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神通-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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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要承担赔偿和其他的责任，恐怕连学校也要负担一些责任，大校长已经发了话，要自己妥善处理，将影响将低到最小程度，可是究竟怎么才算妥善处理，怎么样才能把影响降低到最小程度？
　　“我……哎……”张让心里也在琢磨，还真他妈的邪门了，刚才还在装，怎么现在真疼起来了？难道说，方雨这一下，真把自己打成了重伤，现在才发作？要是这样，真太不值了，要是后半辈子真的就这么躺着……
　　张让不敢往下想了，换谁也接受不了自己终身残废的可能，眼泪一下飚了出来，心里想这回不光让方雨赔个倾家荡产，还要乔墨养他一辈子，对，一辈子！
　　这些想法，方雨是知道的。
　　申明一见张让不说话，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要不，我打电话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你的伤势如何，咱们再谈好不好？”
　　张让赶紧点了点头。
　　这一边乔墨有点底气不足，张让只是被方雨一推之下，摔疼了而已，如果检查过后没发现有什么伤，这个戏该怎么演下去呢？张让啊张让，你可千万挺住，不管检查结果怎么样，就坚持说自己疼，不舒服，让方雨赔偿……
　　乔墨想着这些，一个劲地冲张让递眼色。
　　可是张让看到乔墨，立刻把头转了过去，弄得乔墨一愣，这算啥意思？
　　焦老师和林菲还有李代等同学一下紧张起来，本来焦老师的本意是带着方雨来看望一下张让，安抚一下，方雨再跟张让道个歉，同学之间嘛，有点矛盾冲突是很正常的，只要事后相互理解一下，检讨一下自己有什么过错，事情大约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张让疼得满头大汗，还说不出话来，申明又要拿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事情只怕要闹大。
　　不光是焦老师一个劲地看方雨，林菲也凑近方雨，拉了几下方雨的衣袖，提醒方雨现在是解决矛盾的关键时刻。
　　方雨知道时候差不多了，不能再让张让这么表演下去了，忙再一次凑近张让，甚至握着张让的手，语气殷切地问道：“张让，对不起啊，昨天晚上是我太不冷静了，你哪里疼？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我方雨真的不想伤害你，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以后我们还是好同学好不好……”
　　语气极其可怜，听得其他人心软不已，乔墨呢，心花怒放，心里说张让啊，千万要往下演啊，你看方雨穷嗖的，只要你演下去，等谈到赔偿，方雨差不多在学校就混不下去了，就算你真的有伤，到时候这钱我乔墨出啊……
　　方雨接近张让，甚至握住张让的手，赶紧将刚才施加给张让剧烈疼痛的感觉抽离，接着在心底生出极端的恨意，还有抑制不住的打人冲动，释放到张让的意识里。
　　这边张让正在心里捉摸着不光要狠狠讹方雨一通，连乔墨也不要放过，可是突然之间，剧烈的疼痛感一下消失了，就连昨夜跌倒后留下的酸痛感也消失了，快得邪门，而且心底油然而生出一阵恨意，转过头看到正握着自己的手的方雨，恨得牙根痒痒，若是不狠狠揍他一顿，只怕要憋疯了。
　　“方雨……”张让吼了一嗓子，上身一弹坐起来，紧接着一翻身跳下床铺，抬右手狠狠掴了方雨一个耳光，方雨一抬左手，这一耳光打在了方雨的手背上，发出清脆无比的“啪”一声，这一击不中，张让同时抬起双手，狠狠地卡住方雨的脖子，将方雨按在对面的床铺边上，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这一系列动作来得太突然，而且是一气呵成，等张让将方雨卡住了脖子，方雨一动不能动时，人们方才反应过来，顿时一阵大乱，申明正处于四十几岁年富力强的时候，虽然灵敏度不如这些高中生，可是爱打乒乓球的他，反应也不慢，一个箭步冲到张让身后，用肘弯挂住张让的脖子，朝后狠狠一拉，硬生生将张让和方雨分开，并牢牢地将张让控制住。
