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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雄游戏上海滩-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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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牢牢把握住的。”元大畏点头道。华金亭留下的那些特殊行业,抽出资金,逃走了主管,他接手后,投入了全付精力进行了重组整合,得到了庄致远的同意,卖掉了一些店铺,筹到了一些资金,已把夜总会和赌场恢复了重新营业。对资金短缺,他的感受颇深,对庄致远决定与松下代子合作鸦片生意,他虽然感到这是一步险棋,但也认为是目前解决资金短缺的最好途径。他满以为这项生意庄致远也会交给他负责,但没想到庄致远决定交给丁彪负责并由麻廷贵辅助。庄致远的每一个决策都深谋远虑,他的直觉告诉他,庄致远的这个决定也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但到底是什么,他一时想不出,也不会问。
突然,庄致远像想起了什么急事,急切地说:“赶快上车回去。”
元大畏和楼定山都没问为什么,立即跟着庄致远上车,轿车启动后,把车速提到了极限,风驰电掣般赶回了庄公馆。庄致远进屋后,立即拿起了电话。
“终于等到你电话了。”电话里传来松下代子焦虑的声音。“电话打到商会,你不在,打到你公馆,你也不在。我都快急死了。如果不是怕被跟踪,我真想亲自来找你。”
“我去处理一件急事去了。”庄致远听出了松下代子的焦虑中还掺杂着几分恐惧,又对松下代子看轻了几分。不过,一个女人,不管她多么有心计,也不管她内心多么强大,面对那种比死还要凄惨的下场,还能保持平常,那才是怪事。“客人到了吗?”
“应该到了,我派凉子去接船了,凉子还没回来。据手下人讲,上海今天的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警察到处设卡盘查,不知是不是针对这事。”听到了庄致远的声音,松下代子就像有了倚靠,焦虑和恐惧都消去了不少。这种来自组织内部的威胁,她手下的人,一个她也不敢让其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因此她内心里充满了一种强烈的孤独感,仿佛自己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女人,极想依靠在一个强有力的肩膀上。
“我马上去见天云。”庄致远说,知道自己被刺的消息,已被白天云强力封锁,松下代子不可能知道,他也不想告诉她。
“我等你的电话。”松下代子柔柔地说。
因遇刺得知江浙皖三地帮会要联手灭他后,帮助松下代子搞定来自组织的威胁对庄致远来说,再也不是可有可无的事,必须确保成功。
在电话时他没同松下代子多说什么,放下电话后,他就让楼定山陪同,驾车赶去了警察局。他要同白天云好好商量个切实可行而又点水不漏的行动方案。
对明目张胆行刺庄致远,白天云高度重视,不但在所有进出上海的水陆通道设卡检查,还侦骑四出,在全上海进行了大规模的搜捕。庄致远是他最亲的人,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超过了任何人。更主要的,他已意识到,这次行刺是个可怕的信号,一直被他疏忽的外省帮会介入了上海的事情,局面会变得更加复杂和难以掌控。如果这些外省帮会再与血洗九龙帮的黑衣蒙面人和在运河上劫杀华金亭的日本人联起手来,上海滩就必定乱象丛生,他和庄致远将危机四伏。他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他们虽然掌握了警察局和商会两大实权,但毕竟时间太短,根基不牢,还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稍一不慎,就会千古遗憾。
各路消息传回,没发现杀手踪迹。其实,对此白天云根本没抱什么希望,诺大的上海要藏一个人,如同大海藏一点水般的容易,而且警察只能封锁主要的进出上海的通道,但根本不可能像瓶塞一样堵牢,杀手要离开上海的渠道不说多如牛毛,也可说防不胜防。
由浙江杀手行刺庄致远的事,白天云还产生了另一个忧虑。根据掌握的情况分析,华金亭控制的九龙帮几乎垄断了鸦片走私,为了确保垄断地位,华金亭基本上切断了供货商与经销商之间的联系,上海的经销商和江浙皖的经销商都得从九龙帮手中提货。现在,九龙帮覆灭了,华金亭倒台又死了,鸦片生意的中间环节断了,但供货商和经销商却依然还在,供货商要找买主,经销商要找货源,没有了垄断的中间环节,就只好各自为政,遍地开花,这必将增加查缉鸦片的难度。
他已意识到,行刺庄致远绝非仅仅是为华金亭报仇,他相信最主要原因是断了他们的财路。浙江帮会出手了,那江皖两地的帮会难道会无动于衷?
