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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之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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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住户更少的地域,反而更增加被人见到的可能性,警方的广域调查若总是以此为目标,一定可获得相当效果。

但是,要打电话给毕业已超过十年、未曾再见过面的同学,还是得相当考虑,感觉上还是先写一封信后,再打电话比较不会那么唐突!

“反正急也没用!”他喃喃自语出声,拿出信笺,开始写信。

“啊,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静江的声音在玄关响起。“怎么把门窗关上……这么热还在工作?应该打开门窗的。”

和母亲一块回来的幼女也说:“爸爸,真是的,要打开门窗吗?”

高馆没回答,迳自动着笔。想一想,也对,难怪从方才就觉得闷热。

静江打开走廊的落地窗后,房内马上凉快多了。

对高馆而言,关于坠海者们之身世及死亡之前的状况相似之点,一切依序写出是很简单,因为在心中不知已预习过几十次了,甚至还多次叙述。

他并不先说出自己的疑念,而是很慎重的利用条件的列举来让问题重点浮现。事实上,他一向就喜欢动笔,因为写的比讲的更快,也易受认同,但,即使这样,仍旧在撕了好几张信笺后才完成。

不过,拿出信封,要写上收信人姓名和地址时,他的想法又有些改变了。既然要写这种信向别地的警察求助,只找了两、三处未免太难看了些,如果要彻底进行,对象应该是以东京为起点,纵贯东北地方的东北高速公路、国道四号公路,以及其他至下闭伊为止的沿线全域。

下屋敷兄弟驾驶保时捷北上至何处?女人一直在车上吗?或是兄弟俩在途中接她?还是租车后,才接她上车、带他们前往白蟹海滩?另外,保时捷目前在哪里?

若只是搜寻保时捷,应该是一关警局的职责,但是,高馆却希望知道其搜寻情形。另外,他还希望能获得国道二八五号公路和国道二八四号公路沿线地区的有关被害者们之行动的查访内容。

高馆在写好的信上不住加入想到之事,再予以重新誊写,最后完成的内容并无多大改变,不过却很简单扼要。

没有上司的命令却做这种事,很明显是脱节行为,一旦惹生问题,又会遭到谴责。虽然因为三桥自杀,马上将受处分,如果在事情未了结之前又出事,一定吃不完兜着走,因此高馆极力想避免把事情闹大,尽量不表现出个人的疑念和推测。

为何要倚靠昔日同学呢?如果发生什么问题、导致他们感到不愉快,又有何益?

反正大家每天都为工作而奔波,若有来自其他警局的协助调查要求,也只会依例行公事般处理,不可能会存在有私人感情,所以……重点是,在眼前情况下,对自己来说最要紧的就是不让千叶副探长看到来自其他警局的答覆。对于自己的善变想法,高馆情不自禁苦笑!

他用黑色原子笔再把信重写一次。这时,他忽然兴起将信带至公告股,用影印机大量影印的想法。总共需要多少张呢?由东京至下闭伊的国道沿线,到底有多少个警察局呢?

再度考虑过后,他又将信重写,在要求协助的内容旁加上〇x式的答案栏。这是自己所写的要求协助调查信件能直接回收到自己手中的方式,这样做,在万一脱节行为曝光时,能不留下信件,就可减少不利于自己的证据了。

边这样想,他眉间的皱纹不知不觉更深了。身为警察,却在一开始就考虑到湮灭证据的手段,那又何必写这封信呢?

——为求迅速整理资料,请予以〇x式答案,请在问题上用〇x记入调查结果,有必要时附注简单内容,直接寄回——

经过反覆审思,最后写上这段文章时,高馆这才发现女儿来到身边,正在拍自己膝盖。

“爸爸,吃饭哩!”她结巴说着。“妈妈在叫你。”

高馆几乎是食不知味的匆匆扒完晚饭,又马上回到桌前,重新读刚刚写好的文章。

——昭和五十二年四月二十日,在岩手县下闭伊郡白蟹村海岸,连人带车坠落海中死亡的东京都台东区柳桥人氏下屋敷国人和下屋敷民人(孪生兄弟),以及六月十九日在同一地点失踪的同是台东区上野樱木人氏船渡诚记,三人之死因有可疑之处,请调查下述问题后,尽速答覆。

