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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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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半希伯来的血统,就绝对够敌人把他置于死地一百次。

有卫兵拿着长矛手柄捅捅穆萨,见他没有反应,哄笑道:“这小子不会傻了吧。”

这时皇太后发话了:“只是个小孩子,把他驱赶开就行了。”

穆萨被推搡了一把,他这才脸色苍白地又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铺着纱幔的轿子,皇太后没有认出他胳膊上的臂环。皇家的人,总是比平民们更加冷酷薄情。

他一迭声地告罪,捂着手臂,飞快地跑远了。

纳菲尔提提对于这个插曲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实际上她早就接受了事实,赛那沙和阿肯娜媚不但对自己宽容大方,且他们只要一天在下埃及,自己就是实质的上埃及之主,只要不太过分,也许这辈子就寿终正寝了。就连老天也帮阿肯娜媚的忙,霍姆海布虽然已经在接受维西尔之职的时候,就表明了臣服的态度。迈里特蒙那点始终不肯妥协的小心思做母亲的却一清二楚,她仗着什么?无非是自己的长子罢了,奥利波斯一死,迈里特蒙没了指望,也能消停。

大公主不再耍手段,法老必然就能轻松一点,或许还能多给自己一点好处。纳菲尔提提想着,她喜欢底比斯的纸醉金迷,要不要长途跋涉去下埃及看阿肯娜媚,她至今没有拿定主意,但想必法老夫妇并不在意吧。

皇太后若无其事地进入了一片哀泣的维西尔官邸,到底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穆萨在家中躲了两天,第三天上在他家里工作的女佣突然神色慌张地来找他,她家的男人在尼罗河上打鱼,发现从下埃及有大批的军舰开上来,包括底比斯附近的驻军也正在徒步往都城而来。她是来辞行的,但是穆萨只有十三岁,这个女人不忍心:“说是门殿长老在下埃及发动叛乱失败了。”

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消息传递得够快,底比斯的守军很快就会来抓捕穆萨,米利安的话成真了,他做不了埃及人,但是穆萨很清楚自己想要活着。他趁着夜色将家里值钱的东西跳轻便的带在身上,连火把都不敢拿,凭着从小在底比斯长大,无比灵活地穿行在大街小巷中,还牵走了富户家的一头驴子。

趁着门禁还不严,在太阳彻底下山之前,侥幸出了底比斯城,往东北方向而去。

几乎在穆萨出城的同一时刻,有急报到达底比斯守军的办公处,耶尔古拜的宅子迅速被围了起来,但里面已经人去楼空。霍姆海布是下半夜到达底比斯的,可他一回到家,迎接他的是满目的愁云惨雾,虽然用了昂贵的香料预防初步的腐烂,但是奥利波斯的尸身仍然传出阵阵恶臭。

霍姆海布把所有人包括迈里特蒙赶了出去,抱着儿子的尸体失声痛哭。他无法责怪任何人,因为诅咒之血是利欲熏心的迈里特蒙交给耶尔古拜的,做母亲的间接杀害了儿子。迈里特蒙眼睛都要哭瞎了,若是知道了这个真相,也许就会跳进尼罗河去。

他们谁都没法怪责,只能怪自己贪心,但总要有人承担霍姆海布的怒火,黎明的时候他沐浴更衣,将奥利波斯交给了死亡之家的人,并选择了临近帝王谷的一处墓穴。做完这一切,下面的人前来回报说穆萨昨夜已经逃出城去,霍姆海布一声不响穿起战甲,点了两百辆战车,准备追出去。

西德哈勒没想到霍姆海布这样冲动:“法老并没有下令一定要抓到穆萨,除非有人愿意扶持他,否则他身上的希伯来人的血统使他根本无法立足埃及。现如今除了皇太后,没人会和法老唱反调,况且皇太后应该不会那么做。”

霍姆海布头也没回,反问西德哈勒:“你也刚得了个儿子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没有办法再说下去,西德哈勒只能一言不发地送走了霍姆海布。

七月前夕,尼罗河连同红海的那条干涸的古运河,又蓄满了一些水,混着河底经年的淤泥,变成了一滩一滩的沼泽,上头长了大片的芦苇,几乎比人还高。霍姆海布追上穆萨的时候,穆萨也快追上了陆续出逃的希伯来人,他们从埃及各地汇集到这里,大多都是青壮年。只为了在迦南建立了自己的国家之后,再来接应留在埃及国内的老弱妇孺。