搜捕凶手虽然没有结果,但却得到了一个令白天云头痛的线索,华金亭死后,江浙皖三地帮会人物大量涌入上海,企图与供货商建立直接联系的意图十分明显。行刺庄致远,其中一个意图很可能就是在向供货商发出寻求合作的信号。
根据对警察局多年掌握的资料进行综合分析,上海滩鸦片的供货商主要是外国人,但四年前华金亭开始与日本人合作后,采取了极其血腥的手法,把其他供货商挤出了上海,包括英国人芬顿的东印度公司,由日本人垄断了供货,华金亭垄断了接货。华金亭势力土崩瓦解了,日本人居然落井下石,劫杀了华金亭。显然,日本人认为华金亭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再一个可能就是,日本人已经另有了新的合作伙伴,甚至这个伙伴曾经是华金亭的对头,日本人才用劫杀华金亭来向对方表示合作诚意。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一是阻止江浙皖帮会与供货商日本人的联系,二是尽快找到证据,打掉日本人这个最大的鸦片供货商。幸好日本人在运河劫杀华金亭留下了目击者,使分有了明确的目标,否则他还真会感到束手无策,有力无处使。
日本人并不知道运河血案还有目击者,这就给他暗中监控提供了希望,但松下代子突然主动向他来表示清白,并提供了秋末凉子这条线索,又令他感到了后悔。他已认定松下代子有问题,但松下代子此举,则表明她已意识到了他的怀疑,所以他后悔自已为了试探松下代子而安排的那种雕虫小技是操之过急。他固然试出了松下代子身怀功夫,而松下代子也必定由此意识到他的怀疑。知道松下代子身怀功夫并不能证明她就是劫杀华金亭的凶手,但松下代子产生了警觉则使他的主动权因此丧失不少。松下代子开始了有心的防范,露出破绽被他抓的机会也就相应大大减少。
他要求负责情报的项冲把主要力集中在监控松下代子和艺伎馆上,并强调了两个重点人物,松下代子和秋末凉子。虽然他认为松下代子抛出秋末凉子是为了转移他的视线和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松下代子确是无辜。
项冲赶回来的一个报告,让白天云意识到情况的愈加复杂。
主持监控艺伎馆的项冲,已三天两夜没合过眼,明显消瘦了一圈,眼球里而满了血丝,一脸的疲惫之色。他完全赞同白天云的判断,松下代子是个关键人物,因此他死死锁定松下代子,只要松下代子不动,他就不动,坚持像钉子一样守候在暗处。
“今天上午,十点钟左右,秋末凉子和另一女人从艺伎馆出来,我怕是松下代子的障眼法,利用秋末凉子引开我们,然后再行动。就让两个密探跟踪,我则坚守着等待松下代子出来。没想到不但松下代子毫无动静,两个密探还跟丢了秋末凉子。其中一个女人已经回艺伎馆,而秋末凉子则至今仍无消息,去向不明。从秋末凉子甩脱跟踪的手法看,她显然受过专门训练。我感到情况不对,专门赶回来向你报告。我还得马上回去,继续监控。”
白天云本想劝项冲去休息会儿,但秋末凉子的失踪,表明日本人必有动作,所以他什么也没说,胜利往往都是在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他的基本决策是,先想法斩断日本人的黑爪,再回过头来想法解决江浙皖三地帮会的问题。因为要彻底解决江浙皖三地帮会问题,必须和三省警方协调联系,他得亲自去拜会三省警方高层。警匪一家是个基本现象,三省帮会也必定与三省警方的人员有勾结。
项冲走后,他就陷入了沉思。
难道松下代子真是清白无辜的?这是他想到的第一个问题。
