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佛祖下了好大一盘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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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一场石亭中的畅饮畅谈便结束了。

只因，杨戬没有话题与李寻欢和杨艳继续下去，而杨艳则是在杨戬那里碰了钉子，不论杨艳如何打探，杨戬都只是回上一句，他是来找妻子的，而他的妻子竟然还是李寻欢带在身侧的那位粉衣女子。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任凭杨艳想破了头，也没有想明白，为何李寻欢会带着杨戬的妻子，而杨戬一路追随而来，他的妻子又为何不愿意跟他离开。

杨戬也自知不方便在人界暴露身份，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提他是二郎真君一事，只是对李寻欢此人又高看了三分。

杨艳带着杏儿回了她的房间便让杏儿关死了门。

“杏儿，你说这个杨戬是何来历？”杨艳对杨戬的来历身份好奇极了。

江湖上可没有任何关于杨戬传言和信息，此人似乎就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小姐这人真的不知道是何人。我多方打探都没有探听出他的消息。仿佛是凭空而来，可他的妻子敖寸心却是跟着李寻欢前来京城。据孙小红所言，那个敖寸心是李寻欢在关外捡到的。想必这个杨戬和敖寸心不是关内人士。”杏儿细细的跟杨艳分析着，她似乎已经认定了她的分析。

“杏儿你说的有道理。若不是关内人士打探不出消息倒是有可能的。杏儿，你再去打听打听，敖寸心为何不愿意跟着杨戬离开。难道又是一个拜倒在李寻欢脚下的女人？”杨艳思索了一番后，心中疑虑不定。

“怕是有这个可能。李寻欢虽然是个酒鬼，脾气也不太好。小姐上次可谓是与他不欢而散，今天在石亭里，他也是那般态度。小姐，你选什么人不好，为何偏偏要选这个酒鬼。”杏儿对李旭华是不满极了，她觉得李寻欢配不上她家如同仙女一般的小姐。

“杏儿，这些事情你不懂。我就不信除了林诗音之外，没有女人可以入得了李寻欢的心。”杨艳的自信写满在她的脸上，她发誓要征服李寻欢。

石亭外李寻欢别过了杨戬，便吩咐阿飞回去保护敖寸心，而他则是出门去办些事情。阿飞自然应了后就赶回了天字一号房。

房内敖寸心如同阿飞和李寻欢离开前那般，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边烹茶一边自饮，倒也是自娱自乐。她见阿飞回来，展开灿烂的笑容对着阿飞一笑：“你回来了，小红刚也回来了，这会子去沐浴更衣了，待会儿你便同她好好聊聊吧。”

第10章　杨戬与寸心终见

阿飞见敖寸心还是这般的淡定，对敖寸心此人倒是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似乎是觉得敖寸心此人与她身上热情奔放的粉红极不搭配。

孙小红沐浴更衣用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回到了房间内陪伴敖寸心。

阿飞见了孙小红，面上是掩饰不住的高兴，连嘴角都勾挂起了微弯的弧度。这样的变化冲淡了阿飞身上的冰冷，也冲淡了他手中之剑的杀气，反而是多了几丝温情几丝可爱。

敖寸心见阿飞和孙小红，一位有情，另一位有意，不免生出些成全的心态，倒是让出了房间。

“你们谈谈吧，我去外面走走。”敖寸心的体贴，倒是让孙小红很是不放心。

“寸心，等等，你可别走太远。那位杨戬可还在那边。”孙小红很是担心敖寸心这走出房间就碰到那位伤了寸心负了寸心的杨戬。

“我不会去那边的。何况即使是……”寸心顿了顿才继续对孙小红说：“即使是见面又怎么样，只要我不愿，他不会为难我。”

“那好，假如有什么你就大喊，我和阿飞马上就赶过去。”孙小红又不放心的对敖寸心仔细叮咛嘱咐。

“知道啦。”敖寸心笑着同孙小红挥了挥手，爽快的将房间让了出来，给孙小红和阿飞二人叙旧。

阿飞和孙小红二人具体聊些什么，敖寸心并不关心，也没有那个心思去过问。她心中的烦恼早已把她淹没，想要逃逃不出，想要避避不开。

敖寸心知道，她此刻躲避着杨戬不过是自欺欺人。三界之内，杨戬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拦得住，杨戬要带走的人，没有带不走的人。而她……大概是属于一个例外。杨戬再怎么样，也拿她没办法。

