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摄取-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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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罗永福的脸色一肃，目光炯炯的看着孙子。

　　　　那如同鹰般锐利的眼神，灼得罗刚双眼生疼，不过罗刚没有退缩，而是继续等待着。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嗯！”

　　　　罗刚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孙子半晌，觉得孙子是听进去了，罗永福继续开口了，只不过声音很低。

　　　　“其实当年，类似无相之地这种地方还有很多，当年那一场战争最后双方都杀红了眼睛，而且神修当中也开始出现了不同的声音，为了确保军心稳定，类似无相之地这样的地方诞生了，所有疑似的叛变者全部被隔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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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两位老祖宗【1/2】

　　　　“……总之，这就是当年无相之地诞生的原因，而经过这么多年不少人其实已经看明白了，无相之地的确有当年的叛变者，这些人如今正在统领着这一方世界，为了净化，更为了断绝神修的传承，这才有了阴谱除名的事情，可是等到大家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说到这里，罗永福没有再说下去，服用了药物的简星道体温也慢慢降了下去，给罗刚准备的药物是罗永福配置的药草，用带来的石锅开始熬煮，没多久药味就开始在空气当中散发，飘荡。

　　　　三天了，罗永福的话依旧回荡在罗刚的耳边，看着无尽的无妄海，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原来真的有叛变者，可是血脉的传承已经将这件事情淡化了，至于哪个家族是当年真正的叛变者，已经无从考据。

　　　　现在在这无相之地真正发生的事情是大量的神修被从阴谱除名。

　　　　掌权者为了隐藏当初的真相开始了这场运动，被从阴谱除名，切断传承，也就意味着当年的事情没了翻案的机会，这无相之地真的要变成无相之地了。

　　　　那当年的战事怎么样了？

　　　　没人知晓，尽管大家心中都有了答案，可是谁也不敢将这个答案宣之于口，大家心中还存有期待，期待着掌匾使的到来。

　　　　而从镇上回来的人带来了一个更加不好的消息，皇帝已经颁布了旨意，要重新造册登记，废除神修，自成体系。

　　　　这样一来就更加证实了爷爷的猜测，神修或许从此之后就真的不存在了。

　　　　怨潮之后就会有人来登记造册，各家的祖传之物，凡是和神修有关的，都会被收缴。

　　　　选在这个时候进行，可见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事情，如今的官僚阶层基本都已经脱离了阴谱，而将阴谱看的很重的大多数集中在无妄海的边上，怨潮一至，这些人还能够剩下多少？

　　　　到时候家园被毁，粮食所剩无几的情况下还有多少人能够坚持住，那真的不好说。

　　　　可是罗刚心中不甘，当年有多少神修是遭到了无妄之灾，被迫圈禁，这些人一直在等待，等待着掌匾使的到来，等待着平冤，难道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正当他准备问爷爷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狗叫声。

　　　　“汪汪——”

　　　　几乎是下意识的站起身，然后扶着爷爷，来到门边低下了脑袋，整个动作娴熟无比，似乎做了千百遍一般，而且从头到尾他的神色恭敬无比，不但是他，罗永福也是如此。

　　　　没多久，山路上响起了木棍敲打在地面上的‘哒哒’声，声音很有韵律，不急不慢，却仿佛每一声都敲在了罗刚的心脏上，让他先前所升腾的燥意，慢慢消失。

　　　　“不肖子孙罗永福，叩见两位老祖宗！”

　　　　“不肖子孙罗刚，叩见两位老祖宗！”

　　　　噗通跪在地上，罗永福和罗刚对着门外恭敬无比的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而这个时候门外出现了一个瞎眼的老太婆。

　　　　老太婆看上去很老了，眼睛虽然睁着，却浑浊一片，佝偻着身子，左手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敲敲打打，右手牵着一根绳子，身子的末端拴在一条同样很苍老的大狗身上。

　　　　狗狗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身上许多地方已经没了毛，脚步踉跄，丝毫没有神将谛听之后该有的风范，反倒难看无比。

　　　　但正是这一人一狗的存在，却是整个角村乃至无相之地那些心向神修的精神支柱。

　　　　一个从无相之地诞生之时就存在的老太太，堪称整个无相之地的老祖宗，即便是国君当前也要匍匐在地，三叩九拜。

　　　　实在是无相之地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辈分能够跟这个瞎眼老太太相提并论，当年最早的那批强者孙子的孙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拨了，唯独这个老太太依旧存在。

