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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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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鸣转过头,发现是舞凤。下一秒,房中所有的窗户都一起破碎,无数枝条涌尽房间朝舞凤卷去,瞬间将她团团包住。
白露走到鸾鸣身边,心中忐忑不安。忽然间,大团的枝条一齐爆裂,狼狈地洒落一地。舞凤手中的红色晶体闪烁着,朝鸾鸣飞来。
鸾鸣瞄到一盆仙人掌,手指轻挥,一道绿光闪到她的身前,两手一张,像舞凤发射尖刺。鸾鸣双手捏诀,那些尖刺形成一个梯队,打碎了急射而来的红色晶体。
舞凤脸上显现出恼怒之色,“我不想滥伤无辜,你给我让开。”
鸾鸣怒道:“你至今做得哪件事不是在滥伤无辜?”
舞凤冷笑,“是她们的愤怒召唤我来,我不过是给他们悲惨的生活多一个选择。”
舞凤伸出另一只手,双手合拢,展开翅膀,红羽化剑,朝鸾鸣密集射来。那仙人掌幻化成的男子,已力不从心,挡去了大部分红羽后倒在地上,化为绿色的碎片。
白露提着剑,上前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不过想帮这个女人复仇而已,”舞凤满不在乎地抱着双臂,“还有,杀了你。”
说完,舞凤就挥动翅膀,朝两人急速冲来。小屋闭塞,舞凤的翅膀扫过桌子和衣柜,粉碎了一切硬物。
鸾鸣想要阻拦,却被舞凤周围的气流所伤,被重重抛到一边。她只觉嗓子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此时才感受到普通获灵者与凤族的才能之差。
舞凤伸手掐住白露的脖子,将其撞到墙上。整个过程不过几秒,她也只需一秒就能折断白露的脖子。
舞凤的神情忽然转为落寞,“真是幸福,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他,也不记得我。”
白露已没有力气举剑,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想法:原来濒死是这样的体验。她断断续续说道:“你杀了我就好,不要再伤害我哥哥。”
忽然,白露感到脖子处的力量一松,她跪了下来直咳嗽,惊讶地抬头看着舞凤。
舞凤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红色的瞳孔跳动着火苗。她还未开口,舞凤就转身消失不见。
白露和鸾鸣面面相觑,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两人怕舞凤卷土重来,没有清理场地,就扶着小折出来找白骨。
“显然她是听到你说那句话才停手的,”江沅面色惨白的躺在竹制躺椅上,“你说的哥哥是谁?”
白露同样也是面色惨白的躺在旁边的躺椅上,“当然是小齐哥哥啦,只是那时候我都快被掐死了,就只说出了一个哥哥。”
江沅瞥了一眼在一边靠墙休息的许天齐,心想他何德何能啊。
只听白露自言自语道:“应该是小齐哥哥吧……”
第一卷 兽族之争 第27章 阿基琉斯之踵
江沅打趣道:“或许是小江哥哥也说不定呢。”下一秒,他就惨叫了起来。
“屁话真多!”鸾鸣“啪”的一下把一张药膏贴到江沅的伤口处。
江沅猝不及防,只觉得冰冷刺骨,又转为蚀骨的疼痛,恨不得起身那头撞墙,“你要毒死我吗!”
鸾鸣白了他一眼道:“这是骨爷爷精心研制的药方,治愈这点小伤绝对是连疤都不留,轻易不拿出来的,你就知足吧!”
“这点小伤?!我肯定伤到血管了,你给我贴张膏药管用吗?!”江沅惊叫,虽然他可以说是从小伤到大,可这种堪比割腕的伤还真没受过。经此一役,他算是了解了割腕的正确方法,像电视里那些横切再放水里的死得了才怪了。
“怎么不管用?又没给你截肢。”
江沅刚想感叹这不科学,但是想想短短几个月,他连异能和恶灵都接触了,刚刚还来了个任意门穿越,世上没科学可言了。不过这说话的当儿里,手腕已不感到疼痛。
“对了,许天齐忽然咬了自己,流了好多血,他没事吗?”
鸾鸣耸肩,“让他休息一会就好,龙族的血能直接驱散恶灵,还有特殊功能,用你的话来说,大约像是符咒之类的吧。”
江沅汗颜,“那也不用咬血管吧?道士施法不都是咬手指吗?”
