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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帝国的末日-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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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怎么不对拜伦前辈他们说这样的话。”我努力微笑了一下。罗伊德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一点,或许与我这些年的改变不无关系。如果是曾经天真的我,绝对不会在有他们在场的环境下,还维持着最高警戒。剑柄永远放在一秒内可以碰到的地方,眼睛总是扫过每一个出入口,坐姿一直是蓄势待发的紧绷状态。很累,但是很安心。

“因为小艾斯是我们中唯一的平民啊~就算是未来的伊莎陛下,也没有理由将你卷入战争。”

可是我早就已经站在战争的中心了,因为这一切都是我挑起的啊。不过,如果是为了让对方安心的话——“等我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一定不会赖着不走的。”

“唉?!这么简单就被我说动了!”

“那是因为我相信前辈你可以一夫当关嘛。”

虽然不相信自己每次都能被你们拯救,不过我却始终不曾怀疑你们会在我下落时伸出手来。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已经足够我获得挥剑的勇气了。

我顺着来时的路朝旅店走去。尽管刚才对我说了那样的话,罗伊德他们还是给我带来了尺码符合的骑士团制服,我打算回去之后就换上。在经过窗下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看到了隔壁的窗帘被“唰”地拉上,寒风因此被阻挡在棉布之外,同时消失的还有一道深蓝色的身影。

也许只是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还愿意回到坑里来的大家,精分桑我终于又回——来——啦——!因为学业压力略重,之后的《帝末》更新很难保证日更,只能说尽量不断更,不过反正也没有多少了,年底之前必然能够完结。有关新坑的预定专栏里面都有写,欢迎有兴趣且有耐心的你包养我、鞭策我哟~

有关洛旭的情报:

洛公子家有一只厨娘,然后……某白衣男就老是以“回家吃饭”为借口翘掉各种同僚间的晚宴和各种自己不想干的事情。如果我们把摄像机的镜头对准某人的私生活,情况大致是这个样子的:

“婉婉,今天晚上吃什么呀?”

“公子还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商婉不过一介厨娘,实在承受不了公子每日的骚扰。”

“婉婉你看今晚皎月当空,最是不过与知己畅谈人生的好时节。婉婉若是无事,不如来我房里坐坐……”【展开折扇,从背后凑近妹子耳边低语道。

“滚。”【举菜刀。

p。s。商婉妹子比洛旭年长三岁,属于家道中落的落难小姐,性情温柔随和、知书达理、厨艺不俗,绝对的人妻好妹子,只可惜遇人不淑……

正文 109第九十九章·猛然发现男主角的情敌都是女性,我感觉很挫败

第二天一早,奎尔就从兰蒂斯王宫里跑出来;大老远地过来找我玩。兰蒂斯王宫对于贵族小姐来说;也许住久了也就不怎么稀罕了,但是你说她找我玩算是个怎么回事啊!包括一路护送对方过来的罗伊德在内,你们这群混蛋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就连大冬天里能睡一个完整回笼觉的幸福;你们都一定要从我手上剥夺是吗!

“艾斯蒂尔!我特意跑过来找你玩;你怎么能这么接待我呢!”贵族少女用超出自己纤细身体太多的力量;将我强行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冬天的寒气瞬间笼罩了我的身体;从头到脚如同被x光扫过一遍,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唔……拜托了把我放回床上去……拜伦前辈怎么不陪你玩?”

“那个紫芋头根本不爱理人!我刚才去找过他了;但是他说有事要做所以……喂!你给我起来!”

“……所以说我要是有哪里好玩;你就这么玩着吧;求别让我自己立起来……”

“我要你教我剑术!”

我能力睁开迷蒙的双眼;视线中的奎尔换上了一身帅气利落的骑装,黑得发亮的腰带和高筒马靴,都将少女的腿映衬得更为修长。我应该赞一声准备得真充分吗……“去找罗伊德前辈吧,我的剑术基本上是他教的。”

“他老是应付我。要不是没人愿意,我也不会来找你呀!”

“不可能,罗伊德前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到手的玩……咳,到手的徒弟。”

“他每次都让我先绕着瑞亚跑一圈,你说说看,哪有一上来就让人干这个的!”

“唉?是吗!不过话说回来,混蛋前辈确实最喜欢旁观别人的体能训练了。我当年每天晚饭前都要绕着屯所跑二十圈,你想这是人干的事吗!”

