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之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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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我有伤在身，不能亲自送你。”离楚这倒不是惺惺作态，他自从级别提升之后，内心深处总是渴望战斗。
　　　　“有机会的。”破军这句话倒很自信，仿佛他不知道归路上等待他的是什么。
　　　　离楚正想说什么，手表轻微震动起来，他打开对讲，却是青红。让他去医疗室。离楚万分歉意地让李碧湖陪着破军。匆匆赶去。
　　　　这是个完全封闭地房间，房间内有一个培养槽。那天刺杀离楚的人正泡在里面。口中插了根呼吸用的管子。隔着玻璃舱，他被离楚砍下的那双手就摆在一边的培养皿内。估计这几天这个杀手已经被折磨疯了。被切下的手如果不尽快接上，以后使用异能会大受影响。这双手就摆在他的旁边，可望而不可及。青红很懂得人类的心理，她这几天都没派人来问，只是让杀手独自在这个无人的房间里待着，陪伴他地只有这双断手。
　　　　“怎么？他肯招了？”离楚有些紧张，他希望自己地猜测是错的。
　　　　“是，已经崩溃，不再反抗了，我还没问，要不要你来？”青红问离楚，离楚点点头，打开培养槽地盖子，将手伸进培养液中，按在了杀手地额头之上。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很轻松地进入了已经崩溃的杀手的识海。
　　　　青红也不走开，她还是担心离楚出现问题，毕竟他的经验也不是很多。不过这次询问可能涉及离楚以前的隐私，青红不想在离楚的心里留下阴影，所以没有亲自去问。
　　　　离楚的手按上杀手的额头之后，眼皮就合了起来。青红耐心地在旁边观察，却见离楚的神色变幻，阴晴不定。大概五分钟左右，离楚的表情突然变得愤怒，面容随即扭曲起来，似乎还很痛苦。他额头的封印隐隐跳动着，仿佛有种力量要破开封印冲出来一般。青红一急，她担心离楚出事，正要出手，离楚的表情却迅速地缓和了下来，甚至还带着点笑容。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离楚的手脱离了杀手的额头，睁开了双眼。他随手关上培养槽的盖子，扯了块消毒巾擦干净了手。
　　　　“怎么样？”
　　　　“都问明白了，一共五个人，路上折损了两个，被李碧湖杀了两个，他是最后一个。是成都那边过来的。”离楚现在的表情平静，显然已经在对方的识海内发泄过了。
　　　　“你还好吧？”
　　　　“好，好着呢！早晚我杀回成都去！”离楚咬着牙说出了这样的话。以前他还只是猜测，现在证实了杀手是女友派来的，积攒已久的恨意已经完全变成了杀机。
　　　　“不要气，难道你以前的生活就真的很好？”青红声音轻柔，离楚一楞。是啊，来到这里之后，虽然频繁遇到危险，可离楚发现自己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而以前的自己，仿佛生活在无数的谎言之中。
　　　　“嘿，那我也不能放过她，想让她死心，除非让她的人也死了。算了，不提这事，今天还得安排第五局的事情，人都招来了，我得去见见。晚上咱们还要看直播呢！”离楚放下心中的包袱，开始琢磨起眼前的事情。
　　　　青红这才放下心来，离楚现在很值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可不一定有机会再找这么一个能打开空间连接点的人。离楚还惦记着去做这些琐碎的工作，证明他已经恢复了心态。当初选择了他，是自己的眼光好还是运气好呢？
　　　　＇　　＇
第二十九章：红袖添香夜杀人（下）
　　　　了晚上，离楚的心情渐好。他叫人在客厅安放了一幕，然后接在自己的主机上，青红的手提电脑也连网在一起，现场直播的设备就算准备完毕了。
