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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奇山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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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每次都是由我来担当操心的角色之故!

夕里子等人被困山庄,一股冷飓飓的空气笼罩着四周,但在东京的某个房间,更有另一种的透骨心寒。

白布掀开时,妇人连忙把视线从尸体脸上移开,口中短促的“啊”一声叫起来。

三崎刑警有些顾忌地望着那对夫妇,说:

“是不是令干金?”

做妻子的哀哭着,身体摇摇欲坠,被丈夫紧紧拥住。

“她是小女。”丈夫说。

“她是平川浩子吧!”三崎提醒一句。

“是浩子。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父亲的声音颤抖,眼睛闪着泪光。

“不幸的事。”三崎稍微鞠躬。“我一定逮捕凶手归案!”

“拜托了。如果可能的话,我想亲自勒死凶手!”

“我明白的。”三崎说。“有事请教两位……”

平川浩子的尸体,再度被白布盖起来。

的确很幸运。不,尸体的身分揭晓,不知道应不应该叫做“幸运”,透过失踪人士呈报单、指纹和电视新闻报导,完全无法弄清少女的身分。

好些人出面认尸,结果全是认错人。

就在这个时候。

“很像是浩子小姐哪。”

三崎部下的一个刑警蓦地喃喃自语。

“浩子?”

“我有个外甥女,跟她长得很像。年龄也差不多……”

可是,生人和死人的外形完全不同。

为了慎重起见,三崎叫那名刑警跟少女的父母联络。

得到的答案是女儿当家庭教师住在宿在学生家里,少女的父母一度以为是认错人。然后父母担心了,打电话到女儿去当家教的地点。

然而,那个号码已经不再使用。双亲变得坐立不安,于是跟三崎联络,才出现这次令人伤痛的会面。

“你们没问她到什么家庭去当家教吗?”三崎说。

“没有。”父亲摇摇头,问自己的太太。“你呢?”

哭个不停的母亲用手帕抹抹眼泪,调整呼吸,颤声回答说:

“不……我也什么都没问。”

“可是——”

“我信任她,因为是大学老师介绍的。”

“对了。”父亲抬起脸来。“那位教授应该知道才是。”

“他叫什么名字?”三崎拿出记事簿。

“沼……什么来着?”

“沼渊教授。”母亲说。“叫做沼渊老师……”

紧闭的门

“怎么样?”夕里子喊。

“不行。”国友从斜坡走上来,叹一口气。“没有任何痕迹啊。”

“是吗……”

“不能走太远。斜坡的倾斜度愈来愈大,万一雪又崩落,我和你都一同掉进谷底去啦。”

“回去吧!”夕里子说。

两人离开山庄,来到昨天车子掉落的地方。

“川西绿到底去了哪儿?”夕里子边走边说。

“晤……当时即使有人悄悄跑过来,大概没有人会察觉吧!因为大家都在专注的拉绳子。”

“不错。不过,总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我也是。”

“今天早上,男主人依然没出现。”

“嘿,好奇妙。”

“他是否不高兴……但他为我们预备饭食了呀。”

“其实会不会是那位太太自己做的?”

“如果是,就说是好了嘛。何必撒谎说是她丈夫做的膳食?”

“哦……”国友点点头。

“我在想,男主人可能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对。于是为了使人以为他在……”

“可是,那个休息站的老板不是见到他了吗?”

“问题就在这里。”

夕里子把园子听见说她丈夫先她一步回山庄时的表情反应说了出来。

“你呀,一点也没变。”国友笑说。

“什么嘛?”

“不,我是说,你的观察力实在敏锐。”

“假惺惺的。总之,我猜是她丈夫在东京有女人,所以抢先比太太回到山庄。”

“嗯哼。然后呢?”

“太太抵达山庄后,趁我们歇息期间杀了丈夫——”

“喂!”国友瞪眼。“别那么容易联想到杀人好不好?”

“当然是假设。但你不觉得有可能么?而且为了使我们觉得她丈夫还活着,于是强调饭菜是他做的……”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办法。”

“当然啦。可是事出突然,会不会只想到那个办法来掩饰?”

“并非完全不可能。”国友点头。“可是,尸体藏到哪里去了?”

