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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之小家碧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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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兰自是察觉到自家姑姑隐藏的担忧,忙笑道:“姑姑不用宽慰,君恩宽泽,本来就是常理,兰儿,明白。”

娜木钟看着殊兰,轻声道:“明白最好。”

一时之间,两没有再说什么。许久,娜木钟起身:“时日不早了,先回宫了。”殊兰忙起身,作势要留,却被娜木钟一把按住。临走前,娜木钟幽幽叹道:“听说,昨儿个,布木布泰是一身汉服,学那些个扬州瘦马,使了些狐媚招数把皇上留下的。兰儿,当进了这宫门,坐上宸妃这个位子的时候,已经由不得愿不愿意争,而是不得不争。能忍让一时,难道还打算忍让一辈子?次次忍让要到什么时候?看着皇上对日日宠爱,也看着对他时时避让。不知道担心什么,怕什么。只知道,自从选择进来,便没有后退的机会了。看是侄女的份上便多嘴几句。如果还这样,也帮不了。……好好想想吧。”娜木钟说完,转身便走,只留下殊兰坐位上静静想着什么。

“娘娘,您怎么就这样用尽心思地去提点宸妃娘娘了呢?”三丹小心翼翼地跟娜木钟身后,轻声问道。

娜木钟瞥了她一眼,继续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懂什么?看现皇上的情形,显然是爱惨了,哪里舍得轻易伤了她?这宫里,没有永久的敌,能她看似失势的时候卖她一个情,有何不可呢?指不定日后哪天,就需要她帮忙了。”

“娘娘福泽深厚,哪里会轻易落难?就算……退一万步讲,娘娘是宸妃娘娘的姑姑,宸妃娘娘还能眼见着娘娘落难?”三丹连忙反驳。

“傻丫头,这宫里没有永久的敌,自然也没有永久的朋友。不过是占着她姑姑的名头,日后真要争起来,还不知道谁比谁更狠呢。能多个情总是多条路。”娜木钟挑眉一笑,眼角眉梢,分外得意。

“可是……皇上九五之尊,懂得爱么?”三丹小声嘀咕。

娜木钟嗤笑,手中的帕子甩得好似花丛中舞得正欢的白蝴蝶:“谁知道呢?”

且说娜木钟离开之后,殊兰还坐凉亭中静心思考娜木钟走前说的那番话。

没等她想到些什么,只听亭外传来惊呼声——原来是多西珲玩够了假山,要下来时竟一脚踩空!眼看着多西珲即将从假山的制高点上摔下来,殊兰吓得魂都没了八九。凉亭离假山不远,但要过去救却也是来不及的。亏得底下的小太监机灵,看准了多西珲的落地点,一下便趴地上,生生做了回肉垫子。小太监的腰被这大胖小子弄得伤得不轻,而多西珲除了些许擦伤外,终是有惊无险地到了地面。

等殊兰将儿子紧紧抱怀里的时候,她的心脏还是嗓子眼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过了好一会儿,殊兰强自镇定地看着跪地上一声不吭的小太监,眼中闪过一丝激赏:“这个奴才倒是机灵,叫什么名字?”

太监强忍着伤痛,恭敬地答道:“奴才叫小吴子。”

殊兰听了他的回话,也没太大的表示,只挥手示意待他下去疗伤。倒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示。

殊兰没注意到,那小太监被带下去的瞬间,眼中浮起的是浓浓的失望。一旁的多西珲看眼里,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殊兰牵着多西珲的手进入凉亭坐下,并让端来些吃的给他压惊。多西珲一边吃着,殊兰便坐一旁不停地说着。内容无非是让多西珲小心些,以后如果可以,千万不要攀爬园中假山之类的东西。

多西珲怕殊兰担心,便殊兰说什么,无论他愿意与否,都是一口应下。丝毫不为自己进行些许的反驳。殊兰也知道他只是随口答应,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着。可看着多西珲满口答应的模样,殊兰的心里到底是好受了许多。

“查到什么了吗?”晚上,好不容易将多西珲哄下,殊兰轻手轻脚走进关雎宫的厅堂,沉声问道。

“回主子,奴婢刚刚去假山那儿查了一下,那假山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八阿哥,荣亲王失足的地方奴婢也小心检查,并没有任何为的迹象。石块常年受到雨淋,早就已经被磨得没有菱角。如果不注意,的确会出现下午的事故。”

“难道这次真的是多西珲不小心了?”听完乌尔顿的回报,殊兰沉吟许久,“乌尔顿,觉得呢?”

