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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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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那沙;我很明白你的立场,在你站稳脚跟之前;祖国西台肯定不会让你为难。”凯鲁慢慢灌下一大口葡萄酒,抬头望着头顶山洞的缺口处满天繁星:“西台和米坦尼战争期间;父亲曾对埃及承诺不会越界;你当时就是出使埃及的使者;如果我提议就按照当时的协议来办;你也会认同吧?”

苏皮卢利乌玛一世在要求埃及不要对战争出手之外;非常坦白地宣布自己的进军只是针对米坦尼及其附属国,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虽然当时埃及的朝廷显得非常优柔寡断,但是西台的确没有进攻乌加里特、腓尼基等沿岸城池或者位置尴尬的阿穆府省,保持了奥伦提斯河作为边界河的超然地位。

但是西台的军队最远到达了努哈什什,努哈什什不出意外地投降,其实当时苏皮卢利乌玛一世也产生过犹豫,他想知道埃及的底线在哪里,作为一个皇帝,他想知道自己在近东开疆拓土的极限在哪里,因为他已经不年轻了。

很可惜,卡迭石城堡却在此时主动进攻了西台军队,虽然不出意外卡迭石战败,但这却给西台敲响了警钟,埃及即使已经很久没有在近东采取过有效的军事行动,但是对于这片地区天然的向心力却毋庸置疑。

苏皮卢利乌玛一世最后止步卡迭石,将参与谋反的人以及所有家族全部拘禁在哈图萨斯,西台在吞并黎巴嫩山区后,最终在卡迭石止步。随后埃及法老图坦卡蒙去世,西台皇帝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血统竟然有入主埃及的一天,虽然他不认为赛那沙可以掌握全部的政权,这位年轻皇子的意义,很可能只是作为皇妃诞下继承人的工具。

娜姬雅皇太后就在迎亲行刺失败后,泛酸地讽刺赛那沙不过是埃及皇妃床脚的奴仆。

但赛那沙的所有作为与成就,显然比人们的想象都要好上太多。

对于凯鲁的提议,赛那沙觉得还是相当中肯的,他严肃地考虑了各方面的得失:“奥伦提斯河的位置很合适,河岸地带也是非常理想的缓冲,不过关于卡迭石城堡,我仍然存有异议。毕竟它处在奥伦提斯河的南方,当时攻击西台军队,维护宗主国埃及是一小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出于本身意愿的保家卫国,我希望卡迭石能够继续维持独立。”

这是一个公平的提议,除了边界河,卡迭石作为最敏感的边境城市,如果能保持独立并且选由勇敢聪慧的人当政,其实对南北两大帝国都有好处。而就卡迭石本身来说,两国都会尽可能用自己的长处来争取这座城市,却不会轻易派兵侵袭,卡迭石如果能掌握好分寸,就能获得超然地位。

凯鲁也非常赞同,西台若然执意占领,不但会惹怒埃及,而且卡迭石的起义不断实在令人非常头疼,毕竟他很自信只要他一天还在西台皇帝的位置上,而赛那沙还是埃及法老,两国之间就绝对不会交战,这段和平时期至少可以维持二十年:“我会将卡迭石的两位王子从哈图萨斯放回。”

卡迭石的问题一旦解决,其余的一切议题都将不再成为障碍,赛那沙从温泉里站起来,冲着凯鲁举杯:“哥哥,我很感谢你,两国的臣民也会为这长久的和平感谢你!”

这个和平的协定有着重要的意义,但是也意味着西台东进的脚步到此为止,实际上西台一贯的国运也注定它在近东只能到此为止。即使未来经过那场命中注定的大战,西台也没有更近一步,自始至终,西台和埃及的命运发生点,从来就只在卡迭石这座命运之城。

凯鲁想着东边就暂时只能如此了,那么南边的塞浦路斯,或者西边的希腊人呢,他冲赛那沙回礼:“你这位法老,同样也会受到两国臣民的感谢!”

