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网王]地球的死法-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且……

真田望着将绵软的树袋熊抱在怀里的挚友,由衷的觉得,那灰蒙蒙的毛色和幸村的“绀鼠色”头发很般配。

那微笑着向真田表示感谢的白皙少年,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这只柔软的玩偶包含着怎样的含义。

然而,真田的包里还躺着另一只树袋熊。

在澳洲时,他一共买了四只树袋熊玩偶。妹妹美咲和小侄子佐助已经各自欢天喜地的挑走了一只。只有最后这只,他不知道怎么去联系六条妹妹。

国中一年级的真田还没有购买手机,他也不清楚六条的手机号码。他更没办法再次站到南湘南小学的门口——幸村已经不在那里了,他找不到借口。

于是,国中一年级的真田弦一郎拥有了一个大秘密,一个被他人发觉后一定会嘲笑不已的秘密。

那个伴随他每天上学放学的大大书包里,除了课本和网球拍之外,还藏着一只绵绵软软的灰蒙蒙的树袋熊。

他始终期待着,有一日,能够在路上偶遇六条妹妹,将这个从澳洲漂洋过海的纪念品送到她手中。

那毛茸茸的树袋熊就这样藏身于他书包的角落里,孤零零的,从秋风初起的夏末一直躺倒寒蝉鸣泣的深秋。

直到他犹豫着徘徊着站到了那个约定的十字路口。

是六条团子打到家里的电话,她喊着“弦一郎哥哥”,问他有没有时间,然后便约他在百货店附近的十字路口见面。

真田提前一个小时,带着树袋熊到达了约定之地。

他在心里默默排演着台词,希望合适的措辞会令成功率提高一些。至少,六条团子不要像小时候拒绝柿种那样,粗暴的丢开这只树袋熊。

“弦一郎哥哥。”

在真田来得及将树袋熊取出之前,六条团子递到面前的东西封堵了他的下一步行动。

是好几张叠在一起的福泽谕吉。

“你做什么!”一瞬间,真田遏制不住心底升腾起的无名之火,怒吼出声。

猛然炸响的声音令对面的少女瑟缩了一下,一丝怯弱仅仅在表面浮现瞬间又恢复平静,“还钱啊。”

“我一早就说过会还的。”她毫不退让的直视着真田,又是那令人无法判断情绪的表情。

“不用。”盛怒的真田转身便要走。

“弦一郎哥哥只能把零用钱攒起来,很辛苦吧,靠这样要很久才能还上钱。”六条快速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不疾不徐却坚定的开口。“原本那就是我自己的主意,怎么能让弦一郎哥哥一个人还这笔钱。”

国中生不能够打工,单靠将零用钱攒起来,要还上幸村那里的欠款确实很困难。

尽管如此,尽管是事实,但六条团子这一番话,还是令真田弦一郎那身为武士的自尊心被深深刺伤。

六条团子是武士真田弦一郎的保护对象。这想法究竟从何时起始,现在的真田已记不清晰,待到发现时,这观念早在他心中根深蒂固。

这个时常因为爸爸不在而寄住在真田家的小妹妹,总是那么柔弱,那么无助,虽然对他真田弦一郎始终爱理不理,但因了这分弱小,就连那原本会令他反感的任性都显得那么可怜。

而现在,这个属于被保护对象的弱小女孩子却毫不退让的挡在他的前方,用那样固执坚决甚至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视着他。

甚至,要反过来“保护”他。

一瞬间,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开始崩落。

真田弦一郎感到自己的攥成拳头的指尖在发抖,因为愤怒,或者是什么更复杂更难以解释的强烈感情。

“弦一郎哥哥不收的话,我就直接去还给那个人。”六条团子向着真田逼近一步,嘴角翘起一个势在必得的弧度,“是那个人吧,叫做幸村精市的,弦一郎哥哥的好朋友。”

为了打网球而修剪得当的指甲瞬间扎进手心。

真田紧绷着脸,避开六条团子直射而来的挑衅视线,一言不发的死死盯着地面。

终于,他放弃抵抗,无力投降。

“我来拿给他。”

清幺九

章二十

那天之后的很长时间,真田再没有见过六条团子。

恼怒不已的他也不想再见到那张固执的小脸。

她挑战了武士的尊严,这是不容原谅的。

那一次见面的最后,不得已收下还款的真田,强忍着恼火,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将树袋熊塞到对方手里。

