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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洗剑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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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知道了吧?”杨雄飞道:“我爹的‘天狼啸天’曲就是被你这……被你偷走的?”萧琴钢抓又是一划,笑道:“我偷了吗?”杨雄飞的右肩头被她划得皮开肉绽,哭丧着脸道:“不是偷,是……是被姑娘拿去了。不,不是拿,是本帮求姑娘借去了,‘天狼啸天’上有不妥之处,本帮请教姑娘法眼鉴评。”
  萧琴笑道:“这还差不多,那么那笛谱该如何吹,这下该告诉我了吧。”杨雄飞道:“从第一个音符开始,每间隔一个音符为调动狼群进攻的笛曲;其余合为一曲乃鸣金收兵,停止狼群进攻。”萧琴心下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面上一冷,厉声道:“那么老狼王在哪里?”
  杨雄飞道:“姑娘要见那头半死不活的废物何用?”萧琴怒道:“你只管带我去就是。”杨雄飞眼中隐隐闪过一丝诡秘的神色,但一现即逝,装作迫不得已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姑娘要观瞻鄙帮的狼,实是鄙帮之荣,小人还求之不得呢。”萧琴把剑在他的脖颈上划了划,道:“谅你也不敢耍花招。”
  杨雄飞领着萧琴七拐八折,来到一座铁门前,萧琴道:“开门!”杨雄飞在门上铁环用力一拉,那铁门“哐!”一声吊上去了,萧琴步入其内,一股寒森森的冷气直逼过来,不禁机呤呤打个冷噤。呆立了半晌,突然发觉杨雄飞已不在身畔,心头一惊,身后“哐!”一声巨响,却是铁门被迅速地匣下了。跟着便传来杨雄飞得意地狂笑道:“臭姑娘,你就在里面喂狼吧,虽然现在大批狼已被我父亲遣下御敌,里面剩余的几头也够分你的尸了!”
  萧琴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脸却已吓得白如蜡纸,石室内传来一片低沉的喘气声,黑暗中闪烁的绿幽幽的碧光,就像鬼火一样让人觉得可怕。说时迟,那时快,迎面劲风扑到,两匹狼像利器一般纵身扑到。萧琴飞出钢抓,在空中一扫,一头狼惨嗥一声跌下地来,另一匹却咬住了她的左手腕,狼牙嵌入骨骼内,发出“咯咯”的响声。情急之下,萧琴右手钢抓狠狠往狼头击落。那狼闷哼一声当即死去。便在这时,室内狼嗥声大作,几匹狼凶性大发,左右一起扑了上来。萧琴左手乱击乱打,右手钢抓在空中乱挥,但身上还是不断被咬中,萧琴心道:“一切了帐了,云大哥,你却在哪里?”腿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惨呼一声,振臂挥去,击中一头狼的嘴,那狼口竟不松,横生生撕下她腿上一块肉。
  突然“轰隆!”一声,室内骤然变亮,传来皇甫云的声音道:“琴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把你斩成肉酱!”竟是皇甫云押着杨雄飞到来,威逼他打开石门,皇甫云后面跟着连镜月。
