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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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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心意窝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等着那几瓶酒冰到最佳点,一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林子越大笑,刮了刮她鼻子:“小馋猫。”

周心意眨巴眨巴眼睛,没空反驳。

好不容易等到醇酒冰好,当“嘭”的一声响起,瓶塞打开,周心意血液里那只酒虫仿佛被唤醒,迫不急待地等待那滋滋冒泡的甘霖。

林子越有一手开瓶倒酒的绝活,动作干脆利落,连富有经验的酒保都赞叹不已。

一向不懂开瓶却懂得看人如何开瓶的周心意目不转睛地欣赏林子越一整套潇洒利索的动作,直至粉红色酒液缓缓倒入郁金香型的水晶杯里时,她端起杯子呡了一口,轻轻道:“林子越,就凭你这一手,女人也会情不自禁爱上你。”

林子越做了个含羞带怯的表情:“女人们难道不是因为我貌美如花爱上我的么?”

周心意咬唇嘻笑。

林子越叹道:“唉,凭我这一手,能吸引的估计都是一帮女酒鬼。”

周心意调侃地挑了挑眉毛:“你……嗯……也不错呀,主要吸引的女性类型是酒鬼加色鬼。”

林子越大笑:“没错,比如说,你!”

周心意耸肩:“是,我同意,我就是标准的酒鬼加色鬼。”

林子越拿起酒杯碰了碰她鼻子:“来,敬酒鬼加色鬼一杯。”

周心意举了举杯,端到唇边,冰凉甜美的酒液滑过口腔,又一路从咽喉滑入食道,她咪起眼睛细细回味感受,胸中一片舒畅,果然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林子越静静欣赏眼前美景,只见周心意一双粉红的唇瓣贪婪地在晶莹的杯沿逡巡,喝下一口酒后,大大眼睛咪起来,睫毛微微颤动,十分陶醉的样子,当真灵动如水,教人忍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

这个可爱的酒鬼。

周心意却只顾一路喝,一路想自己的心事。三十一岁的女人,婚姻失败,对爱情和男人没有信心,当然,所幸还有工作,还有钱,还有朋友,还算年轻貌美,还有男人喜欢,他日呢?如果他日年轻不再皮囊衰老……你不能不承认,我们最后总要走上下坡路。

周心意记得以前问过利嘉慧: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单身呀?那老了呢,老了怎么办?

利嘉慧总是笑嘻嘻:不怕不怕,我还有你呢。

聪明的利嘉慧,早就想到她会有这一天吧?其实,女人最后最忠诚的伴侣,是女人。

夜幕降临时,大半瓶酒入肚,周心意已经微醺,脸上飘起两朵粉云。林子越笑,向侍应生点了餐,周心意却摇头执意不吃:“这么好的酒,应该让它自己在肚子乖乖呆着,怎么可以再让其它东西来污染它?”

林子越:“周心意,这样喝法,你的胃和肝会坏掉。”

周心意皱眉:“你这个凡夫俗子,让好酒和其它味道在胃里瞎混,无异于焚琴煮鹤。”

林子越摇头:“难道你的胃也有味觉的?”

“当然,我的胃每次只能放一样好东西。”周心意越说越轻,“就象我的心,每次只能放一个人……”

现在那个人走了,心里无端端变成一个大洞。

日暮时分,是周心意一天当中的死穴,那往往是她下班后坐在空荡荡的家里等待陈诺的开始,日暮代表的是漫长的黑夜。

那样一段进退两难,进退皆错,进退都痛苦的日子……

周心意此刻明白,她仍然没有忘掉那个人那段伤痛,就算眼前景色再美,就算眼前人再好,就算她永远不会再回头,可是,她仍然明白,忘不掉的就是忘不掉。

就象佛家所说的业,这是她命中注定的业,她该受多久的苦,她该受多大痛,都是注定,逃也逃不过,必得还完受完才能算完。

林子越双手捧住周心意的脸颊:“心意心意,我爱你。”

周心意看住眼前俊朗的林子越,心中无限嘘唏,呵,男人,一开始,他们都是这么爱你,用深情目光罩住你,让你无处可逃,然后,动物进化的本能,或者说为了让自己的基因不断传播的内驱会使他们不断寻找并征服更多的异性。

