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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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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处心积虑打进中共一个要害部门的“启明星”终于在沉寂了很久之后发挥了作用。这个狡猾的特务嗅觉倒很敏锐,两天前便从中共的特工首脑老C和人民银行的行长小B同时被接见的事上,嗅出了味道,把中共即将有重大行动的消息通过快速情报通道送到了他的面前。尽管目前对中共重大行动的内容还一无所知,但张孝武已经获得了局长老A的首肯,并听到了许多鼓励的话。他坚信潜伏在西柏坡的“启明星”很快就能捕捉到相关的情报。一旦成功,他张孝武就相当于在中共的心脏插上了一把尖刀,从而成为军统最耀眼的明星!

转了一圈之后,张孝武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始寻找起邹立敬来。这个邹立敬是华北剿总直属的铁甲列车大队的少将司令,不但年轻英俊,还有个家资巨万的太太。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将军便是张孝武的重点目标,因为他最符合局长老A要严加监视的前线将领的条件。因为他,既受一片天的信任,又具有随时出入北平的便利条件。

特别是最近,张孝武得到了密报,说邹立敬曾不止一次地帮助一些将领私自出城从共区采购粮食,因而获得了许多将领的尊重。他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人不会跟共党有染、从而成为城外共军跟这些将领之间的信使。然而,这一切仅仅是来自于张孝武的推测,没有任何的凭据。他之所以产生出了这个想法,除了一个老牌军统的直觉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邹立敬不克扣军饷、不参与派系斗争、不……总之太洁身自好了,这在眼下的国军里真是太扎眼了。

为此,张孝武最近几个月来一直暗中注视着这位在傅系将领里显得颇为时髦的青年将军。不过在几个月的交锋里,除了道听途说的关于他协助守军买粮的事情以外,他不仅没有找出对手的丝毫破绽,还被这个司令着实戏弄了几回。张孝武没有放松对他的注意,仍旧把目光紧紧地盯在邹立敬的身上。凭着多年来从事特务工作的经验,他认定这个年轻的少将身上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虽然张孝武也深知在眼下的北平城里,自己公然跟一片天所器重的这样一位将领作对肯定讨不了好去,但凭着对三民主义狂热的信仰,尤其是对蒋介石强烈的个人崇拜,他还是一直坚持这样做。张孝武一向自诩为有信仰的人,信仰,就是张孝武身上最抢眼的标记与光环。按照他的信条,他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成为党国敌人的人,哪怕是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也心甘情愿。

终于,张孝武看到了邹立敬,不知什么时候,那位英俊的少将已经站在一片天的身边了,他们正在说着什么,一片天身边的军官渐渐散去。

邹立敬毕业于少帅张学良创办的东北讲武堂,是个地地道道的职业军人,往那儿一站,永远是挺胸收腹一副标准的军人姿态。今天,他身上是标准的傅系军官的装束——最不出彩的灰色棉军装,但外面罩着的那件美式短风衣和脚下蹬着的高筒皮靴,仍旧使他看上去威武挺拔、卓尔不群。

作为深受一片天器重的嫡系,邹立敬一直耐心地等前边一直在喋喋不休的第16军副参谋长李善勋少将说完话,他正叨咕着存粮最多能支撑五天。邹立敬最了解一片天了,这位司令长官很讨厌一拥齐上的场面,所以他悄悄地劝说着几位军官先行散开。

李善勋的诉苦加牢骚终于结束了,他带着一脸苦相给一片天敬了礼,失望地走开了。邹立敬正想抓住这个机会请一片天先回办公室休息,却被一个佩戴着少将军衔的军官抢了先,他一下子冲到了一片天面前,哀声叹气地念起了丧经来。这个军官不是别人,正是最近刚从城外阵地撤回到北平城里的101师副师长、一片天的老部下赫敏慈。

这位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将军职务虽然不是很高,却是谁都要让上三分的刺头儿,犯起驴脾气来,谁的面子也不给。今天也不例外,这位老兄不知道刚才在哪儿过足了酒瘾,带着刺鼻的酒气望着一片天开口说道:“老总,我又得给您添堵了!我们101师眼下每天只能开两顿饭了,您得赶紧想办法呀!”

一片天望着赫敏慈敞着领扣、挽着袖子的模样儿,戏谑地说道:“我看你赫师长红光满面的,没有半点儿挨饿的样子嘛!是不是看着别人要粮,故意跟着起哄啊?”