穆萨发现自己突然处于两支队伍的中间,一边是和自己流着相同血液、却遭到自己憎恶的族人,一边是满怀仇恨、想要杀光希伯来人也要杀自己的霍姆海布,他站在原地良久,突然往希伯来人的队伍狂奔而去。希伯来人因为意外的追兵到来同样惊慌失措,不顾脚下遍布的沼泽陷阱,慌不择路地往前逃。

再也无法辨识何处是淤泥或是沙丘,因为希伯来人的青壮年出逃足有两万人之众,被复仇之火蒙蔽了双眼的霍姆海布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让两百辆战车呈作战队形散开,导致在这片处处危险的土地上行进的规模太大。很快埃及人的一部分战车整个没入流沙,另一部分则被卷人暗潮汹涌的沼泽,就连霍姆海布本人的战车也陷于泥地动弹不得,剩下的马车失去了控制,撞入希伯来人的队伍里,造成了一些伤亡,但是埃及军队已然全军覆没。

穆萨最后望了一眼故土,发现米利安在前方等着自己,他抓着她的手登上小船航向了红海。

“霍姆海布死了?在沼泽地里?”赛那沙没有在意那两百辆战车的损失,士兵虽多,一将难求,霍姆海布虽然刚愎自用,却是埃及军队的灵魂人物之一,因为追袭希伯来人而死,简直堪称最没有价值的死法,但是一个父亲要为儿子报仇的心,赛那沙如今何尝又不理解:“让人安置好大公主,至于出逃的希伯来人……据说他们把老弱妇孺都留下了……”

纱帐后面传来小公主欢乐的“咿呀咿呀”声,拉姆瑟斯不能肯定阿肯娜媚还能专心聆听这些无聊的政事:“据少数俘虏说,希伯来人的出逃分作两批,第一批全是青壮年,一旦安顿下来,就会着手接应第二批。”

“我要不是存了赶走他们的心,希伯来人以为自己能够脱身?”赛那沙冷嘲道:“与其让他们留在埃及国内作乱,不如顺应时势将他们驱逐,否则庞大的族群足以祸乱国家。但难道巴勒斯坦和叙利亚的国家就会拱手相让领土吗?希伯来人真是居无定所的寄生虫,拉姆瑟斯,替我写信给安妲公主,我相信亚述人一定很愿意出手了解他们。至于被希伯来人抛弃的老弱妇孺,恐怕无力作恶,把他们全部送到沙漠里修建神庙,一个都不准逃。”

拉姆瑟斯领命去了。

赛那沙掀开纱帘,阿林那正躺在阿肯娜媚的怀里,她方才吃饱,脸色娇嫩,花朵般的小嘴时不时还动上一动。蒙妲丽亲自制定食谱,奶妈必须饮用无花果汁和吃下用油炒过、然后捣碎的鱼脊椎骨粉,保证奶量充足。小公主额外还食用储藏在河马形瓶罐中的特级鲜奶,代表着欧佩神在奶瓶中灌注的神力。在天上欧佩是大熊星座,因为这星座会破坏死而复生的冥神奥西里斯的安宁,将欧佩的雕像摆在摇篮前头,传说可以避免孩子夭折。

但是奥利波斯的死亡,无疑在法老夫妇心中投下一道阴影,他们无比庆幸阿林那是个女孩。

赛那沙顺着阿肯娜媚伸出的手坐在了床边,见女儿被哄睡了,阿肯娜媚心情颇为愉快的样子,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建议道:“我想让你见见夕梨,对于她的安排,我想你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圣经里说出埃及记里希伯来人逃走了六十万,艾玛,你以为你春运啊……拉美西斯二世时代埃及人口也只不过四百万啊……根据考证,实际可能只有两万人,还都是青壮年,大概是到了迦南,准备重新结婚生子吧,呵呵……

意料之中,今天没写完,明天可以全文完结了,么么哒

好吧,美帝大片出埃及记:诸神与国王,12月上映,大陆可能1月引进,我只想我了个大去,预告片里我看到了穿越时空的盔甲和武器……还有只有古王国才建造的金字塔(拉美西斯你这么阔你爸爸知道么……另外找个犹太人演摩西很难么,无力吐槽

今天相册坏了,手机党可能看不到图片,海报里的拉美西斯和埃及王子动画版里的好像,尤其是眉心纹,不过给动画配音的是大帅哥拉尔夫·费因斯,这部未来大片演员太丑了……

☆、第121章

赛那沙这是表示将夕梨交到了自己的手上;他完全不会插手的意思。阿肯娜媚对赛那沙的决定非常满意;这才懒懒扬起一个笑容;舒展着身体靠进他的怀里。

命运多么神奇的;原来不会在一起的最终在了一起;而阿肯娜媚最最害怕的事情依然发生,却又轻易地迎刃而解。但只有她接触到女儿娇嫩柔软的身体之时;她才真正有了已经改变了既定命运的信心;无论她和赛那沙往后还会不会有孩子;阿林那的到来使阿肯娜媚的重生在此刻具备了最终的意义。