　　乔墨一下子蒙了，跟傻子似的呆立不动，闻天呢，也差点坐在地上，心里说张让啊张让，你昨晚就是吃亏了，这阵子不眼看要找回来了吗，你……你怎么这么不冷静，这下可好，有理也成了没理了！
　　“啊……”焦老师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捂住胸口，蹒跚了几步，林菲等几个女生赶紧将焦老师扶住。
　　“谁也别动，焦老师的心脏不好！”林菲娇叱了一声。
　　现场一下静止了，林菲赶快帮焦老师从衣服内摸出救心丸，抠开瓶盖，倒出三粒送入焦老师的口中，接着将焦老师扶到一处下铺坐好。
　　“啊！”一分钟后，焦老师终于缓过来一口气，林菲和另外一个女生不住地为焦老师按摩胸口，方雨在申明的帮助下摆脱掉张让，一见焦老师的样子，也赶紧过去为焦老师按摩胸口。
　　这时人们完全反应过来，你看张让，先坐起来，再从床铺上跳下来殴打方雨，动作敏捷得像个猴子，哪像半点有事的样子？
　　张让在被申明从身后锁喉控制住后，方雨刚才施加给他的意识也散去，头脑一下清醒过来，整个人傻掉了，这咋回事，咋回事啊！
　　“你……”申明也气坏了，一把将张让的衣领揪住，虽说不能体罚学生是他的紧箍咒，然而在盛怒之下，哪还顾得上唐僧念咒！敬赠两记清脆的耳光让这个顽劣的学生好好长长记性。
　　张让即使挨了两记重重的耳光，还是没反应过来，事情的跳跃性实在是太大了，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范围，整个人愣怔怔的。
　　焦老师离座站起身，学生们要来扶，被焦老师制止。
　　“申校长，你看，我的学生惹出这漏子，还得让你出面，我这个班主任失职了。”
　　申明的表情由一脸官司快速的转换成温和，忙握住焦老师的手说道：“没关系的，职责所在嘛，焦老师，你身体不好，凡事别太计较了，有什么事，就跟我打招呼，我一定帮你妥善解决。”说完话，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张让，说道：“你这个学生说被人打伤，我没看到，我看到的是，你当着我面殴打另外一名同学，等回头我和校领导班子研究一下，看看给你一个什么样的处分，就这样！”
　　申明说完，回头再一次和焦老师握了一下手，出了寝室。
　　事情到了这一步，急转直下，本来对方雨极为不利，可眼下有眼睛的，都能看到，就是张让这种无良的同学在算计方雨，天知道他怎么上来这股邪劲，连伤病都不装了，当着班主任和校长的面对方雨动手。
　　既然张让不装了，那么就等于方雨没事了。
　　焦老师此时恢复如初，以林菲为首的几个女生们也放下心来，一想到刚才的情景，都捂着嘴偷着乐，方雨理了理衣服，本来是干净利索地解决掉了眼前的麻烦，应该高兴才是，可是这阵子有些恍惚，说起来从玩笔仙那晚算起，到如今才不过半个多月，自己就发生了这么多变化和这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有些摸不着头绪。
　　方雨隔着裤子摸了摸放在裤袋里的玉石。
　　“方雨，回去上课吧。”虽然风波算是过去了，焦老师还是摇摇头，教学近二十年，如此奇葩的事情，还是头一次遇见。
　　“方雨，别傻站着了，跟我们一起回班吧。”林菲面带笑容，双眼笑成了两弯新月。
　　在一旁的乔墨已然气炸了肺，可是没办法，理亏啊，发作不来。
　　“我知道你们三个平日里最要好，可你们不能这么合起伙来欺负老实同学啊，有什么矛盾摆在台面上解决，怎么说都老大不小的了，男子汉大丈夫，做事要光明磊落！”一向对学生不怎么说重话的焦老师扔下这句话，走到门口，接着回头说道：“你们三个先在这里冷静一下，回头我找你们谈。”
　　方雨在经过木立着的乔墨等三人时，抓住乔墨的意识，知道他此时真是恨死了张让，不过因为没做停留，方雨不知道他们三个往后还能对自己动什么鬼主意。
　　事情虽然解决了，可是方雨还是高兴不起来，表弟张楠的事情怎么办？

　　　

第三十六章　一群祸根
创世更新时间：2014…07…29　17：00：00　　字数：2251　

