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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玉帝代班-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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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昨天，叔叔给你打电话的，电话里说阿姨最近身体不是太好，希望你最近有时间可以回家看看。”刘二麻子在一旁轻声解释。
“有没有说我妈怎么了？”听到刘二麻子的话，方天顿时神情紧张起来，方母自从生下方天之后，身体就一直不是太好，应该是生育的时候落下了病根，而最近几年也是稍微有些好转，现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身为孝子的方天又怎么会不担心？
“这个叔叔在电话里没有说，因为我骗他说，你在开会，所以他只是让我转告你，让你有空就回去，如果实在太忙，还是以事业为重。”刘二似乎也是察觉到了方天情绪的波动，有些后悔的说道。
“刘二，你赶紧去给我办出院，我要回家。”听到刘二麻子的话，方天顿时就坐不住了，要知道他父亲可是一个十分要强的男人，这几十年，因为方母身体不好，全家的重担都落在了他一人肩上，但是他愣是一声不吭，供方天上完大学，对于自己的苦楚，从来不提及。要知道，对于一个整天扑在田里面的农民来说，供孩子上完大学，那是需要付出多少汗水！
而方天这几个月，虽然每个月都给家里寄不少钱，但是因为工作实在太忙，还真是没有时间回家，算算具体时间，也快三个月了。每次电话里，父亲都是只报喜不报忧，使得他也不知道家里具体情况，而这次能够让坚强而倔强的父亲主动打电话，方天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可是你的身体”刘二麻子一脸犹豫的关心道。
“快去。”方天突然大声喊道，这突然的一声大喊，也是将身边所有人吓了一大跳，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方天如此失态。
“好，我这就去。”刘二麻子和冯琪几人相视一眼，快步离开病房。
“方天，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看见方天如此失态，一旁的李梓雯也是极为担心。
“是啊，正好我们也好久没去看望叔叔阿姨了，我还一直嘴馋阿姨包的馄饨呢！要不我们这次正好一起回去看看他们。”王强站在一旁，贴着笑脸。原来上大学的时候，方父方母也曾来学校探望过方天，每次都会带方母亲手包的馄饨。
“可是，这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你们处理？”方天双眼中满是感激，李梓雯和王强他们的心意，自己又如何不知？
“呵呵，没事，你们镇上离延陵市也就三四个小时的路程，明天我们铁定可以回来。”冯琪笑着安慰方天。
方天此时的心，早已经飞回家里，听到冯琪的话，也十分感谢他们的心意，所以轻轻点头。
随后，方天和李梓雯先行出发，而冯琪三人，则需要将手上的事情交代一番，晚了一个小时出发。至于阿离，原本也是想要同往，但是方天说会所暂时还少不了她，所以小丫头无奈下，只能听了方天的话。期间方天也曾询问叶晨，众人纷纷表示不知道，自从方天离开后，叶晨就没有回来过，打电话也不接。听说后，方天还亲自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通了，叶晨说自己是有事回家了，暂时还不能回来。
方天家在延陵市与金山市的交界处，位置稍显偏僻，典型一个山村。
回家的路上，是方天自己开车的，原本李梓雯考虑方天身体，想要自己开车，但是方天回家心切，执意自己开车，李梓雯也是无可奈何。
如果说现在这社会，还有什么地方是落后的，无疑是那种身处山区，荒芜土地之处。所幸的是，方天家在山脚下，还是在平原上有着几亩薄田。
一路上李梓雯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直身处都市的她，难得下乡，眼见窗外那绿水青山，也是不由激动万分。而这一切，对于方天来说，是伴随他长大的一切。
当方天的车开进村子的时候，引起了整个村子的轰动，要知道，在这穷山村，汽车这种交通工具，虽然算不上稀奇，但是这可是奔驰，更重要的是，开这车的人，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贫困户，方家的独子。那个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就当方天准备开车进村的时候，车子突然停在了村外，方天侧目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稻田。随着方天的目光，李梓雯看见，就在不远处的稻田中，一个身影，正在田中忙碌着。
