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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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瞳也瞪大眼睛，不过不敢说出心里的话。话说会跑会叫的动物他见的多，三条腿的鸡和青蛙他也在电视上见过，就是还没见过会说话两条腿的狐狸。
　　话说，今天的梦是奇思妙想异闻录么？如果是梦的话，这毛团一样的狐狸出现倒说得通。
　　梦是人的心理最直接的反应，说明他的心还没老，明明都二十多了，还寄幻想于那些不存在的事物里面。
　　想是这样想，但是他也知道梦不可能这么生动的，脚下冰冷的水感在提醒着他，一切都不是假象。
　　颜瞳对着狐狸，觉得自己现在最好的反应就是该吓晕过去。
　　可惜事与愿违，那狐狸绿油油的眼睛直视着他，他就是装样子也装不出来。
　　狐狸把尾巴伸开又卷起，爪子托着头，凑近颜瞳的眼睛：“瞳瞳，你在想什么？”
　　他能说想要把你给扔出窗外么？颜瞳瞟了它一眼，没搭话，那小狐狸不乐意了，又一尾巴抽到颜瞳脸上，把颜瞳抽了个眼冒金星，怒道：“你做什么呢？”
　　小狐狸漂浮在半空中，学着人的样子双爪抱在胸前，气哼哼道：“瞳瞳都不理我。”
　　他能说他干嘛要理你？一个人跟只动物说话，不是很奇怪的事？况且，这只动物还不能算是动物。
　　说起来，颜瞳的性格并不算恶劣，他只是对事不对人，现在被那狐狸尾巴抽的烦了，趁那狐狸吊着眼睛斜视他的时候，一把提住狐狸尾巴，将那狐狸头朝下塞进了洗碗池里。狐狸因为没有腿，不能瞪，力气再大也挣不开颜瞳的手。等颜瞳放开狐狸尾巴时，狐狸漂在洗碗池里，一动不动了。
　　颜瞳不知道狐狸在装死，还以为它真怎么了，低下头去看它时，狐狸突然暴起发飙了。洗碗池里的水冲起来泼了颜瞳一身，颜瞳还在惊吒中，那狐狸已经用尾巴连甩他脸十几次了，之后，狐狸飞到天花板上，大叫：“瞳瞳最讨厌了！”尾巴甩起来跟剪刀一样，几下就把天花板上挂的衣服给绞成了碎片。
　　颜瞳顿时呼天抢地：“我的衣服！死狐狸，你给我下来！还我的衣服！”
　　狐狸下来是下来了，不过是在屋子里乱撞，本来已经很乱的房间经过它的又一番破坏，几乎都不能住人了。
　　据此，颜瞳可以肯定一件事了，那就是一开始屋子的惨状也是出自这家伙之手。
　　确实，颜瞳的性格不能算作恶劣，他顶多只能算作小打小闹，有些经不起挑拨。狐狸还不自知，仍旧在屋里乱撞施行破坏性的报复。颜瞳脱了衣服，走到狐狸跟前，一把将狐狸罩住，按在地上就狠狠的揍。
　　狐狸大声求饶，颜瞳充耳不闻，一直等到他打累了，手酸了，才歇会。
　　然后，继续打。
　　气出了，狐狸也安分了，颜瞳却犯愁了，今天晚上怎么睡呢？
　　“这么说来，打你还太轻了。”
　　狐狸缩在床角，绿色大眼里满是恐惧。
　　总之一晚上，狐狸都在回想着颜瞳的暴行，颜瞳每一次醒来，都会看到两只夜光灯一样的眼睛。可想而知，这一晚肯定也是没睡好的。
　　没睡好的后果就是，即使有两个闹钟，依然闹不醒颜瞳。
　　其实，起不起的来根本没有闹钟什么事，有些人睡的熟了，怕是连地震都震不动。
　　可悲的是，某人一直没有认清事实真相。
　　


☆、险情

　　第四章险情
　　“还给我，还给我……”
　　风呜咽不止，那个声音也持续不断，哭声一声高过一声，像是追魂索命，又像是惊天怒吼，凄厉中带着满心的不甘。
　　颜瞳翻了个身，咕哝道：“死狐狸……”
　　狐狸在他脚边动了动，颜瞳脚底发痒，忽然睁开眼睛，大叫：“惨了！”捂眼以期逃过现实，可是从手缝里看到两个闹钟都毫不迟疑的把时针指向九。颜瞳直挺挺跳下床，跑进卫生间连厕所都不上，直接刷牙洗脸，然后换衣服穿鞋。床上的狐狸听到响动，在颜瞳甩上门的时候，飘到他上衣口袋里。颜瞳没空去注意它。
　　人越是在赶时间的时候，公车越是不来，颜瞳等了十分钟，才等来一辆，可那辆车上的人爆满，司机只让下了几个人，之后又扬长而去。颜瞳再好的教养都要骂娘了。等不到公车，就准备打的，总之他已经迟到了，要把坏处降到最低，不然卓衍真会杀了他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几天没看星座运势，什么都是走低状态，上了出租车，他才发现，钱包不在身上了。
　　路人只看见那辆出租车走了不到两米，又停下，刚上去又下来的小伙子站在路中央，一脸苦逼相。
