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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之禁止穿越by席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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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子昀,你那只镯子呢?”赵四叔见赵子昀恍神的样子,不由得紧张起来,连忙追问。

  赵子昀一时没有办法理会四叔的问话,她全力运转脑子,疯狂的在身体里捜索这十年来与那只镯子有关的任何记忆。

  镯子呢?哪儿去了?怎么会离开她的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四叔见赵子昀回答不出来,脸色还特别难看,哪里还端得住沉稳淡然的模样,急得跳脚,惊道:

  “你不会是弄丢了吧?那镯子可不只是我们赵家的传家之宝,更是你的护身符!我不知道你爸爸在镯子上做了什么,但你爸跟我说过,那镯子叫‘定魂镯’,你只要戴着,就能保你一生邪祟不侵。”

  定魂镯

  当赵子昀听到紫玉镯的正确名称时,脑子里也终于搜寻到了那只镯子的下落……它在沈维理那里。

  十年前那场车祸,她为了救他,磕断了她的紫玉镯,失去了自己的身体,灵魂被拘禁在不知名的虚无之地被一日日侵蚀销毁……从那一日起,紫玉镯就不曾再回到她手上。沈维理曾经将修补好的玉镯还给当时那个“赵子昀”,但被嫌弃地拒绝了。她不收,要他把这件破烂直接丢掉,并要求他买一个新的镯子送她,说这样才叫有诚意……后来,沈维理就送了一只价值二十万的冰种翡翠玉镯当作补偿;然后,那只紫玉镯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赵子昀的记忆中了。

  她的紫玉镯,她对爸爸发誓一辈子都不离身的定魂镯……是否已经被沈维理当作破烂……丢掉了?



第五章

  “如晴啊,下午一点就要去‘日昇’签约了,我们得提早过去,你可别跟沈先生出去逛太久。咱村子没什么特别好看的风景,也就海边那片被‘日昇’整出来的白沙滩还可以,看日落可美了。趁还没开始盖别墅之前,可以去看一下,不过你可别真给我在海滩待到日落啊!”王舅妈正在办公桌前忙着准备签约文件,两个会计助理也被支使得团团转,桌上的电话不时响起。

  “我知道了舅妈,我不会出去太久的,一会就回来了。”刘如晴乖巧应。

  “好了,既然要出去,就别耽搁了,快走快走,早去早回。下午有你在场,我跟你舅也就更放心了,不用担心会被‘日昇建设’的人坑了。”即使都快忙成了千手观音,王舅妈仍然有闲心不时偷看一下静立在外甥女旁那个存在感浓厚的大帅哥一眼。

  一个适婚女子,带了另一名适婚男子回外婆家作客,要教亲戚不去多想,还真不容易,直接就进入“丈母娘看女婿”的程序里,并畅想明年可能响起的结婚进行曲了。

  在王舅妈挤眉弄眼的催促下,刘如晴很难出口解释些什么,反正说再多也只会被当成她在害羞而已,根本不相信沈维理真的跟她没任何关系。只好苦笑了下,什么也不说了,转头对一旁静立着的沈维理道:

  “学长,我们走吧。”

  “麻烦你了。”沈维理微笑道;

  “不会。”

  说来这次会带沈维理一同回外婆家,真的是巧合。就在她跟公司请了假、准备回乡下外婆家去帮舅舅一个小忙时,临出发前,突然就接到了沈维理的电话……他又联络不上赵子昀了;猜测赵子昀可能回乡下老家,于是就找到刘如晴这里。因为沈维理知道刘如晴的外婆家正好是赵子昀的老家,自然是找她问地址。听到刘如晴正要回外婆家,他当机立断,请求与她同行。

  于是,两人便一同南下了。

  刘如晴与沈维理并没有什么交情,就一直是学长与学妹的关系,从高中到大学,几乎没有交谈过,顶多见过几次面,知道是校友,有点印象罢了。

  如若不是因为赵子昀,刘如晴这辈子大概都不会与沈维理有所交集……虽然她后来有一个性格很脱线、满脑子幻想的作家死党。

  虽然共乘一车南下,

  的交谈之外,大多时候,

  当然,如果他或她愿意,其实他们可以谈赵子昀。可,别说刘如晴不愿意,沈维理也从来没有跟别人而那个死党还迷沈维理迷得半死,却一点也动摇不了刘如晴把沈维理视作路人甲但两人之间实在没有熟到可以任意闲聊的地步,所以除了基本的问候与浅淡客气他们并不特地去找话题来打破车子里的安静。

