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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玲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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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拢香还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样子,放下针线劝道:“妹妹快别气了,当心你手疼。她得意是她的,关我们什么事,禁足于她而言是在羞辱我,对我来说,和平白又得了一个月安心养胎没什么两样。我出不去她也进不来,她找不了我麻烦,我乐得清净。”说完静了静,满怀溺爱地低下头,上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最近已经能渐渐感觉到肚子里孩子在动,小小的生命就这样在她肚子里成长,她嘴角有淡淡笑意。
  徐才人见她笑得闲适淡然,似乎全没被方宝林的事影响,甚至连宫里的纷争她也能淡然其外,不知怎么的心里那股子燥火就没了,不觉一笑:“姐姐说得没错,现在安胎养神才是最要紧的,为她伤身的确不值,她一人认为让姐姐禁足是羞辱姐姐,其实不知道这于姐姐根本就无损,皇上还是宠姐姐,她小人自得意去,君子自开怀,只是现在禁足解了,少不得要出去,就不怕见了她再被找麻烦。”
  这一点拢香倒真不担心;“妹妹这是杞人忧天了,惹不起还躲得起,她也是个要养胎的,能找咱们麻烦,难道就不怕自己麻烦?再说我们能有几次遇见她。遇见了绕着走就是了。”
  徐才人走后,拢香转眼看着彩霞,叹气道:“最近你是怎么了,越发急躁起来,那些话咱们私下里说说就罢,当着客人的面,怎么如此没规矩。”
  自方宝林害拢香禁足起,彩霞就对方宝林很怀恨的样子,平时就常在拢香面前说起,劝拢香干脆告诉皇帝香囊的事,拢香本着孕中不多生事的原则,每次都是一笑了之。
  玲珑在一旁见彩霞有不服之色,连忙拉住要开口的彩霞,上前一步对拢香道:“御女,彩霞姐姐也是心疼您,看方宝林欺负御女,彩霞姐姐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别说是彩霞姐姐,奴婢没亲眼看见只听说也讨厌方宝林呢,只恨我不能把她逮来御女面前,让她给您道歉赔罪。”
  拢香见她双眼圆瞪,似乎真要押了方宝林来,哭笑不得:“我才说规矩,倒是一个比一个没规矩了,你这是什么话,她是宝林,哪是你说能逮住就逮住的,快打嘴,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当心别人听见,须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句无心的话,要是惹出什么是非,徒增烦恼。”话是对着玲珑,说到最后眼睛却看着彩霞。
  彩霞感激地看了一眼玲珑,对着拢香点头道:“知道了御女,今后人前人后一定小心。”
  徐才人不常到皇后那里,就时常与拢香一起,有几次拢香去阮贵妃那里她也不避讳地跟着。玲珑犹记得去年中秋时,贵妃宴服清雅脱俗而出那件事,似乎与徐才人也有点关联,徐才人就是被换了裙子并报给皇后的人。当时皇后列出的证据似乎都指向贵妃有意利用夜宴争宠,不过最后情势大反转,有别的嫔妃出来出来认罪,司衣房里也处罚了一位玲珑认识的掌衣。
  玲珑以为,徐才人要是与贵妃相处起来,不像她与方宝林那样针锋相对,至少也像她与皇后那样,表面恭敬,内心吐槽,当然,她吐槽是玲珑自己认为的。但她第一次跟拢香从欢祥殿回来就证明玲珑想错了。她和拢香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到云絮斋里还不住地说贵妃那里的杏花酿口齿留香,下次还要再去品尝,言语之中多有赞赏贵妃的意思。


☆、51 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

     今年夏日因为雨水充足,比往年凉快不少。这对拢香而言无疑是上天的眷顾,怀着孩子的人,炎炎夏日特别辛苦,不能吃凉的,不能贪风吹,天气凉爽就好多了,一切都不那么难熬。
  拢香的这一胎是个非常安静的宝宝,没怎么闹腾她,她闲坐的时候时常抚摸着肚子,脸上带着期盼的微笑。每当这个时候,玲珑就会想起自己的娘亲,转眼离开家已经三年多了,当初她进宫时,她娘也是怀着孩子,也有这样期盼孩子出生的表情,现在她弟弟一定能走能跑能跳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看看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弟弟。
  再等两年吧,等拢香的孩子出世,等她的孩子也能跑能跳时,她就离开这座宫城,回到家乡去,真正开始自己的人生。
  拢香不愿意招惹风头正盛的方宝林,事事绕着她,方宝林却相反,很愿意招惹拢香,事事都冲着拢香来。
  入秋后,天清气爽,御花园里菊花绽放。皇帝好不容易从几个月的政务繁忙中解脱出来,开始频繁踏足内廷,临幸佳丽,当然也想起了和她通信传情两个月的拢香,召她到御花园一同赏过一回菊花。
  方宝林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消息,皇帝带拢香赏菊,她就带着凝妙居里的宫女装作巧遇,去给皇帝跳舞助兴。她有了身孕不能跳舞,就在自己住处教宫女编排舞蹈。皇帝本来只传了拢香,结果她依偎在皇帝身上扮痴撒娇,倒把拢香晾在一边,像皇帝原来传的是她一样。
  从御花园回来以后彩霞好一通埋怨,直说方宝林是狐媚子样,
  “真是太气人了,皇上明明只请了御女,赏花最要清净,她倒好,招呼一帮人过来,真坏兴致。她去御花园根本就不是赏花的!”