一千八百多年前，刚刚认识杨戬的时候，寸心就被杨戬这种性子气得几度想要抛开他，抛开一切回到西海，可每每看到杨戬的一瞬间又觉得不甘心。不甘心杨戬的眼里心里没有她，所以她争了一千年吵了一千年闹了一千年，最终落得一个妒妇悍妇的名声。

敖寸心出了房间也不知该去哪儿，便在客栈的后院里慢悠悠的转着。这间客栈很大，占地面积也挺广，东南西北四厢，各有庭院石亭。

出了房间后，敖寸心也不知这里是哪里，她见前方有个石亭便走了进去想要坐会儿，等晚些孙小红和阿飞谈话谈得差不多了，她再回去，这样免得尴尬。

杨戬推了房间的窗户，就瞧见不远处的石亭中坐着的粉色身影。

那抹粉色如同一千八百年前一般撞进了他的眼中。

杨戬还记得初次见到寸心是在西海的海岸，她为他搭了一个篷。一缕缕的白色绸布组成的帐幔，将敖寸心的身影朦朦胧胧的倒映进他的眼中。那时候的他浑身是伤，每处的伤口都被仔细的包扎着。他不忍连累她，所以连一句感谢都没有就挣扎着起身要走。

刚醒来的时候，他满口叫着娘，所以他听到敖寸心的声音第一句话就是：“你娘有我美吗？”

那时候杨戬就觉得敖寸心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有着他娘的善良，可他不能连累这个善良的美丽女子，他必须要躲她躲得远远的，这样她才不会被他这个天庭重犯牵连。

那时候的敖寸心是张扬的美丽，而现在的敖寸心是忧愁的美丽。这两种美丽都只为了杨戬一人而绽放盛开。

此时此刻的敖寸心坐在石亭中，她用手梳理着垂在耳鬓直落胸前的发丝。

杨戬就在窗内静静的看着敖寸心，直到哮天犬在他身侧问：“主人，主人，三公主在那里，你要去见她吗？”

见与不见……

这是杨戬在挣扎的一个问题，也是这个问题扯回了杨戬飞远到初见寸心时候的记忆。

杨戬淡淡的叹气了一口气，终于决定去石亭中见敖寸心，想着和敖寸心单独的谈一谈聊一聊。

不论是几百年前在西海岸边诀别时的欲言又止和无限想要将敖寸心留在身边的心思，还是如今见不得敖寸心有别的男人保护的心思，都注定了杨戬和敖寸心之间的牵扯。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敖寸心抬头看了看照耀着大地的小金乌，不由得想到一千八百多年前，杨戬手执神斧杀上天庭，一口气杀了九个金乌的事情。那也是她初见杨戬。杨戬受了极重的内伤外伤。那时她根本不知道那人便是天庭追捕的重犯，可当她知道了杨戬的过往后，依然是那么不顾一切的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扑向杨戬。可如今……

“寸心。”

一句呼唤一句低喊，如同千年前那般淡淡的充满了无奈。

敖寸心甚至都不用回头就知道唤她的人是杨戬，可她却不知该如何面对杨戬，索性连头也没回，甚至也没有答话。

杨戬没有带哮天犬出房间，千年前敖寸心就不喜那狗儿整日缠着他，所以杨戬刚才便命哮天犬呆在房间里。

敖寸心本不想理会杨戬，可杨戬却不死心一般的慢慢的绕到了她的面前，她不得不再一次的扭转了身体背对杨戬。

杨戬无奈极了，这岁月虽然过了几百年，可敖寸心这性子在杨戬看来可是一点儿也没变。

一千年的婚姻中，杨戬除了无奈和避让外，别无他法。不论敖寸心对他发多大的火，撒多大的脾气，不管敖寸心摔了多少东西砸了多少回桌椅，杨戬都从未对敖寸心动过怒，更别提两人间一吵架就分开住的日子，甚至于那些日子里也只听得到敖寸心一人的声音，杨戬除了一声叹息之外，留给敖寸心的便是一个背影。

“寸心。”杨戬再次唤了敖寸心。

敖寸心只能起身对着杨戬微微欠身，“小龙见过真君。”

一句有礼的称呼和欠身，立时拉开了杨戬想要上前亲近敖寸心的身躯。杨戬僵硬在原地，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敖寸心。他不明白为何敖寸心会唤他真君。在杨戬看来，敖寸心不论是一千多年前，还是现在，都是属于他的。

当年没有人理解他的时候，是敖寸心了解他，当所有人都误会他的时候，只有敖寸心一人肯相信他，甚至为了他而干冒大不韪的顶罪。这一切都说明，敖寸心的心中只有他。而他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却太晚了，晚到在西海岸边诀别时都不能拉住敖寸心从他掌中抽出的柔嫩手指。

