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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洗剑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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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必克心慌意乱之下,施展轻功便往上纵去,却“呯!”地一声撞到了上面的石板,跌下地来,金星乱冒,颜必克疾往身上缠绕的蛇抓去,手上一疼,已经被一条蛇咬到,热辣辣的奇疼无比。颜必克伏卧于地,满地打滚,突然脸上一疼,似乎被什么用力一咬,伸手抓下,触手是只蝎子,颜必克手掌一握,硬生生把那只蝎子握死了,但这时背部胸腹均遭到了蛇蝎的噬咬。他双手乱抓乱甩,又跳起来乱踩乱踢,忽然脚下似乎绊到了什么,仰面向前便即跌去,一只蝎子爬上他的面颊。颜必克杀虫杀出了性,舌头一卷,把那蝎子卷入了嘴中,几口便把它嚼死了,猛地一咽,索性把蝎子碎末都吞下了肚,便在这时身子一紧,已被什么缠住了。
  颜必克脑中闪过两个字:“蟒蛇!”,一条盘作一团的大蟒瞬间便把他缠得透不过气来,那蟒蛇缠上颜必克的脖颈,蛇头靠在颜必克头上,舌信疾速地吐出吐进,丝丝作响。
  大蟒越缩越紧,颜必克呼吸越来越困难,心道自己的脖子适才差点被那个大汉扼断,此时又被大蟒缠上,这一劫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的了,这个念头一经闪过,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即大声地在心里道:“不,不能,我不能就这么冤死在这不见天日的世界里。”
  他猛地俯首张嘴向大蟒咬去,说来也巧,这一咬正好咬在大蟒蛇颈处,蟒血源源不绝地流出,颜必克大口大口地吮吸咽落。蛇血最是精气旺盛,而大蟒蛇作为百蛇之王,其血更是益筋活血之至。颜必克吮吸大蟒的精血,渐感浑身体力充沛。这些蟒蛇血汇入丹田之中,他登时内力大增,而那大蟒却一点点地丧失了活力,游摆着欲离去,却被颜必克死死咬住不放,直到吸干了大蟒蛇体内的血,这才弃了那条已是软软垂在地上的死蟒。
  颜必克精神振奋,从地上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边沾得满是的蟒血,尤心有余悸,自己竟能从这条百蛇之王致命的缠绕下生还,仍有些不敢相信。他心想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面,再说这里面又没有食物,须得尽快寻找出口,然而暗沉沉的地窖中触手都是冰凉的石壁,又哪里有出口?
  颜必克搜索了半天没有结果,索性坐了下来。突然眼中闪过一团光亮,心头大喜。那光亮绿幽幽地发光,颜必克走近前去,触手是一具冰冷的骸骨,手指头一震,不自禁地倒退了两步。
  原来那绿光是死去的尸体的遗骸发出的荧光,民间俗称“鬼火”,古时候的人们不明其理,经常以为那是鬼怪做崇。颜必克纵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团漆黑之中突然摸到一具尸骨,也不禁要不寒而栗的。他双手在背后一摸,又摸到一具骇人的尸骨。心中暗暗惊讶:看来这里面不只我颜必克一个无行的浪子来过,已有这么多人早先我到了。想必这几位骨先生以前也是跟自己同样的遭遇被“黑虎八熊”投入到这蛇蝎之窟的吧。
  颜必克伸手拍了拍地上的一具骸骨,叹口气道:“骨老兄啊骨老兄啊,咱们虽然现在都呆在这里面,但颜必克天生无所不克,自是和你有些不同的。”寻常之人在他这种处境必定要志消气馁,再不存任何指望,但他却是充满希望,虽然自己心中也未必有良策脱困。
  他无意中摸到怀里的一本小册子,那是范如果在临死前交给皇甫云的一本剑法秘芨,里面记载了一套前位高人创下的精妙剑法“游刃有余”。皇甫云不愿勾起章范二人临死时的痛苦回忆,把秘芨赠给了二弟颜必克。颜必克既不觉得那本剑谱有何重要,便也不加推辞,把它随手往怀里一塞便不放在心上了,不想在这时候又掏了出来。
  磷火一团团地在地窖中悠悠飘来飘去,诡异怪桀无比。颜必克把剑谱凑近一团不动的磷火,磷光照着发黄书页上的字,模模糊糊倒也能看清楚,心道:此时左右无事,不如把这本剑谱练了,看这到底是什么破剑法。