场面话说完,两兄弟又哈哈大笑地抱在一起,但已经不如白天相见之时那样真情流露了。

赛那沙和凯鲁告别的时候,早已经月上中天,他沿着山涧徐徐下行,脑子里却在不断想象着阿肯娜媚此时的睡颜,临近埃及这方营地时,他意外发现亚述的安妲公主正在徘徊,显然在等什么人。很明显她应该等的不是阿肯娜媚,而是自己。

自己这会儿刚沐浴完毕,身上除了一件斗篷,底下可是空无一物呢,赛那沙冲安妲公主挑眉,玩笑道:“公主,我的后宫里只会有阿肯娜媚一个人,你和你的父亲注定要失望了。”

安妲公主冷冷“哼”了声,无论如何埃及法老和他那位风流的西台皇帝兄长都是有相似之处的,用着玩笑的态度,说着最真切的道理,如果是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一定会无视这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拒绝,决不放弃地追随在这些男人身后:“您误会了,我父亲原本更肖想西台皇妃的宝座,娜姬雅皇太后可是给所有适龄公主发布了邀请。”

“她背着凯鲁就是在干这种事啊,”赛那沙嗤之以鼻,塔瓦安娜的权力到了愚蠢的女人手上就和儿戏一样:“只不过你们父女俩怎么突然就想明白了?”

他看了看西台营地的方向,到底还是为凯鲁和夕梨的未来担心,担心夕梨最终无法成功登顶,或者娜姬雅皇太后利用夕梨对付凯鲁。一国之君有弱点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可是当赛那沙体会到凯鲁那种心情,竟也觉得甘之如饴,就因为如此,他才要变得更为强大。

安妲见赛那沙突然出神地微微笑,不知道这位法老脑子是出了什么毛病,她也在西台皇帝脸上见过这种表情,大概这一家都有这种西台皇家无法对外人所言的毛病,她直截了当地道:“亚述帮过法老的忙,法老也给予了令人满意的回馈,因此我们决定在近东的利益上,更为偏向埃及。”安妲顿了顿:“当然不是用联姻的方式。”

赛那沙对这位敢想敢说的公主还算观感不错,但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在大半夜和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见面,态度还真是坦然,阿肯娜媚颊生双晕的样子可要美丽可爱得多,他抱着双臂靠在一棵雪松树上道:“我很期待看到你们的诚意。”

“诚意?譬如我知道法老在毕布罗斯港登录的第一天,就派人去了卡迭石和阿比纳试探对方的态度?”安妲胸有成竹道:“我不确定法老要背着西台皇帝做什么,但我知道划分领地并不只是两国之间的协议,埃及在近东将近四十年没有动武,就算西台皇帝严守奥伦提斯河的边境,可是这十多个城邦和部落到底是什么成算,却没有人知道。最简单有力的办法,就是再度向所有国家昭示埃及的力量。”

赛那沙扒了扒自己金褐色的头发,表情还是笑,但是眼神冷然:“安妲公主,如果这十几个城邦和部落都懂得自知之明,我是不会轻易燃起战火的。”

“法老的军队恐怕已经在西奈集结了,是不是已经越过那道著名的国王之墙了?”安妲笑眯眯道:“如果可能,亚述也会尽可能地提供帮助,但是巴比伦尼亚……”

“那是我名义上母亲的祖国,我和西台皇帝都不会去动,至于你们就请随意吧。”巴比伦倒大霉才好,这样娜姬雅皇太后才会懂得收敛,不会整天在后宫闲着没事找凯鲁的麻烦:“多少?”

“五千袋麦子,八百辆马车。”安妲公主爽快地报出数字,暗示亚述会出动五千名士兵和八百辆战车,后者其实是故弄玄虚,山地作战战车的功能非常有限,不过赛那沙对此已经很满意了。拉姆瑟斯此刻恐怕正在搜寻贝都因人的踪迹,长久以来贫穷的贝都因人都靠着偷摸进出埃及获得利益,这也是国王之墙修筑的初衷。不过贝都因人不守规矩,总是通过红海连接上埃及的干涸河道偷偷进入,又在埃及不允许异族随意进出的禁令下,蚂蚁一样逃窜,被他们带出的商品往往可以避开关卡卖得高价。

拉姆瑟斯如果可以顺道有效打击贝都因人,赛那沙会非常高兴。

两人相谈甚欢,对于政客来说,只要看到利益,大抵都会很高兴。只是赛那沙看见蒙妲丽紧邻王帐的小帐篷时不时闹出点动静的时候,用眼神询问西德哈勒,西德哈勒无奈道:“是伊尔邦尼大人……”

“伊尔邦尼?他竟然还不能忘情啊……”赛那沙有些惊讶,明知对方不可能嫁到西台,伊尔邦尼却仍是放不下,白天才见了面晚上立刻就来贡献精力,赛那沙仿佛已经看见伊尔邦尼不可自拔的模样,但是蒙妲丽的冷静他同样清楚,伊尔邦尼总算碰到无法如愿的事情了,赛那沙调侃红着脸的西德哈勒:“聂芙特小姐最近如何了?”

