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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之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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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觉得儿子的行为很可疑。只要是学校放假的日子,儿子就几乎不出房门,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根本不知道他在屋子里干什么。以前儿子还会借点录像带来看,现在的他连这个爱好也戒掉了。
儿子该不会遇上什么事情想不开,钻了牛角尖了吧,以至于连租录像带的心情都没有了。要真是这样的话,他现在面临的问题绝对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作为母亲的她必须尽快对儿子伸出援助之手,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雅子在一次全家人到齐的晚饭桌上,十分自然地向女儿小爱提出了自己的旅行计划。
“那个,我说小爱啊,你想不想去泡温泉呢?”
“温泉啊……”女儿看起来没有一点儿兴趣地回答道。
“小爱你和你妈妈一起去就是啦。”丈夫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米饭,一边插话道
“……那你去不去?”雅子反问道。
丈夫只是一边苦笑一边摇摇头。
“我肯定不成啊。哪里有那个时间啊。”
每回就会说这句话,就会把工作当借口………雅子忍了忍,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她看了看儿子,儿子这时正在不声不响地低头吃饭,在看到雅子的目光后,好像受到了威胁似的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了头:“……我,我估计也没有时间去吧,我三月份安排了很多事情,已经排满了。”
雅子突然感到一股恐惧正在屋内蔓延,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这个家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如此四分五裂。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地生下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和自己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我好不容易提出的旅行计划就这么泡汤了。不过如果只是一个旅行计划的话倒无所谓,也称不上什么恐惧。
这些天雅子只要一想到儿子可能杀了人,就会有一股恐惧感冲上心头。但是今天的这种恐惧在雅子看来是一种比害怕儿子杀了人的心情更加严重的恐惧。因为雅子觉得今天的这个恐惧感更加接近于现实。
虽然现代的家庭的的确确都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些问题,但只有我,只有我的家庭是靠着我所付出的爱才紧密编制在一起的。
雅子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在她看来,做母亲的只要对孩子们付出真爱,孩子们一定会理解母亲的用心,最后构筑起一个完美的家庭。
雅子盯着丈夫。
全都怪这个男人。我一手构筑起来的家庭大厦的根基,正在被这个男人无情地挖掘着。他打算慢慢拆掉我们这个家。
父亲,特别是父亲的存在,对孩子的成长来说………特别是对男孩子的成长而言是极为重要的。
这句话在雅子参加过的不少讲座里不断地被强调着,以至于她记得十分清楚。
如果没有作为同一化对象的父亲存在,男孩子将无法顺利获得男性的社会身份,在这种情况下长大成人,会导致无法和异性构筑满足的性关系,这很容易导致阳痿,同时也是诱发异常性爱癖好的原因。
雅子记得那场讲座的主题是关于孩子性问题的思考。讲到后面讲师便有点跑题,开始简单介绍几个异常性爱的实例。
讲师一开始在白板上写下“量的异常”与“质的异常”等两大类别。
量的异常………大多数情况下是指性欲异常亢进症。在少数情况下指性欲减退以及阳痿。
质的异常………按照行为的异常分为:性虐待狂和性被虐待狂。按照对象的异常分为:同性恋、恋物癖、恋童癖及恋尸癖等等
