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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倚天屠龙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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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粮等等。
天水地处长安之西,甘州之东,自古便是商路要道,兵家必争之地。此处群山环绕,携长江黄河两大水系,渭河穿流全境,其余大小河流数不胜数,水量充沛,气候温润,物产极丰,素有西江南之称,历来皆是西部粮仓之一;因传说中的女娲、伏羲生于此,故又有华夏各民族发祥地之称。
赵敏见进城不易,便提议在附近寻一客栈先行住下,稍作歇息再说。周颠大加赞同,道公子和少夫人先住下歇息,周颠前去打探消息,自己一人干手净脚方便利落更加容易一些。张无忌心想如此也好,便于一镇上寻了一间客栈歇宿了。
向店家打听,此去天水尚有两日的路程,现下路毁,可能要走得更久一些。周颠对张无忌道,他去四五日便回,请张无忌二人在店内安心等候。
周颠去后,赵敏道:“咱们身上携带的大钱恐怕撑不了四五日了。”
张无忌笑道,此事敏敏放心便是。扯了块麻布,讨来笔墨,写了个大大的“医”字,扎竹竿挑了,背了药囊,步出店去。
赵敏将二人换下的衣裤端去井边浆洗,心中暗道张无忌终于想到日后安身立命的路子了。
去远离人间的深山远海过野人的生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便是过日子少不了的油盐酱醋灯油针线布匹犁头等等也难买,总不能样样自己生产。再有那田地间的物事,他张赵二人也没有一人会做。拐带掳掠一群人去当奴隶,自己做土皇帝,赵敏或者可以做到,但张无忌是不行的。张无忌便是除了武功以外,只有天下无双的医术,借以安身,应当无衣食之虑。
张赵二人都是朝廷张榜缉拿的要犯,江湖上的仇家对头又多,是以常常都是化妆易容见人的。此刻张无忌便是罩了一件灰布长袍,头戴方巾,贴了一部三绺黑须,染黄了面孔,步履粗重,全然一副穷秀才、江湖郎中的模样,半分没有武功的样子。
此刻颇有一些风,潮湿温润,这年的春季来得虽然晚,但毕竟还是来了。天水虽然较为富庶,但朝廷对几大产粮地区的征税极重,是以普通百姓家中都极难有余粮。天灾之年,日子更加难过。张无忌出去便忙了起来,直到晚间太阳下山,其间仅在农家喝了两碗囫囵粥而已,回去时,一囊随处采集的各种药材已经发放殆尽,但钱却仅收到了十几枚,粮食收了小半囊。原来灾年病虽多,但许多人家都没有银钱,只能多少给些粮食。好在当时粮食也能作钱使,用粮食充店租,店家想必也是乐意的。
回到客栈,赵敏便拧了热面巾来给张无忌擦汗,看了看他的那三四斤粮食,开心地笑了起来,道:“收入颇丰啊!这是第一日行医,照这样看,养活几口人是没有问题了。”
张无忌也笑了。这还是他有生以来头一回正正经经地做事养家糊口呢。
晚间只有三碗菜粥喝,但两人却吃得无比香甜。晚间睡觉,赵敏腹中的胎儿踢腾不休,张无忌听了又听,抚摸了又抚摸,笑到半夜。赵敏道:“离此不远有一万佛洞,咱们明日去拜拜吧,祈求往后咱们一家三口太平安康!”
张无忌道:“岂止三口?生了老大,到来年,咱们还得再生老二,接二连三,生生不息!”
赵敏脸上通红,狠捏张无忌的胳膊,笑骂道:“去你的生生不息!”