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不过我们似乎又一次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凭着对于罗伊德深刻的怨念,我就这么被对方拐下了床……等我磨磨蹭蹭又磨磨唧唧地穿好制服,罗伊德早就已经没影儿了。一旁的奎尔说我穿上这身儿之前像个女仆,但是现在看上去突然就帅气了。我就笑着回她,我一直都很帅气。整个骑士团里除了我,也就只有团长、副团长每时每刻都系着靠近下巴的风纪扣了。

于是奎尔反驳我说,像她家拜伦那样留一颗扣子不系的类型,看上去有一种“欲露还羞”的美感。我的回应是当即将口中的牛奶喷了一桌。

总之,等我终于整装待发,团中上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我们黑了个遍。房间里地方太小,几乎是连剑都拔不开。不过因为近段时间,瑞亚近郊到处隐藏着恶魔,城里也充斥着山雨欲来的低气压,所以没什么人会在街上乱走。这无疑令整个城市都空旷了许多,也为我们腾出了旅店楼下的一小片院落一样的空地。

但是这里已经有人先到了。当我看到原本一马当先的奎尔突然定住,并且双眼放光地盯着某个下一招就打算收剑入鞘的人影时,我也在一旁站住了。

莱恩维特的剑术与“华丽”之类的形容词并无半点关系,客观来说,应该是简单凌厉到有些一板一眼的地步。但是……嗯,你知道的,制服和脸对剑术本身有加成作用,而且反之仍然成立。流畅的动作再加上稳健的步伐,男人的手臂与长剑化作同一道银光,制服上的银色镶边与剑刃正巧连成直线。它将会在下一个时点,从男人的右肩落向左腰,或者说是从敌人的生划向死。在奎尔身着骑装被冻得跺脚的时候,莱恩维特的身周却好像蒸腾着热气。挥舞长剑的时候,血液好像顺着你的手臂奔流,那种感觉促使你劈斩下去,好像人类攻击的本能。

男人见了有人过来,就很快变招结束了整套剑术的演练。银亮的长剑被灌入黑色的剑鞘,除却细微的“唰——咔!”声,还有那被斩断的时间也重新开始了流动。莱恩维特将视线转到我身上,沉默地示意我汇报当前状况。

“奎尔小姐想让我教她剑术,打扰团长了,真是抱歉。”莱恩维特有一项特殊技能,不仅自己说话简练,他还能让所有人和他说话时都不由自主地跟着缩句。

“没关系。”莱恩维特的视线在奎尔脸上停顿了两秒,根据我多年和对方共处的经验,这两秒的意思是说“我看见你了”和“早上好”。虽然奎尔本人完全处于偶像面前,自我意识近乎完全丧失的状态之中。不过作为旁观者,我还是坚持觉得莱恩维特这种出于尊重人权,而勉为其难地打招呼方式一点也不值得让人高兴。

莱恩维特十分自然地让到一边,其姿态好似在校场时完成领操后,站到队伍旁边开始检阅骑士们的挥剑动作。一看对方这样,我整个人都如临大敌,一瞬间好像忘记了剑要怎么拿才是最标准的姿势。作为骑士团长,莱恩维特的年纪着实年轻,他还没有三十岁,经验与体质的双重黄金时期甚至尚未到来。然而对方握剑的时间差不多有我年龄那么长,无论从何种意义上来讲,都是我的前辈与师长。

“要不……那什么,你找团长教你吧。”奎尔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了一把尚未开刃的长剑,长度的话要比拉克西斯短上一截,不过就外观看上去倒是一样的银光闪闪、好不威风。我走到橙发少女身后,一边纠正她的握剑姿势,一边贴近她小声说道。

少女偷瞄了莱恩维特一眼,然后又赶紧垂下眼帘。神情之刻意,甚至使莱恩维特用不超过十摄氏度的眼神从我们脸上扫过。“我,我还是不麻烦莱恩维特大人了……我会紧张。”

别说你了,连我都紧张。平常对练的时候因为知道打不过,所以反倒没什么心理压力。然而要是把连贯的招式拆成几个动作,就很容易看出来问题,这就和蛋炒饭最能体现厨师水平是一个道理。蛋炒饭做得没人家好吃也就算了,如果要是把糖当成盐往里加,你让厨师长怎么看你……

