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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胜者为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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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胜打算停当,在窥探到皇帝心中过分活跃的小剧场,也就不觉得心烦,反觉得有趣。

说起来吧,王子胜也真是个纯真无比的娃儿,白活了近千年,竟是男色女色都没尝试过一回,长生门里头上好的、只传资质上佳之弟子的混元双修大法,他也不过学完就算,竟是从未起过找人试一试的心思,就是有次他那虽说长不大、却委实圆头圆脑且五官精致可爱的大师兄找上他说要试一回,也被他以两人灵根不算十分契合、双修无益为由推拒了,后来王子胜也只一心闭关冲击筑基中期,也没闹明白他那好奇心过重的大师兄,到底是不是便宜了那位恰好和他灵根契合的罗师兄去,不过自打那回之后,罗师兄越发乐意陪大师兄切磋倒是真的,对王子胜总是各种又是讨好又是排斥也是真的。

此时也不知道是否是人在他乡,虽有个仁哥儿算得上是正经亲人,却到底寂寥的缘故;又或者只是单纯因为皇帝那双眯起来威严摄人、可瞪大了却居然是可爱大猫眼的眼睛,让王子胜想起来他很久很久以前,养过的一只灵豹——可惜那豹子福运不足,化形时虽有王子胜出手帮忙扛住了雷劫,他自己却扛不过心魔劫,到底是没了。王子胜在那之后再没养过灵宠,直到见了皇帝,才又起了那几分纵容的心思……

无论如何,王子胜对皇帝的心思虽看得一清二楚,难得却未反感,只觉得这凡间帝皇也有趣儿得很,此时难得又正值心情大好,对皇帝多笑了五次不说,在皇帝硬是留下来蹭午饭时也没赶他,甚至还在皇帝极其不要脸地当着儿子的面儿,就要求王子胜投喂时,也遂了他的意——不过喂的是皇帝一贯连味道都闻不得的胡萝卜罢了。

48第 47 章

穆小七首回在此处享受到形只影单看人秀恩爱的滋味;虽自觉和小竹马并无私情;却也很是将皇帝往日吃过的酸醋很是又吃了一回;自打中了王子胜的计、吃下那加了料的神水以来,他倒是第一回没觉得嘴里吃什么都是一般儿的醋味呛鼻,只因他心里的醋味儿更呛几分哩!

只可惜他年幼力弱;虽说储君自有一宫;可说到底东宫也还是皇帝家的,作为太子;也只是在皇帝屋檐下的一人罢了,少不得也要低一低头。此时人既然来了;笑话也给王子胜看了个饱足了;穆小七索性咬牙,能屈能伸一回;总好过吃了亏还因为最后一哆嗦,结果回去又给禁足儿了罢?因此他就算满嘴酸醋味儿,也乐得看皇帝吃完才发现王子胜夹的居然是胡萝卜,吐是吐不得的,咽下去又是酸醋味儿都恶心,忍得调情时都是面瘫的一张脸,都险些儿扭曲了的糗样。

穆小七没得人调情,也没得个小竹马傻娃娃要照应,皇帝又只顾调情顾不上他,就是王子胜都没顾得上往他这儿挑刺,倒落得个看了场好戏!

惟舍了脸面却见不着小竹马,到底意难平罢了。

皇帝倒是意兴正浓,在王子胜这儿蹭过午饭不说,眼看日头渐西,犹不舍得走,直叹说中午之时只一味顾着自个儿享受,倒没好生给子胜添一回菜之类的话儿,穆小七跟着无聊了一天,连想请辞先回顺便偷偷儿去看仁哥儿一眼都不可得,心下正老大不自在,又因为近日和皇帝越发随意、在王子胜跟前儿时尤其随意,此时一见皇帝面瘫着一张脸做情圣之行,被欺压了半个月连带得今日还给了他希望又不兑现的愤愤涌上心头,一时没忍住刺了一句:“阿父既然如此不舍,未若干脆留下来,正好陪王叔父抵足夜谈、相仿先人来一段千古雅事?”刺完忍了忍,到底忍下那句“刘大耳朵和关张诸人皆是抵足夜谈,汉哀帝与董贤亦是抵足夜谈,只不知阿父与王叔父是哪一种?”

不想穆小七委曲求全,忍下了真正的一根刺儿,皇帝却没听出好歹来,看着王子胜那座虽不算破破烂烂但睡一晚只怕都能得风湿的草屋,居然很有几分心动,穆小七这个挑起话题儿的,倒给气了个险些倒仰过去。穆小七见过的皇帝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史书上头的研究的更多,却真少见皇帝这般不顾体面的,因而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儿:“只不过家里头管事回话,素来是大早的,阿父恐怕赶不及回城罢了?还是说要孩儿连夜让人给城门那儿拖个信儿,也好让您星夜回赶?”