  颜必可最害怕的便是没有事做,要他在这地窖中一个人干坐,他如何受得了,当下对着微弱的磷光一字一字地研读起“游刃有余”来。
  初时他并不能理解剑谱上高妙精深的剑法,但他毕竟不是一个笨拙的人,在关键的时候悟性更加要比别人高一点,所以几天的时间内他就把一套艰深的剑法理解五六成了,剩下未能理解的他也都把秘诀牢牢地记在心中。
  在这五六天内,他每天捡起地上的蝎子来吞食,有时候也抓起几条死蛇的尸体咬几口身上的肉,虽然咽下口都腥臊恶臭不已,每次闻到那味道都腹中翻涌,恨不得倒吐几口出来,但饥不择食,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如此又不知过了多少天,颜必克把一本剑谱看也看烂了,一个字一个字都能倒背如流了。百无聊赖,又去到处摸索,突然在一处隐蔽的墙角无意中碰到一个吊环,心中一喜,猛地一拉,隆隆几声巨响,眼前竟有了微微的光亮,原来这个吊环是眼前石壁上一道暗门的开关,开关启动,暗门向两边开启,颜必克欣喜之下,一跃而进门内,便在这时,一声掀天动地的闷吼声,眼前的景象让他简直连心跳也停止了,面前几步开外,一头吊睛白额大虎山一般半蹲在地上,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这头老虎也不知被关在这里面饿了多少天,一见有人出现,又是一声震天彻地的虎啸,后腿一蹬,一阵风般向颜必克扑来。颜必克矮身避过,却觉眼前一黑,火辣辣奇痛无比,却是被那虎在空中用铁链般的尾巴狠狠地剪了一下。
  颜必克不及思索,那虎挟风又扑到,颜必克顺势卧倒,岂料那大虫正好扑在他身上,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颜必克举拳向上打去,这一拳正好打中向下俯来的虎首,那虎狂吼一声,利爪都嵌入了颜必克体内,颜必克死死抵住它向下压下来的虎口,右手成掌猛向上击去,生死关头,一掌接着一掌劈去,迅疾绝伦,转瞬间已劈出二三十掌,每一掌都击在虎颈。那虎脖颈处虎血淋漓,怒吼连连。
  颜必克突然双腿一蹬,翻身骑上那大虫。双掌齐下,打得那虎哼也不哼一声了,头骨碎裂,鲜血汩汩冒出,一动不动瘫在那里。
  颜必克大喘粗气,再要站起来,却已是半分力气也没有了。想起刚才一场搏斗的凶险场面,他犹有死里逃生的侥幸。他歇息了半天,恢复了体力,这才顺着地道向前走去,原来这条地道正是通向上面的。颜必克从一片草丛中钻了出来,此时仍是一片黑夜,抬头看见满天星光灿烂,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第二十章 酒家棚外出三题 锦屋室内练一剑
  颜必克在荒野中不择方向地乱走,不一会踏上一条大道,他歪歪斜斜地一路走来。这时他脸上扮作西门飞花的面皮也已在打斗中剥落,回复了本来的真面孔,暗自感叹:“还是做自己安稳些。”沿路而行,突然揉了揉眼睛,暗道:“会不会是我看错了,怎的一下子有这么多人躺在这里睡觉?”借着树影投射下的点点月光,看到满地的血泊和散落一地的刀剑,吓了一大跳,逐个去推摇察看,却都已经死去多时。
  突然不远处一具尸体“啊”的一声呻吟,发出轻微响动,颜必克一个箭步奔过去,见是个老者,胸口中了两刀,已经奄奄一息。那老者口中动了一下,颜必克赶忙把耳朵贴在他唇边,但听得十分微弱的声音道“把……这封……信交……到温州湾……边一……艘……船……”边说边抬起右手吃力地在胸前衣襟中掏什么,乱抓了一阵,头一歪便死去了。颜必克伸手在他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信封上虽然沾满了血迹,渍染得一塌糊涂,但依晰月光下还可辨认清七个刚劲有力的字:“白山空掌门亲启”。
  颜必克尽量克制着自己心中的震慑心理,这么多尸体横卧当道,他的胃中似乎有什么一直要呕出来。夏末秋初,清风徐徐,并不算冷,然而他全身冰凉,颤抖着打开那封信,信纸上还是刚劲有力的字体。他自幼在伯父颜真卿的熏陶下,对书法颇有心得,一看便知这是内功深湛之人所书,信纸上写的也不多,只有十来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欲献项上人头,亦或欲纳手中之剑,早作回复”未尾是三个签名:“河落山”河落山是谁?眼前这刚死去的老人想必就是白山空了,华山派一派的掌门人,他为什么会横尸荒野?为什么临死前要我把这封信交到东海边一艘船上?颜必克一时如坠云里雾里,手中的信纸逐渐被指缝渗出的冷汗渍湿,他赶紧收好了信,放在贴身内衣藏好,卸下那匹拉车的马,扬鞭向前驰去。
