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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杀人事件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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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稼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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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从《魔幻人生》到人生三部曲
一群素未谋面却生日相同的人,被神秘的信件邀请到了极具现代主义风格的建筑“塞汶山庄”之中。每个人心头隐藏的秘密随着接连发生的血案,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一个个撕去了伪善的面具,展现出一幅血与灵交织的悲惨画卷。
无处可逃的山庄,将死亡深深栽种。
千奇百怪的死状,将死罪默默朗诵。
凶手究竟是谁?这是一个问题。
凶手如何杀人?这是一个大问题。
在犹如魔术般迷幻的杀阵里,人生的出口究竟路在何方?
从内容形式上来说,《魔幻人生》无疑是一本具有传统血统的推理小说,它的容貌外形承袭了推理小说巅峰时期的古典,而从上至下所穿戴的则是空前壮观的现代文明,手里挥舞的是足以令每一位推理小说家以及推理读者为之疯狂的暴风雪山庄模式以及密室杀人手法。借用政治老师的话来概括《魔幻人生》对于推理小说的态度,那么两个字就足以表达——扬弃。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大侦探波罗的故事想必家喻户晓了,其作者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在这位推理女王笔下被誉为“经典中的经典”之作《无人生还》,正是采用了前面所说到的全封闭模式,在将恐惧煽动到登峰造极之时,风卷残云般将每位亲身体验的读者丢进头脑风暴之中。这,正是推理的魅力所在。
当代推理小说家大呼黔驴技穷之际,日本崛起的新本格推理再度重现了黄金时期的光芒。中国所能接触到的绫辻行人《馆系列》作品,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再回望中国原创推理,除了能报出一个程小青来,知名推理作家寥寥无几,当然我们是以正统推理小说风格来定义推理小说家的。从推理作品方面说,半个世纪以来几乎没有一本能够独占鳌头的推理小说诞生,即便是程小青也是依靠翻译推理巨作《福尔摩斯探案集》而闻名,他的《霍桑探案》在书店里也鲜有人问津。
好了,如果正在看此文的你是位思维敏捷的推理迷,你有没有发现其中惊人的怪异现象了呢?世界上最为畅销的小说类型,在中国也不缺乏庞大的读者群体和市场,可原创推理小说的现状只能用“命案现场”来形容,问题究竟出在哪里?难道中国足球就是原创推理小说的明天吗?
正是在这样的反思下创作出《魔幻人生》以及人生三部曲,不敢说是要把原创推理提升到新的层面,(实质上我也根本没有考虑过如此的宏伟理想)只是想将更多的人拉回到原创推理小说的图书前。
以推理小说最华丽的本格诡计结束人生三部曲的最终篇,想必没有更为恰当的方式了。在人生三部曲中,自认为还是社会派的风格更为浓重,第一部《屠炭人生》中晦涩的友情,第二部《胶片人生》中所涉及的亲情,以及《魔幻人生》中朦胧的爱情,都在文学性方面丰富了推理小说的内涵。一根连环杀手的主线贯穿这三个彼此无关的案件,三部曲的关联性在若隐若现之中闪现,单独阅读个中一篇,却也无妨。这种叙述方法有别于常规的推理小说三部曲创作手法,也许本人无意中独创了一种体系!
