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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玲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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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条件反射地拉住蕊香的手,蕊香颜色大变,叫道:“哎呀!”
  吓得玲珑忙松手,这回两人都尴尬了。
  蕊香的脸色变换不定,玲珑满是疑惑。刚才蕊香的反应也太大了些,看样子像是被触到痛处才有的反应。
  两人干站着,最终玲珑上前一步,试探性地问道:“蕊香,你手上有伤?”
  蕊香仍旧没看她,道:“啊…。。小伤而已,没事。”话虽这么说,但刚才蕊香的表情都快能用扭曲来形容了,怎么会是小伤。玲珑又上前一步,轻轻拉住她的袖子,道:“我刚才弄疼你了吧,让我看看。”
  不拉她还好,玲珑的手才碰上蕊香的袖子边儿,蕊香立刻抽手甩开了玲珑,
  蕊香脸上有些歉意,侧过身捂着手臂道:“对不起,我没事。”说着转身就跑走了。
  玲珑没有追上去,站在原地摸摸头。
  蕊香的反应似有些难言之隐不愿意让人知道,她不好再问。
  午后事多,人来人往的,玲珑没空去观察蕊香的脸色。
  不过她能感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有点僵。蕊香有意无意地躲着玲珑,直到那天晚上睡觉,都没再和玲珑说过一句话。
  玲珑觉得蹊跷,但不敢去问蕊香,因为蕊香看起来比较敏感,她怕问多了反而给她造成困扰。
  就这么过了几天,皇帝决定了去行宫的日期。


☆、6 偷闲

     夏日炎热,太阳一出来就蝉鸣不断,仿佛树上的蝉也怕太阳烤着似的。
  这样的天气,夏天衣服穿得再轻再薄也还是会出汗的。
  宫女们都躲到屋子里,御膳房给各处都准备了消暑的酸梅汤。
  大夏天能一口气喝下半碗酸中带甜的酸梅汤,那由味蕾蔓延至全身毛孔的舒爽可消除全身大半的暑气,若喝前先放入水井镇过片刻,口感更佳!
  皇帝带着妃子们去避暑了,趁空闲拢香从司衣房借来的画册子教玲珑认衣饰。
  古人穿衣梳头诸多讲究,尤其是富贵之人,像皇宫这样有一群有经济基础又闲时间大把的女人,更是在穿衣打扮上下狠功夫。
  玲珑两辈子都出身普通人家,上辈子是个不修边幅的,这辈子虽然耳濡目染受母亲影响终于知道要多注意形象,但是毕竟小户人家出身,**妃子们的衣饰花样繁多,许多她压根儿就没见过,既然干了宫女这份工作,当然就要提高“业务素质”。
  好在许多小宫女和玲珑一样,虽然“土生土长”但也是小户人家出身,对宫里那些妃子们的穿戴花样儿不甚熟悉,玲珑诸事不懂不至于显得奇怪。
  “这是花笼裙。”拢香指着册子上一个仕女身上的裙子说,“笼裙者,就是在裙子外面再笼上一层,一般用纱,这一身是缀了花饰的,所以叫花笼裙。”
  拢香翻了一页,指着另一个仕女道:“这是羊肠裙,你瞧着这纹路,莫看这裙子显得窄瘦,真要做成这样的褶儿,要用一整匹布料。”
  图上的仕女身量苗条,一条细褶的裙子正好勾勒出她腰部以下绵延修长的曲线。
  在家时玲珑看母亲做过衣服,半匹布就够她和娘亲各做一身裙幅适中的裙子,当然,她年纪小用不了多少,但是羊肠裙一用就是一匹还是让人汗颜。
  宫里娘娘们用的布料哪个不是上好的,难怪这么好看的裙子从来没见普通宫女穿过,也只有娘娘们才穿得起,或许得宠娘娘身边得力的女官也穿得,只是是玲珑也无缘见。
  “对了,咱们平时穿的褶裙打的褶子也不尽相同的,你看这个,”拢香拿出一块布头,折出整齐的褶皱,道:“这样的大褶,就叫马牙褶,”玲珑点点头,拢香把布头摊开,两边各留出一段用手指对折拈住,留出的两段翻摊在手指上,中间被拈住的一段,她再折出几道褶子,道:“像这样大褶里包着小褶,就叫荷包褶。可看明白了?”