“回主子的话,依奴婢看,荣亲王年幼,但怎么说也是皇上调教过的。看似为大咧,实则心细如尘。如果那地方的石块有问题,荣亲王是绝不可能还往哪边冲。”乌尔顿想了一下继续道,“再来,要是真是那位做的……是不是做得也太完美了?”如果真的能做到她都查不出来的地步,那么只能说明布木布泰很早就开始布这个局了。只是……她有这样的远虑么?再来,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早有预谋的事件,那么布木布泰便是这深宫之中,藏得最深,也最可怕的。

被乌尔顿这样分析,殊兰也开始犹疑。毕竟,能自己产子的时候下手还好说,可如果把这事也推到布木布泰身上便显得有些牵强附会了。可是,这宫里,有能力下绊子下得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哲哲姑侄还能有谁?巴特玛和娜木钟算是自己现的“盟友”。娜木钟除了自己进宫那年下嫁噶尔吗索诺木的固伦公主其其格,便没有其他的孩子。而巴特玛更是无所出。所以,为了利益,她们也不会是自己背后下手的那一个!至于哲哲,打压自己是可能的,但对于皇太极的孩子……了解皇太极底线的她怕是没有这个胆子!

“但愿是想多了吧。”殊兰伸手揉揉眉心,一脸疲惫。却又立刻睁眼:“就算是想多了也不能大意。加紧对庄妃那一方的调查,另外再拨些手放到多西珲那儿吧。要是今天没有那个小太监……”殊兰一想到下午的情形,双唇禁不住紧抿成一条直线,“不管是不是阴谋,早作些谋划总是没有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被批说殊兰太弱了。瑶反思了很久,发现殊兰的确是有些弱了。其实瑶原本是想体现殊兰不想去争的一面……结果笔力不够就成了这个局面QAQ

唔……接下来殊兰一定会硬起来的!瑶要给她一个刺激!让她硬起来!

希望各位baby能继续给瑶指正!O(n_n)O谢谢!

瑶不怕被乃们pia,就怕乃们不pia……←前提是有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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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九子

很快便到了哲哲的生日。毕竟是哲哲的千秋节;众面前;皇太极还是很乐意摆出一副帝后和谐的模样。一挥手,便是各种赏赐。皇太极的一番讲话过后,众嫔妃便只等宴席摆上。

正当众吃得兴浓;便见布木布泰那儿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皇太极面色不佳地将筷子甩桌面上。

哲哲看了皇太极一眼;微垂着头,眸光一闪:“这些时日气候变化不定;玉儿怕是身子有些不爽了吧。”

“不爽?”皇太极抬眼朝布木布泰那儿瞥了一下;神情莫测。

“不舒服就该老老实实地待宫里;别有事没事地往外面跑;省得冲撞了别。”皇太极似乎并不开心;眼中并没有太多笑意,言辞也带着寒意。仿佛站下面的不是自己的妻妾;而是一个陌生。幸而皇太极只是一句咕哝,声音被他压得极轻,除了身边的哲哲,倒是没听见。

哲哲皇太极身边,原本还是一脸喜色。听到皇太极这么一句,神情不由一僵,眼中不自觉地划过一道恨意,随即低头行礼。等面上的神色淡了,方才抬头笑道:“皇上说的是。可就这么放着玉儿不管也不是个事儿不是?还请皇上恩准太医来看看。”

众布木布泰那儿有骚动开始就密切关注着场上的一举一动。听到哲哲请医的言论,几乎所有都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哟,这都要请太医?哼,见着荤腥的就开始不停地呕吐,但凡有些脑子的都知道这是有了好不好?还请太医……不就是想借着今儿个大出风头,让皇上多多关注着永福宫呢吗?哼!不就是稍稍得宠了几天么?尾巴就这么翘着了,要是再让她得了什么好去,那还了得?!

一时之间,筵席之中弥漫着浓浓的酸味,只让倒了牙。

果然,没多久,太医便伏地上朝着皇太极连声道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庄妃娘娘有孕了!”

“什么?!”皇太极双眼圆睁,面上似喜似惊,“再说一遍!”

太医不明所以,只得愣愣地将贺喜的话再说上一遍。心里却是有些惴惴不安,莫不是皇上不喜欢庄妃娘娘,所以见不得庄妃娘娘有孕?