皇帝兀自想着和子胜美人相拥入眠的好处儿,且听不出穆小七话语里头掩饰不住、也不怎么花心思掩饰的讥讽,倒是他身边儿随行的一个亲信内侍听得事态不妙,狠一狠心,直接几步往前,插到皇帝和王子胜中间,只不过这位虽也是跟着皇帝尸山血海里头蹚过来的,也禁不起皇帝因眼前一下子由心心念念的美人儿变成了看了十来年的老脸时骤然爆发的压力,虽碍于忠心不肯后退,也只得将脸低低埋着,不对上皇帝满是杀气的眼神儿,才能勉强将话说顺当了:“主子和王大人情投意合,一时难舍难分也是难免的,只是明早汇报事务的有好些老人,且是先、先主子给您留下的,若有直言劝谏的也不好怎么着……主子和王大人来日方长,这图一时痛快惹了人言到底不甚合适……”

这内侍也是倒霉,谁家无根之人倒还要往战场上头拼前程的?他就要!拼完还因身子残缺,没得出将入相亦没妻子可堪封荫,不过只得了个总领太监的内侍头衔罢了!虽说内侍的一品有时候比外官的一品还让人趋之若鹜,可到底算不得光宗耀祖显门楣。也就是这内侍流浪孤儿出身,自宫了求进宫还不得法,巧被燕王看对眼了带回去,是以一贯忠心方才没想那么多罢了。

因战场上头,皇帝也曾出手护佑过他,他也曾冒死给皇帝挡过箭,皇帝看他便不比别个;又因他相貌不扬,皇帝也没对他起过兴致,想来此时言语也不是因为酸醋之类的缘故,皇帝阴森森盯着他看了好半晌,到底是将心神自情爱迷障里头略扯出来一点子,也想到明儿还有早朝,这半夜起身回京不是不行,但未必避得开御史们的耳目,至于不回辍朝更是铁定要给御史们喷一脸口水……再有现在双方都是孝期,抵足夜谈也还真只能抵足夜谈,且谈不得风月,又半夜起身还容易吵着子胜美人……再有当着太子的面如此,也不利于言传身教……

皇帝一番思量,到底只得叹了口气,只看看日头,想想只要快马加鞭,也还起码能有半个多时辰的闲儿,因此且不忙着告辞,只绕过那梁内侍又往王子胜身边儿去,旁敲侧击他平日下午可用得点心来?这晚膳没法一道儿吃,再一起吃顿点心也是好的啊!若再能亲亲密密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勺的……想想就十分美好。

皇帝面上犹自面瘫着,眼睛却已经透露出几分他内心小剧场的荡漾,看得王子胜不禁又是一笑,笑中也不知是蟠桃亦或夹竹桃的花瓣四散飞出,迷得皇帝再次昏头转向的,连载纠缠他用点心的话儿都只说了一半就忘了接下去了,看得穆小七默默捂脸,倒是那内侍果真儿敬业,刚才顶着压力劝谏一回之后,见皇帝回心转意又躲到阴影里头,和其他几个跟着皇帝太子一道儿来的从人们,一道儿低首垂眸装蘑菇去了。

王子胜看皇帝这样,猫眼儿直愣愣地看过来,却只一味儿发呆,心下越发觉得有趣,也乐得多逗一会子猫,索性也不嫌要用障眼法装作吃饭麻烦,随口吩咐了皇帝的随从去厨下传饭,蘑菇们虽然是太子轻易都使唤不得的帝皇心腹,但此时王子胜在皇帝当面如此吩咐,又见多了素日皇帝对他的不同,自然也不敢拿乔,便从蘑菇丛里头分出一朵,往后头厨房那儿去了,不多时,就同着捧着托盘的小沙弥过来。

王子胜略看一眼,就知道其中数样点心皆是皇帝带来的,却也不戳穿他,只招呼皇帝坐下——难得还特特招呼了穆小七一声儿,倒将个和皇帝扎刺儿都振振有词的太子殿下吓出一后背儿的白毛汗,又恐他延长他的酸醋时间,又恐他再有更了不得的恶作剧,偏面上还不肯示弱露出不安来,一顿饭吃得委实辛苦。

