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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完颜洪烈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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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将完颜洪烈放在自己的床上,又仔细替人盖好了被子,站起身,低声道:“母亲有心了。”如此细致,也只有母亲才会做到。
二人退出房间,黄药师关好了房门。
房间里,床榻上,完颜洪烈睁开了双眼,一片清明,哪里是刚睡醒的样子。早在黄药师抱自己下马车那一刻起,完颜洪烈便醒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才睡醒的模糊,竟然觉得黄药师的怀中特别温暖,直到仆人出来,他恢复了理智,这个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下去,如何打招呼,这才一直拖到现在。
掀开被子,完颜洪烈低头看到床榻边上的棉鞋,一看鞋样大小就是黄药师的,也不知怎么想的,一双要直接伸进了那双大号的棉鞋里,而一边自己的锦绣云靴反倒孤零零站在一旁。
身上只穿着单衣,却也不冷。完颜洪烈拖着大号的棉鞋,瞧着黄药师的房间。整个房间很大,分为卧房客厅还有书房,完颜洪烈从卧房往外走,穿过一扇拱门,便是客厅。客厅布置简简单单,金丝酸枝木的四角桌,配着同样的雕花椅子,桌子上放着白玉瓶里面插着开的正好的寒梅,含苞待放很是养眼。一路向里走去,便看见有一扇木格子门,门上没锁,完颜洪烈猜想这便是书房。不过是犹豫了数秒,便推开了书房,也不知怎地,他就是相信黄药师不会生气,无缘由的。
卧室客厅具是简单整洁,有种主人很少居住的感觉,冷冷清清,摆设也是简单模样。可书房不同,先不说那一排排书柜里摆放整齐书本,单是书桌上的笔墨纸砚还有旁边放着的玉桶,里面放着字画卷的数量就可见,这屋子的主人估计住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这里渡过。
随手打开一卷,徐徐展开,应眼的便是一副秋寒孤雁图。
咯吱。
完颜洪烈听见响声,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画卷重新卷好,放到原处,转身抬脚便看见黄药师端着木盘。见完颜洪烈从自己的书房出来也没有说什么,先将手里的木盘放在客厅花桌上。
“穿的太少。”淡淡的道。
一路下来,完颜洪烈不说将黄药师的性格摸透,可也知黄药师这个人不喜多言,凡是说话定是关键,如此一说,便就知道自己穿少了。也不生气,这人是在关心自己,心里倒是有几分欢喜,笑着走了过去,“知道了,房间这么暖,我又不冷。”言语里多了几分他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撒娇。见黄药师皱眉,赶紧道:“是了是了,我这就去。”赶紧去了卧房找袍子。
待穿好了袍子,便看见黄药师将刚才端的食物一一摆好。只见花桌之上,干干净净白瓷汤盅,外加着一碟子小菜一碟子糕点,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黄药师正将端饭食的木盘放置一边,用汤勺盛汤。见完颜洪烈过来,将热腾腾的汤碗一推,“喝了,垫垫,晚饭还有一会。”
“你吃了么?”完颜洪烈喝了口汤,很香。汤是浓汤,熬了很久才会有的那种粘稠,料足味美。
黄药师摇摇头。
完颜洪烈也不知道此刻是怎么想的,只觉得这个人这么照顾自己,比照顾他还要照顾自己。当下一匙汤送到黄药师嘴边,催促道:“你尝尝很好喝。。。。。”见黄药师不动,突然觉得自己唐突了,可这个时候要是拿回来更是尴尬,只好举着,“快点嘛,我的手好酸!”
低头将那一勺喝了干净。黄药师盯着勺子,不能言语。他自幼便喜洁,他人用过的餐具,他必是不再碰,更别提沾了口水用了一半的食物。
完颜洪烈见黄药师喝了,心里也是一震。双方都未适应过这种与人分食的事情,黄药师倒是不在说话就坐在一旁,完颜洪烈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见黄药师不理自己,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不舒服,当下压了心头的想法,只乖乖的喝汤。
简单用过餐后。
完颜洪烈这才想起,自己初到黄药师家里,理应拜访家主才是。
“忒邻一进门便睡了过去,也没见哥哥的父亲母亲,也不知道现在拜访会不会晚了?”板着一张圆润小脸,愁眉不舒。自己进来就睡着了,黄药师父母对自己印象一定不好!