“咬血管比较快,”许天齐忽然开口道,“咬手指能出多少血?要不是我,你的命就交代在那了。”
江沅嘟囔着,“还不是没有解决那只上古魅。”他快习惯被许天齐救命这回事了,反而变得厚脸皮起来,“说回来,解谜不成又添新谜啊。舞凤不仅能控制怨灵还能控制凡人,疯疯癫癫地想杀白露关键时刻又下不了手了。而我又忽然被那只魅所伤,我明明是在利用空气与她拉扯,她也没有直接接触到我……”
“看来你的异能也有短板,”鸾鸣插嘴道,“你说在受伤前看到那只魅抓了一下她的手臂,而你刚好利用气流想把她那只手臂拉回来。看来,她是能看到你控制的空气走向,并通过那股气流来攻击你。”
“还有这种操作?”江沅知道异能的存在没什么道理可言,没想到对付异能的方法也那么没道理。
“这也是一种能力,比如我们就看不到你所控制的气流走向,”许天齐冷笑了一下,语气中甚至带有一点幸灾乐祸,“这下你可碰到对手了。”
江沅感叹道:“这大概就是阿基琉斯之踵吧。”
闭目养神的白露忽然来了兴致,问道:“小江哥哥,什么是阿基琉斯之踵?”
江沅还记得上课的内容,就解释道:“阿基琉斯是一个人,骁勇善战,强大无比。他的母亲担心他,就握着他的脚踝将他浸在河水中,他因此获得了金刚不坏之身,唯独被母亲握着的脚踝,最后他因为脚踝受伤而死。”
白露续问道:“这是从哪个故事来的?”
江沅想了一会,“是《荷马史诗》的第一部 ,但我忘了名字了,你问这些干嘛?”
“我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
江沅笑道:“《荷马史诗》是古希腊时候的作品,你们宫里应该没有吧?”
白露摇了摇头,自顾自又睡下了。
外面忽然传来警车的声音,江沅心中一紧,问道:“梁爱芳是真的没救了?这事儿不会查到我们身上吧?”
这时,屋内走出了一个穿着灰色衬衫,拄着拐杖的老人,他带着黑框眼镜,颤颤巍巍地往外走。江沅心生疑窦,还没开口询问,就看到鸾鸣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她又在他手上系上了绳索。
院门被推开,几位警察高声询问,老人回答道:“哦哟,就是那一家!总是有人叫喊,我这把老骨头总被吓一跳!过去敲门呢也不应,我们这巷子里又没物业,我这老头子的苦真是没地方说。同志,你跟我说说,他家里怎么了?”
警察摆摆手,在屋内搜索了一圈才走了。鸾鸣这才解开江沅手上的绳索。
老人关上院门,转身变为白骨的模样。白骨不发一言,也没有询问他们的伤势,自顾自进屋了。
江沅自诩这双眼睛看过太多了,依旧感叹道:“你们获灵者真是无所不能。”
鸾鸣笑道:“骨爷爷才不是获灵者,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和小齐也不知道。获灵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无敌,比如我。”
许天齐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鸾鸣,缓缓道:“不怪你。”
白露转了一个身,喃喃道:“鸾鸣姐姐……”鸾鸣凑上前,白露一把握住她的手,沉沉睡着。
鸾鸣摸着她银色的发丝,轻声道:“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白露沉浸在自己的梦中,她被一个小小的怀抱搂着。那是两个稚嫩的声音,和一个昏暗的台灯。
“我长大以后要像阿基琉斯一样强大,就能保护你了!”
“阿基琉斯是谁啊?”
“是我今天在父王的书房里偷看书看到的,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没有人打得过他,神也不敢动他!”
“是吗?”
手背上传来柔软的触觉。
“你还疼吗?对不起,哥哥应该保护妹妹的……”
“你别哭呀,不疼了,我真的不疼了。”
……
白露苏醒过来,看到鸾鸣正摩挲着自己的手背,一脸愧疚的样子。白露揉了揉眼睛,夸张地伸了个懒腰道:“睡了一会马上就有精神啦!鸾鸣姐姐,我肚子饿了。”
鸾鸣笑道:“你等着,我去给你做!”