  谈自己女友的习惯,更别说……如今他跟赵子昀已经算是分手了。

  一路南下,两人都没有谈论赵子昀的兴致,但此刻,当刘如晴开车带着沈维理往赵子昀的老家方向驰去时,她不得不开口谈着她不愿意谈的那个人……“赵子昀的父亲是他们家族的嫡长房,不过从她曾祖父那一辈就一直是单传了。所以到了赵子昀这一代,亲族关系有点远。自赵大叔过世之后,基本上就跟乡下这些堂亲断了联络,听说这十年来都没回来过,所以我不能保证在这里一定能找到赵子昀。”

  “也许她可能不在这里,但总得来看一下。”沈维理点头。他很难对刘如晴说明自己心中有个奇怪的预感,就是觉得赵子昀回老家的可能性很高,所以才会搭顺风车跟刘如晴一同南下。

  刘如晴瞥了沈维理一眼,抿着唇,很是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没有立场。沈维理当然将刘如晴的表情看在眼底。其实一路南下的过程中,刘如晴大多时候冷淡疏离;但偶尔,她会紧抿着唇,像在克制自己不要脱口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似的。此刻,她又像是克制不住心中积压着的话了,见她这样为难;沈维埕替她省了事,问道:

  “你似乎有话想说?”

  既然沈维理开口了,刘如晴心中一横,深吸一口气,道:

  “学长……我有一个朋友,她叫叶知慧。我想你大概对她还有一点印象,她这两天还打扰过你……”这个开场白很是艰难,主要是那个脱线的女人实在是在面对学长时表现得一塌糊涂,如今还闷在棉被里躲羞,喊着不要活了。身为那个脱线女的朋友,也跟着觉得很是羞愧。

  “嗯,我知道。”对于叶知慧这个学妹,本来沈维理是不清楚的,不过在问过大学同学之后,也就知道了。当然也知道了叶知慧与刘如晴是大学好友。

  “那么,你……是因为听到知慧所说的话,才要找赵子昀的吗?”沈维理沉默了半晌,没有直接回答,先问道:

  “我听说你是子昀的高中好友?”

  刘如晴闻言,脸色一下子变得漠然,不带情绪地道:

  “是啊。”

  “可以说说,为什么上了大学之后,就不再往来了吗?”

  “如果我说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你相信吗?”刘如晴转头看着沈维理,脸色很冷淡。“大学新生报到那一天,她为了救你,自己反倒出了车祸,左手骨折被送到医院。之后,你成为她的男朋友,她的世界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突然就不理我了。从那一天起,我在她眼中就变成了陌生人。”

  苦笑了下,又道:“我问过她为什么,她总是没空理我,然后……自然而然的,我们就不再是好朋友了。”

  沈维理并不知道高中时期的赵子昀是什么样子,但赵子昀对没有利用价值的朋友十分凉薄寡情这一点,他却是清楚的。从他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是这样的人。

  “那么,对于叶知慧所说的夺舍或借尸还魂,你怎么看?”

  刘如晴唇角卷出一道冷淡的笑

  “我没有看法。事实上,她如今怎样,我都不在乎,也不好奇。”

  如果真不在乎、真不好奇,也就不会在一路南下的路上欲言又止了。沈维理望了她一眼,却没再说些什么。

  赵子昀这个人,不是一个好话题,任何人谈起她,都不会感到愉快。

  车子在安静的气氛中行驶,直到转入一条荒僻、人车罕见的道路后,刘如晴才又开口道:

  “这边是公墓区,赵子昀四堂叔的家就在这边。赵四叔跟赵子昀父亲感情很好,所以如果赵子昀会回老家探望,第一个拜访的人肯定就是赵四叔。”沈维理抬眼望过去,远远就看到一尊约莫十公尺高的土地公塑像,以及一座纳骨塔。纳骨塔周围,就是规划成一排一排的坟墓区。