  萧琴突然听到皇甫云的声音,犹如在黑暗中见到一丝光亮,溺水者抓到救命稻草,奋力扫开群狼,忍痛向皇甫云奔过来。皇甫云见萧琴有惊无险,心下大喜,道:“琴儿,你没事吧?……”突然大叫一声“小心!”便向她扑去,一匹狼在背后向萧琴偷袭,被皇甫云这一扑,尖利的狼牙狠狠地咬在了皇甫云小腿的铁夹上,那匹狼磕掉了几颗牙齿,满嘴流血,惨嗷一声,被皇甫云一掌击得飞了出去。突然身后传来连镜月的尖叫声“放开我,你这混蛋,你,你……”皇甫云和萧琴一齐回过头来,但见杨雄飞正挟着连镜月要离去,皇甫云大怒,捡起地上的剑掷去,正中杨雄飞大腿。杨雄飞惨叫一声,弃了连镜月,一拐一拐地逃去了。突听地道中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皇甫云变色道:“不好!”挟起萧琴,循地道往上奔去,果然地道的出口已被一道铁门堵死了。
  连镜月放声便哭,突然哭声顿住,娇呼一声,脸色煞白地奔到皇甫云背后,原来四五匹恶狼正怒瞪着一双双似火的兽目,张开着血盆大口步步紧逼过来,喉咙中发出的沉闷的低吼声汇成一片慑人心魄的魔音。
  萧琴钢抓也不再飞射了,伏到皇甫云肩上,惨然道:“云大哥,我们……我们死在一起好了!”皇甫云额上亦已沁出汗珠,把她往身后一推,喝道:“什么话?我们不能死!”纵身往狼群扑去,飞脚在空中一扫,夹在腿上的铁夹往当前一匹狼的头部重重一击,跟着挥拳向一匹扑上来的狼双目击去,两匹狼被打得嗥嗥惨叫,在地道内乱扑乱跳。
  皇甫云有心要把狼群引离萧琴和连镜月,边打边往石室内退去,退到墙边踏着一堆软绵绵的宠大的动物身体。心里暗暗惊道:“什么时候死了这样大一匹狼?当真骇人。”手脚上却不敢疏忽。突然一匹狼怒嗥一声猛扑上来,皇甫云猝不及防,被它双爪按倒在地,那狼血盆大口一张,满嘴锋利的牙齿便闪电一般向皇甫云的喉咙咬来。皇甫云双掌迅疾地伸出,紧紧扼住了狼头,生死系于毫发之间,皇甫云运劲力拼,任那狼嗥嗥怒吼也不松手,突然飞起左腿,一脚踢中狼腹。野狼受痛,被踢得滚了出去。皇甫云趁势扑上去一掌,结果了它的性命。
  萧琴眼睁睁地看着皇甫云搏斗群狼,苦于腿伤严重,无法上前相助,想到群狼在皇甫云身上噬咬的惨痛景象,心如刀绞,凄然一笑,伸手去摸出怀里的竹笛来吹,无意间带出贴身藏着的笛谱,心想今日丧生于此皆由此谱而起,临死之前何不吹上一吹?当下把竹笛凑近嘴唇,对照笛谱,按杨雄飞所吐之法吹将起来。
  剩下四匹狼低吼喘气,竟似被皇甫云的神威慑住,把皇甫云团团围住,却一时不敢前扑。皇甫云当此危难时刻却更镇定,暗暗盘算应对之策。心想最好不要四头猛兽一齐扑上来。便在这时,地道中传来低低的笛声,笛音初时平缓,渐转悠扬,直至越来越诡谲莫测。皇甫云无心欣赏音乐,突然身后隐有响动,斜眼瞧去,大吃一惊,原来适才曾被自己踩着的“死狼”正缓缓睁开双眼,张了张嘴,晃了晃头,打了个大响嚏。
  这时笛音渐渐往上升,愈升愈快,就像一位登山者看到绝巅就在头顶,发奋最后一丝力气,提气直上。那老狼突然抖了抖身上卷曲折皱的皮毛,浑身尘土脏物蔌蔌而落,好像它已经躺在那里沉睡了几千年似的。也就在这时,它那一双腥松迷离的睡眼陡地一亮,精光暴盛,野狼凶残暴戾的凶光透射而出。
  两道兽光慑人心魄,如闪电一般迅利,如烈火一般炽热。皇甫云看得暗自心奇,这头老狼躺在地上如一堆烂肉一般萎靡不振,此时站立而起却高大异常,威风凛凛。
  这时笛声已到了无比激昂的境界,就像一个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攀上了顶峰的登山者俯看脚下山色景致,天下万物尽收眼底,心境大是开阔。皇甫云注意到围着他的四匹狼竟也在凝神听曲,目中如火一般仇视皇甫云的目光大消,剩下的只是亢奋激越之色。
