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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右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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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会抓错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警员像在念着台词。
〃那么今天你们就错了一回。〃王杰底气十足,虽然他去找过被杀的维修工,但绝对没有杀害他,这个不但王杰自己清楚,还有朱虹和旅馆的老板娘都可以作证。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警员叹了口气,看来又将是一场费力的拉锯战。
审讯室走进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警员,看起来像是领导,他将两个塑胶袋往桌子上一放,发出〃啪〃的一声。他拉过一把椅子,在浓眉警员的旁边坐了下来,然后指着桌子上的东西对王杰说:〃证据确凿不容你狡辩!〃
王杰看着中年警员的脸,实在猜不出他们究竟在他的包里找到了什么,竟然让他们如此肯定他就是杀害维修工的凶手。
王杰探身看着桌子上的两件东西,不看则已,一看便倒抽了一口冷气。
桌子上的两个塑胶袋中,其中一个放着一副手套,手套原本的白颜色已经被油污所沾染,上面粘着几丝头发。另一个袋子中装着一个小塑料盒,透明的盒子里放着几根碧绿色的纤维。
〃这都是什么东西?〃王杰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些古怪的东西。
中年警员拿起那盒纤维在灯光下晃了晃,得意地说道:〃这是法医在死者的指甲内提取到的衣服纤维,很可能是死者遭到袭击时,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
〃据目击者描述,你到西羽岛的当天穿的正是一件绿色的衣服。现在我们的鉴定人员正在把你的那件衣服与这些纤维进行比对。〃浓眉警员俨然已经把王杰当成了凶手。
〃那么,这样东西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副手套上的头发经初步分析和死者的相吻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杀害死者时凶手所戴的手套。〃中年警员稍稍停顿了一下,趁机看了一眼王杰的表情说,〃这些都是从你旅馆房间中的行李箱里面找到的。〃
〃这、这、这怎么可能?〃王杰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死神的右手〃给他的密码将他带进了死神的圈套之中。
〃你还不如实交代!〃浓眉警员早已耐不住性子,拍了一下桌子,〃是你躲在宝马车里勒死了维修工人吧?〃
〃先让我仔细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杰静下心来,试图找到为自己洗脱嫌疑的理由,他慢悠悠地摘下眼镜,对着略显模糊的镜片呵了口气,用衣角擦拭干净。重新戴上眼镜后,强烈的灯光令他不得不眯起眼睛,他向两位警员提问道:〃死者的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大约在昨天晚上十二点至凌晨二点之间。〃中年警员突然一笑,笑容中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我那个时候在旅馆的房间里睡觉,你可以找我的同伴朱虹和旅馆的老板娘来问,她们能证明我在那个时候没有离开过房间,我吃完晚饭,很早就上床睡觉了。〃王杰知道,只要有不在场的证据就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就这点情况我已经向旅馆的老板娘核实过了。她说晚上十二点刚过的时候,一个穿绿色衣服的人从边门走了出去,正巧那时老板娘在靠近边门的厨房烧开水,所以看见了那个溜出去的男人。据她的描述,那个男人身高一米七出头一点,戴着金丝眼镜,那人穿的那件绿色衣服格外惹人注意,所以她记得很清楚,可以肯定就是你来到西羽岛一直穿着的那件。至于你的那位女同伴,她并没有和你待在同一个房间内,她的作证没有任何价值。〃
王杰这才领会中年警员刚才微笑的原因。
〃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为什么要杀掉一个昨天才见了一面的汽车维修工呢?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定是有人想嫁祸于我。〃
〃老实说,动机的问题目前还有待查证,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倒要问自己,不是你杀的人,又有谁要把一起命案嫁祸给一个第一次来到岛上的大学生呢?〃中年警员用同样的问题回答了王杰。
王杰陷入了沉默,或许〃死神的右手〃的密码之中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去探询的,密码指向的只是一个个死亡的陷阱,卷入其中的人可能都会引火烧身。想到这儿,王杰担心起隔壁审讯室里的朱虹来。
两位警员在沉默中给嫌疑人施加压力,他们紧紧盯着王杰的每一个小动作、每一次眨眼,似乎这样能看穿对方的每一次心理活动。
避开灯光和更加刺眼的眼神,王杰看着审讯室里蓝色的墙面,心想难道这就是密码中所谓的〃天堂〃吗?