“你先待在车上，待会车子跟着我走。”
方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稻田之中。没等李梓雯回答，方天便推开车门，跳下车子，在车门关上之时，方天的位置上多了一双运动鞋。
李梓雯呆呆看着驾驶座上的鞋子，在看向窗外。只见此时方天已经挽起裤腿，走在那泥泞的田埂之上，朝着那不远处的身影快步走去。
在夕阳的映照下，稻田中的那个人影，明显因为方天的突然出现，身体稍稍一怔，随即便伸手拍了拍方天的肩膀，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看到父亲那明显苍老不少的脸庞，方天的眼眶不由红了起来，要知道他的一生就是在面前这个男人，在这贫瘠的土地上，一把一把抠出来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方母
“爸。”
“回来啦！饿了吧？爸这就回去给你做饭，你也是的，回来也不给爸提前说声，好歹爸也去镇上给你买些菜。”方父一脸慈祥的上下打量自己的儿子，言语之中，不免有些抱怨。
“来，我帮您拿。”方天此时哪里还有那商界强人的模样，在父亲面前，只有那小子模样，脸上一笑，伸手接过方父手中的镰刀。
“呵。”方父看见方天这副样子，摇头轻笑。“回家吧，你妈知道你回来，肯定很高兴。”话语之中却是底气不足。
“呵呵，最近我比较忙，所以一直没有时间回来看你们。”
“没事，我知道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所以我也尽量不干扰你。毕竟年轻人就该趁着年轻的时候，好好加油。最近你妈身体不是太好，再加上想你了，所以我就给你打了个电话。”方父语气之中十分谅解方天。
看着父亲那两鬓的花白，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体依旧硬朗。方天从小就一直隐隐感觉，方父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高大。在村子里面就属他的文化水平最高，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甘愿一辈子窝在这穷山村里，再加上妈妈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家里的条件一直不是太好，后来又加上要供自己上大学，这日子就更是紧巴巴的了。
走到田埂尽头，方天扶着方父，跨过水渠，走上了村路。
“买车了？挺贵的吧！”方父看着村路上停着的奔驰车，笑着看了看方天。
“嗯，今年我和冯琪他们几个小子凑钱开了家公司，生意挺不错，赚了不少钱。他们三个过会就到，还说嘴馋妈妈包的馄饨。”对于爸爸能够认出这车，方天一点都不意外，从小到大，似乎就没有方父不知道的事情一般。
“这是我女朋友，李梓雯。”方天指着刚下车的李梓雯向父亲介绍道。
“叔叔好。”第一次见到方天的家里人，尤其还是父亲，这女孩子总归是有些害臊。
“呵呵，好，我们家条件不是太好，可能要委屈你了。”方父一脸慈祥的打量李梓雯，这个女孩子他很满意，不管是外貌还是修养，他方道坤这一辈子阅人无数，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不会的。方天很争气，也很有能力。”李梓雯初识方父，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那种农民的身影，虽然衣衫简陋，满脚泥巴，可就是让她有这种感觉。
“好了，一起回去吧。”方道坤笑着就要往村里走。
“爸，上车吧。”方天拉住爸爸的手臂。
“是啊，叔叔，上车吧。”
回头看着方天二人的目光，方道坤淡淡一笑，“好，你们等下，我先把脚洗下。”说罢就走到水渠边上，双手撑在两边，将脚在水渠中划动清洗。
坐在后座上，方道坤只是刚上车的时候，稍稍打量了一下车内，随即便放下车窗看着窗外不语。
透过后视镜，方天看着父亲：“爸，要不有空您也去学个驾照，我也给您买辆车，这样出门也方便一些。”
“不用，我有驾照，别浪费钱了，现在挣钱不容易。我也没什么地方好去。”方道坤没有转头，依旧是看着窗外，看着那看了几十年的景色。
“你怎么又犯傻了？我们直接把叔叔阿姨接到延陵去好了，现在你有钱了，也该让他们享享福了。”李梓雯有些不满意方天的话，言语之中有些微怒。
“呵呵，对对对，这次你们就直接跟我回去。”