  黎明,颜必克驰至路旁的一家酒店,心想肚饿虽不打紧,酒却不可不喝一口的。当下系了马,捡了个位置,正要喊酒家端上酒来,一摸口袋,一文钱也无,心下大是苦恼,瞥眼瞧见一个穿淡黄色衫子的少女正坐在对面悠闲地自斟自饮,旁边卧着一匹藏头缩尾蜷做一团的动物,似乎便是一条犬。
  颜必克眉头一皱,又想过去骗口酒来喝,坐到少女身边搭讪道:“小妹妹,你喝酒呀?”少女翻起眼皮,瞪了他一眼,不理不睬,颜必克嘿嘿干笑了两声,又道:“小妹妹,这条狗是你养的吗?怎么病恹恹的。”少女头也没抬,冷冷道:“不是狗,是狼。”颜必克吓了一跳,脱口道:“狼!呃……果真是狼,世上哪有这么大的狗?小妹妹,曹孟德说过:”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你一定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大哥帮你解决,来,我敬你一杯。“伸出手便欲拿过酒壶。少女伸出手一拦,斜眼狡诘地一笑:”我岂不知你是想讨酒喝,哼!“
  颜必克笑笑道:“差矣,差矣,这是姑娘敬我的酒,怎么说是我向姑娘讨酒喝呢?”少女又是斜眼一瞪,道:“谁敬你酒了?不知廉耻。”颜必克忽道:“姑娘可知《阳关三叠》最后两句是什么?”少女哼了一声,脱口便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个有何……”,最后一个“难”字却说不出口了。颜必克笑嘻嘻地接过酒壶,自己倒了一杯,道:“恭敬不如从命,姑娘盛情敬酒,我岂有拂姑娘美意之理?”一杯酒灌将入肚,还故意边喝边发出“扎吧扎吧”的响声,大赞“好酒,好酒,自古‘红粉赠佳人,美酒敬英雄’,这一句姑娘听过吗?”直把少女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冷冷道:“没有。”颜必克还想伸过手来倒酒,少女伸手罩住酒壶,道:“你还想再饮的话,就帮我打发了他们。”
  这时酒店外已坐满了不少江湖豪客,都是接到武林盟主请帖来赴天下武林比武大会的,大家议论纷纷,喧嚷不已,只有左邻一桌坐着四个乞丐,都是背负九个袋子,遍布天下第一大帮派中的四大长老,四个乞丐一言不发,单是不时用眼角往这边瞟过来。
  这时其中一个方脸阔嘴的乞丐倒先发话了:“萧琴姑娘,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到帮主面前听候发落吧。”。淡黄色衫子的姑娘正是萧琴,她扮做行走江湖的神算先生,跟着颜必克和皇甫云到“富甲山庄”参加“蠢人大会”,只是当大群官兵闯进庄内大肆搜捕的时候人群杂乱,又与二人失散。这时候颜必克虽又出现在了她面前,但此时他已卸下了扮作西门飞花的装束,她又如何能够认识?
  颜必克也不知何以这四个丐帮中有大身份的人物会对一个小姑娘如此忌惮,看见左边一个不断用眼光去瞟萧琴椅子边伏着的老狼,心想他们必是怕极了她这匹狼。一番审情度势,察言观色之后,觉得自己不会有太大吃亏,这才慢慢踱过去,笑道:“各位朋友……”方脸乞丐把眼一翻,没好气的道:“谁是你朋友?”颜必克道:“你们穿得破破烂烂,我也穿得这么破烂,我们不是朋友是什么?四位都是丐帮中有威望的人物,合伙欺负一个弱小女子,未免……未免……”说到后面故意吞吞吐吐不说,但任谁都听得出下面没有讲出的话是“未免有失身份了”。
  方脸乞丐大怒,拍桌而起,酒杯跳起来,酒水溅了一桌,开口骂道:“放你妈的臭狗屁,小子乳臭未干,少来多管闲事,那个臭妮子杀了我丐帮中一个二袋弟子,我这便去杀了她,她那匹狼有什么好怕的?”一言未毕,操起一根像一把剑的竹棍,便欲跃出。方脸丐正是曾上泰山参加“名剑大会”,在山门下面对西门飞花大开杀戒却脱辞避开的云长老,他手中拿的正是他那把曾在“名剑大会”上压倒群雄的镔铁竹剑。旁边的一个乞丐一把拉住云长老衣角,低声道:“云兄,别冲动,这位个臭小子说的也有点道理,我们四个丐帮六袋弟子对一个小姑娘动蛮,传出来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我们丐帮。”转首对颜必克道:“那么,这位小兄弟依你之意,该当如何?”