她微笑:“当然,现在,你当然爱我。”

她举起杯子与林子越相碰:“来,为了今宵的良辰美景,为了眼前的俊男美女。”

林子越摇头:“周心意,你该吃点东西了。”

周心意点头:“就吃你……”

她一路说,双手已一路轻巧地解开林子越衬衣的扣子……

林子越呻吟了一声,低下头吻上她,他的唇柔软滚烫,颤抖着熨遍她的全身。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周心意心中叹息:且得快活一时算一时吧。

雨收云毕之后,周心意倦极而眠,林子越搂住她再也睡不着,怀里这个人,和他肌肤相亲,亲密无比,可是一颗心却若即若离。

林子越苦恼地用力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周心意微睁开眼问他:“怎么啦?”

林子越柔声道:“没事,你睡吧。”

周心意喃喃道:“全身粘乎乎的……好难受。“

林子越问她:“起来洗个澡再睡?”

周心意翻了个身:“想洗,可是没力气……”

林子越笑:“你躺着,我去放水。”

林子越去放水的时候,周心意在床上滚了一圈,白色的被单象面皮一样把她卷成一个卷,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

林子越放完水回来看到周心意象个春卷似的捆得整整齐齐摆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他,忍不住一阵大笑。

林子越笑完解开床单把她抱到浴室,周心意索性一动不动,闭上眼睛坐在浴盆里任由林子越帮她洗头洗澡。

林子越动作轻柔熟练地帮她洗,周心意忍不住问:“林子越,你怎么动作这么熟练?你专业帮女人洗澡的么?”

林子越抬头大笑,“你吃醋了吗周心意?”【霸气 书库 ﹕。qisuu。】

周心意“切”了一声。

林子越道:“我学过护理。”

周心意不禁张大眼睛:“林子越,你学的东西还真让匪夷所思……快说,你还学过什么?”

林子越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够长,我会慢慢让你知道。”

两人在一起,要多长才算长,要多久才算久?周心意苦笑。

林子越摸摸她的背:“我为什么学护理,你不好奇么?”

周心意:“当然好奇,如果说学做西餐是因为兴趣,那么护理呢?护理也是你的兴趣?”

林子越摇头:“护理不是我的兴趣,只是我爷爷在我十岁时坠马,一直瘫痪在床,我从小希望自己能够陪伴护理他,所以学了一年的专业护理。爷爷去世前,都不让别人碰他,只肯让我服侍。”

周心意:“呵,林子越,又一个没想到……怪不得……你洗澡洗得好舒服。”

林子越:“所以啊,嫁给我多好,我可会服侍人了,可以帮你洗澡洗到老。”

周心意看了看自己光洁白晰的皮肤,心道:你此刻自然这么说,等我老了可就未必。君不见,十八岁的男人和八十岁的男人,喜欢的都是十八岁的女人,

周心意但笑不语,顾左右而言它:“你大学学什么专业啊?”

林子越:“我没告诉过你吗?我没读过大学。”

周心意嘴巴张成O型:“连野鸡大学都没读过?西太平洋大学文凭总该有一张吧?”

林子越嘿嘿笑:“连那个都没有,我们家就我文没文化,我哥是正儿八经的牛津大学MBA,我妹是哈佛大学MBA,我呢,因为没办法左右突围了,索性什么都不读。”

周心意伸出一双都是肥皂泡的手鼓掌:“偶象偶象,你是我的偶象。”

林子越伸出手象撸小狗一样撸了撸她的头,周心意歪歪头想了一会儿:“那你爸爸妈妈,特别是你妈妈,她不会反对么?”

象连绵那么完美的人,她居然不会对儿子高标准严要求?

林子越似能猜透周心意的思想:“你是不是觉得妈妈那样的人一定会要求她的孩子也个个象她一样出色?”

周心意点点头。

林子越摇了摇头:“那你就错了。妈妈从来不会要求我们什么,从我们很小的时候开始,妈妈就一直鼓励我们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并且努力去做好。”

周心意匪夷所思:“难道你哥和你妹从小喜欢辛辛苦苦地读书?”