其实西德哈勒出发之前,他和聂芙特早就不知道背着拉姆瑟斯相好了多少次了。聂芙特那样大胆热烈的女孩子,拉姆瑟斯的反对就像耳边刮过的风,虽然那是她哥哥,但没有权力管她的一辈子。

赛那沙想象拉姆瑟斯暴跳如雷的样子,简直不能更开心。

阿肯娜媚已经睡了一觉醒来,安普苏递上水给她润润喉,然后提醒道:“陛下和亚述公主在外面说了很久的话,皇妃您看会不会……”

“不会,”阿肯娜媚直觉就摆摆手:“法老不是这样的人。”

“说得对,我当然不会。”赛那沙并没有怪责安普苏的忠心,解下斗篷扔给她,便灵巧地钻入被子里,他的身上带着寒气,让阿肯娜媚打了个哆嗦,不过赛那沙身体健壮,很快就热了起来,足足把阿肯娜媚捂出汗来,他这才问道:“怎么醒了?我走了也不算很久。”

阿肯娜媚尴尬地拿眼瞟了瞟蒙妲丽帐篷的方向,虽然听不分明,但是动静依然时不时传来,她想了想才道:“帐篷外面有野猫在打架呢!”

赛那沙“哈哈”笑起来,别说强迫埃及女人外嫁是不可能的,赛那沙也很愿意看到伊尔邦尼求而不得,根本不会帮他的忙。而极要面子的书记官,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凯鲁或者夕梨自己饱受相思之苦吧。

当然赛那沙也是要面子的人,他想要用各种金银宝石装饰阿肯娜媚美丽的容颜和娇躯,她和夕梨太不一样了,她拥有太多,赛那沙想要锦上添花不容易。她生来就是法老的女儿、法老的姐妹、法老的妻子以及上下埃及的女主人,赛那沙想要再给她一个足以和前任媲美的头衔,想来想去就只有近东女王的称号了。

作者有话要说:哇,今天满100章了,留言超过25个字的妹子都有红包哟,么么哒

感谢AA扔的手榴弹,感谢冲田太太的地雷还有不问归路亲的地雷

法老夫妇手拉手,感情真好哎,不过这是阿肯娜媚父母的,提提太后有很多和老公手拉手的雕像

☆、第101章

因两位一国之君都存了假公济私的心意;因此由双方书记官共同草拟的奥伦提斯协议的进展便相对缓慢。这些文人日日在帐篷里为了抠字眼吵得不可开交,而赛那沙却在和凯鲁比试谁猎得的猎物更多更大。

夕梨去了伊尔邦尼忙活的地方看了一眼,这位元老院第一书记官乌青着两个眼圈;仿佛是睡眠不足、殚精竭虑的模样;天知道凯鲁和夕梨心知肚明他好几天没有回营地睡觉了。这里除了夕梨、阿肯娜媚和安妲这三个女人,营地里除了双方的女官就只有助兴的舞女,以伊尔邦尼一贯的自律来说,是绝不会和女官或者舞女寻欢作乐的。

他不说;凯鲁和夕梨也不好开口问,况且伊尔邦尼并没有因此忽视自己的职责。

十步长的桌上,文书官们在开始抠字眼之前,要先用清水冲洗龟壳颜料盘;芦苇笔必须经过两次清晰;石灰岩的写字板也要吹毛求疵得刮到完全光滑为止,一旦侍从的技艺不精细,就会被作为文书官的主人责骂,因为一点的不如意都会影响文字的生成。

皇家文书官们则会得到奢侈的纸莎草供使用,但伊尔邦尼觉得石灰岩可以当做草稿纸,这奥伦提斯协议不经过千百次的修改是绝对拿不出手的。他支着腮,对着面前十几块石灰岩碎片上的文字发呆,时不时用矿石在龟甲上调制出朱红色或者深黑色的颜料,对草稿予以修改。

埃及这边的文书官则冷冷地看着他动作,每次伊尔邦尼有所突破的时候,他就会尖酸刻薄地评论几句,让伊尔邦尼的心血涓滴不剩。相比文书官的头衔,这位嘴巴比笔杆厉害多了,而沉迷于狩猎的两位一国之君,看起来也真是太不尽责了。

夕梨悄悄退了出来,说真的,虽然凯鲁刻意延长了和赛那沙相处的时间,只因下次见面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但夕梨仍然默默想念哈图萨斯,那里她已经居住了三年,而且有通向她二十世纪归家之途的泉水。

还有不足半年的时间,金星又会出现。

看见夕梨回来,阿肯娜媚便问道:“进展怎么样?”