中午放学后，方雨仍是没去食堂吃饭，一是想要买一根红绳，重新将这块环形玉石结在自己的脖颈上，二是这些天饭量激增，食堂里的那点汤水根本不够塞牙缝的，真要是猛吃海塞，只怕被同学和校友们当做怪物，方雨可不想被围观。
　　方雨吃过两顿小笼包子之后，张睿忠给他的五十元钱所剩无几，加上朝林菲借来的钱剩下的，也就别再痴心妄想再吃小笼包了，除非张睿忠还能良心发现，再给方雨一些钱，否则只能站在大门前喝西北风了。
　　方雨不敢任自己“奢侈”，在街面上买了十个馒头，这种馒头一块钱三个，方雨花了三块钱，小贩多给了方雨一个，方雨用塑料手提袋拎着馒头，再花五角钱买一袋榨菜，就着榨菜，五分钟将十个馒头一扫而光。
　　走回到学校大门前时，方雨觉得肚子有空荡荡的了，不由得苦笑，在钱的面前，谁都别想充英雄好汉，就算你此时有了特殊的本事又能怎么样，不能当钱花啊！
　　“哥，我在食堂没看到你，你吃过饭了吗？”
　　方雨一哆嗦，倒不是怕，现在张楠冷不丁出现，该怎么交代随身听的事情呢？
　　“我……我在外头吃的。”方雨讪讪道。
　　“哥，我在校门前买了几个炸肉串，你吃两个吧，尝尝，滋味挺好的。”张楠说着将两根油光光的肉串递到方雨面前。
　　本来方雨想说吃过了，不要了，可是一看到这令人食指大动的肉串，咽了一下口水，这手就出卖了自己，伸了出去接过肉串，三下五除二，将肉串撸了个干净。
　　“哥，我看你怎么像没吃饭的样子，现在食堂应该是没饭了，要不我再给你买几个包子去。”张楠说着转身要走。
　　方雨急忙拉住张楠，说实话，被这两根肉串重新勾起了胃口，再来二十串三十串的，照样一扫而光，可是不敢再承张楠的情，要是让舅母知道了，说不定怎么刻薄自己呢！
　　校门是朝南开着，从西侧人行道上走来十几个跟高中学生年纪相仿的青少年，穿着参差不齐，无一例外周身散发着痞气。
　　兄弟二人距这伙人有三十多米远，方雨得清楚，闻天还有张让也在其中。
　　他俩怎么跟一伙痞子搅在一起了？
　　方雨一皱眉。
　　“哥，快进学校。”张楠也看到这一伙人，赶快拉着方雨的衣服，几十级台阶，几步就上去了。
　　等进了校门内，张楠靠着门柱，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
　　“呵……哎呀吓死我了！”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怕那些人？”方雨其实知道张楠为什么怕这些人，佳双二中几乎所有的学生对那伙人是既恨又怕，他们经常出没在校园周边，隔三差五堵一些倒霉的学生伸手要钱，个别有脾气的学生还曾经纠集一些要好的同学跟他们对阵，可是学生哪是这些惯于打架斗殴的地痞的对手？这些痞子不少从初中甚至小学开始就辍学，游荡在社会上，惹事生非、打架斗殴成了家常便饭，他们还经常自诩为“道上的”，似乎都敢往天王老子的头上招呼一下。
　　校方不止一次联系警方打击这伙痞子，可是他们犯的往往是小错，打仗斗殴和抢点小钱而已，一般也就拘留五到十五天，放出来之后，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了，因此学生能躲则躲，躲不开的，忍痛掏出零花钱免灾。
　　方雨这一回真切地看到闻天和张让跟这伙痞子搅在一起，知道自己以后的麻烦肯定少不了，算起来，离高中毕业还有一小年的时间，该怎么躲开这些惹是生非的家伙呢？
　　“哥，我看到抢我随身听的那个家伙也在这里，对不起哥，我给你添麻烦了。”张楠还在惶恐着。
　　方雨心里一暖，一拍张楠的肩膀说道：“没事，我想想办法，不管怎么说，我答应你了。”
　　“哥，别惹他们，咱惹不起躲得起，这破玩意儿我不要了，我偷着告诉我爸让他再买一个。”张楠靠着门柱，转过头偷眼朝外看。
　　那伙人已经走近了校门口，不过校内有保卫人员，加上还有张洋的存在，这伙人没进学校，闻天和张让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自然没什么顾忌。
　　“哥，快走。”张楠再一次拉着方雨的衣服，兄弟二人快步跑进教学楼内。
　　“张楠，你是不是让他们欺负过？”方雨明白一朝北蛇咬十年怕井绳，连他自己每天在班级一看到乔墨、闻天、张让，心里总是一咯噔。
　　张楠的脸一红，摇摇手，然后说道：“别提了，让他们抢过两回，中午吃串的钱都没了。”
　　呵呵……