在屋里,完颜洪烈早早退下了虎头帽,此时如小和尚似的光秃秃的脑袋上长着一层软毛,配着一张严肃的小脸很是喜感。黄药师见状伸手摸了摸那一层软毛,只觉得触手生温,很是有趣。
“无事。”想了想,还是多说了几句。“父亲母亲那处我早已说过,不碍事,到了晚饭时候在一一引荐。祖父脾气不好,你小心便可。”担心忒邻吃亏,黄药师倒是多说了些,尤其是其祖父。
不过半个时辰,仆人便隔着门温声道:“小少爷,请到前厅用饭。”
“知道了。”淡淡道。
完颜洪烈早早穿好了衣袍,头上戴着一顶黄药师小时候戴过的锦帽,那帽边围着一层兔毛,细绒绒的陪着完颜洪烈朱色的袍子,更是喜庆。
完颜洪烈心里忐忑,只觉得怎么紧张,却也说不出来。
☆、第14章 相识
第十四章年夜饭
华灯已上,回廊两侧五步一盏,十步一串手编福字节。
仆人走在前方侧边,手执一杆红灯,一路小心翼翼。
黄药师与完颜洪烈并排走着,一路下来,两人具未聊天。完颜洪烈是初到此地,不知黄药师里家里是否有什么禁忌,豪门子弟,哪个家族没有一星半点见不得光的腌臜之事。他贸然开口若是被外人听去,到让黄药师为难了。为此,自然是心里想着,脚上走着,具是按着规格,不出半点差错。
黄药师倒是没想这么多,毕竟是生养自己的地方,没那么多规矩,且他自幼跟着师傅上山习武,世家子弟的规矩早早不看在眼里,骨子里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是非判断。此时不说话,不过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先是沿着回廊走了一会,又绕了一座小花园,往前走了百米,就见前厅早早灯火通透,犹如白昼。
丫鬟鱼贯而入,凉菜先上,摆放整齐。厅堂内,朱色雕花酸枣木桌位于中央,正中央放着一把雕着神鹤的椅子,很是端庄严肃,再看其两侧椅子,皆低一筹。在正桌的两侧,一左一右,一侧一张,不管是桌子还是椅子,皆低正桌一头,且颜色也是用的暗褐色。
正是尊着儒家思想,规矩恪守,等级分明。
完颜洪烈见状,心里不由一呵,带着几分哂笑。早在他们金国祖先打下金国时还没有这么多圈圈套套,可随着时间流逝,他们也学会了汉人的规矩,汉人的阴谋计策,倒也不说不好,只是多少失了几分自己原有的豪爽直率特色。
黄药师见这个阵势,心里也有几分不喜,人生在世,何必要遵守这些死物,将自己套的死死地,半点不自在。
厅堂内早早到了辈分小的,或是早分家的叔伯子弟。众人见黄药师先是一愣,没想到今年他给回来了,不过都是人精,赶紧面上挂着笑,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黄药师一概都是点头应是,众人也知道他的性子,也不以为意。或是心里不舒服的,一想到人家是直系嫡孙便也奄奄的歇了。
陆陆续续来人,若是嫡系的便坐主位,庶出的或是远房的便分坐两侧。其中以左为尊,长辈叔伯便坐左侧,而辈分小又是庶出子弟只能坐到右侧,年年如是,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只见一貌美端庄的妇人和一中年男子扶着古稀老人缓缓而来。
完颜洪烈猜想,这怕是黄药师的父母和他口中脾气不好的祖父了。
果然,三人到了厅内,众人纷纷拜贺。
黄药师的父亲先是扶着其父亲高坐正位,然才在一边坐下,而黄药师的母亲直往厅后走去,怕是男女不同席,厅后设着酒席皆是女眷用餐之地。
“坐下吧!”祖父开口,很是威严。观其外貌,白发美髯,到有一股飘飘欲仙的姿态,可再看其面容,板着脸,很是严肃,一看便是尊儒守旧之人。
祖父精神很好,转头,见黄药师立于一旁,严肃的面容颇有些怒气,喝道:“何事耽搁至此,竟连祭祖也未能赶及!”祭祖恰是今日早晨。
黄药师先是行礼,口中道:“祖父身体安康。”之后缓缓而出,“途中有事耽搁一日,未能赶上祭祖是药师之错。”淡淡两句,也未说明缘由。之后牵了完颜洪烈的手,暖了几分,道:“此乃药师的师弟。”
