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覆雨翻云_黄易-第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峰可以不理杨奉,却不能不卖脸给云裳,闷哼一声,暂保缄默。  
    不舍依然是那副悠然自若的模样,看了云清一眼,心中奇怪身为姑母的她为何在这事上表现得如此沉默消极,才点头道:“峻声心中有什么话,尽避说出来吧!”  
    马峻声镇定地道:“当日事发之时,我和何旗扬在武库外的长廊里交谈,武库忽地传来一声惨叫,当我们冲入库内时,看到青联兄仰卧血泊里,而那小仆韩柏却手拿染血匕首,昏倒在另一边,当时我只想到这小仆行刺谢兄,但因他不懂武功,故给谢兄死前反震的内劲,震倒地上,后脑撞上地面晕倒,却没有想到这是个精心布下的陷阱,以引起我们八派间的不和,但现在梦瑶小姐发现了何旗扬竟是方夜羽的奸细,我才知道堕进了敌人的阴谋中。”  
    简正明冷冷哂道:“那你如何解释何旗扬交给韩柏的无想十式手抄本呢?”  
    众人纷纷点头,若马峻声不能在这点上释人之疑,任他再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人肯相信他的话。  
    马峻声沉声道:“这正是敌人最高明的地方,师尊的无想十式并非除了我马峻声之外无人知道的秘密,在少林寺的藏经阁内有好几份手抄本,以方夜羽一向的神通广大,要盗取一份出来并非绝无可能,其中有两份便是由我亲手滕写,方夜羽只要找个精于仿人笔迹的书家,可摹写一份,再以此陷害我。峻声一死并不足惜,只是不忿敌人奸计得逞。”  
    冷铁心冷冷截入道:“何况秦小姐亦是有嫌疑的人,若以她的说话作证据,怎能教人心服?”  
    众人明知冷铁心对秦梦瑶嫌隙甚深,也不能说他的话没有道理,眼光都移到仙子般的美丽女剑侠处,看她如何应付。  
    秦梦瑶淡然一笑,丝毫没有因冷铁心说得极重的语气有丝毫不悦,从容道:“各位大多曾检查过青联兄的身,知道乃是一刀致命,青联兄全无反抗的痕迹,武库内亦没有任何打斗的遗痕……”  
    沙千里哈哈一笑,颇不礼貌地打断她的说话道:“所以只有两种人能够杀死他,第一种是武功远胜他的,第二种是能使他完全没有戒心的,而秦小姐则两种条件均具备了,马世侄或勉强可列入第二种人内。”  
    这沙千里和冷铁心一样,都对秦梦瑶那晚在竹林内看来是站在庞斑那边的表现非常不满,此刻为了针对秦梦瑶,无意中帮了马峻声一个大忙。  
    冷铁心在这事上和沙千里同一阵线,闻言附和道:“纵使马贤侄在谢贤侄完全没有防备下骤然动手,以谢贤侄得谢峰兄云行雨飘身法的真传,绝不会闪避少许也来不及,除非马贤侄是贴着谢贤侄的身体时才出刀,但据闻两位贤侄并不投契,所以这种情况是不应发生的,而谢贤侄亦不应全无戒心。”  
    事实上这才是关键所在,谢峰不是没有想过这问题,只是一来心痛爱儿之死,二来又因对少林一向积下来的不满,才将所有怨愤,全发在马峻声和不舍身上。  
    大厅静默下来。  
    事情愈辩愈不清楚,形势混乱之极,再没有先前的壁垒分明。  
    云裳优美的声音响起道:“梦瑶小姐,当日你忽然离去,到今天仍无人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或者由你解说清楚,才不致再产生种种不必要的误会。”  
    众人纷纷赞同,若秦梦瑶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问题会简单得多。要知秦梦瑶非比马峻声,若她真是凶手,问题的严重性会到达难以想象的地步,甚至引致白道四分五裂,永无宁日。  
    那亦证实了冷铁心和沙千里对她的指责,就是她确是站在庞斑的一方。  
    这对八派的实力和士气都会造成致命的打击,比当年八派第一高手绝戒和尚死于庞斑手下,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所有人的眼光全集中到秦梦瑶身上。  
    秦梦瑶依然是那副恬静淡雅的超然神态,像早预知了自己会陷身这种境地的样子,其实若非冷铁心和沙千里因围攻庞斑失败一事迁怒于她,就算她亲口告诉别人她是凶手,也没有人会相信,肯相信的。  
    秦梦瑶美目突然冷冷的环视全场镑人,不见一丝杂质的清澈眼光到处,竟有人不自觉地避开了和她对视,其中一个是马峻声,另一个竟是以豪雄坦荡着称的杨奉,还有就是简正明和沙千里两人。  
    她这看似轻轻一扫,内中其实大有学问,乃传自了尽禅主的一种至高佛门心法,称为“照妖法眼”,行法者本身必须有坚定正直的禅心,在别人全无防备下蓦地刺进被试者眼内,若对方心中有愧,会生出不愿与施法者对视的下意识动作,玄妙非常,纵使对方武功高强之极,也会出底细。此心法称为“照妖法眼。”  
    杨奉亦掠过不自然的神色,那是一种第一流高手的本能反应,感到有点不妥,但显然并不像不舍般看出问题出在秦梦瑶的眼光上。  
    秦梦瑶美眸奇光敛去,淡然道:“直到这刻,我还未听到有人提出一个问题,就是凶手为何要杀死青联兄?”  