  拢香含笑道:“她本就不是爱花的人,去御花园自然不是为了赏花。”
  彩霞气急:“御女你也知道!她根本就是去勾引……”说着自己也脸红,“御女已经事事让她了,她还这样嚣张给谁看,她怀着皇上的孩子,御女您也怀着,您还比她先怀上的。何必让着她,让她真以为我们云絮斋好欺负了。”
  拢香听她的气话,依旧不痛不痒样子,几句话打发彩霞去厨房看炖着的燕窝去了。
  玲珑见彩霞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心里也有些疑惑,伺候拢香更衣,扶她在软榻坐下,问道:“听彩霞姐姐说得方宝林如此欺负御女,怎么不见御女生气?”
  拢香拿起出门前绣到一半的肚兜继续绣,一面反问道:“怎么你们人人都觉得我该生气?”
  玲珑讪笑:“御女怀着身子,自然是不能生气的,不过方宝林这样与您争宠,御女真就没打算应对?”
  虽说有一招叫以不变应万变,但拢香这样的处境未免太被动了,不喜欢和别人争,总不能任人宰割吧。尚服局中也处处存在你争我夺,拢香不可能一路只靠着与世无争就混了近十年。
  拢香不知怎么的来了兴致,问玲珑道:“你觉得,我如今的宠爱,比之于贵妃娘娘的宠爱,如何?”
  “啊?”玲珑被她这一问弄得有些愣神,这个问题不大好回答,贵妃当年一路从采女升到如今内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她的宠爱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别说是拢香,内廷中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比她更得宠,包括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
  玲珑看着拢香的脸色,支支吾吾道:“这……御女,这可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我问你,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玲珑见她虽然笑问,眼中清明一派,不由得也微微正色,答道:“贵妃娘娘之宠,在内廷众嫔妃之上,御女……不能及其十分之一。”
  拢香一笑,鼓励似的拍拍玲珑的头,赞同道:“何止不及十分之一,在我看来,百分之一恐怕也不及。”
  “这,御女也别太妄自菲薄……”
  “你先听我说完。”
  玲珑乖乖点头。
  “这么多年来,皇上并不宠爱皇后,却一直敬着皇后娘娘,两人可谓相敬如宾。反观贵妃娘娘,这么些年皇上宠爱不曾断过。从贵妃娘娘入宫承宠起,封赏娘娘家人,娘娘的母亲姐妹都先后被封为国夫人,娘娘的父亲也被追封为国公,娘娘的亲族也都极尽赏赐加官进爵,如此荣宠,至今不衰,却从没见皇上提过另立皇后之事,你认为是为何?”
  这她怎么知道,她不过是个入宫三年的小宫女,罪过罪过,不过好在拢香也不是真要她回答,她的目光愈见深远,轻声道:“皇后娘娘是皇上发妻,当年先帝钦赐结缘,上官一氏乃开国功臣,在前朝已是大族。当年上官氏被立为太子妃时,皇上的太子之位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稳固,上官氏从成为太子妃那一刻起,就协助皇上从中斡旋,皇上登基还有后来平定三王叛乱,上官一族都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上官氏被立为皇后,不仅是得到皇上认可的,更是得到百官得到万民认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连皇上的登基大典上,皇后都被特许与皇上共同接受百官朝拜。”
  “贵妃娘娘正是明白皇后母仪天下这一点是旁人无从更改的,所以入宫至今,每在皇后娘娘跟前立规矩侍奉,无不殷勤周到,皇后娘娘也常夸贵妃娘娘知礼数,是内廷嫔妃的典范,含象殿和欢祥殿平日虽无亲密往来,两位娘娘见面时也从来正庶之礼周到。唯独去年一次在行宫宴会上,贵妃娘娘所用服饰的绣彩冲撞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当即斥责贵妃娘娘失礼,贵妃当时立刻脱去那身衣服并脱簪向皇后娘娘请罪,那位负责娘娘绣衣的绣房掌衣也被立即处死了。”
  去年在行宫被处死的绣房掌衣?难道就是杏花极其崇拜的那一位卢掌衣,原来她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被赐死的么。宫人之命果然如草芥,不知何时就会因为什么事被丢了性命。玲珑压下一时感慨,打岔道:“可是,这与御女您这样委屈容忍方宝林又有什么关系?”