“不会藏在房里吧!这么大雪,比方——”

夕里子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但见马路被大量的雪完全塞住了。

“在那下面?”

“那是可能性之一。”

两人又继续往前。

“即使真是这佯,”夕里子说。“其他事情却无法解释。车子翻落、川西绿行踪不明……”

“加上那名超能力少年。”国友摇摇头。“那种类型的人,我总是喜欢不来。”

“这样说,他会听见的。”夕里子指一指山谷另一边的山庄。“说不定他有顺风耳。”

“原来如此,说不定动一动指头就能杀了我们,譬如用针来刺木偶……”

“噢,下雪?”

天气如此晴朗,却有白色物体哗啦哗啦的从天上掉下来。

传来轰隆的吼声。国友赫然抬头往上看,夕里子也几乎同时望向山的高处。

雪,如同白雪一般,从头上崩落下来。

“快跑!”国友喊。

两人往前冲。一旦被雪压在下面就完蛋的!

几秒之后就会掉在这个位置上?

一秒?两秒?

屏住呼吸拼命跑就是了……

突然,仿佛被一只巨手打一掌似的,夕里子伏倒在地面。

随着隆隆声巨响,重量陆续加到夕里子的背上。我被活埋了!上帝啊!然后……一切又回复平静。

夕里挣扎着爬起来,身体上的雪吧咯吧咯地抖动。究竟身上堆积了多少?

夕里子咬紧牙关,运用全身的气力,双手撑起身体。夕里子冲破雪璧,上半身露出雪堆。

“国友先生!”

她看到一只手,穿过雪堆,挣扎着往空中乱抓。

“国友先生!等一等!”

夕里子从雪堆爬出来,朝国友奔过去。

她用双手奋力把雪挖出,然后使尽气力拉住国友的手臂。

“要不要帮忙?”

回头一看,珠美走过来了。

“珠美!你在慢条斯理地磨蹭什么?”夕里子嚷。“快来呀!

国友快要窒息啦!”

“知道啦知道啦!”珠美过来了。“手快变冷哪……”

“别乱扯了!快拉呀!”

“你别乱吼好不好?——说起来,这次旅行把手臂都累坏了啦!”

珠美并不是无敌女金刚,不过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的气力大,终于国友的头从雪堆冒出来了。

“啊,得救了!”

浑身是雪的国友像个雪人似的,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我收费便宜一点好了。”珠美说。

国友终于从雪堆中走出来,走不了两步就皱起眉头雪雪呼痛。

“脚碰伤了?”

“唷,好像扭到了。对不起,可以扶扶我吗?”

“好哇。珠美,你扶另一边。”

“是!”

夕里子和珠美分别从两旁扶持着国友。往山庄走去。

“好险。”国友说。“夕里子,有没有受伤?”

“差点死掉了,现在担心国友先生的事,没感觉啦。”

“装模作样!”珠美嘲笑她。

“幸好珠美及时赶到。”

“是吗?那就给小费吧!”

“不谈这个就好了。”

“不谈这个就不是我啦!”

也许是吧!夕里子想。

“我可不是有那种所谓的预感哦!”珠美说。“只是出来叫你们吃午饭罢了。”

三人接近山庄了。

“喂。”夕里子说。

“若是问我午餐吃什么莱,我可不知道哦!”

“不是这个!那个房间是谁住的?”

夕里子望着山庄方面说。

“哪个房间?”

“二楼最末的窗口。现在不是拉上窗帘了吗?”

“啊,那间呀,二楼的话……不是我们的对面吗?”

“对呀!”

“好像没有客人住嘛。大家都住我们这边的房间。”

“是吗?”

那么,刚才站在那个窗口的人是谁?

拉上窗帘的那个窗口,夕里子确实看到人影晃动。

那个人好像一直在注视夕里子他们。

当然隔得还相当远,看不清楚是怎样的男人〔夕里子猜想是男的)。

大概不会是水谷或金田。如此一来——会不会是石垣园子的丈夫?会否她丈夫真的只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在房里休息?