如果秋末凉子受过如何摆脱跟踪的专业训练,这个秋末凉子就必定有问题。秋末凉子可疑,是松下代子提供的,而且初步已经查证,她又确是身份已公开的鸦片商大岛丸的情妇。
第二个问题,秋末凉子离开艺伎馆的时间,正好是江浙帮会刺客行刺庄致远之前。是巧合还是预谋?如果是预谋,则说明浙江帮会已经与日本人联手了。他们今后的鸦片走私,恐怕就再也不会通过上海的口岸。浙江的海岸线之长,可供泊船提货的地方很多。如果这样,就再也不是属于他权力管辖范围。事不关已,自然可以高高挂起。但白天云想,鸦片的毒害,是有损于整个中华民族复兴的大事,只要这事得到了证实,他将亲自去向浙江警方通报。
第三个问题,已经快七个小时了,秋末凉子至今没回艺伎馆,是去见大岛丸还是松下代子的阴谋?如果秋末凉子去见大岛丸,那么,松下代子的清白就有几分可靠。她认为最有可能的是,松下代子派人把已经暴露的秋末凉子悄悄灭了口,让警方从此再无从去查证。但是,再一深想,松下代子这样做,根本得不到洗清她嫌疑的目的,松下代子不会这么愚蠢,赔了夫人又折兵。在他的意识里,松下代子是个比华金亭还难对付的女人。
正当在冥思苦想时,庄致远来了。
第五章 断绝后路(1)
见白天云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庄致远劝慰道:“没抓住杀手,你不别太介意,我的命大着呢,他们还没本事拿去。我看他们无非是做个样子而已,难道他们还会真为了一个死人与我拼命?他们真要这样一味纠缠下去,难道不怕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之身?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身边有楼定山这样的暗杀高手。楼定山表示将通过他的家族去向浙江帮会打招呼,不死不休,弄得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好处。”
“我担心的是,为华金亭报仇,只是个表面现象的名目,真正的目的,是我们断了他们的财路。”白天云忧虑地说,也相信庄致远所说,他被惹怒了,真会派楼定山去行刺帮会大佬,那就会出现更加混乱局面,他不希望让这种派会仇杀耗废精力。“今天秋末凉子在行刺你之前,出了艺伎馆,如果这次行刺,是日本人与浙江派会的合谋,情况就复杂了。”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从运河劫杀华金亭看,日本人如果参预了,行刺就不会如此草率。日本人才是我们真正的心腹大患。只要能把日本人的问题解决了,外省帮会就根本不足为虑。而且,只要证明劫杀华金亭不是我所为,外省帮会杀我之心,必定会淡下去。”庄致远尽量把话题引向日本人。“跟踪秋末凉子应该有所发现了?”
“很可惜,跟踪被她甩掉了。”白天云感叹道。“至今她还没有回艺伎馆。”
“怎么可能会跟丢?”庄致远大失所望。
“两点,一是她已经知道艺伎馆和她在警察的密探视之下,二是她受过专业训练,掌握了高超的如何摆脱跟踪的技巧。”
“这么说,松下代子的嫌疑可以解除啦?”
“还无法解除,反而更加扑朔迷离,如果今晚这个秋末凉子还不回艺伎馆,这其中就一定会大有文章。这件事,我嗅到了一种极不正常的味道。”
“有道理。如果秋末凉子真失踪了,她毕竟是松下代子手下的艺伎,松下代子总该有种说法,她说不出合理的解释,她就脱不了干系。她举报了秋末凉子,又马上让秋末凉子失踪,典型的欲盖弥彰。不过,她如真是劫杀华金亭的主使者,她会这么愚蠢吗?”