(一)下屋敷兄弟都是二十六岁,容貌、服装完全一模一样,知识份子、就读中央大学研究所,身材高大,长发、脸部轮廓稍瘦长、容貌端正,属于英俊型,予人良家子弟的感觉。上身都穿褐色运动外套,搭配象牙色长裤、白鞋子。

两人在死亡的前一天,亦即四月十九日上午十点左右,从东京家中驾驶七五年份、德制银灰色保时捷(车号是品川33。ち94—32)出发,翌晨在一关市租车(灰色的本田四轮驱动,车号是岩手5。わ52—34),朝白蟹前进。从那之后,保时捷车就行踪不明,目前正请求一关警局协寻。

①关于保时捷车和下屋敷兄弟,于□19日、□20日,曾在东北高速公路或国道四号公路上的(□B、□郡、□町、□村)□见过、□没见过。

②□见过、□没见过女性(年龄、服装不明)同乘或上下保持捷车。

③□见过、□没见过同一女性于国道□二八四号公路或□四十五号公路上,□同乘、□驾驶、□上下租赁车。

(二)船渡诚记,二十六岁,体格健壮、五官匀称,下颚稍尖,知识份子的良家子弟,东京大学研究所在学,穿绿色系统运动外套。

失踪前一天的十八日上午十一点左右自东京家中驾驶酒红色“宇宙”跑车(七六年份,车号是足立56。ま88—60)出发,翌晨在花卷市租车(白色速霸陆四轮驱动,车号是岩手5。わ81—61),朝白蟹出发。

①关于“宇宙”跑车和船渡,于□18日、□19日在东北高速公路或国道四号公路上(□县、□郡、□町、□村)□见过、□没见过。

②□见过、□没见过女性(与前述同)同乘或上下“宇宙”跑车。

③□见过、□没见过同一女性于国道□二八四号公路或□四十五号公路上,□同乘、□驾驶、□上下租赁车。

高馆很满意似的颔首,然后收进抽屉内,站起身。

“我去中学一趟。”他对静江说。见到女儿想跟去,连忙制止。“爸爸是去工作……”

夏季已经到了尽头。从这个月下旬起,梅雨止歇,持续着较热的天气,但是到这两天,已经有了凉意。

骑着自行车在田间道路前进,南风吹在烟草的大叶子间,发出婆娑声,扬起一股烟油味弥漫在没有星辉的昏暗中,远处可见到中学的黄色灯光。

高馆进入旧而宽敞的职员室煮开水间,朝内叫了一声。立刻,敞开房门、正坐在饭桌前看电视的职员遗孀和读中学的女儿同时回头。

他是因为偶尔会在夜晚来查阅图书室的百科全书,而认识了他们。从高校时代起,他已养成只要碰到不懂之事,就会查阅百科全书的习惯。

“呀,高馆先生,今天是星期天,你还这么用功?”母亲满脸笑意问。

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警察有轮休之日,却没有星期天。不过,查阅百科全书被归诸于用功之列,也非坏事。在文化设施极少、人口只有九千两百人的下闭伊町,藏书数量达一万册的图书室已足可傲视其他町市。

高馆知道,这里的书架上只有一册似是于五年前刊行、而由某人捐赠的《新日本分县地图、地名综览》。

这本四公斤多重的大块头书,警局没有,市民活动中心也没有。书上除了有都道府县的大地图外,也详细记载各市町村名、邮递区号、收件投递邮局名称,而且还搜集有各地机关团体的地址,要调查东京至岩手的国道沿线的警察局地址,没有比它更方便了。

高馆进入图书室,对职员说了声要查阅资料后,迳自走向书架,拿到书后,在长木桌前坐下,开始迅速抄录需要的地址。

关东地方在都内有上野、藏前、千住、西新井等六个警察局,埼玉、茨城、群马、栃木四县则总共有二十五个警察局,福岛县七个,宫城县九个,进入岩手县后,在国道四号、二八三号、二八四号、四十五号公路沿线合计为九个,数目约略如他所想像的,总共五十六个警察局。

接下来利用地图来对照地址,全部调查完全约费了将近两小时,到最后,又想及后脑部的钝痛,心情非常不愉快。但,他的个性一向是开始做了就不会半途而废!