　　　　青颜弄了一大包玉米粒，用锡纸包好，放在电磁炉上加热，据说这叫苞米花。她又做了苏打水，兑了果醋在里面，青颜把这叫汽水。离楚见这“汽水”中冒出的泡泡觉得好笑，青颜这是打算看电影呢？
　　　　青红嫌离楚的新房间内有金属的味道，她取来了一个碧玉的香炉，焚起了雪花香饼，离楚感觉房间内突然就多了丝清新的水气。这种香气暗暗浸入肌肤，很像是青红身上的味道。
　　　　青红接上电炉，烧水，摆好茶具道：“这香好，淡，散的也快。不过这香气散的时候，你房间里的怪味也就没了。嗯，你吃瓜子不？”
　　　　还有这个！离楚正疑惑着无罪城哪里来的这种奢侈品，却见青红从厨房用盘子捧来了两颗瓜子。是两颗，每颗都和小西瓜一样大，并排放在盘子里，像两个大号的地瓜。
　　　　“这变异的植物……能吃吗？”离楚从小生活在物质丰富的大城市里，这些东西从来不碰。
　　　　“有点毒素，加热一下就好，不用怕，青颜常吃的。”青红手里变魔术般多了把锋利的厨刀，刀背上是森然排列的锯齿。她把巨型瓜子从中间锯开，小心剥去瓜子仁外那层有点焦黄的薄膜，然后才用厨刀把瓜子仁切成薄片，分在三个碟子里。
　　　　三个人靠在沙发上，屏幕上已经有了画面，青红来回切换了几个，最终停留在一个非常稳定的画面上。她把笔记本电脑推给离楚道：“这个是全息角度的，自己可以用鼠标调节，画面不会颤抖。可能是破军的机甲视角。”
　　　　离楚先倒了点青颜的苏打水。开始欣赏破军今天晚上的行动。
　　　　破军带来了四十辆卡车，来的时候装满了人，回去地时候装满了武器。卡车上排满了机器士兵，面向两侧站立着。每辆卡车地尾部是四具机甲。四米多高的机甲即使是跪着的姿态也接近了三米的高度，卡车驶出地下工事的时候。机甲内地操纵者不得不让机甲再低头，才勉强出开出了出口。
　　　　天气已经非常的冷了，入夜之后更是如此。破军在机甲内活动了下手脚。感觉还算舒适。离楚给他的所有机甲都是典型地北方产品，没有特殊的防腐蚀金属涂层，但是保温效果非常不错。
　　　　卡车一路向南，开到与G区交界处，到了横贯东西的大路。转。无罪城当初重建的时候，这条路就是这城市的动脉，双向24车道，感觉几乎把这个城市劈成了两半。路的中心偶尔会有建筑，破军的车队转弯后直接进入逆行。路北的房屋都比较低矮。不利于狙击。
　　　　载重24吨的卡车已经满负荷运行，不能开得太快。队伍拉得相当地长。破军地车在第二辆，车队的尾部。几辆封闭式地卡车一直尾随着，那是离楚派地护送人员。前方的路中心是座教堂，这个位置盖起教堂比较怪异，不过相对坐标上这个位置一共有四座。所有进入市中心地车辆都会经过其中的一座教堂。
　　　　教堂完全由青石砌成，尖顶的铁皮漆成红色和绿色，这教堂多年没有维修，油漆已经班驳陆离，最高处的黄金十字也已经被岁月的风霜侵蚀得灰败。黄金十字上坐着个人，他一只手搭在十字的顶部，目光远眺，已经升起的红月正在他的后方，把他银白的头发染上了血色。
　　　　从这个位置看下去，破军正在接近的车队像是一队出行觅食的蚂蚁。
　　　　坐在黄金十字上的人正是年叔，他的容颜显得比上次见无名的时候还要苍老，眼角的皱纹明显起来，琐碎的如同叶子的脉络。他双眼中的暮色凝重，仿佛高处不胜寒，又仿佛是时日无多。
　　　　看着破军的车队越来越近，年叔用仿佛是低声自言自语的空气道：“可以动手了，没有变化，按计划行动。”下完命令，他从怀里取出烟袋，拈了点烟丝，小心地塞好。他的话音一落，从街道两边的阴影中立刻飞出了数十道火蛇，目标直指车队正中的两辆卡车。两辆卡车立刻被掀反翻在地，车上高度戒备的机甲士兵在受到攻击的同时已经反应了过来，直接跳下了行进中的卡车。
　　　　每辆卡车上装载着十具机器士兵，卡车一翻，这些金属制造的机器人纷纷落地，翻滚中迅速地找回了平衡。他们的金属身躯和路面摩擦出一道道的火光，爆炸声掩盖住了它们庞大的金属身躯发出的噪音。
　　　　整个车队立刻停了下来，坐在沙发上观看现场的离楚楞了一下，他抓起片瓜子扔进嘴里，道：“事情不对啊，年叔哪里来的这么多重武器？”
　　　　其
　　　　单兵武器也算不上是重武器，否则破军的老酒机器人损失。机甲落地之后，立刻计算出方才攻击的位置和武器，已经找回平衡的机器士兵立刻在机甲战士的指挥下向路边的埋伏冲去。两具一直隐藏在机器士兵的小型机甲也尾随在后面，冲向了路边。落地的八具机甲背后纷纷升起诡弹炮，向阴影中的伏击者射去。
