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神通-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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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承受，连续跑上几天也不成问题。
　　靳一霏骑摩托载着方雨来到那家小吃大排挡用了一分多钟，方雨往回返用了也不超过两分钟，镇住了一路上所有晨跑的人，其中一个晨跑的人是个教练，本想追赶上方雨，看方雨的年纪，将他训练成一名省级、国家级乃至世界冠军还来得及，可是只追赶了百十多米便放弃了，开玩笑地说，连方雨的车尾灯也看不到了，最后这位跑步教练自嘲，别是昨晚打麻将睡得晚了，刚才眼前发生的只是白日梦而已。
　　等方雨一路飞奔回到佳双二中的大门前时，却见李门卫表情严肃地站在门口，端着茶杯朝方雨离去的方向望着，等看到方雨回来，方才松了一口气。
　　“李叔，您这么闲着啊！”方雨明明看出李门卫在为自己着急，也不说破，上前一拍李门卫的肩膀说道。
　　李门卫闭了一下眼睛，不要说能一眼看穿别人内心的方雨，就是没有这种本领的人，也看得出李门卫这是极度紧张，如果不是跟方雨之间有着很深的渊源，只怕不能如此，方雨在深入李门卫内心之前，甚至想到，眼前这个中年人，有可能是……
　　不，不可能！方雨立即否定了猜测，至少从李门卫清癯黧黑的面庞上看出，自己白净秀气的相貌和他相比根本就是南辕北辙，差得实在是太多了，那么李门卫应该跟自己或者说跟自己的家庭有什么关系呢？
　　好，就趁着现在。
　　刚才方雨一拍李门卫的肩膀时，手就再也没离开。
　　身体虽然不能产生思维，却和脑部密切相连，这种零距离，使方雨根本没费一点力气，便闯入了李门卫的内心世界。
　　可是随着时间的拖延，李门卫必然要抗拒，被人按着肩膀呆呆不动，换做谁也会别扭，方雨同时施展另外一个本领——左右别人的意志，使李门卫产生了时间仅过去了几秒的错觉。
　　就这样，李门卫端着茶杯呆立不动，方雨按着他的肩膀，一帧一帧的画面和话语以及各种喜怒哀乐，就像是潮水一般涌进方雨的脑海，在李门卫回忆的汪洋大海中，方雨看到了足以令他石化的往事，能想到李门卫跟自己家的关系，却没想到原委居然是这样，前后不过十分钟，方雨表情就像是上演了一幕幕活剧。
　　“大哥，我们这样走了，嫂子和侄子怎么办？”
　　“我们要不走，要债的人会拿我们的家人动手，到时候你我都会生不如死。”
　　“大哥，我好说，单身汉，可是你……”
　　“别说了，我们走吧，就算我是一个混蛋，对不起他们娘俩，好在我方通达做生意留了一手，从来没对任何人透露过自己的家庭，只要你不出卖我。”
　　“大哥，信誓旦旦的话我也就不说了，我就跟着你混，不混出头来，绝不回来。”
　　“进生，本来我的意思是让你自奔前途的，既然你愿意跟着我，以后只要有一口饭，我自己不吃也要留给你……”
　　……
　　“大哥，这样是不是太对不起嫂子了？”
　　“进生，现在我们的处境你也看到了，咱兄弟俩在工地上已经混好几年了，照这么混下去，这辈子怕是还不上高利贷了，更别说东山再起，最后只会客死异乡，反正已经对不起你嫂子和你侄子了，事已至此，你要是觉得你大哥我做得不对，你可以离开我。”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您难受，好，大哥，你既然这么决定了，那就娶这个新嫂子吧……”
　　“进生，我知道你难受，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既然连莲相中了我，连老爷子也器重我，这是我们的机会，只要我们把握了机会，将来我们发财后，我发誓一定要好好弥补他们母子，这话进生你听好，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他们母子，要是我做不到，天打雷劈！”
　　“大哥……”
　　……
　　“什么，大哥你是说连家的人知道你原来有老婆孩子，他们怕我侄子来分财产，要对他动手！”
　　……
　　“好的大哥，你的意思我都清楚了，我这就回去，十几年了，要回去了，哪都不如家好啊，侄子的事，就是我的事，大哥你放心，我一定要好好地保护侄子……”
　　……
