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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之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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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难道又在宾馆里面……雅子在离宾馆有十米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有如血色一般的红色警灯在那里疯狂地飞舞着。

这次看来还是没有赶上……

雅子发出一声哀鸣,她忽然觉得浑身无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跪倒在了人行道上。

8 二十八日晚上十一点十五分 樋口

巡逻车的警笛声在樋口的耳边大声地响着。警方这次来得也太快了吧,樋口这么想着,拼命地往前跑。他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超过了那个带太阳镜的中年妇女。

樋口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拼命地跑过了。膝关节的剧痛传遍全身,疼得他差点儿摔倒。樋口的心越跳越快,他甚至觉得心脏会冲破身上的白衬衫,一下子跳出去。

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你这个老不死的跑死了也没事。不然的话,你又会活活害死一个年轻女子。要是去死的话,也应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去死。你才该死。

他忽然看到了之前曾经调查过的那家宾馆的霓虹灯。店名是一排读不出来的拉丁字母。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女人站在宾馆门口,十分担心似的晃动着身体。

“……”樋口想大声问她一声,但却已经累得说出话来。

女人向跑过来的他招了招手,指着宾馆说:“请快点过来!快点!”

看来宾馆里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察是这个女人叫过来的,难怪这么快就听到警笛声了。

他踉踉跄跄地跑到那女人面前,费劲地挤出几个词来:“出……出……出了什么事?”

“一、一个女人被……菜刀……有个男人……”

女人的话完全无语伦次。樋口晃了下身体,让她带路,女人便步履蹒跚地从车库入口走了进去。他们一起进了电梯后,女人按下了四层的按钮。樋口倚着墙壁,拼命撑着不让自己的身体顺着墙滑落下去。

比起那火烧火燎的肺部以及那即将破裂的心脏,那股莫名的绝望感更加让樋口觉得崩溃。

我这双手所触及的一切全都走向了死亡。我简直就是死神。我才是那个叫做“塔纳托斯”的死神。

电梯门刚一打开,樋口便好像跳水似的冲了出去。他看到右边有一个房间的门开着。

“就、就、就是那里,那里!”女人似乎不想走出电梯,只是用手指着那里。

樋口走了进去。

在一片狼藉的床上,穿着衣服的薰一动不动地横躺在那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薰的头上还戴着耳机,耳机线的那一边是一台放在床边的CD随身听。

“薰!”樋口叫着她的名字,刚要跑过去,却发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是个男的。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的肚子上插着一把菜刀,靠坐在床脚,早就没了气。他穿着牛仔夹克和牛仔裤,这就是凶手吗?就算是凶手,但这个人绝对不是我在酒吧门前看到的那个男子。而且他和根据酒保证词制作出来的蒙太奇肖像也不太一样。

男子的身旁,一台底部装着三脚架的摄像机横倒在一边。

他难道是遭到薰的反抗才被刺中的吗?从现场的状况来看应该不是这样的,但樋口却找不到比这更加合理的解释。

樋口走到薰的身边,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晃了几下。她的脖子上有一圈红印,那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勒的。

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活着啊。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他把耳朵侧过来去听她的心跳,怎奈自己的心跳声音太大,什么都听不到。他用手去摸她脖子的脉搏,手指感到了一点微微的震动。

“醒醒,快醒醒啊,薰!求你快点醒过来吧!”

薰的眼睑缓缓跳动,眼睛微微睁开,过了一会儿才恢复应有的神采。

“樋口先生……”

“嗯,是我。”

薰双手搂着樋口的脖子,紧紧地依偎在樋口的怀里。樋口也放下了拘束,十分自然地、仿佛将她抱起来似的抱紧了她。

“太好了。”他说道。

—文—薰泣不成声,仿佛又什么东西从喉咙的深处冲出来似的激烈地咳嗽个不停。她小小的肩膀也随之不断地颤抖着。

—人—“真是太好了……”樋口又说了一遍,他发现自己也跟着哭了出来。

—书—9 二十八日晚上十一点十五分 稔

—屋—蒲生稔十分地混乱。那女人为什么到了最后关头又开始反抗了呢?她明明是为了被我疼爱才出现在那里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还有那个家伙为什么会忽然中途杀了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话说回来,我怎么会爱上那种女人?