讲师说:“要想分辨性的异常与正常其实是相当困难的。我们大家都会因为那些接近于异常的行为而感到兴奋,或是产生妄想。但是,这些只是性未成熟的状态。我们都还没有进入性方面真正成熟的状态。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会对性抱有自卑感,没有人可以与异性建立没有一丝不满的性关系。究其原因在于我们对隐秘的性抱有罪恶感和卑劣感。虽然绝大多数的罪恶感与卑劣感在幼儿时期就已经形成,但我们中间的大多数都能跨越这道障碍,与异性建立起还算说得过去的性关系。不过,当这股罪恶感或卑劣感过于强大的时候,就会让他们………不,应该说就会让我们无法越过儿时形成的心理障碍,导致我们只能求助于各种异常的性爱来弥补我们性爱的缺口。“
在幼儿时期形成的对性的罪恶感和卑劣感………雅子听到这个以后,不禁回忆起一些让她感到害怕的事情。
在儿子还小的时候,雅子记得她曾经对玩弄自己生殖器的儿子说过“你这么做会生病的哦”之类的话,不过那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无论哪个家长都会对孩子说一两句这种程度的话吧。
如果真的是那孩子干的,他杀掉了一个女人,然后切割尸体………什么嘛,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那桩杀人案件明明和我儿子毫无关系,我现在应该关注的是我们家庭之间的感情羁绊才是。
只要家人之间的情感羁绊牢固不破的话,我们家里就不会出现犯罪人。虽然有很多家庭已经失去了这样的情感羁绊,但是我们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我们家里只不过是家人之间缺少一点儿交流罢了,我相信今后只要我们每天努力,一切都会回到那个充满欢笑的地方去。
雅子坚信这一点。
第06章
1 二月………三月 樋口
樋口本来想在那一天出院,不过因为要对身体做进一步检查,他的要求并没有被批准。所谓检查包括验血、验尿、X光、心电图、超声波、胃镜等等检查。樋口得等到所有检查结果出来,如果都没有问题,那他就算是明天出院也可以。
樋口的责任医生名叫高桥,他说道:“有个人来看过你,说如果可以的话,让我们给你做一个彻底的身体检查。”
“那个人是谁啊?”樋口觉得有点奇怪,便问医生。
“是你的朋友,一个刑警。他没说自己叫什么,不过脸长得真叫恐怖,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道上混的呢。”
所谓道上混的大概是指黑社会什么的吧。樋口一听就知道来人肯定是野本。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正忙才对。虽然自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但在听到我昏倒的消息后还是立刻赶了过来。他原来在担心我啊,樋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说,听说您太太已经过世,您现在是一个人住吧。男性一个人生活的话很容易营养失调,请您多加注意。我那里有一本比较实用易懂的营养均衡手册,稍后我拿给您。请您多加保重。”高桥医生在机械地说完这些之后,便转身和其他患者打招呼去了。
樋口的目光回到面前的晚餐上面。他已经有三十个小时没有张嘴吃过饭了,他面前的这顿配餐包括糊状的粥、炖鱼块以及海苔卷。另外还有一杯苹果汁饮料。他多少做了一点心理准备之后,开始把食物放进嘴里,除了粥之外,其他东西的味道倒也还没到难吃的地步。樋口总算把配餐吃完,不管怎么说这以后他不用再过打点滴的日子了。
樋口把餐盒的盖子盖好,躺在床上开始仔细回忆岛木薰的那段话。
薰说杀死敏子的人是她。
樋口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就打断她,薰则继续讲着她的故事。
敏子二十三岁结婚,和丈夫一起住在娘家附近。结婚的对象是在医院上班时认识的贸易公司职员,年长她五岁。敏子在结婚之后并没有辞职回家。两个人本来工作就很忙,此外敏子还要在医院值夜班,因此两个人的相处时间变得更加少了 。敏子的丈夫很想要个孩子,希望敏子能够辞掉工作,不过敏子却想暂时就这样生活下去。
敏子的母亲觉得女婿很可怜。毕竟他上班累了一天,下班很晚才能到家却没有晚饭可吃。因此看不过去的她便经常去他们居住的公寓帮忙做晚饭。后来薰考上了大学,学习没有之前那么忙了,就换成她过来帮忙。
薰一边哭着一边说她的姐夫是个头脑不怎么聪明的普通人。
薰后来和她的姐夫上了床,姐姐知道了这件事后便和姐夫离了婚。姐姐在离婚后非但没有斥责薰,还反过来对她表示同情,安慰她,甚至还为这事向薰道歉。薰不知道姐姐是否真的这么想,但是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姐姐只是说要怪就怪她选错了丈夫。