“送给你的。”他懒得去解释什么,只想甩掉这个累赘,不想再多看一眼。

没有看到六条最后的表情,也不知道六条团子会不会转身将玩偶扔掉。这一切,真田都不想去管。

·文}想那么多毫无用处。他只要把自己该做的做好就可以了。

·人}那年年末,幸村终于如愿披上了他的外套。

·书}三年级的前辈退社时,将部长的重责直接交到了一年级的幸村手中。

·屋}对此,二年级正选或许有怨念,却没有人能够提出异议。

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显而易见,天壤之别。牢牢占据立海大网球部实力顶端的,是被称作“Big Three”的三人。任何二年级正选都没有实力也缺少勇气向他们挑战。

除了幸村,没有任何人有能力接下这传承而来的责任,还能够服众。

更何况,幸村那样温和有礼的好少年,不会恃才而骄的看不起前辈。

因此,当新官上任的幸村精市第一次面对全社发号施令时,几乎所有人都惊异的双目圆睁——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面前的这位少年一般。

声线淡然的一如既往,却透出了不容忽视的严厉意味。并不大的声音震撼着在场每个人的鼓膜,不动声色间令人心惊肉跳。

是的,幸村决不会看不起前辈,他是从来没有将他们放入眼中。

而他,幸村精市,自始自终,真真切切的恃才而骄着。

听到自己名字时,真田朝二年级生方向瞥了一眼。

那位前辈面上脸色显而易见的难堪着。

实力最强的一年级生做了部长,那位前辈一定曾以为,二年级中实力最盛的他会获得副部长的职位,作为平衡的交换。

但人群前方的幸村却不疾不徐的,自唇间吐出了真田弦一郎的名字。

土黄色的队服外套在肩头飞舞,望着相伴多年的伙伴,幸村从容微笑。

穿过人群,身旁不时有窃窃私语声传来,真田坚定的走向幸村,就像以往发生过许多许多次那样,在他身旁站定。

霸道的视整个网球部为一己私有的幸村精市,怎么会允许身旁站着除他真田以外的人。在网球范畴内,真田对自己在幸村心目中的地位充满自信。

“我们的愿望会实现。”

未来再度回忆时,真田已然分辨不清,在那个激动心跳的时刻,身旁的幸村究竟有没有向他重复这句承诺,又或者,那仅仅是他心潮澎湃时的一场幻听。

不过,那并不重要。

一起取得天下。

他们的梦想已经唾手可得。

接下来,只要等待再一次全国大赛的到来。

“真田,拜托。”

幸村微微蹙眉,略有些歉疚的笑着,“非常抱歉,可以请你再坚持一会吗。”

真田微微抖了抖已经麻木的手腕,将右手的毛笔复又抓紧。

西斜的日光穿过书法教室的大幅玻璃窗,正照在书案前的少年身上,将那个持笔书写的高大身影一分为二。半身明亮,半身隐没于黑暗之中。

阴影中,那漆黑的双目却灼灼有神的透射出正直不屈的光芒。

幸村背靠着窗户,整个人淹没在暖金色的阳光中。他往面前的画板上又涂了几笔,突然扔下画笔,放弃般的向后靠去。

“好了。”他说,“真田,放松一下,谢谢。”

已经将同一个姿势摆了近一个小时,全身肌肉几乎都僵掉的真田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毛笔时,他开始后悔答应幸村做绘画模特的事情。

此时,已经是真田弦一郎国中二年级的六月,也是他们真正摆脱当年前辈的影响,完全掌控住整个网球部的时候。

“还是没办法。”

坐在靠背椅上放松肌肉时,真田听到幸村轻轻的声音。

“看不到阴霾。”他说。

听不懂。

进入文艺状态的幸村,是真田永远无法理解的。

真田并不在意这个,男子汉的友谊就是这样,不讲究什么共同话题。相反的,正因为无法理解,真田反而觉得幸村非常厉害。会用油彩画出心中感受,会突然说出精辟而准确直达人心的话。

