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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_黄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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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鹰等极少见浪翻云说话如此毫不容气,知他已为他们动了真怒,心中感激无限。  
    大战一触即发。  
    这将会是一场从未在武林史上出现过的硬仗,自五百年前,由当代黑道‘武阀’常胜创出‘黑榜’后,从没有两个黑榜高手联手对付另一个。  
    这绝不‘公平’!  
    但看来已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这毫无先例的一战。  
    因为唯一能阻止此战发生的庞斑,已不会来。  
    谈应手一下深呼吸,厚背又弓了起来,头发无风狂动,衣衫一下一下鼓动着。  
    自四十年前他以自创的‘玄气大法’,先后击杀白道九名威名赫着的好手后,直至今天,想报仇的人都一一死在他手下。在黑榜,从没有人像他之残忍好杀,树敌之多,所以庞斑向他送上个眼色,他便乘机答应,树大好遮荫,而且庞斑还拍心口担保他会对付浪翻云,这才‘欣然’答应做出手对付怒蛟帮的走狗,但想不到现在却要拿出性命去拚搏。  
    这真是何苦来由。  
    身形毫不逍遥的逍遥门主莫意,由怀掏出一把尺许长的折扇,‘嗦’的一声,将扇打了开来。  
    这十七年来,他没有用这扇对付过任何人,不是说他人缘特好,全无敌人,而是没有人值得他动扇。  
    他扇上的功夫正是他毕生武技的至极。  
    ‘一扇十三摇’使他晋身于白道惊惧,黑道景仰的‘黑榜’。  
    但他眼前的对手却是浪翻云。  
    他唯有亮出他的扇,但心内却没有逍遥的感觉。  
    两人出手在即。  
    浪翻云完全感觉不到山雨欲来,杀气漫天的危机。  
    微微一笑。  
    眼光悠悠地望向天上明月。  
    他看得那么专注,那么深情,自然而然便生出一种使人慑服的威严和骄做。  
    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  
    浪翻云眼神露出剪不断的哀伤!  
    谈应手和莫意两人大奇,想道:在我们两人联手的气势压迫下,他为何能从容自若至此?接着一阵心神的震动!难道真是我不如他?  
    狂风忽起。  
    谈应手身上的袍服鼓动得更厉害。  
    莫意折扇轻摇,但每一摇都发出一种‘霍’一声的激响,每煽多一下,风就更急劲。围观的两帮人马自动往四边移去,腾出更大的空间,以作战场之用。  
    在场没有一人有能力或资格插手其中。  
    浪翻云的衣衫动也不动,就像一点风都没有。  
    事实上,气劲已将尘土和断草刮得狂舞旋飞,将三人笼罩在内。  
    浪翻云低吟道:“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他所吐的每一个字,忽快忽慢,但偏偏和莫意摇扇所发出的‘霍霍’声,毫不相配,当他说到彩云归最后三字,莫意摇扇的动作竟慢了刹那。  
    莫意早被他情深望月的气象所慑,现在更被他以念诗音调的奇异节奏,打乱他摇扇的节奏,这种闻所未闻的比斗方法,使他不由心生寒意。  
    还未与浪翻云正面交锋,莫意的心志已失守,于此亦可见庞斑这盖世魔君对浪翻云的忌惮,绝非无因。  
    浪翻云在气势牵引,直觉地感受到莫意所送出的恐惧讯息,收回望月的目光,平射向莫意。  
    两眼神芒电闪。  
    谈应手心知要糟,若让泪翻云乘莫意志气减弱的空隙,借势重击,两人联手的优势,将反成对两人的拖累。  
    月亮的光影忽地破碎。  
    除了谈、莫两人外,没有人看到覆雨剑怎样由背上弹起,落入浪翻云修美的长手,爆起满天的剑花,割碎了温柔的月色。  
    谈应手长啸出手。  
    覆雨剑略作回收,满天的光点从花蕾变成花朵后,再爆开去,一时三人间满是光碎。  
    从不离身,长三尺八寸的长铁箫由怀里弹出,来到谈应手手中,剃那间和覆雨剑硬碰了二十七下。  
    覆雨剑法特有的响声,潮水涨退般起伏着,又像雨打叶上,时大时细。  
    莫意肥大的身躯倏进忽退,每一退都是对方剑光暴涨之时,进则扇开扇阖,发出阵阵狂劲,无孔不入地侵进剑影里。  
    谈应手静,莫意动,这正是他们的战略。  
    黑榜十大高手多是独立傲然之辈,故罕有互相交往,唯有谈应手和莫意两人臭味相投,均为贪花好酒之徒,所以成为莫逆之交,故而上官鹰等一见谈应手出手,便知道莫意也不应在太远的地方。  
    因此没有其它黑榜高手比他们更能合拍,而且联手亦是那样自然,那样天作之合。  
    泪翻云长笑道:“莫意!明年今日此刻,就是你的忌辰。”  
    莫意冷哼,刚要出言讽刺,以示自己犹有馀力,浪翻云剧光散去。  
    反映着天上明月的满空碎点,倏地消失。  
    围观的众人,不论敌我,心中声大感可惜,覆雨剑的光点,比之任何最壮丽的烟花,更好看上千信万倍。  
    谈应手和莫意呆立当场。  
    浪翻云低头望向由腹下的手腕处斜伸上来,名震天下的覆雨剑,晶莹的剑身正反。映着天上的圆月,借剑观月。  
    今晚又是惜惜的忌辰了!  