那时的杨戬就在想他一气之下上天做了司法天神，是不是伤到了敖寸心，可听到敖寸心让他把心把爱都给三界苍生的时候，杨戬又很庆幸，庆幸敖寸心那时那刻的明理，所以他放了手让敖寸心回了西海。

这一别就是八百多年。

这八百多年杨戬在受苦，而敖寸心同样在受苦。

好不容敖寸心终于熬到可以自由了，却被告知她的心魔太重，以至于灵魂近乎于堕魔的状态，佛祖怜她是上古神龙，不忍她坠入魔道，而让她历劫度化劫数好化为真身神龙入归，所以敖寸心即便现在还深爱着杨戬，也只能避而不爱。

第11章　转身而泣

敖寸心对杨戬的置之不理，甚至是有些刻意的无视，杨戬倒是没有生气，他只是觉得深深的无奈。

杨戬弄不懂现在的敖寸心，他更宁愿敖寸心跟他吵架，跟他闹，或者是砸了桌椅摔了东西，也好过敖寸心这般刻意的用真君二字拉开他与她之间的距离。

敖寸心没有想到会单独与杨戬见面，她以为不过是庭院走走，这客栈庭院也分了东南西北四个，却不凑巧的走到了杨戬住的这边。敖寸心的心中一阵纠结，想要靠近杨戬，又必须要忍着一切扑入杨戬怀中大哭一场的冲动。

敖寸心想起了八百多年来的捆缚，想起了佛祖的摇头叹息，她却步了。

三界苍生如何，敖寸心不关心，天庭乱与不乱，敖寸心更是不关心。四海的为难，敖寸心却要理会，可四海跟杨戬比起来，敖寸心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杨戬。

杨戬是敖寸心的一个劫，一个无法跨越的劫。

杨戬不懂敖寸心，不懂情不懂爱，可他却发下了震惊三界的月光宣言，这让敖寸心一直介怀。敖寸心求而不得，爱而不得的杨戬的情爱，月宫之主嫦娥那么轻易的得到，却又如同草芥一般踩于脚下。

敖寸心是恨着杨戬的，也是爱着杨戬的。恨杨戬的不爱她。她有多恨杨戬就有多爱杨戬。

恨与爱，不过都是敖寸心心中的魔，这个魔将敖寸心紧紧的绑捆，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寸心，跟我回去好不好？”杨戬放低了声音，近乎低声的求讨一般。

三界之内，除了敖寸心一人外，再无人可以让杨戬这般。

在来之前，三圣母特意对杨戬交代，若是找到了敖寸心，切勿用强硬的手段，一定得用其它的方式，把态度放柔，哪怕是低声下气都行，就是不能强硬的逼迫敖寸心，否则敖寸心一个发怒就更不会跟杨戬回去了。

不得不说，三圣母给杨戬支的这招很管用。

敖寸心一听杨戬的语气，一看杨戬的态度，就立马想要投降，想要投入他的怀中，告诉杨戬，她愿意跟他走。可在敖寸心想要跨出一步的时候，她又退缩了。

敖寸心摇着头朝后退去，“不，我不能回去，我不会跟你回去，我不能再牵连任何人。”

敖寸心一边退一边摇头，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已是石阶。

“寸心！”杨戬眼见敖寸心要踩滑，不由得大叫一声，他的身姿潇洒，只一个旋身就接住了踩滑石阶差点摔倒的敖寸心。

被杨戬搂在怀中，这样近距离的看着杨戬的脸，敖寸心的心神开始恍惚，可只是一瞬她就推开了杨戬，又朝杨戬微微欠身：“刚才谢谢真君救小龙，小龙还有事告辞了。”

敖寸心害怕跟杨戬继续呆下去，她会受不住心魔的蛊惑扑入杨戬的怀中。

三界苍生是杨戬爱着的，西海又是敖寸心记挂着的。

这两样一个是杨戬的心头肉，另一个是敖寸心最大的牵挂，无论哪一样，敖寸心都不能去伤害，所以她只有伤害她自己。狠狠的在她心中插上一刀，慢慢的将杨戬其人在心头剜去。可这个过程却是疼痛的，血淋淋的，亦是不知何时才能愈合的。