双手正握剑柄,这个姿势一开始很难把握,因为横竖觉得自己的手臂在拧麻花。再加上时间长了,肌肉什么的虽然不会被锻炼得太夸张,但是右手的手筋却会被拉长,两只手臂平伸出来,右手愣是长出两三个指节来。奎尔握剑的时候整个人绷得死紧,大约现在让她移动一步也难;剑尖的高度原本应该正对敌人的咽喉,可是现在就算是莱恩维特这样的身高那也能击杀头顶的呆毛了。不过对方也许只是三分钟热度,所以也只有教一步算一步了。

莱恩维特看我们两个在场地中央扭动了半天,可是就是摆不出一个中段持剑的标准式。大约这辈子没有交过初学者剑术的团长大人默默地转过脸去,没一会儿便将注意力放回了自家长剑身上。我和奎尔同时松了一口气,眼看着某个自带低气压的男人走远了一点,奎尔整个身体也放松下来不少,很快也就被我折腾出了一副尚且能看的样子。

“这是什么剑招?感觉好难!”

“嗯……起手式。”

“……那接下来呢,像这样劈下去吗?”

“噗。”

少女像所有初学者一般,激动地将长剑高高地举起,剑刃几乎向后垂落,这样向前劈砍在速度、力道和准确性上,顶多也就能达到劈柴的水准。所以说那些从小靠劈柴练出绝世剑法的故事都是不靠谱的,且不说你从举斧头到劈下去的时间,也就木柴会在原地等你;单说木柴的高度结构和人体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这一点,就已经证明了日夜不怠地劈柴顶多练出腰间盘突出。

之所以剑术看起来赏心悦目,正是因为它呼应了自然的运动规律。一切毫无美感节奏可言的剑术,基本上都会引起自身的损伤。所以说,如果你发现自己挥剑的样子不仅不拉风,而且还略带猥琐,为了你浑身的肌肉经络考虑,还是趁早歇歇吧。

奎尔涨红了脸,年轻女孩脸红的样子都显得异常可爱,尽管她们自己并不这样觉得。我站在她左边,演示了一下动作。深蓝色的制服长摆在向前迈出一步的同时,被风鼓起;袖口的一圈银色镶边瞬间抖动了一下,剑刃瞬时落下,势头似乎被圆润地截断,剑锋停滞在假想中敌人齐眉的位置,纹丝不动。

“……”

身边一点声音也没有,我缓缓沉下手臂,令剑锋沿一条斜线落在左腰前。刚才的力道再加上锋利的钢铁,足以将人类的颅骨从中斩开。身体略微放松下来,因为我看见莱恩维特瞟了这边一眼,他神色平静沉默不语,这通常意味着“满意”。

“好、好厉害!艾斯蒂尔,我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少女猛地从旁边朝我扑了过来,温软的身体覆盖在我身上,双手揽住我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是吊在我背上。我稍稍被吓了一跳,随后赶紧稳住阵脚,将长剑压制在原位。喜欢你、不喜欢你都任凭她的心愿,开心的时候整个人就融化成香浓的奶油,腻在你的身上还让你说好。这就是少女,她们似乎天生就有任意妄为的权利,所以你不能凶她,更不能欺负她。

“艾斯蒂尔!我要学那个!刚才……莱恩维特大人最后的那个动作。”

奎尔的声音最后弱了下去,但是我却了然地挑了挑眉。莱恩维特方才的最后一个剑招有点类似于剑道中的婆娑斩,右手握剑,拳与太阳穴相齐,而后剑刃回转由左肩朝右下劈斩。莱恩维特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格外帅气,剑刃在视野中留下银白的弧线,但是真正落到敌人身上的剑击却是凌厉的直线。再加上婆娑斩后一个充满血腥气的振血,潇洒地甩去历经千锤百炼的平滑剑刃上嫣红颜色。站立于死亡之花中央的剑士回转手腕,将长剑灌入剑鞘,就此敛去所有锋芒。这不仅是一种仪式……最初开发这种剑技的人分明就是在耍帅啊!

因此这种动作——“我不会。”

我怎么敢在团长大人眼前献丑!