数也数不清的问号充满了蒲生稔的脑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从紧急出口逃出来的他,向最近的千代田线乃木坂车站赶去,并且十分幸运地坐上了正好进站的电车准备回家。

我为什么会选择她们?为什么?

是的,她们都很美丽。没有鉴赏力的男人可能会觉得她们的长相稀松平常,但是她们却散发着耀眼的光辉。白皙的皮肤、丰满的酥胸、纤细的柳腰、端庄的面容……她们确实无限地接近真正的美。

当他正想带着这个名叫薰的女人一同升上天国的时候,在一瞬之间,他却窥视到了人生的真理。

我该去爱的其实不是这个女人。那么应该是谁?我该去爱的应该是谁?

当他苦苦思索这个问题的答案时,那个家伙突然冲进房间打算阻止他。

“把你的手从她的身上拿开。”

“……你为什么……在这里?”蒲生稔呆呆地看着那个人,攥着绕在薰脖子上的皮带两端低吟道。

“你生病了,生病了。——你快放开她!”

生病?我生病了?你懂个屁!我现在只不过正攀登在这不被人知的、通往真爱的阶梯罢了。

不过,我就算把这些对他说明,他也不会理解的。这种道理只有少数像我一样被选中的人才能理解。虽然不想这么做,但是事情既然已经至此,我就不得不杀了你。

他假装听从了他的劝阻,从床上下来,迅速地把手伸进包里,取出用毛巾包裹着的菜刀。他猛地冲向大惊失色的男子,菜刀正好刺入了男子胃部附近,蒲生稔几乎一点血都没有沾到。男子对着扎进自己腹部上的菜刀刀柄看了片刻,不久便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将蒲生稔架在床边的三脚架碰倒,摔坐在床脚边。

这个时候,至今为止并没有特别留意的一些细节在蒲生稔的脑海中开始编织串联起来,事情的真相开始渐渐浮出水面。

院子里消失的两个黑色塑料袋;装着录像带的摄像机不知被谁放到了电视柜里;平时以及今天,那种时时被人监视的感觉。

我所做的这一切的一切,原来早就被人发现了。

这一切的一切。

这样一来,是不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呢?到了最后,难道我还是没法完成我的探索吗?

“爱情”,你这头见首不见尾的野兽,我本来以为已经找到了你,但你却在最后从我的指间溜走。难道到最后我都无法拥有你吗?

我真正应该与其相爱的人到底是谁?

江藤佐智子、绘里香、敏子、真树……还有薰。她们到底为什么会被我选上呢?

因为她们很像……她们都很像……像我自己,像当年那个被人夸赞“真可爱啊”的我。——然后,她们也很像妈妈。

我会找个和你相像的人来爱

记忆犹如闪光一般在脑海深处爆炸。

小的适合,他很爱他的妈妈,打心眼里爱着他的妈妈。记得一天晚上,他起床尿尿的时候,正好碰到爸爸在欺负妈妈。他把脸深深地埋在妈妈的双腿之间,让妈妈哭了出来。但是,妈妈一点也没有反抗,任由爸爸这么欺负她。

第二天,他看到正在睡午觉的妈妈,心里顿时慌了。他好久没有摸过妈妈那雪白的大腿了。他悄悄地掀起妈妈的裙子,打算把妈妈腰上的衬裤褪到大腿。这样他就能知道爸爸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爸爸却走进房间,气得好像赤鬼一样,嘴里大骂“你这个小色鬼”、“你这个变态混蛋”。他不知道这些词的意思,但是爸爸还是动手暴打了他一顿,连同被惊醒的妈妈也被他打了。

