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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意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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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支利箭飞来,陈宝珠看到马身一沉,接着自己在坐的马车一倒,居然侧翻了过去。

陈宝珠还没有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就觉得自己像个皮球一般骨碌骨碌地,不受控制地滚了下去,不知撞在哪里,只觉得一片柔软,抬头一看,竟然是宁氏的怀中。

宁氏显然撞得不轻,背部撞在了车厢壁上,可她仍然惦记着爱女,用手死死抱住女儿,免得女儿受伤。

“娘,你怎么样?撞到哪里了?”陈宝珠惊慌失措地扶起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娘,你没事吧?”

宁氏微微咳了一下,吐出一口血来。她喘息道:“珠儿,娘没事,去看看你爹怎么样了?”

陈父的脚显然受伤了,一拐一拐地走到宁氏母女身边,急促道:“你们母女俩快走,我来应付他们。”

宁氏拼命摇头,抖颤着声音说道:“不……老爷,你与珠儿先走,我断后。”

陈父怒道:“别啰嗦,你们快走,那伙人是冲着我来的。如果找不到我,他们一定会穷追不舍的。”

“老爷……”宁氏哽咽道。

陈父俯下身子,抱了一下宁氏,柔声道:“你带着珠儿沿着草多的地方走,千万别被他们发现。记住,为我报仇。”

说完,他猛然站了起来,大喊道:“你们过来,我在这里。”说完拖着一条受伤的脚朝着另一个方面跑去。

果然,那数十骑黑衣人忽啦啦全部朝着陈父跑远的方向追去。

宁氏定定神,擦擦眼睛。拿起掉在身边的包袝,拉着女儿的手:“女儿,我们走!”

宁氏拉着女儿,专拣草多浓密的地方走,不知走了多久,远方似乎又传来几声惨叫声。苏氏拉住陈宝珠的手猛然攥紧了,如雷击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她才轻声道:“珠儿,我们走吧。”

陈宝珠点点头,这才发觉自己的眼角也湿润了。

可是。那伙黑衣人并没有要放过她们的意思,解决了陈父之后,又策马朝着宁氏她们藏身的方向奔来。

冷箭嗖嗖。宁氏与陈宝珠伏在草丛中,躲避着那些横空飞来的箭。忽然,身边的宁氏传来一声闷哼,陈宝珠吃了一惊,忙问道:“娘。你怎么了?”

宁氏压低声音道:“好毒的箭!”

陈宝珠忙抬头看宁氏,见她紧蹙着眉头,似有一股黑雾在眉宇之间升起。

陈宝珠大吃一惊:“娘,箭上有毒!”那箭正射在宁氏的后背,才不过一转眼的功夫,毒气就开始在身上游走了。

陈宝珠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毒气游走,而自己和宁氏又不知道解药的研制方法,那不正是表明。宁氏无药可救了?

想不到宁氏一代医学大士的后人,竟然会命丧于此,陈宝珠的心中滑过一阵悲凉。

“娘……”陈宝珠听出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解药,你快想办法制解药啊。”

宁氏含笑抚了一下女儿的头。把包袝挂在女儿的身上,凄然道:“女儿。娘再也无法陪你了,今后的路,你要好好走下去。”

“娘,要走我们一起走。”陈宝珠一下子觉得好无助,这个世上对自己好的两个人都走了,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珠儿,听娘说,你快走,只要你逃得出去,你就回京,找你哥,再去找那些叔叔们,他们看在我与你爹的份上,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可是……”陈宝珠望着茫茫荒野,自己一个人,又跑不快,怎么逃?

那些催命的马蹄声渐渐近了,宁氏猛然推开陈宝珠,低声吼道:“快走,记住娘的话,回京城去!”

陈宝珠被推得倒在地上,她深深看了宁氏一眼,猛然跳起来拔足猛奔,她要逃出去,她一定要逃出去!她要回京,她要替爹娘报仇!

耳边,风声呼啸,传来宁氏大义凛然的声音:“你们是何人所遣,为何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一个粗哑的声音随之传来:“将死之人,还问那么多干什么?”