赫敏慈天生就是个不挨骂长不大的家伙,一看一片天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当下胆子便大了起来。他把脖子一梗,瞪着一双牛眼,提高了声音说道:“老总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我们前两天被共军的大炮撵进城的时候,慌得连晾在外边的裤子都没顾上收,有好些弟兄差点儿光着腚就进城了……”

赫敏慈是一片天从晋绥军起家时就带着的老兄弟,一片天虽然深知这家伙的脾气秉性,但当赫敏慈无遮拦地说出了“光着腚”这样粗俗的词语来,还是感到有些挂不住,冷峻的脸上好不容易挂起的一丝笑意也渐渐消失了。偏偏这个赫敏慈是从来不看眉眼高低的主儿,还继续下道儿地说道:“我老赫真是后悔!当初咱们得势的时候要是多娶几个姨太太就好了,这回一口气卖他娘的几个去当婊子,也省得让弟兄们挨饿了!”

一片天知道,眼前这位刺头将军跟邹立敬特别投缘,也只有邹立敬才能降得住他,便有意无意地向邹立敬瞟了一眼。邹立敬是个通透人儿,眼看着一片天已经皱起了眉头,连连用眼睛瞟着坐在不远处的视察团顾问——美国准将屋大维,便明白了这位老上司的用意。他伸手把赫敏慈拉到了身边,笑着数落道:“老赫,你不知道长官正急着要过去应酬那些南京来的大员吗?人家那些人可是明天一早就要回南京去了,你那些话什么时候跟长官说不行?难道你连明天的早饭都没的吃了?”

被打断了话头的赫敏慈回头一看,见是好朋友邹立敬,只得苦笑着说道:“立敬啊!怎么我老赫来要个饭你也来插一杠子?不让我这个花子头儿活了是怎么的?”

邹立敬听了不禁莞尔一笑,拉起他的胳膊拽着抢白道:“走吧,长官要是有了粮还用你要?走,走!喝酒去!”说着话手上一使劲儿,硬是把他拉到了一边。

赫敏慈这会儿搅合完了也正想开溜,便假借着邹立敬的劲头儿嘟囔着走了。一片天看在眼里,朝邹立敬投去了满意的一瞥,这才迈步朝着正在跟邹立敬的夫人用英文聊天的屋大维走去。

邹夫人见一片天过来了,赶忙起身让座,用纯正的英语向屋大维告辞走了。从南京来的国防部作战厅厅长蔡文治就势请她跳舞,她便愉快地应允了。一片天的英文翻译赶忙走了上来,一片天和屋大维继续聊了起来。

蔡文治和邹夫人走进舞池,不一会儿便俨然成为舞会的焦点。两人优雅的舞姿和默契的配合是那样的优美和自然,赢得了身边的一阵阵喝彩声。邹夫人今天身穿一袭天蓝色琵琶襟旗袍,她身材妙曼,美得如同仙子临凡一般。特别是那双顾盼有神的眼睛,妩媚的笑意中透着一种独有的高贵气质,使她越发显得楚楚动人,美艳不可方物。

说起邹立敬的妻子戴二小姐,可是个名动京华的大美人儿。正在跟她一起翩翩起舞的正是这次视察团的团长,从南京来的国防部作战厅厅长蔡文治,国军中有数几个年纪轻轻的中将长官。这位来北平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板着脸的陆军中将也不是凡人,仅凭他黄埔军校第九期、日本士官学校、陆军大学毕业的履历在国军中无人能望其项背,连美国顾问团也经常向他请教战局的发展,深受多方的器重。平常人想从他那儿得个笑脸也是万分的不易,但今晚,蔡文治不仅脸上堆满了笑容,还一连请戴二小姐跳了好几只曲子,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在跳舞的过程中,蔡文治一边跳舞,一边称赞道:“戴二小姐的英文说得可真是地道,难道您曾留学英伦?”