　　　　“罗家的小子啊，起来吧，别净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老婆子我不爱听！”

　　　　说完这句话，咧着干瘪的嘴无声地笑了两声。

　　　　“谨遵老祖宗口谕！”

　　　　回完这句话，罗刚扶着爷爷罗永福站了起来，然后小跑两步来到老太太身前，蹲了下来。

　　　　“老祖宗，外面风大，我背您进屋子。”

　　　　“哎！阿福，你也进来暖和暖和，可别受了风寒。”

　　　　趴在罗刚的悲伤，松开绳子，老太太说了一句。

　　　　“汪~”

　　　　回答她的是一声轻轻地犬叫。

　　　　进了屋子，罗永福连忙拿来一张毯子，铺在泥灶旁边，然后帮孙子一起把老太太放了下来，顺便往灶中加了几根柴。

　　　　老狗在老太太的旁边卧了下来，趴在地上看着火苗出神。

　　　　“老祖宗，您每年都好准时啊。”

　　　　罗永福从铁锅中舀了一碗热水，放在了老太太的手上，然后又从自己的怀里哆哆嗦嗦的摸出几块干巴巴的肉干，用热水泡在另外一个碗中，放到了老狗的身前。

　　　　那叫阿福的老狗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盯着火苗看了起来。

　　　　“阿福老祖宗，我帮你挠挠！”

　　　　等爷爷做完这一切，罗刚立刻忘掉了先前的事情，蹲在阿福的身边，帮助阿福轻轻挠了起来。

　　　　“呵呵，懂事的小子~”

　　　　老太太端着水碗，笑道。

　　　　“懂事什么，如果真的懂事就不会做出把老宅和祖匾卖掉的事情了！”

　　　　冷哼一声，罗永福没好气的说道，那语态颇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孩子在向大人告状。

　　　　事实也是如此，罗永福小的时候，老太太和阿福就是如此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都老了，可是两位老祖宗还是如此模样，让人不得不感叹，莫非两位老祖宗真的要和这无相之地同生同灭。

　　　　“孩子嘛，做些荒唐的事情在所难免，就算掌匾使大人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

　　　　老太太替罗刚辩解了一句。

　　　　“有您老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如果掌匾使大人真的有降临的那一天，希望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不要怪罪我们罗家……”

　　　　“如今能像你这么在意这阴谱之事的不多喽，老婆子我这一年走了不少地方，发现越富贵的家庭，就越不在意这种事情了，若真是长此以往，他日若真的有掌匾使大人降临，想不怪罪只怕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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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吾儿不归，我不敢死【2/2】

　　　　“这事儿……哎！”

　　　　最终罗永福也只是长叹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祖宗，您说将来掌匾使大人真的会降临吗？”

　　　　最终还是罗刚问了出来。

　　　　“会的！”

　　　　深吸了一口气，老祖宗说道，很坚决，也很有信心。

　　　　许是受到了感染，罗刚也对那传说中的掌匾使充满了信心。

　　　　“前些日子没听到吗？三脉接连出现至尊境，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老祖宗说到这里的时候，浑浊失明的眼睛似乎也迸发出了光彩。

　　　　“天赐传承，说明有掌匾使诞生。”

　　　　对于这个传闻最近大家都在说，听得多了，罗刚也就有了了解。

　　　　“说对了一半！”

　　　　老祖宗卖起了关子。

　　　　“一半？”

　　　　罗刚这下子糊涂了，难不成是传闻有误？

　　　　罗永福也好奇的看着老祖宗。

　　　　似乎是觉得吊足了两个人的胃口，老祖宗小声道：“再往大了猜！”

　　　　往大了猜？

　　　　爷孙俩一呆，掌匾使还不够大，再大的话……

　　　　镇狱官！

　　　　爷孙俩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震惊。

　　　　“对喽！心里知道就可以了，不须说出来，现在知道为啥老婆子我这么有信心了吧？”

　　　　“可是，这可能吗？”

　　　　犹豫了半天，罗永福问了出来。

　　　　“有什么不可能的，三脉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连出现三位至尊境，这在远古都不可能！”