国友和夕里子回来后,屋内又是一阵骚动。吃过午饭后,众人这才比较沉着一些。

当然他们也很在意川西绿的事,可是在这里喧哗也无济于事。金田和敦子出到后院,玩雪嬉戏。

国友在房间睡觉。虽然扭伤了脚不太碍事,可是敷上药布,所以不能动。

夕里子刚才专注于救国友,一直没觉得怎洋,洗澡时才发现全身多处擦伤了,躺下来后突然倦意袭来,不知何时睡着了。

山庄内一片宁静。

至于绫子嘛……

本来在这种倩况,不是教书的时候,可是绫子依然态度认真。

今天她也在一楼靠里头的秀哉房里继续“上课”。

“做好啦!”绫子迅速看了秀哉做的练习题答案,放下簿子。“看来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没有的事。”秀哉说。

“为什么?你不是什么都懂了吗?”

“还有不懂的呀。”

“哦?哪些不懂?”

秀哉用奇异的眼神注视绫子。

“对不起。”

门打开,园子进来了。

“啊,谢谢。”

“辛苦啦。喝杯茶……”园子端来了芳香的红茶。

“请。”

“对不起。”绫子嗅一嗅味道。“好香,这是什么红茶?”

“很罕有的茶叶,不容易买到的。”园子说。“秀哉,可可是你的。”

“嘿。”

“读得怎样?”

“很明白,愉快极了。”秀哉说。

“好极啦,请到你来这里真好了。”

“请别客气。”

绫子认真地想,这样子一天拿一万元,非常过意不去。

“请问——你先生的身体怎么样?”绫子边喝红茶边问。

“嗯,最近总是很容易疲倦似的。”

“不行啊!是不是病了?”

“也不是病……只是年纪大了。”

“但还不太老吧……”

“对,才四百岁嘛。”说着,园子笑了。

绫子莫名地感到不寒而栗,但还是跟着一起笑了。

“爸爸也有需要的东西的。”秀哉说。

“需要的东西?”绫子不解地问。

“嗯。只要有了它,爸爸就会精神起来的。”

“哦,那么现在——”

“很难找得到的。”园子摇摇头。

“是不是——什么药?”

“类似的东西。”

绫子把红茶喝得一干二净。虽然味道有点古怪,却是真的美味无比。

“多谢款待。”

“看来你很喜欢,我好高兴。”园子微笑。“那么,请用心教秀哉吧!”

“我会的。”

“打搅啦。”

“怎会呢……”

园子出去以后,绫子说:

“你母亲很有趣。”

“是吗?”

秀哉开始用铅笔尖,在桌上咚咚咚地敲着。

“那就接着读

吧!”

绫子翻翻书,打个哈欠。

“糟糕。我困了……”

“是吗?”

铅笔咚咚地制造单调的节奏。

绫子觉得脑中有“烟雾”弥浸,甩甩头,可是,一直无法清醒过来。

不行啊!拿了钱才来教的,怎能在上课时睡去?振作些!

“何不睡一下?”

“可是……不行呀……要念书……”

眼皮沉重,绫子拼命努力撑开眼皮,却办不到。

“不要紧的。”秀哉说。

“咚咚咚……”

“是吗……是的,不要紧的……”

不要紧。即使不教,这孩子也很懂了……

“你太累,而且吃太饱了。”

“是的……”

“疲倦是当然的。”

“当然了……”

“闭起眼睛,把头慢慢靠在桌面上,睡一睡如何?”

“是吗……也好。”

绫子闭起眼睛,把头慢慢靠在桌上。书桌给人一种稍微冰凉的感觉,然后,绫子被拖入深深的睡眠中。

夕里子霍地坐起来。

“好痛……”

身体的关节又酸又痛。房间很亮。

怎么回事?为何突然醒来了?仿佛突然遇到危险似的悚然一惊。

“是不是做梦?”她喃喃自语。

梦见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不过肯定是个可怕的梦。甚至额头有点冒汗。

夕里子坐在床上发一阵子呆。

窗外明亮一片,稍微看见蒙雪的山头。空气十分清新,其实应该没有比这更愉快的了……

可是总是觉得,有什么沉重的影子紧压过来似的……

咚咚,有人敲门。

“谁?”

“是我,金田。”

“呃,请进。”

金田悄悄走了进来。

“我以为你睡了。”金田说。

“刚刚睡醒。怎么啦?”

金田在空床上坐下。

“刚才我与你妹妹在后院玩。”

“然后呢?”