　　一辆辆车从身边飚过，带起一阵阵冷风。
　　颜瞳现在是一没电话，二没钱，只有依靠十一路车，发足狂奔。等他跑到公司对面的大楼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十分了，他看了看手表，稍微歇息了一分钟，又加大马力，准备一鼓作气跑到公司去。没想到大楼里走出来一个人，颜瞳没看见，一头就撞到那人身上去了。
　　这一撞，把颜瞳全身的力气都撞没了，一屁股跌在地上，直喘着气儿，说不出话来。被他撞到的是个黑衣男子，额发稍长，遮住了大半的眼睛。可是颜瞳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那人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颜瞳站起身，那男子经过他身旁，对他说了一句话：“这几天小心。”
　　颜瞳觉得奇怪，更有些不解，那人是在提醒他撞人的后果么？不过，他现在实在没时间去追究那么多，看了那男子一眼，之后迈开步子就往公司跑。在他身后，那黑衣男子站定身形，透过额发间的缝隙，深渊一样沉静的眸子注视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到了公司，直到进了办公室，发现没几个人在上班，颜瞳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今天是周末。
　　当你千辛万苦做到一件事时，发现别人早已经做完了，这不能算作悲剧。而当你千辛万苦做完一件事，发现那件事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做，这才叫悲剧。
　　颜瞳双腿发软，两手颤抖，十一月的天，竟然大汗淋漓，跟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诶，那不是颜瞳么，你今天来做什么？这周你不是休息么？”一个女同事从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回来，刚好跟颜瞳面对面。颜瞳不好意思跟她说是记错了时间，挠挠头，站在原地等那女同事回到自己的位子去。
　　那女同事坐下后，又有一个人看到颜瞳了，而且是工作狂兼他们的总监卓衍卓大总监。
　　如果颜瞳没想先喘几口气再回去，那么他的悲剧到现在已经可以终止了。可是被卓衍看到了，也就预示着他的大悲剧才刚刚上演。
　　卓衍看到颜瞳上气不接下气，就已经猜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走到他身边，故意带点不耐烦道：“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怎么才来？”
　　颜瞳瞪大眼睛，脸上的汗都来不及擦，难以置信道：“你给我打电话了？”卓衍点头：“有些小问题，需要你深化一下。”颜瞳抹额喟叹，他来的还真有必要！他都好几个月没有周末了，卓衍怎么会放过他？于是又解释道：“手机昨晚进水了，我不知道你打电话了。”
　　卓衍嘴角勾的更厉害，不过忍住没有提醒他，只道：“既然来了就好好工作吧。”
　　这一天的工作量并不大，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卓衍就准许部下们回家了。颜瞳也要走，却被卓衍留下了：“你今天迟到两个小时，再加两个小时的班才行吧？”
　　没办法，卓衍是老大，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办公室里只剩下颜瞳和卓衍，两个人时不时交流一下，剩下的时间就只剩下沉默，和风吹过门廊的声音。快下班时，颜瞳口渴要喝水，就去了茶水间。接水的时候，他听到身后好像有人喝水“咕咚咕咚”的声音，还以为是卓衍跟在他身后也来了，就没有回头。等他接完水，说了几句：“我接好了，你来吧。”一回头，发现身后一个人都都没有。
　　他当是错觉，没放在心上。回到办公室，把自己的桌子收拾干净，准备跟卓衍说一声就下班走的。没想到卓衍的办公室里是空的。