第二日,张无忌将粮食交给店家,定下了那个房间,并嘱咐道,他们那位姓周的同伴倘若回来,便请他在此稍作等候。两人问明了道路,买了几日的干粮,一路向南,虽走得不甚快,但走到晚间,却也将到山脚下。此地松林密布,云雾缭绕,虽听言神山近在眼前,却看不见神山之一角。于农家借宿一宿,次日一早,便捧了香火穿林过水上山了。
走得数里,松林边缘,陡然出现了一座孤零零的山丘,高约五十丈,山顶浑圆,浑如一个尖尖高高的大馒头,虽也颇为苍翠迤逦,但张无忌这许多名山大川走过来,实在看不出它有何稀奇的。但看赵敏一幅虔诚的样子,远远望着神山便拜了数拜,便甚么也没敢多说。抱起她围着山转了半圈,只见西南面便似馒头被掰去了小半个,露出了陡峭斑驳的峭壁来。张无忌目力极佳,顿时看到那峭壁上布满了洞窟,无数佛雕塑像,隐然显现,栈道蜿蜒其上,出没于云雾之中,惊险离奇。不禁心中惊叹,大赞了一声好。迈开步子,大步前往。
张无忌心中好奇,敏敏怎知此处有万佛洞呢?便问她了。赵敏笑道:“菩萨给我托梦了!”
这便是著名的麦积山石窟!建自公元384年,后来经过十多个朝代的不断开凿、重修,遂成为我国著名的大型石窟之一(四大石窟之一)。麦积山石质皆为紫褐色之水成岩,其山势陡然起独峰,最初有许多天然岩洞。海拔1742米,山顶距地面142米,现存洞窟194个,其中有从4世纪到19世纪以来的历代泥塑、石雕7200余件,壁画1300多平方米。位于甘肃省天水市东南约45公里处,是我国秦岭山脉西端小陇山中的一座奇峰,山虽不高,但山的形状奇特,孤峰崛起,犹如麦垛,人们便称之为麦积山。山峰的西南面为悬崖峭壁,石窟就开凿在峭壁上,有的距山基二三十米,有的达七八十米。洞窟之间由栈道相连,雄奇险峻之处,便如空中楼阁一般。
张赵二人拾级而上,逐洞跪拜烧香。张无忌见此处的佛像与他以往看到的颇有不同,此处的佛像面容都较亲近和善,服饰倍感亲切,心中甚喜,拜得也无比虔诚了。
赵敏的身体到底不甚便利了,没拜到一半,便只感腰酸腿疼,快坚持不下去了。张无忌十分怕她动了胎气,但在此神圣之地又不感妄言,便只是劝她歇息。两人登到了半山央的栈道上,俯视山下,但见山下苍翠葱茏,远处群山起伏,云蒸霞蔚,当真无穷无尽,都不禁开口大赞。
赵敏道:“可惜我娘她没来,她是神皆拜,见佛烧香,要来到此处,不知要拜多少时日呢!”
张无忌道:“我娘却没见她拜过神……她年轻时其实便如你一样,胡闹任性,胆大妄为。”
说到母亲,二人的心中都不禁荡漾起深浓的甜意,淡淡的悲戚。张无忌不禁浑身微微发抖,忍不住轻轻搂了赵敏,在她微微泛起桃红的脸庞吻了下去。闭上双目,母亲临终时的情景便浮现出来,忍俊不禁,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赵敏抚摸着张无忌的脸庞头发,柔声道:“想起娘了?”
张无忌点了点头,赵敏心中也想,她还想起了被流放的父亲,也不知他们现下如何了,也想哭。但她却一抿嘴,笑道:“你说我象你娘么?”
张无忌抚去她挂在鬓边的几缕青丝,仔细看她俏丽无比的面孔,忍不住破涕为笑,道:“你的眼睛比娘的稍稍黑一点,鼻子高一些,嘴大一点,其他都像。”
赵敏娇笑着在张无忌的胸上擂了数拳,娇嗔道:“你的嘴才大呢!”