奎尔撇了撇嘴,她方才站了一会儿中段,此刻也有些疲惫了,一开始想要学习剑术的热情自然消减了下去。“艾斯蒂尔,把你的剑借我看看!”少女随随便便将身上的长剑丢到一边,然后将手往我面前理直气壮地一伸。

少女热情随减,但玩性倍增。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拉克西斯递交到对方手上。奎尔还算给面子,虽然用一种很随意的姿势掂了掂重量,而后却还是双手抓稳了剑柄。我的手上一轻,只有用力握紧腰间的剑鞘。奎尔得了令人满意的玩具,心情顿时转晴,就像所有喜新厌旧又喜怒无常的孩子一样。她按照自己心想的姿势挥动了几下长剑,我就站在一旁,谨防她玩腻了之后直接将长剑丢到地上。

但是我没想到她会转过身来朝我挥剑。

“艾斯蒂尔,接招吧!”

少女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将长剑当做所有可以投掷的硬物般朝我当头挥来。虽然知道对方并不恶意,也知道这种速度足够我闪避出去五米远了;但是在看到自己的长剑在眼前一闪而过,我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把剑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庆祝回归二连发成就达成~

【有关安东尼欧·埃尔维斯的情报】

天赋技能点完全点错,以致于除了男孩养成以外,在本传中再无任何可取之处的某颓化大叔,曾经和兰蒂斯王国上任女王陛下有过一段“尚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旖旎情史。当年正值兰蒂斯遭受恶魔入侵,盟友国的骑士团长自当伸出友谊之手,彼时光芒万丈的安东尼欧就这么和上任女王对上眼了。当时率先展开追求攻势的,自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某女王。可惜原本于公于私都说得通的挖角行动,夭折于男方对祖国的一颗赤诚忠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原本的男未婚女未嫁,变成了男一·生未婚女一·生未嫁,佳话活活被拧成了悲剧。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闷骚属性具有传播性……orz

正文 110第一百章·无论身份性别,平等的爱不需要任何一方自降格调

剑刃在这道声音响起之前就停下了;奎尔只是跟我玩闹;就算我并没有侧身闪过并且抽出剑鞘自卫;也不大可能真的伤到我。但是莱恩维特的声音却是这般威严;奎尔手一抖,长剑便脱手落下……被我赶紧探身接住。

“我……你那么凶干什么!我、我又没有真的要杀人!”奎尔先是愣了一会儿,在反应过来之后为了掩饰后怕;便湿着眼眶朝莱恩维特吼道。

我并没有怪罪奎尔的意思,看到少女这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便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等莱恩维特的眼神从我身上扫过,我顿时连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了。男人用平静下来的语气对我说道:“把剑收好。身为剑士;让武器随便离身像什么样子。”

“对不起,团长。以后不会了。”

我低下头将长剑连同剑鞘系回腰间;莱恩维特的目光就这么直接地落在我的身上,如同剑刃般冰冷又锋利。他是在以团长的身份下达命令,所以根本没有质疑的余地,艾斯蒂尔理应毫无迟疑地遵守。然而我并不觉得惧怕或者委屈,对于我们两人来说,团长与团员的身份便是最重要的关系。这并不仅仅是具有约束力的上下级,也可以是相互守护的同袍,更重要的是——这是彼此骄傲的联系。

“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一个大男人这么对待艾斯蒂尔算什么!你的绅士风度呢?!”

比起为我打抱不平,奎尔心底最根本的愿望还是为同为“女性”的自己出气吧,不过这种时候就难免有点胡搅蛮缠的味道了。我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了,否则我可能至少得围着瑞亚跑上五十圈才能吃上晚饭。

“我是团长,她是我麾下的骑士。而且,剑不是玩具,没有觉悟的人不要随便把‘杀人’挂在嘴上。”莱恩维特淡淡地说,随后便转身离去。随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野,周围的气温顿时上升了不少。我抬起头又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才转过头去对奎尔说道:

“……要我送你回去找拜伦吗?”

“艾斯蒂尔!你的自尊呢!他这么对你,你就一点意见都不敢提吗?!”