也是王子胜此时看皇帝各种顺眼,皇帝心里的小剧场又正各种热闹,一时也顾不上穆小七那儿,方没真个如他所愿又给他点子额外的“好处”捎带回去。一时王子胜又是喂了这大猫好几筷子菜,又是真个吃下这大猫殷勤献上来的一些子,喜得这只大猫真个只差没翻身晾肚皮求挠挠了,看得穆小七满嘴儿酸醋味道都压不住那妇人孕期常有的某种反应,亏得皇帝行伍多年,再是有心调情都做不来将吃饭速度放得多慢的,再者城门那儿没特意关照,也是不会多等他们的,一顿饭吃了不过两刻钟就罢了,皇帝又缠着王子胜散了一会子步消食,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出了王子胜住的院子,穆小七一下子觉得没有桃花红心飘荡的空气真是清新,此时就是再来十坛子醋都不嫌味儿重了,不过皇帝的脸色不怎么好,又没了王子胜这个缓冲器,他自然也不会在此时凑上去触霉头,乖乖儿骑了马扬鞭往城门那儿赶。

却不想,穆小七一日的委曲求全也不是全没好处的,皇帝今儿虽说不得不舍弃了和子胜美人同床共枕的机会遗憾得很,到底往前迈进了一大步,牵小手揽小腰间接相濡以沫了什么的,让他心情大好之下也不很用心找太子的茬儿,方才由着穆小七又绕路往永安街里头拐进去。

更巧的是,穆小七原不抱什么希望的,毕竟仁哥儿坚持陪着爹娘守孝,素日里头除了往家庙那儿去的路上还会顺带淘点子东西回去讨姐妹娘亲们欢心外,竟是忍住了从不往外头多走一步路,今日又不需往家庙去,顶多也就是往西府那儿——偏他们这东西二府,里头还自有私巷角门,并不需从永安街上过!不曾想,仁哥儿今日不知为何,竟是从西府那儿的侧门出来,又才往东府那边儿进去,且这一进一出的一会子功夫,还正正好和穆小七碰上了!

穆小七大喜,果然是孤的竹马小天意啊!瞧这巧的!

太子喜得脸上都放了光,皇帝冷眼看着,其实不很愉快,不过他今儿在王子胜那儿得了好,自觉也有太子顶着黑眼圈取悦了美人儿的功劳,少不得多几分耐性,等穆小七和仁哥儿交代了好几句后才扬了扬鞭子:“再下去都要宵禁了,回吧!”

一对儿小竹马兀自不舍,穆小七到底给皇帝关了半个多月,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便咬牙应了,看仁哥儿担心,又留了个联系方式:“你日后若是有事,只管往大前门左边第二家的店铺去,有什么喜欢的只管拿,要什么却没有的也至关键吩咐那里头的掌柜为你寻了,就是有什么不方便用府里人做又不及和我说的,也只管让他们做去!只莫委屈了自己。再若是有话与我,也只管留了信在那掌柜的处,只说是给穆七爷的,自有人告知与我。”说完好、才问皇帝一声儿:“是吧,阿父?”

——那家店铺,原是燕王私底下的产业,并不归王妃管的那种,却不知穆小七何时竟将之挖出来了,还大咧咧将皇帝的一个重要暗卫据点给了仁哥儿做钱袋打手传话儿的。

不过皇帝也没想将太子养成小羊羔,倒乐见他有几分手段,仁哥儿又是子胜美人的独子,皇帝素来比对太子还多几分耐性,此时见仁哥儿听完连眼睛都亮了起来,自然也不会拒绝,不过是回头给太子减免的功课就没那许多,只踩着皇后的忍耐

49第 48 章

穆小七将皇帝的墙角挖出小半块砖来与小竹马当玩意儿;虽回去就又给皇帝拘得又是接连数日半步出不得宫门;然他留了那店铺地址与仁哥儿,仁哥儿不说去拿什么去要人做什么;但信儿却是传勤的——

都等不得第二日;当夜就有信进了东宫,当时宫门已禁,也不知道那些暗卫是走了哪里的门路;总是皇帝手下的,穆小七也不很追究这些,他自己尚未当上储君、依着祖父居住时;且有自己的门路往内外传递消息;何况当今?只将信纸展开;看小家伙一笔虽有些筋骨到底跳脱幼稚的字儿跃然纸上,将这半月余来他身边儿诸般琐事,有趣儿的没趣儿的都一一说了,倒觉得几与不曾分开这十几天一般了。

穆小七因一时看得得趣,又有皇帝念着他今日还算乖巧、且先已应了皇后让他每日多得些空儿休息,回宫时也让他自回东宫去,穆小七不过往中宫那儿请安一回、略坐片刻,又往东宫小校场里头练足了今日的骑射功课就回来,恰得了仁哥儿的信,虽看的笑的也费了些时候,到底比他前几日给皇帝一股脑儿丢过来的奏折压得几乎抽不出空儿睡觉的好多了。