夕梨接过阿肯娜媚手里的面团,耸耸肩道:“还是老样子,吵得不可开交。”

这消息一点都不意外,但阿肯娜媚和夕梨一样,也开始有些坐卧不安,所以不得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今天她们是在一起酿啤酒,将磨碎的大麦粉和水揉成面团,再问军需官要了个火炉,把面团放到火炉四周的模子里,将表面烤熟,然后将烤熟的面团放入浸着枣子的甜水中,经过三两日发酵,一边搅拌一边滤出汁液,最后把汁液盛入涂着黏土的酒坛里,就做成了。

埃及人大多时间喝葡萄酒,啤酒只做怡情之用,但是这是每一个埃及女子必备的技艺。

夕梨从二十世纪来,对酒并不陌生,但对酿酒的技艺却很好奇:“阿肯娜媚,你会的东西好多!”

前两天,阿肯娜媚还亲手烤了面包,赛那沙一个人吃了一盆,她笑了笑回答:“埃及的公主从出生就要学习许多普通女子的技艺,因为我们除了嫁人也可以选择自己的职业,大致是去神殿做祭司、学习纺织或者乐器,也可以去工坊酿酒或者做面点。毕竟继承皇位的子嗣只需要一个,其他兄弟姐妹就要学会自力更生,并非因为我是公主,我就可以不劳而获。”

夕梨很吃惊,埃及的皇家教育竟然如此开明,简直跟后世也差不多了,阿肯娜媚就算在二十世纪,不但可以做个成功的职业女性,就是家事看着也是贤内助,自己这个三千年以后的人,还真是没有任何优势啊。

她原本就知道西台崛起也不过近百年的事,和这样一个拥有悠久文化的老牌帝国比,果然细微之处见差距,她不由地就沉思起来。

蒙妲丽正给炉子周围贴面饼,这样带有危险的事情自然由她从阿肯娜媚手里接过来,她就是一位典型的职业女性,烤个面饼更不在话下,放在二十世纪,这样杰出的女医生也是足以令人仰望的存在,她察觉到夕梨的视线,对这位西台战争女神也不熟悉,只好随意说了些专业观点:“伊修塔尔小姐,你平日运动过剩了,但我看你原本并不出生在高原,如果不加以克制,会对你的肢体和皮肤造成很大的压力。”

夕梨睁大了眼睛。

蒙妲丽说话一向不顾及病人的想法:“你现在还年轻,一旦岁数到了,因为体质的关系,你的风湿和关节劳损会比一般的高原人更加厉害,你该保养起来了。”

平日三个侍女给她用羊奶和热砂护理皮肤和关节,夕梨都不是很耐烦,这会儿蒙妲丽一开口,她却是愣住了,毕竟这位可是埃及的御医长,也是她最怀疑的伊尔邦尼的心上人。如果连伊尔邦尼都倾慕她,夕梨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绝她的好意,只好尴尬地摸摸脑袋点点头,其实她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家了。

她眼珠子没地方放,只好作势去看别人,一看就看到阿肯娜媚身上的不对:“皇妃,您裙子红了……”

此话一出,几个女人一阵忙乱,蒙妲丽连忙叫来安普苏服侍阿肯娜媚一同换洗,阿肯娜媚坐在帐篷里有点失望,她想到赛那沙的急切:“这回还是没能成吗?”

蒙妲丽扫了一眼皇妃换下来的衣服,心里有些想法,但是嘴上却道:“您不要着急,法老也该放松一点。”末了还抱怨一句:“陛下实在过于勤快了。”

阿肯娜媚就被逗笑了,因为双腿夹着一叠细软的亚麻布导致的不适也没那么难受了。果然赛那沙晚间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点遗憾,但是暂时没有孩子的话,自己就可以继续和阿肯娜媚亲近。她已经习惯了,赛那沙渐渐有放开手折腾的趋势,这可真是着迷的时候,赛那沙转念一想,便将失望丢在了脑后。

所以,男人便是这样现实的,永远可以从失望里找到好处来,阿肯娜媚挺喜欢赛那沙这样的性格,这也有效地减轻了自己的压力,二人一直说话说到半夜,气氛反而比那些大汗淋漓的夜晚更加融洽。

不过这回阿肯娜媚的身体状况着实有些奇怪,月事两天后便结束了,蒙妲丽还不能确定,只推说皇妃可能是乍然离开埃及,有水土不服的原因。私下里却是找到了赛那沙,建议他不要再拖延,尽快启程。

“陛下,皇妃那个症状可能不是月事,而是怀孕初期的流血反应。”赛那沙一听差点跳起来,如果一开始就流血了,岂不是后头很不乐观?蒙妲丽连忙把话说完:“每个人体质不同,初期流血是很正常的,皇妃也没有感觉到明显的不适。只是我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尽快启程。”

