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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动物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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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刚刚才平复下去的民愤，再一次被燃爆了，围观群众直接冲上去围住车子，几个年轻人甚至拉开车门，把里面的驾驶员和楚教授的一个学生，给连拖带拉的拽了下来，扬起拳头就要打！
“各位朋友，大家冷静冷静，楚教授干了一辈子的动物保护，他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苏铭见状，赶紧跳上车，冲着暴怒的人群大声说。
本来就是一场戏，要是真伤了人，那性质又不一样了，何况楚教授他们都是挺不错的人，和自己之间，仅仅是意见不合而已，没必要去伤害他们。
“他们还要不要把江豚带走！”有人大声质问。
“这根本不是保护，而是谋杀！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江豚！”
“让他们亲口说，留下江豚！”
老楚嘴里满是苦涩，郁闷的要死，都这样了，还带个屁！
大江豚摆明了一副要是带它走，它就自杀的架势，车子再朝外面开，它脑浆子恐怕都要撞出来！
总不能带条死的江豚回去吧，要是强行带走江豚，引发江豚自杀死亡，省农科院、省会市政府那边非但一点功劳都没有，反而是一个重大事故，他老楚，立刻就会被千夫所指，顶风臭三里，一辈子的名声化成流水，整个学术圈子都容不下他！
再说了，他真正的目的，也并不是要争名夺利什么的，而是保护江豚这种濒危动物，即便要求带往保护中心，那也是本着为江豚生存考虑的角度出发。
总不能保护江豚，变成逼死江豚吧，那他真成了罪人了！
说的再严重点，谁逼死了江豚，不光身败名裂，说不定还要坐牢！
“不带了，暂时不带了，赶紧的，把大江豚送到治疗室里，两条小的，放回水军湖里。”楚教授几乎是吼出来的，现在江豚归属已经不重要，保住命大江豚的命才最要紧！
……
当天下午，电视台就报道了动物园发生的一幕，江豚不肯离开动物园，先是流泪哭泣，继而用脑袋撞墙。
以死明志的画面，配合着南宫嫣让人心碎的悲哀语调，一下子就引爆了所有人的同情心！
当时在动物园的媒体，不光有电视台，报纸、网站也紧跟着报到了此次事件，引发了极大的关注。
到晚上的时候，这件原本只是江豚的新闻，渐渐的开始发酵，矛头指向省会政府！
很多网友和观众提出了很尖锐的观点，认为这是省会为了做政绩工程，为了自己城市的地域利益，不顾江豚的死活，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仅仅两天的时间，这个话题就如同病毒一样彻底爆发了，
“江豚不舍救命恩人，以死明志”
“最后的眼泪，天堂里没有争名夺利……”标题党说的好像江豚死了似得……
“不要让政治杀死人类最后的朋友！”
某个三人访谈节目里，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主持人，“众所周知，海豚是动物中智力最高的，而江豚呢？我们先来看几张照片……”
某个著名相亲节目中，六号女嘉宾毫不犹豫的熄了灯，冲着那个标榜自己养了好几只名贵宠物狗的男嘉宾说：“我喜欢有爱心的男人！如果你真的有爱心，就应该像的那个饲养员一样，以实际行动去救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动物，而不是站在这里夸夸其谈！”
不光是普通人，一些明星也参与了进来。
“祝福江豚一家！”某个真人秀节目开始之前，几个明星同时点着红蜡烛，为江豚祈福。
上次在网上回帖的网络剧导演叫兽发出倡议，为江豚捐款，并且@了众多的网络知名人士。
香江的一位老牌歌坛天王甚至提出，想要认养一些保护动物，以实际行动，支持动物保护。