这样的疼痛让敖寸心毅然的转身，背对杨戬的瞬间，敖寸心的泪从她眼角滑落滴在地上化成珍珠。

第12章　纠葛的爱

阿飞和孙小红在房间里谈些什么，除了他们之外没人知道。而敖寸心的转身离去，对于杨戬来说，却是有些无可奈何的。

一千年的婚姻里，每次都是杨戬背对敖寸心离去，而这次是敖寸心首次这样冷冷淡淡的转身离去。

杨戬不知道的是，每一次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敖寸心心中的痛和脸上的泪。杨戬也不知道当敖寸心首次在他面前转身离去的时候，已是泪流满面。

敖寸心转身离开，杨戬没有阻拦，他也无力去阻拦。杨戬不懂敖寸心的心，不懂该如何去哄女人开心，更不知道如何去安抚敖寸心。

一千多年的婚姻里，唯一一次杨戬听了三圣母的话去哄敖寸心开心，不免随手摘了一束丁香回去送于敖寸心，可没想到敖寸心气恼之下扔了花，后来杨戬捡起话再放在桌上，再后来，丁香被种在杨府的院内，见得敖寸心日夜浇灌细心栽培。以至于后来在丁香此女子第一次被杨戬划破了面具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杨戬哪怕是再镇定自如，心中都难免升起了涟漪不得不去怀念当年那位一心一意追随着他全心全意相信他为他顶罪的敖寸心。

敖寸心回了房间，却见得阿飞开了房门打算离去，她不免向房内的孙小红看了看，然后对阿飞说：“就走了？”

“敖姑娘，再会。”阿飞对敖寸心抱了抱拳，便跨了出去。

敖寸心不免对着孙小红叹了叹气：“小红，何必呢。阿飞对你未尝不是真爱，可李大哥不过是个影子。我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

只见过阿飞一面，敖寸心就明白阿飞看孙小红的眼神是跟她看杨戬的眼神一样的，那里头透着满满的爱意。

“我只是……”孙小红顿了顿才说：“我只是放不下大哥。这种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我明白。我又何尝不是。明明说好不要再见他，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再爱他，可我的心就是不受我的意志控制，一股脑的想要扑入他的怀里，再去感受他的温暖。”敖寸心自是明白孙小红心中对李寻欢的爱意和感情，这种感情就如同她对杨戬的一般，也如同阿飞爱孙小红一般。

阿飞爱孙小红，孙小红爱李寻欢，而李寻欢却爱的只有一个林诗音。

敖寸心爱杨戬，杨戬爱嫦娥，而嫦娥却爱一个后羿。

这是两段纠葛的感情，却如此惊人的相似。

未待敖寸心与孙小红谈个明白和彻底，李寻欢便推了门而入。

“小红，敖姑娘，阿飞呢？”李寻欢跨入门槛便问阿飞的行踪。

“我让他去住对门的西聚贤客栈。”孙小红忙答道。

“为什么？”李寻欢自是不解为何让阿飞去住对面的客栈，明明这客栈还有很多房间。

“我想兵分二路一明一暗，行动会方便些。何况，咱这里的南厢可是住了个不得了的客人，这个客人还跟寸心有关。阿飞在对面客栈住的房间，刚好可以看到杨戬的一举一动，这样也可以保护寸心。”孙小红自是想的比较周到，但也有着她私人的因素在内，这一点她自是不会告诉李寻欢，也不会告诉敖寸心，而是默默的放在了心底。

“只怕阿飞会胡思乱想。”

“不会的，我跟阿飞聊了很多，就算以前有心结，现在也都解开了。大哥你放心吧。”孙小红说完此话便接过敖寸心泡制的茶喝了一口。

“对了，小红，敖姑娘，你们看看这幅画。”李寻欢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将手中的画卷展开给孙小红和敖寸心看。

敖寸心看了看画和画上的题词，什么话都没说，孙小红却在一旁赞了一声好。

“好在哪里？”李寻欢自然接了这个口向孙小红问。

“好在这七个字。暗扣着倒是有情还无情。”孙小红看了看画，又看了看题词，再回首看了看敖寸心，才如是说。

“人有情，刀无情。”李寻欢淡淡的感慨了一句。

“灭无情，心有情。”孙小红接了一句，

“你们一个个都认为能看清楚我李寻欢的肝肠肚皮吗？”

孙小红和敖寸心都没有想到，孙小红不过这样一句，却让李寻欢忽然的发火。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忽然发这么大的火。”

“小红，大哥求你一件事。”

“大哥，你别说什么求不求的，只要你要我做的事，要我去死，我都愿意。”

“大哥求你嫁给阿飞。”

“什么事我都能答应，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阿飞哪里不好？”