　　　　战斗来得是如此突然，毫无预兆。破军冷静地发出了命令：“行动开始！”
　　　　所有的机甲都跳下车来，机器士兵迅速被集结在外围。四个机器人士兵分别抗起一个火箭筒样的东西向天射去，四道火光冲天而起，在最高处炸开，这一瞬间，仿佛有四个太阳同时升起，照亮了大地。
　　　　强光照的年叔脸上一白，可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观察着下面的战斗。
　　　　离楚正看得兴奋，这种感觉比电影强得太多了，这种现场的氛围是电脑特级永远做不出来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却是后土。
　　　　“发现年叔了。”后土的声线低沉清晰。
　　　　离楚忙道：“给我个镜头。”他迅速把画面切换到后土的频道，战斗墨镜提供的视角相对狭窄了许多，但离楚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坐在教堂顶端的年叔。离楚快速将画面放大，年叔的脸孔越拉越近，仿佛在和离楚面对面地看着。年叔坐在高处，从容地看着下面爆发的战斗，神色间有种俯视苍生的感觉。
　　　　“怎么办？”后土询问离楚。
　　　　“不能动，除非他下来。”离楚可不想让自己的人冒险，这一次他精锐尽出，少校的两百机甲士兵也随时准备出动接应。年叔所在的位置非常不好，教堂孤立于街心，如果被人包围，他都没地方跑。问题是想和他战斗也一样的困难，除非你能飞上去。离楚不知道年叔的深浅，怎么肯让人爬上去当靶子。
　　　　“是。”后土关闭了对话。
　　　　机甲发射的诡弹炮准确地命中了路边的目标，十几个士兵被炸飞了出来，可是随后街边的大门全部被撞破，上百的机器士兵从大门中冲出，它们手中的却是更为先进的能量枪。战斗陡然变得激烈无比。
　　　　破军的机器士兵是早期产品，那时候能量武器还没有完善，所以这些士兵装甲异常的厚重，为的就是防御火药武器。而从街边冲出的机器士兵是近期的型号，为了提高行动速度，防御力还没有早期的机器人强，能量装甲也主要是针对能量武器设计的。
　　　　几十米的距离太近了，双方的枪口喷出的射线和子弹几乎交织在一起，疯狂地倾泻在地方的身上。一个异常滑稽的场面出现了，年叔的新型机器人竟然防御不住这种老式机器人的子弹，巨大的金属身体在冲锋中失去平衡后向前翻滚着，把地面刮得伤痕累累。而破军的老型机器人在机甲士兵的指挥下相互掩护，损伤极少。
　　　　这一幕被年叔清楚地看在眼里，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太注重控制异能者了，竟然没去留意发展机甲部队。看来这一百多机器人也坚持不了多久，于是他发出了第二道命令：“无名，你可以动手了。”
　　　　机器人的冲锋转眼就结束了，双方已经纠缠在一起。新型的机器人灵活度非常的高，可是没有机甲士兵的指挥，机器人只能按照程序战斗。破军这边的机甲不停地发射着具有追踪识别功能的诡弹，每一枚炮弹几乎都能放倒一具机器士兵。局势迅速地被控制住了，金属肢体相互攻击时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毫无痛楚感的机器人疯狂地撕扯着敌人的肢体，老式机器人的前肢上都有巨大的金属刃，扎进敌人的身体之后只要一搅动，就能将对方彻底的报废。
　　　　离楚第一次看见机器人之间的战斗，这战斗毫无美感可言，和电影里的根本完全不同。战斗的双方只有一个目标，彻底的毁灭对面一切可以行动的敌人。
　　　　破军的机甲迅速的提供了一组数据给破军，战斗进行了1分12秒，预计还有20秒结束。悬浮的电子窗口上开始打出了数字的倒计时。破军却知道，战斗才刚刚开始，年叔绝对不会就这么点本事。
　　　　天空的那四颗照明弹还在悬浮着，教堂的后面出现了一种特殊的发动机轰鸣声。正在看热闹的机甲士兵们几乎全部掉过头来，向教堂的方向看去。教堂的两侧缓缓开出两辆巨大的装甲车，装甲车后跟着两队人类士兵，这些士兵仅仅穿着机器骨架支撑系统，手上的武器却是最先进的电磁枪。