  突然那匹老狼高昂起头,仰天长嗥,“啊呜——”长嗥,嗥声激越,连绵不绝,震得整个石室跟着也要震动起来似的。其余四匹狼也跟着齐声吼叫,一时间狼嗥声大作。皇甫云置身在一片野兽的咆哮中,也不觉为这壮观的场面浑身热血沸腾。
  那老狼突然转过身来,朝地道口走去,它每走一步虽然都缓缓而行,但每一步都坚实有力,犹如弓蓄强劲,随时都可能弹射出无比惊人的力量。皇甫云害怕狼群伤害二女,飞身挡在老狼跟前。
  萧琴见了当头一匹老狼,却不害怕,脸露喜色,扑上来抱住狼头亲个不停,大叫:“老狼王?老狼王?这就是老狼王!……”那老娘竟十分温顺地任萧琴爱抚,伸出舌头在萧琴手上舔来舔去,竟似乍逢故友一般,激动不已。萧琴突然扶着狼背翻身骑上,老狼王待萧琴坐稳了,又高昂起头长嗥起来。
  皇甫云看得呆了,想不到一曲“天狼啸天”对这匹老狼竟有如此大之诱力。忽然想起《战国策》上载有“夫骥之齿至矣,服盐车而上太行,蹄申膝折,尾湛腑溃;漉汁洒地,白汗交流,中阪迁延,负辕不能上。伯乐遭之,下车攀而哭之,解红衣以幂之,骥于是俯而喷,仰而鸣,声达于天,若出金石声音。”观老狼王闻笛音而如见故主一般激奋,不也正是此理吗?
  但眼下被困地道中,皇甫云过去摇撼那铁栅,却哪里能撼得它动?萧琴俯下身子,轻抚狼王之头,凑到它耳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话,那狼竟转过身子,回到石室内,伸出前爪拨开地上一堆杂草,不断低吼。皇甫云伸指在那石板上敲了几下,大喜道:“下面是中空的。”当下萧琴使钢抓撬开了那块石板,果真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穴来。
  皇甫云当先跳下,扶着萧琴前行,连镜月随后。狼王潜进地道中,低低嗥叫了一声,那四匹狼也听命跟进。
  第十三章 怨汝须知情深种 眺空方悔君远去
  三人折来转去钻了许久,终于从地道中钻了出来。置身一个一人多高的阱坑,周围杂草丛生。仰望苍穹,交错虬结的蒿草缝隙中,满天星光闪烁。皇甫云正要协助二女爬上阱坑,突然上面远处传来震天动地的鼓声,这鼓声节奏甚是整齐,听来震人心魄。皇甫云站上阱坑内的一块大石上,刚好可以探出头来看上面,放眼望去,大吃一惊,它上面竟是火光连绵,映如白昼,鼓声从正是右边天狼山下传来。但见那里为首一个精赤上身的大汉,手持大槌,在一面巨大的鼓前面边舞边击。他每跳起一次,大槌击下,大鼓便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正好击在后面并排一列十几个大汉一起击下的鼓声间隙,因此听来甚是铿锵有力。
  鼓阵后面火光映照下是一排排执刀而立的大汉,皇甫云已在天狼山对面的山林中和天狼帮的人交过手,从他们的服饰认得是天狼帮帮众,但见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挥刀舞剑狂声怪呼。突然远处传来“刷刷刷”一片兵刃抽动之声,皇甫云这才看见在自己左面正对着天狼山脚下鼓阵的还有一大群人。如此双方大张旗鼓的阵势正如战场上两军对垒,随时可能展开厮杀。
  皇甫云正看得惊奇,左边为首一人大声喝道:“杨振山,快快把我女儿交出来!”虽然声音远远传来,但因说话者中气充沛,听来仍是震人心魄。背后连镜月失声叫道:“爹爹!是爹爹!”皇甫云回过头来,惊道:“他是你爹?”连镜月焦急地点了点头。