没有一个角色;比母亲更加能够成就一个女人。

她把手覆在赛那沙摊开向上的手心上;手心里那些厚实粗糙的剑茧带来的触感有一丝刺痛;赛那沙身上有更多浴血留下的伤痕;而这些都已经成为一道厚实的墙,免她惶恐,免她流离。即便伊修塔尔再次对埃及重蹈前世覆辙,只要有这个男人作为埃及法老、作为丈夫爱着自己,阿肯娜媚扪心自问,她为什么还要害怕?每每对着夕梨如临大敌呢?

见阿肯娜媚柔软地靠在自己身上,赛那沙松了一口气:“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我不是凯鲁,不可能对于夕梨的冲动任性所为无限容忍。协助希伯来人冲击皇宫,擅入太阳神庙禁地,那百具死尸玷污了珍宝殿,阿努比斯的行为实在过分了,”赛那沙无奈地看着阿肯娜媚娇笑出声,清了清喉咙道:“我可以允他到外省成为高官,但他不能在我面前晃。”

阿肯娜媚乐不可支,爽快地应道:“好!”

赛那沙明显松了口气,想起自己是在商量如何处理夕梨:“你生产的过程虽然顺利,蒙妲丽仍说提早发动伤了元气,到底和夕梨脱不了关系,就算你心软,我也不可能全无作为。”

“你可真狠心,毕竟是从前有过好感的女子。”阿肯娜媚点着他的胸膛,直坐起来,斜睨他一眼道:“再说我何时说会对她心软,这件事谁都不能越过我做决定。”

赛那沙略有些尴尬,但是阿肯娜媚能够直面夕梨他求之不得,两个女人说开了也好,而他隐隐有种感觉,阿肯娜媚似乎甩开了沉重的包袱,她产后露出的笑容比自己认识她之后还有多得多,看着她笑赛那沙也要情不自禁咧嘴,常令拉姆瑟斯和西德哈勒有不忍直视之感,但赛那沙甘之如饴。

阿肯娜媚去见夕梨的时候,发现小妹巴凯特蒙在和夕梨激烈地吵架,据卫兵报告,自从巴凯特蒙拿夕梨为姐姐出气后,这种争吵并不鲜见。阿肯娜媚打量夕梨,发现她面色略憔悴、四肢腕上有淡淡淤痕,显然没有大碍,而巴凯特蒙气得鼓着两颊,双眼亮晶晶的。

还是个孩子呢,皇太后想把这样的巴凯特蒙嫁给拉姆瑟斯,就她的性子,肯定是不屑拉姆瑟斯那满屋子的女人孩子的,阿肯娜媚对皇太后的这个打算并不乐观。她招招手把巴凯特蒙叫来,瞥了一眼夕梨,发现对方不肯看她,这才问妹妹:“怎么了?”

“我告诉她胆敢进入神殿的希伯来人的下场,她竟然说我们太过残忍,这世上的人本没有贵贱之分,刻薄希伯来人的埃及人终有一日会后悔。”巴凯特蒙义愤填膺,复又洋洋得意道:“她敢为贱民说话,我就告诉她那些逃出去的希伯来人已然落入亚述人的陷阱,而被留下的老弱妇孺,既然不满意埃及的生活方式,但我们也不必客气,让他们尝尝没有一点工钱工作到死偿还孽债的生活……”

娇惯的小公主天生趾高气昂,希伯来人对不起埃及一分,她就要他们偿还十分。阿肯娜媚知道亚述的安妲公主已经应赛那沙之邀,联合叙利亚及巴勒斯坦归顺埃及的十多座城邦,对出逃的希伯来人两万部众进行伏击。希伯来人口中迦南,便是大绿海西岸包括腓尼基、黎巴嫩以及叙利亚临海部分,数代经营的腓尼基商人及以此为命脉的亚述商人怎可能容忍希伯来人来占地盘,希伯来人的胃口也太大了。

事成之后,赛那沙属意支持安妲公主成为亚述女摄政王,但安妲顾念骨肉之情,她的幼弟只要康健,安妲就不会成为亚述女王。赛那沙虽然觉得可惜,但是这样有原则的盟友远比不择手段的野心家可靠,埃及方面便没有强求。