今儿皇帝只命他将一日疏散的功课补回,奏折却是自己带回庆和宫批阅,穆小七便空出些许时间来,又正心热,兴匆匆就挥笔而就,虽不像仁哥儿事无巨细皆写到信上,也很是将自己这些时日的事儿说了,不过是将随皇帝听政代皇帝批阅奏折等事,换了种说法罢了,且好生抱怨一回皇帝何其揠苗助长,又说一回他如今五十步内纵马射箭,也能箭无虚发,再说一回他哪日吃了道味道还算不错的素点心,只恨今日匆忙不曾带与他细尝之类的琐事。

却不想两千余字一忽儿就,才想着那暗卫只交了信就不知所踪了,这让自己的人手送出去不是不行,也不觉得为仁哥儿暴露一二人手有何不值,只细看实在是满纸琐碎,无一急务,不到两个时辰前又才亲眼看过仁哥儿,小东西显然也没甚不好……若真必要,穆小七不定大半身家都舍得赔给仁哥儿,可若是为了这么一封早两天晚两天都仿佛不甚要紧的私信,将自己好容易养出来的人手折去几个、且不定还要折进一整条沟通内外的渠道,却也不太划算。

穆小七素来知皇帝在他身边放了人,有那么几个,还是打皇帝是燕王时就放着的,有的连先帝都知道,不过是可怜儿子一片爱子之心,且由着他罢了。穆小七也相信那几个人初时必是来护着自己的,就是眼下,若有外人想伤他,那几个也不会就只看着。只不过在那些人心里,皇帝大多还是比他重也是真的。因此虽皇帝此前也不曾借着那几人的耳目对他做出什么来,穆小七始终在心里有三分警醒,丹青之上被皇帝弃了的太子可不要太多,他就是真心喊出那一声儿阿父,也不愿意又糊里糊涂做了个弃子。况且今日他才挖了皇帝家小半块砖,虽是后来皇帝亦是点头许了仁哥儿的,穆小七心思细,以己度人,总觉得近日招了皇帝的眼,不说损兵折将,赔了夫人又折兵是必然的。

思来想去,穆小七到底忍痛将那信好生折起来收起,好在看看更漏,眼见着离宫门开也不过两个多时辰了,到时候再派人送出去,倒恰好能赶上仁哥儿出城前。再有若是明日皇父能维持今日的好心情,不多刁难自己,兴许早朝听政过后还能出去,快马且赶得上仁哥儿呢!

穆小子如此想,心气也顺了许多,再拿起笔来,虽不如给仁哥儿写信时一般洋洋洒洒一挥而就,却也不甚费工夫,不过时一篇策论一篇孝经皆得了,再睡下时,虽只睡了两个时辰就起,但因心底去了事,又有那杯加料神水的余劲,睡眠品质颇佳,一夜醒来,那黑眼圈倒去了大半,看得身边的大宫女——皇后正位之后从自己身边调给他的得力人儿素心好生欢喜,连带得后来得了信儿的皇后,早起都多吃了半碗粥。

穆小七却不甚在意自己的形象,耐着性子由着素心服侍,回头除了内殿,方才将怀中信拿出来交予一个还算亲信的侍卫,也未多说,只让他送往大前门那家店铺去。

如此穆小七方放心往庆和宫去,先入内殿与皇帝问安,亲自服侍了他往前头庆安殿问政,自己只站在龙椅下头第一阶上听着,皇帝不问他便万事不说,脸上亦是淡淡温和的表情,看得底下文臣皆暗赞一声果然如玉君子端方储君,就是那等武将,因着太子武力上头也过得去,兵事谋断亦每有中的之见,就是早前给京城重建震后道路,也且不忘添了两道专供急报的来,虽说略显妇人之仁了些,但天下未定的君主要有些辣手,异日太平天子却还是仁善些让人放心呢!至不济也能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且不需狡兔死、走狗烹罢?