  拢香引针插到线包上,又挑出一股彩线,徐徐道:“贵妃娘娘自得宠以来,在内廷广结善缘,上至皇后嫔妃,下至宫人无不善待。娘娘升至贵妃已无位可升,这些年的经营,怎么可能没想过再晋一位?”
  玲珑听得倒抽一口气,“御女你是说……”
  拢香笑而不语,叫玲珑帮她倒一杯茶水来,玲珑想她说了这么久,一定口渴,于是去倒了一杯云絮斋里常沏着的云雾茶呈上,才道:“常言道‘人往高处走’贵妃娘娘若是有这也的想法也不起怪。”
  拢香点点头,接着说:“确实如此。其实以贵妃娘娘的盛宠,到现在才显现出些意思来,已是非常隐忍了。不过,若是娘娘自己,恐怕还能忍得更久。”
  什么忍得更久?忍着不去争皇后之位么。也对,她有两个儿子,而皇后只有一个女儿,皇后的那个儿子是抱养的,眼下的情况,五皇子在皇帝百年后荣登大宝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她虽然不是皇后,却能成为太后,一样可以登上最高最终的位置,只是要忍的久一点,这条路也保险一些。
  “御女的意思是,如今贵妃娘娘已经决定不忍了,要一搏高低?”
  拢香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循循善诱道:“宫里的高低,从入宫开始便不得不争,但究竟何为高何为低,自己心里得有个准儿。皇后娘娘能至今屹立不倒,除了她当年助皇上夺位的功绩,何尝又不是依靠了上官氏乃至与上官氏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各大世家的支撑。上官氏在国中势力,可谓遍布朝野。”
  玲珑心中有些明白了,皇帝靠着皇后以及皇后身后的世家势力登上皇位,但各大世家势力日益膨胀,作为一个皇帝,睡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皇帝难道已经动了清除上官一族在朝中权势的心思。因为皇帝在朝堂上要排除异己,所以内廷里贵妃也有了与皇后一争高低的可能。但是,皇后岂任由别人踩到头上的,上官皇后本就不是懦弱的人,她背后还有一个大族作后盾,可叹贵妃与皇后这么一争,不知又要有多少人会被牺牲掉。恐怕刘司衣之死,与她们俩的争斗也脱不了干系吧。
  “既如此……奴婢还是没听懂这和您与方宝林有什么关系啊?”