最后,透露一个作品中的小秘密,不过放心,不会是凶手的名字,因为我还没有愚蠢到在第一页就赶走读者。秘密隐藏于三部曲的序中,仔细看看,相信那会博得你会心一笑,当然,《魔幻人生》的秘密则需要消耗一些你脑袋中那不是灰色的脑细胞了。
希望整理好你的耐心、决心和好奇心,冲进这部犹如人生般无常的小说中去吧!另外奉劝一句,对于站在书店里想翻到最后一页来纵观整部作品的你,我早有准备。
王稼骏
2008年2月24日星期日于上海
序
魔术制造出梦幻,却无法带来期盼。
蒙蔽世人的浊眼,绽放开死亡璀璨。
拼凑起真相碎片,只能是无功而返,方知晓生命不堪。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高超的犯罪和魔术有着许多相似的地方。它们都需要使用欺骗的手段,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百思不得其解的惊人骗局。有时候犯罪和魔术都需要助手和道具的帮忙,在华丽诡计诞生的背后,是细密的策划和严格的行动。
两者不同之处在于,魔术是为了娱乐大众,让人们相互了解、彼此分享。而犯罪则是伤害大众,满足私欲的滥意杀戮。
如果你聪慧过人,且能洞悉魔术的奥秘,那么本次发生的杀人事件,相信你会是第一个揭晓答案的人。如果你对魔术一窍不通,只是位兴趣盎然的看客,那么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故事,我不得不提出一句忠告:千万不要相信你的眼睛。
第一章
1
舞台上矗立着两座由钢管搭建而成高约三米的独立高台,镂空的高台底下什么都藏不了,约两个平米见方的台中央竖着一根铁棍,周围并无异物,看起来就象中世纪恐怖的刑台。
魔术师身着深色西装,绅士的挽着美女助手登场。两人在聚光灯的指引下,深情款款走上了其中的一个高台,美女转了一圈,薄薄的白纱裙轻灵的舞动起来,随后她将双手高举过头,魔术师用鲜红色的丝巾把她的手固定在铁棍上,并狠狠的打上了两个结。
魔术师一边注视着美女一边走向另一座高台,确保她无法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脱。魔术师登上并排的另一座高台,他高举双手示意帘子拉起,精彩的魔术表演就此开始。每个人请张大嘴巴,作好吃惊的准备。
安装在两个高台上的自动帘幕同时缓慢上升,当帘幕将美女和魔术师完全遮蔽时,一声巨响,同时帘幕迅速落下,美女所在的高台上空空如也,她穿越时空瞬间来到了魔术师所在高台,她美丽的手仍牢牢捆绑在铁棍上。
这个魔术的成功取决于速度,两个人的身体消失在观众眼中的时间仅有一秒钟,或许连一秒都不到,电光火石之间,展现出魔法的神奇。除了魔术师和敝人,每个人都受到了愚弄。
2
生活在现代的人们能够幸运的经历一个世纪的终结,和一个全新世纪的开始。千年虫的问题在新年钟声响起后,如呵出的热气一样被遗忘。脆弱的人类自以为变得无比强大,在他们统治的星球上肆意狂欢。
陈磊坐在上海最高档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里,他透过巨大的钢化玻璃,将窗外的景色尽收眼底。整个外滩就象一座巨大的历史博物馆,在这片土地上处处能感受到异国情调,高耸入云霄的哥特式尖顶,拜占庭式的穹隆,加泰罗尼亚式的阳台,以及巴洛克雕花的石廊柱,这些别具一格的韵味让人流连往返。夜幕降临,东方明珠电视塔发射出流光异彩的激光,华灯初上,数十幢巍峨大厦披上绚烂灯光所赋予的外套,一座座异常晶莹剔透,凭楼远眺,疾驶的车辆如火龙游走在这水晶宫殿之中,整个外滩建筑群璀璨夺目,参差跌宕。
如此迷人的景色仍无法提起陈磊的精神,隔张桌子的妻子,正喋喋不休地向才上小学的女儿灌输起世俗观念:“记住,和班长一起多玩玩,万一我们家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那个当局长的爸爸帮忙……”
“于萍,吃饱了吗?”陈磊打断了妻子恼人的教育,格外兴奋的她,一整天就从未停止过这样的对话。
“差不多了吧!”妻子将盘子里最后一口牛排塞进了嘴巴,动作非常不雅,她过于浓重的粉底随着鼓动的腮帮子飘落进盘子。
陈磊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甚至后悔带她来这样高级的地方用餐。陈磊的婚姻可以说完全是妻子单方面努力的成果,作为上海滩顶尖的建筑师,陈磊的事业在不惑之年到达了颠峰,而感情世界却处于了真空期,就在那时遇到了比他小四岁的于萍。