　　“李叔，你认识我父亲方通达是吗！”方雨将李进生记忆中几个可以直接拼接的片段连接一下，部分还原了父亲当年抛妻弃子的真相，在李进生记忆画面中的方通达三十出头的样子，现在的方雨和他有六到七分相似，当年方通达抛弃母子二人不见踪影时，方雨还没开始记事，这是方雨第一次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了父亲的身影，方雨不是没向母亲问过关于父亲的事，可是母亲守口如瓶，讳莫如深，就连家里的相册里也不见父亲的旧照，张睿忠和王玉敏有时也多少提到过方通达，不过全是贬损之辞，连带方雨也被挖苦，看来当年方通达经商失败，也多少连累了小舅子一家……方雨的内心山崩海啸、八级地震……再也不能自已，另一手也搭在了李进生的肩膀上，使劲晃动他。
　　“李叔，你认识我爸爸？”

　　　

第八十五章　我是富少
创世更新时间：2014…08…25　12：00：00　　字数：2457　

一刹那情绪强烈波动，就好像是洪水冲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堤坝，李进生的内心被方雨强烈的情绪冲击，激动、忐忑、想念、怨恨、渴望、辛酸、愤怒、关切、疑虑、期望、温暖……还有好多只有感觉没有词语的情绪，或相似或相反，如疾风暴雨一般拥挤交错。
　　本来李进生一愣神的工夫被方雨左右了意志，压根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霎时被方雨这一阵连最出色的化学家都难以配伍的复杂情绪感染，大惊失色，手一松，茶杯掉在脚下的彩砖地上，摔了个粉碎。
　　方雨一下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急忙将双手从李进生的肩膀上拿开，因为自己的心思已经紊乱，不等从李进生的意识海洋中脱身，便自动脱离，李进生霎时如梦方醒，发现拿着茶杯的手空了，一踅摸，看到茶杯落在地上碎了。
　　“我这是怎么了这是？”李进生恍惚间就好像做了一个梦，可是具体是什么梦，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感觉也就是一愣神的工夫，陷入了一阵极其复杂的情感当中，可是自己除了多年前不得不离家躲债谋生产生了这么五味杂陈的感觉之外，已经多少年没这样了，没由来啊！
　　方雨差点脱口而出这句话，“你认识我爸爸！”
　　可是话到了嘴边硬是咽了回去，方雨并不是怕什么，无论换做谁，冷丁一下得到了失散多年亲人的消息，尤其是这个亲人，不知道该恨他也好，还是思念他也罢，尤其是从李进生的意识当中得知了当年父亲抛弃他们母子俩的隐情，是接纳还是抗拒，这架天平不停左右摇摆，方雨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这些事情，因此装作不知，再一次拍拍李门卫的肩膀说道：“李叔叔，您没事吧。”
　　“这……这是怎么啦？”李门卫还是恍恍惚惚的，可是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看向方雨时的神情，有些遮遮掩掩。
　　此时方雨已经知道了李进生的底细，也不说破，原本就有些亲近感，现在更是将他当做自家的长辈，扶着他的肘弯将他送回门卫室。
　　“李叔叔，您大概是没休息好吧，那个开车送您回来的人是您朋友？”
　　“是俺的一个战友，昨天参加战友聚会，有点贪杯了，刚才你也看到了，这精神头都有点不对劲儿了。”李进生敷衍道。
　　方雨刚刚从百味丛生的感觉中摆脱出来，心里有些好笑，看你都快五十的人了，哪有那么年轻的战友！方雨不动声色地消化着刚刚从李进生脑海里窃取到的信息，昨天晚上李进生有事没有值班，其实他是跟刚刚到来的几个人碰头，商议如何妥善地保护方雨的安全，以李进生为首的这几个人，全都是受了方雨的生父重托，确保方雨在佳双市不出一点儿事情，几个人足足商议了一夜，然而不管商议出什么办法，也改变不了这几个人的力量单薄的劣势，一直伺机而动时刻准备杀害方雨的人，则躲在暗处，甚至买通了本地的黑道和地痞，处处安插监视方雨的眼睛，一旦有合适的动手机会，便会告知杀手动手，根本就是防不胜防，最后几个人商定，由李进生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方雨摊牌，让方雨知道事情的缘由和严重性，监督方雨尽量不要离开学校的范围，在不得不离开学校的情况下，也要跟踪保护。
　　呵呵，当少爷的感觉啊！