见了以上阵仗,完颜洪烈便知晓黄药师其祖父的脾气,当下用了宫里教出的规矩,一丝一毫规矩至此,半点错也挑不出。平缓道:“忒邻拜过黄老,今日打扰心中难安,愿黄老身体安泰。”
祖父见了也是淡淡的,倒也没有过多询问,只吩咐一旁的管家,“将药师的师弟带入右侧入席。”便没了多余话。
黄药师闻言,倒想辩驳几句。旁边的完颜洪烈见了,先出声,“有劳。”
黄药师见状,心里多了几分无奈,他之所以不喜回家,便是不喜欢这种事事规矩,人人披着壳子,没点自由。众人安坐,丫鬟鱼贯而入,精美细致的热菜摆放整齐,期间半点声音未有。
完颜洪烈见这个架势,到想起自己陪同父皇用膳的场景,一举一动不可肆意妄为,哪里有半点父子亲情。而后一想,倒是自己矫情了,本生在天家,哪里想事事都全了。
正桌之上,高坐的是祖父,而后便是黄药师父亲,他父亲是嫡长子,其祖父这个守旧的老人自然喜爱自己的嫡长子,其次排座的是嫡三子、四子,右手边是小一辈,以黄药师为首紧挨着祖父,而后便是三房四房的儿子。
今夜除夕夜,阖家团聚。
觥筹交错,微醺几分。
老太爷先是停了筷子,一干众人一看,皆是放了筷子,不管吃饱未否。
老太爷微眯着眼,盯着黄药师,而后徐徐一叹,“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
“祖父,药师还未出师,不可半途而废。”黄药师自然拒绝。他心里知道祖父想要自己干什么,无非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可那如今的宋朝积弱,朝中奸臣当道,百姓生活潦倒,皇上那是一门心思作乐,怕是早早忘了当年二帝被金掳去的耻辱,长此安于现状,早早忘了北上伐金,这样的朝廷,黄药师自问,不屑于此。
果然,老太爷微微瞪圆了眼睛,喝道:“你今年十八,早该入朝廷为圣上办事,念了这么多年书,倒是用作邪途。。。。。。”老太爷无非就是念道这些。
黄父怕是见惯了,心中两难,也未曾开口,每年如此,自是老太爷退让,暗想今年必是一样。再坐众人何尝不是有一样的想法,就是黄药师怕也这么想。
老太爷念道了几句果然停歇,众人心中暗吁一口气,想着这便作罢。谁料,老太爷下句话一转,道:“药师今年十八,年岁也不小了,该是成家立业。。。。。。”老太爷一直坚信成家立业这个说法,想着若是成了家,那上进之心也是有了。
黄药师闻言,举着杯子的手一顿,指骨紧绷,他的人生为何要由别人插足,哪怕这人是自己的祖父也不可。心中忍让,此时实在不是好说话的地方,他祖父一贯看重颜面,若是在此地此时反驳与他,怕是会大怒。
老太爷见了,以为孙子听进了话,也有此想法,原不过是个想法,这么一来倒是兴致勃勃,“我那几个老友,孙女众是不错,趁今年大喜,最好小定,待你学成归来在成亲也未可。”心中却想,小定过后怕是没了心思学武读书。
黄药师一再忍让,却被他祖父连连相逼,他本来就是个不受拘束不喜人安排的潇洒之人,原以为自己默不出声算是无声的拒绝,哪里想到他祖父竟然连女子都安排好了,哪天去谁家,哪天干什么。祖父说的越是兴高采烈,兴致勃勃,黄药师的指骨关节越是凸出,当下放下酒杯,起身道:“祖父,孙儿今日劳累一日,身体有些疲乏,要先回去了。”
老太爷说的正高兴时被黄药师打断,当然面上不高兴,却在看见黄药师的脸色时,心中微怒,却也忍了下来。自己的孙子什么性子,老太爷心中也知一二,今日之事是自己太过急了。当下摇摇手,顺着台阶下,“去吧,身体要紧。”话音淡淡的,可见还是有气未消。
黄药师自是不在意,对着黄父道:“父亲,药师先回去了。”
黄父点点头,温声道:“连日赶路自是疲乏,早点休息。”黄父句句都是在给儿子说情。
“是。”黄药师点点头,走到右侧,“各位兄长弟弟,师弟年纪还小,就先且告辞了。”说完,便拉着完颜洪烈的手出了内堂。
堂外守着丫鬟,见黄药师上前几步,手中持着灯,笑声道:“小少爷,奴婢送您回去?”