阿肯娜媚前世所知的安妲便是女摄政王,是否更进一步,对于这个优秀的女政治家只是锦上添花,她如今的名声已经冠绝两河,远高于夕梨·伊修塔尔。亚述的商业版图北至迈锡尼,南达努比亚,与埃及紧紧绑在一起,与其说是埃及和西台签订和平条约所致,不如说西亚的边境稳定就是由亚述在维护。

这样的女人,就连阿肯娜媚都颇为尊敬,她拍拍巴凯特蒙的肩膀:“你回避一下,我和夕梨·伊修塔尔有话要说。”

巴凯特蒙不甘不愿地被赶出去,却没有走远,她怕夕梨会对姐姐不利。

房间里只剩阿肯娜媚与夕梨两人,夕梨两手都被铜环缩着,铜环连接的锁链拴在墙上,保证了她的自由活动,却不可能容她接近阿肯娜媚。夕梨跪在地上,对阿肯娜媚用了大礼:“非常抱歉!”

这行礼的方式很奇怪,阿肯娜媚皱眉道:“听说你来自很远的国家,这是你们那里道歉的习俗吗?”

夕梨点点头:“你对我的要求我没有做到,这是我致歉的诚意。”她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嗫嚅着问道:“你没事吧……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名字叫做阿林那。”阿肯娜媚提起女儿情不自禁眉眼飞扬,比夕梨从前见到的任何一个时刻都更要神采焕发,看着夕梨怔楞的表情,她怪道:“你怎么了?”

一直执着于回家的夕梨这才发现,产后的阿肯娜媚解决了她一直以来纠结的心境。她发现,除了凯鲁,她无法想象和其他任何男人一起生活、组成家庭以及生育孩子,即使她见到了家人朋友,她的一生都会充满遗憾,她一生都会拿现代日本的男人去和凯鲁相比,她没有信心自己能够忘却凯鲁。而来到古代三年,现代社会留给她的某些痕迹早已因为凯鲁的关怀备至而被抹去了,她为何要想不开再去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

只要赛那沙和阿肯娜媚答应她回到凯鲁身边,她这一生都不会再对埃及做出不利的事情。

听到夕梨的保证,阿肯娜媚反而失笑,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伊修塔尔做出这种保证了呢,只要自己和赛那沙在一起,她什么都不怕。

“你要相信我,我说到做到。”夕梨怕阿肯娜媚不相信,反复强调,在她恍然明白希伯来人就是后世的犹太人的时候,她忍不住提醒阿肯娜媚:“希伯来人是个生命力极其旺盛的族群,拥有灵活的头脑、高超的经济手腕,他们很厉害的……”

阿肯娜媚啼笑皆非,随即正色道:“虽然这不关伊修塔尔小姐的事,不过我还是得要告诉你。希伯来人喜爱黄金,只因为那是黄金。埃及人一样喜爱黄金,但却是为了追寻至高无上的太阳。无论希伯来人多么的强大,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就算有一天我和赛那沙化为一捧黄沙,埃及人创造的为了无限接近太阳的金字塔、神庙以及诗歌,都会成为世间最伟大的传说。”

夕梨瞠目结舌,接着惭愧不已,她是来自三千年后的现代人,竟不如阿肯娜媚这个古人看得透彻,那些三千年后都未消弭的民族之间的战争和流离失所,此刻就被阿肯娜媚一一道破。而埃及的文明虽然一度被掩埋在黄沙之中,在考古学家叩开了古埃及神秘的门扉之后,便成为未来最引人神往的古文明之一。

这一刻,她才被这个世界深深折服,因为振翼高飞的赛那沙,睿智沉静的阿肯娜媚以及在远方甘愿放手的凯鲁,这一次她要好好地留下来,彻彻底底地了解这个世界。

“我要谢谢您!从前我总想着回家,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对凯鲁的了解都很浅薄,”夕梨的眼神坚定起来:“我决定留下来走自己的路。”

就是要你留下来呢!有你在,穆尔西里二世才会英雄气短,这一辈子是别指望和埃及争霸了,阿肯娜媚脸上不露声色,柔柔地打趣夕梨,绿眸眼波流转:“法老和我都同意将你还给凯鲁·穆尔西里,不过恐怕西台皇帝得要付出些代价,且看你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吧?”