戴二小姐嫣然一笑说:“这是跟我家的管家学习的结果,让您见笑了。”

蔡文治不解地问道:“管家?你的管家肯定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绅士,这地道的伦敦口音可不是谁都说得来的。”

戴二小姐回答道:“他是个英国人,而且是继承了家族封号和纹章的贵族,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了而已……”

听了戴二小姐的话,蔡文治深有感触地说道:“再没落的贵族也值得尊敬。在中国呢,战败了的将军那就……”

邹立敬拉着赫敏慈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他挥手叫过一个穿着缀铜扣白制服的侍应,要了两杯酒,然后带着责备的语气递给了赫敏慈一杯说道:“老兄今晚怎么又在长官面前说粗口?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位老长官近几年挺忌讳这个……”

赫敏慈虽然看上去是个彻头彻尾的粗人,但却很懂得好歹,听完邹立敬的话之后居然点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咱那老长官你还不了解?别看整天吊着一张脸跟钱庄收账的二柜似的,其实他最念旧,拿我这号人一点办法也没有!”说到这里,他居然得意地大笑了起来,就跟刚做了一件最有趣的事一样。

邹立敬听了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指点着他说道:“你这个老兵痞!我还以为你们101师真的断了粮呢……”

听邹立敬这么一说,原本满脸痞子相儿的赫敏慈却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望着邹立敬说道:“长官现在手里拿不出粮食,也拿不出军饷,倒是老弟你能救我们101师一把,你可千万别推辞啊!”

其实赫敏慈今晚原本就是要找邹立敬帮忙的,他朝着邹立敬走过去,又靠着酒劲儿想找一片天发几句牢骚过过嘴瘾。眼下面对着能解他燃眉之急的正主儿,赫敏慈便也不再海阔天空地胡侃,话锋一转,就直奔了正题。赫敏慈机警地向四周看了看之后,压低了声音对邹立敬说道:“请邹司令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一把,我已经让军需官跟一个粮商嘀咕好了,几千斤大米今天下午就运到了城外。你老兄手下那些铁甲列车,一趟就能帮我们运进城来。”

邹立敬听了微微一愣,眼下城里的国军将领都在鼓捣点儿投机生意换金条,以备转移时方便。他摸不清赫敏慈是不是也想趁机做点投机生意,便沉吟着没有回答。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些将军们胃口太大,这事一旦传出去,他的铁甲大队恐怕很快就会沦为这些人的投机工具了。

赫敏慈看出邹立敬误会了他,便拍着胸脯直言相告道:“立敬老弟,你可别想岔了。不是我老赫想趁机发他娘什么国难财,我们101师真的马上就要断粮了。这批粮食对我们师那万把个弟兄实在是太重要了,请邹司令你务必帮忙啊!”

邹立敬听了赫敏慈的话,不解地问道:“前一段你们一直守在城外,跟那些粮食贩子经常有来往,应该有点交情啊。我们困在城里有法币花不出去,怎么你们居然也会揭不开锅呢?”

赫敏慈连忙解释道:“不瞒老弟你说,南京印的劳什子法币现在根本就不值钱,人家共军的解放区根本不认,连个屁都买不回来!”

邹立敬听了大为不解,盯着赫敏慈的眼睛问道:“那你怎么买的粮?难道你有共产党的钞票不成?”

赫敏慈停住了嘴,机警地到处踅摸了一圈之后才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告诉邹立敬说:“实话告诉你老弟吧,我们这回是用一百只美式卡宾枪换的……”

邹立敬知道赫敏慈说的的确是实情,当下便点头答应道:“行啊,你老兄的事,老弟我当然要鼎力相助了!但是……”说到这里,邹立敬故意玩弄着手里的酒杯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但是军统要是找我的麻烦,你老兄可别往后缩呀?”

赫敏慈一扬脖儿喝干了杯里的酒,一本正经地望着邹立敬说道:“远的你就别说了,别说是军统那些杂碎了,就是南京的老头子来了我也不怕!他们谁敢承担让一万多士兵饿着肚子趴战壕的责任?你就放心吧!”

邹立敬明白,仅靠着南京空运来的废纸般的法币生存,是任何一支部队都无法做到的。私下用一些军需品甚至是枪炮武器来换取一些金条和银元,再从投机商人手里购买粮食,的确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之举。就算上司发现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认真追究,赫敏慈理直气壮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他不禁点了点头。

看见邹立敬这么买自己的面子,赫敏慈动情地对邹立敬说:“咱101师的兄弟们都是知恩图报的汉子,绝忘不了邹司令的活命之恩!就是你改天出城去投共,咱们照样给你开大门!”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邹立敬忍不住挑起了大拇指由衷地称赞道:“能在你这样爱兵的长官手下当兵,值了!”