    谈应手和莫意表面看去冷静得若崇山峻谷,其实心中的震骇,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原来刚才浪翻云收剑的刹那,刚好同是他两人旧力刚消,新力未生的刹那空隙,使他们欲攻不能,不敢冒进。  
    唯有守在原处,不敢冒进。  
    浪翻云施展浑身解数,务求在气势和心理上挫折对方,其中的智能意境,尤为高绝。  
    亦只有他神乎其技的覆雨剑法,才能造出这种奇迹的战况。  
    剑芒再起。  
    一团强光从浪翻云怀里暴起,化作长虹,直击莫意。莫意感到剑意全都归于他,就像谈应手不再存在那样,如此三千宠爱在一身,气势早已被夺的他,如何受得了。  
    狂吼一声,折扇张开,闪电般向剑锋点去,同时肥体像片枯叶般往后飞退。  
    谈应手心想这个便宜怎能不拣,一摇身巳赶至背后全不设防的浪翻云身后,右手大掌往浪翻云的虎背按去,铁箫反收在背后。  
    浪翻云微微一笑,剑芒像流水不可断般突然中断。  
    爆起另一团光点。  
    往四方扩散。  
    浪翻云身法加速,闪入光点里,就若剌缩入了它的战甲内,避过了谈应手的大手。  
    光点狂风骤雨般转往谈应手卷去。  
    莫意退势难止,直退入陈通等人,肥体的去势何等迅骤,登时有五个人给他撞得倒飞后跌,骨折声飨起,两人联手之势已被破去。  
    谈应手心叫中计。  
    可惜这并非适合后悔的时刻。  
    大手狂缩,左手的铁箫幻出千万光点,迎上来的覆雨。  
    危急间,他已顾不得尽管庞斑亲来,也不敢如此和浪翻云比拚谁快一点,没有速度比覆雨剑更快。  
    胜负立决。  
    谈应手跟随后退。  
    乍看去只是肩膀轻轻中了一剑,但谈应手却是有苦自己知,浪翻霆这小小一剑,内中暗含十三种力道,刚好破了他护体的‘玄气’。  
    皮肉之伤无可足道处。  
    但内伤却是深蚀进他的经脉内,震断了他的心脉。  
    莫意一退便没有停下来,穿过人群,没入暗影里。  
    谈应手完了。  
    今夜这一战有败无胜,莫意心胆已寒。  
    孤竹长啸一声,率着十二逍遥游士,向他追去,一齐落荒而逃,为继续‘逍遥’而努力。  
    谈应手终于站定。  
    脸上再没有半点血色。  
    燕菲菲娇躯一震,抢入战圈,一手紧搂着他,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  
    没有人能使谈应手负伤的。  
    陈通一众人等,脚步不断后移。  
    浪翻云望向谈应手,叹道:“这是何苦来由!”  
    谈应手嘴角牵出一丝苦笑,喃喃道:“这是何苦来由!”  