他自嘲地笑了起来。
有人又送进来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两串钥匙。
中年警员和浓眉警员嘀咕开了。
〃这两串钥匙是在死者所在的宝马车里找到的。一串是宝马车的钥匙,一串是修车行大门的钥匙。〃
〃什么?那车不是都从里面上锁了吗?凶手不可能把钥匙放进车里去的啊!〃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当车行老板到达现场时,修车行的大门是锁上的,老板是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门才发现了尸体。而大门只有两串钥匙,另一串就是在宝马车里找到的这一串。〃
〃怪哉!也许凶手复制了钥匙。〃
〃不可能。你看!〃中年警员把手中的钥匙送到了伙伴的手里。
那两串钥匙环上除了钥匙还各套了一个遥控器,汽车和大门都需要通过遥控器来控制,设计精良的遥控器是无法复制的。
两名警员同时看向了一身斯文打扮的王杰,因为可能就是他制造了这一起双重密室的谋杀案。
3。午夜惊魂
当〃死神的右手〃在深夜打来第二通电话后,专案小组对他电话中所说的内容感到很意外。在媒体报道了朔阳路小洋房里发生的命案后,〃死神的右手〃却重述了一次,这是他故意为之,还是忘记看新闻了呢?
朱勇平对新发生的命案好像没多大兴趣,可他竭力隐藏自己的心不在焉,在专案小组讨论进入〃冷战〃时,他提出了需要回家休息。
上午朱勇平请求休息时,在案情并无实质突破的情况下,诸葛警官也通情达理地允许了他的请求。
漆黑的夜空中落下星星雨点,东区警局的门口空无一人,只有一辆马自达轿车安静地停在马路对面。
一辆大胆的违章轿车。朱勇平心想,居然就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违章,真有不怕罚款的人。
他没多去在意那辆车,冲入雨中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朱勇平总觉得背后有人在跟踪自己。在拐角的地方他突然回头,却发现街道上只有落下的雨点,别无他物。可能是过度紧张产生的幻觉吧!他想。
在几次回头确认没人跟踪后,朱勇平打消了心头的疑虑,安心地回到了家里。
那个人还躺在床上〃睡觉〃,但没有起伏的呼吸,没有雷动的鼾声,没有生命的迹象。只有朱勇平知道,他不会再醒过来了。
〃死神的右手〃已经知道了他的死亡,并且给朱勇平发出了信号。朱勇平从口袋里拿出那撮红发,心想为什么〃死神的右手〃会盯上自己呢?
从给予并不明晰的提示以及要求朱勇平加入专案小组,再到留下一首密码般的诗歌,他的意图难道就是要让自己成为死神的傀儡吗?
谁又能知道一个变态杀人狂的真实内心呢?
朱勇平想到了〃死神的右手〃留下的密码,那张纸上的密码在施戈明家里的影碟中,已经找到了大部分的答案。纸上的句子如同迷宫中的路标,指向的地方叫永渔角。
朱勇平当然知道永渔角也就是现在的西羽岛,那是他工作过的地方。
眼下还是先把床上的那个人给处理了,否则当尸体发臭时,隔壁的邻居该找上门来了。
朱勇平拉上所有的窗帘,找来了一捆尼龙晾衣绳,将床上的尸体连同那床厚棉被一起捆了起来,从头至脚绕了十多圈后,用力打了个死结。
体力有些不支的朱勇平大口地喘着粗气,捆具尸体竟如此劳累,他不由得感叹岁月不饶人。
突然他听到有人在低声地交谈,心里立刻犹如一只小鹿狂跳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站在原地几乎一动不敢动,仔细听着对话的内容,过了一会儿才肯定不是被子里的人发出声音,而是有两名避雨偷闲的巡防队员站在了他的家门口。
朱勇平害怕他们会在这里待上一两个小时,那样的话天就亮了。尸体如果无法得到及时处理带来的后果会令人头皮发麻,恶心的蛆虫将会爬满这张床,从尸体的鼻孔、嘴巴和耳朵里钻出来,带着腥臭的体液……朱勇平无力阻止大自然的生态演化。
幸好事情不会发展到如此糟糕的地步,两名巡防队员只一根烟的功夫就离开了他家门口,尽职地在雨中巡视入梦的城市。
朱勇平悬在心头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将警局调拨给自己使用的警车开到了家门口。他尽量利用汽车的惯性,以避免发动机的噪音吵醒神经质的邻居。
朱勇平在驾驶座上事先打开了后备箱的锁,随后回到家里,将床上的人拖到地上。在反复观察周围的情况之后,他疲惫不堪的身体发挥出最后一股力量,终于将尸体扛上了汽车的后备箱,累得自己连手臂都伸不直了。