    冷铁心针锋相对地道:“若谢贤侄的死确与何旗扬有关,而何旗扬如秦小姐所言乃方夜羽的人,那凶手的动机自是想嫁祸马贤侄,以引起我们八派的内斗。”  
    秦梦瑶眼神变得锐利如剑,直刺进泠铁心眼内,道:“那青联兄为何要走进武库去?”  
    冷铁心被她眼中神光所慑,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  
    沙千里嘿然代答道:“那自然是有谢世侄信任的人,找借口引他进武库去。”  
    韩家二小姐慧芷首次出言道:“武库的门是锁着的,青联师兄是敞府贵客,怎样也不应和别人破门入内吧?”  
    沙千里为之语塞,狠狠看了这韩家最有勇气的二小姐一眼,却找不到反驳的说话,假设他坚持那凶手可说服谢青联破门而入,便变成强辩了。  
    不舍微微一笑,向秦梦瑶道:“梦瑶小姐胸有成竹,定是对中原由非常清楚,可否坦言百说?”  
    秦梦瑶幽幽一叹道:“我本来并不打算说出此事,但现在青藏的四密尊者和北藏的红日法王,均为此事来此,实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众人一齐色变。  
    自蒙人南侵,奉藏密为国教,喇嘛僧横行中土,与中原武林势如水火,一直处于对抗的形势,结下仇怨无数。  
    西藏又分北藏和南藏,武功以密法大手印为主流,别出蹊径,当年的蒙古国师八师巴,以“变天击地大法”震惊当代,连当年的佛门第一高手横刀头陀也间接因他而死,若非中原出了个传鹰,确是无人能制。若秦梦瑶所言属实,而这些藏密高手又与方夜羽联成一线,中原武林所要面对的问题,将更是严重了。  
    镑人更震骇的是:究竟有什么事能令这些毕生潜修密法的高手为此南来呢?  
    小半道人收起笑脸,干咳两声道:“梦瑶小姐可否道出详情?”  
    秦梦瑶脑海闪过言静庵不着一丝人间烟火的容颜,芳心叹道:“师傅呵!可知你将慈航静斋的成败全寄托在她身上的好徒儿,在这尘世的泥淖里愈陷愈深呢?”  
    ※  
    ※  
    ※  
    午前。  
    位于怒蛟岛主峰山腰处的怒蛟殿内,帮中的几个主要人物正在商议着。  
    翟雨时脸色凝重道:“刚收到九江府国贤的千里灵传书,长征和乾罗昨天黄昏秘密潜走,以避开方夜羽的追兵。”  
    凌战天点头道:“有乾罗这老狐狸在,我完全不担心他们的安危。”  
    上官鹰道:“但看到雨时的神情,事情似乎并非那么简单。”  
    庞过之道:“长征那小子粗中有细,刀法连浪首座也赞赏不已,我看雨时不需为他瞎操心。”  
    梁秋末和凌战天都表示同意。  
    翟雨时叹道:“我并不担心他们,令我烦恼的只是另一个消息。”  
    众人齐齐动容,翟雨时是出了名的从容冷静,其么事能令他感到困扰?  
    翟雨时沉声道:“就在长征乾罗离城不久,国贤的人发觉卜敌和他的红巾盗倾巢而出,乘着五艘大船,往长江下游驶去。国贤知事态严重,动用了沿江所有人力物力,对这五艘船加以侦察监视,最后的结论是卜敌等的目的地,极可能是鄱阳湖内的双修府。”  
    上官鹰皱眉道:“只是以双修夫人和浪大叔的关系,更不用说她以小舟送大叔一程之恩,我们便不能见死不救,雨时为何如此困扰?”  