  颜必克沉吟道:“依在下之见,该当由这位姑娘出下三个难题,如果四位长老破了这三个难题,那么这位姑娘也便任由你们处置了,当然了,现在这位姑娘托我替她解决事端,那么这三个难题也就由在下出好了。”
  云长老冲口便道:“哪三个难题?快说,快说。”颜必克道:“第一道题很简单,那就是数我左手上有多少伤疤”说着捋起左手袖子,把手伸向云长老面前,颜必克在地窖中受毒蛇、毒蝎的噬咬,身上的伤疤密密麻麻也不知有多少处,手上虽然大伤疤不多,一小块一小块的小伤口却是不少,云长老长得甚是肥胖,胸襟敞开,露出一身肥肉,他哈哈大笑道:“你输定了,伤疤就是多,总也有数得清的时候。”当下俯下身“一二三……”仔细地数了起来,连萧琴也皱起了眉头,暗骂颜必克傻头傻脑,出这样一个简单题目,岂不是把自己往虎口上送?
  只过了片刻功夫,云长老便十分高兴地笑道:“八十七个,小子,这一局你输了,”颜必克道“八十七个?不多也不少?”云长老道:“就是八十七个,不多也不少,不信你自己再数一遍。”颜必克道:“我说九十个呢。”云长老双眉一轩,道:“八十七个,你输定了,不要想赖。”
  颜必克抽出剑来,在左手刷刷刷就是三剑,伤痕累累的手上又多了三道伤疤,道:“现在是九十块伤疤了,你输了。”云长老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这,这这是你新划上去的,不算!”萧琴先前也不明白颜必克的意思,这时一蹦三跳地凑上来,嘻嘻笑道:“你输了,这位大哥哥又没有事先跟你说规定是新疤还是旧疤,你可不能赖哦,耍赖的是小狗。堂堂丐帮长老该不会想当小狗吧。”
  云长老搔搔脑袋,直气得面红耳赤,大声道:“好!云某这一次让你骗了,那么下一题呢,快说,我们还要押着这个臭妮子到前面会帮主呢。”
  颜必克道:“这第二题就是我站在这里不动,接这位使剑的丐帮前辈三剑,如果前辈刺着了在下,那么就算是我们输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光朝一直坐在桌子边上一言不发的九袋长老看去。
  云长老叱道:“小子好不猖狂,你知不知道这位使剑的大爷外号是什么,‘三剑倒’,一般好手在他手里走不了三剑就得送命,别说是他,就是我们三个中任一个出手,也能一剑在你身上刺个透明窟窿,小子,给你个机会,换个难一点的题目吧。”萧琴在旁边急得直跺脚,扯了扯颜必克的衣角,示意他不可如此托大。
  颜必克凛然道:“不必了,就这个题目。”说罢,挥剑在地上划了个一尺见方的圈,踏了进去,拍拍手道,“我如果踏出了这个圈子,也算我输了。”
  那个外号“三剑倒”的长老这时霍地站起来,个头竟足足高出普通人一个头。高个子长老的太阳穴高高鼓起,颜必克一见之下便知他是内外功均臻化境之人,剑法也必是四人中最高的,他为了验证一下刚刚练成的“游刃有余”剑法,也为了在萧琴面前露一手,是以向高个子长老挑战。高个子长老双眉一挑,道:“好,就让我来教训一下你这个无知小子。”一声龙吟,一把长剑出鞘,他为了显示自己有意谦让,还提醒道,“看好了,我出剑了。”一招“开门揖客”,斜斜一剑对准颜必克的“肩贞穴”刺去,“肩贞穴”并非人体的要害穴位,高个子长老这一剑去势平缓,显是只想教训一下颜必克而不欲伤到他的打法。
  颜必克心中默记地窖中新练的“游刃有余”口诀,看准长剑刺来的方位、力道,身子只是稍微的倾了一倾,便轻轻松松地躲过了这一剑,笑道:“前辈,你剑下容情,在下非常领情,却也不必使出这等对付三岁小孩的剑法。”原来“游刃有余”剑法的高妙之处不禁在于上阵克敌,更在于应敌时在极短的时间内看清对方攻来的一招一式,从而避开或针对对方剑招中的破绽予以还击,达到“尔动我不动,虽有刀光剑影,我自游刃有余耳。”的境界。