　　方雨暗自苦笑，你吃串解馋，我只能用馒头咸菜解饿。
　　“张老师好！”张楠突然冲着一个人点头打招呼。
　　方雨认识，是极品老师张洋。
　　“张老师你好！”
　　张洋教高二体育课，是张楠的体育老师，虽然没教过方雨，不过前些天乔墨跟李进打篮球吃了瘪，迁怒于方雨，张洋来解围，方雨方才认识他是张洋，早就听说过张洋的事迹，现在多少有些熟悉了。
　　“张楠啊，哎，你叫方雨是吧。”张洋伸出双手分别拍了兄弟俩的肩膀。
　　“我是方雨，张老师，你认识我？”方雨很佩服张洋这样的老师，很愿意跟他攀谈。
　　“哦……要不是因为你们班那个活宝乔墨，我怎么会认识你呢？”张洋讪笑了一下。
　　张洋虽然这样说，但方雨此时离张洋不过一步远，在和张洋说话的时候，因为注意力集中，不知不觉就捕捉到了张洋的意识，其实张洋注意到方雨有一段日子了。
　　这怎么回事？
　　方雨心里一动。
　　“哎我说，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张洋的眼光很毒，看出张楠惊魂未定。
　　“老师，我……”张楠毕竟是个半大小子，怎么说也有好胜心，有点不好意思解释，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朝门外看看。
　　“我知道了，那帮小子我跟他们打过交道，真他妈的不地道，一群混社会的欺负几个学生算什么鸡巴本事，以后你们小心一点儿，能躲就躲，要是挨了欺负，要告诉我哦，是该想办法让这帮小子离这里远点儿了！”张洋的表情有些凶，方雨也感受到了这股气场，心里不奇怪为什么他能让学校周边的痞子闻风丧胆了。
　　“谢谢老师。”张楠道了谢，表情轻松了许多。
　　“不唠了，我去午睡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张洋说着转身走向教学楼后门，预备回教室宿舍。
　　因为仓促，方雨没有机会深入地窥探张洋的意识，自然不知道张洋为何注意到自己有一段日子了。

　　　

第三十七章　神秘汇款
创世更新时间：2014…07…30　12：00：00　　字数：2745　

方雨微合二目，心底疑窦顿生，张洋为什么早就注意到自己了呢？
　　虽然自己从入佳双二中至今，张洋没有教过自己所在这一届一节课，不过张洋在佳双二中可算得上是小有名气，自己能注意或认识张洋算是说得过去，可是张洋是如何注意到和认识自己的？……
　　“哥，别站在这里卖呆儿了，走了。”张楠打断了方雨的思绪。
　　“哦，那你去哪？”
　　“回班呗，还有半个小时上课了。”张楠说着冲方雨摆摆手，算是道别，临别还补充一句“随身听我不要了，哥你可别去惹张让。”
　　“我知道了，你放心。”方雨心里一暖，其实张睿忠还有张楠对自己还算不错。
　　兄弟二人在一楼分开，分别回到各自的班级。
　　方雨一坐下，本想闭目休息，顺便找找亦真亦幻的境界，因为方雨发现，只要自己进入那一个奇妙的幻境，醒来后都会发现不但身心有了变化，自打玩笔仙之后出现的“知他心”本事也见长，现在甚至都能近距离左右别人的意识和行为了，也亏得新获得的这种能力，才能够面对乔墨、闻天、张让的“阴谋”化险为夷；方雨自然希望自己的“神通”尽快地更上一层楼，不过一看手表，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就上课了，只能解下上午放学后始终没离身的双肩背书包，方雨想着想着又是一阵无声的苦笑，心里说方雨啊方雨，你说你过的到底算啥日子呢？从小爹不见了，刚长成半大小伙子，妈又走了，接着摊上操蛋亲戚，现在还有无良同学因为吃那没影的醋，挖空心思折磨和算计自己，搞得自己风声鹤唳，过得比上高考考场还要紧张，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方雨这边在心里正兀自抱怨，林菲清清爽爽地进了教室，一眼看到方雨，隔着好几排座位冲方雨说道：“方雨，正好你在啊，焦老师说有你的汇款单，让我转告你一声。”
　　“哦……嗯？”方雨先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继而诧异起来。
　　汇款？是谁给我汇款？妈妈？不对吧，她一向是把钱汇给舅舅，结果让舅舅舅妈占了便宜，苦了他方雨，妈妈，你能想到这些吗？