　　　　老祖宗很笃定。

　　　　“可……”

　　　　罗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爷爷用一个眼神给打断了。

　　　　“嗯~”

　　　　一声轻哼打断了三人。

　　　　罗刚起先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是自己救的那个家伙醒了的时候，顿时一蹦，跳了起来。

　　　　“爷爷，人醒了，人醒了！”

　　　　不怪他这么兴奋，他可是亲眼看到这个家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说不定是个强者呢？

　　　　罗永福也站了起来，走到床前摸摸简星道的额头，点了点头，开口道：“烧退了，接下来只要确保这个家伙身上的伤口不要感染就没问题了。”

　　　　“渴~”

　　　　简星道感觉自己的喉咙难受的厉害，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对于简星道的事情，罗刚是最上心的，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对方，比如对方是哪里人，为什么会从半空中掉下来之类的。

　　　　“可是那个在无妄海边上发现的孩子？”

　　　　老祖宗侧耳倾听一番，然后问道。

　　　　“回老祖宗的话，是那个孩子。”

　　　　“醒了？”

　　　　“嗯，醒了~”

　　　　“醒了好，醒了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

　　　　水有凉好的，罗刚给简星道倒了一碗，给他喂了下去。

　　　　一连喝了三碗，才算完事儿，罗刚又从灶台里掏出两个烤熟的红薯，待温度稍微凉了一些，拿到了床边。

　　　　“来，先吃点东西~”

　　　　说完把红薯掰成小块，一块一块的喂到了简星道嘴中。

　　　　吃完东西，罗刚刚想要问些事情，却被爷爷阻止了，“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休息。”

　　　　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罗刚却发现病床上的简星道自己就睡了过去。

　　　　“嘿，这小子……”

　　　　“嗯？”

　　　　这个时候，阿福从地上站了起来，走道简星道身边嗅了嗅，歪着脑袋似乎很疑惑。

　　　　“阿福老祖宗，怎么了？”

　　　　罗刚闻到。

　　　　结果没有任何回应，阿福甩了甩脑袋，再次回到了毯子上趴下，不过头却一直望着床。

　　　　“阿福老祖宗？”

　　　　阿福打了个响鼻，没有理会罗刚，而是低下头开始吃碗里泡好的肉干，对于牙口不好的他来说，肉干必须要泡松软才好吃。

　　　　不过吃的过程中，它的心中依旧有些奇怪，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怎么会有同类的味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村子里面的人得知老祖宗来了，当即携家带口，拿着食物全部上了山。

　　　　“老祖宗这是今年从山上挖来的野菜，泡制好了的，您尝尝？”

　　　　“老祖宗还是先吃我家这个鸡蛋！”

　　　　“我家的肉也不错，知道您老最近回来，一直炖着的，如今早就炖烂了，保证入口即化！”

　　　　“老祖宗……”

　　　　各家各户都把自己家中这一年准备好的最好食物拿了出来，每个人都心甘情愿，每个人都恭敬无比。

　　　　“好，好！”

　　　　老祖宗张着没了牙的嘴，笑得很高兴。

　　　　可是笑归笑，却不曾开口吃，而是在等待着。

　　　　风愈发大了，远处的无妄海上涛声阵阵，连日来，每天的大浪一天比一天高，今日的高度已经和去年相差无几了，可是那怨潮仍未来临。

　　　　大家近几日心里都是沉甸甸的，今年的无妄海似乎有些异常。

　　　　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又好似在积蓄着什么。

　　　　最后附近村落的人都赶了过来，携家带口，拎着吃食，来的路上每个人都愁眉不展，可是看到老祖宗之后，每个人都舒展了眉头。

　　　　老祖宗所在的地方就是福地，每年都是如此，但凡老祖宗所在，怨潮都会小上很多，甚至出现过没有怨潮降临的事情。

　　　　没人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只能归功于老祖宗的血脉，毕竟老祖宗是从两界之战就存在的神修。

　　　　三日后，简星道好了很多，已经能够坐起来了，而这个时候海浪愈发大了。

　　　　当天上的灰雾散尽，出现一轮红日的时候，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

　　　　“老祖宗，红日出来了。”

　　　　罗永福在老祖宗身边提醒道。

　　　　“来了吗？”