林子越:“那倒不是,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要求自己必须出色,把别人远远扔在后面会让他们很爽。”

周心意啧啧不已:“好变态。林子越,还好你挺健康的。”

林子越哈哈大笑:“其实也不是,可能是因为爸爸和妈妈身上要求完美的基因都给了哥哥和妹妹了,所以我身上全是懒散的因子。”

周心意道:“那多好。”

林子越忍俊不禁:“我小妹经常说,二哥,我们家幸好有你这么个人,不然这个家就太无趣了。”

周心意点头,她更喜欢林子越这样的个性,轻松、自在。

林子越又一本正经道:“也还好,我们家只有我这么个二世祖,要是赚钱的人少,花钱的人多,迟早坐吃山崩。”

周心意叹气:“林子越,你果然命好。”

两人在酒庄中正自乐不思蜀的当儿,连绵大驾光临。

白头到老的条件

连绵不是一个人来的,和她同来的是一位英国帅哥,身材颀长,脸容清朗,虽已届中年,但保持得相当好,风度绝佳,令人仰望不已。

周心意似乎可以看得出这位菲尔德先生身上流淌着蓝色血液,果然,林子越告诉她,这位菲尔德先生拥有世袭的伯爵头衔。

四个人一起去了第戎,寻找不同的酒庄,喝不同的酒。

几日里下来,周心意终于明白,真正的贵族只能用两个现在流行的字来形容,那就是……低调。这位菲尔德先生始终面带微笑,却绝少发表看法,谈话内容仅限于法国的天气以及酒的味道。

他和连绵之间仅靠眼神交流,但两人举手投足间却十分默契协调。

周心意和林子越受连绵和菲尔德气场的影响,不敢再象两人单独相处时那么放肆,晚上回了房间,立刻如释重负。

林子越委屈地对周心意道:“我白天对你眉目传情你怎么都不理我?”

周心意道:“什么眉目传情?纯粹是挤眉弄眼,你瞧瞧你妈妈他们多文明,我哪好意思与你一般见识。”

林子越哀叹:“妈妈他们干嘛要来?”

周心意笑:“以前对贵族的生活充满好奇,现在才知道,和贵族生活在一起,是很郁闷滴。”

林子越完全同意周心意的看法:“可是妈妈觉得他很安静,很好。她回了家,经常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周心意道:“因为你妈妈早已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方式。”

林子越点头:“是。妈妈的身上也许天生就流着蓝色的血,她除了对自己有兴趣的事情抱着热情以外,其他大部分时候,无论看什么人看什么事,都似隔着一层玻璃,通通与她没关系。我小时候,一直渴望有一个象同学一样的妈妈,胖胖的,有温暖笑容与怀抱,放学回来紧紧拥抱我,唠唠叨叨,关心我的一切琐事。”

周心意想起李敖的一句话“要谨慎选择父母”不禁莞尔。

明明知道我们不能选择父母。

周心意笑道:“来,过来,让我抱抱。”

林子越斜了她一眼:“你先胖个二十斤再说。”

周心意道:“我多羡慕有这样一位妈妈,年轻漂亮独立时髦,而且,随时准备为你买单。”

林子越哈哈大笑:“是的,长大以后,觉得有这样一位妈妈真不错,永远无条件支持你,哪怕你想出去航海一年,去非洲去中东当义工,随时有死的可能,她仍然鼓励你做你想做的事,并且用实际行动支持你,往你卡里源源不断地打钱,不问任何理由,按你的采购单购买药品急救物质寄往你指定的机构,我实在是有福的人。”

周心意长叹:“这样的一个女人……她和菲尔德先生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吧?看得出来十分默契。”

林子越道:“是,不过妈妈还是没打算再婚,这位先生已经向妈妈求婚不下十次了。”

周心意点头:“真正聪明的女人。”

就象利嘉慧所说:我此刻要钱有钱,要事业有事业,要男人有男人,我不用结婚就已经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所有东西,我何必结婚?

连绵还可以加上一句:要孩子有孩子。所以更加不用结婚。

周心意也曾问过利嘉慧:“可是,也许我们需要一点安全感,也许我们有时候会感觉孤独。”

利嘉慧道:“所有安全感都是不安全的,孤独这种东西更加无药可救,一张结婚症也于事无补。”

林子越后悔了:“真不该告诉你,你是不是也不想再结婚了?”

周心意歪着头笑:“嗯哼……”

连绵正好过来敲门,看到两张笑嘻嘻的脸,诧异道:“看到我这么开心?”