白露笑着看她走进房中,脑海中全是刚刚的那个梦。
江沅打断了她的思考,“那个,白露,我知道你是想安慰鸾鸣。但是,让她去做菜,不是一件温馨的事啊……”
白露一脸不解,发现许天齐脸上竟然也出现了恐惧的表情,江沅续道:“就是,鸾鸣她做的菜吧,太一言难尽了。”
白露一路小跑到厨房门口,忽然发现鸾鸣身边站着一位穿着青袍的男子,正笑脸盈盈地看着她,轻声道:“啊呀,被你发现了,小公主。”
第一卷 兽族之争 第28章 游行
“白露竟然那么果断地解决了梁爱芳。”江沅假装漫不经心的状态。
许天齐沉默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或许在她内心深处,一点都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妹妹。”
江沅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这些天相处下来,许天齐大约是出于对许天心的怀念,一直对白露很好。白露心思单纯,这份单纯在日常生活中化为天真活泼,在紧急事件中,却能排除多余的情感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不知是不是因为白露出于对自己的身份认知缺陷,即使大家再怎么宠她,她的表现似乎一直都做好了随时失去任何人的打算。又或者是因为她天生有犬神的血统,有一股天生的威严。
江沅鼓起了很大勇气,才问道:“你想许天心吗?”
许天齐的眼皮一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对白露好不是因为我妹妹。如果你留心,会发现鸾鸣对白露同样很好,”他瞥了江沅一眼,续道:“我们不需要对你好,因为你是要面对战斗的。而白露,希望白露永远不用面对战斗。”
江沅恍然大悟,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对曾遭受不公待遇的白露抱有最大的宽容,希望她不必再长大了。因此今天听说她杀了梁爱芳,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不对,这叫溺爱,”江沅苦笑了一下,“怎么能指望她不用面对战斗,她可是小犬神啊!”
许天齐没有再接话,他冷冷看着江沅,发现这个人虽经不起大风大浪,但在最深处竟比自己还悲观。
白露揉着太阳穴回来了,嘟囔道:“我刚干嘛去了……”
江沅急道:“你去找鸾鸣了啊,你阻止她做菜了吗?”
白露一脸呆滞,许久后才“哦”了一声。可惜为时已晚,鸾鸣已陆续将菜端上了饭桌,逼迫江沅赶紧起来吃饭。
江沅极不情愿地坐到饭桌前,猛然发现这些菜成色竟然还不错。鸾鸣特地把一大盘青椒炒猪肝推到江沅面前,笑道:“我们的血厚,你今天流的血最多了,你先补。”
许天齐用同情的眼光慰问江沅,江沅露出一个视死如归的表情,夹了一块猪肝扔进嘴里,随便嚼了嚼就咽下去了。
白露一脸好奇,握紧拳头道:“怎么样?”
江沅猛地睁开眼睛,惊道:“好吃,竟然好吃!白露你也吃!”
许天齐一时嘴快,“你别想骗我们。”结果被鸾鸣赏了一记头槌。
江沅夹了一筷子猪肝,手指轻动,硬是利用气流掰开了许天齐的嘴,把猪肝都倒了进去,心中感叹自己的异能也能有用武之地。
许天齐口齿不清地骂道:“你这个白眼狼!”嚼了几下后,竟然发现挺好吃。
江沅打趣道:“鸾鸣,是白骨爷爷教你做菜了吗?今天的菜格外好吃。”
“呸,我做菜一向那么好吃!”
白露听了江沅的话,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怎么都想不起来。这时,她看到从白骨房里走出来的小折,就上去柔声道:“小折,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小折呆呆地看了看众人,大概也是肚子真的饿了,就拘谨地点了点头,坐下一起吃饭。白露想起自己刺向梁爱芳时小折的神情,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鸾鸣轻声对白露说道:“大概是骨爷爷给他消除了记忆,现在他已经认不出我们了。”
白露松了一口气,给小折夹了菜,试探性地问道:“小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小折轻声道:“警察叔叔说会给我联系福利院。”
大约是在座的人因为伤害了他的父母都有些愧疚,饭间无话,小折就继续住在白骨家,过几天再去福利院。
吃完饭已是七八点钟了,阳光终于退出了世界,空气也清凉了一些。四人目前想不出对付那上古魅的办法,打算先回伏灵区修整。
临走前,白露在窗外看了一眼小折,发现他坐在床上撕纸,床单上铺满了纸屑和布料。小折面无表情,只是机械地重复这一动作。
“父母带给孩子的影响,是一生都无法磨灭的。福利院里有专业的人员会疏导这类情况,你不用担心。”
白露转身,发现江沅也关切地望着小折,她有些凄惶地说道:“好在我没有父母给我施加什么不好的影响。”
江沅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我也没有父母。但是我们的成长过程中,一定会有人担当‘父母’这一角色,没有人是独自长大的,我们走吧。”
白露点点头,发现鸾鸣和许天齐提着药草,已经走出老远了,又转身朝她和江沅喊道:“快跟上呀!”