　　“不会是先走了吧？”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颜瞳注意到有个声音从墙边的柜子里传来，“咕咕”的像是鸽子在叫。都说好奇心害死猫，颜瞳以为是卓衍的一大恶趣味，在办公室里养鸽子，怕他们发现，就藏到柜子里去了。不过在柜子里养鸟，不怕把鸟闷死么？颜瞳边想，边勾着身子做贼一样看了看办公室的门，很好，是关上的。
　　蹲□，颜瞳拉开了柜门。一股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颜瞳暗道不对，可是已经晚了，有丝线一样的东西缠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进柜子里，挨上了一堆扎脸的东西上面。颜瞳手脚乱蹬，身体碰到柜门，撞的他骨头都像要断掉一样。
　　缠着他脖子的丝线越拉越紧，颜瞳都要不能呼吸了，脸憋得通红。挣扎间，他摸到一根铁棍，还没有庆幸有样东西可以防身，那铁棍就从他手里迅速抽了出去，上面细小的跟刺一样的东西刮破了颜瞳的手掌，火辣辣的疼起来了。
　　颜瞳疼的想要大叫，却哪里叫得出声，身子忽然被翻转过去，从狭小的柜子里仰面躺倒在地上了。身体上压了个重物，黑漆漆的，还有好几条腿，带着硬刺，就是刚才刮破颜瞳手掌的那东西。
　　为了保命，颜瞳也顾不得疼了，手脚并用起来，把那东西推离自己身体几寸，倒看清了那东西的全貌。不过那东西已经超出了目前人类能认识的范畴，是只硕大无比的蜘蛛，通体乌黑，跟穿了盔甲一样油光发亮，八条腿健壮有力，上面布满了倒刺。更可怖的是，蜘蛛的头是半人半骷髅的，人形的一边嘴唇殷红，还能口吐人言：“吃掉，吃掉……”
　　见过手机挂饰会说话，颜瞳也觉得蜘蛛开口没什么稀奇，可是这半人半骷髅的东西一张口就有一股恶臭，若不是颜瞳的脖子还被蛛丝缠着，他就要吐了。他觉得眼前的东西已经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但他并没有感到那么的难以接受，好像是更有一些理所当然的认同。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些生灵经过漫长的修炼，或许真能从志怪小说上跳进人类生存的世界，抑或是一直都跟人类共存着。
　　眼下，并没有很多的时间来让颜瞳找论据证明那些所谓的妖类的存在，他勉强转动头部，想到，在卓衍办公室发现这样一种生物，那么卓衍是不是已经凶多吉少了？一方面担心着卓衍，另一方面出于自己生命着想，颜瞳使出全身的力气——当然，并不能撼动那蜘蛛一分半毫。
　　原因是，在狭小的柜子里缩着的不明生物并不是能从柜子的大小看出它本体的大小的，颜瞳被蜘蛛压着，从上方看，根本看不到他。
　　果真，人类还是比较渺小的。暗道：“难道就这样等死？”
　　颜瞳的脸由红转白，最后憋成了青紫，手也逐渐没了力气，而就在蜘蛛骷髅的一面脸倾下来要挨到颜瞳的脸时，忽然从颜瞳口袋里跳出来一个球。那球带着漂亮的火焰，把颜瞳脖子上的蛛丝都燃烧殆尽，却没让他的皮肤感到灼热。小球也在不断膨胀，火焰的光也逐渐强烈，光团中出现一只巨大的狐狸，幽绿的眼睛直视着骷髅脸的蜘蛛。
　　颜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那狐狸还真没说假话——但是，眼前的又是个什么情况？这么强烈的光，不会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吧？所以说，异事物的存在真的可以说通？
　　不过，他很明显忽视了窗外的天空，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漆黑一片了，而他的手表指针也定格在五点零七分那里。
　　狐狸显然占据着上风，把那蜘蛛逼的招架不住，一转眼就变小，从狐狸脚边溜走了。
　　颜瞳看着狐狸，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听到了狐狸的一声冷哼，绿油油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屑，之后火焰退去，它也缩小成了一个普通的手机挂饰，钻进颜瞳的衣兜里。
　　“看了你好几分钟了，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发什么呆？”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颜瞳抬眼，见卓衍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跟前。