  刘如晴将车子停在一座桥边,道:

  “这座桥今年六月被地震震坏了,结构有些破坏,车子不能开上去。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赵四叔的家,我们下车走过去。”

  沈维理点头,下车。这时他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沈维理掏出手机,看着面板上显示的来电者,扬了扬眉。

  等不及回台北再联络沈维理了。祭拜完父亲之后,才收好祭品,她便忙不迭地掏出手机,开机,很庆幸地发现就算多日未开机,电池竟还有一格电力,于是边走边在通讯录里翻找着沈维理的电话“子昀,你看一下路啊,这路可不平坦,你只看手机不看路,很容易跌倒的。”赵四叔不容拒绝地将赵子昀手上提的一堆物品给抢过来拿着。墓园里的小径很窄小,两人只能一前一后走着;赵四叔走在后头,见她步子走得急,又不看路,在后头猛叮咛。

  “四叔,我有注意,不会跌倒的。”赵子昀只匆匆应了四叔一声,全副注意力都放在手机上。在通讯录里翻来找去,始终没找到“沈维理”三个字,最后不得不正视那标示着“亲爱的”三个字所对应的那组手机号码,八成是沈维理所有。

  亲爱的

  这到底是有多热情奔放的人,才会毫无心理负担地把这三个字轻易打出来?赵子昀脸上热热的,觉得自己都替“那个人”感到羞愧。明明就没那么深的感情,却偏偏打出这样黏腻的字眼,真是让人脸红好吧好吧!不管那三个字有多恶心,反正不关她的事,这字又不是她打上去的,她不必在这里批判或在意着“那个人”的虚情假意。还是快打电话吧。

  电话拨打出去,赵子昀紧张地盯着那仅剩的一格电力,暗自祈祷有足够的电力让她把话给说清楚;当然,更担心着那“亲爱的”的电话号码不属于沈维理……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起。赵子昀吞了吞口水,静待着那头的声音传来。

  “喂。”

  “请问是……沈学长吗?”虽然已经确定果然是他,但赵子昀仍然还是问了一句。

  “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平静。

  “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因为手机所剩电力不多,因为她与世隔绝已十年之久,她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去细细组织合适而得体的交流词令,只能直白地开门见山。

  “你问。”回话仍是言简意赅。

  赵子昀纵使觉得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太过平静,像在压抑着什么,也没心情去多想,她现在只关心她紫玉镯的下落。

  “我有一只镯子……就是十年前意外摔断的那只镯子,还在你那里吗?”

  “镯子?”语气适度的带着一抹疑惑。

  “对。是一只紫色的镯子,通身紫色,你有印象吗?”她简单形容了下,紧张地等着回答。

  “你说,通身是紫色的?”颜色明显不对,沈维理不得不再次确认。

  “对,是紫色的,差别只在于有些地方是深紫色,有些地方是浅紫色。”

  “我这边确实有一只你的镯子,但是,它不是深紫色的。”此时,沈维理已经将一直带在身上的手镯从“怎么会不是深紫色的?那你说是什么颜色?”赵子昀急了。

  “白色夹灰,成色浑浊,只有几缕紫色呈丝状分布。”他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当年那个镯子,一直是长这样的。

  “不可能!我的镯子不是那样的!你会不会是记错了?”

  “我不会记错。”现在正在他手上看着呢。

  赵子昀人已经走到公墓出口,因为专心于通话,于是便停下步子不走了,深吸口气之后,才道:

  “好!先别管是什么颜色。我只要知道镯子还在你那里就可以了。沈学长,你能把那只镯子还给我吗?”“我记得你曾经要求我将镯子丢掉,为什么现在又想拿回去了?”