张无忌哈哈大笑,搂了她,在她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吻得赵敏喘不过气来,但却不能推却,反而要得更紧。许久,才松了开来,赵敏脸上通红,羞道:“傻子!别忘了这是在甚么地方,佛祖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张无忌转过身面向洞窟跪拜道:“佛祖在上,我张无忌真心实意的欢喜我的娘子敏敏,生生世世,永不改变!假若我们二人做了甚么不对的事儿,佛祖要怪罪,请千万只怪罪我一人!保佑我妻儿永世平安,长命百岁,欢快终老!我张无忌先行拜谢了!”说罢重重地叩了八个响头。
赵敏也跪拜了下去,心中道:“我敏敏嫁了张无忌,是佛祖对敏敏最大的恩赐。敏敏便是身败名裂、受尽苦难、粉身碎骨,也永不后悔!”
一直到日落西山,二人也没有拜完所有的洞窟,二人当夜便在一洞中歇宿了。此时天已经不再寒冷了,但空气出奇地潮湿,赵敏如非张无忌一直抱着,九阳神功内力不住绵绵送入,赵敏早就受不了了。
蚊子嗡嗡地围着二人转,但似乎颇为畏惧张无忌睡着后微微散发出的护体神功,迫近三尺便再也近身不得了。
次日拜完余下的洞窟,已到栈道的最顶端,此刻朝阳射透红霞,万道金光自神山四周挥泻而过,洒于苍山林海,整座山丘便似背负了一圈光环般。离地数十丈,观望这一切,心中之感当真无法诉说。
大凡开凿佛教石窟,都选在人烟稀少,偏远荒僻之处,四周景观大多不敢恭维,如著名的云岗石窟,附近更是开满了煤矿,整日介黑烟弥漫,令人皱眉。但麦积山石窟则不然,它除了雕塑壁画美轮美奂之外,更有恒山悬空寺所特有的空中栈道楼阁,而且规模更加大于悬空寺,登高望远时,诸大名山的自然秀丽亦汇集于此,令人目不暇接、心旷神怡。
此时赵敏不知如何突然想起了周芷若来,酸意弥漫之下,撅嘴道:“无忌哥哥抱我上山顶看景色!”
此处已经无路上山顶,倘若不带赵敏,张无忌自己攀爬悬崖倒也不甚太难,但若抱着大肚子的赵敏,可万万不敢尝试了。便道:“此处无法上去啊!”
赵敏不依不饶道:“不管,你便是下山去绕也要抱我上去。”
张无忌勾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好好!谁叫你是我亲亲小娇妻呢?”
赵敏心中想说不是你娇妻,你不也抱了么?但终于没说出来,只小嘴一扁,张开双臂道:“抱吧?”
张无忌将她抱了起来,向山下走去。赵敏见栈道蜿蜒漫长,上山更不知道有没有路,又不由得心疼起来。心中暗自自责,自己如何也变得这般无端端喝干醋了?害得夫君白白受苦,还差点夫妻绊嘴,惹人苦恼!当真不该!
便着张无忌的脸颊柔声道:“傻夫君!人家和你说笑的,还当真,山顶我不去了,这便下山回去吧。”
张无忌道:“山顶或许景色更佳、更或者有一位老神仙在等着我们呢,我也甚想去看看!敏敏便闭目稍睡吧,到了我唤你!”
赵敏甜甜一笑,骂了句傻瓜,双手挽了张无忌的脖子,当真闭上了双目,靠在张无忌的胸膛上睡去了。张无忌十分想直接从栈道逐级跃下,但生恐惊吓了她和腹中的孩子。应是一步步顺着栈道走到了山脚下,踅到山侧,择路上山。
坐在山顶岩石之上,日头已然升到当空。张无忌吃了一个荞麦面饼,赵敏却咬了两口,便吃不下了。张无忌看那翠林苍山之中紫烟缭绕,叹道:“敏敏,此处是否真的有神仙啊?”