她大致知道法老可能有些别的安排,便压低声音道:“地中海沿岸的气候很好,很适合修养,如果法老有别的大事要做,不如把皇妃先送到腓尼基去,并派兵保护,总是没有大碍。等情况稳定并且到了能够确诊的时候,再坐船护送回去,到那时应该经得起风浪了。”

赛那沙不得不承认蒙妲丽的建议是很妥帖的,因此他隔日就去找凯鲁,并且严令书记官们三天内把条约的石板赶出来,一旦由两方君主在其上盖印,事后还会雕琢银板,作为最妥帖的存档。

凯鲁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个弟弟的态度实在变化太大,昨天恨不得把山里的猎物打完再走,今天则好像多见自己一面都嫌烦。埃及这边拉姆瑟斯则不负众望,至多再有十天,他就可以避人耳目地带领埃及的大部队,横穿整个叙利亚沙漠,悄悄抵达紧邻黎巴嫩之地。而他沿途一路清缴了二十多个贝都因人的散部,而且为了不走漏消息,采取了片甲不留的办法。

赛那沙获知情况的时候,略皱了皱眉,他有种直觉,拉姆瑟斯似乎火气很大,已经到了难以克制的地步。

在埃及法老的催促下,没几日后双方就签订了正式的奥伦提斯条约,开场前的祭祀仪式由战争女神伊修塔尔担任,她带着银子雕琢的石榴花冠,身穿吊带长裙,然后在猎捕的一条公猪身上钉下七根铁钉、七根青铜钉和七根黄铜钉,期望命运顺从帝王之意。

然后她将一式两份的粘土板奉上给埃及法老和西台皇帝,确认无误后两位一国之君将按上印信,阿肯娜媚倾身去看,上头刻的是:

愿天下众神、太阳月亮、山川大海、雷电云风以及诸神在上,见证此份由埃及法老以及西台皇帝所共同制定的和平条约:愿天上众神对不恪遵条约的一方毁其神庙、灭其国家并屠杀百姓;至于守法的一方,愿诸神护佑它繁荣昌盛,家园、子孙和百姓生活和乐幸福。

下方小字还有种种细节,规定了边境如何划分。这是双方早已达成共识的条款,只待走完官方流程,才算最终确认。泥板将再行烧制,印刻到银板上,每个国家得到备份,供奉在最高神庙里,而见证人就是亚述的安妲公主。

凯鲁没想到赛那沙天黑之前就急着启程,前后反差太大,他实在有些不能释怀,赛那沙只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阿肯娜媚身体略有不适,我要把她送到腓尼基休息一下。”

说是妻子身体不适,赛那沙的表情却是喜悦多于焦急,凯鲁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于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难道……难道是孩子吗?”

赛那沙已经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嘴上却说着:“时间太短了,还不能确定。”

凯鲁自然不好挽留了,而且他越发的惆怅,夕梨被他那炙热如火的眼神整天盯着,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很快有大事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此时希腊的使者正等待在哈图萨斯的皇宫里,前来寻求西台的同盟,凯鲁对于此事的决定,将影响未来西部地区的历史进程。

赛那沙却浑然无觉,他也根本不关心,西边离埃及实在太远了。回程的路上大部队走的小心翼翼,多花了将近一倍的时间才抵达腓尼基,推罗和西顿两个港口的城主都热情地表示皇妃可以暂住,必定得到热情的款待。赛那沙想了又想还是拒绝,将阿肯娜媚送到了毕布罗斯港,那里虽然没有腓尼基繁华,却是埃及主要进口雪松木的基地,驻扎着大量军舰和埃及士兵,在阿肯娜媚有可能已经怀孕的情况下,他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在做好这一系列安排之后,他却不能陪在她身边。

直到这时赛那沙才和她坦白,拉姆瑟斯已经屯兵黎巴嫩,而亚述则几乎等不及要驰骋沙场了。

阿肯娜媚非常惊讶:“你刚刚才和穆尔西里签订了协议。”

“我们只是划定了边境,只要战火不烧过奥伦提斯河,西台管不着我要做什么。”赛那沙简直跃跃欲试了,埃及实力非常强大,虽然近年来由于上层贵族的*导致了各方的诟病,底子却相当不错,在四十年后发动这么一场宣布主权的局部战争非常必要,他要宣告自己时代的来临:“而且近东的城邦如果能够信守埃及作为宗主国的约定,我不会对他们进行兵力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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