    凌战天道:“雨时的问题并非出手或不出手援助的问题,而是看出这是个陷阱,是吗?”最后的问话自是向翟雨时而发。  
    翟雨时点头道:“若方夜羽真是想覆灭双修府,理应秘密行军,不应像现在般浩浩荡荡,唯恐天下人不知。”  
    庞过之冷哼道:“方夜羽太过自信,他难道有把握架得住所有援兵吗?”  
    梁秋末同意道:“说不定八派联盟,又或其它与双修而有深厚渊源的人,都闻风而至,鹿死谁手,岂是方夜羽所能逆料?”  
    凌战天摇头道:“别的门派我不敢说,以江湖正统,大明国派自居的八派联盟,一向看不起双修府这类介乎正邪间的外道门派,假若我们出手助拳,八派更乐于隔山观虎斗,若我们和方夜羽同归于尽,他们以后可高枕无忧了。”  
    上官鹰点头道:“方夜羽亦正是看准了这形势,肆无忌惮地向黑道开刀,逐一蚕食,虽说八派受韩府凶案所困,但观乎他们全无动作,也可知他们是想做那坐看鹬蚌相争的渔人了。”  
    翟雨时道:“现在方夜羽势力如日中天,纵使有人想助双修府一臂之力,也要秤秤自己是否有足够斤两,而唯一够斤两的只有我们怒蛟帮,所以今次方夜羽是摆明冲着我们而来,头痛的是我们的实力方夜羽早了然于胸,而我们对他手上有什么底牌,差不多是一无所知。”  
    凌战天沉声道:“其中一只大牌肯定是‘人妖’里赤媚,大哥在便好办得多了。”  
    梁秋末神情一动道:“浪大叔被敌人设计引走,当时我们便担心方夜羽会来攻打怒姣岛,岂知现在这招引虎离巢,更要棘手上十倍百倍。”  
    翟雨时冷哼道:“我早知方夜羽不敢来攻怒蛟岛,因为说到水战,谁及得上我们。”  
    凌战天仰天一阵长笑道:“好小子!任你千算万算,仍算漏了双修府也是在一个大湖之上,可让我们全面发挥出水战的力量。”  
    上官鹰忧心忡忡地道:“假若方夜羽趁我们离巢之时,分兵来攻怒蛟岛,我们岂非中了他调虎离山之计?”  
    翟雨时展露出会议以来的第一个笑容道:“姜毕竟是老的辣,凌二叔已把握到今次致胜的诀要,就是避敌之锋,游战波上。”  
    凌战天笑骂道:“你遗狡猾的家伙,故意不由自己的口说出来,变成好象是我想出来那样!”语气中却不无对翟雨时“体贴自己”的欣喜。  
    要知凌战天和翟雨时均以智计着称,所谓一山难藏二虎,两人虽说前嫌尽释,难免亦会意见相左,又或生出谁命令谁的问题,翟雨时这种处理的手法,绝非多此一举。  
    上官鹰仍是担心地道:“但若对方确是大举攻打双修府,我们难免要和敌人正面交锋了。”  
    翟雨时道:“二叔认为该怎么办?”  
    凌战天冷冷道:“我忽然变哑巴了!”接着紧抿起嘴巴。  
    两人对视一眼,忽地一齐大笑起来。  
    梁秋末最爱玩闹,一把搂着翟雨时的肩头,喘笑着道:“翟军师请你勉为其难,代二叔将他的心事吐露出来吧。”  
    翟雨时笑道:“代人说话最是困难,看在二叔脸上,我就勉为其难吧!”  
    上官鹰和庞过之也习染了这融洽的情绪,轻松了起来,似乎没有人再觉得方夜羽这  “阳谋”是什么大不了的一回事。  
    翟雨时*在太师椅的椅背上,微微一笑道:“我们大可作一个这样的假设,若我们兵分二路,一路留守怒蛟岛,一路远赴鄱阳湖,几乎可以肯定此仗有败无胜。另一个办法是空巢而出,那亦可预见大本营必被人乘虚而入,失去了根据地,怒蛟帮亦失去了倚险而守的优势,官府或方夜羽都可轻易逐步吞食我们。”  
    梁秋末皱眉哂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奇谋妙计,这不成那也不成,难道我们便这样袖手旁观吗?”  
    原本变了哑巴的凌战天笑骂道:“秋末你似乎忘记了雨时是代我说话,你骂他等若骂我。”  
    梁秋末慌忙笑着陪罪。  
    庞过之却没有这种苦中作乐的嬉玩心情,眉头深锁道:“方夜羽这一招确是毒辣之极!雨时你究竟有何对策?”  