“我也这样想。”白天云点头道。“所以我感到阴谋的味道太浓了。”
“与高手过招,斗心智,也是一种乐趣。到底是什么阴谋,真是让人期待啊。”庄致远意味深长地说。“天云,只要我两兄弟联手,在上海滩我不相信我们会输给谁。对松下代子,如果你不方便出面,我来对付她。这个世上能玩我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
“不能对她用阴的手段,我要正大光明用法律手段惩治她,这样也便于向社会证明,那些关于你是劫杀华金亭的怀疑,纯粹是无稽之谈。”白天云摇摇头,对这个大哥的手段,他太清楚了,玩阴的狠的,恐怕确实没人玩得过他,这种从童年就开始砥磨出来的阴人手段,大哥早就炉火纯青了。但他并不知道,这个他最信任的大哥其实是在他面前做戏,为今后与松下代子的合作打下基础,避免他因此产生怀疑。
“天云,如果让一个女人玩了我两兄弟,那就成了天大笑话,我们总得做点什么,让她狐狸尾巴早点暴露出来。让她这样隐在暗处虎视眈眈,总不是办法。”庄致远极真诚地说。“我不相信她能把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我安排人去逼逼她,看她有什么表现。”
“你商会长的身份更不方便,一旦传出去了,会影响你的形象。你是堂堂正正的商人,而不是像华金亭这样的黑恶势力,扭转因华金亭社会对商会的不良印象。”白天云设身处地为庄致远考虑。“查办邪恶,是我警察局理所当然的职责,我没什么不方便的。秋末凉子是否真失了踪,现在还很难确定,也许是躲在某处与大岛丸幽会也说不定。只要确定她失了踪,我会亲自去艺伎馆,向松下代子讨说法。再说,如果秋末凉子今晚不回艺伎馆,她松下代子应该主动来见我,而不是等我找上门去,否则,她向我举报秋末凉子就是多此一举。”
对白天云的好意,庄致远心里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愧疚,还感到了几分荒唐。他现在走得还不远,回头也还来得及,只要自己按部就班稳稳当当走下去,他和白天云的这种致情致性的情义,就永远没有受伤害的可能,他们的联手,也能成就一份他人难及的辉煌。但是,一万年太久,他必须只争朝夕,只有走偏锋走捷径,才有可能使辉煌早日到来。花十年功夫换来今日成功的事,他再也无法忍受。何况,今日的成功,没有邪招奇才,也根本是不可能的。尝到了甜头的他,就像吸毒上了瘾,已不可能自动中止。
不过,他再次告诫自己,一定要把事做漂亮,力争滴水不漏,把好兄弟白天云一辈子都蒙在鼓里,他们的感情就不会受到伤害。而且,不仅仅是白天云,还有叶雪冰这个他深爱的女人,也根本不可能接受他沾鸦片生意。但只要能瞒住白天云,瞒住叶雪冰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几乎用不着去多操心。
回到公馆,庄致远先把自己舒适地放在太师椅上,吸着香烟,闭目把今天发生的事细细梳理了一遍后,再给松下代子打电话。电话玲只响了一声,松下代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由此可见松下代子一直守候在电话机旁。
当他说到白天云的人跟丢了秋末凉子后,突然从松下代子的吐气声中感到了一种如释负重的轻松,立即引起了警觉,莫非这个女人变卦啦?
“松下小姐,有什么变故吗?”庄致远问,语气已多了丝生硬。
“秋末凉子还没回来,但打电话来让我今晚去见面。我怕那个地方已被白天云的人严密监视。”松下代子也似乎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点味道,解释道。秋末凉子顺利摆脱白天云的密探,到有些出于她的意外。但转念一想,也并不奇怪,白天云的重点肯定是放在她的身上,现在还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以为秋末凉子是她有意抛出的诱饵,再加上秋末凉子知道艺伎馆已被警察密探监视,自然会想法甩掉跟踪。为了不让庄致远产生怀疑,又征求意见般地问道:“庄会长,你说我该不该去见?”
“相信松下小姐已经打定主意要去见的。”庄致远冷冷地说。“松下小姐要去最后确认一下来人的真正意图,然后再决定是否把他们送给白天云。”
被庄致远一语道破心中所想,松下代子不由得心中一凛,感到在庄致远面前,自己竟像个在长辈面前耍小聪明的女孩。接到秋末凉子电话后,她突然意识到,只要出卖了组织要员,她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将永远受制于庄致远,但万一自己对组织要员的担心是杞人忧天,组织根本没有取而代之的意图,那自己这个亏不就吃大了吗?因此她动了再看看的念头。
见松下代子沉默不语,庄致远又说:“其实,你现在就没有回头路好走了,不交出杀害华金亭的凶手,从此你在上海就寸步难行。即使我不向天云揭破你的身份,天云也会把你盯得牢牢的。何况,还有我。”
松下代子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庄致远的意思太明白不过了,只要白天云不消除对她的怀疑,他就不可能与她合作,而且不仅仅是不合作,他也不会允许她的存在。
“我可以另外安排人,当然也包括秋末凉子。”松下代子虚弱地说。
“松下小姐果断劫杀华金亭的作风,已赢得了我的尊敬。我庄某人的合作伙伴,绝不会是个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懦夫,更不是看不清楚利害得失的弱智。松下小姐,你现在让我瞧不起你了,一个朝三暮四易变的女人,怎么配与我合作?松下小姐,恕不奉陪了。”
“等等。”意识到庄致远要放下电话,松下代子尖叫道。
“松下小姐还有什么好说的?”庄致远声音里透出明显的轻蔑。
“我只是想,如果得到组织的支持,我们的合作会更顺利一些。”松下代子悻悻地说。“真的没有其它想法。庄会长,坦白说,我像个溺水的人,你就是那个向我伸出摇助手的人,我怎么会对你三心二意?”