俗话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对于萍来说,陈磊无疑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归宿。仅仅几周后,陈磊在于萍甜言蜜语的攻势下溃败,另外他也考虑到了自己日益增长的年龄,稍显仓促的敲定了终身大事。可婚后的生活并不尽如人意,妻子一些初识时并不了解的陋习,如堤岸旁退潮后的岩石般开始日益显露出来,陈磊在默默忍受了五年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眼前这顿丰硕西餐的花费超过四位数,可陈磊却嚼之无味,夫妻之间正逐渐扩大的感情裂痕用食物似乎是无法填补的。
他看了眼外滩古老的海关钟楼,巨大的时针和分针正渐渐形成一个直角,快九点了。
尽管杯子里的红酒还剩一大半,可陈磊果断决定结束这顿沉闷的晚餐,门外觊觎这张烫手桌子的客人一定不止一次问候了自己的父母,他仿佛能从那些人蠕动的嘴角里听到些什么。人只有在顺心的时候才会注重素质,陈磊十分坚信这一点。
一起身,服务员就迫不及待的整理起桌子,付完账单的客人远不及没点菜的客人重要,这在势利的公共场合表现得犹为显著。
妻子搀着女儿的手大大咧咧走向门外,毫无顾忌的大声说着话,陈磊忧心忡忡的跟在后面,只顾低头看着脚下松软的红地毯,借此躲避着不时从席间飘来的鄙夷目光。
当电梯门最终闭合,餐厅被阻隔在金属箱之外的时候,陈磊松了松领带,这顿令他难堪的国庆晚餐总算是熬过去了。
随着清脆的提示音,一个大大的“B”在电梯显示屏里闪动。陈磊一语不发的迈出电梯,黑色皮鞋快节奏的击打着地下车库的水泥地,西装口袋里,Motorola手机发出无信号的提示铃音撞击着一根根粗大的水泥柱,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弹出老远。他抬起手臂按着汽车的遥控器,停车场靠里位置的一辆白色宝马有了回应。
一家三口并排走向汽车,母女感觉到了丈夫和父亲的不愉快,对她们来说,这至多是个不顺心的国庆节日,可没有人会想到接下来她们将遭受的苦难是如此令人发指。
几步之遥外的一根水泥柱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出一条黑影来,吓了于萍一大跳。
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们三个人冲过来,手中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径直划开了喉咙,滚烫的鲜血即刻奔流出血管,前所未有的冰冷空气钻入鼻孔。于萍试图用手掌堵住冒着血泡的脖子,瞬间,血液温暖了整个手,恐惧占领了整个大脑的制高点,双脚难以自持的跪倒下来。
面前的水泥地上是一双优雅的红色高跟鞋,干净到一尘不染。于萍立刻想到了它的含义,死亡,这是死神的微笑。
那两只鲜如血色的高跟鞋,如魔鬼毒舌般锐利的鞋尖开始指向一旁年幼的女儿,一步步铿锵有力的敲打着死神的丧钟。
好象有一瓶黑色的墨染黑了瞳孔,无尽的寒冷侵袭着每个毛孔。于萍神志濒临消失之际,出于强烈的母性,她仍伸出戴满珠宝的右手力图保护自己的女儿,可咫尺的距离仿佛天涯般遥远。她想大声呼救,耳边只响起了刺耳的“嘶嘶”声,伤口的疼痛也随之加剧。
她知道这次一家人在劫难逃,因为她们遇到的是一场灾难,一场持续过七年的噩梦,本以为在十八个月以前神秘消失的嗜血狂魔又回到了人间,穿着它专用的杀人道具,驾临这个它眼中满是罪恶的世界。
没有人会忘记这个令整个上海为之颤栗的名字——死神的右手。
夜一如往常的深,光鲜的繁荣总能掩盖街角的阴暗,正义拉长着脸,它依旧深沉无奈的惆怅。
3
骏秀同刚认识的女朋友,一前一后跟着人潮从电影院涌到了街道上,他如同海洋里无意识的浮游生物,随波逐流在嘈杂的街头。
这又将演变成为一次沉闷的约会,两位相识不到三个小时的单身男女,想依靠一部火爆激烈的动作片来扯去那层隔阂,消除彼此的羞涩和陌生,这是外行人自以为是的想法。感情的增进在于沟通,而鸦雀无声的电影院则是沟通的坟地。
这样的相对无言异常尴尬,骏秀不自在的侧头捏着耳垂,耳边传来了女孩的声音。
“才九点啊!”女孩刻意的注意了一下时间,听她的语气,对这个约会还做着最后的努力。
漫漫长夜为孤单的人增添了一个独自忧伤的理由,同时也为诉说衷肠保留了宝贵的时间和空间。骏秀略显内向的性格,使他很难滔滔不绝的撑起整场约会,虽然他沉默,可并不自闭,他喜欢身处在人多的地方。他只是喜欢倾听别人说话,这一点很大程度上与他的职业有关。
“要不我们去外滩逛逛吧!”骏秀征求着女方的意见。
“今天会有烟火表演,那里一定很挤吧!”