“皇上,玉儿有孕,这是好事,今儿个又是的千秋节,真是双喜临门啊。”哲哲看了跪地上,额上汗水不停的太医一眼,随即抬头看着皇太极,笑得温婉大方,“今儿个,要是皇上不赏玉儿一些好东西,这个做姑姑的可不依!”

皇太极侧头看了哲哲一眼,双眸微微眯起,面上更显清冷。转头看向底下众,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来:“皇后说的是,是要赏。”

众无奈,只得下拜贺喜,口中不住地喊着“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千秋节过后,布木布泰宫中的受吹捧地位直逼哲哲。因为殊兰的莫名避让,皇太极千秋节上的大肆赏赐,使得一时之间,科尔沁的这对姑侄宫中风光无限。每日里,进进出出永福宫的奴婢多得数不过来,直把惠哥乐得见天地乌尔顿和托娅面前得瑟,不知道的还以为怀胎的是她呢!要不是布木布泰还知道压制,真不知道会被闹成什么样子!

关雎宫的暖阁里,殊兰坐炕上,靠着几案,翻看着前整理的诗词集子,一派悠闲。看得娜木钟则是血气上涌,燥热不已。

“倒是轻松,没见着永福宫这几日是如何的热闹!前些年冷眼看着还算是个识趣儿的主儿,没想到到头来和她那个姑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东西!看看那个猖狂样儿!就差没来关雎宫挺挺肚子了!”娜木钟扭着手里的帕子,半是焦急半是醋意地说着。

“姑姑着什么急?这有孩子的终归是有的。姑姑命里该有孩子,便是庄妃先生了,也碍不着姑姑的路。”殊兰放下手中的书,仍是笑脸相迎。

娜木钟挑起右眉看着殊兰,一脸不解:“皇上宠了这么久,这么厉害,转眼又像陌生一样跑到永福宫里去了,还让别的女怀了孩子……就不生气不嫉妒?”

“就算再生气再嫉妒又能怎么样?家不是照旧怀里揣着球?又何苦讨这个没趣?”殊兰双眼弯弯,心情似乎很好。

娜木钟撇嘴“嗤”了一声:“就这么不争不抢?可别忘了之前的教训!可别到头来给别做嫁衣裳,由着那些没眼色的东西踩自己的头上!”娜木钟自是不知道之前多西珲花园假山上的一出。她指的,是殊兰产房中难产的那次。虽说事后皇太极一手将事情压下。可按着事后一连几天皇太极的脸色分析,但凡宫中混出些名堂的主儿都将事情看得清清的——宸妃定是着了别的道儿了!登时,所有都夹紧尾巴做。可以说,那段日子,是宫中最干净的时候。

娜木钟虽说眷恋权势地位,可到底也念姑侄的情分上对殊兰多次好言相劝。殊兰自是清楚这些。听到娜木钟这样说,殊兰也不好再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只得轻声道:“姑姑放心,兰儿不是那种怯弱的。兰儿是想安安分分地这关雎宫里呆一辈子,大家进水不犯河水的。可要是真惹到了咱这地面上来……兰儿也不是由着她们牵着头皮走的!”殊兰说着,双眸一眯,狭长的眼眸中不自觉地带出丝丝寒光。

一旁的娜木钟见殊兰这幅模样,心思一时没转过来,吓了一跳。许久,才缓过来,叹道:“明白就好。”也罢,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总还有皇上出面顶着,不是吗?

娜木钟宫中比不得布木布泰聪慧,也及不上哲哲深沉。但她胜能慧眼识。往日里,看着皇太极隔三差五地往那对姑侄房里跑,也没见有个儿子出来。反是别的宫里蹦出几个来,便知道皇太极除了看中她们身后科尔沁的那些势力外,再没什么额外的感情。所以,她也就敢同她们去争去抢。虽说哲哲日后顶天了也就是圣母皇太后的位分,可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哲哲就比她娜木钟珍贵了?同样是草原上出来,同样不是皇太极爱的那个,他就不信自己就天生比博尔济吉特·哲哲差!一开始同哲哲叫板的时候,她还有些慌。毕竟哲哲头上还顶着皇后的名号,论身份,愣是压了自己一头!可事发后,皇太极只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便让她明了,继而大了胆子。以至于数年如一日地同清宁宫针尖对麦芒。所有都惊叹她的大胆,也暗暗嗤笑她的痴心妄想。殊不知,她这样的举措正是皇太极所期望的。如此,她这样一个嫁过的女才能这个新辈出的宫里有了立足之地,成就了五大妃中的麟趾宫娜木钟的名字。