  玲珑点头:“明白了。“
  拢香又翻了一页,那页画上画了一匹马,一名女子骑在马上,拢香道:“这是旋裙,你瞧着裙子和我们平日里见的不同吧。”
  玲珑细看,女子能骑在马上,裙子居然是前后开衩的,裙摆搭在腿边,平日里看到的裙子要么就是缝合了的,要么在腿两侧开衩,前后开衩的真没见过。
  拢香道:“这本是外藩人才穿的裙子,据说方便骑驴出行的,骑马也使得,这个讲与你认着玩罢。”说着漫不经心又翻了一页。
  玲珑顿然觉得拢香这姑娘懂得可真多!原来以为她只读过书知道诗词什么的还不奇怪,但是人家“业务素养”也很好的,连外藩人穿的裙子都知道,还指给她“认着玩儿”,自己在现代读了大学才穿过来,古体字认不得几个,更别说提笔写了,对于古代这些穿的用的,根本一窍不通。
  在古装剧上看是看见过的,穿过来后才发现许多根本连它们叫什么都不知道。想想自己在古代混了十几年手上那点不够资格选进制衣房和绣房的女红,真是惭愧。
  拢香一页页指认教了玲珑一上午,玲珑细心听讲,比上辈子上课还认真,一边听还一边暗恨不能做笔记。
  午膳的时候拢香和玲珑与洄芳蕊香同坐,洄芳人娇小,吃饭也是斯斯文文的,蕊香就坐在玲珑旁边,还是不看她,这几天玲珑已近习惯她对她的故意无视了。
  就当做两人不曾相熟吧,她这样想。本来也是,算不上熟悉,只是比别人多说两句话晚上又同睡一塌罢了,她和蕊香本就不熟悉。
  古人讲究食不言,大堂虽然上百人同食,愣是没一点声响。
  饭饱后配室的宫女太监们没事可做,聚到一处聊天,甚至有几个宫女拿了绣活儿来做。
  彩霞没事,也拿了一方绣了一半的帕子来找拢香玩耍。
  “小妮子快回去,真当你们姑姑不管你们呢,没得当着差事乱跑,小心掌衣大人查你!”拢香口里说着责怪彩霞的话,身子却向塌里挪了挪,给彩霞让出个位置。
  彩霞蹭到她旁边,道:“今天我休假的,怕个什么!”
  拢香捏了手指算算,疑惑道:“怎会是今天休假,你不是才休过?”
  彩霞从荷包里掏出彩线,眯起眼睛穿入针孔:“如今事情少,刘司衣又不在,全靠几位掌衣管事,掌衣大人们说现在天热,没事大家挤在前堂也闷得慌,所以把我们分成早晚两班人,早上当差的下午便可休息,每日轮着。今早我当了一上午差,现在当然是休假。”
  旁边的其他的宫女听到纷纷不平:“怎么我们就没有这样的好事。”
  彩霞吐了吐舌头,道:“你们平日里已经够闲暇了,只照顾一人衣饰,还要这半日闲做什么。”众人听罢,都要打她。
  正好洄芳带着蕊香进来,看见她们都凑在一处,也过来一起说笑,
  玲珑见她身后的惠妃偷偷抬眼望了一眼一眼,见玲珑也在看她,马上低下头去。
  玲珑在心里暗暗叹气,有点后悔那天午后去水井那处休息,若是没去就不会撞破蕊香的秘密,虽然她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秘密。蕊香从那以后每次与她共处就别别扭扭的,睡觉时还专门背过身子去。
  洄芳见拢香手边有本册子,并不是配室里常见用来登记衣饰的,好奇问道:“姐姐这是什么?”