    翟雨时出奇地轻松道:“我知道大叔今次北上京师,其实是想给我们一个独力应付艰险的机会,就像他让长征去找马峻声算账那样。”  
    凌战天点头叹道:“说得好!因为他怕自己拦江一战会输。”  
    上官鹰等默然不语,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这问题,却是不愿说出口来,同时亦把握到翟凌两人的意思。假若怒蛟帮全仗浪翻云一人之力支撑才行,浪翻云一旦战败身死,怒蛟帮便完蛋了。反之若怒蛟帮在没有浪翻云的情况下仍能挑起大梁,应付艰难,那浪翻云之死影响虽大,却仍非致命。亦只有浪翻云的胸襟和眼光,才敢这样做,此正是置于死地而后生。  
    上官鹰振奋起来,通:“雨时!你心中有什么良策,快点说出来吧!我们定不会教大叔失望的。”  
    翟雨时坐直身体,充满自信道:“我们仍是兵分二路,但却将主力摆在援救双修府处。”  
    上官鹰道:“那怒蛟岛岂非空城一座?”  
    翟雨时淡淡一笑道:“正是空城一座,还是真正的空城,我们将所有帮众的家属分散到洞庭湖各岛和沿岸的渔村里去,只留下少量的壮丁看守。”  
    凌战天击台道:“好主意!假设方夜羽真敢使人攻来,我们便先撤后回,将他们的船舰全部摧毁,再将怒蛟岛重重封锁,饿他们十天半月,十个里赤媚也要埋身岛上。”  
    上官鹰三人一齐拍案叫绝,以他们称雄长江,连官府也不敢惹他们的水师,确有能力做到这点,就算敌人困怒下一把将怒蛟岛的房屋设施烧个清光,以怒蛟帮的人力物力,重建怒蛟岛绝不是大问题。  
    翟雨时续道:“至于援救双修府,我们亦是采封锁的策略,只须将双修府的人撤离险境,我们便完成了任务,我倒要看看方夜羽是否真的三头六臂。”  
    上官鹰断然道:“就是如此,雨时你立即以千里传书召长征归队。这小子知道有这么大的热闹可趁,保证他连马峻声是男是女也乐得忘记了。”  
    凌战天哈哈大笑道:“老子很久没有活动过筋骨,大哥常说我的鞭法直迫‘鬼王’  虚若无,这便由里赤媚来证明一下,老帮主当日所受之辱,由我为他讨索回来。”  
    翟雨时向梁秋末道:“小子!你在岛上养尊处优有好一段日子了,也该滚到外面去,联络所有兄弟,告诉他们怒蛟帮全面反击方夜羽的日子来临了。”  
    庞过之击台大喝道:“人来,拿酒!我们要喝他妈的三大杯!”  
    自听得庞斑出世后,怒蛟帮这双猛虎便缩在地洞里,现在终到了猛虎出洞的时刻了。
第十章 以酒会友
           武昌府外,长江之畔,伴江楼上。  
    浪翻云由楼上往下望去,见到江边泊了十多艘船,其中一艘特别大的五桅船华丽而有气派,一看当知是达官贵人的专船,十多名苦力正不住将货物运往船上。  
    坐在他对面的左诗默默吃着茶点,一眼也不敢望向他。  
    浪翻云收回目光,微微一笑道:“往京师最舒服莫如由水路去,由这里坐轻帆沿江而下,顺风的话,四日可九江,若无巨风恶浪阻滞,自可继续趁船南下,否则无论继续走水道或改走陆路,不消多日亦可抵达京师了。”  
    左诗低声道:“浪首座,昨夜我是否醉得很厉害?”  
    浪翻云哈哈一笑道:“你现在觉得怎样,有没有头痛?”  
    左诗的头怎样也不肯抬起来,以蚊蚋般的声音道:“没有!不过奇怪得很,我感到轻松了很多,好象抛开了一些无形的担子那样。”  
    浪翻云欣悦地道:“你能否记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左诗想了想,肯定地道:“当然记得!”  
    浪翻云舒适地挨着椅背,一只手轻轻抚着酒杯光滑的杯身,感到出奇的悠闲自在,在这颇具规模的大酒楼二楼厢房的雅座里,窗外阳光普照的长江和充满了各式各样活动的码头,使人感到太平盛世的安逸满足,看来朱元璋这皇帝算做得不错。  
    左诗终于抬头,看到浪翻云正含笑看着她,吓得垂下头去,轻声道:“今晚我们再喝过,好不好!”  
    浪翻云愕了一愕,才大笑道:“你答得我两条问题,过了关,才会再有酒喝!”  
