振泉半躺在床上,江老师坐在床边,孔振源一进去,孔振泉就道︰“有一个人叫卫斯理,你找他来见一见我。”

孔振源知道他哥哥的脾气,讲话颠三倒四,今天讲了,明天就会忘记,但是不答应却又不行,所以连声答应。

孔振泉吩咐完毕,自顾自和江老师在讲话,孔振源对他的哥哥十分尊敬,不敢立刻退出去,又站了一会。

他听得孔振泉道︰“东方七宿,星芒才现,但迟早会联芒,届时将大祸降生!”

江老师长叹一声︰“天行不仁,奈苍生何?”

孔振泉道︰“依我看,这次大祸,如果所托得人,还有一线转机。”

江老师喟叹著︰“是啊,那位卫先生,他是一个奇人,希望那颗救星,应在他的身上!”

……

孔振源讲到这里,向我望了一眼︰“我听到这里,就退了出去。”

陈长青一跃而起,指著我︰“听!虽然七星联芒,大祸在即,但是他们两位,早就看出有了救星!那救星可能应在你的身上!”

我苦笑著,指著自己的头︰“看仔细点,头上是不是有五色云彩冒起来?”

陈长青又踫了一个钉子,赌气不再说甚么,我问孔振源︰“后来有没有再提起过我?”

孔振源道︰“果然,他第二天就忘了,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你是谁,该上哪里去找你,也就放下不理。”

孔振源道︰“他每隔一个时期,会催我一下,我都敷衍了过去,到了最近,他健康越来越差,催得更急,那天我忽然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就向你提出了要求。”

我感到十分失望,停了片刻,再问︰“江老师死了之后呢?”

孔振源“哦”了一声︰“对,江老师出殡那天,他坚持要到灵堂去,劝也劝不听,坐了轮椅,我一直小心地陪著他,在江老师的灵前,呆了许久,(奇*书*网。整*理*提*供)江老师是他唯一的朋友,自然他很伤心。”

我提示著︰“那么,他对江老师的遗体,是不是讲了些甚么?”

孔振源点头︰“是,他呆了好一会,才叫著江老师的名字,说︰‘你倒比我先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大祸将临,除我一人之外,谁能看到七星联芒异象的,吉星便应在此人身上。’就是这么两句。”

孔振源讲来很平淡,可是我却大为震动,陈长青更是指著我的额角,“你听到没有,你是吉星,和凶象对抗的吉星。”

这时我突然感到了极度的疲倦,一件我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硬派在我的头上,而且这件事还是这样虚无而不可捉摸,真令人心底感到疲倦。

我用力抚著自己的脸︰“我才又想到一个整座大城市毁灭的可能。”

陈长青张大了嘴,我道︰“如果有一颗小行星忽然脱离了轨迹,冲向地球,那么即使这颗小行星的体积,只有直径一公里,也足以令得一个大城市彻底毁灭。”

陈长青嗫嚅地道︰“即使再小一点,也足以造成惊人的破坏力。”

我摊著手︰“那么,你叫我怎么办?像电影中的‘超人’,一面叫著,一面飞上天去,双手托住那颗小行星,把它送回轨迹去?”

陈长青无话可说,但是他真正固执得可以,喃喃道︰“总之……你是吉星……只有你看到了东方七宿中七星联芒的异象,或许……那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破坏力量,你可以阻止。”

我的声音听来更疲倦,但是我还是用了十分坚决的语气道︰“从现在起,我决定忘记这件事,把它当作是一场噩梦。”

陈长青怔怔地望著我,我已转过头去向孔振源道别,陈长青追了出来︰“如果我想到了甚么破坏力量,你……”

我叹道︰“不要浪费自己的脑力,还是那句话,一种力量,如果能够毁灭一个大城市,那就决不是一个人的力量所能阻止的。”

陈长青道︰“谁说一定是要你一个人的力量去阻止?也有可能是从你开始,发动起一股力量来,与毁坏力量相对抗。”

我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陈长青的话,倒不是没有道理的,我想了一想︰“好,我们不妨再努力找找看是甚么样的破坏力量。”

我说著,又拍了拍他的肩︰“看起来,吉星是你,不是我。”

陈长青十分严肃,一本正经地道︰“那也没有甚么稀奇,地球上有很多人,都受著亿万星体的影响,我想,那是由于人脑中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每个人的这种能力又各自不同,亿万星体放射出来的亿万种不同的射线之中,充满了不同的能量,可以和哪一个人的脑部活动相结合,就会影响这个人的脑部活动,决定他的才能、思考、活动,甚至性格。”

这时候,我和他已经走出孔家的大宅,我听得他忽然讲出了这样有系统的一番话来,也不禁肃然起敬,“嗯”地一声,表示同意︰“你这种说法,十分新鲜,人与人之间,性格不同,才能有异,本来就神秘不可思议,现代科学无从解释,天才从何而来?性格由甚么来决定?你用不同的人,受不同星体的放射能量影响来解释,真是创举。”

陈长青高兴之极,声音也高了不少︰“是啊,你想想,莫扎特四岁会作曲,爱迪生一生之中发明了几百种东西,爱恩斯坦的相对论一直到现在还是科学的尖端。有的人天生是政治家,有的人天生是科学家,有的人庸庸碌碌,有的人光芒万丈,全是不同的人,受了不同星体影响的结果。”

我拍了拍他的背︰“要是两个人性格相仿,才能相类,那就有可能是同一个星体,影响了两个人。”

陈长青道︰“我想是这样。这是我一年多来研究所得,而且,我相信一个人接受星体的影响,从这个人一离开娘胎就开始。当这个人来到人世,宇宙星体运行情形起著决定作用。”

我缓缓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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