接下来便是大刀吹在骨头上的声音,闷哼声,还有那些蒙面黑衣大汉们肆无忌禅的笑声。

陈宝珠不由攥紧拳头,脚步也缓了一缓。

这时,她只觉得背上一痛,似乎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射向自己,震得心口发麻,嗓子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接着,马蹄声声,另一刀也砍了下来,正中自己的左肩,陈宝珠剧痛之下,仆倒在地上。

有粘乎乎的东西自肩头的伤口喷了出来,陈宝珠知道那一定是自己的血。她忍着剧痛看去,只看到一双深幽幽的眼睛,还有手臂上一只苍鹰的青黑色刺青。

“兄弟相残,人间惨祸。我放过你,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那个黑衣人似乎在喟叹,声音虽小,陈宝珠却听得清清楚楚。她想爬起来,只觉得身子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爬不起来。

“那个小孩子找到了吗?”远处有黑衣人朝这边喊了过来。

“找到了,中了我一支毒箭,又砍了两刀,活不成了。”这个黑衣人说道,“我再补上一刀,保管她到了阎罗殿回不了头。”

接下来,陈宝珠便感到有刀背击向自己的后背,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六十章 求救

(素素今天刚好有事,所以更少一些,明天补上吧,抱歉!)

不知过了多久,陈宝珠缓缓睁开眼睛,见四周仍旧一片漆黑,月牙形的月亮挂在半空中,朝荒野投射着惨淡的光芒。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身躯,一阵剧痛传来,使得她禁不住闷哼一声。

身子渐渐有些发凉,额头却似火烧。她知道肯定是自己身上的伤发炎了,引起了发烧。这种情形绝不能躺在地上了,这样躺下去的话,只会慢慢死去。她必须自救,必须离开这片荒野,沿途找到一户人家,救治自己。

她咬牙试图撑起身子,但左臂麻木无力,想必是左肩的伤牵扯住了左臂。幸好右臂用得上力。

她借着右臂的力量一点一点撑起身子,奇怪的是包袝还在。她费力地取下包袝,这才发现包袝上居然插着一支箭。

她觉得有些怪异,按理说这箭从远处射来,杀伤力应该很大,即便不是伤在要害部位,但是柔软的包袝根本抵挡不住利箭的威力,自己肯定是要受伤的。

但是为什么,自己却感觉不到背上的伤呢?

她解开包袝,这才明白怎么一回事。原来包袝上还有陈父的官凭。这官凭是用玉石制成,呈牌状,如今正中央的位置除却一个凹下去的小坑之外,其他部位没有一点损伤。这证明射箭之人所用的力度并不大,存着放生的意味在内。

陈宝珠心里面说不出的感动。虽然自己的这个灵魂与陈父,还有宁氏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关系,但是,却是他们,以他们大无畏的精神,把自己这条命给救下来的。

而在看到官凭的那一刹那。陈宝珠突然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有了官凭,就可以证明自己是朝廷官员的女儿,路途中遭人谋财害命。就算是没有人帮助自己,只要凭着这个官凭,即便是地方县官也不敢疏忽,一定会上报朝廷,一定会把自己送回家的。

包袱里忽然滚出几个小玉瓶,陈宝珠心中一喜。她记起来了,宁氏娘家是一代名医,宁氏总喜欢随身带些救命的药丸。她一把抓过来。倒出几粒药丸,放入口中,一仰头吞了进去。

有了这几粒药丸。一定可以支撑着走出这片荒野。陈宝珠精神一震,她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她要回京,找寻自己的亲人,为陈父与宁氏报仇。还要为自己报仇,她要让那些向陈父、宁氏,还有自己索命的人统统付出代价!

她把官凭什么的重新放入包袱里,打好结,背在身上,在地上摸索了一阵。寻到一根枯木,用来当拐杖。

此时天已五更,月亮已经沉没。天边廖落着几颗星星,半人高的杂草浓密,这样的荒漠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得出去?

陈宝珠咬咬牙,不管了,拄起拐杖艰难地朝前走着。她想。只要自己坚持下去,总会找到一户农户。包袱里的银两完好无损,只要给钱,总会有人替自己跑腿,到那个时候,自己就得救了。

不管走了多久,天边渐成鱼肚白,可荒野漫漫,似乎走不到头。陈宝珠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倒在了草丛里。

朦胧间,似乎有马蹄声声, 像是来了一队人马。陈宝珠睁开眼睛,看到远处人影绰绰,大约有数十来人。

有人来了!

陈宝珠猛然一震,一股欣喜涌上心头,求生的本能使她拼命朝着前方爬去。

来人虽远,但来势极快,显然是行程匆匆。想想也是,在这么个荒郊旷野,谁愿意停留?

陈宝珠拼命叫道:“救命!”