所谓‘认养’和‘领养’是不同的，领养只把动物带回家，以后就由领养者来照顾；认养的话，仅仅出一笔钱，挂一个名字，还是由动物保护机构比如动物园来养动物。
同时，还引发了一阵炫宠物的风潮，大大小小的明星们，纷纷贴出自己和宠物大头照，表明自己的爱心；
几个著名的网红，在直播的时候，挺拔的胸膛上，或者修长的大白腿上，赫然坐着猫猫狗狗的小动物，一阵撒娇卖萌，赢得了数不清的打赏……
一个画面接一个画面的播放，一条微博接一条微博被转发，阳川市论坛已经被这个话题也撑爆，百度搜索中，‘江豚’两个字也冲到了前三位。
万幸的是，事件的主角大江豚，在苏铭的照料下，伤势很快的恢复了。
几天后，阳川市和省会方面，又一次召开了会议，会议地点，还是当初的那个房间。
“关于野生江豚归属问题的第二次讨论会议！”
第八十九章 关于江豚归属权的第二次会议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参会人员，同样的议题。
但参会双方的心情，却和上次截然不同！
会议服务人员给所有参会的领导都泡上了茶，端上桌子，阳川市一方的实际负责人，王建设举起茶杯，用杯盖不紧不慢的刮了几下浮在上面的沫子，笑呵呵的冲对面省会的同志说：“大家喝茶，喝茶。”
宋园长也不急着开口，双目半睁半闭，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相反，对面省会的几个人，江局长、楚教授他们脸色却不太好看。
前几天江豚事件被报道出来之后，他们立刻承受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各个媒体整天打电话来采访，问的问题都很尖锐，搞得他们焦头烂额；
媒体也就罢了，关键是上级领导不止一次的打电话质问他们，到底怎么搞的，好端端的一桩喜事，怎么搞出这么大的乱子！
现在全国，甚至港澳台胞都在关注这件事，连省里的主要领导，都亲自问过了一次！
省会江津市的市领导，给他们的指示非常明确。
第一，尽快解决江豚事件，把影响减小到最低，决不能再让江豚事件继续发酵，造成更恶劣的影响；
第二，还是必须尽力争取江豚的归属权。
事情闹到这一步，其实已经不是单纯的江豚问题，背后更隐隐浮现出省里两大城市之间的竞争。
说的严重点，省领导在上面看着，双方官员谁能更好的处理这件事，把江豚争取到手，并且不引起民众的反感，谁在领导眼里的能力就更强！
小小的江豚，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双方的仕途！
当然，这种影响不是决定性的，也谈不上有多严重，最多也就是让上级稍稍高看一眼而已。可官员的政绩，也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积累起来的，何况在官场上，谁也不想被别人踩着自己朝上爬。
那么现在摆在面前的实际情况是，在程序上，物质条件上，江豚理应归属省会津海市；
但舆论上，还有江豚目前的实际情况来看，阳川市保留江豚更合适一些。
两边领导各有心事，谁都没有先开口，主动提及这个问题，以免落了下风。
还是做学问的楚教授做先忍不住了，轻轻咳嗽一声，说：“老宋，这次江豚不肯走，说白了，就是舍不得你们动物园的苏铭！你去跟他说说，让他处理。”
“怎么处理？”
宋园长终于睁开眼睛：“老宋啊，同学归同学，道理归道理，这事我得说清楚了。江豚跟他亲这不假，小苏也有些对付动物的怪才，可说到底，江豚又听不懂人话，你让小苏怎么处理？难道让他告诉江豚，你听话，不要闹，乖乖的跟省里的领导走，省里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然后江豚就能老老实实听话跟你们走了？”
宋园长这么一说，王建设在一边呵呵呵的笑了，楚教授眼睛一瞪：“老宋，我什么时候说江豚能听懂苏铭的话了！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嘛！”
“重了重了，老楚，你这话说重了，我想宋园长也不是这个意思。”