　　方雨几乎掩藏不住自己的笑容，还没记事时便没了踪影的父亲，到如今居然混成了富豪，更可贵的是，他还没忘记原来的老婆和儿子，可惜的是，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得不好，被他现在的老婆和儿子知道了，于是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要不是一场特别的机缘，拥有了一身无法解释的本领，恐怕现在已经是亲者痛愁者快了。
　　这下明白了！方雨也听说过关于一些豪门家族为了争夺家产而自相残害的事情，从那次回家的路上遇到那个暗藏的神秘人开始，到兰州拉面馆遭袭击，还有出现在学校门前的黄毛，根子都出在这里。
　　这事闹的，咋那么像电视里演的呢！方雨觉得这一切发生的不真实。
　　李进生还不知道方雨对这一切已然洞悉，还以为方雨仍在懵懂着，问方雨出去这一趟，吃过饭没有，要是没吃，他带回来的塑料手提袋里的打包菜肴还很新鲜，他血脂高，吃不得这些太油腻的东西，要方雨把这些东西替他吃了。
　　此时方雨心里涌起了一阵暖意，这回可不是那块玉石发威，而是方雨自己觉得，似乎是父辈们从天而降，对自己的人生保驾护航，想想自己刚才还以为自己无依无靠，虽然母亲也许在若干天以后回来，现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幸福其实就隐藏在未来，就看自己有没有把握未来的能力。
　　方雨仅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就将李进生从酒店打包回来的东西一扫而光，而且是还在压抑着胃口的情况下，看着吃得红光满面的方雨，李进生目光慈爱，根本就是一个父亲在看着儿子的样子。
　　“李叔叔，我吃完了，谢谢你的东西，改日我请你啊！”方雨抹了一下嘴站起身来，向李进生作别。
　　“什么话，你一个学生好好学习得了，请什么请，有那钱你自己买点好吃的，把学习搞好了比啥都强，来年考上大学，我就不用这样的东西打发你，请你上饭店。”李进生笑骂道。
　　“哎，这话我可当真啦，再见李叔叔。”方雨走向门口时，背对着李进生，眼睛却湿润了。
　　“等等，还没完事呢！”李进生急忙叫住方雨。
　　“还有啥事？”方雨擦了一下眼睛回头看向李进生。
　　“那个……咳咳……找你的那个女孩子确实很漂亮，不过孩子啊，人到啥时候干啥事，别因为这事耽误了考大学，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你就听叔的，以后她再来找你，能推就推，等你考上大学，叔帮你找个比她还漂亮的……”
　　李进生絮絮叨叨，活像唠叨老爸，方雨笑了，说了声“知道了”，又回身朝教学楼走去。
　　从昨夜开始到今天这一早晨，方雨的收获真可谓丰厚，不但本领进了一步，而且还通过靳一霏、陆露以及李进生得知了那么多重要的事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当然高兴不起来，人往往喜欢欣赏一些传奇故事，却希望自己一辈子平平安安，别跟任何危险打交道，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现在的方雨传奇人生已经上演了数幕，现在正一步一步走向高潮，方雨虽然自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可是不等于说不感到棘手。
　　方雨心不在焉，虽然现在学习已经不再吃力，却不知道老师都在说些什么，因为方雨已经知道，成为富豪的父亲正殚精竭虑地保护自己，他最信任的兄弟李进生正因为受到的他重托，才潜入到学校做门卫保护自己，可是他们现在显然有些力不从心，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从来都不是稳妥的办法，即使这个“别人”是自己的亲人。
　　与其等着躲在暗处的宵小们伺机放冷箭，倒不如主动出击，对，就这样。

　　　

第八十六章　同窗传讯
创世更新时间：2014…08…26　09：21：34　　字数：3155　

呵呵，想不到我方雨摇身一变成了富家少爷！
　　说不清楚是在哪一个课间，透过窗户看天色，应该快上午第四节课了吧，方雨的同桌张琳因为方雨对自己一直不感冒，独自生着闷气，方雨却无感觉——心事纠结时，洞悉身边人的内心这一本领起不到作用。
　　“方雨，你能出来一下吗？”李代悄悄地潜到方雨身边，小声说道。