    苦笑凝结。  
    谈应手双腿一软,巨柱不堪撑持般倒入燕菲菲怀。  
    这一代霸主,最终可以死在女人的怀抱里,也不知要在前几世积得多少福分,才抵消得今世的罪孽,能如此死得其所。  
    燕菲菲呆若木鸡,完全不知道应如何去作出反应,到此刻她才知自己是如何深爱着谈应手。  
    陈通等人一声大喊,转眼逃个一干二净。  
    剑回鞘内。  
    浪翻云望向天上的明月。  
    想起了惜惜,想起了双修公主。
……(本卷结束) ……
第三卷 刃冷情深
第一章 情到浓时
       朝阳虽仍躲在地平线下,但曦微的晨光,早照亮了天边最小的一小横片。
    韩柏胁下挟着动人心魄的美女靳冰云,刚穿入一个长满树木野花的小山谷里。  
    在林内的一片小空地上,韩柏小心翼翼放下怀里玉人,让被封了穴道,眼睛紧闭的她,静静地躺在青草地上。  
    他呆望着靳冰云令人难以相信的清丽脸容,高贵得懔然不可侵犯的娇姿,心神颤动地在她身旁跪了下来,看来便像在忏悔自己方才对她的不敬和冒犯。  
    对着这香泽可闲的美女,童真而入世未深的真正韩柏,像向赤尊信宣告独立似的重活过来。  
    不但因为靳冰云夺人心魄的清丽所构成的绝世艳色,更因为早先韩柏从她和庞斑的对话里,知道这能令彗星般崛起于白道的风行烈和当代第一魔君庞斑颠倒迷醉的美女,内在处有颗伟大善良的心。  
    这勾起了那真正单纯的韩柏在和魔种结合后,正迅速消逝的童真!溪泉流过的声音在左后方不远处轻轻鸣唱,给这晨光苍茫里的宁静小谷,平添了不少生气和活力。  
    韩柏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更胜于早先被埋于土内时的感觉。  
    靳冰云起伏浮凸的曲线像向他揭示出某种难以掌握的天机。  
    黄绸衣温柔地包里着她修长纤美,乍看似弱不禁风的娇躯。  
    韩柏记起了封上她穴道前,她望向他的那一对眼睛。  
    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眼,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瞥闲,竟可以告诉别人那么多东西,只是一瞬,韩柏便看到了永世也化不开的忧思和苦痛。  
    韩柏低头闭目道:“对不起!”刚说了这句话,立感有异,双眼猛睁,眼神变得锐如鹰隼。  
    靳冰云的美目张了开来,冷漠地和韩柏对视,一点也不退缩。  
    她的手按在韩柏胸前要害,只要她略一吐劲,保证韩柏心脉立断,一命呜呼。  
    韩柏双眼神光退去,苦恼地道:“你不是给我制着了穴道吗?”  
    靳冰云眼内闪过怜悯,叹道:“你武功虽别出蹊径,能人所不能,但江湖经验不免太浅,想也不想我身为庞斑之徒,若不是故意为之,岂会如此容易被你掳走。”  
    韩柏苦笑道:“我不是没有想过这问题,而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封穴能力,低估了你的解穴本领罢了。”  
    靳冰云奇道:“我现在随时可杀死你,为何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韩柏被靳冰云提醒,不禁呆了一呆,想了一会,才傻兮兮地道:“可能是因为你这样躺着的姿势好看极了,使我不能和杀人连想在一起,坦白说,我倒很喜欢你的手掌按在我胸前的感觉。”  
    靳冰云见他虽衣衫破烂,但挂着碎布的感觉要比衣裳楚楚的感觉强胜得多,而貌相犷野,散发着慑人的阳刚魅力,偏是说话间带着浓重的孩子气,和惹人好感的童真。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虽然她已很久也没有“好笑”的感觉。  
    韩柏松了一口气道:“好了!你没有那么凶了!”他真的感到如释重负。  
    靳冰云微一错愕,想不到韩柏有如此敏锐的直觉,能感受到她心情的微妙变化。  
    韩柏又皱起眉头,道:“我在你身旁跪了这么久,为何直到刚才你才出手制住我?”  
    靳冰云一呆,答非所问道:“你才智过人,假以时日,或者可成为庞斑的对手也说不定,可惜!唉!”韩柏道:“你还未回答我。”他这时更像个要求大人给予玩具的孩子。  
    韩柏真诚地想知道答案的神态,使靳冰云感到难以拒绝,唯有坦然相告:“我想试试你的心性,看你会不会侵犯我。”  
    韩柏愕然道:“假设我真的侵犯你,你会怎么办?”  
    靳冰云心想那有如此问人女儿家的,口上却淡淡遗:“我会让你先得到我,之后再杀了你。”  
    韩柏目瞪口呆道:“我毫不惊奇你会杀我,但你怎会故意让我得到你?”  