  拢香耐心地笑道:“在内廷里,宠是可以争的,势却不能想争就能争得。贵妃娘娘多年得宠,与皇后娘娘相比却无势,或说,势不相敌。我依附于贵妃娘娘,方宝林靠皇后娘娘垂青得宠,本就不能相溶。贵妃娘娘依势而变,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玲珑听不太懂,她是为了向自己所依附的贵妃看齐,还是因为争不过有皇后在背后撑腰的方宝林所以不去争,或许两者皆有吧。
  “我和她争于我并没有多少好处,皇上喜欢我温柔沉静,我又何必为了与她争个一时高低失了皇上的宠爱。
  原来还有这层,想来皇帝不喜欢拢香拈酸吃醋的,她知书达礼也算投皇帝所好了。
  想到这里,玲珑突然恍然大悟道:“御女,原来平日里徐才人与你说那些,你通通都记在心里啊,奴婢还以为你当闲话听着,从来不记的。”她刚才的话既关乎内廷斗争也关乎外朝局势,经常来云絮斋的徐才人最爱说些外朝的事,拢香总是淡然不在意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计较的吧。
  拢香嫣然一笑,“什么记不记的。你当内廷只有徐才人知道外朝发生了什么,宫里的一举一动,无不与外朝有关,反之外朝亦然。”
  “那平时徐才人说时,怎么不见御女理她。”
  拢香道:“有些话徐才人说得,我却说不得,同样的,有些事她做得,我却不行,”言罢话锋一转,又道:“我平时不与你说这些,是因为你终究要出宫的,这些事情知道多了于你也无益,今天告诉你,也是因为你终究是要出宫的,世间的道理,看起来不一样实际殊途同归,外面的世界不见得就没有这些,早点说给你听,以免你出外面被人欺了还不知道。”
  玲珑默默地低下头。拢香为她考虑良多,她很想告诉拢香,不用替她担心这些,但有些话是不能与她说的。所以她选择默默地接受拢香的好意。
  拢香伸手爱怜地摸着玲珑的头发,这三年相处经历中,算得上有起有落,她对玲珑也是很有感情的,忽然想起什么道:“你去我的妆台上,右边靠窗的抽屉里有个小盒子,你去拿来。”
  玲珑依言去她的妆台上取出一红色的漆盒,拢香接过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支银簪,簪头是一节红色小半截手指长短的珊瑚枝,红亮鲜艳。
  拢香拿起簪子比到玲珑头上,满意道:“果然正好。这簪子,就给你了。”
  “给我?”玲珑没敢接,拢香把簪子放到她手上。
  “明年你就及笄了,到时候用得着,我记得你从前很喜欢戴着一朵红色的绒花,自从那朵花丢了后就不大爱戴别的了,女孩子不打扮打扮怎么成。等你明年及笄了,就把这支珊瑚簪子带上,我专门挑了红色的。”
  玲珑低头看着那红艳艳的颜色,心低暖意油然而生。忽然泛起不舍,她一心觉得宫外的生活才是她真正该有的生活,出宫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拢香了吧,能遇见拢香是她这辈子的福气。
  玲珑舒一口气,把发簪握在手心,认真道:“多谢御女。以后即便奴婢出宫了,也永远不会忘记御女的。”


☆、52 彩霞的怀疑

     晚上玲珑睡不着,借着烛火细细端看拢香白天给她的那只红珊瑚钗,温暖的烛光照在火红的珊瑚枝上,银色的簪柄也被晕上了红色,簪子设计简洁,簪身并没有过多的雕饰,只在链接镶嵌珊瑚的部分有一些细碎花纹过度,珊瑚枝依据原有的形态打磨光滑,再没有其他装饰,如此简单的发簪,在烛光下有一种纯然的绚丽之美。
  玲珑爱不释手,哪个姑娘不爱装扮,玲珑平时并不是不在意打扮,只是她要戴就想要戴自己喜欢的,不是喜欢的,戴不戴都无所谓了。
  当初没弄丢那支嫣红的绒花前,她不就是天天戴着嘛。她本来就喜欢红色,拢香投她所好送的这只红珊瑚簪子,她喜欢得很,把它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看了又看,房门外响起彩霞的声音:“玲珑还没睡。”
  玲珑回头,见彩霞执灯走进来,身上只穿着月白轻薄的寝衣,薄薄的寝衣遮不住年轻身体散发出的的妖娆,白色的胸脯半露在夜晚的烛光中。
  玲珑看得一愣,想起彩霞和拢香同岁,正是一个女人由少女青春变得成熟风韵的年纪。宫里头不知多少这样的宫女,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和角落里,慢慢长大,青春,然后老去,没人去欣赏她们的美丽。
  青春对于宫女算什么?也许可以成为她到达富贵的资本,但是这样的资本人人都有,机会却不是人人都能得到,像拢香这样机缘巧合的少之又少,内廷中除了身份低微的宫女,还有许多身份高贵有家世背景的美貌女子等待皇帝宠幸,一个宫女凭什么能吸引到那个阅尽天下美色高高在上的男人的目光,美色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又算什么?就像花儿一样,每一朵花开出来都是娇艳的,而且这一朵花凋谢了,其他的花还会开放代替凋谢的花朵,美色对皇帝来说不过是一件从来不缺的令人赏心悦目的事物罢了。
  因此,许多人选择的是另一条路,用自己的青春而有活力的身体,用自己灵活清醒的头脑,在宫中换取立足之地,掌握一定权势,得到某一职务或是主子的重用,这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奢望实在得多。至于被流失掉的年轻貌美,谁又会去在意。如果无法出宫,这条路将会是玲珑努力的方向,不过现在因为有拢香放她出宫的陈诺,她对自己的未来可以有更多的设想。
  即便她的青春也会在宫廷里流逝,能换来一个出宫与家人团聚的结果,她也是万分愿意的。
  “看什么呢,一直发呆。”彩霞被玲珑盯着自己的目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打量起自己衣服,有伸手抚平本来就很平整的头发,还以为是她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得体让玲珑看见了。
  玲珑向她吐吐舌头,一不小心想起事来就忘了自己还盯着别人看,说起来还是她失礼了,于是讨好笑道:“嘿嘿,我是看彩霞姐姐长得漂亮,忍不住看呆了。”
  彩霞脸红啐了一口,捏起玲珑的鼻头,道:“呸,你自己发起呆来当我不知道呢!倒学会油嘴滑舌了。”
  玲珑讪笑着后退,摸摸自己的红鼻子。彩霞看见她手上拿着的发簪,好奇道:“这是什么?”