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连平时很熟悉的汽车开起来也比往日生疏了不少。
这样的雨夜对抛尸者来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他得抓紧时间,驱车向西羽岛方向驶去,否则天一亮,埋藏尸体这种事就难办了。
朱勇平知道在西羽岛村外有个杂树林,近几年来,村里人传说在这片树林里躲着一个食人怪物,没有村民敢跨进这个地方一步。这样玄乎的地方无疑是埋葬尸体的最理想场所,即使以后尸体被发现,人们也会把罪责怪到传说中的食人怪物身上。
离开上海市区后,雨渐渐停了下来,朱勇平的车在高速公路上驶了一段路后,转进了公路侧翼的小路中。路越来越窄,路况越来越差,差不多到了路的尽头,在一片泥泞的树林里,朱勇平踩下了刹车,因为前面的路汽车已经无法通行了。
雨完全停了下去,郊外的空气格外清新,这有助于集中人的注意力。寂静的树林连树上滴水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没有比这更恐怖的环境了。
朱勇平拖着尸体行走在淤泥中,黏糊糊的烂泥给原本就沉重的尸体又徒增了一半的重量,这让力不从心的朱勇平举步维艰。
刚进入到树林不远,朱勇平就甩下尸体,从车子上取来铁锹,要在松软的土壤上给尸体创建一个安稳的〃家〃,安稳得不会被人打扰。他奋力挥锹,竭尽所能地在地上挖一个够深的坑,必须足够埋葬这段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
每一锹下去,朱勇平都留意着周围有没有特别的动静,他时刻注视着那具尸体,生怕它一跃而起或是突然放声大叫,这种自己吓自己的心理直逼得他心脏超负荷工作。
远处偶尔经过的汽车发出的轮胎与路面的摩擦声,总让朱勇平紧张得停下手中的工作,等声音远去后他才敢继续挖。
花费了约放映一部电影的时间,朱勇平终于将尸体放入了它的坟坑里。事先朱勇平还将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证件物品从尸体上取走,这时他才发现死者脚上的一只鞋没了,后备箱和树林里都找不到。
也许丢在家里了吧!朱勇平自我安慰着。
只想快点离开此地的他,无心多想其他的事情,一声怪异的鸟叫响起,让朱勇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再次环顾周围,肯定没有其他人在场,然后才开始回填那些黏稠的泥土。
红色的头发如同野草一样,和黏土混为一块,裹尸被子上的印花早已被淤泥取代,污秽不堪。朱勇平如同火车头上的工人填煤一样,飞快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怪异的鸟叫声在黑暗和寂静中尤为响亮,枝头上甚至聚齐了好几只朱勇平喊不上名字的鸟,它们目睹着一场毁尸灭迹的好戏,还不停发出悲鸣般的喝彩声。朱勇平现在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害怕听到,只是一个劲地埋头苦干,转移对环境的恐惧心理。
一锹、两锹、三锹……很快就看不见尸体了,挖出来的坑也逐渐被淤泥填平。
拍实盖在尸体上的泥土,再撒上一些碎杂草,朱勇平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抬腕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六点了。
天已微微发亮。在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后,朱勇平已不像刚才那样胆小了,他捡起一块石头,将那些鸟驱散得四下逃窜,如果它们是人的话,一定逃不过灭口的厄运了。
突然间朱勇平的右眼皮跳了几下。俗话说,左福右祸,他心头掠过一片阴云。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一直感觉有人在背后跟着他,可每次回头连鬼影都看不见,难道是疲劳过度而产生的幻觉?还是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被人发现了呢?朱勇平给自己挑选了前一个安慰性的解释,尽量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他回到车厢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脏衣服和那些从死者身上取走的东西,全部付之一炬。