  高个子长老大怒,心道,我不让你尝尝我剑法的厉害,叫你如此猖狂,长剑收回,仍然道:“看好,我出剑了。”,“了”字一出口,剑势如虹,长剑便又刺了出去,萧琴但见一道光幕罩住了颜必克的四面八方,眼见他是无处可躲了,却不料高个子长老收剑站回,颜必克仍是完好无恙。当下拍手鼓掌道:“好,他果真没有刺到大哥,‘三剑倒’前辈,大哥哥要是在你手下躲过了三剑,你这外号可就要改一改了。”她一番言语相讥意在扰乱高个子长老的神思,让他出剑时不能镇定自如地刺中准头,高个子长老岂有不知之理,但这第二剑已使出狠劲,居然还让这个愣小子轻轻松松便避过了,心下也自着恼,难以抑制,心想,让你躲过了某家三剑,某家还能在江湖上混吗?当下凝神运气,蓄劲于左掌,目中凶光毕露,横剑当胸,凌空跃起,身在半空,右手长剑使一招“泰山压顶”,银光闪动,亮如匹练,向颜必克催逼而下。
  颜必克凝神守中,细思“游刃有余”秘诀,“游刃有余”主要靠平心静气地用耳倾听,用眼观看,甚至也可以用鼻去嗅,总之一切可感知来招方位的感官都可调用,高个子长老的剑瞬息即至,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颜必克出其不意地伸手一拔,长老的剑即向一边偏去,突听“啊哟!”一声惨呼,血影飞溅,高个子长老一个手掌横飞出去,右手挺剑撑在地上,脸上冷汗直下,显是疼痛已极,他的左手鲜血淋漓,滴滴溚溚地流个不停,但却已经没有手掌了。
  其余三个长老身形跃起,倏地齐落在颜必克面前,其中一个长老扶住了高个子长老。云长老满脸悲愤地瞪视颜必克,须眉戟张,满脸杀气,右手微微一抖,镔铁剑便要出手。高个子长老倒也硬气,至始至终未哼一声,这时咬着牙道:“这不是他的错,是我们输了。”
  云长老气得直跳脚,“唉!”了一声,还是收起了镔铁剑,原来刚才高个子长老出招前蓄劲于左掌,本待颜必克一心闪避他的剑时出其不意地一掌结果了他性命,却不料刺出的剑让颜必克一拔,改变了去势,刚好削在自己已然拍出的左掌。那一剑之势何等凌厉,再加上他的剑也是把削金断玉的宝剑,别说他的手掌被削断,就是劈在石头上也会把石头一劈为二。只是这一下变故来得太迅速,三丐中除云长老外,其余二丐竟都未察觉,只道是颜必克使奸计削断了他们兄弟的一个手掌。
  颜必克不料这一拔竟会伤到对方突然伸过来的左掌,心下歉疚不已,却又不知说什么好,轻轻地道了一声:“前辈,在下并不是有意伤害。”高个子长老自做自受,到头来反害了自己,十分气苦,喝一声道:“这一局算我们又输了。第三道题是什么?快说。”
  颜必克正要说出最后一道题来,突听有人大声呼道:“唉哟,痛死我了,酒里有毒!”六人转过身去,但见草棚外其余几桌刚才正在尽兴喝酒谈论的江湖豪客中这时有好多已经口吐白沬,伏在桌上或跌坐于地呻吟不止了。颜必克看到萧琴面色越来越苍白,过去扶住她道:“萧姑娘没事吧。”
  萧琴身了一软,站立不稳,倒在了颜必克怀中,显是她也中了毒,在场的人中只有颜必克和丐帮四个七袋长老功力深厚未受毒害,颜必克怒火上冲,放下萧琴,一个箭步向草棚内冲去,却有两个劲装大汉已抢在前面冲了进去,少顷揪出来酒店老板和一个店伙计。那酒店老板见酒店外倒成一片的惨状,立时吓得面如土色,连声道:“各位大爷……这……这……不是小人要……害你们啊……”
  那个揪他出来的大汉一脚踢在他后背,大喝一声道:“那么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干的。”老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小人不敢说……”那大汉“刷!”地拔出一柄明晃晃的单刀,锋利绝伦的刀面在老板脸面上拍了拍,笑道:“现在敢不敢说了?”老板的眼中接触到寒森森的刀面,全身立即哆嗦起来,连连磕头道:“大爷,你就饶了小人吧。”
  那大汉把刀往老板面前一插,单刀摇晃不已,揪起老板头凑到刀面上道:“真的不说?我饶了你,这么多喝了你毒酒的英雄好汉可未必都愿意饶了你,只需每个人在你身上割下这么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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