恐惧、羞耻与后悔交织在蒲生稔的心里,他不禁放声大哭。

今天,他回忆起了这一切,自己也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

妈妈。

妈妈。

那个本应该爱我的妈妈,为什么会任凭那个男人任意蹂躏?那个家伙只是一个玷污你美丽身体,让你流泪的男人而已。

但是现在,我不会再迷茫了。

妈妈是我的。

妈妈你等着我,我这就来了。

10 二十八日晚上十一点二十五分 樋口

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樋口还是没有想清楚。他根本没有机会开口询问事情经过的细节。不过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薰还活着,虽然当时很危险,但他终究保住了薰的性命。

樋口在这之前没有办法挽救美绘和敏子的性命,他只是救下了薰一个人。但是这对于樋口来说已经足够了。

樋口坐在床边,任由薰挽住自己的左臂,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薰依然紧闭着双眼,他感到她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地趋于平静。不过那或许是樋口自己的身体在发抖。樋口那因为竭尽全力地奔跑而剧烈跳动的脉搏和呼吸也渐渐地趋于平稳。看来,他目前还不会因为血管破裂而死。

这就已经够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樋口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幸亏从搜查总部飞奔过来的野本,樋口才免去了对警方一遍遍地叙述现场情况的差事。但他还是没有被允许在救护车上陪着薰。当薰被担架抬出这个房间的时候,樋口看见她向自己点了点头。

“一会儿我就去看你。”樋口说道。

薰听到樋口的话,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点微弱的笑容。在薰被救护车运走之后,樋口忽然一下子被疲劳击倒,摇摇晃晃地瘫坐在床上。

野本瞥了一眼房间里不断闪起的闪光灯,对樋口说道:“你们知道你们的行动有多么轻率吗?”

“嗯……”

呼吸已经趋于平静,但樋口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不觉地颤抖了起来。

我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就又害死一个女人。

樋口在心里不断地自责,但是野本却似乎不打算再责备他什么了。

“对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家伙是你干掉……”

“没有,不是这样的。我到这里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死了。”

“……那,难道是她干的?”

樋口拼命回忆现场的情况,再一次认真审视薰杀掉凶手的可能性。

“应该不是她杀的。我到现场的时候,她已经意识全无了……难道说,凶手自己大彻大悟翻然悔过,自杀了不成?”

“怎么会有那种事。你看现场还有搏斗过的痕迹呢!——算了吧,我一会儿还是仔细问问岛木小姐吧。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做笔录吧。”

樋口心里想说“我今天实在太累了,让我先回家吧”,但是他知道笔录是逃不掉的。事实上他现在已经累得连站起来的信心都没有了。

“……哦,好的。”

没办法,樋口只好起身。

两人一起走出宾馆,在一排巡逻车当中,有几个站在那里看热闹的人。一边还有几对想偷偷摸摸逃出宾馆的情侣被警察拦了下来。大概他们是一些不巧正在这里偷情的婚外恋情侣,唯恐自己的事情被声张出去。

这个时候,樋口突然看到之前向他问过路的那个带着太阳镜的中年妇女。她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瘫坐在马路上。

樋口本来已经把她那奇特的装束以及问路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但是这时他全都想了起来。

这个女人必然和本案有着什么关联。

他向野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等一些,自己径直走到女人身前。

“……您好,您这是怎么了?”

中年妇女慢吞吞地抬起头。

“这里面……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哦,这里面死了一个男的。我想他应该是……凶手吧。”

樋口的话音未落,妇女便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野本这时也走了过来,对樋口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解释一下。

“这个女人恐怕……和凶手有点什么关系吧。”樋口现在只能报以一个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野本走近眼前这个瘫坐在马路上的女人,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认识不认识凶手?”