晚上十点过后,高馆回到家,发现手边正好有三十个左右的褐色旧信封,马上从关东地方部分开始写上地址,收件人则写各警察局的刑事课。

——接到这份问卷调查,大概不会有人认为是出自我私人意志的调查吧!高馆又沉吟良久。利用书信查询,除非有特别紧急之事,否则当然会以书信答覆,但,没有写明调查犯罪事件的这份问卷,到底能够回收多少百分比呢?各警察局的人员都很忙,很可能不予理睬。

——如果自己接到这样的查询……

高馆蹙眉。若是自己,会答覆吗?应该不会刻意的花费时间调查,再做答覆吧!很可能只是打电话至相关的派出所随便询问一下就答覆。

不,如果是自己的话……他摇摇头。至少不会置之不理吧!因为是〇x问卷式,应该会填上答案寄出,毕竟,虽然只是琐碎的问题,有时候也会成为解决重大事件的关键!

而在考虑将近六十封的问卷会回收几封时,高馆仍对千叶副探长有所顾忌。一旦同样的信多封寄至警局,上司必定会注意到,届时,不只是心中不快,搞不好自己又会挨一顿训。

当然,这种查询利用电话是最方便了,只是,私人进行时,所花的费用未免太多了。

手边的信封已用完,高馆不得已走向妻子身边,上床。而脑海中仍在想:看样子回信非寄回自己家不可!

——这封信上的内容皆为事实,我真的相信这是某种杀人事件……

这时,妻的手伸过来,默默揉按高馆的颈筋,这是充分体会丈夫身心劳累之动作。

但,没多久,他推开妻子之手。

背向妻子,他仍沉思不已——回信用的信封上除了地址外,应该写上“下闭伊警局宿舍”字样。

在入睡前,高馆热烘烘的脑海深处仍有着一丝自信,认为这项委托调查问卷行动,不管回函多少,总应该会有回应才是。

第三章  在白蟹海边

1

闹钟响着。高馆自没有梦的沉睡中醒来,坐起身一看,已是下午四点过五分。高馆打算今天一定要前往白蟹调查,所以值班后的这天一早,他就上床。已经星期五了,时序也进入七月……

家里没有人,枕畔有静江准备的水壶和面包。

他迅速穿上衣服,依紧急行动时的要领,做了约五下伏地挺身后,跨上玄关前的自行车,骑向大街南边的自行车行。他昨天已事先向老板借妥小型机车。

“要去白蟹,最好是把油箱加满后,再带一桶预备汽油,否则回不来就麻烦了。”

热心的六十多岁老板递给高馆一个空塑胶桶。

“电瓶已经很旧了,小心不要耗电过度。”

高馆深深颔首,骑着机车往北走回,至常去的加油站加油。一看,并非加油站老板,而是老板娘,忍不住问:“昨天问过你先生,他说不知道,但,也许你知道也不一定……四月二十日,你见过一对孪生兄弟经这条路前往白蟹吗?还有一位女性同车……”

从昨天起,趁执行勤务余暇,高馆开始在下闭伊警局辖区内的加油站查访,他觉得只拘泥于东京或福岛等外地,也许反而出现盲点!所以他在查访时采用的方法是询问同一家族中的每一个人,因为有时候,这样做能获得不同的情报。

“不知道呢!昨天,老伴也问过我,但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我早就忘光了。”对方回答。“还有,关于车子方面,我也没特别注意,尤其是星期天,年轻男女驾驶四轮驱动车路过的实在太多了。”

接下来,高馆在抵达白蟹村之前,只要见到路旁有杂货店或香烟摊,一定会下车问同样之事,但却未能有任何收获。

出了町外,车辆和行人都非常少,行车速度当然会加快,要想看清楚车上的人并不容易,想想,没有收获也是理所当然。

先至白蟹村村办公室之后,再前往派出所。八重樫外出巡逻,只有年迈的母亲在派出所

“开车前来白蟹,除了从下闭伊方面以外,还有别的路吗?”高馆问。不管是下屋敷兄弟或船渡,只要有熟悉当地地理环境的女性带路,很有可能走捷径进入白蟹海边。

但,高馆马上自问:为何要先认定有熟悉地理环境的女性带路呢?下屋敷兄弟车上的女性,或许只是寻常搭便车之人也未可知!如果是单独一位年轻女性,又是能够停车的地点,任何男人都会很乐意让她搭便车的。

“我不知道。”八重樫的母亲用不含任何表情的小眼睛凝视高馆,说:“我生在这里,对这附近的道路很熟,却只知道从国道能开车进白蟹的道路只有一条。”

她说明这是因为位于国道四十五号公路南侧的屏风山之故。屏风山不高,甚至可称之为山丘,但却如屏风般整块耸峙,遮挡住将近七公里远,因此道路必须迂回绕至下闭伊町才能过来。

“所以,很久以前听我阿母讲过,敌人攻不进这里来,是很安全的土地。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

高馆看看表,已快至下午六点了。现在前去白蟹海边再回来,怎么快也要到深夜,最好是长话短说。

“关于上次发现死者之事……”他提出自己的问题。“死者们驾驶的车上,没有女人坐在一起吗?”