“不用了，我和你妈在这住习惯了，再说了，你妈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还没在外过过夜呢。她会不习惯的。”方道坤摇摇头，语气有些坚定。
“但是”李梓雯刚想说什么，就被方天阻止了，方天知道自己爸爸的脾气，这事不能着急。
“嘿，老方啊，你看看，我说你家小天会有出息吧！看这车子，一定要不少钱吧？”车子刚进村，一个村名就在路边上朝着车里的方道坤笑道。眼中露出羡慕之色。
“就是，这车一定要十几万吧？”边上一个妇女也是接过话茬。
听到村民们的议论，方道坤只是笑笑，这一刻，在他的心里，是十分自豪的。他的儿子今天给他好好的长脸了。他这么多年的付出终究是有回报的。
“王姨，你可说错了，这车在城里可以换两套房子，一百多万呢！”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笑着替那妇女解释。现在这汽车，对于她们在外面上大学的人来说，还是基本判断的出来的。
“小天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女孩子随即还朝着驾驶位上的方天喊道。
“差不多差不多，待会来我家玩。”见状，方天只能笑着点头。
亲眼看到方天的确认，那些村民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一百多万呢？他们这些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这么多钱啊！这方家小天，一辆车就要一百多万，那他现在该是多有钱啊？
方天并没有和村民多寒暄，而是直接把车往家里开去。方天家离村口不远，是一栋两层小楼，房子外墙上露出红砖，为了省钱，没有抹上水泥。在小楼的前面是一块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停几辆车还是足够的。
方天刚把车停下，就看到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齐耳短发，用夹子别着。上身穿着一间灰白相间的格子短袖，下身穿了一条卡其色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看到有车子停在自家门口，顿时好奇的张望起来。随即便看到了自己丈夫和儿子，还有一个年轻女孩子从车上下来。
“妈”方天看着妇女，轻轻喊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之中突然感觉有些发热，随即赶忙忍住。急忙朝着方母走去，拉住她的双手。
“小天！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也不跟妈提前说一声，妈好去买点菜，给你包你最喜欢的馄饨吃啊！”看到儿子回来，方母也是欣喜万分，紧紧握住儿子的手，语气中有些埋怨。
“呵呵，没事，待会冯琪他们也来，他们会带菜的。”方天咧嘴一笑，好几个月不见，虽然在外表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妈妈的精神不是太好。
第一百七十七章 忘记
看到方天和他妈妈在那寒暄，方道坤收起原本下车前脸上的凝重，变得有些轻松起来，也不管他们娘俩，朝屋子里走去。
“阿姨好。”李梓雯也是笑容满面的走上前。
听到那个女孩子给自己打招呼，方母也是有些惊喜之色，“小天啊，这位是？”
“哦，看我。”方天这才想起，还没给介绍呢。急忙介绍到：“妈，这是李梓雯，我女朋友，今天特意带回来给您看看的。”
“哦，雯雯啊，你好你好。”听到方天确认，方母顿时更加热情起来，拉起李梓雯的双手就是上下打量，这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高兴。
方母这一顿打量，顿时把李梓雯的脸红的通透，看的一旁的方天是满脸戏腻。
“那个，妈，我们先进屋子吧，别让梓雯待在外面啊，还有你收拾收拾，待会冯琪他们三个也要过来的。”眼看李梓雯有些扛不住了，方天这才出口解围。
“什么？那三个猴子也要过来？”听到方天说冯琪三人也要过来，方母脸上顿时欣喜万分。“妈妈可是好久没看见他们了。”
“他们待会还会带馄饨馅和馄饨皮过来，说馋你做的馄饨呢。”方天嘿嘿一笑。
“好，那我得赶紧回屋收拾收拾，你们这回来的太突然了，家里还是乱糟糟的呢！”方母急忙返身回屋，期间还不忘牵住李梓雯的小手。
“唉，这有了儿媳就忘了儿啊！”方天摊着双手，一脸无奈之色。
“混小子，进不进来？”听到方天那貌似诉苦的话，方母顿时脸上有些好气又好笑，狠狠的瞪了方天一眼。
回到屋子里，方母给李梓雯倒了一杯茶，自己就忙活开了。又是收拾屋子，又是拎起镰刀去屋后的自留地上割菜。此时方道坤已经换好衣服，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方母的背影，他朝方天招招手，两人走出屋子。