女人摇摇头,并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哭着。

“问不出来啊,哎呀,但也不能就这样把她放在这里不管吧……不管怎么说先让她上车吧,你过来帮我一下。”

野本说罢,便把手伸到她的腋下,连拉带拽地把她架了起来。樋口抓住她另外一边的胳膊,两个人一使劲把她架上了警车。野本纵身单手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手包,顺手放到车里。

“不好意思,失礼了。”野本往车上一坐,便打开他的手包。她似乎完全没有发觉似的仍旧在哭着。他在里面来回翻了翻,取出钱包,把钱包里放着的几张卡片抽了出来。前面坐在驾驶座的年轻制服警员也回过头来盯着野本。

樋口探身看了看野本手中的卡片,只见上面用片假名写着“蒲生 雅子 ”四个字。

蒲生———樋口顿时觉得后背涌上一股寒气。

“她和凶手一个姓。”

樋口低声说道。女人哆嗦了一下,再次大声哭了起来。

两个人把手包里的东西彻底搜查了一遍,结果他们在包里发现了一张百货公司买东西时留下的“客户存根”。收货人一栏上写的是“蒲生雅子”,另外收货地址上也注明了她家就在中野区。

这时候,一个担架从宾馆门口被人抬了出来。野本看到后,故意咳嗽了几声道:“……这位太太,不好意思,那个尸体……呃,那个遗体能劳烦您帮忙确认一下吗?”

女人腾地一下抬起头,脸上一副发了疯似的表情四处张望。终于她看到了担架,虽然她的喉咙不断蠕动着,但却哭不出声了。坐在人行道一边的樋口先行开门下车,那女人也踉踉跄跄地跟着下车,忽地拼命冲向担架。

“你们几个!让那个人认认尸体!”野本喊了一声,抬担架的几个人立刻停了下来,掀起覆盖在尸体上的毯子让那女人看。女人仿佛快要摔倒似的紧紧抓住担架,再一次放声大哭起来。

樋口从她的身后走过来,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问道:“……这位是不是您的儿子?”

女人一连点了好几次头,却没有开口。

樋口走到野本身边,说道:“她好像是凶手的母亲。看她今天这个样子也没法问她问题了。你是要回涩谷警署吧,顺便把她送回家吧。如果她家里还有其他人的话,也好顺便问问。”

野本对于樋口的越俎代庖十分不满,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快的表情。

“真对不住,我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樋口先生你要是愿意把她送回去的话,等你们回到搜查总部的时候,我大概也已经回去了。”

“我怎么都行。”

野本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对刚才巡逻车上的那个警员说,让他开车把这个女人送回她中野的家,然后再载着樋口回搜查总部做笔录。

女人坐上了车,樋口在她身旁坐下。

巡逻车慢慢朝着中野区驶去。

11 二十九日凌晨一点 稔

蒲生稔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小爱已经睡下了吧。管她呢,就算她醒着也无所谓。母亲醒着怎么样了呢?已经睡下了吗?还是说她知道我会回来,正在等着我呢?

他把装有摄像机和CD随身听的包落在宾馆了,但他现在已经不需要那些东西了。

如果我能得到真正的爱,那些东西对我来说也就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了。况且,那首歌我早就倒背如流了,就算没有CD随身听也无妨。

妈妈,我这就来了。

12 二十九日凌晨十二点五十分 樋口

蒲生雅子从上车以后便一言不发哭也不哭,只是犹如痴呆一般在那里坐着。她目不转睛地朝上看着,嘴巴微微张开,一动不动。可能是儿子的死对她的打击过于严重了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四处打听那个宾馆呢?难不成她早就预知到了儿子的杀人行动了吗?

樋口放弃了从她嘴里套话的打算,开始担心起现在应该正在医院里的薰。虽然在这之前他曾经用遇到凶手这个事情吓唬过薰,但怎想到薰居然会真的遇上几乎被杀的困境。

薰要是死了的话……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话……

樋口一想到这儿,便会不寒而栗。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那我这条老命就算是被杀上一百万回也无法偿还她们的生命。

巡逻车驶进中野区,可能开车的年轻警员对这一带的道路不太熟悉,他一次次地看着地图,确认附近的建筑物,慢慢悠悠地往前开着。

蒲生雅子或许是看到了熟悉的街道,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改变。她手搭在驾驶座的靠背上,用平静得吓人的语气说道:“司机师傅,你能不能再前面停一下,我要到了。”

被她称为“司机师傅”的警员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回头看着樋口,樋口点头,示意照她说的去做。

“蒲生太太,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很大的打击,但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把事情的经过对我们说明一下?”