可发出的声音嘶哑微弱,陈宝珠怔了一下,可前方的队伍很快过来了。她想起了手中的断水剑,忙碌把剑打向身边的半人高的杂草。杂草受到震动,左右摆动,沙沙直响。

果然,响声马上惊动了前方人马,有人叫了一声:“前面有情况,停下!”

队伍停在了陈宝珠前面十米处,马蹄声响起,想必有人过来了。

陈宝珠觉得异常的疲倦,抬不起头。只听得头顶上的说话声响起。

“这里躺着一个人,好像还未死!”

“看这人浑身是血,应该活不成了。这里荒郊野岭,可能被野兽咬伤了吧。算了,反正活不了的,我们走吧,别阻了世子爷回京!”

接着,便是他们离去的声音。

陈宝珠大吃一惊,心顿时凉了半截。怎么,这个时代也存在见死不救的现象啊?眼见人马开始启动,两匹俊马已从自己身边驰过,她再也忍不住,猛然一个翻滚,翻入那队人马之中。拔掉剑鞘,挥动着剑刃。

此举虽然危险万分,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利刃在上,专斩马脚,势必能阻止这伙人的行程,迫使他们停下救人。

果然,头顶上传来一阵略为低沉的喝斥声:“停下!”

陈宝珠伏在地上,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眼前发黑,一阵接着一阵的晕眩,看来苏氏的那些救命的药丸的药效过了。

朦胧中,她看到有人跳下马,朝自己走来。

那人一身锦服,鲜艳灿烂,在陈宝珠看来就像是天边的彩霞般华丽。她嘴唇翕动,费力道:“我有官印,救我,带我回京找我哥哥……”

晕眩越来越重,陈宝珠头一侧,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更不知道的是,要回去的陈府,在昨晚她们三人遭难的同时,京城陈府突起大火,原因未明。传闻只说是陈府败落,人心浮动。厨房的烛火未熄,被老鼠碰翻,燃起大火,而值夜婆子偷了懒,未及时预警故大火烧了整整一夜,陈府上下十几口人全部靡难。清出来的尸体面目全非,全成了黑炭。陈府的大公子、姨娘们还有小姐们全部未能幸免……

第六十一章 三年后

春寒料峭,三年已过,一座简易的宅子里,一个年约十三岁的少女立于一株寒梅前,沉默不语。

晶莹的雪花如柳絮般飞飞扬扬,压着一树寒梅更显傲骨峋峋。寒梅前的少女一身素净,如这满地苍茫的雪花。而眉宇却沉静如千年冰川,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这样的神情,早熟得不像爱笑爱闹,活蹦乱跳的十三岁少女。

雪花仍持续飞落,坠在她单薄瘦弱的肩上,不一会的功夫,雪花融化,肩头处润湿一片。

清鸳站在不远处,看着飞雪中那孤清的背影,暗暗地叹口气,回屋取了一件银灰色的斗蓬,走过去,披到陈宝珠的身上,轻声道:“小姐,下雪了,回房吧。”

陈宝珠紧紧身上的斗蓬,点点头。

清鸳过去扶她,触及她的双手,纤细而冰凉,不由心疼道:“小姐真是任性,这么冷的天,任着性子在这里受冻,要是老爷夫人还在的话……”

陈宝珠的目光一滞,似是无意地瞟了清鸳一眼。清鸳恍然未觉,扶着陈宝珠入屋去了。

这个清鸳,是半年前二夫人那边派过来侍候她的,原来是二夫人身边一个斟茶倒水的二等丫头,如今派到陈宝珠身边,提为一等丫头,月银自然比以前涨了不少。

清鸳入府有些年了,如今已是十四五岁的年龄,稳重老成的样子倒有些像绿意,只不过……陈宝珠常常在背后暗暗摇头,清鸳毕竟不是绿意,她是二夫人身边的人。

每每想到绿意,本已为尘封的往事便全部被翻了出来。陈宝珠有时会有错觉,她不相信,那些曾经对她好的人。就这样,一个一个地去了,像陈父,像苏氏,像大哥陈宗纶……

即便是陈府的那两位姨娘,还有她的两位同父异母的姐姐,虽然平日里诸多嫌隙,但如今回想起来,留下的更多的是些温馨的回忆……

她更忘不掉大哥骑马荣市的样子,青涩中已带些成熟。威风凛凛,意气风发。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多么美好的年华,可惜……