林子越嘻皮笑脸:“当然,看到金主还能不开心。”

连绵笑着摇头:“心意,你有空么?我冰了一瓶99年的葡萄酒,与我一起喝一杯?”

林子越奇怪:“不带我么?”

连绵笑:“不带你,你自己乖乖在房音里呆着,不要怕,这个酒庄虽然已经有两百多年历史,但是听说最近都不闹鬼了。”

周心意转头对着林子越嘻笑。

连绵道:“他小时候最怕的就是床底下藏着一头鬼,所以他的床,下面都不许是空的,我说的可是?”

周心意竭力回忆林子越房间里的床,似乎床板下是有抽屉的。

林子越抓头:“妈妈,如果我结不成婚,就都赖你。”

周心意关上门与连绵并肩而去。

妈妈正式上场了,只是不知道这位不走寻常路的妈妈会说出什么不寻常的话。

连绵的话题从99年此地的气候开始,直至99年气候产下的葡萄有什么特色,这样的葡萄会酿出什么味道的葡萄酒说开去。

只听她娓娓而谈,声音低缓中透出一股柔媚,仿佛空中有一点淡淡的香气不时萦绕鼻间,挥之不去,周心意深深陶醉其中,连听她说话都是享受。

当然,周心意也明白,这些话不是她的重点。

果然,谈完酒,连绵开始步入正题:“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既有成熟女生的委婉与懂事,也有女孩子的天真,我看得出来,子越非常喜欢你。”

周心意只好微笑着,眼观鼻,鼻观心,等待连绵真正的主题。

“其实子越还十分孩子气,也许你不够喜欢他……”连绵叹了口气,几日里的相处,她看得出来,子越深深喜欢这个女孩,他的目光,有如粘在她身上,随时随地在寻找她的身影,而这个女孩的目光,却常常空茫没有焦点。

周心意等着连绵把那句没说完的话说完。

连绵道:“做妈妈的总是比较自私,我觉得你很适合子越,多希望你会肯一直陪着他。”

周心意诧异,前面那么多的铺垫,她还以为连绵是希望她离开林子越。

周心意只好实话实说:“我知道子越很好,可是我刚刚离的婚,七年的婚姻,在一起十年的人,很难一下子象个没事人一样马上投入下一段感情。”

连绵点头:“我明白。”

两人喝了一会儿酒,连绵轻声道:“子越是个慢热的人,他不是那么容易喜欢一个人,我也没看过他这么喜欢一个人,这一次来法国前,他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遇到他心目中一直想要的那个女孩,可是人家不要他,所以我才建议他来散散心,却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在飞机上相遇,也许这也是一种缘分?”

周心意点头:“是,我也这么想。”

连绵笑:“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希望你认真考虑他。”

周心意道:“我会,只是现在……可能对婚姻和男人还有恐惧感。”

连绵笑:“站在女人的立场,我不觉得结婚或生孩子有什么必要性。但是站在母亲的立场,我觉得你应该和子越这样的男孩结婚,因为他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公人选。”

周心意笑:“那倒是,又会做甜点,又会护理,又会开香槟,又知情识趣。”

连绵:“是,他从小和另外两个孩子不一样,心思天马行空,不想读大学,高中毕业以后和几个朋友在海上航行了一年,后来又去了非洲中东当义工,跑到剑桥听了一年的英国文学,却不想正正式式地坐下来当学生。不象那两个,只会闷声读书赚钱发财,一点不可爱。后来他爷爷身体不好的时候他回家专门陪他老人家两年,陪着老人家度过最后的日子,这样的孩子现在不多了。爷爷去世后一段时间他很颓丧,开了个咖啡厅打发时间,倒是因此认识了不少朋友,重新开朗起来。”

周心意只觉得连绵十分有趣,两位在别人看来相当出色的孩子,在连绵眼里反而无趣得很。

连绵道:“所以我确实有点偏心,他哥哥和妹妹也说过我只疼子越。家里有两个万分上进的孩子已经够了,家里也不需要大家都一起赚钱,总得有个人花钱吧?你会不会觉得他不求上进?”