“事情?什么事情啊?我现在得赶快回家准备晚饭了,家里人都还等着我呢。”

“你说什么?晚饭?你……”

樋口刚要质问她,但他在黑暗之中看到她的瞳孔里已经是一片虚无了。樋口弄不清楚她只是单纯地受了刺激,还是已经疯了,对于樋口这个医学外行人来说,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女人现在的状态肯定不正常。她正在全盘否定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樋口心想,为了让她能够正常地接受警方的调查,看来必须得求助于精神医生的帮助了。樋口现在已经把这件事情当成了自己的工作了。

巡逻车在小区的第四个十字路口刚一停下来,雅子便从自己的手包里取出钱包来——樋口之前已经把钱包放了回去。

“司机师傅,多少钱啊?”

“哦……算了,车钱我付吧,你不用付了。”

“啊,这样啊,真是不好意思。”

樋口开门下车,搀扶着雅子走出车门。

她目不斜视地急忙离去,钻进了一栋房子的大门。樋口示意警员先等在这里,自己慌忙追了过去。

天色昏暗无比,樋口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雅子钻进了一家极为普通的二层住宅。玄关灯和门灯都没打开,只有二层的一个窗户当中透出了一点灯光。大概是家里的哪个人还没睡下吧。门口木制名牌上用毛笔写着“蒲生”两个大字。看来人就算精神变得不正常了,也不会走错家门。这大概和喝多了的人不会走错家门是一个道理吧,樋口心想。

雅子没按门铃,掏出钥匙直接开门进屋。

“请等一下,太太……”

樋口喊她的时候已经晚了,雅子已经钻进玄关直接回身把门锁上了。樋口慌慌张张地刚一踏上门口混凝土制的阶梯,便听见门锁传来了一声无情的“咔嚓”声。他想姑且拉门试试看,但大门确实已经锁上了,根本打不开。

“太太!太太!我有话跟你说,你能给我开下门吗?”

门的那一边,樋口听到了她换鞋上楼的声音。看来雅子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要是家里的其他人有谁醒着下来给他开门就好了。

樋口拽了拽大门,没办法,只好转身打算去按门柱上的门铃。就在这时,头顶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那是一声长长的女人的惨叫,在寂静的深夜中引起了阵阵回音。

正在慢慢倒车的巡逻车马上在门外停了下来,年轻警员望着这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得冲进去了!快来帮我一把!”

听他这么一说,年轻警员极不情愿地下了车,嘴里还抱怨着:“这里又不是我们的辖区,要不跟他们联络的话……”

“你这个混账东西!现在情况紧急,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算你这么说……可是凶手不是已经死了吗?”

年轻警员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好歹也听到那声惨叫,于是便用腰里的警棍打破拉门的玻璃,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去打开门锁。樋口拉开房门直接冲了进去,年轻警员从枪套里掏出手枪来,一边留心着屋内的情况,一边蹭着地步慢慢前进。

“你小心点儿别打着我啊。”

樋口有点愕然地说道,随即脱鞋进屋。

“有什么事吗?太太,你在哪啊?”

房子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们俩只能听见彼此发出的急促呼吸声。樋口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玄关前正是可以直接通到二层的楼梯,在楼梯的尽头传来了一丝光亮。光亮是从二层发出来的,那声惨叫也是从二层传过来的,不论怎么说,这个房子的二层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樋口对年轻警员使了个眼色,便开始上楼。木制的楼梯不时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难道说上面正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吗?而且还危险到必须使用手枪的地步吗?

怎么可能,杀人魔应该已经死了,就算他没死,即使没有死,绝大多数性欲乖戾的罪犯都没有勇气敢于反抗警察。

樋口刚一走到二楼,便听到有女人抽抽嗒嗒的哭泣声。他看到走廊尽头的右侧有一扇纸门正开着,刚才的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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