“对了,差点忘记,”骏秀拍着额头叫了起来,“那你要不要一起看?”
害羞的女孩轻轻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我们找个靠近黄浦江边的地方就……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骏秀一只手翻开手机盖,另一只手捂住一边的耳朵,在人群中大声讲起了电话:“喂!什么事?”
通话很简短,骏秀在说完一句“我马上就来”后,合上了电话翻盖,他的脸立刻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我先送你回家吧!”骏秀满怀歉意,他现在唯一能为女朋友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不用了,我自己回家吧!”女孩的笑容很勉强,任谁也不会原谅初次约会的爽约行为,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礼节性道别后,两人分道扬镳。
骏秀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他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了。可他没有时间去抚慰这道浅浅的伤口,作为人民警察,一条面临死亡的生命远比一个哭泣的女孩来得重要。
骏秀从刚才那通电话中得知,五分钟前发生了一起恶性的持刀抢劫案件,被害人身负重伤,案发地点恰巧就在附近,骏秀解下了为约会精心准备的领带,撒开步子朝案发地点跑去。
要找到受害者并不困难,当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望着天空,有一群人却在低头围观,那无疑准是发生了比烟火更吸引眼球的事情了。
骏秀亮出证件,挤进了包围圈的中心地带,看来他是第一个抵达现场的执法人员。被开挖的如麻皮般的马路上,一位年轻女性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腹部,淡绿色的衣衫上染满了鲜血,她勉强依靠在一辆黄色雪弗莱上,连睁眼的力气似乎都已经耗尽。
骏秀示意围观者往后退,在现场周围划出一条无形的警戒线。随后,骏秀拨通急救中心的电话,他一侧头,用肩膀夹住了电话,他一边将危及的情况告之接线员,一边查看着伤者的情况。
挪开伤者因为紧张而僵直的血手,腹部伤口一片血肉模糊,鲜血仍然向体外流淌着,有可能是伤到了内脏,从伤口的形状判断,凶器应该是刀,不过现场没有遗留任何的凶器。
“由于今天是国庆节,部分路段进行了交通管制,救护车要绕上一个圈子才能抵达现场。”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员都是步行赶到现场,他们手中的对讲机里传来调度中心的最新指示,“目前需要现场的警员将被害人送往医院抢救。”
热血和冷汗交替刺激着感官,眼看伤者就要支持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伤者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骏秀毅然决定驾驶伤者的雪弗莱赶往医院,浪费一分钟,也许就会错过最后的机会。他接过一只对讲机以便联系,然后朝最近的医院驶去。
“举步维艰”这个词指的就是在人群中开车吧!原本只有五分钟的车程,现在花了一倍的时间却离开医院还有一大段路,骏秀焦急的按着喇叭,人们对此充耳不闻,气定神闲的在车前散着步,他们料定司机没有胆量撞向自己。
就在这时,前方的远江大厦里开出一列车队,刺耳的警笛声在人群中开辟出一条生命之路,骏秀连忙跟在车队的后面,冲出了令人窒息的交通管制区。
围观的人群堵塞着街道,他们的兴趣已从烟火转移到了血案上。人类的愚昧在于他们渴求未知,却不了解自己的无知。
4
在医院的等候大厅里,医生护士行色匆匆,行动迟缓的病人与之形成强烈的反差。骏秀靠着冰凉的墙壁,窥听着几名同僚谈论晚上发生的事件。
“偏偏在今天出来作案,真是该死!害得我和女朋友的烛光晚餐都泡汤了,让我抓住她非痛扁一顿不可。”一名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警员抱怨道。
“连东区警局的诸葛警官和西区警局的林琦警官联手都无法抓住她,就凭你一块黑炭也想抓住她?你以为你是包拯呀!”另一位理着小平头的警员摇着头打趣道。
“听说那个名侦探左庶最后也失去了她的线索,案件在去年春节没了下文。”三个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警员对两位晚辈说道。
刚进入警界不到一年的骏秀,对他们的话题充满了好奇和疑问,他见缝插针的在他们谈话间隙问道:“三位,我是护送那位受袭小姐来医院的警员骏秀。请问,你们刚才说的‘她’是指何人?难道犯人已经抓住了?”