“我们做雪人,做了三个。”

“嗬,小孩子的趣味。”

“别取笑了。”

“有啥关系?我也喜欢呀。”

“只不过——在雪堆中我找到这东西。”

金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银色的吊坠。

“那是什么?”

“川西绿的东西。”

夕里子走过去,接过吊坠来看。

“肯定吗?”

“嘿,是我送给她的嘛。瞧,是不是刻着。M·K的字母?”

“不错。在哪一带找到的?”

“就在后面,在悬崖附近。”

“哦……即是表示她来到山庄这边了。”

“可是,她在哪儿?”

“不知道哇!”夕里子把项链吊坠还给金田。

“你想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啦。”夕里子即刻回答。“否则不可能从那个地方忽然消失了踪影。”

金田叹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叫人一头雾水。”

夕里子想了一下,压低声音:“要不要一起查查看?”

“查什么?”

“对面靠边的房间。刚才我看到有人在里头。”

“二楼那个房间?”

“对。搞不好就是这里的。奇幻,主人。”

“可是,石垣太太他们不是住在一楼吗?”

“对呀,所以我有兴趣知道,是谁住在二褛。”

“可是擅自进去——”

“说不定可以知道川西绿的下落哦!”夕里子耸耸肩。

“好吧!我一个人查好了。”

“等等,我知道啦!”金田苦笑。“你的刑警男朋友,一定也是这样被你逗得团团转了。”

出到走廊,夕里子走到楼梯口,张望一下楼下的动静。

“没有人来的迹象。”夕里子轻语。“走吧!”

两人留心不发出脚步声,在走廊上前行。

“就是这道门。”夕里子低语。

“开着的吗?”

“不晓得……等一下。”

夕里子的耳朵轻轻贴在门上。

如果有人在的话,起码会有一点响声吧!可是,任她竖起耳朵三分钟之久,完全听不见任何轻微声音。

夕里子轻轻握住门的把手,试着转动。

开了,房门往内侧飒地开启。

“没问题吗?”金田禁不住问。

“干嘛,你不是男子汉吗?”

房里头黑漆漆的。

尽管拉上了窗帘,应该有些许光线进来才是。什么也看不见。夕里子不顾一切踏入房内。

突然,砰一声,房门关上了,夕里子大吃一惊。

“金田吾郎!”

她转过身企图开门,这回房门一动也不动。

夕里子一个人在房间里,门关上了,一片漆黑。只要眼睛适应了环境,应该看到什么……

蓦然闻到一种奇异的味道。什么味道呢?

绝不是难闻的气味,可是不清楚是什么。

然后——传来沙啦沙啦响声。

“有人……在吗?”夕里子喊。“如果在的话,请回答我。”

她的手探索灯光的开关处,可是,什么也碰不到。滑溜溜的墙壁。

又传来沙啦沙啦的响声。

那个声音向夕里子逐渐迫近——

庄主之死

三崎刑警坐在开了暖气的会客室,不由昏昏欲睡。

每到年底,总有睡眠不足的倾向。

刑警没有年尾大扫除,也没有新年的休闲节目。当然,若是没案件发生就可以休息,然而在这段朗间,案件总是频频发生。这几年来,三崎从末好好和家人一起过新年。他不能有任何计划,对妻子儿妇很多时都有所亏欠。

当然,三崎也想和普通人一佯迎接宁静的新年,但一想到受害人的悲惨遭遇,以及她家人的叹息时,他总不能若无其事的躲在暖被窝里看电视。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八日,其他的政府机构都已停止办公。

会客室的门适时打开,三崎赫然抬起脸来。

“久等啦。”进来一名五十左右,知识分子型的绅士。

“我是沼渊。”

“小姓三崎。”

为了掩饰自己睡过的事,三崎假装咳嗽,揉揉眼睛。

“打搅你休息,对不起。”

“哪里哪里……不知找我谈些什么?”

“你认识平川浩子小姐吧!”

“平川?是不是上我大学讨论课的平川同学?”