津海市的江局长连忙打圆场，这种级别的会谈，说什么‘胡搅蛮缠’这类词语，不太符合他们的身份，暗地里可以争夺，表面上还是讲究一团和气的。
他目光望向王建设，说：“老王，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和小苏谈谈，让他配合我们工作，我们把江豚带走。然后，我们在另外几个合作项目上，可以稍稍让步。”
两个城市都在同一个省，又都是经济相对好的城市，一面是竞争，同样有合作的一面，江局长和王建设在各自城市，负责同样的工作，除了江豚之外，也有不少其他的往来项目。
他江局长这边松个口子，王建设有的工作就能变得更顺利，这个好处不可谓不大。
不料，王建设直接摇头：“老江，咱们一码是一码，这说着江豚的事情呢，不要把话题跑偏了嘛。”
见王建设虽然笑呵呵的，但态度已经很坚决了，江局长微微皱眉，说：“你们一定要把江豚留在阳川嘛？”
“不是我们一定要留，这是江豚自己的意愿。”
“老王，别开玩笑，江豚有什么自己的意愿？！”
王建设笑呵呵的打开手机，翻出几条新闻，“好好好，不是江豚的意愿，可这总是人民群众的意愿吧！你看看网上，电视上，现在群众们都强烈要求把江豚留在阳川，老江，这也是为人民服务嘛！”
私下开会，王建设却把这顶大帽子搬出来，搞得江局长很是无语，他有点恼火的瞪了王建设一眼，说：“老王，你要是这么说，我们津海市的人民，就不是人民了嘛？”
两边扯皮扯来扯去的，谈判又陷入了僵局。
这时候，江局长的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秘书发来的短信，他眼睛一亮，呵呵的笑了起来。
“老王，这件事说白了，关键点，就在动物园的苏铭同志身上，这个小同志业务突出，能力强，可这么好的同志，怎么在动物园还是一个没有编制的临时工呢？”
不等王建设说话，江局长就扭头问楚教授：“老楚，要是把他调到你们农科院去，给一个事业编制，问题不大吧？”
楚教授眼睛一亮：“没问题，我跟赵说。”
他口中的‘赵’，就是省农科院的院长，同时也是楚教授的弟子，就算没有江豚这件事，楚教授想要在农科院要个编制，也是一句话搞定。
江局长点点头：“不光是农科院，我建议，可以直接把他调到保护中心去。他有技术，算是特招，直接任命副科级办事员！另外，局里上次不是拨了一笔有功人员的奖金十万块嘛，可以再追加一些。”
“老江，你们这什么意思啊，直接抢人啊！”
王建设不干了，脸色微微一沉：“你们能给的，我们就给不了了？老宋……”
宋园长慢悠悠的说：“哎，我年纪大了，过几年也要退休了，小苏是很值得培养当接班人的嘛。”
“呵呵，老宋，你就别忽悠我了，你们动物园马上都要改制自负盈亏了，他要是接手，不就等于接了个大包袱嘛。”
江局长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说：“依我看，还是要问小苏本人的意愿嘛。”
在正常人看来，津海是省会，级别比阳川要高半级；省政府也在津海，哪怕是同样的级别，在津海的发展前景和收入，也要远远好于阳川，何况动物园很快就要改制，而保护中心是个清闲的铁饭碗，只要国家存在一天，保护中心就是国家养着一天，只要脑子正常，都知道该怎么选。
第九十章 来硬的！
省会的江局长当然不可能直接在会议室给苏铭打电话，那也太不给阳川市一方面子了，实际上，在搞清楚苏铭还是临时工之后，江局长就给他的秘书发了个短信，让秘书直接去动物园找苏铭。
会议室这边还在扯皮，江局长的秘书已经找到了苏铭。
但凡当领导秘书，嘴皮子功夫、笔杆子功夫、酒桌上功夫，那是缺一不可的。
如果是女秘书，说不定还要加一个另外的功夫。
不过这位秘书哥是个男的，办事利落的很，找到苏铭之后，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从事实入手，分析了苏铭现在的临时工身份，以君之才华功劳，委屈在一个朝不保夕的小动物园，当个喂狗熊的临时工，纯粹就是明珠暗投，我窃为君深深惋惜什么的。
这叫摆事实，讲道理；
紧跟着，秘书话锋一转，说起省会发展机会有多么多么好，领导又是如何重视人才，如果苏铭愿意省会工作，又能如何怎样，把江局长许下的几个好处，一一和苏铭分析了一番；
这叫谈条件，许好处；