  拢香随手将画册子递与她瞧,道:“是我从司衣房那借来的样式册子,左右无事,教玲珑认些衣饰玩儿。”
  彩霞针头往荷包里一插,就着洄芳的手翻了几页,对玲珑道:“拢香对你倒好,你可得好好学。”
  玲珑点头:“那是自然。”
  站在彩霞身旁一个名叫小红的小宫女,也凑过去看那图册,便转身扯着她旁边一个大宫女的袖子,撒娇道:“你瞧拢香姐姐真好,如兰姐姐,你什么时候也教我认认,我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以后怕被玲珑笑话了去。”
  蕊香也偷着瞧那画册,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如兰还没回话,洄芳抢道:“小红妹子你可冤枉她了,如兰不是不想教你,你拿着这册子问问她,看她到底会多少。”那如兰因平日是个大大咧咧和乐的性子,大家都懂这玩笑与她开得,洄芳才敢与她这么说,大家“哄”地笑一片。
  如兰大窘,帕子一甩红着脸道:“洄芳你个死丫头,尽给我揭短,小红你去去去,要学找拢香去,那些个学问我可不会。”说着把小红往拢香那一推,小红有些傻愣,众人却又拿如兰取笑起来,说她不懂罢了还为难小妹子,如兰转身就左右开弓咯吱洄芳泄恨,洄芳是最最经不得痒痒的,不一会儿便被蕊香扶着一边喘着一边大叫“饶命“,如兰看她上气不接下气才恨恨停手,道:“哼,看你还敢说我,这回可知错了!你们也别笑我,论学问见识,咱们当中又有几个比得过拢香的。”
  洄芳只道“知错了”“不敢了”。
  拢香连连摇头,自谦道:“莫说这话。”
  如兰不理她,指着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玲珑,道:“拢香,你是想把这丫头教成第二个你吧。”众人的目光刷刷转向玲珑。
  这回轮到玲珑窘迫了,摆手道:“姐姐笑我,原就是我比别人笨什么都不知道,拢香姐姐才教我。别人都用不着这么教的,偏我不教就都不会,众位姐姐妹妹都是我比不上的,就不要来笑我了。”
  众人听了,便有人道:“这还说不是拢香第二,瞧这伶牙俐齿的。
  正笑闹着,忽然门口跑来个慌慌张张的小宫女,对门子里喊道:“姐姐,姐姐!”
  屋子里的宫女听见,呵斥道:“你这是在叫谁,慌慌张张地话也说不好,姐姐姐姐一通的,屋里哪个不是你姐姐!”
  那小宫女擦汗急道:“伺候赵御女的拢香姐姐可在,太监福夏让我来转告,赵御女身边的采月姑娘打这边儿来啦!”
  “什么!”
  拢香走到门口,果然看见采月向这边急急走来,后面还跟个几个人,依稀看见福夏不停点头哈腰,似在劝说什么,采月全然不理,自顾向前走。
  其他宫女也跟着围在门口,彩霞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个御女身边的宫女,怎么一个个都着惊慌模样?”
  拢香道:“你有所不知,日前赵御女定下的衣饰至今没做好送去,采月怕是为这事来的。”
  前段时间皇帝出宫避暑,之前很得宠的赵御女居然没有被皇帝带去伴驾,皇帝反而带了几个后来得宠的采女,说来也没什么奇怪,新宠旧爱,皇帝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宫里看见赵御女有失宠的势头,伺候起来就怠慢了。
  比如上次赵御女要做的衣饰,本来应该在皇帝出行前就给她送去,可是大伙儿一知道她不在伴驾名单当中,该连夜给她赶制出来的衣服也不赶制了,转而去赶制别的要伴驾的妃子们的衣服去。
  身为尚服局的宫女,玲珑自己倒不觉得这么做是多么的拜高踩低,宫女太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宫里嫔妃不可计数,制衣房要做的衣饰这么多,当然要先做紧要人的。
  皇帝出行前期大家都一门心思扑在出行准备上,尚服局总不能放着伴驾娘娘们的衣饰去赶制不伴驾的赵御女的。若真这么办事,他们有几条小命够赔?


☆、7 伤

     面对来势汹汹的采月,拢香理了理衣裙出门迎接。
  “这么大热天儿的采月姑娘怎么亲自来了,快请屋里坐,玲珑去拿碗酸梅汤来给采月姑娘解解暑。”
  采月一脸怒容来到配室,发现里面站着一大群宫女,个个都盯着她,心里的气不被盯消了一半。
  转念想自己上次来这里时这,这里的宫女分明只有拢香和一个小宫女,如今怎地多出这些人?她原来只知道赵御女的衣物是单独分到此处清点的,不知道这里并不是只设给赵御女一人,眼下看到这么些人,只当尚服局看赵御女要失宠,便把原先单独开给她清点衣饰的配室分与其他人,想到此处,心里的恶气又上来。
  玲珑端了酸梅汤过来,拢香接过奉到采月面前。采月并不领情,长袖一拂,一碗酸梅汤越过拢香的纤纤细指就落到尚未来得及退开的玲珑身上。
  夏日穿的本来就单薄,那粗瓷碗子直砸向玲珑胸口,疼得玲珑“哎呦!”一声。
  尚服局宫女们纷纷侧目,盯着采月的眼光更比刚才多了几分冷意,采月心里有点发憷,面上却还绷着,瞪了捂着心口的玲珑一眼,拢香偷偷朝玲珑使了个眼色,笑对采月道:“玲珑笨手笨脚的,不会伺候。还不快收拾收拾下去,再端一碗来。”
  玲珑低头称是,快速把摔在地上的瓷碗收起来,又端了一碗。
  这回学乖了,拢香才把酸梅汤接过去,她就小碎步退到边上。拢香看她恨不得把自己塞人堆里,心里好笑,转对采月道:“姑娘这么大热天的亲自来,所为何事?”