清鸳出去斟热茶,陈宝珠坐在榻上,眼角微濡。她仰起头,把泪水逼回去。从来不知在哪本书看到过。如果不想眼泪流下,就仰起头。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三年前,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农庄,守在身边的是一对老年农夫妇。五十多岁的年纪,看向自己的眼神恭敬中带着惊怯。老头说,是一个从荒郊中经过的商队把自己救起来的。然后送到这个农庄来。

老妇人含笑着说,那个商队的头儿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说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老妇人见那人出手如此阔绰,更加不敢怠慢,吃饭熬药。生活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生怕到手的五十两银子又飞了。

她检视过包袱,包袱里一样东西未少,连银两都分文未动,只是少了官符。

老妇人卑谦地说,那人对她说,所救的这位姑娘是官家之女,你们要用心伺候,以后还会有更多回报。

那位老妇人还说,官符暂时被那个商队头儿拿去了,说是送到县里去,很快就会有人来接。

果然,过不了五天,县衙里果然来了一个师爷,手里捧着那枚陈父的官凭,恭恭敬敬地交还到陈宝珠的手里面,并说此事已上报,并已经通知了陈宝珠在京城的叔叔们。

朝廷官员被谋害,这可是极大的罪行,此地的县令十分的卖力,听说接到报案的当天就布置了大量的衙役,并弄了据点守了半个月有多,不过效果却差强人意。

不过,陈宝珠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她昏昏沉沉地睡了大半个月,然后能够走路的时候,京城的二叔府里已经派人来接了。

接回京城却并不是进二叔的府邸。

世上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有人生就会有人死,有人贬官也就必定有人升官,就如陈宝珠的二叔,陈父的大弟弟。

陈父一共有兄弟四人,陈父为老大,其他三位均为弟弟。二叔陈炳之是一名商人,开的是古玩店,与京城的高官来往甚密。开古玩鉴赏的,在普通商人中算是地位最高的。

三叔陈润水与陈瑞海双双入仕,并取得官职,都放了外任。一个为庐州知府,一个为通州知府。

陈父的贬官似乎对于几个弟弟的前程影响不大,二叔的古玩生意依然红红火火,而三叔与四叔的官途也没有丝毫变化。

半年之后,圣上突然传下圣旨,听说是对于几位祖上于江山有功的老臣之后进行嘉奖,重新封爵。谁想到里面居然也有陈父的祖父的名字,封为伯宁侯,爵位由嫡长子继承。由于陈父已去,这爵位自然就落到了二叔的头上,二叔由一介商人,转眼间就成了伯宁侯爷。

陈宝珠冷笑了一下。

世上的事情真的是有多奇怪就多奇怪,半年前,她获救送到京城,二叔派过来接的人说,二叔府里出了一些事情,现今人心惶惶,不宜把她接来,就给她在外面租了一个宅子,配了一个粗使丫头小红,还有一个婆子叫何妈妈。

她虽然现在是一个孤女,但从来没有想过要进二叔的家。但何妈妈认定她以为一定会进府的,就把一些口风透了出来。好像是二叔家的唯一一个儿子,唤作陈宇轩的,是个眠花宿柳的纨绔弟子,不久前失手打死了一个人,正打着官司。

陈宝珠这才想起,的确有这样的事情。在陈父官职被贬的一个月前,二叔的确来找过陈父。两人在书房里谈了一个下午,后来听得下边的丫头说,屋子里曾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还有摔杯子的声音,最后,二叔拂袖而去。

由于陈父看不惯二叔的性子,与二叔不太合。所以陈府上下的人对于二叔来闹的事情并不太介意。后来,陈父被贬了官,府里乱成一团,那就更加无暇顾及了。

如今想起,这件二叔家的独生子打死人的事情,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不知道是那户人家慑于伯宁侯的威名,还是私底下收了太多的封口费,反正这件事情就这样揭过了,而二叔家的那个败家子,依然我行我素。逍遥法外。

清鸳捧了热乎乎的茶壶进来,泡了一杯递给陈宝珠,道:“小姐。你方才在外面冻得太久了,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陈宝珠笑笑,捧过杯子,啜了一口。

清鸳抱怨道:“这都快半年了,二老爷府上也不派个人过来接小姐过去。这样小门小户的让小姐住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呀。”

平日里清鸳很少发出这样的抱怨,陈宝珠心中一动,想起隐约听过一件事情,随意问道:“这可能是我重孝在身,怕冲了二叔封侯的喜庆。哦对了。二叔家的那个宇轩表哥的事情,如今算是了结了吧?”