  赵子昀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时怔了下,反问:

  “你怎么会好奇这种事?”记忆里,他很少管她,对她的一切,从来不主动好奇。

  “你不想回答是吗?”他同样又反问了回来。

  赵子昀咬了咬唇,一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正好此时手机电力即将告馨,通话的品质下降,耳边传来沙沙作响的杂讯,于是她很快道:

  “对不起,学长,我的手机没电了。我明天下午以后有空,我们约个时间,我去你那里拿手镯。总之,先这样了……”

  “子昀,你……”

  手机萤幕因为电力用完而变成一片黑屏,通话也自然而然随之结束。赵子昀看着手机,很没出息地吁了好大一口气。

  就算明天去找沈维理仍然躲不过他的追问……如果他非要知道答案的话,那么他就会追问到底。但此刻,她什么也不想说。她跟他……没有什么交情,有关于她的任何事,她都不打算与外人分享。

  是,这当然对沈维理是不公平的。但……反正,他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可以拒绝他一切的好奇。

  “子昀,电话说完了哦?”赵四叔见她收起手机,才走上前问着。

  “嗯,说完了。”

  “不,还没完。”一道与电话里一模一样的声音自赵子昀后方传来;赵子昀身子倏然一僵,然后整个人飞快地转身,不可置信地望着此刻正站在她身后一步远的人;沈维理

  他怎么会在这儿?!怎么……才打完电话,他就出现了?

  这样的神出鬼没,会不会太惊悚了点?

  他的脸孔仍然被一层灰雾给笼罩,看不清五官,但已经不妨碍她认出他了……就算看不清他的脸,但能够带着这浑身的晦色到处跑,又活得好好的强人,除了沈维理还能是谁?

  “你怎么突然出现……”她喃喃道。

  “因为我们还没有谈完。”沈维理将手机收进口袋里,目光始终没从她脸上移开,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你……”赵子昀咬了咬唇,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一股牵引的力量让她不由自主往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望去。

  他的左手握着一只镯子…

  “那是……我的镯子,对吧?”

  “你确定?”沈维理抬起左手,手掌朝上,打开,让她看清楚手镯的模样,问道。

  这是一只劣玉。灰白的底色,几丝紫色飘在上头,混浊而不见半丝清透,整只镯子最值钱的地方恐怕是镶补在断裂处的那两块银片上点缀着的几颗碎钻。

  “怎么变成这样?!”这是她的玉镯,赵子昀只看一眼就知道了,那强烈的牵引力量骗不了人,属于她的气息就算隔绝了十年,也还沾染在上面。可是……它竟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样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

  “它一直是这样。”虽然没对这镯子有过多少关注,但沈维埕至少很清楚这镯子是浊白色,而非紫色。“怎么会?!”赵子昀实在无法相信镯子会变成这样,一时心急,也顾不得其它,伸手就要拿过手镯仔细端详。

  就在她手指碰上那镯子的一瞬间,她感觉到有一股冰寒彻骨的寒意从镯子里冒出来,将她的手指冻得失去了知觉,竟然再也动弹不得;而那冰冷的寒意,正迅速沿着她的手指冲向她全身,她甚至没有办法做出反应,那寒意已从手指往身体里窜,几乎不到一秒的时间,就攻占她的大脑,她只觉得脑袋里“轰”地一声巨响,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她以为她醒了,但却无法驱使自己的身体。

  她有些紧张地发现,自己很轻,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包括身体的重量,都感觉不到,像是她又回到没有身体的状态,只是个灵魂的存在……那么,她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她是在作梦?

  不,不是梦,因为,她“看”得到!纵使她身体的眼睛是闭着的,可“她”却看到了自己身边正在发生的事。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正被沈维理抱着往四叔家走去;而四叔在前方领路,走得很急,脸色很差,不时回头担心地看着不省人事的她。

  “你们应该立刻将她送医!她全身冰冷,又昏迷不醒,我们不是应该将她送去医院才对吗?”这时一道女声追在沈维理身后,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如晴,你不懂,她这个情况,医院解决不了她的问题啦,只能开坛请神来处理。我道行比较差,得问神才知道子昀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不出来她这是中邪还是被煞到……”

  “赵叔叔,现在不是迷信的时候!我们应该先将她送去医院检查,至少救醒她,确定她没事之后,要开坛拜神什么的再说啊!”