　　颜瞳愣了愣，继而不确定道：“你刚刚没看到别的什么？”
　　卓衍嘴角一弯，道：“你想我能看到什么？”
　　“他看不到，刚才你是在那小妖的结界里。瞳瞳真笨。”有个声音传入耳朵里，是口袋里的狐狸在说话。颜瞳见卓衍还在用疑狐的眼神审视自己，知道他也没听见狐狸的话。于是摆摆手，笑：“没什么，下班了我可以走了吧？”
　　卓衍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点头：“一起下去。”
　　刚下公司大楼，颜瞳忽然就听见一声清脆的落地声，像是什么碎了，眼睛开始感到酸疼。卓衍察觉到他的不适，坚持要送他到公交站台。两人等车的时间里，颜瞳的眼睛越疼越厉害，左边的眼睛里几乎全是血丝，看着极其可怖。
　　一辆车飞速驶来，前车窗反射着阳光，把一缕光线投进颜瞳眼睛里，颜瞳闭眼的同时，却见路边有一人冲向路中央，跟那辆车直直撞上！
　　路人发出惊呼，都看见那人被撞飞几米远，车头上沾满了血迹。
　　马上有人报警，有人叫救护车，卓衍要拉着颜瞳走，颜瞳却跟定在那里一样，看着被撞飞的人身体里站起来一个影子，然后疾速掠向旁边的人群，消失不见。
　　


☆、天师

　　第五章天师
　　晚上八点，某论坛上一个版块出现一个新帖，帖子是一个叫“童颜不败”的人发起的，标题为“我看到妖精了！急求民间捉妖高手出谋划策！”
　　帖子的内容同标题。
　　五秒后，刷新，回复此贴的人数竟有十三人。
　　一楼网友发了十几行的顶，让人忽略的同时，左下角出现了一个灌水。
　　二楼网友匿名回复：“漂亮的直接带回家。”
　　四楼：“找坐标，收集道具，下灵符，收妖，三步搞定”
　　……
　　一直到十二楼楼，才有人正经回复：“泼黑狗血。”
　　十三楼叫满天星的回道：“Q我，见资料。”
　　童颜不败哀嚎：“我说的是真的！”
　　刷屏的同时，又有不少人回复。
　　十四楼不赦：“我是茅山第N代传人，捉鬼捉妖请来找我。”
　　十五楼潜龙在水：“究竟是我思故我在，还是我在故我思，这是个问题，连庄子都参不透，我们这些愚民还是洗洗睡吧。”
　　……
　　估计是看到了童颜不败的哀嚎，在第三十一楼，出现了一个只有头像，而没有昵称的人，而且他的头像是个长相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
　　那人说：“在我们生存的世界，也生存着形形□的妖类，它们平时都隐藏在黑暗里，不轻易与人类产生联系，因为在妖与人之间，有一种平衡。在这种平衡下，妖类与人接近就会丧失一些灵力，或没有实体，需要依附其他物体，或变成寻常生物，不敌稍微强大点的人类。有些妖类喜欢跟人类一起居住，它们通常是没有害人之心的，都安分守己呆在饲主身边。另有些不怎么安分的，吸取日月精华嫌修炼太慢，就会隐藏在人类身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人带进自己的境里面，这个境是非实际存在的，而是妖类用幻念制造的诡异空间，人一旦被带进去，一般就出不来的。”
　　下面有人回复他说的话：“说了这么多，好像你很了解妖一样，我一直以为只有电视还有电影上才会出现这种设定。
　　漂亮男人直接无视这类回复，回答的对象依然是童颜不败：“楼主如果真的看见妖了，相信一定对这经历记忆深刻吧，不知是怎么从境里走出来？”
　　童颜不败：“呵呵，就走出来的呗。”
　　此发言一出，竟然没有人再回复，都觉得童颜不败发水帖赚经验来着。只有那漂亮男人过了十分钟又回道：“或许楼主身边有个更厉害的妖。”
　　童颜不败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帖子被那漂亮男人回复后，就被其他帖子给压了下去。最后，那帖都没有从帖海里翻身上岸。
　　颜瞳泡了杯绿茶，又坐回电脑前，准备刷屏的时候，QQ上发来好有请求，点开一看，昵称叫做“满天星”。颜瞳向来是来者不拒，而且这满天星看着眼熟，他就接受了好友请求，并加对方为好友。
　　不过那满天星竟然拒绝添加。
　　过会，满天星发来消息：“说说你看到的是什么妖精？”
　　颜瞳正为对方拒绝自己加好友而稍微有些郁闷呢，顺手就打了几个字反问他：“干嘛拒绝我？”