现在除了疲劳之外,朱勇平已经没有其他感觉了,床和枕头是他最需要的。一个警察对尸体的感觉,麻木起来比一般人要快得多。
如同毒蛇芯子的火苗在杂树林间蔓延,身份证上的照片似乎流着黑色的眼泪在哭泣,死者的名字很快就被吞噬进了火焰之中,只有朱勇平记得身份证上的名字……刘韦。
第十三章 劫案的疑点
1。劫案的疑点
2。破碎的不在场证明
3。初露端倪
左庶直起身子,对诸葛警官说:〃这里曾经放了一件东西,但是有人取走了它。你们看,杯子底座的水迹现在只剩一半,而且还被移动过!〃
1。劫案的疑点
关于二十年前西羽岛上的银行大劫案,施戈明有一点怎么也想不通。
当警察冲入银行的时候,歹徒仍在里面劫持着人质,所以才遭击毙。如此一来,又怎么会有歹徒将那笔巨款从警方的重重包围下带走呢?妻子孙曼丽尽管按响了报警器,但从施戈明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可以排除妻子私自藏匿了这笔巨款的可能。这件案子牵连死了那么多人,说明知道巨款的人很多,所以妻子不是唯一知道巨款下落的人。
她无疑也是劫匪中的一员,当时的那一百六十万元是国家为了开发西羽岛而划拨到地方的财政款,那么知道这笔钱的人只可能是银行的内部人员。很可能是妻子提供信息给了劫匪,与之里应外合制造了这起特大银行劫案。
如果这样想的话,又将产生一个问题,妻子和两名被击毙的劫匪是如何认识的呢?两名劫匪都是初来乍到的外地人,抢劫银行这样危险的行动她怎么可能和几个相识不超过半年的人商量呢?
还有,如果妻子是同伙的话,她为什么还要按响报警器,将自己的同伙置于死地呢?
施戈明内心很抗拒这种对妻子的假设,他坚信一位美丽的女子不会存有如此歹毒的心肠。对牵手走过二十个年头的结发妻子,这一点他还是可以肯定的。
换一种思维方式,如果案件像电影《十一罗汉》一样是个局,那么瓜分这一百六十万元的人也许就是冲入银行的警察,其中一定就有那个照片上和妻子合影的警察。
如果是这样假设的话,唯一无法解开的是那一百六十万沉甸甸的现金,要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搬离银行呢?
妻子手中的那张纸币,或许就是那个警察对妻子表达爱意的礼物或者用以暗示些什么。看来所有被杀死的人,共同点就是同样来自于西羽岛,施戈明寻思着怎么把这个情况提供给警方,也许对当年的银行大劫案的破案工作会有帮助。
床头柜上的白色电话发出低沉的声响,打断了施戈明的思路,他看了看床头柜前控制面板上的电子钟,已经是傍晚六点了。时间刚刚好,应该是宾馆的总台打来的电话。
施戈明接起电话。
〃喂,施先生您好!您叫的快递已经在大堂等候,是否需要他上来?〃前台小姐用银铃般的声音问道。
〃好的!〃
〃另外您要购买的东西,我们也会让服务员一并送上去的。〃虽然没看到对方的表情,但从语气就能判断出她在微笑着。
〃那麻烦你了。谢谢!〃施戈明的回答简洁而又礼貌。
片刻后,敲门声响起。
湿透的衣服正挂在卫生间里晾晒,施戈明只得裹着一条浴巾打开了门。
门外一位穿着公司制服的快递员笑盈盈地望着施戈明,身旁一位宾馆的服务员小姐两颊微红,低着头,不好意思正视几乎半裸的施戈明。
施戈明用脚把门边的一个包装好的包裹踢给了快递员。
〃就这一个吗?〃英俊的快递员问道。施戈明觉得他长得很像《女人香》里陪同盲人的那个大学生。
〃对!请帮我送到这个地址。〃施戈明递过去一张写有目的地的便条,里面夹着劳务费。
〃谢谢!〃快递员收到的钱高出定价不少,他显得很高兴,笑起来更帅气了,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这年头给小费的人越来越少,要小费的人却越来越多。
〃不过请按照我的意思送过去。〃施戈明招手示意快递员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知道了,你放心吧!〃快递员对慷慨的顾客十分友善,连声道别后才提着包裹离去。
害羞的宾馆服务员这才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先生,这是您需要的东西。〃她因为长期从事体力劳动而变得结实的手上,正提着一个超市的塑料袋,|Qī+shū+ωǎng|里面装满了东西。
〃谢谢你!〃施戈明接过袋子,顺手给了服务员两张百元大钞,其中一张作为她的小费。
但服务员连连拒绝,在礼貌而又急促地告别后,她抽了一张钞票,逃也似地跑进了电梯。