  “子昀这个情况不一样啦!把她送去医院医生也处理不了,只能先问神。”赵四叔抹着头上的汗,随口应付完刘如晴之后,双手结印,嘴里默念着一些咒语,让自己尽快进入起乩的状态。

  刘如晴瞪着赵四叔的背影,觉得对赵四叔说不通,于是跑到沈维理身边道“学长,你不觉得这太荒谬了吗?赵子昀很明显就是生病了,应该要送医院一一”

  “她不是生病。”沈维理轻声说道。

  “学长!”

  “她是因为碰到镯子才昏倒的。”

  “这太荒谬了!”

  “确实荒谬。”沈维理脸色凝重,不待刘如晴追问,就道:“你看那镯子。”

  “镯子怎么了?”刘如晴实在料想不到都这时候了,沈维理怎么还有心情去管那什么镯子。她记得那只镯子好像被沈维理一直拿在手上。

  “对了,镯子呢?”他双手正抱着赵子昀,没见到镯子的踪迹。“镯子在她左手腕上。”

  “咦!你什么时候帮她戴上的?”她只记得赵子昀无预期昏倒之后,学长及时抱扶住她,接着就在赵四叔的带领下,他抱着人往赵家走,中间应该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做这件事。

  “就刚才。”沈维理的语气有些迟疑;

  “哦……”刘如晴虽然没有印象,但想想也是。赵子昀整个人就算昏过去,手指仍然紧抓着手镯不放呢。在那种情况下,沈维埕不将手镯戴进她手上,还能怎样?

  “你说镯子怎么样了?”

  “它变色了。”

  “啊?什么变色了?”刘如晴发现她无法理解沈维理所说的话。

  “从白色变成紫色了。”沈维理语气虽然力持镇定,却有些不稳(刘如晴连忙看向赵子昀的左手腕,不由得惊呼出声…“天啊!它怎么会变成淡紫色!这是怎么一回事?!”本来不是白色的吗?她刚才也是有瞄一眼的,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它的颜色还在变,正逐渐转成深紫色。”不像刘如晴只看一眼,只知道它变了颜色,沈维理打从赵子昀的手指接触到手镯之后,注意力就没从手镯上转移开一一即使在扶住昏过去的赵子昀时,他还是分了一半心神在手镯上,所以手镯本身产生的变化,他完全看在眼里。

  “它……的颜色好像真的在变深……手镯里的紫色……似乎在流动的样子?

  刘如晴惊惶的目光与沈维理闪烁不定的双眼对上,两个生性理智的人,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那抹惊疑,一时之间,无法言语,纵有再多的不可置信,此刻也没有人能给予他们的疑惑解答。

  赵子昀就飘浮在自己身体的上方,在确定自己跟身体还有连系、并没有完全剥离出之后,她安心了些许。相信四叔会有办法帮她处理灵魂离体的小麻烦,所以也就静静地听着沈维理与刘如晴的谈话,当然,这时她终于认出这个脸色很不好的女子,正是她高中的死党好友刘如晴。

  是如晴啊

  赵子昀一时忘了关心镯子产生变化的事,就定定看着她曾经的知己好友。自她的身体被侵占之后,那个人为了防止被看出异样,不仅与乡下这些亲戚再无往来,更远离了刘如晴。刘如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她三年的同窗好友给单方面绝交了,没有任何理由,总之就是不再理会她、躲着她,甚至口出恶言叫她不要纠缠。就这样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把刘如晴推开,将她的心伤透,逼走了她,断绝了这份友谊;大学四年,就算同班,也从不交谈。

  在那十年的记忆里,有关如晴的部分很少,少到难以捜寻,就像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被记忆弃置在清除区,每一个关于刘如晴的片面影像,都淡得看不清楚。所以,赵子昀必须很努力很努力去想,才能记起刘如晴十八岁时的模样,并且将十八岁时的刘如晴与现在这个二十八岁的刘如晴给叠合在一起。

  “如晴……”赵子昀轻轻地叫着,但声音却无法传递给正站在她面前的好友知晓。

  “如晴……”再叫一声,发出的声音却连自己都听不到…刘如晴突然感觉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不由得四下张望,最后迟疑地问着沈维理:

  “学长,你有听到谁在叫我吗?”自己是不是也被这些奇怪的事弄得疑心生暗鬼了?

  沈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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