之前,她还以为这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可没想,皇太极竟是将殊兰弄进了宫!前朝大臣和天下百姓或许看不清,可像她这种久居深宫,经历多无数次后宫倾轧的,又哪里看不清其中的道道?那时候,殊兰行家礼的时候皇太极大喇喇地一边撑腰,为了一个女,公然给哲哲没脸的事,这是第一次。皇太极的性子娜木钟是清楚的,喜欢,便是摆明面上,放天下眼皮底下的喜欢,他不会做那起子挡箭牌的事。那时候,她便想着,皇太极这次或许真要栽了。结果,当真是这样。知道这一结果的时候,她的心里不是不难受,可再多的难受也不过是嫉妒。嫉妒殊兰这样好运,偏偏就入了这个天下之主的眼,被捧手心里宠着。

娜木钟呷了口茶,随口转了个话题 “说起来……兰儿是不是和皇上闹别扭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继续求花花~求收藏~求留言~【打滚ing

☆、64孰为黄雀【修正】

花园里;托娅提着食盒行色匆匆;却不小心撞上了对面的惠哥。

“哟!”惠哥不察,被撞倒地上,撑地上的右手不小心擦下小块皮来;火辣辣的疼。由着托娅将自己搀扶起来;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那个小蹄子走路不看……哟!这不是托娅嘛!怎么这么急呀!”

托娅对着惠哥一直没什么好脸色,只是今日这祸是自己闯下的;只能自己收拾。就算惠哥今天说再多难听的话;她也只能受着。听到惠哥一副寻衅的脸色;托娅瞟了一眼便低头去整理有些散乱的食盒。

惠哥见托娅这幅模样;以为她不把自己放眼里;心中便是一阵上涌的怒火。扁嘴冷笑几声:“哟!多了个亲王主子,便连姐妹也不放眼里了!哟!瞧;都忘了祝贺姐姐又多了一个靠山!”

托娅停下手中的活,侧头看过去,不冷不热:“八阿哥不是托娅的靠山,八阿哥只是家娘娘的儿子。至于姐妹……托娅可不敢应这声‘姐姐’。托娅的阿爸只生了托娅一个女儿。”

惠哥被托娅这番抢白,哪里还忍得住?立即瞪眼看过去:“!”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下子柔和了脸色,端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托娅:“这两日皇上都没去关雎宫吧。这不,家娘娘要见着关雎宫的姐姐们就要道声歉呢!最近娘娘孕吐得厉害,只好烦求皇上一直永福宫里陪着。真是对不住了。”

托娅冷冷道:“是吗?”

惠哥看着托娅,笑得得意,一张口,却是话里有话:“可不是吗?家娘娘这两日还可着劲儿地劝皇上去其他宫里走走呢!要说呀,也就是家娘娘宅心仁厚,可不像有些,一进来,这位子还没坐稳呢,就将皇上抓得紧紧的,一副小家子气!真当皇上是她留得住的?没见着新鲜劲儿一过……就冷落了么……”

托娅本不打算理会,可听惠哥十句话里头九句半是讥讽自家娘娘,便再也忍不住了,张口便是冷嘲热讽:“想不到啊,惠哥有这么大的能耐,皇上临幸哪一宫还要经过同意。不过听说……最近皇上都是永福宫,哈日珠拉庶妃的侧殿里头过夜的……不知道是也不是?”

惠哥见托娅一开口就把自己之前的话一一推翻,愠怒非常:“哼!可没这么大的权柄!不过是皇上英明罢了!至于庶妃……还不是家娘娘心善?不然,当她又是怎么住进这永福宫的?”哈日珠拉的事情永远是布木布泰心中的痛。即使知道自己同哲哲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可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像得知哈日珠拉即将来的那日那样强烈——宫里所有都知道了,而她这个做侄女的,却偏偏是最晚知晓的,何其可笑?

托娅弯起一边唇角,笑得极冷:“说惠哥,可不是什么话都能乱讲的。一个不小心,反而害到主子。”

惠哥气急,怒斥道:“胡说!怎么可能害到主子?!”

托娅不耐烦再同惠哥纠缠下去,只笑道:“行行行,就当胡说吧。娘娘该等着了,失陪。”

托娅要走,惠哥却不依不饶地缠着:“给讲清楚!到底什么意思?!凭什么说会害到主子?给说清楚!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别想走!”