“李大哥，容我插句话。”敖寸心听着李寻欢和孙小红的对话，低低的叹了口气。

这两人这些话，无非也是为了这段纠葛得如同她、杨戬与嫦娥之间的关系一般。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线，没有好与不好，没有值得或不值得，只有愿意与不愿意。

“敖姑娘请说。”

李寻欢待敖寸心一直都是客气有礼的，特别是在听过了敖寸心和杨戬之间的故事之后，李寻欢觉得敖寸心不过是一个求而不得的可怜女人，所以更是对敖寸心心软了几分包容了几分。

“无非是愿意和不愿意，李大哥又何必逼小红嫁给阿飞，缘分到了自然会在一起。否则，便是我与杨戬一样的悲剧。我已经是一个悲剧，何必让小红也陷入这样的悲剧里。感情的事情无论如何去争去夺，都无法得到。如果不爱，就请放掉。”敖寸心一直都觉得她争了抢了夺了，即使得不到杨戬的心，能够让杨戬的人留在她身边也好，可终究一番下来，却发现一切都是一场空，别说是心和人，哪怕连片衣角她都未曾得到。这样的勉强不过是徒增世间一场爱情悲剧。

李寻欢听了敖寸心的话，不再追问孙小红，亦不再言语，反而是放下了腰间的酒囊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叹了气：“心若被困，天下处处是牢笼；心之所安，矮瓦斗室也是天堂。不论是敖姑娘还是小红和阿飞，作为大哥，我都希望你们得到幸福。小红，大哥不再勉强你嫁给阿飞，可大哥希望你能够给阿飞和你一次机会。至少，不要彻底的拒绝他。阿飞适合你，也很爱你。”

“大哥，至少不是现在，现在我办不到。”孙小红也坐了下来，她的心中乱如麻，此刻她什么都不想理会也不想去想，只想静静的喝上一杯敖寸心泡制的茶来平复心中的起伏。

第13章　敖寸心的茶

敖寸心的茶似乎有宁神静气的功效，让孙小红的情绪得到了舒缓。

李寻欢暗暗的叹了气，他没有办法不去撮合孙小红和阿飞，在他看来阿飞与孙小红是最适合的。阿飞的爱足可以包容孙小红，而孙小红的聪慧也足可以让他们的婚姻长久而幸福。

敖寸心的一番话让李寻欢不得不放弃强行撮合孙小红和阿飞，但却让他深思。爱确实是让人非常疯狂的事情，爱也是让人十分头痛的问题。他以为当年他可以放得下林诗音而远走，却没有想到他完全放不下，心中只有林诗音一个女人的位置，而今……

李寻欢低头看了铺在桌案上的画卷，一切妄想替代林诗音的女人，李寻欢都不会喜欢。

“李大哥，再喝杯茶吧。”敖寸心见气氛缓和了下来，又递了一杯茶给李寻欢。

李寻欢接过茶饮了一口，若有所思的问：“今日我在南厢似乎听到了敖姑娘的声音。”

“是，我去了那边，见过了杨戬。”敖寸心回答得很淡，可孙小红却很激动。

“什么，你见了那个二郎神？寸心，他没有为难你吧？”孙小红上上下下的打量和检查敖寸心，深怕敖寸心受了伤一般。

敖寸心脸上挂起了淡淡的无奈笑容，“小红，你不必担心。不论是跟他一千年的婚姻还是现在，会为难我的，除了我自己外，没有其他人。杨戬从来不会对我动手，哪怕是我们发生再大的争执，他不过是转身离去。一千年里，他能够给我的，除了那样的背影外，我真的很难记起那些少得可怜的温存。不过那样的他才是他，哪怕他休了我。我也从来不恨他，我只怪我自己跟他无份。”

“听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了，我就怕那个二郎神会不顾你的意愿强行带你离开。”孙小红是见过杨戬的，那日的一面之缘可让孙小红对这个天上地下人人夸赞的二郎神是印象深刻。

“不会的。我只要不愿意，杨戬他不会强迫我。他从来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情。”敖寸心了解杨戬，比世界上任何人都了解杨戬。

“我倒是与那二郎真君有过一番谈论。他请我喝酒，阿飞陪同我去的，回来后我倒是忘了告诉敖姑娘，中间的细节。”李寻欢放了茶杯换上了酒囊，他一口一口的灌着酒。

“李大哥跟杨戬，大约是有着惺惺相惜的英雄气概，可又是不欢而散吧。”敖寸心用她的脑袋瓜子想了想，就能够想得到当时才状况。

杨戬的目的是为了带走她，而她不愿意，杨戬肯定会找李寻欢，想要旁敲侧击的让李寻欢回来劝说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