这些真田都做不到,所以才觉得了不起。

不过,如果幸村能够不把他拖出来做什么奇怪的绘画模特就更好了。

被人用这么犀利的眼光冷冷的观察着,饶是画板背后坐的是多年挚友,真田还是打从心底感到一股寒意窜上来。就好像置于砧板上的鲶鱼……

不对。真田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那种感觉更像j□j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等着被分解的尸体,而幸村就是那主刀医师。做这一切,不是为了治疗,只是为了在他的体内一探究竟。

放松完肌肉,真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下次别找我做这种事情。”他想这么对幸村说。

终究,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幸村先开口了。

“真田。”他说,“你的六条团子好像考进立海大了。”

脚下一滑,真田几乎跌倒在椅子上。

“幸……幸……”话题转换太快,真田张口结舌,一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说什么呢?

幸村你果然认识六条团子。幸村你怎么知道她考进来了。幸村你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有什么好问的呢。

反正……就是为了耍他真田弦一郎。幸村最喜欢做这种事情,悄悄将一切掌控在手中,面上却一如既往。然后突如其来的抖个包袱,微笑着看他大惊失色。

背靠着窗户,阳光在幸村周身形成一层淡淡的模糊的金色光晕。逆光中,他的表情彻底沉于看不清的阴影之中。

就连这坐姿的方位和开口的时机都是精挑细选的。

幸村做什么都喜欢讲究氛围。

面向全社部员训话时,早上和傍晚的站位就是完全不同的。不但取决于阳光照射的角度,还会考虑风向和空气湿度。

这些细微的参考数据真田当然是没法察觉的。不过,他们网球部有一个对周围一切观察入微的军师柳莲二,而这位军师又在这种八卦问题上,非常具有分享精神。

所以,原本只是偶尔会疑惑,为什么幸村的外套总是飞扬的那么恰到好处。现在,连他真田都会在看到幸村开口时,下意识做出反应——又在摆造型。

“喔。”他点点头,故作镇定的,决定让等着看笑话的幸村扑个空。

“你不知道吗?”幸村的声音里听不出失望,有的似乎只有好奇。

“县大赛快开始了,幸村你该收收心。”真田以冷冰冰的铜墙铁壁堵截着对方的探究之意。“这种时候,专注于绘画这种事情太松懈了。”

“这样啊。”幸村忽然轻轻笑了起来,“真是严厉呢,不愧是真田。”

真田沉默的站在一旁,等待幸村收拾那些绘画工具。

他确实不知道六条团子考进立海大了。

实际上,从去年年末开始,两家的来往已经渐渐的少了。

追根溯源,或许缘于六条家发生的那些变化。

去年十二月初,真田随父母一起参加了六条正义先生的结婚披露宴。

婚礼是在西式的教堂里举办的。因为双方都是再婚的缘故,并没有宴请太多宾客,婚礼的过程也简略却不失温馨。

坐在教堂后排的座位上,真田远远的望见了许久未见的六条团子,穿着洁白的天使纱裙,手中托着长长的婚纱拖尾。她跟在那个幸福得面容都闪闪发光的新娘身后,脸上的笑容天真可爱而动人。

“六条叔叔怎么突然结婚了?”目光紧紧追随着走向教堂圣坛的六条团子,真田难以理解的向母亲询问。

“诶?不是很好吗?”儿子会这样问起,真田妈妈反而有些惊讶,“六条家总算有女主人了,团子也有人照顾。”

那样团子是不是就不会再来我们家了?

真田没有问出口。这样的话说出来只会自取其辱,被妈妈说些“弦一郎很想和团子妹妹一起玩呢。”之类的话。

“诶,可是我也没想到六条先生会再婚呢。那么久了,还以为他对这些不感再兴趣呢。”真田妈妈笑着同丈夫谈论。

“啊。”真田健太郎点点头,“据说是今年相亲认识的。六条他说原本没抱希望,不料竟一见如故,而且,团子好像也很喜欢这个新妈妈。听说八月份他们开始同居时,团子就和新妈妈相处融洽。”

“那真是太好了呢。”真田妈妈笑意盈盈的望向圣坛上行礼的一对新人。“团子和新娘子很亲密呢。”

撒谎。

纯白的桌幕下,真田无声的攥紧了拳头。

喜欢?融洽?亲密?那么六条团子为什么要出走,就在那个八月。

小小的白色身影跟在前来问候宾客的新婚夫妇身后,熟悉的面容上绽放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笑容。

但那笑颜是如此的刺眼,真田愤然转开脸,不去看她。

待到别扭的真田再度回头时,穿着白色纱裙的少女已经跟在新婚夫妇身后转去了其他宾客那里。

那时,真田远远的眺望着那仿佛随便一阵风吹过就会折断般的纤细身影,呆呆的,不发一言,直到她消失在人群深处,彻底寻不见踪影。

然后,再没听过她的消息。

直到此时,从幸村口中再度听到那个名字。

发财,吃!