　　“嗯？”方雨回头看看跟做贼似的李代，从自己的心事中脱离出来，很容易贴近了李代的内心。
　　张让找我！
　　方雨一皱眉头，顾不上继续窥探李代的内心，赶紧站起身轻轻一推李代。
　　李代明白方雨的意思，赶紧转身出了教室，方雨跟在李代身后，二人前后脚赶到走廊一处僻静的拐角。
　　“这个给你！”李代从裤兜内摸出一张折叠成麻花拧的纸条递给方雨。
　　“这是什么？”方雨不急于展开纸条，问李代。
　　“昨晚你干什么去了，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搞不好出事了呢！”李代脸色有点不太好。
　　“怎么，吓着你了？”方雨轻轻地拍拍李代的肩膀，同时从自己的意识中“输出”舒缓的情绪来影响李代的意识，帮助李代调整一下心情。
　　李代在方雨的帮助下，镇静了许多，他在昨晚的确是被吓到了。
　　昨晚下晚自习，李代回到寝室，还没等打热水烫脚，张让不期而至。
　　李代和张让做了两年半的室友，和方雨一起被张让欺负，害怕张让已经成了习惯，现在一看到张让，连说话都结巴。
　　“张……张让，你……你怎么来了！”
　　“哟，让哥，贵客啊，来来，我刚打了热水，你烫一下脚，今晚就别走了，自打你走了以后，你说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这一来，兄弟我高兴啊。”吴保这个马屁精马上迎头赶上，这副德行如果被抗战剧导演看到，一定会选中他去演二鬼子。
　　可是吴保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马屁专家居然会热脸贴在凉屁股上。
　　张让面无表情，轻轻推开吴保，如此举动令吴保尴尬不已。
　　“李代，方雨没回来吗？”
　　“我……我不知道。”李代还是结巴。
　　“那我就不等他了，本来打算直接告诉他，既然他不在，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有准备，你把这个给他。”张让说着将这张折叠成麻花拧的纸条递给李代。
　　“让哥，你是想归拢方雨对吧，这事我来转告，让他亲自来向你道歉……”吴保锲而不舍地拍马屁的精神，使李代替吴保感到惭愧。
　　张让看了看吴保，那眼神分明在告诉他，你这个人很讨厌，离我远一点儿。
　　吴保被张让的眼神吓住了，既然不受待见，为了确保不被揍，只好闭嘴。
　　“你一定要亲自交给方雨，不准打开偷看，要是让我知道，你自己明白该是什么后果。”张让一指李代，语气斩钉截铁。
　　“行，我一定办到。”李代机械地点点头，但还是壮着胆子问，“能说说你找方雨是为了什么吗？”
　　“也不是不能说，有人出钱买方雨的命，这话也就能说到这个份儿了，说多了，我也活不成！”张让已经走出207寝，后背冲着屋里的人，丢下这一句话。
　　一直到张让完全消失，李代和吴保仍是一声不吭，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被张让的话给吓到了，有人出钱买方雨的命！这……这到底哪跟哪？方雨一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二他几乎不得罪人，反倒是得罪他的人一抓一大把，究竟是什么人什么原因买他的命？
　　是闻天和张让？这不可能，他俩被学校开除后完全成了混子，打架滋事倒是能找到他们，可是杀人害命，就算把李代和吴保的胆子拿出来借给他们，只怕也不敢，混混再“好战”，也决不肯轻易弄出人命的。
　　李代和吴保想不出所以然来，再一想到方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横尸当场。一时间似乎堕入了噩梦之中。两个人谁也没有心情洗漱，甚至熄灯之后，李代点上蜡烛壮胆，可是左等方雨不回来，右等方雨还不回来。
　　最后吴保问李代，“几点了？”
　　李代直觉现在很晚了，不情愿地看看表，可又不得不接受现实，“午夜十二点！”
　　“方雨该不会……”吴保一下坐起来，在昏暗的烛光之下，脸色越发难看，使李代一下回想起前两个多月前几个人坐在一起玩笔仙时诡异的情景。
　　“不……不会吧！”李代虽然否定了吴保的推测，可是也底气不足，因为张让说的再明白不过，有人出钱要方雨的命，谁都明白钱连鬼神都可以打点，何况一帮凡人！方雨这阵子遭了毒手也说不定。
　　李代到这些，鼻子一酸，呼吸中带着哭泣的味道。
　　“别哭啊，等方雨活着见人，死了见尸你再那什么，我们都帮不了方雨，只求老天保佑，我们先睡觉，有事明天再说。”吴保双掌合十向上拜了几拜，再次躺下，强迫自己入睡。