　　　　老祖宗一怔，然后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此刻在小木屋周围，挤满了人，每个人的身上都将家中能穿的都穿了，即便如此在这凛冽的海风中依旧有些冷。

　　　　火堆生了很多，也只有如此，才能抵御寒冷。

　　　　看到老祖宗出现在小木屋的门口，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罗永刚扶着老祖宗来到了最前面，向着无妄海的方向跪了下去。

　　　　老狗阿福也匍匐在地。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跪在了地上，房子里面只剩下了一个简星道在发呆。

　　　　跪倒在地，老祖宗向着无妄海的方向带着大家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然后开口了。

　　　　“星海，你何时归来？妈等你等得太久了，你说过会回来给我送终的，你绝对不会食言对不对？”

　　　　“你究竟在哪里？”

　　　　“是死是活，总要有个信儿啊~”

　　　　“我活了这么多年了，早就该死了，可是，可是……吾儿不归，我不敢死！”

　　　　“我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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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眉心的字迹【1/2】

　　　　吾儿不归，我不敢死！

　　　　留待残躯，只为我儿归来，能找到回家的路。

　　　　如能长留世间，我愿断五觉三魄，等吾儿归来……

　　　　定兴美，无相之地的精神支柱。

　　　　自断五觉三魄，长留于世，只为等待自己远赴沙场的儿子归来。

　　　　没人觉得她会成功。

　　　　自断五觉三魄，死后不坠轮回，只为见自己儿子一面，这样的事情，神修是不会愿意去做的。

　　　　因为神修了解这种事情，正因为了解，所以才不敢。

　　　　如同一个行尸走肉一般存在世间，为了什么？

　　　　只为见自己儿子最后一面？

　　　　引导儿子归来？

　　　　开始的时候，定兴美的这种做法惹来不少人的嘲笑。

　　　　人生在世，若没了五觉还有什么意义。

　　　　断了三魄，等于断了轮回之路。

　　　　大道轮回，只为一世亲情，值吗？

　　　　值吗？

　　　　多少年来大家都在扪心自问，可是嘲笑声渐渐小了。

　　　　当年的同代人死区了不知多少万年，其后人也换了一拨又一拨，只有定兴美，每年往返，在无相之地打探着消息。

　　　　除了听觉，再无其它。

　　　　留下听觉，只为探寻儿子的消息，并且发下大宏愿。

　　　　“若有朝一日，吾儿回归，再听一次‘母亲’二字，听觉亦可断！”

　　　　无妄海中都是当年因为叛变者而葬生的冤魂，许是定兴美的精神感动了他们，又或许是葬身无妄大海的怨魂都将定兴美当做了自己母亲的化身，所以历次的怨潮，但凡定兴美这位老祖宗所在，怨潮都会回避。

　　　　慈母盼儿归，怨魂有灵，不忍加害。

　　　　天上的红日慢慢浸染了一丝黑色，无妄海的大浪愈发大了，似乎能听到无数的冤魂在嘶吼，在诉冤。

　　　　大家都清楚，当红日全部变为黑色的时候，也就是怨潮到来的时候了。

　　　　阿福乃是谛听之后，当年是被莫星海亲手交到母亲手中的，当年他曾说过，“阿娘，等阿福大了，我就回来了~”

　　　　“阿福，我走了，你要帮我好好照顾我娘，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人待儿归，狗待主归。

　　　　一人一狗，默契般的互相等待，都不忍先行死去。

　　　　人不死，是怕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狗不死，是为了当年主人的托付。

　　　　也只有在这一人一狗面前，无妄海中的怨魂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不忍伤害。

　　　　怨潮年年有，一人一狗却不知还能坚持多久，世道变了，人心有的时候比怨魂更加恶毒。

　　　　定兴美坐在了悬崖上，面朝无妄海，阿福静静趴在她的身边，同样看着无妄海。

　　　　湿冷的海风拍打在身上，带来的寒冷，已经不是衣服所能抵抗的了，因为那是怨气之风。

　　　　定兴美仿若未觉，浑浊的眼睛盯着无妄海，翘首以盼。

　　　　天上的红日红了一小半，这场积蓄半月之久的怨潮，声势愈发浩大了。

　　　　人们看着山崖上的一人一狗，默默无语。

　　　　简星道被罗刚扶了起来，斜靠在墙壁上，听着罗刚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定兴美的事迹。