　　　　破军略微一惊，近地装甲！年叔怎么可能有这种武器？难道他和军队勾结在一起了？
　　　　＇　　＇
第三十章：机器杀戮（上）
　　　　军吃惊，是因为近地装甲完全是亚联邦严格控制的武可能有什么途径私下获得。近地装甲的飞行高度虽然很低，但是空军解体之后，这几乎是唯一可以进行高空打击的武力手段了。为了防御地面炮火，近地装甲的防御又异常的坚固。有这么两个东西，自己这边的损失比预计的要大出许多了！
　　　　正想着，街道的另外一头也出现了两辆近地装甲，车后跟随着人类士兵。破军立刻释然，这些近地装甲飞不起来！年叔或者能通过手段弄到“报废”的近地装甲，但是却无法搞到核心能源。在辅助动力状态下，近地装甲只能算是大型的坦克车。
　　　　“前进！”破军在频道里大声喝道。
　　　　所有机甲立刻指挥着机器人在在卡车的车板上抽出一面菱形的金属盾牌，镶嵌在机械臂上。哥斯拉为破军提供的机甲全部是上的世纪的产品，那时还没有能量装甲，所以金属盾牌是机器人冲锋时唯一的防护。盾牌高两米多，边缘锋利无比，近战的时候随便一挥就能砍断敌人的金属肢体。那个年代的战争更像是冷兵器时代的战争，让人感觉热血。
　　　　十个机器人排列成钝角向前，后面是五具战斗机甲。一层层的冲锋队型就这样排列完毕，即使对方有近地装甲，可装甲后的士兵在近战中不会是机器人的对手，除非这些全部是高级的异能者。
　　　　近地装甲两侧的悬浮炮开火了，完全是电控系统的电磁炮的杀伤力立刻体现出来，第一排的机器士兵的金属盾牌被风暴一样的炮弹撕扯得和碎布一样。机器士兵顽强地反击着，他们没有恐惧，只要核心电脑还在运行，就永远不会停止战斗。
　　　　三米多高地机器士兵型号不同，哥斯拉给统一换装了本世纪的双轨枪。这是能量武器普及前威力最大的武器，四根粗大的金属枪管可以变速发射两种不同的弹药。穿甲爆弹和霰弹。这种武器专门为机器士兵设计而成。巨大地后坐力任何人类都无法承受。这些双轨枪在方才的战斗中迅速地解决了对面的机器士兵，可是此刻，当面对近地装甲超过80厘米厚地陶瓷装甲的时候是显得那么的无力。
　　　　这种陶瓷装甲是专门用来抵御防空炮和导弹的，高爆穿甲弹仅仅能在上面炸出一厘米左右深的坑。这些机器士兵随身携带的弹药就算全部射中也不能穿透它的装甲。
　　　　第一排的机器士兵很快地报废了，后面的机甲立刻暴露出来。机甲地防护本身比机器人士兵高得多。而且五具机甲立刻分散开来，绕在两侧冲向近地装甲。近地装甲地悬浮炮如果在几百米的高空自然可以偏转角度，可是现在距离太近。又是平行射击，悬浮炮地弱点就是不利于地面战斗。
　　　　装甲车后地人类士兵立刻分出两队，向这五具机甲开火。五具机甲悍然前冲，毫不躲避电磁枪的子弹。实际上子弹和雨点一样地时候，躲避也无从谈起，再灵活的机甲也只是躲避大型武器的攻击。
　　　　被近地装甲打残的机器人继续向前翻滚着，在停下的时候，它们用残存的金属肢体支撑起一个角度，把体腔内剩余的弹药疯狂的倾泻出去。五具机甲同样是老式产品。还携带着机枪。这些机枪怒吼着，扇面扫射起来。
　　　　老式机枪对近地装甲更是没有什么杀伤力。可对面的士兵仅仅穿着防弹服和金属骨骼支撑系统。被电控机枪扫中的士兵直接被打成了碎肉，金属骨骼散落在地面上还继续扭动着。却无法再支撑起任何东西。
　　　　士兵们的电磁枪和近地装甲的电磁炮不同，实际上依然是火药武器，只是安装了电磁加速装置，提高了子弹的破甲能力。双方如此近距离内的互射之下，有四具机甲的驾驶舱立刻被射穿。老式机甲讲究神经操控，把驾驶者的敏感度调得很高。子弹射入后，惨叫之声立刻从封闭的机甲之中传出。
　　　　机甲驾驶者一旦受伤，再也无法对抗近地装甲的扫描，电磁炮无声地射击着，转眼把这四具机甲扯成了碎片。
　　　　地下工事内，离楚看得紧张，不知不觉吃起了那怪异的瓜子。这冲锋的场面太过残酷，毫无回旋的余地，离楚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如果自己身在其中，恐怕已经被射成了筛子。这就是机械的力量，当上百的机器人集结在一起的