章二十一

对于六条团子,真田的心里始终存有许多许多疑问。那时在婚宴上,他几乎想要问出口,却又因为莫名的愤慨而失去了机会。

或许那是他唯一一次最接近真相的机会。错过了这次机会,便不再有接近那个小小少女的理由。

“弦一郎,别搞错了。某些方面女生甚至比男生更坚韧。啊,应该说,柔弱,原本就是一种最佳保护色。”

或许小口时政又是对的。

别人早就明白的道理,真田弦一郎却花了这么多年才恍然大悟。一厢情愿的自诩为武士,自诩着强大,自以为是的行使着毫无必要的保护。

愚蠢又可笑。

那个不爱说话的弱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可以硬气的同他两相对峙,可以默默的照顾好自己。真田弦一郎自我感觉良好的守护之梦也该醒了。

“抱歉,真田,我还有个地方要去。今天不能同你一起走了。”收拾好绘画工具,走出书法教室时,幸村歉意的笑着。

真田点点头,示意他随意即可。

转身向走廊深处走去,拐弯之前,幸村仿佛突然想起些什么似的回身,“六条团子在一年D组。”

真田没有作声,只是瞥了幸村一眼,微微点头。

幸村还是不够了解他。他并没有去探望那个小女孩的打算。

就算在真田弦一郎被蠢蠢的责任感填满的那些时光,他和六条团子也并没有相熟到可以随意搭话的程度。除非六条团子主动开口真田交谈,否则,不管真田说再多天花乱坠的有趣故事,六条妹妹也不会理睬他。

一直以来,真田弦一郎都只是被选择的那个人。

况且,六条团子的沉默和真田的沉默本质上是不同的。

真田不说话,因为他信奉男子汉当谨言慎行,注重内修。

而六条团子,她似乎只是喜欢背着人和空气说话。

某些时候,当真田带着满身臭汗从道场里出来,路过书房时,会听到里面传出六条团子脆脆的声音。透过窗户,真田望见整个房间里只有六条团子一个人。她就那么懒洋洋地趴在书桌上,背对着窗户,一边摆弄着文具,一边对着空气喋喋不休。

而此时,如果真田不小心发出什么声响,她便会立即住口,整个人受惊般缩成一团,趴在桌上装睡。

真田完全无法理解六条团子在做些什么。

或许小口时政会懂得,然而真田没打算过就这个问题请教他。反正,在真田看来,这些事情,懂得与不懂得,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何况小口时政其人……

一想到这个名字背后的主人,真田的眉头便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称得上好朋友,至少,在五年级之前他们曾亲密无间。

原本同样都是风纪委员,需要协力完成的工作一直合作愉快,工作之外私交也颇为不错。

唯一的改变,仅仅是升上五年级之后,真田弦一郎因处理一次校园内欺凌事件而被理事长青眼有加,越过选举程序,直接任命为风纪委员长。

于真田看来,这职位变动几乎是微不足道的,反正他仗义执言向来不拘于班级界限。

然而一切却又真真切切的变化了。那之后,小口时政一直有意无意联合其他委员排挤真田。最终,那恶意愈演愈烈,饶是真田再钝感,也无法当做没有发生过,从容视而不见。

对此,真田始终难以理解,直到在幸村若有所思的提醒下,他才终于记起,去年某次私下聚会时,小口时政曾提起过,想在五年级时参选风纪委员长。

然而真田还是无法理解。就算没有那次破格提拔,在选举中赢得风纪委员长职位的人也会是他真田。早在四年级时,整个风纪委员会无论是谁都已明白这一点。

小口时政该同他的心魔战斗了。

虽然觉得对方太松懈,但那是属于小口时政一个人的战场,真田并不想因此和好友太多计较。

直到,小口时政越加放肆的离间行为影响到了风纪委员会工作正常展开。

真田忍无可忍在集体会议上怒吼着拍了桌子。

自此,两人终于相安无事。

临近毕业时,小口时政,新坂东风和真田弦一郎这三位好友一如往常的,勾肩搭背在校园中留影,互相在毕业纪念册上写下感情真挚而深沉的临别赠言。

真田曾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升学后,小口时政去了一所寄宿男校,两人再难有见面机会,只是偶尔在就读藤泽联合中学的新坂东风那里,听说一些彼此的消息。