赵敏点了点头,道:“你知晓么?我的先祖成吉思汗大汗就是在这不远处驾崩的。”说着起来恭恭敬敬地向西北方向拜了下去。
成吉思汗虽然过于好战嗜杀,但毕竟算得上一代天骄,大英雄,张无忌听说他便死在西北方不远处,不禁肃然起敬,遂也跪在赵敏身边拜了下去。
成吉思汗是赵敏心中最崇敬的人,原本她心中也曾许下宏愿要像先祖那般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的,虽然她很遗憾地生为女儿身,但古时不也有花木兰、穆桂英、樊梨花么?只是现下,无忌因为和自己的宏远相克,便只能和他一道放弃自己的志向了。
这一切,现下突然泛上心头,虽不免有些微微怅然,但这种感觉只一晃,便飘然远逝,被满腔的柔情完全替代了。看向张无忌,他的轮廓在阳光下如同渡上了一圈鹅野的柔光,面孔坚毅英俊,肩膀腰身匀称笔挺,真是越看越好看,好看得不忍呼吸,不忍触动。
许久,赵敏道:“无忌哥哥,咱们便隐居于此如何?”
张无忌一愕:“这山顶上么?”
赵敏笑道:“该死的大魔头,又来逗我是么?”
张无忌呵呵笑着将赵敏抱了起来,道:“说真的,我还没有想好。且容我再想想罢。”
说着抱着赵敏顺着山坡轻轻奔跃下去。待回到住处,已是第二日午时。周颠还没有回来,但客栈门口却等候了一大群人了。
全都是连连呻吟、甚至气息怏怏的当地百姓。原来自那日张无忌收费低廉、态度和蔼地妙手回春后,殷郎中的名号便在四里八乡传了开来,张无忌离开的数日里,日都有乡民前来等候,这时客栈老板看到张无忌回来了,先是张大了嘴合不拢来,继而便欢呼了一声,亲自迎了出来。原来他也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母,镇上城里的郎中也不知请了多少回,药开了一副又一副,病情却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加沉重了。初时还道张无忌是个走江湖混饭吃的骗子郎中,没想到却有这许多人说他好。忙为他免费换了间干爽宽敞的房间,端上饭菜准备待他稍事休息,便请他至后院内室替老母看病。谁知他连茶水都没有喝得一口,便借了两条长凳一张方桌以及笔墨纸砚去门外坐着替众人医治了。
客栈老板好奇,也挤了去看,只见这中等身材的黄面黑须汉子不加思索间,便施针下药,熟练已极,不觉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欢喜,暗道老母这回可能有救了。
不觉过去半个多时辰,人却越来越多,这时突闻人群外喝声大震:“滚开!滚开!汉狗!”几条腰系牛筋的汉子便硬行分开人群闯了进来。挤到张无忌的桌前,一把推开正坐在张无忌对面等候药方的老翁,将一名身形既瘦且弯,头顶半秃,捧着一条肿起老高、淤血外渗的胳膊的青年汉子搀坐在了长凳上。
此人眼泪鼻涕乱流,口中不住哭喊:“大表兄,痛死我了……呜呜……”
一名身材瘦高,肩膀上比旁人多了一副牛皮护肩的中年汉子咬牙躁喝道:“好了!这不是找到郎中了么?郎中!他妈他妈的!先给我表弟看看!”
此人应当是被什么重物压伤了手臂,治疗此类外伤张无忌最是拿手,闭着眼睛也能治。但这些人太过强横,出言不逊,便不想为他医治,当下低着头继续开手中的药方,口中道:“贵表弟所患何症那?”
中年汉子嘴动了动,没说出口,心中焦躁之下,一把抢了张无忌笔下的草纸,几把撕得粉碎,暴喝道:“你便不知自己看看么?”