“但是,”薰用一种想要靠在他肩头求助的眼神望着樋口接着说道,“是我做得不对。因为是我主动勾引姐夫的。我总是这个样子,总是想抢走姐姐手中的东西。洋娃娃也要抢,可爱的洋装也要抢,连化妆品都要抢。我总是跟姐姐撒娇,虽说姐姐最后都会把东西让给我,不过那些东西到手之后我却一件都不爱惜。我把那些东西抢到手之后仔细一看才发现,其实只不过都是一些无聊透顶的东西,我自己也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那么想要……姐夫也是这种情况,我实在想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跟这么一个无趣的男人结婚。不过我知道他们彼此相爱,我也知道姐夫即使跟我上床但从来没有像爱姐姐那样爱过我。所以……所以我就……”
樋口很想堵住自己的耳朵,他不想听这些话。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俩才认识不久,薰就愿意把这些事说给他听。不过他能做的只有默默听薰诉说,他认为自己有义务了解敏子的过去,也有义务了解薰这个和他背负着同样罪过的人。
薰继续说道:“我跟姐夫睡觉的时候,不是故意擦上很浓重的香水就是特意留下一些小饰品。姐姐不到半个月就发现了我和姐夫的事情。于是便去责问姐夫。姐夫倒是很老实地承认了。于是第二天姐姐就拿来离婚申请书交给他签名,然后就搬回了娘家。我当时根本没有脸去看姐姐,但姐姐的脸上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她对我说,反正她早就知道她和姐夫的婚姻长久不了,早晚会变成这个样子,因此她不怪我。爸妈忍不住问姐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姐姐只是说姐夫外面有了女人。我实在是太难受了。每次我对姐姐让给我的东西感到厌烦的时候,心里却一点罪恶感都没有。但是这些我都没有忘记……我真想向姐姐哭着谢罪。姐姐,我拿了你的洋娃娃,对不起,原谅我好吗?姐姐,我抢了你的发带,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我现在是多么希望我把过去姐姐让给我的东西都还给姐姐啊,我是多么希望姐姐和姐夫重归于好啊……”
薰任由眼泪在脸上流过也不去擦拭。停了一会儿她继续说道:“……后来姐姐又搬回以前的护士宿舍,我知道之后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我当时心想,以后再也不用天天看到姐姐了。我还一厢情愿自以为是地认为,姐姐只要再找一个好男人结婚,能够再次幸福就会没事了。………姐姐正月回家过年的时候,我看出她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于是我就追着姐姐问她的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姐姐后来终于告诉我她喜欢的正是樋口先生。我当时听了以后心里实在是高兴得不得了,因为我知道姐姐又喜欢上了别人。因为在以后,我以为姐姐大概再也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了……可是姐姐她却……”
可是姐姐她却没有获得幸福,反而丢了性命。樋口心里想,薰最后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大概就是这样吧。
敏子被妹妹破坏了婚姻,然后丢了性命。
敏子不被喜欢的男人所接受,然后丢了性命。
敏子不幸被变态杀手盯上,然后丢了性命。
这些假设当中哪些是正确的,哪些是错误的,樋口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应该告诉薰这并不是你的错。不过他最终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觉得如果他对她说出这句话,【wWw。wRsHu。cOm】无疑是自欺欺人。他的内心深处无非是想借着告诉她没有过错的机会间接地为自己开脱罪责。
他知道他不能做这样的事。
“所以,你想亲手抓到凶手。是这样的吗?”樋口问道。
薰默默地点头。
“你让我考虑考虑。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什么都帮不上你。等我出院了,我给你打电话。”
薰注视着他,仿佛感到自己被救赎了一样。她向樋口鞠了好几次躬之后才回家去。
樋口躺在床上,思考着应该怎么应对薰的提议。
他一开始觉得她的提议实在是愚蠢之极。实事求是地说,这的确不是一个好主意。居然说什么凶手看到一个很像死去了的女人的人,情绪会产生大波动,而且这种波动一看便知。就算是杜撰也要适可而止吧,这个提议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计划
说白了,这只是一个被罪恶感压迫得几近崩溃、走投无路的年轻女人才会想得出来的主意。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凶手是按照一个标准………外貌来选择猎物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薰肯定符合凶手的标准。另外,如果凶手的行动范围在时间上以及空间上都有所限制的话,那么在敏子遇到凶手的那一带是有很大可能再次碰上他的