“女人?”她的小眼睛又凝视着高馆。“八重樫先生回来后请问问他。或许村里有谁见到也未可知。”

这时候,高馆完全没说这大半是自己的推测。虽然他在内心咀嚼着自己过分自我又主观太强,仍旧毫不犹豫的说出。

他再次看表,然后启动机车引擎。

第三次走这条路,感觉上出乎意料的近。当白蟹岬的天色刚黑时,高馆已来到前些日的现场。

及川在那以后又持续来此打捞数日,却始终无法发现诚记的尸体,只好暂时先回东京。

在开始打捞搜寻的第三天,及川就推辞掉县警局的帮忙,以自费方式打捞。表面上,他的借口是不敢再继续麻烦警方人员,事实上一定是希望自己雇用之人能依自己的命令行动。

住在和白蟹村交界的邻町外之渔夫石太郎不太情愿的接手这项工作。他是下闭伊土生土长人氏,曾经任职于八户的拖救打捞公司,对岬角海边的地理环境很了解,是最适合此项工作的人选。

但是,他虽然连日在流沙中搜寻,不知何故,仍未能打捞上车子和尸体。结果,及川只好回东京了。

高馆心想,自己是为了利用别的方法弥补及川的遗憾,此刻才会再回到这里。

一看,此刻似是满潮时分,那条带状的岩棚完全看不见。由于月亮躲在云层里,附近一带的海面都沉淀在淡墨色的黑暗深处。

右手边向南可见到的狭长海岬轮廓,此际已变成岛,如泼墨画般融在四周的黑暗海面上,只不过其上端仿佛抹上似有若无的蔷薇黄色彩,予人一种梦幻感。

下了机车,踩着岩块走向海边,听到潮水中时而有轻微的哗啦啦水声,大概是鱼儿跃水吧!

高馆自长裤口袋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型手电筒照向水面,忽然情不自禁轻呼出声。

满潮后已完全沉入海底的岩棚上,有整群长约二十公分至五十公分的鱼,苔色的背部似发出磷光的悠游,虽然被手电筒的灯光照射,也毫不害怕,在水底的平坦岩棚上,呈纺锤状的群体,前进方向和速度都毫无改变。

流沙所在的位置稍深且暗,游至该处的鱼似乎是依序消失。

对于只认识溪鱼的高馆而言,那是令他几乎窒息的华丽和鲜艳!他觉得那群鱼离自己很近,几乎是伸手即可抓到,而忍不住伸手向水面,弯腰。

但,紧接的瞬间,他打了一个冷颤,上身往后缩。心想,如果不小心滑落在有流沙的那边,结果会如何呢?可能一瞬之间即被吸入沙底,不留一个泡影吧!

“那群鱼搞不好就是等待这个!”他忽然出声说。“只要有生物掉入流沙中死亡,它们的食物就增加了。”

他继续借手电筒的灯光在附近走着。

如果能够,他今夜想去如枪刃般的岬角部分看看,顺便见识一下听说祭典时非常热闹的神社。可是,正值满潮时无路可走,也是无可奈何。

既然这样,何不去渔港所在的海边呢?就在他即将走回机车停放处时,忽然停下脚步。

仿佛听见人声。从哪里传来的呢?是岩石背后?抑或海面上?

他凝神静听,怀疑自己错觉,迈开步伐。

不过,立刻又觉得并非错觉。他蹲在停放机车的岩块上,边仔细听边环视四周。这时见到在海岬如枪刃般的基部附近有微弱光线。没过多久,光影逐渐扩大,不久,岸边浮现几条人影。

人影手上拿着火把,时而向右,时而向左祭拜,是三个女人和四个男人。

男人似皆穿白色短裤,上身只系白色腹兜。女人则似穿及膝的白色无袖短衣。人影头顶上的火把黑烟和朱金色火焰缓缓晃动,既妖眩又美丽。

他们的声音不是谈话,好像是在唱诵什么,也似乎是在唱歌。节拍很缓慢,声音虽低却很清晰,是明朗的旋律,在这妖眩的夜晚气氛中,令人产生不可思议感。

就在此时,云层离开高挂天际的圆月四周,附近地面洒满苍白的月光。高馆这时才注意到今天是十五夜!