原来那人是骑马摔下被马踩伤的,作为一名堂堂的蒙古勇士,此等丑事确实说不出口。
为了不显露武功,张无忌手中的药方竟给这粗鲁蠢汉抢去了,索性一忍到底,再学那见死不救胡青牛一番了。便佯装仔细看了看那人,摇头道:“小医所学,盖风寒湿热、头痛腹泻之类的小病而已,这跌打损伤么?请恕小医不知从何下手,无能为力。请速速另寻名医,免得多受苦楚罢。”
中年汉子一把抓住了张无忌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面目狰狞道:“你知道老子是何人吗?老子乃是巴特,老子祖宗跟随成吉思汗大汗打过天下,荫封与此,便是县太爷托思尔将军见了我也要对我客客气气!”
张无忌苦着脸道:“可是治病疗伤绝非儿戏,大爷贵人贵体,小医哪敢乱治?”
巴特瞪着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不得已扔下张无忌,骂道:“奶奶的雄,连这点小伤都不会治,还他他妈的做郎中,丢祖先的脸!”骂罢,呼喝手下驾了表弟呼拥着去了。
张无忌扶那位老翁坐回长凳,重新为他开了药方。此事令众人心里颇感痛快的同时,也不禁感觉,游医到底是游医,水平毕竟甚是有限。
这一日张无忌直忙到晚间,连饭都没顾得上好好吃,刚跟赵敏打了个照面,便被客栈老板请了去,人还没有回来,便有一妇人前来哭诉家里的男人快断气了,请殷郎中无论如何要快些前去救治。直到半夜方归,张无忌却是唉声叹气。原来晚间看的这两个人都已经病入膏肓,即使千方百计延缓了死期,但毕竟无法治愈了。
赵敏很心疼,心想张无忌定然累坏了,忙端茶送水,伺候洗漱。看她端了一大木盆洗脚水进来,倒把张无忌吓坏了,赶忙跳起去接了过来,连声埋怨。赵敏看他面红耳赤,急火上头的样子,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甜蜜,连连答应再也不敢了。张无忌心想自己倘若常常出去行医,留赵敏大着肚子独自在家毕竟不放心了,即使以后周颠在身边帮忙,可很多事不方便,看来买个小丫头或老妈子甚么的伺候帮忙是迫在眉睫了。
买丫头要多少钱张无忌心中没谱,但想必自己现在的情况是肯定不行了,不过现下无家可归的难民甚多,明日留心去找,未必不能找到合适的,只是现下自己没有固定住处,丫头来了必然还要多租一间房间,吃穿住用多了许多开支,不努力干是不行了。
躺入被窝,赵敏看张无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知他为自己担心,便不住柔声安慰,连说‘文自己可不‘人是一般的娇‘书滴滴的经不‘屋住风吹雨打的大小姐,最近的生活或许有些像是颠沛流离了,但对于她来说却充满了新奇,有趣,这可是她曾经关在王府内日幻想过的日子,尤其能和他朝夕粘在一起,心中不知有多欢喜呢。
一番话说得张无忌心中舒坦,抱着赵敏连连亲吻,不住抚摸,面红耳热不禁笑叹可惜娘子怀孕,不能那个,当真苦煞相公了。
做夫妻日久,两人都早已没有了那许多的羞涩,赵敏也是心如鹿跳,十分想要,但毕竟不敢造次,直觉相公可怜,心想难怪男人要娶三妻四妾,原来如此,但要让张无忌娶甚么三妻四妾的话,她可不愿说出来。便娇羞地爬上了张无忌的胸膛,小口贴在张无忌的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纤纤玉指顺着张无忌的肩膀腋窝胸膛一路轻抚而下,嘴唇也随着腻了下去。
睡至半夜,猛闻镇外铜锣声爆响,客栈的楼板也跟着咚咚急响起来——已有人疯了般的奔出了房门。小二边奔边挨着砸门,公鸭般的嗓子连声大叫道:“快起来跑啊!山上的强盗来啦!”
听说是强盗,张赵二人的眉头很皱了皱。以张无忌现下的武功,虽护着赵敏,却也不惧那一般的盗贼,只是正睡得这般香甜,还要起来穿衣化妆,实在讨厌。
只听那掌柜的已经将他们的门擂得山响了,喊着:“殷郎中!快些起来逃啊!再不跑可来不急了!”