两人坐在屋前的矮椅上面。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给你，让你回来吗？”方道坤看着方天，眼神之中流入出一丝疲惫。
看着爸爸这副样子，方天再回头看看妈妈离开的方向。声音低沉道：“是不是妈妈身体的原因？”、
方道坤轻轻点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妈本来身体就不好，所以家里的活我基本上都不让她插手。可是就从半年前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记忆力是越来越差，常常前一刻放的东西，后一刻就忘记了。开始我也没太在意，以为人上了年纪，这记忆力衰退是正常的事情。所以我也没告诉你这事。后来有几次我发现这有些不正常，不像普通的记忆力衰退，所以我就带着他去市里的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检查做下来，身体各方面都还不错，就是这里出了一些问题。”方道坤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听到爸爸的话，方天顿时着急了，这人最重要的器官就是脑子，这脑子也是人最脆弱的地方。
听到方天有些高的声音，正在屋子里四处打量的李梓雯也被吸引了过来，好奇的站在一旁听着，
“你声音轻点，我没告诉你妈。”方道坤并没有介意李梓雯过来。“医生说你妈得了一种叫‘阿尔茨海默病’的神经性疾病。”
“老年痴呆？”李梓雯顿时轻声惊呼一声。
“对，就是我们俗话说的老年痴呆。”方道坤点点头，“最近一段时间，她的病情也越来越重了，我担心她的病情会彻底爆发，毕竟这爆发时间谁也不能控制，所以就给你打了一个电话，希望你有空回来一趟。这病情是不可逆了，那么你们能多处一时算一时。”说着方道坤狠狠抽了一口手中的香烟。
“现在已经严重到什么地步了？”方天脸色阴沉，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在电视中，他看过这类病情患者，那可是完全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认识，就仿佛是那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最近有时候就连我都会不认识了。”方道坤伸拭了拭自己的眼角，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方天彻底呆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来，朝着屋后自留地跑去。李梓雯本来也想跟着去，被方道坤给拦住了。
方天正跑到后门处，就看见方母提着篮子走了进来，两人差点撞在了一起。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了还是这么毛毛糙糙的。”方母顿时轻声呵斥道。
“呵呵，我我看看你那需不需要帮忙。”方天强忍住眼中的热意，伸手接过方母手中的篮子。
“走，给妈去烧火去。”方母脸上满是疼爱之色。
“好。”方天重重点头。
在厨房间，方天坐在灶头后面，不时给灶头里面塞着稻草。锅里面烧着开水，而方母此时则是坐在一张小板凳上面，对方天问东问西，问他和李梓雯是怎么认识的，问工作怎么样了，问一个人在外面苦不苦？
方天则是耐心给她一一介绍解释。
“妈，你说你会忘了我吗？”方天还是没忍住，轻声问了出来，眼睛紧紧盯着面前这个自己最重要的女人。
“看你说的傻话，你是妈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就是妈妈身上的肉，妈妈就算忘记了自己，也不会忘记你呀！”方母似乎认为方天的这个问题，十分可笑，忍不住重重拍了一下方天的头，随后似乎又怕拍疼了，赶紧揉揉。
“是啊，做妈妈的又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孩子。”方天喃喃自语。
“啊呀，你看我，这锅里面还没放水吧，你这么猛的火，还不把锅子给烧坏了！”方母突然站起身惊喊，急急忙忙伸手去掀锅盖。可是当她看到锅内那满满一锅的水，顿时又愣住了。“小天呐，这水是你加的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加水了？”
“是你加的，对了妈妈，你知道爸爸的名字吗？”方天见此情形，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你爸爸？”方母显然是愣住了，随即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那么你知道我妈妈是谁吗？”方天强忍泪水，声音有些颤抖。