  皇甫云再仔细往左边看去,见刚才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正挺剑凛立当地,心想,他就是武林中素有威名的凌绝教的掌门人连倾城了。但陷坑却是离天狼帮近离连镜月的爹连倾城远,要偷偷送连镜月回到他爹身边只怕有些冒险,皇甫云对连镜月道:“再等一会儿,我们找机会送你回你爹那里。”
  这时天狼帮这边一个粗放的声音哈哈大笑道:“连掌门,天狼帮也是江湖中第一大帮,令千金嫁与了犬子,正是门当户对,乃是武林一美事……”皇甫云听出这是天狼帮帮主杨振山的声音,循声望去,果见一个彪形大汉坐在一把手下抬着的交椅上,簇拥在一大群喽罗之中。
  杨振山一言未毕,左边连掌门怒喝一声,打断他话道:“放……”那个“屁”字终于没有说出来,硬生生收住,转口说道:“承蒙杨帮主如此抬爱,令郎一表人才,文武兼具,正是人中之龙,犬女粗俗鄙陋,实不配令郎风范,更不敢高攀,况且小女已与他人订立终身……”皇甫云听得他适才大喝一声,以为他恼怒已极,说出的话必是怒气冲天,孰料竟是如此彬彬有礼,就仿佛两个好朋友在扯淡一般。他哪里知道江湖中人世故圆滑,明明是心里怨恨,表面上也要装得若无其事,况且大敌之前,不战先怒,心神大乱已是兵家大忌。
  杨振山打断连掌门的话大声笑道:“好办好办,你让令千金马上退了婚姻,犬子料来也不会嫌弃。当年貂婵不也是先事董卓后又改嫁吕布吗?”杨振山此言一出,连掌门背后弟子齐发出一片怒骂声,都欲马上上前厮杀,群情激昂,一把把晃动的青钢剑在黑夜中耀目生寒。连倾城抬手挥了挥,示意门下弟子不可冲动,众弟子听命还剑入鞘。
  皇甫云心中隐隐觉得有何不对,却一时想不出不队在哪里。萧琴在一旁嘟哝道:“这老道对他女儿这么不关心,还在这里罗嗦个没完,要是我师父听说我被抓上了天狼山,一定会一句话不说就冲上山去救我。”
  “出剑!”杨振山道:“我为什么要出剑,你是来救女儿的还是来找我比剑的,哈哈,这些年江湖上都传言武林中的那把怒剑落在了本座手中,因此不惜代价也要夺走,你也想借救女儿的理由来搅一搅浑水,是不是?”此言正好刺破连倾城的用意,他再也按捺不住,拧身一跃,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刷!”地拔出,落地之时已在天狼帮的鼓队前几步之遥。
  连倾城这一跃已显露出了他不凡的轻功造诣,连皇甫云也不禁暗暗在心里发出一声喝彩。他从小以为天底下除了师父便无人能比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这样的高手。
  连倾城倏忽间便跃到了阵前,当真如鬼魅般从天而降,前面的天狼帮喽罗“啊!”地发出一片惊呼。便在这时,那为首的一个击鼓大汉猛击一鼓,后面并排的十几面鼓也应声齐击,这些大鼓在如此猛击之下全都从中裂开,每一面鼓中箭一般射出一匹大狼。当前一头狼四条腿成一条线,流星一般直取连倾城面门。连倾城双目一懔,飞身扑上,剑尖抖动,一道寒光闪过,那狼“噗!”一声跌下地来,鲜血狂喷,狼头向一边滚出丈远。
  便在这时,迎面几股劲风扑面,十几匹野狼像飞蛾扑火般从四面八方射向连倾城,连倾城挥剑乱砍乱刺,一匹匹狼纷纷跌下地来,霎时间天狼山下狼尸遍野,腥味恶臭随风飘散,几欲令人作呕。突然一匹狼避过连倾城一剑,在他大腿上狠狠就是一口,连倾城惨呼一声,跟着另一匹大狼又从侧面扑到。