白露心中一暖,又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悲伤。
回到伏灵区后,一夜无话。第二天,江沅起床后发现手腕上的上竟然已经结疤了。这对于从小信仰马克思主义和科学的他来说,这简直是对三观的一次巨大冲击。
夏日里,伏灵区的阳光似乎来得也比平常早。四人打开家门,阳光已经铺满了地面。这时,江沅忽然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挤在街上,并向前涌来。
鸾鸣在一边拍手道:“啊,今天是六月初一,真是差点忘了呢。”
人群近了,忽然一张硕大的脸庞出现在江沅面前,江沅惊得连连后退,才发现那是个面容清秀,皮肤白皙,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倒挂在门框上。
他翻身下地,拍拍手,无奈地耸肩道:“我说这几天总找不见你们的人影,原来在家里养了两个拖油瓶。小鸣,我好伤心呀。”
鸾鸣二话不说使出绝杀头槌,男孩抱着头,讨饶道:“别打啦,我开玩笑的!”
鸾鸣这才住了手,揪着他的后领,介绍道:“这位叫‘陈新’,也是伏灵区的获灵者,”又转头对陈新道:“这位是江沅,拥有两种异能。这位是白露,是小犬神。”
陈新听毕,立刻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跟江沅和白露握手,字正腔圆道:“你们好,我叫陈新,刚刚多有冒犯,日后还请两位多多扶持。”
白露倒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她看到已拥挤到门前的人群中,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满身是血,眼神栖栖遑遑,正是沈莉莉。
第一卷 兽族之争 第29章 记忆
白露不禁叫了一声,“沈莉莉!”
众人的目光循着她的目光而去,看到听到呼唤后的沈莉莉茫然地抬起头,最后冷漠地与白露对视。
陈新冲到人群前,做着驱赶的手势,大声道:“无关人员都给我退回去!一分钟后,我必须看到街上只有获灵者和新住民!”
一瞬间,拥挤的人群快速散去,街上剩了百来个一字排开的人。陈新一脸得意洋洋,自言自语道:“都怕了大爷我吧!哈哈哈……”
江沅看了看一直站在他身后,周身散发着唬人火焰的许天齐,嘴角抽搐道:“不,他们可能怕的不是你……”
白露冲到沈莉莉面前,发现她完完整整的,还似生前模样,只是脸色过于苍白憔悴了。白露一脸不解,沈莉莉又一脸冷漠,她不知该找什么话来讲。
陈新在一边解释道:“每月初一伏灵区都会开放出入口,在获灵者的陪同下,将上一月在人界新亡的魂灵放进伏灵区生活。”
白露朝陈新点了点头,见沈莉莉没什么话好说,只好转身打算离开。
这时,沈莉莉忽然开口道:“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让我去死?”
白露立刻解释,“那个人不是我,是有人变成我的样子……”
“唉……”沈莉莉叹了口气,“不重要了,反正我也是罪有应得。”
白露沉默了一会,才问道:“那个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此话一出,许天齐的表情都有所变化,换做从前,白露一定会选择为了保护沈莉莉的自尊心而放弃问这个话题。
沈莉莉苦笑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死后一直在观察袁丽,那个视频肯定不是她做的,也不是我们学院的人做的。”
白露点了点头,朝她微微一笑,“那祝你能早点离开伏灵区。”
陈新挥动双手,喊道:“来,继续走!”