“你还不知道?”小平头反问道。
“嗯。”骏秀如实承认道。
“‘死神的右手’这个名字你应该听到过吧!”年纪最大的老警员说。
“‘死神的右手’?”骏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居然是这个名字,“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如果死了,那么今天是谁破坏了我的约会呢?”“黑炭”的怒气还未消退。
“怎么知道就是‘死神的右手’干的呢?”骏秀的口气象个八卦小报的记者。
好在同僚们闲来无事,正好拿分析案情来解闷:“晚上九点,在远江大厦的停车场里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个三口之家遭到了不明原因的袭击,行凶者在作案后为女死者穿上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熟视无睹那位丈夫口袋中大量的现金和女死者手上的珠宝,什么也没有带走就悄然离开了现场。”
“小平头”做了个八的手势,指向正说话的老警员:“典型的‘死神的右手’作案风格,对不对?利落、冷血,杀人就象杀蚂蚁一样。”
“可你们怎么能确定不是有人刻意伪造成‘死神的右手’杀人,造成错觉后将侦察方向引到死胡同里。”骏秀虽然是个新手,可思维逻辑却很老道。
“因为我们或许会有一位人证,”老警员朝手术室的方向瞥了一眼,“三口之家中的母亲和孩子当场死亡,丈夫身受重伤,在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一息尚存,虚弱的重复着凶手的名字——‘死神的右手’。”
被害者的留言不会是空穴来风,看来可怕的连环杀手真的复活了,骏秀听过她的故事,七年十一名被害者,在犯罪界被传为神话,她具备了杀手的所有完美气质,直到侦探左庶破解出她的性别,才阻止了她疯狂的屠杀。那个时候,骏秀也一度误以为凶手会是个落腮胡子、满嘴脏话的中年男人。
“砰”的一声,骏秀的思路被打断,是医生从手术室的白色弹簧门里出来了。
“你是卓凌的亲属吧!”医生摘下口罩,露出长满青春痘的脸颊,他走到骏秀身边说道,“她的伤口很长,不过好在没有伤及肝脏,现在我已经为她缝合了伤口,除了会留下疤痕,将来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流了不少血,现在身体比较虚弱。”
骏秀长嘘一口气,以牺牲约会为代价的这次救援工作,看来是值得的,他为自己的职业感到自豪。
“医生,那个男的伤势如何?”另外三位等待手术结果的警员,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着医生。
医生侧身从他们中间穿过,目不斜视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对了,经过我初步的化验分析,你们送来的两位伤者是受到了同一把匕首的袭击。”一说完,就丢下了一个冷酷的背影给他们。
报喜不报忧是大部分医生的通病,内心深处不敢正视自己的失败。无法知道这些失败该归咎何人,但医生的失败是致命的,抗拒和否认它,是很好的自我心理暗示和调节,否则医生这个职业会成为继战争之后,最容易引发心理精神疾病的职业。
不过医生最后的那句话,对案件的侦破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没想到两起案件竟然会是同一名歹徒所为,从两起案件发生的地点来看,远江大厦地下停车场的案件发生在九点,而那位女伤者的遇袭地点距离远江大厦步行至多十分钟,女伤者的受袭时间差不多就在九点零五分左右。从时间上来推算,歹徒可能是在完成第一宗命案离开时,碰巧遇到了女伤者,出于某种原因试图杀害她。但五分钟内,要从远江大厦到发现女伤者的地方,对歹徒来说,要做到这点非常不容易,况且这还不包括袭击的时间在内。看起来,没准是遇上了不可能的犯罪。
手术室的门再度打开,女伤者安详的睡在病床上,一个点滴瓶挂在床头上摇摇欲坠,在两名护士的簇拥下被推出了手术室,看样子麻醉剂的功效还没有消退。骏秀不由自主走上前去,握住了病床的扶手,他想记住自己救助的第一个市民的样子。于是跟着病床,在医院的过道上旁若无人的端详起病床上的女人。
她的名字已经从医生的口中知道了,卓凌,她的姓音同上海方言中的“作”字,是非常会闹腾的意思,想必是个很让人疼爱的女人吧!骏秀傻笑着继续自己的臆想,她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光景,年轻的脸十分清秀,光滑的皮肤竟然没有一丝瑕疵,只是在额头接近发际部位有个小小的浅色伤疤。眉毛描出两条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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