周心意道:“怎么会?我也觉得他这样很好,和他在一起很开心,我知道和他生活一定不会闷,不能完全投入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他无关。”

连绵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结婚,不一定要想得特别清楚,想得太清楚了就永远结不成婚,说不定稀里糊涂结了婚,一不小心也就白头到老了。”

周心意笑:“那倒是真的。”

能白头到老的婚姻绝对不是靠婚前想得特别清楚实现的,那需要运气。

连绵道:“就象我,想得太清楚太理智,每一步路怎么走都经过慎重考虑,其实生活一点意思也没有,缺少冒险,缺少未知,就这一点,我知道我的心态已经老了。”

周心意骇笑。

一个智慧的女人,却讨厌自己的理智,怪不得她最喜欢子越这个孩子。

又结婚了

周心意回到房间时,林子越已经睡着了。

床边的落地灯发出柔和的光,微微覆盖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昏暗光线下林子越的脸部线条,仿佛古希腊神邸雕塑般俊朗。

美色当前,周心意长叹一声,靠着床沿坐下,慢慢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描摩他的眉眼,从一双眉毛开始,到黑而密的睫毛,再沿着笔挺的鼻梁直至轮廓分明的唇线。

这时,林子越突然张开嘴,轻轻咬住周心意的手指。

周心意吓了一跳,跳上床去拍打他,林子越顺势将她拉入怀中,轻吻她的头发。

周心意象头无尾熊一样趴在他身上,将头贴近他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卟通,卟通,卟通。

林子越笑:“有没有听见我的心在叫—爱你爱你爱你。”

周心意轻笑:“俗气至极。”

林子越问她:“妈妈和你说什么?”

周心意道:“她想把你卖给我。”

林子越问:“你买不买?”

周心意想了一会儿:“我还在考虑买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林子越劝说道:“把我买回家吧,好处可多了,我什么都会干。”

周心意道:“来,说说,你都会干什么?”

林子越道:“我可能干了,不但会干活,我还会干人。”

周心意听到第二句,忍不住又跳起来捶打他:“我打死你这个臭流氓。”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周心意紧贴着林子越的下半身感觉到他的坚硬,她伸手过去……

林子越却抓住她欲行不轨的手不让她动。

周心意干脆直起身坐在他身上:“还学会反抗了?”

林子越道:“没有反抗,我只是非暴力不合作而已。”

周心意奇怪:“今天怎么突然做烈男状了?”

林子越委屈道:“我本来就是烈男,只不过碰到你这个女流氓,实在没办法才从了的,可是你看看你现在,霸占了人家的身子,还骗了人家的心,然后就翻脸不认人了,也不给我个名份。”

周心意笑喷:“来,今晚侍候好大爷,你要什么名份大爷都给你。”

林子越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许赖皮。”

周心意只顾着笑:“那得看你侍候得大爷满意不满意呀。”

话还没说完,林子越就抱住她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面开始上下其手,周心意的笑声慢慢变了调转为呻吟……

周心意好似泡在温暖的海水里起伏荡漾,她懒洋洋地放松自己,任由林子越带着她翻过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在□即将把她淹没时,她带着微醺般的眩晕紧紧攀附着林子越,可是林子越却停下来不动了。

周心意忍不住求他:“不要停,不要停……”

林子越喘息着问她:“嫁给我,嫁给我好不好?”

周心意难受地扭动着身体,却不回答,林子越身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周心意的身上,却还是坚持着不肯再动。

周心意呻吟着问他:“你不难受么?你也很难受的是吧?快一点……”

林子越沙哑着声音:“是,我很难受,可是,我想过了,□要多少有多少,不管和谁都可以有,如果只是要这个,我未必一定要和你!我想要的是你,完整的你。嫁给我!”

静寂的夜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除了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点月色,几乎是一片漆黑,恍若天地洪荒之间,唯有两个人的存在。

周心意心想:也罢也罢,不如任性一把,快意人生,今后好与不好都不必再去想它,只要此刻快乐,谁管它是否地老天荒?

她清清楚楚地回答:“好。”

周心意心里明白,如果此刻不嫁,今后理智回归,她多半会走上利嘉慧那样的单身之路。

到底是结婚好还是不结婚好?其实谁也说不清楚。

林子越惊喜地抱紧她:“真的?不许反悔!”

周心意响亮地回答:“是!”又转柔了声音问:“可不可以开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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