魂灵都穿着死前的衣服,排成一对,垂头丧气地路过白露面前。她在低着头颅的队伍中,认出了梁爱芳,她没有上前打招呼。
鸾鸣向陈新道了歉,陈新摆摆手道:“没事啦,你们忙的话下次跟我提前说一声,管理队伍秩序这样的活用不到你们啦。”
走出伏灵区后,四人的手机同时响起短信提示音。前几天许天齐斥了“巨资”给白露置办了手机,但是白露学了半天,还是只会操作短信和电话。
大家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不知来源的信息,转发了一条晨间新闻。大意是女子惨死陋巷中,疑是丈夫家暴所为,新闻把更多的笔墨集中在两人的关系上,“乱伦”一词出现得比“家暴”频繁多了。
白露喃喃道:“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江沅不想再听那对夫妇的事,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那个陈新只是普通获灵者吗?”
鸾鸣笑道:“是的,不过他的异能并不普通。”
……
陈新领着一群魂灵走进森林,在其他获灵者的帮助下,东拐西歪地将他们带到密林深处。
深深浅浅的绿色中,忽然出现了一片草地和清澈见底的潭水,原本落寞的魂灵多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陈新拍拍手,“潭水能够带你最后回忆一遍生前的事,等离开了这个地方,你们将抹去最后的记忆,重新作为一个新个体活着。需要的排队浸到潭水里,不需要的站在一边等待。”
魂灵都犹豫了一会,才做出自己的选择。梁爱芳站到了一边,不过几秒,她又动摇了。又过了几分钟,她才迈开极小的步子,走入了潭水中。冰凉的潭水没过了她的脑袋,一股凛冽的水流涌进她的脑海中,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一段年少的记忆。
“小芳,你带这朵花可真好看。”梁道羽帮梁爱芳扶正耳边的杜鹃花。
梁爱芳扯了扯白色的连衣裙,羞赧地别过头,“这花到处都开的,俗死了。”
梁道羽笑道:“别人带俗,你带着却很好看,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梁爱芳低着头,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良久,梁道羽忽然续道:“这可能就是书上写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梁爱芳猛地抬起头,发现梁道羽也红着脸。她读的书不多,但这句话还是在电视里看到过的。每当电视或者广播放到恋爱的桥段,她都要在父母的目光下害羞地走出屋子。
“你……你在说什么啊!”这时候,梁爱芳也想不出比离开更好的方法。
梁道羽却拉住了她的手腕,顺势一把搂紧怀里,在她耳边说道:“小芳,现在讲究恋爱自由。你知道什么叫恋爱吗?我同你的感觉就是恋爱,不知你对我怎样。”
不管多么没有文化水平的女人,听到情话都是会酥软的。梁爱芳青春期的悸动,一股脑冲上了脑袋,她低声答道:“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可是我听说,堂兄妹是不能结婚的。”
“这有什么,古时候的皇帝和人,不都喜好娶自己的表妹吗?”
梁爱芳被说服了,年轻时喜欢一个人,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父母当然不同意,口口声声骂着畜生,又好言相劝着说高攀不起知识分子家庭。
梁道羽带着梁爱芳私奔了。那年梁爱芳十八岁,初中学历,跟着刚刚高中毕业的梁道羽,去到了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城市。
梁道羽考上了市里的大学,梁爱芳一直打各种小工资助他的学费,两人挤在小小的出租房里。梁爱芳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贫贱夫妻百事衰”。尤其是生了梁折之后,看着他与年龄不匹配的小小身体,她又记起了乱伦的诅咒。
梁道羽的家暴在她怀孕时就开始了,之后只会变本加厉。梁爱芳的心被痛苦压垮了,渐渐的,她不再关心菜的价格,而是挖空心思怎样使自己少承受一点打骂。为此,她付出了自己的尊严和生活的一切。
在她失落无助时,总有一个女声在她耳边萦绕,让她继续愤怒。正是这股愤怒,让她最后放弃了亲生儿子的安危。
他是给我带来所有不幸的怪物,我又何必善待他?
梁爱芳钻出水面,对陈新道:“抹去我的记忆吧。”陈新讳莫如深地笑了笑,点了点她的额头。
鸾鸣继续对江沅道:“陈新会控制任何东西的回忆哦。”
第一卷 兽族之争 第30章 感应
江沅一时不能理解什么叫控制记忆,忽然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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