　　　　低级异能者几乎没有什么正面抵抗的能力。怪不得大价钱在外面走私机甲和机器人，却从来不扩张自己的异能者队伍。
　　　　第二排的机器人继续冲锋，这百米左右的距离仿佛是不可跨越的鸿沟。近地装甲的悬浮炮射击频率不高，却死死的扼守住这百米的距离。最前面幸存的机甲突然停止下来，机甲内的变异人接到了破军的命令。这具机甲伏在地面上，四肢一半缩进了躯干，又是十具机器士兵被打残了，破军冷静地道：“执行二号计划！”
　　　　命令传出，除了最后一排面对另外一面敌人的机器士兵之外，整个机甲部队的后方掉转方向，发起了集体冲锋。
　　　　离楚看到的却是另外的情景，后土立刻传给他新的画面，后面两辆近地装甲已经逼近，四辆离楚派去送行的卡车已经报废了，车上的士兵早就跳了下来，伏在地面动也不敢动。
　　　　“要出动吗？”后土焦急地问离楚，那十几个士兵是他的手下。
　　　　“不行，年叔不动，你们就不能动，继续潜伏。”离楚也不舍得这十几个异能者士兵，可是此刻让后土等人出去，就等于代替破军断后，那这买卖做的就亏大了。
　　　　后土只好咬牙忍耐，年叔可以牺牲他手下的士兵，自己却不行，这些人都是跟着大家至少三年以上的时间了，如果不是情况紧急，还没来得及招募新人，后土说什么也不舍得把这些人派上一线的战场。
　　　　伏在地面机甲内的变异人接到破军的命令之后，决然按下了手边红色的按钮。驾驶舱的两侧立刻伸出十几个针头，将颜色不同的药水注射进了他的身体。药水进入之后，变异人的身体膨胀起来，在狭小的驾驶舱内几乎无法做任何动作。可是他已经不需要操纵机甲了，以这具机甲为中心，附近被打碎的机械零件如同受到吸引一般，疯狂地滚动起来，向这具机甲靠近。
　　　　后面的机甲再度使用诡弹炮支援，他们这次不再攻击近地装甲，那没有效果，具有追踪功能的小型炮弹直接飞向装甲后的士兵。二十具机器士兵冲到了匍匐在地的机甲前面，用身躯掩护着。
　　　　现在已经没有人考虑代价两个字的意义。一发诡弹杀一个士兵显然太过昂贵，
　　　　天空中的照明弹已经眼看要熄灭了，立刻有四个机器士兵继续发射出四枚，战场再度明亮起来。
　　　　滚动到匍匐着的机甲旁的机械零件活物一般扭动着，贴上了机甲的外壳，咯吱吱的金属撕扯声几乎盖过了机器人的机枪声。这些残破的金属肢体迅速地结合在机甲外，并且改变了原来的形状。转眼间，十多具机器士兵的残骸和四具已经被打碎的机甲已经拼装在了这具机甲之上，就连对面死去士兵的金属支撑骨骼也向这边滚动着。
　　　　机器有灵魂吗？自从机器改变了人类的社会，这个问题就出现了。当初提问的人如果看到眼前的场面，一定已经知道了答案。随着损毁机器人的增多，这具机甲已经自动组合成了一个庞大的金属怪兽。最后就连被打废了的军用卡车也被组合进了这怪异的机器之中。
　　　　对面的士兵有些慌乱了，这场面不仅脱离了他们的常识，他们就连想象也想象不出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们的电磁枪已经无法对这金属怪兽造成什么伤害，就连近地装甲的悬浮炮也只能在这怪兽的身体上炸开一个洞。可这伤口迅速的在自我愈合，本来没有生命的机械忽然变成了不死的怪物。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上当了？”坐在沙发上的离楚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怎么这么说？”青红也被这场面吸引了，她以前没有见过操控机械的变异人。
　　　　“破军付出这些代价，不会只是为了帮助我削弱年叔的实力吧？他总得得到点什么才对！”离楚越发的不安，他问青红：“2000兵凑齐了吗？”
　　　　“齐了，还多出几百。反正会消耗掉一些，不用担心眼前的补给。”
　　　　“城墙制造完毕了没有？”
　　　　“还差两个方向的，按照这个进度，2以后我们就能把防御圈建立起来。”“我怕没有两天的时间了。”离楚担忧地道。
　　　　＇　　＇
第三十章：机器杀戮（下）
　　　　红微笑不语，离楚打开通讯频道，道：“后土，尝试用能量武器。”
　　　　“我试过了，无法锁定。估计十