到了最后，秘书话锋再次急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次江豚之争，已经为两地政府带来了不小的负面影响，如果不尽快解决，对于政府的声誉有极大的损害，会极大的影响两个城市之间的友谊。
而解决的关键，就在于小苏你怎么选择了，小苏同志，你要以大局为重，做出明智选择，为国家出力，替政府分忧云云；
这就是晓大义，讲政治了，用大帽子压人。
秘书哥三板斧轮番轮下来，态度瞬息几遍，软硬兼施，这一套对付普通老百姓，在以往是无往而不力的，本以为苏铭这个小年轻，就算一时间难以下决定，也会在心里动摇挣扎。
哪里料到苏铭从头到尾，一直很认真的坐那听他说，还不时的点点头，发出‘嗯嗯啊啊’的应和声，却一句话都没说，任凭他天花乱坠，说得口干舌燥，苏铭根本不接茬。
等到秘书哥说完了，苏铭反而递了杯水给他，笑嘻嘻的问：“哥，渴了吧？喝水，喝水。”
秘书顿时哑然，拿着水杯，愣了半天，才说：“小苏啊，你要尽快决定啊。”
苏铭呵呵一笑：“肯定的，江局长那么看重我，我深受感动。不过，这事我得和我们动物园领导商量一下，不管怎么说，我毕竟还是动物园的员工嘛。”
话说到这份上，秘书大概也明白了苏铭的意思。
动物园领导就是宋园长，再上面是王局长，跟他们商量，能商量出什么来？
说白了，苏铭用一种大家都不丢面子的方式，很委婉的拒绝了他。
“领导，那小子很难搞！”离开动物园之后，秘书哥给江局长发了个短信。
正在开会的江局长看到短信，脸色又是微微一沉，为了这几条江豚，老江都记不得自己脸色沉过多少次了。
看见江局长的表情忽然发生了变化，阳川这边的王建设和宋园长对望一笑，王建设笑呵呵的说：“老江啊，要不，咱们把苏铭叫来，问问他的意思？”
“没这个必要了吧。”江局长说。
宋园长淡淡说：“小苏这孩子我是了解的，很重情义的一个人，工作能力又强。除非他自己非要走，否则我们动物园是绝对不会放人的。”
这么一来，第二次会议彻底陷入了僵局，问题又搁置了。
会议结束之后，江局长把王建设单独拉到一边，板着脸问：“老王，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这事必须尽快解决，你开个条件吧，要怎么样才能让我们把江豚带走？”
王建设想了想，说：“老江，话说到这份上，我也跟你实话实说。现在江豚是个烫手山芋，你们如果能带走，我们也不拦着。可你们如果带不走，那就必须留在阳川市了，就像你说的，不能总在这件事上扯皮。”
宋园长回动物园的路上，给苏铭打了个电话，从电话里得知江局长秘书来过的事情。
“省会那帮子人，居然还暗中搞这些小动作，嘿嘿，小苏，你放心，你重情义，老头子我也不能亏待你。这次事情结束之后，你的编制问题还有奖励什么的，我去帮你争取，王局也会为你说话，总之不会让你吃亏。”宋园长说。
苏铭倒不是为了个编制，现在编制对于他几乎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几万块钱的奖励也不太放在心上。
个人算个人的帐，江局长之前想的没错，要是换个人，八成会答应调到省会保护中心去工作，可苏铭有自己的想法。
一来，动物园虽然发展的不好，经济拮据，大猫小猫两三只，但不管怎么说，动物总量和种类，远不是那个冷冷清清，用来当摆设的保护中心可比的，那地方听说也就几头白鱀豚而已，不利于发展动物之友的能力；
二来，他现在已经在动物园打开了局面，上上下下人际关系都处的很好，游船、养鱼生意也稳步进行，何况水军湖已经承包了三年，现在走，等于前面的一切努力都白干了；
三来，虽说人都是逐利的，可如果太过于骑墙，稍微有点好处就当墙头草，这种人是绝对混不长的。官场有它的黑暗之处，但不代表没有规则，没有一个领导会喜欢自己的下属稍稍有点好处扭头就不认人，政治婊//子在哪都不受欢迎。
苏铭的决定，导致了一件极端事件的发生。
第二天一大早七点多钟，动物园还没开门营业，之前那辆运送江豚的集装箱大车，就又一次开进了动物园。
楚教授带着几个学生，还有一群医护人员，坐车跟在后面。
一群人直奔水军湖边的临时治疗室，楚教授一下车，就指挥医护人员从车厢里拿出一柄麻醉枪。
事情到了这一步，省会方面只剩下最后一个方法，把江豚麻翻了运走，昏迷的江豚总不会再撞墙自杀了吧。