  采月冷笑:“你倒来问我所为何事,可见是不用心当差的!”
  拢香惶然,“姑娘何出此言?”
  采月冷哼一声:“我只问你,上回要做给赵御女的衣服,为何现在还不送去,你还敢说你不是没用心当差!”
  拢香闻言露出为难的表情,道:“姑娘有所不知,虽然送去赵御女的衣饰要从我这里清点,但若衣饰没做好,我这儿也无法给御女送去,还望姑娘明察。”
  玲珑在周围找了一圈,没看到福夏的身影,果然一会儿陈典衣笑容满面地走进配室,福夏在后面一面拿袖子擦汗跟着。
  陈典衣来了,拢香也退到一旁。虽然采月是服侍妃子的宫女,但赵御女位份不高,陈典衣的品阶比采月高,她敢在拢香面前摔碗子,却不敢在陈典衣面前摔。
  陈典衣进来照例是问她所为何事,她如刚才对拢香那样说了一番,陈典衣笑容不改,
  “采月姑娘有所不知,样子给赵御女看过司衣房和司饰房就开始做的,只不过有一样花色的丝线,实在没有赵御女要的颜色,所以特地差人去染院新染那股线才延误工期。方才我去绣房看过,赵御女的衣服都已经做好了,只差那方缺绣线的披帛,这两日就要绣好送去,姑娘却来了。”
  采月却不怎么信:“即是如此,陈姑姑为何不派人去个信儿,叫我们御女好等。”
  她拢香接着道:“不会连个报信的人也没有吧,当差的人不用心,陈姑姑也不管教么,莫不是刘司衣一走就没人管了。”
  陈典衣的笑脸也有点挂不住,采月看着拢香指桑骂槐,自己的品阶挂在那里,难道当摆设。正想回几句给采月点颜色瞧瞧,站边上的洄芳忽然开腔:“采月姑娘,前段时间正是尚服局最忙的时候,大家都忙着准备各宫娘娘伴驾的衣饰,日夜赶制,不曾有人清闲,是以没人去传报。”
  尚服局因为看赵御女不伴驾才不先做她的衣服,这是实话。可大家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们不说,是给采月留几分脸,洄芳插这么一句,脸上挂不住的就轮到采月了。
  果然采月听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瞪着陈典衣和拢香,最后只说一句做好了赶紧送去,甩袖走了。
  看她走了,不少人都暗暗讥笑。陈典衣摇摇头,脸上虽有无奈却没恼,
  “你这丫头倒是嘴快,何苦得罪她,不过是编个理由打发罢了。”
  洄芳道:“姑姑不怪我,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个嚣张样子,我们尚服局待她客客气气的,凭什么她就这样又摔碗子又骂人的。”
  陈典衣叹口气:“到底是御女派来的,咱们客气也是应该。”
  拢香也给陈典衣倒了一碗酸梅汤,问道:“福夏怎么把陈姑姑请来了,我们差事没当好,倒劳烦了姑姑。”
  陈典衣接过拢香奉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赞“不错”,方道:“咱们向来的规矩就如此,你们能有什么过错,也不是没人来问过,比采月更厉害的我也见过。你们年轻,怕她为难你们所以过来瞧瞧,反正我下午也没什么事。”
  玲珑好笑,敢情陈典衣是太闲了,过来凑热闹顺便镇场子的。难怪刚才大家看采月来都有种精神一振的感觉,都无聊等戏看。
  这事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地过去了。隔天儿恰好赵御女的衣饰都做好了,拢香带人送过去,采月如那前日一样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不过她也没工夫太为难尚服局过去的人,因为天气热赵御女病了,她要照顾她的主子。
  玲珑被茶碗子砸的事传到杏花耳朵里,连夜来瞧她,一来就问:“听说你被赵御女身边的采月砸了,酸梅汤撒了一身,怎么样伤着没?”
  玲珑笑道:“早没事儿了,你快坐下,谁告诉你我被砸的?”