说完,阿肯娜媚便施施然离去。

很快,凯鲁收到了埃及法老夫妇的两份礼物,一份是特洛伊战争的关键——活生生的海伦和帕里斯,一份是夕梨远在埃及为人质的通知,阿肯娜媚亲自执笔,详细铲除了西台准皇妃在埃及的“丰功伟绩”。凯鲁心中又悔又疼,夕梨放弃金星升起的机会,擅自跑去埃及,不还是为了自己吗?早知道这样,自己根本不该放她走。

因为罪魁祸首被抓住,特洛伊便派了代表与希腊军队一方进行和平谈判,希望让王子帕里斯平安回归祖国。至于海伦,双方毫无意义地表示处理权在她的丈夫墨涅拉俄斯手上。于是双方皆大欢喜,墨涅拉俄斯更是举行了私人宴会,宴请几个联军统帅齐聚一堂,牛皮帐篷里只有海伦一个女人侍奉。

待到第二天之后,再没有人见过这个传说中的稀世美人,当然也没有人知道,在海对岸的埃及,才有一个真正美丽的传说,因为法老的私心,并不愿让别的男人知道。

凯鲁以交接人质帕里斯为借口,甩开无能的希腊联军,趁势叩破了特洛伊大门,短时间内就将人困马乏的特洛伊拿下。待到希腊人酩酊醒转,这旷日持久的一场大仗就以西台人的全面胜利结束了。凯鲁将胜利果实占为已有,只抠出一点儿施舍给希腊人,希腊人不敢对上兵强马壮的西台人,自认倒霉地回到了海对岸。

而凯鲁接回夕梨的代价,便是塞浦路斯岛。这座大绿海中横亘在埃及与西台之间的庞大岛屿,曾经属于图特摩斯三世,迫使西台不得不对埃及纳贡称臣。苏皮卢利乌玛一世得到全岛控制权后,最终又在自己儿子手上丢了,这桩交易赛那沙完全置身事外,阿肯娜媚寸步不让,凯鲁最终只得默认。

西台没有海军,塞浦路斯作为海上屏障,拱手让给埃及人,西台便门户大开。然而赛那沙作为埃及法老,永不会伤害自己的祖国,凯鲁最终同意了阿肯娜媚的条件。

此事在两国之间低调进行,但是在西台元老院内却不是秘密,以至于夕梨的皇妃之路比前世走得艰难得多,直到她先后为凯鲁生下两个孩子,凯鲁又几次三番表示自己一生只会有夕梨一个女人,才勉强说服元老院的一部分人。而要让元老院的支持派超过反对派,又将是遥遥无期。

那时夕梨已经第三次怀孕了,凯鲁不得不对娜姬雅皇太后妥协,只要达瓦安娜和皇帝都同意夕梨为正妃,那么元老院的意见就不再重要。

娜姬雅皇太后提出的条件不好不坏,她要求修达成为米坦尼旧地之主,权势同米坦尼王,但不享有陛下称号,修达死后西台皇帝有权委派其他人接管。而娜姬雅皇太后会出让达瓦安娜的称号,她要和修达一起去米坦尼,米坦尼旧地紧邻巴比伦,她非常怀念故土。

“真要感谢埃及呢,前有图坦卡蒙法老,后有阿肯娜媚皇妃,他们仿佛上天的恩赐,阻挡了凯鲁的好运气。”娜姬雅唏嘘道,当年十五岁的少女嫁给一个老人,其后又爱上一个无法给自己身为女人幸福的净身神官乌鲁西,从那时起娜姬雅就给自己设定了人生目标,就是通过孩子掌握对方的权势,以此弥补自己失去的青春和感情。

修达只好讪笑,他现在已经是米坦尼的主人,但失去了达瓦安娜头衔的母亲放弃了野心,只是如一个寻常的妇人,乌鲁西仍然陪伴着她。只不过娜姬雅时常要唠叨惋惜一下,虽然修达成为了米坦尼王,最终却仍比不过一个人,就是那个运气好到匪夷所思的赛那沙。

只不过娜姬雅不知道赛那沙和阿肯娜媚的传奇还没有结束,那却是她去世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各位么么哒~

休息一天,周日开始更新番外,目前暂定有现代番外一部,还想看啥留言给我。

无论阿肯娜媚在考古学家眼里是怎样的人,或者有人称她卖国贼,或者她死后至今找不到尸骨也许尸骨无存,但因为这串1922年图坦卡蒙被发现时,黄金面具上的小小的动人的花环,她就是一个值得一书的人。

花环由串在一根芦苇茎上的橄榄叶和花瓣组成,模拟成蓝色矢车菊的模样,每一片橄榄叶都被细心地整理过,绿色的正面和银灰的背面交替排列。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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