“是的。”

“那我当然认识。平川有什么——”

“其实,她的尸体被发现了。”

听到这句话,沼渊顿时脸都白了。那个样子不仅震惊。三崎立刻觉得全身发热,起了共鸣反应。

“平川同学……被杀了?”沼渊低声反问。

“你说的不错。据她父母说,老师替她介绍家庭教师的工作。”

“那是——事实。”沼渊摇摇头。“怎会发生这种事……”

“那家人叫什么——”

“平川同学的尸体是在哪儿找到的?”沼渊打断三崎的话。

“在东京都内高速公路下面的公园。”

“在都内?在市区找到的?”沼渊似乎很意外。

“是的。你知道什么吧!”

“不,我……”沼渊噤口不语。

“平川小姐的手、脖子有被绑的痕迹,背部也有被鞭子打过的痕迹。此外,她是被绞杀的。做出那种残忍的事的人不可饶恕。”三崎断然地说。“你知道的事,请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沼渊脸色苍白,而且冒汗。

“好吧!”他抹去汗水。“我没想到会这样……直到昨天为止,我一无所知。”

“昨天为止?”

“是的。说起来真是……”沼渊深深吸一口气,企图使心情平服。“其实,昨天有个从前教过的学生来访。那是我刚刚升任副教授时的学生,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大家久别重逢,谈得很投契。我们一起在客厅里喝威士忌。不久,很自然地说起同窗的消息,那家伙在做什么,这家伙在那儿高就之类,总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然后,突然的——”

“沼渊老师。”那位学生说。“我也四十了。同窗之中,据我所知,死掉的已经有四个……”

“是吗?那我就不知道了。”有点醉意的沼渊叹一口气。

“我不喜欢出席学生的丧礼。和你同期的有谁?”

“这几年间陆续离开的有几个,四十岁前后是危险时期哪。二十、三十岁时被社会榨用,忙忙碌碌,身心透支,可是工作量有增无减,只有责任迎面压来——”

“别说得那么悲哀好不好?”沼渊苦笑。

“却是事实呀,四十岁就死了……结果只是卖命工作,连喘一口气的时间也没有。山神、佐藤、石恒……还有一个是谁来着?哎,忘了。”

“喂。”沼渊说。“刚才你说石垣?”

“嗯。”

“石垣……是不是像哲学家的男人?”

“是的。大家都叫他‘苏恪拉底’哪。”

“我记得他。不过,看来你搞错了。”

“搞错了?”

“嗯,石垣没有死。你别说得那么可怜。”

学生拼命眨眼睛。

“他没死?老师,是不是弄错是他太太?”

“怎会呢?她也是我学生哦!我记得她比石垣低一班。”

“是的。她的丈夫死啦,半年前的事罢了。”

“不可能。沼渊说。“最近我才接到他太太的电话,当时也提起她丈夫的事。她说他身体很好。”

“那就奇了。我有出席石垣的丧礼,不会有错的。”

“丧礼?那是真的吗?”

“嘿。做太太几乎半疯癫了……那对夫妇本来就不太正常。他太太一定是患上神经官能症了,以为丈夫还活着。”

“神经官能症?”

“嘿,一点也不奇怪。当时她那种伤心法,并不寻常。”

“可是……她看来不像嘛。”沼渊摇摇头。

“石坦的太太,为什么事打电话来?”

“呃……她有个孩子,好像十三岁吧。男的。”

“我见过。”学生点点头。“眼睛大大的,大得有点可怕,脸上完全没有流露半点感情。虽是小孩子,但也十三岁了,起码知道父亲死去的意思才对。但他根本不伤心,跟他母亲的哀恸是两个极端,冷着脸坐在那里。从另一个角度看来,那也是不正常。”

“她打电话来,叫我帮她儿子找家庭教师。”沼渊说。

“她说温柔的女学生最好,所以我把班上讨论会的女孩介绍给她。”

听见这个,学生放下酒杯。

“那就更奇怪了。”

“为什么?”

“你想,石垣为什么会死?”

“不知道……”

“当孩子家庭教师的女学生,跟石垣有了亲密关系。石垣和那女学生殉情啦!”

“你说什么?”沼渊完全酒醒了。

“他先杀了女学生,跟着自己割腕自尽了。由于不是发生在东京,报纸好像没登新闻……我听参加丧礼的人说,整个房间变成血海啦。”

沼渊叹道:“难以置信。”

“发生这种事,他太太不可能又请女学生当家庭教师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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