　　李代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方雨的事情，自己根本帮不了他，只能祈祷方雨多福，后来李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可是噩梦连连，不是梦到方雨被人刺死，就是走在街上被车撞死，要么就在一场斗殴中横尸街头，反正一个接着一个场景，方雨总是摆脱不了血腥殒命的下场……
　　好容易天亮了，一向恋床的李代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起床洗漱，吴保也是一个激灵坐起来，问李代方雨回来了没有，李代这一夜睡得不怎么踏实，有点昏昏沉沉，对吴保的问题一下没反应过来，想了想，这才朝着方雨的床铺看去，空的，昨天关于方雨可能已经出事了的猜测越发在心里占了主要位置。
　　“没回来。”李代看向吴保，极不情愿地回答。
　　“完了，完了完了……一定是出事了。”吴保的想法跟李代差不多，吐出一连串“完了”，每一声“完了”，都像击针一样撞疼了李代的心。
　　“那咋整？”李代自己的想法加上吴保的想法，觉得方雨跑不了是遭难了，不免兔死狐悲，心有不甘地问吴保。
　　“报案吧。”吴保认定悲剧已经发生，叹了口气。
　　“好吧，我这就去。”李代在吴保的影响下，更加肯定了方雨遭遇了不幸，同学情谊加上同情，使李代认定一定要为方雨做点什么。
　　“哎等等。”吴保叫住李代，“不行，不行不行，既然有人敢出钱买方雨的命，这说明这个人肯定有点儿门路，未必是黑白两道通吃也差不多，你说咱这一报案，被那个人知道了咋办，不如我们就当不知道了，反正事情也发生了，我们不管做什么也挽不回来了。”
　　对于吴保的胆小怕事，李代并没说什么，因为吴保的话提醒了他，贸然去报案，你怎么就肯定方雨出事了呢，就是出了事，你有什么根据说是有人害方雨？不如等等情况再说。
　　李代冲吴保点点头说了声“有道理”，便做罢。
　　一直到上课前方雨回到教室，李代和吴保惊讶之余，都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啊，让你担心了。”方雨再次拍拍李代的肩膀。
　　“你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李代所指的是张让委托他转交给方雨的纸条。
　　“你就没看一眼？”方雨看着纸条没有展开的痕迹，笑问道。
　　“没有。”李代老老实实地回答。
　　方雨笑得有些无奈，“你就一点儿好奇心也没有？不想知道这里面写的什么事？”
　　李代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张然这小子凶得很，我不想惹他，再说，昨晚我和吴保一听张让说有人出钱买你的命，我们光顾着为你担心了，哪还有心情看这里写的是什么！”
　　“再次感谢。”方雨看着惊魂未定的张让，大为感动。
　　“我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让我们白白替你担心了一宿。”李代对方雨一夜未归表示不满，捶打了一下方雨的肩膀。
　　方雨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昨晚在操场上站了一夜，接受神秘力量的考验，又长了一成本领，敷衍道：
　　“昨晚遇到几个初中同学，他们非要拉我出去吃饭、玩儿，一直闹到后半夜，我一看回来也休息不了多长时间，再说后半夜宿舍锁门，就没回来，一直混到天亮吃了早饭才来上课，对不起啊。”
　　“对不起我是小事，有人想要你的命，这可是大事，方雨啊，我就不明白了，是什么人想要你的命，你有啥可害的——哎不，我不会说话你别介意啊，你也不得罪人，怎么就有人要对你动手呢！”李代憋了一晚的问题问了出来。
　　“这个事啊，扯起来话可就长喽，以后再告诉你吧。”方雨边说着边将张让写给他的纸条展开。
　　张让平日读书不用心，写张字条都是七扭八歪，真是有辱“前重点高中学生”这个身份，好在还能看得懂。
　　字条中，除了告诉方雨最近要小心，又告诉方雨，闻天现在做了赵新理的马仔，受命注意着方雨的行踪，本来张让也卷进这件事中，但那天晚上的事，使张让发现方雨并不是那么讨厌，反思和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