    靳冰云俏目冷如冰霜,以平静得使人心颤的语气道:“因为我恨庞斑,我要他痛苦;而你既侵犯被你强掳的妇女,自亦是死有馀辜。”  
    韩柏苦笑道:“我明白了,你将会主动告诉庞斑被我奸污了,纵使庞斑悲愤嫉忌,但只能找着我的体出气,如此你便达到了使他痛苦的目的了!但现在你又打算怎样做?你总不能迫我奸污你,尤其当我知道横竖也难逃一死,你实不应告诉我才是!”靳冰云美目一瞪,收回按在他胸前的夺命纤手,嗔道:“你既不是淫徒,谁又有兴趣杀你,还不让开,我要起来了!”要知道韩柏跪得极近,靳冰云除非先滚开去,否则便很难不发生和韩柏身体碰撞的尴尬场面了。  
    韩柏连声应是,不知所措地站起来,连退多步,直到撞上一棵大树,才停下来。  
    靳冰云见到他背撞大树时,吓了一跳,神情天真得像个小顽童,比对起他粗的外形,怪异得没法形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韩柏只觉眼前一亮。  
    就像在一片荒凉沙漠里,看到千万朵鲜花齐齐破土而出的壮观奇景。  
    靳冰云怕了他炽热的目光,举起衣袖,遮着上半边脸,盈盈立起。  
    韩柏看到她尖俏的下颔,鲜艳的红,心中一阵冲动。  
    忽地记起了秦梦瑶,芳踪何处?香风飘来。  
    靳冰云脚不沾地似的,在他右侧掠过。  
    韩柏叫道:“你去那里?”追着她没入林木深处的背影,飞掠过去。  
    穿出疏林。  
    咚咚水声坟满了天地。  
    靳冰云坐在溪流滚滚中突出来的一块石上,拿起了裙脚,将白玉般的赤足濯在清溪里。绣上双蝶的布鞋安放两旁,情态撩人之极。  
    她的美目深深注进溪水里。  
    韩柏来到溪边,随着她的目光,看到溪水里得水的鱼儿。  
    两人默默看着水内无忧无虑的鱼儿。  
    初阳透过林木的树隙间射进来,将随风颤震的树影光晕印在他们和溪水上。  
    靳冰云在水里悠然自得地踢着白璧无瑕的纤足,幽幽道:“只是为了这自由自在的刹那,我便没有后悔让你掳走。”  
    韩柏跪下,俯身伸头,双掌按着岸旁泥地,将上半身探入水里,靳冰云踢水的清响,立时传入耳内,有若仙籁,两人虽隔了半条溪,但水却将他们连了起来。  
    靳冰云大感兴趣地看奢他这过分了的“梳洗”。  
    韩柏把头从水里抽回来,仰天痛快地舒出一口气,水珠小瀑布般从他头发泻下,跟着呆了一呆,缓缓俯身,以瞪得不能再大的眼睛,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反影。  
    与魔种结合后,他还是首次看到自己的尊容。  
    靳冰云见他神态古怪,秀眉轻蹙道:“你不是认不出水中的自己吧!”韩柏打了个寒战,叫道:“这不是真的!”  
    靳冰云更摸不着头脑,韩柏一时狡如狐狸,一时傻若孩童,构成了对她非常有吸引力的性格。  
    她甚至感到和他一起时,时间过得特别快。  
    自跟随庞斑以来,她便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愈付出得多,痛苦愈多。  
    可是庞斑对她的魅力确也是非同小可,所以她也更恨他,恨他为了练魔功,甘于将她牺牲了。  
    她不能拒绝,因为那是注定了的命运,一个赌约。  
    对风行列,善良的她,背负着噬心的歉疚和怜悯,其中是否有夫妻之爱,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但眼前这奇怪的男子,却使她轻松写意,一点压力也没有。  
    韩柏仍呆望着水中的影子。  
    一面不能置信的骇意。  
    靳冰云随手拿起左旁的布鞋,掷在韩柏的水影上。  
    水中的韩柏化作一圈圈往外扩张的涟漪,小鞋似小舟般随着清流飘然而去。  
    韩柏茫然台头,刚好看到靳冰云闪着顽皮的目光,和她身旁变成形单影只的仅馀绣花布鞋。  
    靳冰云淡淡道:“你还要不要得到我的身体?”  
    她说话的内容虽可使任何男人惊心动魄,但语气却平淡之极,便像要献身给韩柏的人和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韩柏愕然道:“你说什么?”  
    靳冰云缓缓道:“我说在庞斑追上来杀死你前,你要不要得到我的身体?”  