  阱坑内的连镜月脸色惨白,哭声道:“爹!爹!……”皇甫云一直在屏息凝气观看,当此千钧一发之瞬,手中捏的一颗石子突然破空飞出,正好击在那头扑向连倾城的狼的一眼。那匹狼惨嗥一声滚在地上。
  连倾城不知道有人从旁协助,挥剑扑上,结果了其余三匹狼的性命,长剑斜指,几滴狼血从剑尖滑落,滴落于地,冷冷道:“拜君之赐,十五匹狼已除尽,这就请杨帮主出剑吧。”
  端坐在交椅上的杨振山哈哈大笑,笑声未歇,人已从椅上一掠而起,半空中划过一道耀目绝伦的寒光,白光黑影疾如流星赶月一般扑向杨振山。一声“叮当!”的金铁交鸣和一声“噗!”的闷响之后,杨振山还剑入鞘,驻立当地。连倾城扑倒在一丈开外。那第一声清脆的“叮当!”声乃是连倾城的半截长剑被杨振山的剑齐刷刷削断,后一声“噗!”却是连倾城眼见势危,飞身倒纵跌落于地发出。门下弟子赶紧拔剑围上,紧紧护住师父。
  杨振山缓缓把剑平举在胸前,剑上残留的血无声无息地滑落于地,剑身微微泛着冷光,浑然一体如一弘秋水,口中喃喃自语道:“好剑!‘怒剑在手,神鬼莫趋’,现在怒剑在我手上,天下更有谁能敌……”眼中透出一种守财奴看见金子时的眼神。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清啸:“我——来——也!——”这啸声由远及近传得极快,瞬息一团人影如鬼似魅般席卷而来,杨振山还未反应过来,胸口已然受到重重一掌,身子直往回飞去,那把宝剑却连剑带鞘被一股大力夺了过去。
  萧琴拍手喜道:“三师伯,三师伯到了。”皇甫云细看那人虎背熊腰,屹立当地如一座铁塔一般,心道:“原来他就是能把人打成内伤而不伤一肌一肤的‘风火四君’中的铁怒戈。”再看一边天狼帮帮众勉力扶起杨振山,杨振山摇摇晃晃,按住胸口,显是中了极重的内伤,痛苦无比,突然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头歪在一边,差点昏去。
  少顷,他强运内力恢复了神智,咬一咬牙,低喝了一声什么,帮众人群之后一大群狼冲天而起,黑压压朝金怒戈扑去。金怒戈正在把玩宝剑连连赞道:“好剑!”见群狼袭到,大叫一声“好玩!……”宝剑一阵疾舞,寒光中血影飘飞,一匹匹狼或被砍头,或被斩去四肢,或横生生被拦腰斩断,惨嗥连连,纷纷坠地。
  金怒戈正杀得起劲,突然背后冷气透背,不及思索,回身便是一剑。这一下变故骤起肘腋之间,他猝然出剑,拿捏不准方位,一剑刺了个空,捏剑的手腕上如被一条毒蛇咬到一般,已被一柄剑划出一道五六寸长的口子,那宝剑脱手飞出,像流星一般划破暗夜。
  金怒戈怒喝一声,道“连倾城,你恩将仇报!……”这时周遭狼群又扑到,他狂喊一声,挥掌击毙一头扑到他身上的狼,撒开双腿,展开轻功向山下疾奔,几个起落,人已在几丈之外,瞬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甫云刹那间在脑中想道:“金怒戈出手帮助连掌门,为何连掌门反而偷袭他,对了,可能是金怒戈平时为恶多端,连掌门堂堂正派掌门不愿他施救。”他却不知连倾城偷袭金怒戈是为了抢其宝剑,便只这么心念一闪,背后冷气直贯而下,长剑破空声响,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嗖!”一声插入了阱坑内。
  皇甫云回过身来,从地上拔起那柄剑,一股冷气直扑面门,心中一喜,这就是师父遗下的那柄怒剑了。他自小知道这柄剑锋利无比,挥起剑往腿上斜侧一削,紧紧咬住了他的腿好久的捕狼夹“哐当!”一声被劈开,比切豆腐还顺便。