少女的眼圈有点泛红,水润的泪水就挂在睫毛上一颤一颤的。也许是从来未曾受过这种气,奎尔似乎将自己对“莱恩维特大人”的崇拜完全抛之脑后。也是,对方的这种时而冷漠威严的性格,单纯旁观起来还好,自己亲身体验就有些难熬了。

“团长大人可是要在战场上下令让我去死的人啊,这点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吧。”我微笑着拍了拍奎尔的头顶以示安慰,“我自己并没有像他一样,判定生死的能力和负担此项责任的勇气。所谓忠诚就是这么回事,既然将自己交给了某个看得上眼的人,就连同生命、力量和信任一起交出。如果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不是团长大人,我早上去踹他了。”

我不觉得被这样对待有什么好委屈的,我是心甘情愿加入的骑士团,因为这群人与我怀有相同的意志和未来,“艾斯蒂尔”理所应当要负担起的东西也是我责任的一部分。更何况我的骄傲并不是由“唯我独尊”的肆意支撑起的,臣服在某些时候也可以是人格魅力的一部分,因为它并不意味着谁比谁要廉价。

择选上司与择选下属一样,它们同样分量的勇气和自信、坚持与力量。

我信任他,所以愿意把命交给他;如果哪一天我对他的觉悟感到失望,那么这份信任自然会被我收回。我们通常所说的崇高,并不是什么无偿奉献、永恒忠诚之类的情绪,而是真正持久而真实的——决断的勇气。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是莱恩维特嘛!艾斯蒂尔你这是区别对待!如果是别的人做团长,你还会这么死心眼吗?”

少女的质问直指中心,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好像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如同沸水般爆裂开来。

那些张狂的气泡上刻印着我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如果说在这三个时刻,还有什么人能够一直站在我的身边,与我共同迎接胜利与失败的话,那个人无疑会是他!我们平分过骄傲和罪孽、喜悦和无奈,在每一次沐浴过敌人的鲜血之后,只有彼此能够帮忙抹去心头鲜红的印记。我理解、我尊重、我陪伴,不过这简单的三道坎,却阻拦了这世界上几乎全部的人。

“你说的……”

但是与此同时,还有一盆的冰块被倒入壶中,每一个晶莹剔透的冰块上都刻着字:我不是艾斯蒂尔,游戏结束之后我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期限为永恒。再然后,像是莱恩维特之类的存在就会被格式化作一串冰冷的数据资料,他们会随着我的离开而死去,就如同从未存在过。我被冻得一个哆嗦,差点因为受不住这冰天雪地而转身逃跑。

因为深切的明白这一点,所以我始终无法像“艾斯蒂尔”一样轻松乐观的生活。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主线任务完成之后,我将背负这个世界的死亡。

“……你说的没有错,正因为是我亲自选定的团长,所以才能做到这个程度。莱恩维特是我崇敬的人,这一点从很久以前就没有改变过。”

因为他是我想要守护的人,也是我——“憧憬”的人。

“这么死心塌地~”橙色头发的少女露出了然的笑容,“那我也不能再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了,艾斯蒂尔你乐意怎样就怎样好了,反正受委屈的也不是我。”

“拜托你先把眼角擦擦干净好吗。”我昂着头拍了拍腰间的佩剑,“如果真的感到委屈,我又不会默不吭声地忍着。”

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对“莱恩维特”感到失望,如果我真的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不值,那么我也一定不会屈就。人类本来就是很难被满足的生物,但是在我们为过去感到遗憾的同时,至少不应该令当下也变成一种折磨。

隔天下午,我和莱恩维特在旅店等到了女王陛下接见的命令。之所以称那张薄薄的纸片叫做命令,是因为其中的言辞十分强硬。以致于,我实在不愿意相信它正是出自那个“塞西莉亚”的手笔。在这个游戏的世界当中,我一直天真地期待着每个人都是不会改变的:罗伊德就应该永远那样嚣张而快活,拜伦早已没救了的修辞学也不会又任何长进,莱恩维特则是不会衰老并且能够一直被尊称为“团长”。被情势所逼迫出来的“进步”,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会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绝望的无奈。

这里生活着的都是一群心比天高的理想主义者,他们怎么可能甘心被生活打磨?!对于他们来说,生活与时间并不是为了将自己打磨到圆滑,而是为了磨出锋利尖利的棱角,以刺破阻碍在自己触摸到梦想之前的那层壁障啊!

我第二次走在通往女王陛下会客厅的大理石地砖上,斑驳的灰白色石块映照出两个轮廓清晰的人影,同样是黑色的系带高筒皮靴落下掷地有声的节奏。在我们前面带路的是已然三十出头的女官萨莎。浅蓝色的女仆装包裹住对方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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