托娅被她缠得烦了,只好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道:“听好,可没有说什么。不过是提醒几句。祸,从,口,出!知道吗?不识字也就算了,跟了这么个饱读诗书的主子还不紧着学着点?”说完,拎着食盒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惠哥一个看着苏茉尔的背影怒道:“托娅……给等着!”

永福宫暖阁里,惠哥将刚才遇到托娅的事情好好地添油加醋了一番。张口闭口间,狠狠地搬弄着是是非非。

惠哥的性子布木布泰还是知道几分。右手轻轻抚摸着还没有显形的肚子,垂眸道:“托娅就这么大的胆子?敢跟前咒?”

惠哥撇嘴:“可不是?奴才跟她没仇没怨的,何苦冤枉她?依奴才看……定是关雎宫之前被皇上宠惯了,现还没从之前的天上的日子回复过来呢!再说了,托娅明明知道那个哈日珠拉的寡妇来历,还这么紧赶着替她说话,可不就是同娘娘作对么?”

布木布泰闻言,神色阴晴不定。

惠哥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觑着布木布泰的脸色:“旁的话奴才忍了也就是了,可今天她说的话也太难听了!还说皇上去庶妃那儿不是娘娘心慈,是因为娘娘没有手段留住皇上,她还说……”

“够了!”惠哥还想要再说下去,却被布木布泰喝止。

“娘娘?”惠哥身子一抖,像是被吓到一样,匆匆忙忙地跪倒地。

布木布泰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累了,下去吧。”

惠哥暗暗咬唇,低低地应了声“是”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怎么样?,说了没?”哲哲拿着一把银剪刀,为身前的一株寒茶花做细致的修建。

“回娘娘的话,说了。”珍哥俯身悄声道,“只是……”

“只是什么?”哲哲停下修建的工作,转身盯着珍哥。

“娘娘将惠哥遣下去后就歇下了,没有半点动静。”珍哥暗自紧张,生怕这个答案不能让哲哲满意,最终让惠哥受苦。

“无妨,有了这心思就好。”哲哲淡淡一笑,转身继续之前的动作。有些东西不需要做得太明显,只要点到就好。没见着之前不过是有个可能,她就上赶着动手了么?现肚子里怀了一个,眼看着希望就眼前,可还有一个得宠的忤跟前,谁能忍得住?反正她这辈子再不济,也能弄个母后皇太后当当。至于那圣母皇太后……还是找个能驾驭得了的来当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解释一下,小福临不是皇太极希望生的。对布木布泰来说,只要皇太极有一晚是在自己那里过的就好。不管临不临幸……【貌似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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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母后皇太后神马的……之前是瑶搞错了,现在更正……

☆、65执棋人

“爷今儿个这么早来奴婢这儿……有什么事吗?”苏茉儿一身粉蓝;娉娉袅袅地站多尔衮面前;双颊带晕,眼含柔情,饶是年岁偏大;可因保养得宜;整个仍显得同豆蔻年岁的少女没有区别,相反;由于年岁的缘故;比之乌兰一众更多了份稳重。由于是布木布泰最信任的身边;多尔衮的心里占有的地位自然也是不同。

多尔衮缓缓走进;眉头深锁;显然正沉思。失神之间,听见有叫他;立即抬头。见苏茉尔亲手端着热茶送到他面前,不由定神凝视。恍惚间,仿佛见到了当初草原上肆意欢笑跳舞的绝艳少女,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爷?”苏茉儿看着多尔衮继续问道。

多尔衮定定神,低头从怀里取出一个织锦面的长方盒子,递给苏茉尔。

苏茉儿一愣,接过一看,宝蓝为底,上面是烫金的花纹,看起来很是大方典雅。揭开盒盖,里面红绫衬底,总共挖出十个圆槽,每个槽里一蜡丸,码得分明。蜡丸白中透亮,每颗蜡丸上清清楚楚写了“宫方安胎丸”五字,五字皆是沾了金粉的簪花小楷。刹那间,苏茉儿原本柔和的笑容不知不觉地像面具般僵了脸上。

多尔衮笑道:“这个是明朝宫里的药,给玉儿的。汉最重养生,也精通药膳。想着,他们的药方也有他们的道理。”说着,又将一张纸递了过去,“看看这单子。这个药虽然好,可也不能多吃,一个月吃一丸也就够了。”

苏茉尔拿着盒子和单子,低头一笑:“这个又是爷让北京的细作从皇家弄来的吧。”说着,抬头看着多尔衮,状似感动,“格格能得您呵护,真是……太好了。”真不知您什么时候能对像对格格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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