宋园长和苏铭他们也得到了消息，远远的赶过来。
“老宋，对不住了，为了江豚好，必须把它们带走。”楚教授一挥手，三支麻醉针，一大两小，biubiubiu飞出去。
也难为几个医护人员的，打得还挺准，一枪都没落空，稳稳的扎在三头江豚身上。
江豚一家回头看了看身上的针，一脸茫然。
麻醉药已经开始起作用，被扎到之后，江豚并没有反抗什么的，而是在浅水里一动不动的，很安静，偶尔甩一甩尾巴。
“准备搬运，注意不要伤害到江豚！”楚教授指挥着学生们开始准备工作，集装箱后面的小型起重机机械臂也缓缓的升了出来。
往事具备，只等江豚一晕倒，就把它们搬到集装箱上。
不料，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二十分钟！
三只江豚和二十分之前没什么区别，还是好端端的在浅水里，不时的扭动两下身体，抬头冲苏铭咩咩叫几声，一点晕过去的意思都没有。
“怎么搞的？”楚教授有点傻眼了。
第九十一章 制度优越性
三针麻醉针下去，江豚过了二十分钟还没有晕。
楚教授完全傻眼了，要知道，这些麻醉针是专门对付大型动物的，就是一头非洲象也撑不过三五分钟！
当然，江豚比大象小的多，注射量也相对减少。
可在同等剂量的情况下，白鱀豚最多两分钟就会晕过去，体型和身体构造都差不多的大江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顶的过五分钟！
给小江豚注射的剂量少一些，只有大江豚的一半，但也足够了。
不管怎么说，都万万没有二十分钟还没晕的道理，可眼前的实际情况就是，三头江豚，屁事都没有，那三针麻醉剂好像集体过期了似得。
“再来一针！”楚教授咬着牙说。
不能总这么拖下去，两个城市的领导都已经做了决定，事情要尽快解决，他们如果没法带走江豚，江豚就得留在阳川。
眼看着八点钟了，如果拖到动物园开门，游客涌进来，到时候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就算迷晕了江豚，围观群众们也不一定会让他们带走江豚。
于是第二波麻醉针又biubiubiu飞了出去，三位神枪手再一次稳定发挥，枪枪射中江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教授和一群省会的工作人员急的不行，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原地打转，可江豚依旧没有晕倒，甚至连要晕的迹象都没有，一直摇头晃脑的跟苏铭眉目传情……
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
楚教授实在是没办法了，望着麻醉枪，神情犹豫，迟迟的不肯下决定来第三枪！
麻醉剂注射的太多，会对动物产生不可逆转的伤害，虽然江豚还没有晕过去，可根据楚教授的经验，两支麻醉剂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再来一针，江豚可能会晕倒。
但更多的可能，是晕倒后，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再说了，谁能保证第三针江豚一定会晕？要是第三针它们还不晕，难不成就这么一针接一针的打下去？
不听话就打，打死为止？？
想着想着，楚教授秃脑门上就渗出了一层汗珠子。
“老楚……”
宋园长走到楚教授边上，拍了拍楚教授的肩膀，语气很平和的说：“你我一辈子的老朋友了，我知道你的心思，既然都是为了这些动物好，何必那么执着一定要送到保护中心呢。”
“可是……哎！”楚教授内心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过来！”老楚朝苏铭挥挥手，示意他过来，有话要对他说。
苏铭现在累的半死！
按理说，第一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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