黄药师接过丫鬟手里的长杆花灯,道:“不必。”便一手执着灯,一手拉着完颜洪烈往外走。
下了一整日的大雪此时已经停了,尽管丫鬟们早早扫出了一条道,可残雪还是铺的薄薄一层,被冻了之后,上面光溜溜的,很是滑脚。
完颜洪烈已经被滑了三次趔趄,每次都是黄药师及时出手,而在第四次见状,黄药师便将手里的花灯递给完颜洪烈,“拿着。”见完颜洪烈接过灯,黄药师一把将人抱起来。
完颜洪烈象征性的扭了扭,理智上这种动不动被人抱起来的举动很是丢人,他一堂堂的王爷怎么能让人抱入怀呢?可是,他真的很喜欢黄药师的怀抱,为此,他特意的扭了扭,见黄药师暗声道:“别动!”便顺坡下驴,高兴的窝在黄药师怀里,执着灯。
黄药师脚步很慢,像是故意的一般。整个山庄被打扮的很是喜气,到处都是花灯,不过此时下人们早早围着炉子吃年夜饭,或是回家和家人一起过。是以,山庄虽是喜气,却也安静冷淡。整个园子像是只有两人一般,红烛闪耀,微微光辉,地上泛着寒气的残雪,或是矮松或是寒梅,具是一一风采。
完颜洪烈窝在黄药师怀中丝毫也不受寒气侵袭,从一开始,黄药师就不是回去的路线。果真,黄药师穿过一片寒梅之后,便见一座拱桥,拱桥是木质的,桥栏上雕刻着花纹或是字迹,不过年岁久也是灯光昏暗的原因,完颜洪烈看不清楚。穿过拱桥,没走多久,便看眼前一座座连绵的山丘。
这片山丘有的较矮有的却是高耸挺拔,在昏暗的光亮下,也能感受到大山的威严。
从山顶到山脚,具是泛着光的积雪,很是壮观雄伟。
只听耳边一暖,“抓好!”热气噗耳,完颜洪烈一哆嗦,还未想过来黄药师说的什么话,便平地拔高,下意识的完颜洪烈一手抓紧了黄药师的脖颈,寒风刺面,完颜洪烈埋脸到黄药师的颈窝。
不过是半盏茶,周围呼啸的冷风已经停止,完颜洪烈抬起头,便看见自己和黄药师已经站在山顶之上。
黄药师见完颜洪烈吃惊的表情很是满意,刚才家宴上的厌烦一扫而空。抱着完颜洪烈走了几步,便看见漆黑的山顶之上竟然有一座竹屋。
竹屋很简单,真的就是竹子搭的屋子。就一间,立在山顶之上,青翠的表面早早覆盖了厚雪。走至门前,黄药师将门推开。将怀中的完颜洪烈放下,拿过完颜洪烈手中的灯笼,进屋。
随着灯光照耀,整个小屋子一览无余。
左边放着一张竹桌,上面有烛台和半截蜡烛。黄药师将其点燃,便吹灭了灯笼,将其放置一旁。而后便提起桌上的铁壶出去了。
黄药师一走,完颜洪烈便打量起这座竹屋。竹屋很小,却五脏俱全,什么都有。一分为二,左边做客厅柜子炉子之类的日常生活,而右边用主竹子打出了一扇圆门,里面放置这一张竹床,竹床对面有一柜子,里面也不知道放的什么。屋子中央放了一张摇椅,靠墙紧放一张矮书柜,里面笔墨纸砚都有。
没过多久,黄药师回来,提着铁壶放在一边,点起炉子。炉子边有一筐木炭,不一会竹屋的寒气慢慢散去,黄药师将铁壶放在炉子上,这才转身,对着完颜洪烈道:“你是金人?”
完颜洪烈大惊。
☆、第15章 相识
第十五章雪山夜
桌上的蜡烛噼啪作响。
随着摇摇晃晃的光线,黄药师将桌上的蜡烛罩上了灯罩,果然明亮许多。
“你是金人!”灯光下黄药师表情看不清楚,阴阴暗暗的,声音也是淡漠的。
第一次是问句,而面对完颜洪烈的沉默,这一次便是肯定。
完颜洪烈心里自从黄药师问出那句话后,便想了很多。黄药师发现自己的身份了?他会怎么做?赶自己走?或者是杀了自己?又想到自己只要否认就可,可金人的身份带给他的是无上荣耀,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为了活命而说自己是汉人,那第一个瞧不起完颜洪烈的人便是他自己。
原是那么小的竹屋,此时显得那般空旷。黄药师在竹桌旁坐着,完颜洪烈就站在圆门处,死死地盯着黄药师,哪怕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也目不转睛。
像是过了许久,而后在这雪山顶的竹屋里,完颜洪烈‘嗬嗬’两声,明明可以用孩童的外表混过去,可此时完颜洪烈微微抬起头,眼里全是超出五岁孩童的深沉,勾起嘴角,拉出一丝嘲讽的意味,“既然知晓,何必再问?”