  皇甫云虽然借宝剑之利断开了铁夹,但睹物思人,他心下又不禁一阵凄然。萧琴明白他心中的悲伤,安慰了他道:“你师父的剑回到了你手中,是件值得庆幸的事,该当高兴才是啊。”皇甫云看了她一眼,心中大感温暖,暗暗道:“老天赐还我这把宝剑,正是要我去手刃仇人,为师父报仇。”他腿上去了束缚,行动轻灵矫捷了许多,一跃而上阱沿,把二女拉了上来。萧琴腿上受伤,骑在了狼王背上。这时天狼山下凌绝教的人正和一大群恶狼斗在一起,皇甫云眉毛一抖,低喝一声“上!”护着二女连砍带杀,一连劈倒好几头恶狼,直冲到连倾城这边来。
  连镜月一头扑进连倾城怀中,洒泪便哭。连倾城突见爱女无恙而归,心头大喜,一眼瞥见皇甫云手中的怒剑,脸上一怔,但转瞬便即恢复表情,道:“多谢少侠,大伙儿撤!”凌绝教一行连同皇甫云和萧琴迅疾地撤离了天狼山下,几个天狼帮喽罗驱狼追来,被皇甫云宝剑一阵乱砍杀散了。
  一行人疾疾而行,一路上都不敢有片刻耽搁。
  皇甫云随连倾城一行回了凌绝观。连倾城拱手作揖,满脸感激之色,彬彬有礼道:“少侠拔刀相助之恩,连某永世不忘。大恩不敢言谢,少侠如果有什么要求自管说,就是要连某把毕生剑术倾囊相授……”皇甫云热泪盈眶,当头便跪下道:“求师父收下徒儿,徒儿原来的师父不幸为恶人所害,师仇如海,赖师父授艺以报大仇。”连倾城道:“少侠知恩图报,重情重义,我能收到你这样的徒儿,正是人生一大快事。”皇甫云心下一喜,把头磕得“咚咚”响,大声道:“徒儿拜见师父。”连倾城俯身扶起了他。
  皇甫云惊喜之下控制不住激动,来到无人的院子里,对着沉沉的夜空便跪下,泪水顺着面颊一滴滴落下,喃喃道:“师父,我未经您老人家允许,另外拜了连大掌门为师,但我是为了学到精深剑法,给您报仇,您九泉之下就等着安歇吧……”下面的话再也讲不下去,几日来变故迭起,在这时如狂涛排壑一般倾泻而出,身子不住颤动。
  良久,他才从地上站起,深深呼出一口气,檫干了脸上的泪痕,慢慢走到萧琴的房间。一间清静的厢房内,萧琴正倚坐在狼王身畔,抚笛而吹。皇甫云听她笛音中甚有伤感凄怨,走过去轻轻唤了一声:“琴儿。”萧琴把头转过去,背对着他。皇甫云只得也跟着坐在她身畔,出神地凝听她吹笛。
  萧琴吹了一阵突然收住不吹,撇着小嘴,道:“你又来找我干什么?死皮赖脸地跟着人家,讨厌死了。”皇甫云张了张口,没有说话,萧琴又道:“哼,是不是在我面前就成了哑巴了,人家连姑娘那么漂亮,你跟她当然有很多话讲,为什么不到她身边去?”皇甫云吞吞吐吐道:“连姑娘是名门闺秀,哪……哪有的事,琴儿别乱说……。”萧琴柳眉一抖,霍然站起,嗔道:“哼,她要不是名门闺秀,你便……便……吗?”皇甫云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道:“琴儿,真的没有这回事。”萧琴哼了一声道:“都穿上了人家的衣服了,还说没有?”
  皇甫云如释重负,道:“琴儿,你这就误会我了。我现在入了凌绝教,拜在连掌门门下,不穿凌绝教的服饰又穿什么?”萧琴惊道:“你……你入教了,去当那什么臭道士?”皇甫云道:“道士有什么不好?”萧琴脱口而出:“道士便不能……”讲到最后,急忙收住口,脸上却已是羞得满脸飞红。皇甫云奇道:“道士便不能怎么样?那么多师兄弟也和常人一般生活,并没什么不妥。”萧琴急得直跺脚,嗫嗫嚅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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