当国中一年级的真田弦一郎在江之岛巧遇转车的小口时政时,瞬间兴奋起来。

“时政!”

如果立海大附中的同学看到,大概会惊异非常,严肃到沉闷程度的真田弦一郎也会这样热情的同他人打招呼。

在朋友不算多的真田心目中,国小几年的情谊就是如此弥足珍贵。

望见真田时,小口时政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古怪,仿佛不知如何自处。

“真田,听说你物理没考及格?”突如其来抛出这句话,小口背靠着车站的立柱陷入沉默,耐心等待着真田的答案。

虽然对好友一上来便直戳自己伤处微感异样,真田还是沉声承认道,“是的。”

就算拥有再多理由,失利就是失利。他不打算为自己辩解。找借口只是弱者无能的表现。

“呵。”小口时政脸上的表情瞬间轻松起来。

他笑着走上前,亲昵的拍了拍真田的肩膀。

“我就说嘛,真田你读立海大还是太勉强了。毕竟只是体育特待生。”

背部肌肉一瞬间收紧。真田勉强扯了扯嘴角,“是吗……”

“加油。”那场谈话的最后小口似乎说了这样的话,真田并没有听得真切。

同行的过程中,小口一直不停打探着真田在学校里的状况,揪住他不慎流露的一丝抱怨迹象便紧紧追究不放。饶是不愿与好友多做计较的真田也终是难以忍耐,匆忙同小口道别,提前一站下了电车。

昂起头望着写有“江之岛”的灯箱,真田一边想着幸村所说六条团子就读立海大的事情,一边忍不住回忆起了国小时的那位好友。

电车在面前停下,自动门打开,人潮自其间快速涌出又迅速在宽阔的站台里分散。将包带往肩上紧了紧,真田抬脚向车内走去。

扶着立柱站定,真田随意在车厢里扫了一眼。目光所及之处,正望见车厢对面一对亲密纠缠在一起的恋人。

两人都穿着校服,似乎还是国中生的样子。最近国中生谈恋爱的人越来越大胆,这样的情形在电车上所见太多。虽觉此类行径实在有碍观瞻,但真田并不至于在公共场所跳出来公然指责此类行为。

将一己私德强行加诸于人,那行为本身就是一种道德缺乏。

他兴趣缺缺的收回目光,却在无意间瞥见了那位男主角的脸。

小口时政。

对方也像是发觉了他。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真田就算在拥挤的电车里也很难忽视掉。

“呦,真田。”小口低声和女生说了些什么,嬉笑着放开她,朝真田走过来。“好久不见。”

“两个星期前刚刚碰到过。”真田表情严肃的更正。

“哦?”小口先是有些意外,注意到真田瞥向对面女生的目光,他微笑着耸耸肩,“别介意。”

“上次不是她。”真田沉声道,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呵。”小口用力拍上真田的肩膀。“难得遇到,一起去喝点什么?好久没聊聊了吧。”见真田又去望那个女生,他补充道,“我是指,就我们两个。”

“喂,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嘛~”咖啡厅里,小口时政笑着摆手,“真田总是这样,认真起来不禁叫人害怕呢~”

小口时政开起玩笑总是没个正形。那总是避重就轻的嬉笑模样,有时会令真田联想起另一个人。敢于在真田满脸肃穆时同他开玩笑的只有过两个人,一个叫小口时政,一个叫幸村精市。

此时,真田突然惊觉自己一直都看错了。

在小口时政的玩笑背后,只能看到缺乏勇气的逃避。而幸村的玩笑中却会酝酿着下一轮反击。这是本质完全不同的。

如果换成幸村,此时此刻,决不会这样嬉笑着说俏皮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