〃真是个可爱的新手。〃施戈明忍不住笑道,仿佛有种重温《曼哈顿女佣》的滋味。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紧绷的脸部皮肤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得到了放松。
他走到写字台前,将塑料袋中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放在了桌子上:一张上海市区地图、一把美工剪刀、一个圆规、一叠白纸、一小瓶胶水、一份今天的《新民晚报》、一部手机以及一顶假发。
犯错的人往往会拿前车之鉴同自己的情况进行比较,以示自己行为的正确性,施戈明这次参考的是《七宗罪》里枪杀凶手的警察。
2。破碎的不在场证明
西羽岛上,〃铁骑〃修车行维修工被杀一案的调查工作仍在进行中。
王杰所在的审讯室的隔壁,同伴朱虹也受到了警方的严格盘问。但相对于王杰所在的审讯室,朱虹这边的气氛还算轻松。
〃朱小姐,你和王杰是情侣?〃
警局特意安排了一位女警来录口供,女警像老师般和蔼地问道。
〃不是。〃朱虹脸上飞起两片好看的红晕。
〃抱歉。〃女警咳嗽了一声,继续问,〃你和王杰来这里是谁的提议?〃
〃嗯……〃朱虹拖了个长音,回答道,〃是他,他说发现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东西?〃
〃是一些密码上给的提示让我们找到这里来的。其实我们主要还是来旅游观光的。〃朱虹后面补充的那句话显得很多余。
〃什么样的密码?〃女警废话不多,每个问题都直奔主题。
〃你听说过'死神的右手'吗?〃
一听这话,女警的瞳孔起了点反应,她点点头示意听说过这个杀手。
〃是他给我们的密码。〃朱虹显得非常平静。
〃我可以看一下密码吗?〃女警简直不敢相信朱虹说的这些话。
〃密码在王杰那里。〃
女警在录口供的笔记本上飞快地书写着,写完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提问。
〃昨天晚上十二点至凌晨两点之间,你知道王杰在哪里吗?〃
〃当然在自己的房间里啊!〃朱虹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有具体的证据能证明这点吗?〃女警当然不能轻易就相信嫌疑人同伴的证词。
朱虹用尖尖的手指轻揉了一下额头上那颗美人痣,她在考虑是否要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警方,因为那会对王杰非常不利。
女警看出了朱虹的犹豫,提醒道:〃有什么隐情请你如实告诉我……如果你想帮助你的同伴的话。〃
〃好吧。〃朱虹决定还是说出来,〃昨天晚上十二点,这个时间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收听的广播节目在十二点准时开始。那时我的随身听正巧没电了,所以我到隔壁房间想问王杰借电池,但我刚想敲门时却发现王杰房间的门缝里插着一张卡片,门没有关。于是我叫着王杰的名字就进去了,可我发现里面没有人。当时我没多想什么,从他包里拿了电池就回房间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十二点的时候王杰不在他的房间里?〃女警把问题简化到回答者只需说〃是〃或者〃不是〃。
朱虹点点头,但她很快加了一句:〃我想他可能只是去散步了。〃
〃这个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女警拿着口供走出了审讯室。
透过门上小小的玻璃窗,朱虹看到女警和一位中年警员嘀咕着,两个人很快又回到了各自的审讯室里。
王杰的嫌疑程度在中年警员的心中又上升了一级,在手套、不在场证明、人证都对王杰不利的情况下,现在王杰只有一个机会来洗脱莫须有的罪名了。
中年警员对着浓眉警员耳语了几句,浓眉警员听从了上司的命令退了出去,将审讯室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如果人是你杀的,那么请你坦白交代,无谓的抵抗是毫无意义的。但如果你是清白的,那你只有老实告诉我们一切,相信我们警方,否则这些证据在法庭上足以定你犯有故意杀人罪。〃在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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