    左诗甜甜一笑,柔顺地点点头,经过了昨晚后,她像山一个成熟的少妇,变回个天真的小女孩。  
    浪翻云拿起酒杯,想了想,问道:“昨夜你唤我作什么?叫来听听!”  
    左诗俏脸飞起两朵红云,爽快叫道:“浪大哥!”  
    浪翻云眼中闪过爱怜的神色,潇洒一笑道:“记着你以后应叫我作什么了!”举杯一饮而尽。  
    拭去边的酒渍后,浪翻云柔声道:“记得你昨晚答应我什么事儿呀?”  
    左诗一呆抬起头来,茫然道:“我答应了你什么事?”  
    浪翻云用手指隔远遥遥责备地指点着她道:“忘记了吗?今晚有人没酒喝了。”  
    左诗嗔道:“浪大哥坑人的,我何时答应过你什么来哩!”  
    浪翻云笑道:“你昨夜睡过去前,曾答应要唱一曲我听的呵!”  
    左诗怀疑地道:“我那会答应这样的事?”  
    浪翻云哑然失笑道:“你醉得连走路也不会,那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左诗粉脸通红垂下了头,忽地幽幽地清唱起来:“压帽花开深院门,一行轻素隔重林……”歌声幽怨,使人回肠百结。  
    浪翻云想不到一向拘谨腆的她,变得如此豪情,心中涌起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情绪,想起了当年和“酒神”左伯颜和上官飞击节高歌的情景,今天却只剩下他一人独饮,禁不住弹响酒杯,和唱道:“遥夜微茫凝月影,浑身清残剩梅魂……”  
    左诗歌声一转,接下去唱起辛弃疾的名句:“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唱至最后,歌音由细转无,馀音仍绕梁不散。  
    浪翻云倒了一杯酒,放到左诗脸前,叹道:“好歌本应配好酒,可惜这里只有藏得不够日子的女儿红。”  
    话犹未完,隔壁厢房传来一阵鼓掌声,接着有人道:“如此好歌,自应配好酒,我这里有一坛自携的‘仙香飘’,若两位不嫌冒昧,老夫携酒过来,敬两位一杯。”  
    浪翻云哈哈一笑道:“既有好酒,还不立即过来。”心中想起隔邻门外守卫着的四名护院武师,知道此人身分不凡,看来乃富商巨贾之辈。  
    那人显然甚是欢喜,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武师为他推开了门,灼灼的眼光射了进来,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那人喝道:“你等在外面。”才独自走进来。  
    稂翻云听对方足音,如是不懂武功的文人,又看对方虽年过五十,但精神奕奕,脸相不愁而威,龙行虎步,极有气派,连忙肃立迎客。  
    那人看到浪翻云容貌粗豪,却粗中有细,立在那里渊亭岳峙,气度雍容,更增结交之心,将酒坛放在台上,和浪翻云礼让一番后,才坐了下来。  
    浪翻云取去左诗眼前的酒,一口喝掉,放在自己脸前,又替那人和左诗换过新杯,那人早拔开坛塞,为两人斟酒。  
    酒香满房。  
    浪翻云叹道:“好酒!只有这酒才配得上诗儿的绝世妙歌。”  
    三人举杯互敬,均是一口喝尽。  
    那人这时才留神打量左诗,惊异地道:“姑娘歌艺已达超凡入圣之境,让我再敬一杯。”  
    左诗羞红了脸,慌忙摇手道:“我们待会还要坐船,不可再喝了。”  
    浪翻云知这人乃风流之士,笑道:“来!让我陪你喝三杯!”  
    直到这刻,双方仍未知对方姓甚名谁。  
    那人显是心情大佳,也不打话,和浪翻云连尽三杯后,才道:“老夫刚才还暗叹要一个人独喝闷酒,岂知上天立时赐我酒友,真是痛快|”浪翻云微笑不语。他眼光高明,见这人气派不凡,却没有半点铜臭味道,巳对这人的身分猜了个大概出来。  
    那人自我介绍道:“老夫姓陈名今方,字惜花,不知兄台和这位姑娘高性大名?”  
    浪翻云淡淡答道:“看在你那坛好酒的分上,我亦不想随便找个名字骗你,本人便是浪翻云,这位姑娘乃天下第一酿酒名家,‘酒神’左伯颜之女。”他这几句以内力迫出,注入陈今方耳内,不怕会给房外的人听到。  
    陈令方全身一震,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定过神来,干笑两声,压低声音道:“令方何幸,前两晚才和魔师庞斑在同一青楼喝酒,今天便与大下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