　　那么不像是妈妈汇来的，那会是谁呢？想来想去，这些年来身在外地的、和方雨保持联系的，就是田秀秀。
　　田秀秀和林菲同样是方雨童年和少年时期的邻居，因为林菲的家境一向不错，在林菲面前，方雨为了避免自卑，总是矜持着，田秀秀的家境跟方雨类似，因此在田秀秀面前，方雨没什么拘束，从上小学起一直到到初中毕业，每天一起迎着朝阳上学，放学时则一起目送夕阳西下，是关系非常纯粹的发小，经常被旁人误会为早恋。初中毕业后，方雨继续上高中，田秀秀则离家南下打工，时不时写信给方雨述说她在南边的近况，就连使方雨的命运发生了微妙扭转的这块玉石，也是田秀秀在一片大山中拾到后寄给方雨的。
　　除了这两位女性，方雨想不出到底会是谁能寄钱给他。
　　当方雨经过林菲的座位旁时，林菲站起身凑近方雨，小声说：“趁着乔墨他们几个没在屋，别让他们知道了，老师说，这笔钱还不少呢，大概是阿姨寄来的吧？”
　　“呵……”方雨笑笑，半开玩笑说道：“谢谢你这么关心这事，放心啊，我从你这儿借的钱，一定还你！”
　　林菲的脸一红，嗔道：“去死吧。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方雨，……不多说了，别让乔墨他们知道。”
　　“谢谢！”
　　方雨来到焦老师的办公室，敲门进屋。
　　师生二人一照面，焦老师立刻从抽屉里扯出一张汇款单来，递给方雨。
　　“谢谢老师，这是谁给我……”方雨说着展开汇款单，看看写汇款人这一栏，不由得一愣。
　　“方雨，很奇怪是吧，我比你还奇怪，头一次见到汇款不署名的，呵呵，方雨，看不出来你还有贵人暗中相助呢。”焦老师开了一句玩笑。
　　方雨讪笑了一下，他其实没有心情笑，这张汇款单没有署名，只会令方雨奇怪，还不足以震惊，可是方雨仔细数了数汇款单上的汇款金额，整整一万元！
　　要知道，这几年出去上大学，一年的学费也只不过是三千元左右，加上吃喝拉撒费用，也只需要五千元左右，当然了，这是对于方雨这种平头百姓家的孩子来说是这样的，要是官商纨绔子弟，远远多出这个数，但平日里衣服兜里没超过一百元钱的方雨面对这一万块钱，还是呆立了半晌，对于穷学生方雨来说，这些天也简直是天文数字！
　　是谁，这么大方？是妈妈吗？这根本不是她做事的风格，正因为她认为方雨还是个孩子，如果把生活费直接寄到方雨手中，只怕他乱花钱，结果好心办坏事，方雨不但没了乱花钱的机会，倒是有机会看到“别人”乱花钱了，另外呢，妈妈每个月寄来的钱，最多不过千来元，现在这一万元汇款，足足抵得上妈妈在一年内寄来的钱数；既然不像妈妈，那么田秀秀呢？
　　方雨立即否定了，虽然是发小，旧情深厚，可是毕竟二人之间没有“那种”关系，哪会莫名其妙地就如此慷慨呢，就算方雨以借的名义张口，也只不过是几百元的事，至多一千到两千。
　　第二次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后，关于汇款人的身份，除了根据汇款单能查到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汇来的，关于汇款人，方雨已经没有什么办法找线索了。
　　方雨思维就进了死胡同，不是妈妈和秀秀，那到底是谁呢？
　　“方雨，别多想了，给你寄钱的人既然不留名，大概有他自己的苦衷吧，你先去上课，等你找时间取钱时，向邮局咨询一下这钱是从什么地方汇来的，或许你就能知道了什么。”
　　方雨听了焦老师的话，点点头，焦老师说的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除了这个办法，还真的没有其他更好的处理方式了，方雨向焦老师致谢后，准备离开办公室回班级。
　　“方雨。”焦老师叫住方雨。
　　方雨回头和焦老师一照面，发现她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师，有事吗？”
　　“这个……我跟乔墨他们几个谈过了，你吃了他们的苦头，是我这个做老师的失职了……方雨，你别着急说话，听我跟你说，乔墨其实本质不坏，我只是希望你们同学之间好好相处，毕竟同学一场也是缘分啊，还有，闻天、张让他俩的情况你也许不知道，闻天呢，是爹死娘改嫁，张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