第一次见这个样子的完颜洪烈,黄药师十分陌生,但他知道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忒邻。
见黄药师沉默,完颜洪烈上前走了几步,灯光照在脸上,显得此时的完颜洪烈脸色惨白。他微抬头,冲着黄药师所在,用下巴说话似的,高高在上。
“选在山顶之上,莫不是一旦我承认就将我扔下去不可?”话里有着嘲弄,也有着试探。
黄药师暗叹一声,不过就是拆穿了身份而已,怎么变化这么大!他什么也没有说啊,怎样的举动才会让他误会至此。当下摇摇头,无奈道:“你不必试探与我,我有没有这样的想法,你会不知?”
回答黄药师的不过是完颜洪烈从鼻子里的一声‘哼’。虽是这么怪气的,可脸色明显是有了色泽。走近后,坐在另一个竹凳上。
黄药师摸了摸小孩的帽子,这才温声道:“金宋有仇,我虽是不喜入庙堂,可也不喜金国。不过你是特别的,从一开始我便对你的身份有了猜想,北方而来的孩子,又是光头,周伯通言辞之间可见一二。那时候我只是猜想,我原是不待见你的,尽管你一路上费尽心思讨好与我,我不知你为何要讨好我,跟着我,我自问身上没有什么值得你探寻的。。。。。。”暖暖的灯光下,黄药师徐徐而道来。面色显得特别温暖,会让人忘记这个人出手之间便是三天命的冷漠。
“后来我想,只要我自己喜欢,管他金国宋国之人。就是宋国之人也有奸佞,金人也不全是坏人,何况你一五岁的小娃娃,不过我既然有心想深交,便不能在这有所欺瞒,是以今日带你上来不过是想敞开了心说话,怕你以后误会。”说到此,黄药师笑了,俊雅的面容之上荡起的笑容,在灯下显得别样风景。都道,灯下看美人,何况黄药师颜色本来就是姣好。
莞尔一笑,颇有种调皮之色。“这可是我的秘密之地。”话说的不假,当年离家学武,五年归来,家里的规矩压得黄药师不喜,便寻思着找一清静之地。当年他轻功还不能轻而易举上山顶,他便用着绳索一点一点向上,竹子也是一根根的带上去,后来他离家久太远才回来一次,便将竹子种到山顶。或是每年,或是两年归家,这竹屋才建好。说是他的秘密之地也是不为过的。
完颜洪烈一听,心里不有放松的时候又有种淡淡的顾忌。他如今只知道自己是金人,可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不仅是金人,还是大金国的六王爷,那个惦记着宋国国土的六王爷。
原本严肃的话题经黄药师这么一打趣,顿时轻松起来。虽然完颜洪烈还是心有所想,但他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的真正身份,他怕,他怕黄药师不理自己,冷漠的犹如旁人。
炉子上烧的噗嗤噗嗤的水壶开了,黄药师转身去倒茶洗杯,自是没有看见完颜洪烈满腹心事的脸。
水壶里是山上竹林叶尖的雪,烧开后自是有股清香,哪怕不用冲茶叶单喝也是种享受。黄药师从来都是个会享受,爱风雅之人。
白玉茶盏里荡着亮黄的汤汁。将先冲泡好的递给完颜洪烈,做了个请的姿势。明明是五岁的小孩,可黄药师对待完颜洪烈却是以j□j平等之交。
凑到鼻尖,迎面而来的清甜之气扑鼻。完颜洪烈低头,暖黄的灯光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细腻而光滑。真想上前咬上那么一口。
抿上一口,入口甘甜清香,很是美味。
“确实是清雅之人用的。”端着杯子,一饮而尽。“与我,不过是牛嚼牡丹,平白浪费。”
完颜洪烈承认此举动完全是试探之意。他不如他想的那般优雅之人,他阴毒,狠辣,睚眦必报,这些清高之人的作为,他能做到,却不是他本性。
黄药师见此,一愣,当下一笑。摸着完颜洪烈的头,调笑道:“潇洒之人。”说完,自己那杯茶,举起一饮而尽,“这也是‘潇洒’”。
完颜洪烈从不知黄药师还有这么一面,放荡不羁,言语调笑,幽默温暖。。。。。
两人相识,稍后,哈哈大笑。
回荡在这空旷的雪山之巅。
这么一笑,倒是让俩人的相处更是自在,像是忘年之交的好友般。尽管,黄药师对面前的忒邻还有所怀疑,这般心计潇洒之人能是普通人家养出来的?不过,无所谓了,他喜欢,交往的不过是面前之人,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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