没错,绝对可能再一次遇见凶手,可能性绝对不是零。也许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百分之一,不,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身为刑警的我就应该行动起来。
而且,真正重要的其实不在于这样是否能够逮住凶手,而是这么做是否能够从精神上拯救这个被罪恶感逼至崩溃、走投无路的年轻女子。况且就算樋口拒绝协助她,薰也还是会执行这个愚蠢的计划吧
为了把自己从罪恶感的泥沼中拯救出来,薰甘愿铤而走险;为了同样的原因,樋口也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能做点什么。
假如,不,我是说万一,万一薰真的发现了凶手,不料却反而被凶手杀害的话………就算她没有遇见杀死敏子的凶手,但是东京夜晚的大街上仍然潜伏着很多危险的野兽,樋口自然不能任由薰这样的年轻女子纵身跃入这种险境当中。一想到在敏子之后,自己又可能要眼睁睁地看薰去送死,樋口便痛苦得无法忍受。
对于樋口来说,把敏子的妹妹从精神和肉体层面的危机解脱出来已经成了一种义务。
当然了,这个计划也没有必要非得持续到抓住真正的凶手的那一天。只要执行上几天,她迟早会察觉到这个行动的真正意义。这样的话,她内心的魔障大概就会被解开,就会获得良心上的解放,而且说不定樋口内心中那萦绕不断的噩梦也会随之消失。
于是樋口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二十九号的下午,樋口出院了。回到家里的当晚,樋口便给薰打电话,谁知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她母亲的声音,樋口没有开口,默默地直接挂断了电话。因为薰早就嘱咐过他,这件事情必须对她的父母守口如瓶,不能透露一点风声给他们。
樋口想,她总会打过来的吧,于是他决定等待
貌似永无尽头的二月终于结束了,三月到来了。
天气不错,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春天的味道,让人觉得好像不论什么事情都会好转起来。
四号的下午,樋口打电话到涩谷警署的搜查总部,非常幸运的是,接电话的人刚好是野本
“我听说你已经出院了?”
“啊。不好意思,上次真给你添麻烦了。”樋口暗自为对媒体“失言”的事情道歉向野本道歉。
“没什么,不算什么事……那么,你有什么事吗?”
“受害者家属十分在意案件调查的进展情况,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情况,哪怕就一点儿也好。”樋口十分惊讶自己居然顺嘴就说出谎话企图套出搜查的消息,他感到内心深处有一股罪恶感在慢慢上升。难道是因为野本曾经来医院探视过他,他才会如此不安吗?
“好消息的话,我一件都没有,坏消息的话倒是有一件可以告诉你。”野本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
“你说的坏消息是指?”
“那家伙又行动了。”可能是因为野本的语气太干脆了,樋口没有立刻领悟他的意思。
“你说他又行动了……难道是说……”樋口不禁打了个寒颤,反问道。
“没错。这次那家伙跑横滨去了。今天早上,在本牧高速公路附近的情侣宾馆里发现了一名受害者。虽然目前还不能完全断定,但是估计和我们这边的案子是同一个人犯下的。不过这样一来就要联合调查了。想想就让人心里不舒服。”
案发地点在横滨的话,野本他们当然就得跟神奈川县警一起联合调查了。不过东京的警视厅与地方警察历来冲突不断,互相倾轧的现象时有发生,好几次甚至造成犯人就此逃脱,在公众面前频频失态的局面。因此,野本自然讨厌与这群不好交往的人打交道,也不想因此让这次的联合调查泡汤。
虽说樋口退休以前对待命案的态度和野本差不太多,但是现在的他却对野本的态度十分不满。野本的那种对受害者毫无感情、事不关己的态度让樋口气愤异常。在他们看来,岛木敏子的死只不过是犯罪统计里的一个数字而已,就好像工作量、销售额之于销售人员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樋口开始意识到敏子被害的调查不能再随随便便交给警方处理了,他们不会找到凶手的。既然如此,他自己也应该开始做点什么了。
樋口想告诫自己这种想法是错觉,不过他完全办不到。
他心中那沉睡已久的部分开始活动起来。凶手的形象慢慢地在樋口的脑海中形成。
凶手有车……时间上比较自由……年龄在二十岁至三十岁之间……是个单身男子……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比较老实……城府很深……让人很难发现他表面之下的疯狂本色。