“我原以为松下小姐是个不让须眉的奇女子,有心机,有急智,也有远见,能看透问题的关键,必要时也豁得出去,有破釜沉舟一往无回的勇气,但你让我失望了。从你讲的情况看,你的组织根本不可能信任你。你还抱着这种幼稚可笑的幻想,再与你合作,无疑是跟着一起跳进万丈深渊。我会这么愚蠢吗?”
“我明天就主动去向白天云举报。”松下代子一咬牙说,庄致远弃她于不顾这个风险,她不敢冒,庄致远如果不帮她,她就是庄致远的敌人,也必定陷入绝境。
其实她也知道,想去确认一下,只是一种侥幸心理。秋末凉子打来电话时,她还特意问了组织要员的姓名,而秋末凉子却没告诉她,这本就不正常,人已经到了上海,居然连姓名都不告诉她这个上海的负责人,既表明了来人身份极特殊,也表明了对她的不信任。
电话对面传来庄致远爽快大笑,松下代子只有苦涩,她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只能怪她命不好。她心里暗想,只要这个危机化解了,松下代子还是松下代子。
不过,今晚她仍然要去见见这个一直不愿暴露身份的组织要员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她在离开艺伎馆而不被布在馆外暗中监视的密探发现,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她两年前就在馆内她的卧室秘密修了一条以防万一直通馆外的暗道,至今还没有启用过一次。
晚上艺伎馆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她穿上和服,以老板娘的身份在馆内转了一圈,让所有来娱乐的客人们都看见了她后,再回到卧室换上黑色夜行服,潜入了暗道。
第五章 断绝后路(2)
庄致远特别喜欢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松下代子被自己的组织逼到了绝路,只能依靠他,因此在今后的合作中,主动权在他手。江浙皖三地帮会的问题,麻廷贵代表他出面去谈判,又有替代华金亭为他们提供货源的承诺,因断了货源,失了财路而急红了眼的帮会老大自然会重新审视,只要不是疯子,就会承认现状,不会再与他作对。商会有刘文昌和朱宝堂的协助,他基本已经控制,只要假以时日,商会将成为他雄霸上海滩的牢固基础。
惟一令他感到不能完全掌控,惟一令他有几分担心的,是他的好兄弟白天云,因理念的分岐越来越大,今后会发生什么变数,他没有绝对的把握,因此他必须提前布局,以防万一。
挂断松下代子的电话后,他给全身心投入孤儿院事务的叶雪冰打了个电话问候后,便驾车去了一重新开张就让上海滩的风流豪客一掷千金的百乐门夜总会。
百乐门夜总会的火爆,靠得是梅筱红,如只论姿色,她比松下代子要略逊一筹,但她没受到丝毫尘世污染天然浑成的清丽,却是松下代子所无法比拟,加上她如夜莺般圆润的歌喉,飘然如仙的舞姿,一出场就惊艳四座,红遍了整个上海滩。因有了一个梅筱红,松下代子的艺伎馆的生意被抢走了不少,虽然松下代子仍是风流豪客追慕对象,但相当多有气派一掷千金捧场的人,因她与华金亭的关系,避嫌而不敢多去艺伎馆。松下代子则因为被组织要员来上海的事焦头烂额,无心它顾,又掠夺了华金亭天文数字般的钱财,也没太把艺伎馆的生意当着回事。当然,最主要的是梅筱红背后是上海滩新贵庄致远,派人去踩场捣乱的念头,她起都没敢起。
开业的第一天,庄致远还专门请来市长汪少甫捧场,梅筱红伴着《春江花月夜》琴声的舞蹈,曾令汪少甫如醉如痴。之后,元大畏告诉庄致远,汪少甫还单独来过一次,并邀请梅筱红与他跳舞,那晚玩得很尽兴。
“姓汪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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