因此满殿文臣武将,除了那等实在有了不得的私心的,倒是个个看着太子好,虽不敢对他笑得比对皇帝的灿烂,但对着太子一张温润可亲的脸笑,总比对着皇帝一张就算没有阴森杀气也总看不出情绪的面瘫脸笑从容些。皇帝高踞上首,看得分明,他倒也不忌惮太子,这满天下的兵马,除了几个先是鞍前马后为先帝打天下、后又及时识趣儿不敢真和他明面儿真刀实枪地对着干——就是有那心思也收手倒戈得快——的异姓王公且还不好动手之外,就是皇帝唯一信重的弟弟骥王,说是独领一兵,也避讳着不曾如还是先帝在位时一般,将底下兵士养得除开皇帝就只知道骥王一人,倒是在将不肯回京为先帝致哀的平王拿下之后,主动提出将原先带的兵交还,却是换了平王的封地将士戍卫去了。

是以说句天下兵马皆在皇帝掌中都不为过。

为何说书生造反三年不成?为何大庆推翻前朝足足费时二十余载?不都是武备兵马之故嘛!皇帝掌得武力,自然没有甚可不放心的,且他现在看太子虽说多有心酸牙痒的时候,到底也不觉得什么不好,兼之时日渐长,相处渐久,虽每恼这孩子不与自己搭梯子、还反闲拿自己的辛苦当戏看,总还是觉得他不愧是中宫所出,终究不同。

此时见满殿文武多对太子颇为赞誉信服,也不过是眼睛眯了眯,并不很往心里去。倒是看太子神清气爽,猜出必是因为仁哥儿昨儿连夜就送了信来的缘故,皇帝才真觉得有些不爽呢!子胜美人都没和他鱼雁传书一回,倒让这臭小子拿了自己的人手享受了。

况他昨日抽空出去一整天,虽昨儿无甚急务,到底一天拖两天延的不是个事儿,又今儿还有几件不大不小不急不缓偏需要他这个皇帝最终定论的政务,又新得问安的奏事的政务的军事的诸多折子,实再做不得又一日甩手掌柜,皇帝叹息两声,吓得正奏事的礼部尚书都险些儿腿软,一时都恨极那等除非帝崩后薨热孝之内,否则必得三年大选一年小选的混蛋规矩了!

只再一想,这规矩竟是当日先太祖皇帝初初登基不足十日,便老病濒死,临行前恰逢他极中意的先帝太子恰好及冠议亲,恐他孝期里不选秀误了儿孙,特特拉着先帝的手叮嘱下来的,只说是帝皇之家不比平常,热孝二十七日也就是了,其他万勿误了天家龙子开枝散叶,也莫耽误了民间生息嫁娶……

礼部尚书暗暗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先太祖那时天下正是民生凋零人口锐减的时候,这般说实也不错,不然天家都守得不选秀,臣民就是没被明文禁止,略有些上进心的可敢随意嫁娶?没得误了生息大事!当然此时皇帝自个儿愿意为先帝守着也是大孝,且又未曾明文传知天下,宗室文武都是日日上朝的那些才知道的,并不妨碍民间生息嫁娶,自也不算为了先太祖立下这规矩的好意。但他此时奏请皇帝知道亦是礼法职责之事,只恨胆小,给皇帝龙威一压就腿软罢了,如何能怨得先太祖规矩?

先帝都能护得王家地动之中毫发未伤,谁敢说先太祖英灵如何?万一……

礼部尚书打了个寒颤,内外夹逼之下反而将话说顺畅了,且话语中意原也不错,天下且还有待生息将养,这人口不足实是农耕国家的大问题。

皇帝冷凝沉寂片刻,到底大局为重,大选他是不愿的,他决意守足三年孝,心底又还有个子胜在,儿子们也且还小,骥王世子也还不大,其他又不值得理会,便命礼部尚书携同内宫总领一道主持小选,且特特言明宫中主子也不算多,用不了那许多人手,新选的宫女进来,原先那本要待三十岁方出得去的,就皆放宽了,凡二十五岁以上的都放出去,有家的归家,无处可归的由兵部礼部与内宫总领商定,许与未曾婚配的老兵为妻,并由内库赏赐每人家资十两,其余主子若有赏赐,也由其带走。若二十五岁者不足宫中人手原有三成,也可酌情从二十岁以上的补,具体人选由内宫总领禀报了皇后拟定。当然,实不愿嫁人又无可归者,得了皇后允许,亦可入寺庙剃度,余未得皇后允许又仍坚持不嫁者,并那等犯了大错不配享受此恩泽的,皆迁入冷宫终老。

皇帝此举,让世间又少了许多痴男怨女,于时下人口依然不甚丰硕又时有战争损耗的大庆亦是极好,太子少不得随着众臣跪拜称颂一回,只他虽也觉得此举很有可取处,单是那两个讨债的并其生母不好容易养熟的耳目就去了十之五六,却也想着他手里头亦是折损的些许人手,倒不至于为了一己之私拦阻这等于国于民皆有好处的事儿,却少不得暗笑皇帝一回:

后宫少了好些怨女、军中添了好些喜事,可惜他自己,却只怕还要当许久深宫怨男罢?王叔父昨儿是对他温和些,可那却是给宠物的温柔,他和那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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