月光下的男女动作更如幻影般美丽了。

不久,高馆更见到着魔般的情景,因为他们由女人开始,依序穿着衣服走进昏暗的海中。不是游泳,而是让海水浸至胸口,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过来。三个女人皆右手高举火把,在潮水中排成一行前进,男人们跟在后面。

难道那一带的海沟潮水并没有流动?还是缓慢得几近没有流动?

没见到波纹。他们恰似走在昏暗的湖水中!

很明显,他们是走在熟知的带状岩棚上。

火把燃烧的火焰在黑色潮水上更华丽了,而被朱金色火焰照射的人们,简直像是没有下半身、自水面上浮起来的奇妙铜像!

人们缓缓接近高馆——都是年轻男女。

高馆直到这时才发现他们每个人头上都绑着宽幅的白布条,上面插着银色的小亮片。看那反射的光辉,似是金属制成,才会使每个人看起来都像是戴着皇冠一般。

男人和女人抬头挺胸,一面诵唱,一面自水中走来,脸上的表情让本来一无所知的高馆也知道这是和祭祀有关的一种仪式!

感觉上,他仿佛正偷窥某种不可窥看之事物般,全身无法动弹。蹲久之后,他开始感到难受,只好以双手撑住地面,改变成有如四脚趴地的姿势,但是,视线仍盯在那群如铜像般的男女身上。

不久,最前面的女人似从水中站起,露出小腹、大腿和下肢。

高馆一看,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湿透如吉野纸的白衣紧贴身上,女人简直像全身一丝不挂般,能清楚见到她身上的每一处,何况,火把摇晃的光影更夸张的强调这一切。

——底下什么也没穿啊!

瞬间,高馆有了男人的强烈感觉。女人的丰满乳房和肚脐,小腹下端的倒三角形暗影,都看得一清二楚。何况,还是他认识的那女人!

前几天,下屋敷兄弟的尸体打捞上来之日,来一旁观看的两位村里的女潜水夫中,那位穿桃红色T恤的女人。没错,那苗条若嫩桂枝般的身材确实是她。背后还跟着那位穿绿色T恤的女人,那身材稍高、凹凸有致的……

当时,脸上戴着蜻蜓式的大眼镜,无法看清全貌,但是,下颚、两颊和鼻子的轮廓,高馆仍有记忆。

这时,圆月高挂天空,岩块、人和海面都染上谜样的淡蓝色,照理说,他们应该也能看见高馆,但却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

高馆清楚的看见最前面的女人那略微上翘的唇形和大而湛着辉彩的眼睛。比当时……心中想像摘下蜻蜓式大眼镜的模样还更吸引男人的眼睛……而,跟在她背后的另外一人,则是比想像还更散发出强烈意志的眼睛!

眼尾上翘的形状,十足似村里祭典中祭祀的女狐,形状非常奇特,却具无比诱惑……那天被泛白牛仔裤紧紧裹住的修长双腿,现在却在每往前走一步时,从短衣衣摆裸露至腿根部。

此时的高馆已非警察,只是个很平凡的三十岁出头男人,他毫无忌惮的让炽热的视线贪婪的望向两位女潜水夫的脸孔、身体,以及背后的股沟。啊,底下似乎什么也没穿,一切都能看透……不,隐密部位似乎遮着什么,至少前面那一位……该部位有……

也因此,他未仔细看清后面男女们的脸孔。他们陆续上到岸边,等高馆回过神来时,已只能见到背部和臀部。

高馆暗暗盘算当他们的视线望向这边时要出声打招呼,并说明自己是偶然来此,并无别的意思,但机会却完全丧失了。他有如挨冻的狗般,由脖子至肩膀猛然打了个哆嗦。在他的视野彼端,见到男女们前进的路线前方,放置着似是白色的衣物。他们在该处稍高的岩块下散开。随即响起交谈声和笑声。大概本来限制他们行动的某种仪式已告结束。

他们把火把架在放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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