张无忌眼见那门都快要被他擂垮了,连忙喊道:“好啦好啦!掌柜的先跑一步吧,殷某这就来!”说着起来将赵敏的衣裙取来,先给她穿。自己去药囊里取出了颜膏,挑出少许将脸搓成蜡黄,再贴上山羊须,正待给赵敏涂时,客栈外马蹄杂沓,击打追奔,惊叫啼哭震天介响,山贼竟已经到了客栈门口了。只闻一个粗哑的嗓音吼道:“所有人等都给爷爷听真了!给老子赶快各回各屋,再有四处乱奔者,休怪老子手头的钢刀不长眼!”
便听群贼喝骂,门板山响,人们当是在强盗的威逼驱赶下进屋入户了,只是是各入各户还是大家挤作一堆相互壮胆便不得而知了。
张无忌听见外面的山贼虽不免对人大打出手,但并未杀人心中一宽。心想山贼也要吃饭,倘若他们行事不太过份,自己便尽量隐忍不出手。给赵敏搓面时,那粗哑的嗓子又开口吼了:“黑三儿,蛤蟆,你二人各带五个人给老子一间间房抄,手脚麻利点!”
黑三儿和蛤蟆二盗欣然响应,立刻各点了五名积极暴躁的喽啰抢入客栈了,便听一间房门被踹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哭哭啼啼声传来。
山贼劫掠头领首脑和主力大队一般是不入内室的,这样万一官兵来时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组织抵御或者逃跑。
张无忌感到那粗哑的嗓子有些耳熟,便走到门边拉开了一条门缝看去,只见一条满脸胡子爆炸也似、五短身材、骑了一匹花斑大马,倒提一口加重了的朴刀,一双小眼在火把的照射下精光闪闪,原来却是积石山甘南六雄中的老三黑梭鱼费大通,此人同周颠交过手,话又多,所以张无忌对他的映像比较深刻,倘若换了六雄中的其他人,他还不一定能够一眼认得出来。心道积石山离这总有好几天的路程,怎么打草谷打到这里来了。
他却不知今年暴雪,受灾最严重的正是积石山一带,数月前的冬季张无忌路过时,那里便已颇见灾情了,而张无忌走后直至开春,那雪便几乎没有停过,数月下来,早已树倒房塌,别说人难生活,便是鸟兽植物,也不知死了多少。而天水富甲甘陕,人烟稠密,托思尔调任来的这几年,天水百姓更传唱了“您做天水狗,不做他乡人”的歌谣,即使遭灾,景况也必比别处好得多。是以积石山群盗便不惜长途跋涉、翻山越岭跑来天水抢劫。
元朝末年天下纷乱,各地义军四起之外,盗贼匪寇亦如星罗棋布,遍及天下。原本神州大地,鲜有一处没有匪寇的,匪寇极讲究地盘观念,除非想打对方地盘的主意,否则决不会也不敢到别人的地盘上胡闹。不过托思尔调任以后,鼓励农耕,激励通商,又极力剿匪,早于去年,天水制内已无大股的盗匪了。是以平常畏惧天水官兵,积石山群匪不敢大队前来,但现下快饿死人了,托思尔又远赴甘州为民请命,甘南六雄便带了寨中青壮寨丁,一路劫掠而来。
甘南六雄颇具经商之才,以往常常来往于长安和青藏之间,走私倒卖,获利颇丰,倒也不全靠劫掠过活,是以除了偶有风流采花之事外,平素无甚恶名,如今干起强盗的老本行抢劫了,便也尽量不伤人命,对于过于贫穷的,也不尽行劫掠干净,总要留人一条活路才是,毕竟天灾过了,得罪人太甚生意会很难做。
天水那样的城寨群匪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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