清鸳闻言,脸色突然变了。

陈宝珠低头喝茶。眼睫微动。她并没有忽略掉清鸳的表情,唇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的笑意。

清鸳似乎丝毫不想在陈宝珠面前掩饰她的情绪,她的脸色是愤怒而憎恨的。

“小姐不久以后终归是要入府的,若是入了府,千万要与那个登徒子拉开距离才是。”

说自己的主子是登徒子。陈宝珠到了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而在堂妹主子面前。说堂哥主子是登徒子,陈宝珠很佩服这个丫头的勇气。

“好好的公子少爷,有什么不好学的,偏偏学会动手动脚……”清鸳眼里满是厌恶,“要不是我死命拦住我哥,我哥早把那个登徒子……”

清鸳的眼圈有些微红,稳定了一下情绪,看看桌上的茶盏:“小姐,茶凉了,我给你续一杯来。”

陈宝珠点头,看着清鸳走到旁边的桌子上续茶水。清鸳虽然不过十五六岁,但杏眼桃腮,出落得亭亭玉立,身材高挑,玲珑有致,曲线毕露,难怪二叔的儿子陈宇轩对她念念不忘,三番四次动手动脚。

看来,那些传闻有几分是真的。

传闻有一个,一个说,清鸳勾引陈府世子爷,侯爷夫人看不顺眼,所以把她打发到这个不久将来要入府的堂小姐的身边。另一个传闻说,清鸳自命清高,不甘被骚扰,自愿向侯爷夫人请求,要调到陈宝珠这个堂小姐身边。

对于这两个传闻,陈宝珠更相信后者。

陈宝珠还知道,清鸳不是侯府的家生子,只不过是小时候被买进来的。所以,她最多也只能做到二夫人身边的二等丫头,永远不可以晋升到一等丫头的地位。毕竟,陈府有陈府的规矩,一等丫头永远都是家生奴才。

这样反倒更合陈宝珠的意。陈宝珠知道,侯府里的家生奴才是很难收买的,而由府外面买进来的就不同了。清鸳厌恶陈府世子爷,也就不会站在二婶的一边,那样的话,自己入府之后的地位也就不至于那么被动。

而且,清鸳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哥哥,由于不是家生子,她的哥哥丝毫不受伯宁侯府控制,这对自己入府以后的生活有利许多。

陈宝珠满意地看着清鸳重新换上热茶。这个丫头很聪明,知道自己心中的戒备与怀疑,便早早跟自己交了底。不像别的丫头,要死要活地表忠心,看起来更造作。

陈宝珠捧着暖炉,抬眸,望着外面飘扬的雪花,忽然含笑道:“清鸳,明天,侯府该来人了吧?”

清鸳惊讶地望着自家小姐,不明自家小姐何以这样说。但是,她更讶异的是,自家小姐的眼中,非但没有一丝担忧与忧郁,反而,煜煜生辉起来,迸射出眩目的光华。

第六十二章 来人

陈宝珠不理会清鸳惊讶的目光,随口问道:“龚家那位三小姐怎么样了,接回府里去了吧?”

龚家祖上也曾经位列公侯,只是后来子孙们运气不佳,竟把好好的家产败落了,没落得在京城没有了名头。虽说是书香门第,但据传闻说那家的夫人连官城官太太们的宴会也没有资格出席的。

这一次的封侯,龚家也有份,恢复其祖上原来的爵位:宁远侯。由其嫡长子龚远明继承,一下子风光无限起来。

而陈宝珠口中所说的那位三小姐,就是龚远明的一个姨娘生的。

清鸳似乎有些讶然自家小姐消息的灵通,想了想,点头道:“今天早上京城就传遍了,听说龚府派出四人抬的大轿,还是龚府夫人亲自去接的,说什么孝感动天之类的……”

说到这,清鸳的脸上带了鄙夷的神色:“我倒听说那位龚家小姐,在城郊一个龚家破败的庄子里都已经守孝守了不知多少年了,要不是这一次苍天有眼,让龚家意外封侯,而龚老爷与夫人怕因虐待庶女被人诟病,这才主动把她接回。要不然的话,我看这龚家三小姐即便是守到黑发变白发,怕是不能回龚府了。”

清鸳忽然顿住,见自家小姐望过来的眼神似笑非笑,这才恍然大悟:“小姐,原来……”

陈宝珠含笑起身:“清鸳,把屋里的东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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