  杏花在她身边坐下,道:“彩霞姐姐和我说的,听说那采月好大脾气,连典衣大人的面子也不给呢。”
  “听说她砸了你,拢香姐姐还说你不是,委屈你了。”
  玲珑觉得心下温暖,摇摇头,道:“拢香姐姐总不能说她什么,虽然当着她面责怪我,也不过说几句。其实她并未真怪我,你瞧,我的衣服还是拢香姐姐给的。”那日汤水污了衣裳,玲珑没得换,拢香就拿出她早年穿的宫装给她。
  杏花听她这样说,松了口气,“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咱们在这宫里多不容易,要一直好好的没事才好。”
  玲珑见她虽然笑着,脸色却不大好,又说出这样的话,担忧问道:“你是怎么了,忽然说这些,咱们当然会好好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杏花垂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这就不正常了,杏花性子是最爱说笑的,平时来看她总是叽叽喳喳,今天居然沉默起来,肯定有事。
  “你有什么可别瞒着我,一个人憋在心里也不是个办法,不如说给我听听,即便我帮不了你,全当排解也好,一个人闷着又能有什么?”
  杏花看着玲珑,片刻,两眼竟有些红了,正欲开口,不远处传来女孩子的惊叫声:“哎呀不好了,快来!”
  两人听得都是一惊,
  刚才为了凉快,她俩是到院子里的凉亭说话的,越过一排花木,看到她们住的屋子人影憧憧,声音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屋子门外趴着几个住在隔壁来看热闹的小宫女,都伸长脖子向里探。
  两人点点头,决定先不说别的,去看个究竟。
  在屋里,冬梅和蕊香两人隔着几步一人站一边,旁边围着几个同屋的小宫女,冬梅身后一个叫素莲的女孩子,平时和冬梅交好,正扯着冬梅袖子似在劝解,冬梅手里拿着一个小花包袱,玲珑认出那是她的私物,平时放在个箱子里,
  冬梅气极,脸都涨红了,两道柳眉倒竖,尖声道:“你还敢说没有偷,这是什么?”她手指着地下,蕊香脚边碎着一盒子粉末,闻味道像是胭脂香粉一类,蕊香低头不吭声,脚往后挪了挪。
  “刚才要不是我回来看到,怕是你就得手了,你为什么要翻我箱子偷东西?”
  “偷东西?”杏花忍不住惊叫道,又赶紧把嘴捂上。
  “对!就是她偷我东西,刚才我和素莲姐姐回来,屋子里没几个人,我就看到她翻我的箱子,被我发现了她还打碎我的妆粉,你瞧,我的包袱平时都收得好好的,就是她打开的。”冬梅拿着小花包袱晃晃,绑口子的布条在空中乱飞。
  看样子似乎是蕊香乘着大家出去纳凉,屋里少人,欲偷冬梅的东西人脏并获。
  素莲拉住冬梅的手,道:“你先消消气,她这样做必定是有原因的,你这样,是要叫管事姑姑们都听到么。”
  冬梅生气不管不顾:“对,就是要让姑姑们都知道,她凭什么偷我东西,我就是要去告诉姑姑!”说着就往外走。
  蕊香一听她要去告诉姑姑,整个身体都抖起来。其他几个同室的女孩子也上去拉住冬梅,纷纷劝她先别气。
  一个叫柳叶的小姑娘却抱着手臂道:“你们拉着冬梅做什么,像蕊香这样的人,若不交给姑姑处置,以后我们的东西怕是都要保不住,她就是个贼。”
  玲珑看了她一眼,也拉住冬梅:“冬梅且等等,素莲说得不错,你纵要告到姑姑那里,也先问问她原因吧,若是误会,我们去烦扰姑姑,倒是我们不好。”
  管事姑姑们对她们这些小宫女不见得多公允。
  从前玲珑就见过同住一处的宫女因为些矛盾吵起来,闹到管事姑姑那里,姑姑嫌烦,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一间屋子里的宫女都罚了一月的月钱,还让她们大冷天在雪地里罚站。
  大家好劝歹劝,冬梅终于稍稍恢复冷静不往外走,只瞪着蕊香问:“我问你,为什么要偷我东西?”
  蕊香至始至终没有看她们一眼,头低得快要埋进胸里,又往后退了退,玲珑忽然觉得这样的感觉似曾相似。
  果然,蕊香腰身一扭,转身又是要跑。
  这回可不像上回一样了,上回和她在一起的只有玲珑。玲珑不去追她怎么跑都可以,这回一屋子的人看着她,她哪里跑得了。大家七手八脚上去要逮住她,蕊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拼命挣扎,推搡间只听得“刺啦”一声,蕊香右臂的衣袖被拽了下来。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几道目光都集中到蕊香斑驳的手臂上。蕊香自己仿佛也是吓傻般,一动不动。
  映着不太明亮的烛光,玲珑看见蕊香本该雪白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几处伤口都红肿着,用体无完肤来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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