赫敏慈是个热血的汉子,拉着邹立敬的手激动地低声说道:“老弟,你瞎夸奖咱了!为了弟兄们能活命,敢带着他们投到共军那边去的长官,才算得上真替手下的弟兄们着想呢……”

邹立敬把嘴角一挑无声一笑,拍着赫敏慈的肩膀亲昵地说道:“你老兄说的对!咱们都是带兵的人啊……”

邹立敬的话虽不多,但赫敏慈却动情地连连点头,并向这位铁甲列车大队的司令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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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传送情报

说完了正事儿,接下来的话题便轻松了起来。赫敏慈和邹立敬闲聊了起来,俩人从前门大街一家妓院半夜起火,黑暗中两个校级军官争抢裤子大打出手引得数百人围观说起,一直讲到了前天夜里一阵狂风吹来,把白塔寺大殿檐下的铃铛刮下来好几个的事情。聊着,聊着,赫敏慈又把话题从京城目前的夫人太太哪个最出众,聊到了邹立敬的夫人戴二小姐来。

赫敏慈顺手从桌上的木盒里拿出一支雪茄,点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望着舞池中宛若女王般牵动着众人目光的戴二小姐,赫敏慈带着艳羡的目光对邹立敬说道:“立敬老弟,你可真是好福气啊!居然让你娶到了这么好的一个老婆!”

邹立敬闻言深情地朝妻子看了一眼,带着毫不掩饰的满足回答道:“嗨,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也就这件事算是个彻头彻尾的大胜仗……”

赫敏慈听了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来,用手里的大号雪茄指点着邹立敬亲昵地说:“你呀,真不知是祖上积了什么德!我要跟你比呀,一会儿连西直门都别回了,直接扎进中南海里死了算了!”

邹立敬点上了一支烟,眯着眼睛笑道:“不就娶了个漂亮的老婆吗?哪儿值得你老兄这么大惊小怪?”

赫敏慈瞪大了眼睛望着邹立敬,提高了声调说道:“大惊小怪?戴二小姐哪里只是漂亮?北平城里谁不知道你邹立敬娶了一座金山?”

赫敏慈这么说的确很有道理,邹立敬的妻子戴二小姐戴秀明家里财力非常雄厚。她家“同和”字号的工厂和店铺遍布北平,光是广安门外的那二百多亩荷花池,每年卖藕的现大洋都得拿马车往家运。

戴家没有儿子,只有两位花容月貌的小姐。生在这样的家里,按说两位小姐这辈子除了享福简直什么也不用干了,就是嫁个部长、次长的也跟探囊取物一般。可这两位小姐却都不愿坐享这荣华富贵,戴大小姐戴秀琴非常喜欢读书,在当时,富贵人家的女孩念个高中已经不错了,所以开始父母并没有同意她考大学。不过适逢戴大小姐上高中时父亲的身体不是太好,她为了祈祷父亲身体健康竟然吃素三年,就这样,父亲破例让她读了大学。大小姐上了大学后痴痴念念地就想着读书,还改了名字叫做戴庄,意思是想要像庄子一样清静无为,丝毫不关心家里的生意。

有了姐姐上大学的例子,戴二小姐顺理成章地考了大学。没成想,戴二小姐一举就考进了北大,成了继她姐姐戴大小姐之后的第二个女大学生,着实在北平城里引起了一阵轰动。

几年后,这位北大的美女高材生毕业了,家里因为她有着过目不忘的特殊本领,人也精于生意之道,便让她帮着打理家里的产业。谁知,这戴二小姐天生就是一个商业奇才,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大手笔。先是三下五除二地通过法院收拾了经常骚扰戴家窑厂的一帮泼皮无赖,还以独特的眼光瞄准了当时几乎属于空白的印刷行业,开起了日进斗金的同和印厂。一来二去,在北平的商业圈里,只要一提起戴二小姐来,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就这样,家里干脆把她找去交了钥匙,让她全权掌管了戴家的产业。戴二小姐果然不负重望,几年的时间就把家族的产业发展得蒸蒸日上,规模扩大了好几倍,完成了家里好些年一直想干却没干成的事情。

戴二小姐不仅善于经营之道,在接人待物方面也具有特别的天赋。她的生意不仅仅局限于北平城里的芸芸众生,上至剿总司令部,下至北平市政府下属的大小部门,全都成了她的客户。难怪有人在私底下不无嫉妒地说,戴二小姐要是哪天得了感冒,全北平有头有脸的人恐怕没几个不赶着去问候的。要是去晚了,想在她家门口找个停黄包车的地方都难。