　　　　“你究竟是不是高手？”

　　　　“你是哪里人？”

　　　　“叫什么总记得吧？”

　　　　连日来，罗刚不知道问了多少遍，可是就是没有问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怕是被无妄海中的冤魂侵蚀了记忆，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嗯，往日入无妄海的基本都是这般模样，这人呐，算是废了。”

　　　　“……”

　　　　前来观看的人，基本说的都是一个调调。

　　　　“他不是被海水冲上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亲眼所见！”

　　　　罗刚依旧在强调着，可是没人理会，大家只是笑笑不说话。

　　　　在这无相之地，谁能飞行？

　　　　大家都笑罗刚魔怔了。

　　　　最后说的人多了，连罗刚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一日，天上的红日黑了将近一半，浪潮已经超过了五米，大家已经没了玩笑的心情。

　　　　今年的无妄海似乎变得很陌生，照这样下去，等到怨潮真正到来的时候那得是什么场面。

　　　　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角村。

　　　　来的人无一例外都是神修的坚定者，这些人全部是贫苦出身，那些叛变者们躲到了城池内，高大的城墙，足以抵挡怨潮。

　　　　叛变者的身份早已经不是秘密，可惜真正的神修却没了报仇的能力。

　　　　来的人，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崖边叩见两位老祖宗，神修的精神支柱。

　　　　如果不是定兴美的存在这无相之地只怕早就变了天。

　　　　当天夜里，罗刚准备给简星道换药的时候发现找不到人了。

　　　　等他找到人的时候，却发现简星道坐在了老祖宗身边。

　　　　“喂！赶紧下来，你会死的！”

　　　　罗刚的喊叫声引起了大家伙的注意。

　　　　当大家发现简星道居然跟老祖宗坐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被吓坏了，跟着罗刚一起喊叫起来。

　　　　可是声音随风飘荡，被大浪吞噬，根本传不到悬崖上。

　　　　罗刚想要上悬崖，却被父亲一把拎住了。

　　　　“你想死不成？！”

　　　　“算了，那家伙想死没有办法，希望阿福老祖宗能够发现，把那个家伙给轰下来。”

　　　　“只希望这个家伙命大些吧，阿福老祖宗生气，可是很严重的。”

　　　　……

　　　　简星道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上悬崖，他只觉得自己应该上去。

　　　　冰冷的海风吹在身上很凉，苦涩的海水打湿了衣服，也吹湿了脸庞。

　　　　没有想象当中冰彻刺骨的感觉，反倒觉得很苦涩。

　　　　“老祖宗~”

　　　　学着大家的样子，拜过定兴美，他就在旁边坐了下来。

　　　　定兴美没有觉察到身边多了一个人，阿福倒是发觉了，等它想要警告对方的时候，却发现了让它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海风当中，被水珠浸湿的脸上，眉心处一个淡淡的‘镇’字，在黑红两色的阳光中，显得很是诡异。

　　　　白天黑夜，在怨潮出现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意义，大家只能按照特定的方式去计算。

　　　　现在的时间段就是黑夜，在这个时间段内，怨潮积蓄力量是最厉害的，这个时候就连水雾都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出于对神修的保护，阿福是不会允许大家上来的。

　　　　心中的怒火被压下，低吼的咆哮吞回了肚子，刚刚露出的獠牙也收了起来，原本趴在地上的阿福，换了个姿势，露出了自己柔软的肚皮，四条腿蜷缩着，示意自己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升腾的雾气阻隔了大家的视线，没人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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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还能等到你回来吗【2/2】

　　　　看到阿福这一幕，简星道笑了，他似乎记得自己也有一条这样的大狗，是这个模样吗？

　　　　而阿福此刻也疑惑的站了起来，因为简星道眉心的字迹没了，是自己看错了？

　　　　定兴美就那么‘看’这无妄海，似乎真的能够看到自己的儿子。

　　　　不知过了多久，无妄海的大浪总算小了一些，阳光的温度似乎也高了一些。

　　　　山崖下面人们再次呼喊起来。

　　　　“汪汪——”

　　　　回答他们的却是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