　　满天星发来个笑脸：“手滑，没注意，你再加一次。”
　　颜瞳加了对方，又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满天星白眼加鄙视：“不好意思，QQ上叫童颜不败的就你一个，不找你我找谁？”
　　颜瞳：“干嘛找我？”
　　满天星：“……”
　　两秒后，满天星：“你不是说求捉妖高手么，不才刚好小有所成，就拿你来试手。”
　　颜瞳：“……”
　　满天星：“一般的小妖，只需要几张符纸就行了。不需要本天师出面，你就买几张符纸，保你出行无障碍，身心无忧。”
　　原来是江湖骗子招摇撞骗的。颜瞳没有点叉叉，而是继续跟满天星聊着：“符纸多少钱一张？”
　　满天星：“本天师滴血亲自画的，对付妖孽更胜一筹，打八点八折，亲情价给你优惠，二十块钱一张。”
　　颜瞳差点一口茶喷在屏幕上，觉得这满天星还越来越无赖了。感到脖子上痒痒的，颜瞳偏头一看，却不知那狐狸什么时候跑到肩膀上来，把头伸着直盯着电脑屏幕。颜瞳想到论坛上那漂亮男人的回复，就暂时没搭理满天星，把论坛点开，翻出自己的帖子。
　　狐狸看了几眼屏幕，又跳回床上，准备睡觉了。
　　颜瞳一把揪住狐狸尾巴，道：“我觉得这人说的很对，难道不是？”
　　狐狸用爪子托着头，想了想，道：“你能先告诉我那上面都是些什么东西么？”
　　原来狐狸不识字。颜瞳大笑不止，看狐狸又要发飙，才稍微忍住了一些笑意。狐狸坐到颜瞳头上，大尾巴缠住他的脖子，听颜瞳说着电脑上的内容。末了，狐狸尾巴摇了摇，把颜瞳的眼睛给遮了个严实。颜瞳急了，把狐狸从头上扯下来，道：“你倒是说，那人讲的对不？”
　　狐狸绿油油的大眼微微转动，最后，很明显的狐狸眼睛耷拉下来：“我不知道现在的规律，可能经过漫长的时间，最终就演变成这种状态的吧。”
　　颜瞳来了兴趣，紧接着又问：“那时是怎么样的情形？”
　　狐狸想了想，像是陷入了沉思。颜瞳看着狐狸故作深沉，就感到好笑，被狐狸瞪了一眼。狐狸开口道：“那时候，妖界还存在着，而且跟人界并没有很明显的界限，妖经常到人界，或体验人界生活，或祸害人界。万物都有灵气，妖可以幻化为人，花草树木也可以随意移动。人都惧怕妖，于是就有了一些厉害的人修炼成了专门的捉妖人，要把妖斩尽杀绝。而妖界联合起来，对抗着捉妖人，一直都上演着争斗。”
　　颜瞳听了只是个模糊的概念，不甚明了的眨了眨眼。狐狸似乎是笑了，幽绿的大眼里满是嘲弄。颜瞳想起狐狸的原形也曾这样轻蔑的看过他，一时就感到很是惊奇：“话说，你怎么找到我的？”如果看不起他的话，干嘛还要呆在他身边？论坛上的漂亮男人不是说妖喜欢人才会和人住在一起的么？
　　狐狸换了个表情，大尾巴甩来甩去，依然是嘲笑，但是那种讽刺已经没了：“因为瞳瞳是笨蛋。”
　　颜瞳挑眉，伸手之前，狐狸已经跳到旁边去了。颜瞳够不到，也就没怎么想去捏狐狸的脸。正在这时，ＱＱ频繁的响起来终于又引起了他的注意。一点开，颜瞳差点吐血——
　　“童颜不败你死了么？”
　　“童颜不败你被妖精捉走了？”
　　“童颜不败没死就吱个声。”
　　“童颜不败……”
　　满屏幕的童颜不败晃的颜瞳眼花，颜瞳喝了口茶，慢条斯理打字：“刚才上厕所去了。”
　　满天星：“刚准备说你是不是掉茅坑里去，你就从茅坑里跳出来了。”
　　颜瞳嘴里的茶还没吞进去，因为满天星的这句话，一下子不知道该吞还是该吐，犹豫了半天，发现没地方可吐，于是脖子一梗，给吞下肚了。
　　感觉，这口茶有股大便味。
　　颜瞳：“呕。”
　　满天星的存在一是招摇撞骗，二是给人添堵的，颜瞳那一声“呕”发出去后，满天星很快就打回来几个字：“孕吐？”
　　颜瞳：“我是男的！！！”
　　满天星：“不好意思，打错字了，是晕吐。被茅坑熏晕了想吐。”
　　最后，也不知道颜瞳哪根筋搭错了，在跟满天星继续聊下去的过程中，竟然被他忽悠着订了十张符纸。
　　满天星：“亲，货到付款哦，亲，写下你的地址哦。”
　　颜瞳：“话说，你在网上开的有店？”
　　满天星：“真聪明，不过你有什么东西想要可以直接跟我说，都是从我这里发货的。”
　　颜瞳：“把地址发来我看看。”满天星发了过来，颜瞳点开。网店名字就叫“张天师的小窝”介绍栏里写着“一纸一木呕心沥血，一生一世情牵众生”，颜瞳不屑：天师都喜欢姓张。下面的产品有朱砂，符纸，圣水和桃木剑，等等，颜瞳看的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