后来,戴二小姐嫁给了华北剿总年轻英俊的少将邹司令,也成了一件轰动一时的新闻。许多吃不上葡萄的人还到处扬言,就凭邹立敬一个小小的少将,肯定跟戴二小姐过不到一块儿。特别是天津的大财东谷某,因为求婚被拒绝还别有用心地预言,半年之内邹司令肯定得让戴二小姐给甩了。但不久之后,这种谣言便自动消失了。因为戴二小姐和邹立敬婚后感情甚笃,成了一对人人都羡慕的神仙眷侣。

说完戴二小姐,赫敏慈打着哈哈的对邹立敬说道:“老弟,你什么时候把我介绍给戴家的大小姐吧,要真成了咱哥俩岂不是就更亲近了?”

其实,自打邹立敬成为了戴家的女婿后,这样的话都快把他的耳朵磨出茧子来了。在北平谁都知道,邹立敬娶回的金山其实只有半座。戴家的两位小姐,都是大学毕业的美女。而现在,只是听闻,却很少有人见过仍旧待字闺中、云英未嫁的戴大小姐。戴大小姐也成了北平城里最神秘、最具有吸引力的梦中情人。

邹立敬听了,先是哈哈一笑,继而便轻轻地摇着头,用认真的眼神看着赫敏慈说道:“要是你老兄让我去替你炸碉堡,兄弟我倒是会认真地考虑一下。但戴家的那位大小姐你就别指望了,她跟我们家那位可是大不一样啊……”

赫敏慈笑着指了指自己领子上满金一个豆少将领章说道:“老弟是不想给哥哥帮这个忙吧?你老哥我好歹也是个堂堂的国军少将啊!”

邹立敬苦笑了一声,才继续说道:“你就是国军中将也没指望,我那大姨姐就像是教堂里不吃人间烟火的圣女一样,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到底什么人才能配得上她。我劝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吧!”

赫敏慈天生脸皮厚,嘿嘿地坏笑着回答说:“立敬老弟,咱老赫是吃几碗干饭的自己还明白,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美式军服、肩膀上带着三颗梅花的上校军官走了过来,他冲着邹立敬举杯致意,微笑着点了点头。此人手上一枚样式特殊的蓝宝石戒指,做工精巧,特别的显眼,很快就吸引了邹立敬的视线。

邹立敬微笑着端起了酒杯,正要起身过去,却被已经有些微醉的赫敏慈一把拉住,嬉皮笑脸的说道:“别走哇,我给你讲一件好玩儿的事儿,刚才宪兵司令部的那个女秘书跟南京来的那个美国大鼻子挤眉弄眼儿的不说,还在窗帘后亲了嘴儿呢……”

眼见着被赫敏慈缠住无法脱身,邹立敬心里不由得暗暗着急。那位带着蓝宝石戒指的上校还有着一个很重要的身份,没有重要的情况是不会轻易现身的。

正在这时,张孝武端着酒杯走过来搭讪了,他看着邹立敬跟赫敏慈笑着问道:“两位聊得这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趣闻啊?”

赫敏慈从心里不喜欢军统,便故意装腔作势地对张孝武说道:“还真有件大事!”

张孝武听了连忙坐在了赫敏慈身边,很感兴趣地问道:“那就请赫师长说来听听吧!”

赫敏慈把嘴一咧,带着一脸坏笑说:“我知道哪儿的共产党特别多!正想请你们军统出面去管管呢……”

邹立敬知道赫敏慈滚刀肉的劲头又来了,便笑着站起身朝张孝武欠了欠身算是告了便,转身离开了座位。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听见张孝武问道:“赫师长,您刚才说的共产党在哪儿呀?”

赫敏慈借酒撒疯地答道:“城外呀,估计能有好几十万,个个都是货真价实的共产党,你赶紧去抓吧……”

张孝武很想给这个作弄了自己的老兵痞一记耳光,但他没有这么做,他认为,随便发脾气无异于示弱于人,于是强忍怒火跟着他一起大笑了起来。

解放初期,为了恢复金融秩序,中央决定在北平秘密印制一部分第一套人民币。在老S副主席的指示下,这个任务就交由中央情报部部长老C和中国人民银行的行长小B来具体经办。老S指示他们尽快选派得力人手,去实施这项事关国民生计的秘密行动。

在河北平山县西柏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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