“你妈妈？我怎么会知道你妈妈是谁？”方母双眼一片茫然，呆呆的坐了回来。
“那我叫什么？我又是谁？”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叫什么，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方母显然经过一番回忆，但是结果是否定的。
“我是小天啊！我是你儿子啊！”
“哦，小天我有儿子吗？”方母脸色平静，“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声音不对？你在哭吗？”
“你对我感到熟悉吗？”
“熟悉？为什么要感到熟悉？你是谁啊？”方母脸色茫然，紧紧盯着方天。“你不要哭啊，怎么了，你怎么这么伤心？你妈妈呢？找不到了吗？”
“找不到了”方天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捂着嘴巴痛声哭泣。
厨房间门口，方道坤呆呆的站立在那，任何困难都没能让这个男人动摇，此时他的身体却在轻轻的颤抖。
第一百七十八章 方家
当晚，方天没有在家留宿，而是连夜将父母送到了延陵市火车站，冯琪和刘二麻子知道方天心情不好，也没有多啰嗦，只是叮嘱王强，好好陪着方天。
坐在阳台上，方天谢绝了李梓雯和王强的陪伴，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星空。
当方道坤看见自己老婆彻底失去记忆以后，没有将伤心表露出来，而是深深的压在内心中，他将方天叫到屋外，并嘱咐李梓雯陪着方母。虽然方天仍然伤心不已，但是还是仔细嘱咐李梓雯，好好照看妈妈。
此时太阳已经有些西下，方家父子的身影出现在那没有人烟的田埂之上。
方道坤告诉方天，自己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也一直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他和方母相识于三十年前，两人一见钟情，为了方天的妈妈，方道坤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背井离乡来到这小山村之中，做了上门女婿。一年之后，方天的诞生也稍微缓解了方道坤对自己家里的内疚。而正是由于方天的诞生，原本对方道坤一意孤行颇为不满的方家，那时候的态度也是稍稍变化了。
这些年，方天从来没有见过爷爷奶奶，唯一见过的父亲那边的亲戚，就是一位叔叔。这位叔叔每隔几年都会过来一次，方天之所以对他印象最深，就是因为这位叔叔，每次过来都会给他带好多好多好吃的。而从不喝酒的爸爸，每次都会喝醉，等叔叔走后，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呆呆的看着东边的方向。方天每次问起来，方道坤总是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久而久之，方天随着年龄增长，也知道爸爸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所以也识相的不再询问。只是将好奇深埋心中。
“你今天有什么想问的就一起问出来吧！我全部告诉你。”方道坤呆呆的看着东边那有些泛红的云彩。
“我想问的？不用了，等到您觉得合适的时候再说吧，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妈既然发病了，你们两个人还是跟我回去吧，那样我才能更好更方便的照顾你们，我会给妈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方天摇摇头，再次恳求起来。
“待会你把我和你妈送到火车站，我带他回家，在那里也许会有治好她的方法，如果那里都没办法的话，再厉害的医生也是没用的。”方道坤重重吐出一口气，似乎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回家？回什么家？我们这不就在家嘛？”方天顿时给爸爸的话说蒙了，脸上全是疑惑，这妈妈得了老年痴呆，这爸爸不会也得了吧？
方道坤回头淡淡的看了方天一眼，再次迈步向前走。
方道坤将心中埋藏了几十年的事情，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听得方天那是一个触目惊心，目瞪口呆。
原来，方天的爷爷奶奶还都健在，这几年随着年纪的变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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