    韩相听到庞斑的名字,虎目爆起前所未有的光芒,回复了赤尊信式的自信和精明,哈哈一笑道:“你也不要太小觑我,我既有胆量掳走你,自然有和庞斑较量的本钱。”  
    靳冰云没好气地叹道:“刚才我差点便杀了你,你还要在我面前说大话。”  
    韩柏并不争辩,仰身躺在岸旁,望着天上的白云,以舒服得像甘心死去的语调道:  “为什么太阳落下去,又能回升上来;人死了却不会复生,这是什么道理?”  
    靳冰云讶道:“你真的不知道庞斑正追来还是假的不知道?你难道有把握胜过他吗?”  
    韩柏道:“你还未回答我,人死为何不能复生?”  
    靳冰云对他的无动于衷恨得牙痒痒,嗔道:“待庞斑来到后,你便可向阎王爷请教这个问题,不过却须小心他会拔你的舌头。”  
    韩柏将双手放在头后,权作无忧的高枕,懒闲闲地笑道:“庞斑的唯一弱点是你,我唯一的弱点也是你,假设你不和我合作的话,我便死定了,你会和我合作吗?”靳冰云见他胸有成竹,实在摸不清他的葫芦里有何应付追兵的妙药,叹道:“我是不会和你联手对付庞斑的,何况即使加上了我,我们也不会是他的对手,这世上或者只有浪翻云才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听到浪翻云的大名,韩柏现在变得粗浓如剑的眉毛一扬,眼内闪过崇敬的神色。  
    犹记得在荒庙里,惊天地泣鬼神的覆雨剑一出,黑白二仆立时落荒而逃。  
    靳冰云没有放过他的反应道:“我果然没有想错,你是为了浪翻云才掳劫我,这证明了你被埋士下时,听到了我和庞斑的对话,为何你被活埋土内,竟不会闷死,这是什么武功?”韩柏想不到她心细如斯,自己的一个反应,便给她推断出这么多事物,他一出生便是孤儿,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他,着紧他。直到遇上靳冰云,他知道此生也休想忘记她在他被活埋时,每一句说话,每一下叹息。  
    靳冰云瞅他一眼,微嗔道:“你听到我的话吗?”  
    韩柏坐了起来,望向靳冰云道:“你的话每一句都听到,每一个字也记得,将来也不会忘记,现在时间愈来愈紧迫,我没法向你作更详细的解释,只问若不是硬桥硬马和庞斑对着干,你肯否和我合作逃走?”  
    靳冰云不能置信地道:“你具有逃离庞斑魔爪的把握?”  
    韩柏忽地眉头一皱,侧俯地上,将耳紧贴在泥土上。  
    靳冰云心下大奇,此人诡变百出,难道竟懂“地听”之术吗?不禁对他作出新的估计。  
    韩柏坐起来道:“追兵巳在三十里外现身,几乎是笔直往这里赶来,显然已发现我们的行踪,厉害啊厉害!”说到厉害时,他的童真和孩子气又活脱地呈现出来。  
    靳冰云心中一软,轻轻道:“你要我如何和你合作?”  
    韩柏欢呼一声,由坐变站,跃离岸旁,构掠小溪,行云流水般来到靳冰云的身旁,一手抄起她的蛮腰,脚尖点石,凌空而起,投往对岸的林木里,只留下了只绣花布鞋。  
    靳冰云怒道:“我会自己走,快放我下来!”心中却暗恨自己刚才不会反抗。  
    韩柏果然停下。  
    靳冰云脚一触地,双手自然往韩柏推去。  
    岂知韩柏像座山般动也不动,反而搂着她纤腰的手用力收紧,将她动人的玉体搂得往他*贴过去。  
    靳冰云大怒,一掌按在韩柏宽阔的胸膛上,寒声道:“还不放开我!”韩柏眼中闪过慑人心魄的巽彩,沉声道:“你刚才还说可让我得到你的身体,又说和我合作,为何现在又要杀我了?”  
    靳冰云微微一呆,玉颈微俯,头轻垂,娇躯已给韩柏紧拥入怀里。  
    鼻中传入韩柏浓烈的男性气息,忽地轻呼一声,原来她感到正和韩柏一起往土内沉下去,就像沈进水里,但脚踏处明朗是实在的青草地。  
    韩柏衣衫无风自拂,眼里爆起强芒,那是内功运行至极点才出现的现象。  
    惊人的气劲,使他和靳冰云硬生生钻入土里。  
    靳冰云心中大讶,韩相的功力已臻黑榜级高手的境界,为何从未听过江湖上竟有这一号人物。  
    两人已没至腰部,仍不断沉下。  
    靳冰云暗忖,你或者不怕活埋土里,但我却定会活生生闷死。  
    可是她并没有抗议。  
    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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