  玲珑摊开手给她看,彩霞拈起簪子在手掌手里转了几个圈,凑近灯光细细看,不住赞道:“这可是个好东西!是御女赏你的吧。”
  玲珑点点头,彩霞道:“也是,再过半年你也及笄了,且收着吧,到时候用得着。”她把簪子还给玲珑,玲珑拿在手里摩挲几下转身放到自己的小妆盒里。才道:“这么晚了姐姐怎么没睡?”
  彩霞笑笑:“你不也还没睡么,见你这里亮着就过来瞧瞧。”
  夜里起了点风有些凉,玲珑随手拿起一件披风披在身上,把烛台端到近前的小几上,靠近彩霞坐下,道:“我哪能和彩霞姐姐比,彩霞姐姐成日里跟着御女,忙里忙外的自然多劳累些,云絮斋里的事都是廖姑姑在照料,我乐得清闲,懒散些晚睡没什么。彩霞姐姐睡得晚,就不怕明日起来没精神?”
  玲珑不过随口这样说,没想到彩霞听罢,很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伸手扶着她的肩膀,颇为认真道:“我问你,你就真这样乐得清闲了,御女对你这样看重,没及笄就送珊瑚簪子给你,你就没想过要多帮着御女些。如果真是这样,倒辜负了御女打你进宫起就悉心栽培的情谊了。从前见你还小我就不说什么,明年你就要及笄了,算是个大人了,怎不想着多为御女做些事,多为自己的今后打算着?”
  彩霞越说越认真,神情也有些严肃,类似这样的话廖姑姑也和玲珑说过,拢香身边缺能用得放心的人,像玲珑这样她从司衣房一路带过来的应当成为她的心腹,但因为她允诺要放玲珑出宫,不想让玲珑牵涉太多宫里的斗争,所以拢香成为御女后很多时候都不带着玲珑,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事事都和玲珑讲。玲珑现在只尽心服侍她,实际上已算不得是她的心腹了。
  玲珑刚想像对廖姑姑解释时一样,告诉彩霞是因为她要出宫很多事情不便知道,所以才会在拢香身边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彩霞却接着道:“御女护着你,不愿意你多见那些是非,但在云絮斋里,你少不得要多用心些。”
  玲珑一时不明白她的话,问道:“斋里不是有廖姑姑和郑夏公公么,哪里轮得到我管。”
  彩霞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她与廖姑姑不和,还是因为拢香怀孕了,相处才变得融洽些,玲珑以为她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她拉近玲珑小声道:“这你就不懂了,他们才跟着御女多久,不是说他们对御女不忠心,只是怕他们不能体贴知晓御女的心意。”
  “可是……我瞧着廖姑姑和郑公公办事都挺尽心的,姐姐不喜欢廖姑姑我明白,但眼下御女怀着身孕,外又有方宝林咄咄逼人,咱们可不能先窝里反起来。”
  彩霞不耐烦道:“这我都知道,”顿了顿,又道:“我的意思是,即便他们尽心服侍,也有不周到的时候,云絮斋不大,人却不少,事也不少,廖姑姑一人总领着,难免有疏忽遗漏,你平日里没事,应该多帮着照看些,不要让那些小人钻了空子。”
  玲珑听她意有所指,问道:“姐姐要与我说什么,尽管直说,玲珑无才无德,只求能多为御女做些事,报答御女栽培佛照的恩情。”
  彩霞执起她的双手,转头朝支起的窗子看了眼,才神秘道:“好妹妹,我就知道你会念着御女的恩情。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怀疑云絮斋里有方宝林的人。”
  “啊!”
  玲珑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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