樋口毫无根据地想象着,这些只是他依靠着刑警的直觉凭空构筑的凶手形象。但是他十分确定自己猜得不会有错。樋口再次对已知的条件进行分析,他越发地相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案发地点在高速公路附近,能让岛木敏子这样的女性毫无戒心地和凶手在一起……
是的!如果我和她结为搭档,很有可能在警方之前揪出这个家伙来。
没错,在警方之前。
在下一个女人被杀之前。
2 一月………二月 稔
即便是乳房大小的部分,蒲生稔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来安置她。
一开始他觉得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就不会有事了,但随着乳房逐渐散发出来的腐臭味,他才发现这个想法行不通。其实如果能把她放在冰箱里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那种地方实在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最后,他突然意识到其实以现在屋外的气温来说,只要把它埋在庭院的花坛里………说是庭院,其实只是一块不起眼的狭小空间………就应该可以防止它继续腐坏下去。只要提高警惕不被别人发现,以后不时地把它挖出来再好好相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事实上蒲生稔真的这么做了。他不时地利用夜幕的掩护将它挖出来,将自己反锁在浴室或者卫生间里,与它尽情地翻云覆雨。
又过了两天,当他再一次把它挖出来的时候,她的皮肤已经变黑,开始萎缩并出现皱纹。
不过蒲生稔并不在意。
但是,当她干瘪到重量明显有所改变的时候,她所散发出的腐臭已经到了难以让人忍受的地步。
我对你的这份爱不会改变,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绝对不会改变……
蒲生稔坚定地对自己说。
但是到了一月底,她终于化作了两团让人连碰都不敢碰的肉块。
自己深爱着的女人,本来以为两个人会厮守终生再不分开,结果她却在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丑陋的老太婆。
蒲生稔感到胸口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脑海中一再地回闪出“她以前的模样”,他满怀离别伤感地和它再一次相爱之后,便忍痛将它埋到了花坛的深处。
蒲生稔不禁放声大哭。
在他的念头中,这一次是他出生以来的第一次失恋。比起那个和他只是有过一晚之情,但让他重获新生的江藤佐智子,在这个和他无数次相爱,无数次在生命真谛的深处结合过的名为绘里香的女孩分手竟然是如此地残酷、如此地悲伤,让他感觉到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凄绝之美。
此时此刻,在他这颗裂开的空虚之心中深埋着的是一个强烈的念头………只有找到一份崭新的爱、一个比佐智子比绘里香更加完美的女性给他的爱,才能够填补自己心灵上的空虚。
蒲生稔再一次趁着闲暇的时候在街头彷徨,但是这一次他的心中却有着一个明确的目标和念头。
蒲生稔要找一个女人,他要找到一个外表美丽、散发着爱心的女人。
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这份永恒的爱。
没错,如果只是像对待绘里香那样把她带回家里是显然不够的。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变成丑陋的肉块,这让他感到痛如刀割,不,比那还要痛苦。
蒲生稔突然想到了录像带。
我们的文明难得创造出了这样的利器,实在没有不去好好利用的道理。当然了,绝对不是说有了录像带就足够了,但是无论怎么说,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回味那一晚的甘美情意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蒲生稔十分后悔当初没有把自己与佐智子以及绘里香共同度过的晚上录下来。
为了不再度陷入这种悔恨当中,我一定要找到一个比那两个女人更加完美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那份永远留存的爱情记录。
蒲生稔从家里拿出摄像机,装在书包里。他心中有一个念头告诉他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去池袋和新宿。因此他每天利用从大学回家的这段时间,挎着书包一边听着CD随身听一边在涉谷、六本木一带的大街上闲逛。虽然在大街上能看到各色各样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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